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立希还是和她们同行，立希自然地递给开车的海铃一口饮料才回答，“你想赶我走？就因为送了我一个月收成？”“怎么可能……”素世还是在车上扭来扭去坐不安稳，如果不是实在感受不到后面的异样她都要怀疑自己其实是被……

　　睦望着她局促的样子眼睛一眨不眨，她这才后知后觉已经答应了睦的求婚，应该表现出好好未婚妻的样子了，比过去当女朋友时还要好才对。但她只是挣扎了片刻就窝进睦并不宽敞的胸膛，在睦温柔的安抚中慢慢入眠。

　　“我还以为她身上痒……不对，易感期到了，扭了一路。”海铃说来的路上比现在更严重，立希咦一声，“这家伙就是这样，太重感情容易受伤，一旦关系里有形式变动就要花很久时间才适应，感情越深越这样。”回的是海铃的话，眼神却一直落在后视镜里轻轻拍背的睦身上，“喂，你知道的吧？”“嗯。”海铃被这番怪异的家长发言逗笑，“我以为她真的喜欢你呢。”“你说谁？”“你老婆。”“她确实喜欢我，我也一样。”“很好笑。”“哈……”

　　昨晚的确不是故意的，原本只是想骑一次吓吓素世，也好奇她被睡奸时是什么姿态，醒后又是什么感受，没想到好像过头了。但那并不能怪睦，长崎小姐睡着时总是怪脆弱，抓着被子不停喊小睦的样子让睦没办法不好好满足对方，甚至把胸都送到对方手心握着对方让用力，结果只是被温柔地推了几次。玩一下就会充血，坐上去就会全身通红，射精时会捂着脸哭叫不要了，被捧着脸亲吻时会含糊地说亲亲。睦哼着求婚的曲子，已经想不到被拒绝的可能性，心情更好。一次又一次天就亮了，睦起身时体内被堵塞反复捶打的粘稠全落到素世身上，虽然很抱歉但时间确实不早了，而且素世体会不到的起身时流一地交合液体的迷茫和空洞，总算是另一种形式报复回来了。

　　素世先坦白了两个人都知道的素世主导的睡奸故事，睦点点头，再度询问了有没有摄像。“真的没有。”好可惜。接下来是支支吾吾的推测，睦早就推测出来长崎小姐莫名奇妙突然恐同的原因是什么，只是抱着她哄着一点点说出，说到最后素世干脆捂了脸不看睦，“反正已经这样了，小睦不接受也是正常的。”“接受。”“当然，接受也是……也是正常的。”话说得太快甚至咬了舌，睦低下头吻住，素世总是忘了推拒睦，她想起自己面对其他人总是手比脑快地推开。那种混沌的，有力没处使的感觉在睦再度骑上来时总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小睦……”“嗯。”她推开睦的手，又开始别别扭扭找寻借口，和当初出国时说的什么不忍心耽误睦一样好笑，“我暂时不想做。”“没感觉吗？”“嗯。”她交叠腿，不让睦看见奇怪的躁动，睦说有办法，拉出素世的抽屉，把自己狐狸项链里的小物件取出来，连上素世的电脑，根据时间找到最新的。

自己哭哭啼啼的哼声和肉体冲击的声音让素世脸色苍白，倒不止是自己的失态，她抱着睦，心跳得厉害，问睦前面的那些是什么。睦说有洗澡的，也有素世捂着被子看着自己舞台手淫的，还有一些只是素世写字看书的，和其他人笑着聊天日常对话的，很多，如果素世想看自行查阅就是。素世长叹一口气，惊诧之后不是质问，只是好奇对方真的有那么多时间看吗？“晚上会看。”“……”“有时候会看素世直播自慰，素世失败的时候我也能成功，因为失败的素世捂着头哭的样子很有感觉。”“……”

　　现实的睦还是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偏偏自己也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样。现实的自己想要拥抱现实的睦，不存在的更好未必比现在能抱着的实在更好。她闷闷地抱怨撒娇起来，接受了自己就是软弱小气的事实，“可我都不了解小睦，就像之前分手前那样，小睦都不肯让我……”“我正在让素世了解我。”　“又要为了我的需求扮演吗？”“不，是全部的我，什么样的睦都给素世。”

　　天才的睦，美丽的睦，会扮演爱人心中的睦，斤斤计较的睦，会耐心哄着素世的睦，偶尔也希望被素世哄着的睦，喜欢被当成白痴照顾，更喜欢把爱人当白痴照顾的睦，知道爱人离不开自己会兴奋的睦，乐意容纳爱人一辈子的睦。

　　睦自己很喜欢这样的自己，她希望素世也是。

　　所以她在满是自己信息素平替气味的，暗沉沉的衣柜里坐进爱人的怀抱，她早知道素世回国那一周几乎每晚都会躲在这里抓着项链边享受窒息边自慰。小心护着爱人的脑袋，任由自己被小气的家伙冲刺填满。忍不住缩紧穴肉，被惊呼着射精，每层穴肉都被黏糊住。素世喘着气说小睦要完蛋了，两人都无套做了两个多月，要是出了什么事素世可不会负责。睦笑出声，又想起素世结扎手术术后总是举着项链喊着要去出轨，甚至忘了那个时候她们早就分手了。被素世顶了那么久也没磕到碰到偏偏因为笑撞到，素世心疼坏了，护着脑袋小心连接着把人抱出来。睦问不是害怕灯光吗，素世哼一声说没说过，撒娇幼稚的话说出口自己先笑了，因为还连着颤抖时也带得睦一阵抖。

　　这算是坦诚相待后的第一次正式做爱，完事给彼此做完清洁后素世的耳朵早就红透，还好假装淡定给她擦拭阴茎的睦也一样。飞速提起裤子，她冲到窗边慌慌忙忙翻出一支烟，因为冷湿的风一直吹着，总是点不燃，好不容易点燃咬着烟想要假作自己和睦分别这么多年也是有了不一样的一面后又猛地呛住。睦从她嘴里抽出来，灭掉烟，坦诚味道很好闻。

　　素世翘起尾巴，“嗯。”嘴里被塞进一块芒果糖，“但是这个好闻也好吃。”“小孩子吃的。”“我喜欢。”素世关上窗，吃着果汁软糖和睦接吻，含糊问睦现在呢，睦说还是喜欢，被素世凶会长蛀牙。

　　“素世帮我刷牙。”“我当然会照顾小睦，”她把睦抱上桌子，前戏刚做完手被冷硬的桌子硌住，暗暗觉得同性恋难做，于是又反悔让睦下来自己躺上去，“现在小睦来照顾我。”“……”

　　被睦照顾得心暖身飘，给睡着的睦印了几个小红点后正要好好入睡。又想起今天本来该是朋友的新婚夜，自己居然留对方在那里当牛郎当到半夜，是不是不太仁义……

　　多想了，椎名和八幡站在一起笑着碰杯，看上去像一对天造地设的合伙人，也像是会携手一生的好友。八幡还不忘向自己讨要今晚的经营酒吧工资，素世捂着大衣答应，突然意识到自己过去执着于把她们的关系局限在情人，所以才一直觉得她们奇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哪来那么多局限呢。一辈子反正是从生开到死，所有人都知道起点和终点，要建设怎样的关系都是自己的选择，哪怕是走回路也没什么不对，不过转个头。

　　她请了今晚的香槟，笑着告辞，椎名问是喜酒还是辛苦酒。

　　“都可以。”

　　爬回房间抱紧睦时听见睦幽幽问为什么不说一声，素世夹紧怀里的人，埋头轻闻香气，“想让小睦好好睡觉。”“撒谎。”“想看小睦不安，惩罚我。”睦笑出来，坐她腹上揉她柔软的胸和身体，听到嘤咛声，“素世回来得很快，迫不及待。”“因为知道小睦会醒，小睦装睡的功夫也很厉害。”睦一时无语，阴茎从体内猛地抽出的声音和空乏感，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只是乐意配合幼稚的未婚妻，外加自己也想玩一会儿罢了。素世全身被折腾红了后她又自责，让素世惩罚自己，素世拍拍她平坦的臀，按压着将阴茎顶得更深，没惩罚一会儿自己先撒娇服软，“这样不行，总这样会让我离不开小睦。”“不可以吗？”“可以是可以，那小睦要是去外地演出我怎么办？”“素世没事的时候可以来当我的贴身staff。”有事的时候也忙得没心思做这些。素世低声应下可以，但还是不够，睦回抱住对方，“我闲着的时候来给素世当贴身秘书。”“那爱音要失业了。”“那staff也要失业了。”

　　“你们前几天不是还黏糊得让爱音快失业了吗？现在临近婚期又是在装什么冷淡期？”“结婚前两周不见面，小立希不知道吗？”“我为什么要知道？”“其实我在偷情。”“为什么？”“小立希为什么要知道？”

　　素世懒得理会朋友无语的眼神，平静地给芒果汁点缀上薄荷，拿着卡通黄瓜超人的吸管回了房间。睦点点头就着她的手说好喝，亲一口素世问你真的能演出两周没见的样子吗？素世点头，配合睦完成表演，睦觉得拙劣，但又实在可爱，一时不知道该成为严格的导师还是溺爱的爱人。“再演几次？”“可以只演这一段吗？我觉得这一段表现最不好。”睦推倒面露难色的爱人，一粒一粒解了对方扣子，手滑进柔软的肤间，神情严肃，“我来示范。”“嗯。我会好好学习……”“我会好好验收成果的。”素世笑着啄吻对方的耳朵，“那angry sex什么时候演？”“什么时候都可以。”“那是不是有点可怕？”“嘘。”

　　睦收紧对方脖子上的项链，轻轻咬下去，下次要演吸血鬼，咬了就是无穷无尽的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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