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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败露

小说:乌哈兰吉诸事:卡罗克与亚特瓦 The Stories of Wharangi: Carolk And Attwa 2025-09-05 13:44 5hhhhh 2110 ℃

从宴会上回来以后,德沃里几人就在等待格雷迪来访。卡罗克先行熬不住,坐在沙发上睡着了,施克奥尔小心翼翼把他抱回了隔壁房间,然后回来陪德沃里继续等着。

第二天的阳光照在德沃里和施克奥尔疲惫的睡脸上,这才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

施克奥尔惊醒过来,摔在了地上,赶忙叫醒德沃里,自己揉了揉僵硬的脸颊,有些晃悠地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格雷迪一脸沮丧地从门外挤了进来,看见德沃里正盯着自己,眼神有些躲闪。

“凡,发生什么事了?”德沃里问道,顺便瞅了眼怀表,“你七个小时前就应该到的。”

“出了点事儿……”格雷迪走到沙发边,腿一软坐了下去,面对着卡罗克昨天晚上放在茶几上的那张折了几折,记录着波登伯尔家仓库贮存军火的纸张。他把纸举到眼前,仔细看了看,问:“没印戳?”

“卡罗克说确实没有印戳,他怕被怀疑就没带走文件,在这上面记录了关键信息。”施克奥尔向格雷迪解释。

格雷迪一听,把纸随便地往前一丢,落在了地上,粗鲁地骂道:“蠢货!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内阁大臣都有自己的私兵,各自囤积些武器基本都是默认的事实。现在证明不了库尔克跟拉奇瑞帝国暗地里勾结,昨天晚上所有的行动全都是白费!”格雷迪站起来,对着德沃里说:“希利先生,您手底下这都什么人呐?咱们错过了这次机会,之后想扳倒库尔克就更难了,那毛头小子纯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施克奥尔听见门外有动静,回头看了眼德沃里,德沃里微微点头示意,施克奥尔便推门追了出去。

“您看,我刚说什么来着,这个连招呼都不打就跑出去了。”格雷迪轻蔑地笑着,看向德沃里。

迎接他的是德沃里阴沉气愤的狰狞面目,德沃里起身指着格雷迪:“你给我住口!”

“先生?!”

“十二年了,你永远改不了你的这臭脾性是吗?”德沃里径直走向格雷迪,“施克奥尔和卡罗克是我的人,你敢这么随意去评价他们?盖着印戳的文件不在库尔克的办公室,这放谁来都只能无功而返,跟卡罗克有什么关系?甚至是你自己之前在商量计划时就说过的,找不到文件就尽量什么也别碰撤回来。”

“这……”

“你再好好看看,武器型号、送货方,又或者运输路线,卡罗克把这些都记下来了,总能看出点什么吧?”德沃里拍了拍格雷迪的肩膀,“你还能叫我先生,我知道你是尊重我的,但是我希望你对其他人也能展现出应有的尊重。”

格雷迪眼睛瞥向一边,没去直视德沃里的眼睛,接着他弯下腰把那张纸捡了起来,仔细地阅览了一遍。突然,他嘴动了一下,发出了“嘶——”的声音,拿近,恨不得贴在眼睛上,然后来回踱着步,嘴里嘀咕着:“……5月17日,黑岩驿……6月30日,帕尔提镇……7月15日,摩纳亚……”

“有想法吗?”

格雷迪点了点头,回答道:“虽然不能完全肯定,但这几个地方确实挺怪异。走正规渠道从拉奇瑞购置武器,路经黑岩驿后,根本不会从帕尔提镇走,那里已经挨着瓦卡拉罗了——我这就叫人去查!”格雷迪明显兴奋了起来,拔腿就要夺门而出。

“等等!”德沃里喊住了格雷迪。

“还有什么事吗?”格雷迪转身问。

“你答应过的,符文石。”

格雷迪扭捏着搪塞说:“等我查清这条路线具体怎么回事儿,我立刻拿给您。”

“我现在就要。”

“这……”格雷迪说不出话来。

“还有,施克奥尔说你跟库尔克似乎达成了些‘共识’,这和你昨晚没有赶过来有关系吗?”

“我……”格雷迪一拍脑门,满脸羞愧地说:“先生,我还是直说了吧,我现在拿不出来,那块‘符文石’。”

“什么意思?”

“符文石之前就被库尔克给赢走了。我一直气不过,就趁着昨晚的机会让他把东西还我。他说符文石还在他的赌场里,叫我跟他一起去取。结果到了地方库尔克又要跟我赌,又给输回去了……”

“你,你这个蠢货!”德沃里瞪大了眼睛,面色煞白,额头青筋暴起,伸直手臂指着格雷迪,喘着粗气,即刻剧烈咳嗽起来,捂着嘴佝偻着身子,浑身发抖地倚在墙上。

格雷迪一时慌了神,赶忙把德沃里扶着坐回沙发上,将一旁的茶端着送到德沃里嘴边,德沃里抿了几口,摆了摆手,示意格雷迪把茶杯放下。

格雷迪关切地问:“您的身子怎么这么差了?”

德沃里没回答,缓了半天,开口对格雷迪说:“抱歉,凡,刚才说了过分的话,希望你见谅。”

“先生这是说的什么话,再发生什么事,我也不可能记恨您。”格雷迪蹲在德沃里面前说。

“唉——”德沃里仰着头叹息,“十二年前,咱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十七岁,你三十六岁,都是一干二净的穷光蛋,为了占你便宜,让你叫我‘先生’,没想到你一直就这么叫下去了。”

“哈,说是占我便宜,但要不是你,我早被执政官绞死了,单说这一条,一直称你为‘先生’,有什么好计较的?”

“说是我救了你,没有布维打点关系,咱俩估计都得上绞刑架。”德沃里用疲惫的眼睛看着格雷迪,说:“凡,你有后悔过吗?被我教唆一起跟着布维,跑到瓦茹阿那鬼地方,就为了得到这块儿能满足欲望的符文石。”

“后悔倒也不后悔,做过的事就让它过去,都是当初自己的选择,虽说因为符文石发生了不少事,但这一路下来感觉自己也脱胎换骨了,更何况还结识了您。”格雷迪紧紧握住德沃里的手,眼神坚定起来,“先生,您放心,符文石我一定会拿回来的,哪怕我这个大臣的位子不要了,也会帮您将这条把我们和布维那混蛋连在一起的‘锁链’砸断。”

“凡……”德沃里眼角湿润了,说:“谢谢你。”

“先生,我还想再问一件事,您现在手里攥着几块符文石了?”

“两块。”

“您自己的和赛科利的?”

“不,赛科利的还没有交给我,等这里的事结束后,我还要赶去柯帕埃取。”德沃里回答。

“那另一块是?”

“阿泽尔的……”

“摩伽恩?!”

施克奥尔追出门后,一路跟到公馆的屋顶,他看见卡罗克一个人坐在楼顶边缘。

施克奥尔走到卡罗克身边坐下,问:“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想在这儿吹吹风……”卡罗克无精打采地说道。

“那我就陪你一块儿吹风吧。”施克奥尔抬起头,用手撑着,身子向后仰去,表现出一副悠然闲适的模样。

“那个,施克奥尔,你能听我发发牢骚吗?”卡罗克抠着手指,不好意思地问,“当然你不想听也可以,就当我自言自语……”

“说吧,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有了施克奥尔这句话,卡罗克心里感觉宽慰了不少。他开口说道:“怎么说呢?我感觉自己什么事都做不好,还是老是拖累身边的人……”

施克奥尔没有说话,让卡罗克继续说下去。

“小时候,我跟着妈妈一路逃到戈鲁,妈妈为了我,自己饿死了。之后我被霍亚利哥哥捡到,因为我,他没有跟多克托拉先生相认。好不容易当了赏金猎人,却没能救下霍亚利哥哥……再然后,我受普利提亚先生帮住,给霍亚利报了仇。结果一年半前那次总督女儿被绑架的案件,我的冲动害普利提亚先生一病不起。今年年初追捕悬赏目标时,我受了重伤,全家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都跟着停摆,忙着照顾我了……”

施克奥尔默默点头。

“普利提亚先生去世以后,我就愣是没办好一件事儿了,接了悬赏没抓到人反而被抓;当希利先生保镖的第一天,两个人就一块儿被歹徒绑在树上;跟亚塔在哈卡克莱闹矛盾,导致他遇到危险;这次趁着宴会还没拿到要找的文件……”卡罗克将自己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几乎一一列举,声音也愈发显得沮丧了。

“说完了?”

卡罗克长舒一口气,回答:“嗯,谢谢你。说出来感觉好些了。”

“我可以说两句吗?”

“请便。”

施克奥尔用胳膊夹住卡罗克的脖子,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用食指的关节顶在卡罗克的脑袋上,像螺丝刀似的钻起来,疼得卡罗克叫出了声。施克奥尔说:“好啊,你小子,没想到一天脑瓜里净想这些事情啊!”

“放……放手!”卡罗克挣开施克奥尔的胳膊,紧紧捂着头顶,眼泪都流出来。

“我问一句话,你有把这些人当作你人生中重要的人来看待吗?”

“你这不是废话吗?!”卡罗克气鼓鼓地说,“他们每一个都是对我来说重要的人。”

“那你愿意为他们做任何事吗?”施克奥尔问。

“当然!”

“很好,”施克奥尔都眼睛直直盯着卡罗克,“他们也可以。”

“这……”

“霍亚利、普利提亚先生、普劳德少爷,还有你的那些弟弟妹妹们,难道不是把你当成他们生命里重要的人了吗?”施克奥尔语重心长地说,“他们不会把自己当作你的累赘,你又何必如此看轻自己呢?”

“话是这么说……”

“你刚才还说这段时间一事无成?要真是那样,亚特瓦少爷是怎么跟你成为朋友的?柯帕埃公爵是如何与先生达成协议的?我们又是从哪里知道库尔克的那份文件的?”施克奥尔问,“这些事情可是全都多亏了你,没有你,凭我和先生两个人可办不到!”

卡罗克听到这话,脸蛋烧得红彤彤的,害羞地低下了头,小声说:“你说的,是真心话?”

“那肯定是真心话。”施克奥尔说,“先生这段时间一直跟我说,这趟旅途能雇你做保镖,是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你刚才就是听到格雷迪大臣的责备了,是不是?”

“嗯……”

“放心好了,以我对希利先生的了解,他绝对会反驳大臣的言论,不让说你坏话的。”看卡罗克的表情好像舒缓了些,施克奥尔继续说道:“而且啊,你才15岁啊,就已经在戈鲁那么出名了。制度废除以前,戈鲁总共两百多个赏金猎人,你都算得上个中翘楚——我这个年纪的时候,刚被学校退学,在家里挨哥哥打呢;还有希利先生,他15岁的时候,家里欠了财主400戈鲁盾,差点想要自杀,最后被病重的母亲给拦了下来。”

“还有这种事啊?”

“那可不,所以说,没必要妄自菲薄,你已经做得够好了,明白吗?”

“嗯。”卡罗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又轻轻抬起胳膊,用指尖捏住了施克奥尔的袖口,说:“能……借我用一下你的胳膊吗?”

“借我的胳膊?”施克奥尔疑惑地问,稍微抬起左胳膊,“要干什么?”

话还没说完,卡罗克就立马搂住施克奥尔的胳膊,头枕靠在他的肩上。施克奥尔没有动弹,眼睛斜视了一下卡罗克,看见他闭着眼像是在休憩一般倚在自己身上。这让施克奥尔回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养过的一条特别黏人的小狗,经常喜欢躺在他的大腿上睡觉。

过了好一会儿,卡罗克睁开眼睛,慢悠悠挺起身子,两只手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施克奥尔的臂膀。他满脸通红,露出一副拘谨的笑容,说;“谢谢你,施克奥尔。以前我心情不好的时候,霍亚利哥哥就让我这样子贴着他,然后就能好受一些……”

施克奥尔嘴角微微翘起,把手掌搭在卡罗克的头顶,狠狠挼搓了一顿,把卡罗克掉头发揉得跟鸡窝似的。两个人笑着打闹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下楼回到了德沃里的房间。

“你们回来了啊。”德沃里送走格雷迪有一阵子了,现在正坐在沙发上喝茶,他问卡罗克:“好些了吗?”

卡罗克点了点头,笑了笑,说:“对不起,先生,害您和施克奥尔担心了。”

“没事就好。”德沃里起身,递给施克奥尔一沓信件,吩咐说:“今天晚上,你们俩要么雇些人,要么去找凡帮忙,把这些东西塞进摩纳亚大大小小的报社的信箱里去,切记,不要让人给看见。”

“先生,这些是?”

“既然一开始的计划执行得不怎么顺利,我们就要一波接一波,井然有序地对库尔克发动攻势了——里面东西你们先别看,等明天早上你们自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德沃里从怀里取出另一封信,递给卡罗克,“这是服务员刚送过来的,拉奇瑞来的跨国信件。”

“亚塔的信?”卡罗克接过信,兴奋地打开,快速浏览了一遍,表情有些困惑。

“出什么事了吗?”德沃里问。

卡罗克摇了摇头,回答:“没有,只是亚塔问我什么时候能办完这里的事去柯帕埃?先生,这我该怎么回复啊?”

“啧,我心里也没底,按现在这个情况,我们可能得在这儿过新年了,”德沃里来回踱着步,思考了一会儿,他转身面向卡罗克,说:“你就说大概还得三个月吧,我过几天给赛科利的信也按这个时间写。”

“我知道了。”

“嗯,你们去吧,我现在想歇一会儿了。”

亚尔忒宫的刺杀事件发生的四个小时后,瓦希克顿向弟弟瓦埃朗抱怨道:“啧,你说今天,这些个破事儿,怎么就能一股脑地堵人脸上呢?这边发生了刺杀,而我被打晕在大臣办公室,冥想室钥匙和钱包都不翼而飞了!”

“嗯嗯嗯——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瓦埃朗敷衍地应付着哥哥。与家里其他人一样,瓦埃朗也生有黝黑的皮肤,不过面容和妹妹瓦莱娜一样随了已经去世的母亲,称得上英俊。和不学无术、靠关系坐到大臣秘书位置上的瓦希克顿不一样,瓦埃朗凭借自己的机敏和实干,一路升任了宪兵署的副署长。瓦埃朗谈吐优雅风趣、为人踏实、任劳任怨,在摩纳亚的市民看来,他是新纪元杰出青年的代表。

当然,在瓦莱娜看来,二哥瓦埃朗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禽兽。瓦埃朗不仅是父子三人里对瓦莱娜实施兽行最多的一个,而且总喜欢在奸淫她的期间施加拳脚,更有甚者,用刀子在瓦莱娜的私部戳刺,简直从里到外都是一个畜生。

瓦埃朗跟着瓦希克顿来到了库尔克大臣的办公室,吩咐宪兵别让任何人接近这里。

他问瓦希克顿:“库尔克大臣去哪里了?”

“不知道,被大公训完话就跟着格雷迪走了,”瓦希克顿说,然后向瓦埃朗详细描述着自己遇到袭击的经过,虽然这部分内容实在没什么可以讲述的。

瓦埃朗听得烦了,冲瓦希克顿骂道:“闭上嘴吧,蠢货!”然后叫宪兵在不触碰房间里其他地方情况下,把房间里灯都点上。他蹲在地上,把办公室里外仔仔细细地勘察了一遍,开始对在这里发生的整个事件进行复原。

瓦埃朗拿起大臣权杖,拿给瓦希克顿看,问:“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手印啊!”瓦埃朗指着权杖末端的那一截,“能看见他的两只手留在这里的汗渍。”

“哦——”

“还有这里,权杖上端这部分银箍,有一小撮布料,颜色跟你现在身上穿的这件差不多。”瓦埃朗走到瓦希克顿身边,指了指他立起来的衣领,“你衣服这里确实有刮蹭的痕迹,这个部位被击打大概率是能引发颈动脉窦性昏厥的。”

“所以呢?知道这个有什么用?”瓦希克顿挠着头问。

“急什么?”瓦埃朗环视四周,目光锁定在了办公室里的一处角落。他走过去蹲了下来,仔细地察看着摆在那里的花盆和摆放工艺品长矛的武器架,看见盆栽的叶子被折断以及落灰的武器架上有一处被触碰的痕迹,他笑了起来。他回头挥手叫瓦希克顿过来,指着这里说:“你再看看这儿。”

“哎哟,我的老弟啊,能不能别卖关子了?”

“啧,所以说,你成不了事呢——这个地方,你试着蹲在这里。”瓦埃朗吩咐说。

“干什么?”

“叫你蹲你就蹲,别废话。”

瓦希克顿走了过来,但他的体型太庞大了,光是挤在花盆和武器架中间就已经很勉强了,更别提蹲下去,无奈只能做出了个很拧巴的动作。

瓦埃朗看着瓦希克顿滑稽的模样,笑出了声,说:“行了,出来吧。你看,你根本进不去。”

“那你还让我进去?你不也进不去吗?”瓦希克顿觉得自己被戏耍了一番。

“但是那个人他当时就躲在这里!”瓦埃朗瞬间亢奋了起来,“就在那儿,甚至可以蹲下,这个体型我猜……身高大约是2蒙努码(约合1.6m),身高偏矮的人……来人,去排查一下参加宴会的人里这个身高的人!”

“慢着,你怎么就肯定打晕我的人在与会者中?难道没有可能从外面溜进来的?”瓦希克顿疑惑地问。

“当然不可能,亚尔忒宫的宫墙外有士兵严防,几乎没法掩人耳目偷偷翻墙进来。至于后院,我听人说,当时一楼这一侧的士兵在那里喝酒偷懒,那就更不可能避得开了。何况,这里唯一的窗台上没有一点翻越过的痕迹,除非你告诉我,他是一跃跳了将近2.5蒙努码从外面飞进来的?”

“这……”

“你那会儿说过,自己身上的钱包和冥想室的钥匙都不见了对吧?”瓦埃朗问。

“是啊,我还想问你的关于这件事是怎么看的?”瓦希克顿向弟弟询问道。

“蹩脚的障眼法,早不打你玩不打你,偏偏是你在取文件的时候打你……不过问题不大,这办公室里包括那份副本在内的文件,对库尔克大臣都根本够不成威胁。只不过现在要找到是谁想要借这个东西来攻击大臣。”瓦埃朗看了看打开的窗户,“你们几个,去外面搜一搜——靠军队那帮蠢货大概率是想不到在那儿搜。”

不一会儿几个宪兵拿着瓦希克顿的钱包回来了,瓦埃朗把钱包扔给兄长,问:“里面装冥想室的钥匙了吗?”

“没有。”瓦希克顿对着手里的小钱包翻找了半天,确认里面没有钥匙。

瓦埃朗翻了个白眼,默默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走到走廊里,拉住一个路过的宫廷卫士,他在宴会期间负责大厅的防卫工作。瓦埃朗问:“刺杀之后,参加宴会的所有人都搜过身了?”

“是的,瓦埃朗先生,按照大公和格雷迪大臣的吩咐都搜过了。”卫士回答道。

“确定吗?把包括大公在内的特殊人员也算进来吧。”

“嗯,我想想……大公这不必多说;世子和北诺勒拉伯爵是最早离开的,他们的随从也跟着一起走了,没有接受搜身;四位内阁大臣和秘书没有搜身……”卫士用指尖敲着脑门,努力回忆着几小时之前发生的一切,“啊,想起来了,那位救了大公的德沃里·希利,因为大公特别吩咐过,没有搜身,跟着他的那个少年也没有搜。”

“少年?”瓦埃朗瞬间觉得自己抓住了关键线索。“长什么样?大概多高?”

“记不太清了,是个十来岁的黑头发的男孩,穿着一身红色礼服,很抗拒检查,之后是大公叫我们不用搜他。个头应该是这么高……”说着,卫士用手比划了一下,“大约是2蒙努码吧。”

“哼,抓到你了……”瓦埃朗彻底压不住自己的嘴角,露出来一个狰狞的笑容,“瓦希克顿,派几个人去盯着希利一行人。对这些外来的客人,我们该尽尽地主之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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