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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2

小说:碧云锁魂录 2025-09-05 13:44 5hhhhh 1320 ℃

几个富家子弟吓了一跳,他们没想到身后会突然出现一个人。仔细一看,眼前的少女不过十六七岁,清秀可人,却有着不符合年龄的凌厉眼神。他们原本轻浮的神态顿时收敛起来。

“你是谁?”其中一个像是头领的富家子弟凶狠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孟云慕轻笑一声,语气轻快:“我?我是路过的好心人啊!看几位公子玩得这么开心,我也想参与一下。” 她将剑稍稍用力,抵得更紧了一些。

“大胆……我们没做什么!”被抵着喉咙富家子弟慌忙辩解道,眼神闪烁不定。

孟云慕似笑非笑:“哦?没做什么?那这位姑娘衣衫不整,哭成这样,是唱哪一出戏呢?”她用剑鞘轻轻挑起民女的衣角,指着可怜的破损的衣料。

为首的富家子弟脸色阴沉,不再狡辩,长剑出鞘,周围的百姓见状,纷纷退离。

孟云慕收起笑容,语气变得冷冽:“你们几个,给我滚!”

她话音刚落,便舞动起手中的短剑。剑法灵动飘逸,如同蝴蝶穿花,又似游龙戏水,招招精准。

为首的富家子弟起初还能过上几招,但孟云慕使的可是她爹亲传的剑法,虽是初有小成,但足以打发这些小喽啰。

她并没有下死手,身形矫捷,剑尖一挑一拨,在富家子弟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并击掉了他的长剑。他痛苦的呻吟跪下,捂着伤口。

短短几个呼吸间,她把其余三个富家子弟一并干净利落地制服了。孟云慕收起短剑,拍了拍手,语气轻松:“好了,戏演完了,该散场了。记住,下次再敢欺负弱女子,小心你们的皮!”

几名闹事的富家子弟互相搀扶着狼狈而逃,为首那位男子捂着血淋淋的伤口,狠狠的盯了孟云慕一眼。

她正要离开,却发现那民女正跪在地上,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惊愕。她有着一双明亮的眼睛,此刻因为感激而闪闪发光。

民女磕了个头,声音带着哭腔:“多谢孟少主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

孟云慕摆摆手,语气轻松:“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客气。”原来这名女子认得她。她顿了顿,看着民女清丽的面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下次可要长点记性,见到那些脸相下流的公子哥,绕远点走了。我可不是每天都在这里闲逛。”

那女子泪水夺眶而出:“孟少主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只是…小女子名叫小玉,日后必报答少主的救命之恩。”

孟云慕微微一笑,并未透露姓名,只是说道:“不必挂怀,你平安无事便好。”她顿了顿,看着小玉脸上还残留的泪痕,语气柔和了一些,“快些回家去吧,别让家人担心。”

小玉再次道谢,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虽然衣衫依然凌乱,但脸上却露出了劫后余生的喜悦,以及对孟云慕由衷的感激。

她深深地看了孟云慕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孟云慕再次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脚步轻快地走在人流之中。

刚才在小巷里出手相助的那一幕在她脑海中回放。她救下了那个名叫小玉的民女,但内心却并没有多少成就感。

她回想起刚才的打斗,虽然动作流畅,招式精准,轻轻松松便制服了那几个自以为是的公子哥,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飞云剑法,是她阿爹从小教她的。一套家传的剑法,讲究的是灵巧和变化,以快制胜,以巧克敌。她从小练习,口诀早已熟练于心。但使起来总觉得还欠些自然流畅。

这套剑法,就像一件精致却略显老旧的衣裳,虽然能穿,但穿在身上总觉得不舒服,束手束脚,无法完全展现她自身的活力与灵动。

她渴望自己能够参透剑法中蕴含的真正威力,她想不明白为什么飞云剑法在孟空手中就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武学招法。

她一边想着,一边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便来到了城南的一条小巷里。这条小巷有些偏僻,两旁都是一些低矮的房屋,显得有些破旧和萧条。然而,就在这条小巷的尽头,却有一家小小的糖人铺子。

这家糖人铺子的老板,是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家,人称“苦老头”。苦老头是齐云城里有名的糖人师傅,他做的糖人栩栩如生,闻名齐云城多年。

孟云慕从小就喜欢吃苦老头的糖人,每当她路过这里,总会忍不住进去买个糖人吃,就算不吃也要瞧瞧。

苦老头不仅手艺精湛,为人也十分和善。他总是笑眯眯的。

孟云慕小时候,没少在他这里蹭糖吃,和苦老头也成了忘年交。

如今,她已经长大了,很少再来这里了,但对苦老头的印象却一直没有改变。她记得,小时候,苦老头经常会给她讲一些江湖上的故事,那些故事,充满了神奇和冒险,激起了她对江湖的向往。

她推开糖人铺子的门,一股甜香扑鼻而来。铺子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糖人,有憨态可掬的狸猫,有威风凛凛的虎,有活泼可爱的兔子……每个糖人都做得栩栩如生,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

或许这些应该叫糖野兽?

苦老头正坐在柜台后面,专心致志地制作糖人。他动作娴熟,一气呵成,每个步骤都精准到位,仿佛经过了千锤百炼一般。

孟云慕轻步走上前去,甜甜地叫了一声:“苦老头!”

苦老头抬起头,看到是孟云慕,脸上露出了舒心的笑容:“哟,是云慕丫头啊,好久不见了,长这么大了。”

孟云慕笑着回应:“是啊,苦老头,您还是这么精神!”她环顾了一下铺子,发现糖人的样式比以前更多了,做工也更加精细,“你做的糖人,越来越漂亮了!”

孟云慕走到柜台前,拿起一个栩栩如生的糖人仔细端详,心中却想着刚才那场并不让自己满意的打斗。她想起了苦老头以前讲过的那些江湖故事,那些故事里的侠客,他们的武功,不仅精湛,而且充满了个性和自由。或许她应该改变一下自己的剑法了。

三:糖人

苦老头听得孟云慕夸奖他的手艺活,他模仿孟云慕的语气搞怪地说:“孟姑奶奶也是越长越漂亮了!”

苦老头虽说是打趣着说,但在这也是事实。

小屋内,细碎的阳光洒在孟云慕身上,映衬着她身着的一袭绾红短裙。这件裙子并非什么名贵丝绸,而是寻常的棉布料子,却因为颜色鲜亮而显得格外明快,与她本身的气质相得益彰。裙摆刚好到大腿中部,露出她修长白皙的小腿,在光影下,肌肤如同上好的羊脂玉般细腻光滑。

十六岁的孟云慕,正值青春年华,容貌俏丽,眉宇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让人难以忽视。她并非那种倾国倾城的绝世美女,却有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想要了解。

她的五官精致小巧,比例协调,宛如工笔画中走出的少女。弯弯的柳叶眉,眉梢微微挑起,更添几分俏皮和灵动。一双眼睛如同秋水般清澈明亮,黑白分明,眼神灵动狡黠。高挺的鼻梁,小巧的鼻子,鼻尖微微上翘,更添几分可爱。樱桃般的小嘴,唇红齿白,笑起来的时候,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一般,娇艳欲滴。

她的身材娇小玲珑,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如同杨柳般柔软,却又充满了力量感。她并非那种弱不禁风的病弱女子,而是那种充满活力,充满生机,充满青春气息的少女。虽然身材娇小,但她却并不显得单薄,反而因为胸部发育良好而显得曲线玲珑,比例恰到好处,既不显得过于成熟,也不显得过于稚嫩。她的胸部饱满圆润,如同熟透的水蜜桃一般,在绾红短裙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的皮肤白皙细腻,吹弹可破。她的脖颈修长而优雅,如同天鹅的脖颈一般,曲线优美,没有一丝赘肉。她的肩膀纤细而圆润,没有一丝棱角。她的手臂纤细而有力,如同白玉一般,光滑细腻。

孟云慕是一个集美貌与灵动于一身的少女。她那娇小却丰满的身材,更增添了几分少女的青春活力和无限魅力,让人过目难忘。

孟云慕咬了一口苦老头做的糖人,甜糯的滋味在口中化开,一丝淡淡的桂花香气弥漫开来。她细细咀嚼着,感受着这熟悉的味道,仿佛回到了童年,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时光。 “苦老头,您这手艺还是这么好!”她由衷地赞叹道。

苦老头捋着花白的胡须,笑呵呵地说:“丫头长大了,也漂亮了,这糖人,可比不上你以前那般爱吃了。”

孟云慕笑了笑,将剩下的糖人吃完,随手将竹签扔进一旁的垃圾桶。“苦老头,我听人说您除了做糖人,还会按摩?”

苦老头神秘地一笑:“这按摩功夫,讲究个气血通畅,筋骨舒展。要想真正做到舒筋活络,就得脱光衣服,才能让药力充分渗透。”

孟云慕眨了眨眼睛,她从小就和苦老头很熟,深知他为人正直,绝不会做出什么轻薄的举动。她略微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苦老头,您要是真有这本事,我就信您一回。” 说着,她脸颊飞起两朵红晕,有些害羞地开始解开身上的绾红短裙。

小屋里顿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孟云慕轻微的喘息声和衣料摩擦的声音。她身材娇小玲珑,曲线玲珑,皮肤白皙细腻,如同凝脂般光滑。绾红短裙褪下后,她雪白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她丰满的胸部在微弱的光线下,呈现出诱人的曲线,粉红色的乳晕若隐若现,散发着青春的气息。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平坦的小腹上没有一丝赘肉,紧致而富有弹性。她的双腿修长笔直,肌肉线条流畅优美,宛如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随着衣物的褪去,孟云慕的少女之美毫无保留地展现出来。 她的肌肤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温润的光泽,散发着淡淡的少女体香。她那娇嫩的肌肤上,几乎没有一丝瑕疵,如同婴儿般细嫩光滑。她那丰满的胸部微微颤动着,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不定,如同两颗熟透的水蜜桃,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她的臀部紧实而圆润,曲线优美流畅,充满了青春的活力。

苦老头在孟云慕解开衣衫的时候,就已经转过身去了,他背对着孟云慕,身体僵硬得像一块木头。他从未想过会遇到这样的情况。他这按摩的功夫,是祖传的,一向只给男人松骨活络,用的都是大力揉搓,手法粗犷,哪能用在这么一个妙龄少女身上?

良久的沉默之后,苦老头的声音有些颤抖:“云慕丫头,我……我开玩笑的!”

孟云慕愣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苦老头会突然这么说。她原本以为,苦老头既然说了,就会帮她按摩。她有些尴尬地站在原地,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寒意渐渐袭来。

“我……我一向只给男人松骨活络……”苦老头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感觉自己的后背都湿透了。他一向是粗犷豪迈的性格,但此刻却手足无措,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啊?”孟云慕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她低头看着自己赤裸的身体,一阵羞意涌上心头,连忙拿起地上的衣裙,手忙脚乱地穿了起来。

小屋里弥漫着一种尴尬的气氛。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孟云慕娇嫩的肌肤上,也照在苦老头僵硬的背上。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静得出奇。

“对不起,云慕丫头,是我考虑不周……”苦老头的声音充满了歉意,他不敢回头,生怕看到孟云慕脸上失望的表情。

孟云慕的声音也有些颤抖:“没事……没事的,苦老头。”她匆匆穿好衣裙,脸上红得像熟透的苹果,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孟云慕迅速穿好了绾红短裙,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打破了小屋里令人窒息的尴尬。

“苦老头,您这糖人真好吃!对了,刚才在沈府,发生了一件怪事……”她努力转移话题,将刚才的尴尬气氛冲淡。

苦老头也意识到刚才的失态,他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转身过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是啊,刚才老夫失态了。云慕丫头,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孟云慕一边说,一边回想起刚才在沈府发生的事,“我们正在讨论沈家命案,突然,屋顶上飞下来几枚暗器朝我飞来!”

“什么?!暗器?!”苦老头眼睛瞪大,手里的糖人仿佛也瞪大了眼。

“是啊,很奇怪,那些暗器速度奇快,力道十足,一看就不是寻常之物。还好文幼筠反应迅速,轻功了得,竟然在千钧一发之际将暗器尽数击落!”孟云慕语气中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兴奋,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描述的场景有多危险。

“文副统领的武功,那可是齐云城远近响当当的!能躲过那些暗器,也难怪!”苦老头赞叹道。

“可不是嘛!可惜那刺客武功高强,文幼筠只击落了暗器,人却跑了。王统领担心幼筠追赶刺客会有危险,也跟着追了上去。”孟云慕说着,歪了歪头,像是在思考什么,“奇怪的是,那些暗器,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苦老头仔细想了想,摇摇头:“慕儿才这么些岁数,哪见过多少暗器,更别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类似的暗器。”

“嗯……”孟云慕托着腮帮子,若有所思,“对了,最近江湖上好像有个邪教死灰复燃的迹象,他们行事诡秘,武功高强,据说惯用暗器杀人……”

“邪教?这可不得了!”苦老头脸色一变,“江湖上那些邪教,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这沈家案……”

“会不会和这个邪教有关?”孟云慕接口道,语气上升,黛眉上挑,“说不定,这个邪教就是沈家案的真凶!当然还得要从多方探得线索才明了!”

苦老头叹了口气:“丫头,江湖险恶,可不是闹着玩的。这沈家案,看着简单,背后却可能隐藏着巨大的阴谋。你年纪轻轻,就卷入了这样的漩涡,可得小心谨慎啊!”

“哎呀,苦老头,您别这么说嘛!我可是飞云堡堡主之女,这点小场面,我还应付得来!”孟云慕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她从小在飞云堡长大,耳濡目染,见识过不少江湖上的事情,这些危险对她来说,算不上什么。

苦老头摇摇头,无奈地笑了:“丫头,你啊,就是太天真了!江湖上,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自少便习得飞云堡上乘武功,但江湖险恶,暗藏杀机,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我知道,我知道,”孟云慕不耐烦地打断苦老头,“可我就是喜欢这刺激!这江湖啊,多有意思!不像飞云堡,那么枯燥乏味……” 她嘟了嘟嘴,脸上写满了对飞云堡生活的厌倦。

“唉,”苦老头长叹一声,“你啊,就是太年轻了!等你经历多了,自然就明白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身不由己?苦老头你经历了什么?”孟云慕歪着头问道,对苦老头的过去感到好奇。

苦老头看着孟云慕天真烂漫的表情,心中五味杂陈。他仔细想了想,决定用一个简单易懂的例子来解释。

“就像刚才,你明明不想脱衣服,却因为好奇我的按摩,而不得不脱了衣服。这就是身不由己。”苦老头解释道,“江湖也是一样,你以为自己可以掌控一切,其实很多时候,你身不由己,被各种力量所裹挟,身不由己地卷入各种纷争和阴谋之中。”

孟云慕若有所思,双臂垂在身后,她似乎有点理解了苦老头话中的意思。 她虽然出身名门,但是从小就对江湖充满好奇,她不喜欢飞云堡的规矩和约束。

“好个‘身不由己’,我也知道,我不会害怕!”孟云慕眼神清澈而坚定,“我一定会查清沈家案的真相,也一定会查清那个邪教的秘密!” 她握紧了短剑,眼神中闪烁着强大和自信。 她,孟云慕,以后一定会摆脱“飞云堡堡主之女”这个称呼,闯出属于自己的名号。

“对了,苦老头,你还有其他的糖人吗?”孟云慕转移话题,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她对苦老头的手艺一直很欣赏,也很好奇他是否还有其他更特别的糖人。

苦老头神秘一笑:“丫头,你问对人了!老夫这里,可不止普通的糖人。”他说着,便起身走向小屋后面的一个小隔间,“这后屋里,可是我的宝贝收藏地!”

隔间不大,但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头香气和糖的甜味。靠墙摆放着一个木质书柜,书柜上摆满了书籍,这些书籍像是木工建筑的图书。书柜旁边,则是一个木架子,上面摆满了形态各异的糖人。

这些糖人,和刚才孟云慕在前面看到的那些糖人完全不同。它们不再是单纯的糖制品,而是由糖和木料混合制成的,造型更加复杂,细节更加精细,栩栩如生,仿佛拥有了生命一般。

“这些糖人,是用一种特殊的工艺制作而成的,”苦老头指着那些糖人解释道,“糖的部分,可以吃,木料的部分,则可以永久保存。我用这种方法,制作了一些神话人物的糖人。”

孟云慕好奇地走上前去,仔细观察着那些糖人。她看到,架子上摆放着观音菩萨、孙悟空、龙王等神话人物的糖人,每一个都惟妙惟肖,神态各异,仿佛真的活了过来。观音菩萨慈眉善目,孙悟空活泼好动,龙王威严霸气,每一个糖人都充满了逼真的感染力。

“哇,好厉害啊!”孟云慕赞叹道,她被这些精美的糖人深深吸引住了,“苦老头,您的手艺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苦老头呵呵一笑,指着架子上的另一排糖人说道:“这可不是全部,我还做了些其他人的糖人。”

孟云慕顺着苦老头的目光看去,发现架子上还摆放着几尊更加特别的糖人。这些糖人,不像那些神话人物那样宏伟,而是更加精细、更加写实,更像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

“这是……我?幼筠?王呆瓜?”孟云慕惊讶地指着那几个糖人说道,那几个糖人,分别是她自己、文幼筠,以及王元湖的形象。不仅如此,还有一个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的捕快,孟云慕认出他是齐云城有名的捕头白练。 每个糖人细致入微,就连衣服上的褶皱都清晰可见,简直是惟妙惟肖,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怎么样?像不像?”苦老头得意地笑道,“我可是用了好久的时间,才把这些糖人做好。”

孟云慕点点头,她没想到苦老头居然做了这么多人的糖人,而且每一个都如此栩栩如生。

“丫头,你就在这里随便看看吧,老头子我还有工事要忙。”苦老头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孟云慕看着那些糖人,心里充满了好奇。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个糖人,细细地端详着。她拿起白练的糖人, 葱指敲了敲糖人白练的脑瓜,她甚至突发奇想想把他的头拧下来。只是想着苦老头费那么多时日塑成这种特俗糖人,于是作罢。

她将糖人放回原处,开始在屋子里四处张望。她的目光落在了书柜上,书柜不大,零零散散的几本书,没有引起孟云慕多大兴趣。

她发现一本书看起来与别的书封装不同,而且书页泛黄,纸张柔软,散发着一股药味。然而,书里的文字却让她感到非常奇怪。这些文字,她从未见过,完全不认识。

孟云慕转念一想,星眸一转,把这本书藏进了怀里。

孟云慕正打算离开后室,目光却无意中被一堆糖人中一个不起眼的小糖人吸引住了。那是一个小女孩模样的糖人,身形娇小,穿着淡蓝色的纱裙,扎着两个小小的丸子头,模样十分可爱。

仔细一看,孟云慕猛地一怔。这个小女孩的衣着打扮,竟然和她三年前的打扮一模一样!那件淡蓝色的纱裙,正是她娘亲亲手为她织的,她记得很清楚,那纱裙柔软舒适,穿在身上轻盈飘逸。 她还记得娘亲细致的针脚,还有她教她练剑时,纱裙飘动的模样。

睹物思人,孟云慕的心头涌起一阵酸楚。她想起了她的娘亲,那个温柔慈祥,却又坚韧勇敢的女人。自从娘亲隐居到南方那个靠海的小渔村后,她已经有近一年没有见过娘亲了。

那个小渔村,环境清幽,远离尘嚣,非常适合娘亲静养。娘亲喜欢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喜欢海风吹拂脸庞的感觉,喜欢在海边散步,看着日出日落。 她记得娘亲说过,那里让她感到平静和安宁,让她能够忘却江湖上的纷争和杀戮。

孟云慕的思绪飘回了那个小渔村,飘回了那些和娘亲一起练剑的日子。 海风轻拂,海浪拍打着海岸,发出阵阵低沉而有节奏的声音。 娘亲站在她面前,手里拿着木剑,教她练习剑法。

娘亲的剑法,和她不同。她飞云堡的剑法,讲究的是快准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敌于先。而娘亲的剑法,却更加柔韧,更加飘逸,如同海风一般,轻柔却又充满力量,刚柔并济,变化莫测。

她记得,娘亲经常会让她对着海浪练习挥剑,让她感受海浪的力量和节奏,让她在挥剑的过程中,融入到自然之中,体会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

娘亲会纠正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细节,耐心地讲解每一个招式的要领和精髓。她记得娘亲温柔的声音,以及她那双充满爱意的眼睛。

那个时候,她觉得,时间过得特别慢,却又特别快。慢的是,她可以和娘亲一起享受练剑的时光,快的是,练剑的时光总是一闪而过。 她还记得,她练剑时,那件淡蓝色的纱裙总是飘舞着,像海中的水母,轻盈美丽。

小糖人精致得令人惊叹,那小女孩脸颊上细微的绒毛,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都和三年前的孟云慕几乎一模一样。 这简直是不可思议!孟云慕觉得这糖人太神奇了,她忍不住拿着糖人走到苦老头跟前。

“苦老头,这个小女孩的糖人,您是什么时候做的?”孟云慕小心翼翼地问,生怕弄坏了这个精致的糖人。

苦老头沉默了一会儿,眼神黯淡下来,语气也低沉了许多。“这是……我儿子以前做的。”

孟云慕愣住了。她没想到这个糖人,竟然不是出自苦老头。

“我儿子……在百里之外的铉山采矿,”苦老头的声音沙哑,“很少回来看我……这糖人,是他几年前做的,那时候,他很喜欢雕刻这些小玩意儿。”

苦老头的话语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思绪。他似乎不太愿意提起自己的儿子,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孟云慕轻轻地将小糖人放回原处,不再多问。她明白,有些事情,不需要刨根问底。

四:凶险

从苦老头的小屋出来,孟云慕轻快的步伐渐渐放缓,夕阳西下,已是申时。

孟云慕漫步在齐云城的街道上,心中却想着王元湖和文幼筠。不知追赶的那名刺客,物攻如何?若是凶险,不知他们二人此刻安危如何?和沈府的命案,有没有瓜葛?

她又回想着刚才在苦老头那儿发生的事情,和那个栩栩如生的小女孩糖人,和她远在渔村的娘亲,心头涌起一阵淡淡的愁绪。她轻叹一声,将思绪从对母亲的思念中抽离,再次将思绪放在沈家命案和那神秘刺客身上。

走了没多久,她来到城中一家药铺门前。药铺里散发着浓重的药材香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苦涩的味道,这味道让她感到一丝熟悉,一丝安心。

就在她准备继续往前走时,她却意外地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正是王元湖和文幼筠。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她心感不妙。文幼筠脸色苍白,衣衫有些凌乱,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显然受了伤。她正被王元湖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王元湖一脸焦急,额头上渗出了汗珠,粗布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了。

孟云慕急忙快步上前,关切地问道:“幼筠,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伤了?”

文幼筠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声音有些虚弱:“孟姑奶奶,多亏你没有跟着我们,不然也可能会有危险。”

“是这样的,”文幼筠轻轻地喘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我追着那刺客,一路追到了朱岩巷。突然不见了刺客的身影,那朱岩巷,本就僻静,按理说如果有埋伏,应当可以马上察觉,但四下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见我自己的脚步声。”

她顿了顿,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脸色愈发苍白:“谁知,当我来到巷子中央时,那刺客却突然自背后跳出,我拔剑挡下了他的偷袭,如果这刺客快上半分,恐怕我已丧命于他。正想提防时,却见从巷子两侧,又窜出了两人!”

文幼筠的语气变得凝重起来,她紧紧地握着受伤的左肩,眉头紧锁:“我当时真是大意了,竟然中了他们的圈套!那三人,个个武功高强,招式狠辣拼命,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死士!我虽然勉强能够招架,但以一敌三,终究还是力有不逮。”

她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们的武功招式,我从未见过,招招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那飞云剑法,讲究的是快、准、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制敌。但面对这三人,我却感觉自己的飞云剑法,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灵活性,招式变得迟缓,难以施展。”

文幼筠继续说着,她使出浑身解数,飞云剑法,飞霞掌法,尽数使出;文幼筠竭尽全力在他们三人之间穿梭,试图寻找破绽,但他们配合默契,招式凌厉,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反击。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说着:

就在文幼筠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其中一人突然抓住机会,向她的左肩刺来。那人的速度极快,她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听得‘噗’的一声,利器刺入肉体的闷响,她的左肩便被刺穿了!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她差点儿昏了过去。

文幼筠的语气中充满了后怕,她紧紧地咬着嘴唇,强忍着伤口的疼痛:“当时我左肩剧痛难忍,眼前一黑,差点就栽倒在地。若不是王统领及时赶到,恐怕我……”她说到这里,声音哽咽了一下,再也说不下去了。

孟云慕本以为,以文幼筠的武功,对付一个刺客应该绰绰有余,没想到,竟然会遇到如此棘手的对手。

“那刺客是什么人?他们用的什么武功?”孟云慕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凝重。

文幼筠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们的武功,我从未见过,招式诡异莫测,而且配合默契,简直就像是一个整体。我怀疑,他们并非普通的江湖杀手,而是……”她顿了顿,犹豫了一下,“而是某个神秘帮派的成员!”

她紧紧地握着受伤的左肩,语气坚定地说:“我必须查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沈家十二条人命的惨案,绝非偶然,这背后一定隐藏着巨大的阴谋!”

王元湖在一旁补充道:“那刺客身形矫健,轻功了得,而且出手狠辣,招式精准,显然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专业杀手。而且,他们使用的暗器,也非比寻常,我怀疑,这背后可能是一个实力强大的组织在操控……”

王元湖沉声接道:“我赶到时,幼筠已被其中一人刺伤,眼见就要遭遇毒手!我见此情景,哪里还顾得上其他,当下便抽出佩刀,全力以赴,与那三人缠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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