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觉醒

“觉醒能力吗？”

是——否——

屏幕上的窗口没有任务进程。

李牛皱着眉头盯了窗外一眼。

有一只浑身血红的怪物正在隔壁四楼窗口发出不明所以的嘶吼。

就在不久前发生了一些难以用物理规律解释的现象；开的好好的车辆忽然失控，跑出街道的人要么浑身带血，要么身后跟着一看就很不对劲的危险生物。

网络也忽然变得卡顿了。

论坛知情者说服务器机房忽然发生了大火，游戏官方也发公告说正常维护。

但怎样的大火才会同时烧到全国所有互联网的服务器机房？

秘密在这个时代并不多，搜一下就知道这确实发生了。

人类遭遇了某种全球性恐怖事件。

大多数人都在想办法保命，李牛懒得动是因为这一眼就看得出来是死定了。那趴楼房上的怪物是凭自己的肌肉力量从地面一下子跳上去的，没有现代化热武器跟那种怪物打白刃战那还不如学李牛抓紧时间撸管最后爽一发。

……

话又说回来了。

屏幕上的“人物编辑器”之后，ehentai的网页依然能正常拖动。

现在李牛要是想，他依然能对窗口后面残缺的色图撸上一发。

“是—or—否？”

李牛又看了窗外一眼。

一个躲屋里的女人被那怪物强行拖了出来，她一边尖叫着一边被怪物咬掉了双腿。

巨大的拉力扯出了她的内脏，鲜血瓢泼溅射在建筑外墙，晕染了不少瓷砖。但她依然没死，她在痛苦中绝望挣扎，就像一只被车轮碾爆下半身的青蛙。

李牛最后瞟了“人物编辑器”后面的色图一眼，毫不犹豫的点击了“是”。

空无一物的窗口立刻显示出简单的信息：

——————————————

【人物编辑器】

主体：李牛

当前观测人物：王启花(濒死)

高度：172 CM

质量：63 KG

类型：智人种

性别：男性

状态：恐惧X2 疑惑X1 兴奋X0.4

能量消耗率：1683.6 KCAL/D

描述：索引.人物编辑器

——————————————

除了主体和能量消耗率，其他的选项都是允许鼠标选中的。他可以改里面的内容。

不过除了【性别】选项只有两个选项可选之外，其他的选项看起来都相当危险。

比如这玩意儿明明能用【重量】描述李牛的体重，却偏偏选择了【质量】这难以理解的标签。

这是否默认它受限于某种理论或者相对论框架？

李牛又看了窗外一眼，血淋淋的死亡让他下意识的加重了呼吸。

怪物正像个找到玩具超市的孩子一样大杀特杀，不久后肯定会轮到李牛这栋楼，躲房间里没用，出门也会被其他怪物虐杀。他已经放弃了打飞机的机会，他根本没得选。

李牛在【高度】属性犹豫了以下，最终还是移动鼠标，把【性别】改成了【女】！

第一秒没有什么变化，但胸部的肿胀马上提醒了李牛他应该注意什么。

他伸手一摸，果然鸡巴兄弟没了，性器官改变，他变成了女人！

神乎其技的现象让人忍不住直呼卧槽，不过变了性别的李牛也变了口癖：

“啊……”

传进耳朵的声音不再是厚重可靠的男声，而是略带惊慌的女声了。

这就是他的挂？！

人物编辑器？

李牛再度转过头，加速生长的长发穿过窗户，让趴在对面大楼上的怪物注意到了异常。

一阵冰冷的微风钻窗而入，长发飞舞，李牛和怪物的视线凌空相撞。

在怪物的复眼中，稳坐钓鱼台的李牛正在挑衅的改变着自己的外观。

异于同类的变化毫无疑问是李牛刻意的举动，这是个不同于普通人的特殊人物。

直觉告诉怪物，它应该趁敌方目标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率先出手。

把李牛弄死，才能保住自己的霸主地位！

怪物甩掉嘴里的尸体，挥舞手臂，转过身体向住宅楼顶部攀爬。

躲在天台的人们已经注意到了正在往他们这边爬的怪物，脸上满是恐惧。

更惊恐的其实是李牛。

他人物属性里的【恐惧】已经突破了X6！

那怪物的行为带着分明的目的性，它不是抱着玩乐的心态向上爬的，它那一眼绝对带着智慧。只有一个解释，它注意到了李牛的变化，它想从对面楼房天台跳过来把李牛弄死！

李牛条件反射的从板凳上站了起来。

他半脱的裤子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但他既没有去捡裤子也没逃跑。

他愣住了，他的能力——人物编辑器，这个很明显牛逼到极点的玩意儿是一个电脑里的窗口，任务管理器找不到程序，李牛没办法复制，也不知道转移程序的办法！

末日已来了。他不能跑！

李牛双手重重的砸在了电脑桌身上！他迅速浏览者人物属性里的栏目，右手推动鼠标，左手冷静的敲击键盘！

——————————————

【人物编辑器】

主体：李牛

当前观测人物：王启花(濒死)

高度：172 CM

质量：63 KG

类型：智人种

性别：女性

状态：恐惧X7 亢奋X3 愤怒X0.1

能量消耗率：1783.6 KCAL/D

描述：索引.人物编辑器 裤子穿在身上的下一时刻100%掉落

——————————————

输入【裤子穿在身上的下一时刻100%掉落】，李牛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提起裤子遮住了自己的阴部！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

他刚刚还捏在手里的裤子完全没有过程的忽然从手里消失了！

他的阴部又暴露在了空气中！

这意味着【描述】的能力边界取决于李牛的想象力。

李牛的想象力并不丰富，他一边敲动键盘，一边扭头往窗口外看了一眼。

怪物裸露的皮肤已在风中变成夸张的紫红色，它从对面楼天台跳了过来完全不打算给李牛活路，好消息是超过40米远的距离哪怕屁股后面插火箭推进器也要一些时间！

李牛尽力放松脸颊却仍感到自己的牙齿交错发响。

一滴冷汗从额头滑落，他的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

“去死。”

从唇缝隙憋出这两个字，李牛摁下了回车！

——————————————

【人物编辑器】

主体：李牛

当前观测人物：VMvr*X@lm&HI97@x*KM(发狂)

高度：172 CM

质量：63 KG

类型：智人种

性别：女性

状态：恐惧X7 亢奋X3 愤怒X0.1

能量消耗率：2147483647 KCAL/D

描述：索引.人物编辑器 裤子穿在身上的下一时刻100%掉落

无敌 不败

不死！

第二章 出发

李牛的身体反射出刺眼的强光，他瞬间感到自己的心脏破掉了。

在一股神奇力量的维护下，本已乱成一团糟的胸腔又快速的恢复着能够让他生存的形状。

他陷入了重复的生与死的循环，这和李牛想象的【无敌】并不一样。

他意识到自己对“人物编辑器”的推测是错的，至少有一部分错了。

靠脱裤子的一次实验并不能让李牛完全掌握程序。

糟糕的是他现在没有自由实验的时间了，有一只全身肌肉的超猛大怪正从隔壁楼往他这儿飞过来弄死他！

——他也许真的会死。

一个沉重的身体从右侧撞上了李牛的身体。

呕吐感出现的刹那李牛眼压暴涨彻底失去了视力。

冲击力让李牛的五感接近停摆，他被自己反复重生的身体折磨的无法呼吸，只本能的试图把那个沉重的身体推开，挽救自己的小命。

……

由于不清楚李牛的实力，怪物跳过来瞄准的是李牛的右腿。

它靠自重轻松的撞破了水泥墙，还没有动手就碾断了李牛的脚踝。

用李牛当作缓冲，在他的房间里停下来的刹那，怪物就知道这人和他的同类比起来并没有长得更牢固一点儿。

那霎那间的恐惧不过是虚惊一场，现在躺在地上的李牛毫无反抗之力。

怪物兴奋的准备大快朵颐一顿，抬手时，却忽然感到自己的右臂失去了力气。

怪物愣住了。

它低下头。

李牛的手掌宛如刚体，靠迅捷却毫无杀伤力的一推，穿透了它的胸腔，撞爆了它的心脏。

它的心脏变成了一个无底洞，血液和体力如瀑般从中流失，诞生不久，遥远到不可知的死亡悄然而至。

临死前，怪物注意到李牛本已断开的腿，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再生。

这不是一场对等的生死角斗。

它找错了人。

……

【不死】

虽有代价，李牛却无法死亡。

他再次醒来已是傍晚。

多亏了怪物到处杀人，他失去意识的近十个小时里没有一个人来到他家，发现李牛的秘密。

一切定格在怪物冲进来的样子。

城市静悄悄的，人们怀疑怪物仍在小区之内，不敢出门。

知道怪物死了的人也没放松警惕，因为怪物跳进去的那个住户家里一直在发光，只是亮度略有减弱。

两小时之前，网络瘫痪，政府用无线电广播告知了幸存者避难地点。

知道消息的人们分批逃离了小区。

冷清的雨水让李牛艰难的从怪物尸体前跪了起来。

本该灯火通明的城市一片漆黑，唯独李牛的电脑还亮着。

他把遮住视线的长发别开，直到太阳下山，才爬到了电脑桌前。

将电脑从睡眠唤醒之后，模糊而碎裂的屏幕显示着：

——————————————

【人物编辑器】

主体：李牛

当前观测人物：VMvr*X@lm&HI97@x*KM(生命体征终止)

高度：172 CM

质量：63 KG

类型：智人种

性别：女性

状态：饥饿X12 麻木X6 恶心X2 眩晕X3 失能X99 脏污X23 血迹覆盖X14

能量消耗率：720 KCAL/D

描述：索引.人物编辑器 裤子穿在身上的下一时刻100%掉落

无敌 不败

不死

——————————————

李牛抿了抿嘴唇，用最后的力气删掉了那几个让一切变得糟糕的描述词。

看【状态】后面那一长串的描述词就知道李牛现在的状态有多烂。

好在电脑没坏，他可以用人物编辑器更改自己的状态。

时间很漫长。

李牛一个字母一个字母的，艰难的摁着键盘：

——————————————

【人物编辑器】

主体：李牛

当前观测人物：VMvr*X@lm&HI97@x*KM(粉尘)

高度：172 CM

质量：63 KG

类型：智人种

性别：女性

状态：聪慧X10

能量消耗率：720 KCAL/D

描述：索引.人物编辑器 永不饥饿

——————————————

倒在地上的怪物尸体被李牛改成(粉尘)之后自然消失了，不过人物编辑器只能编辑人物，李牛无法把这里恢复原状，房间的大洞依旧。

也许是【聪慧】状态的作用，李牛意识到自己搞明白外挂怎么用之后得尽快转移地点。

有一块水泥差点就命中了主机箱。

不过，现在不用急。

没了负面状态的李牛从容许多。

他先用落在地上的窗帘把变成粉尘的怪物实体扫除出去，然后稍微清理了一下建筑垃圾。

这样他就给自己创造出了一个可以冷静思考的环境。

坐在电脑桌前，依旧没穿裤子的李牛从窗户的碎片中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里面的人物像是男性版本的他的基因翻版，看着那个自己，李牛觉得如果自己生下来就是女人，那么长到现在，大概就会是那个样子。

这暴露出了人物编辑器的缺陷，它不是万能的许愿机。

它能让李牛比肩神明，也可能会因为一个字母打错而让他万劫不复。

除了【主体】之外，【能量消耗量】李牛也无法编辑。

这是个随着其他状态自动更新的信息，看起来【标签】的效果受制于它。

心中有数的李牛又给自己添加了几条描述：

——————————————

【人物编辑器】

主体：李牛

当前观测人物：VMvr*X@lm&HI97@x*KM(粉尘)

高度：172 CM

质量：63 KG

类型：智人种

性别：女性

状态：聪慧X10

能量消耗率：720 KCAL/D

描述：索引.人物编辑器

永不饥饿 自然吸收能量 长生不老 瞬间再生

美丽的

——————————————

能量消耗率瞬间变成了：4524.6 KCAL/D

而且玻璃碎片里的自己也确实基因修正成了符合李牛认知中“美丽的”外表。

懂了。

李牛觉得他大概明白这东西怎么用了。

他可以很轻易的改变自身的身份，抹除社会工程学漏洞。问题是他必须带着电脑一起走。

城市这么安静，大概是在没意识的时候政府的残余力量进行了引导或疏散。

李牛略有头疼的撑住了脑袋。

拖在地上的长发牵扯着他的脖颈，他实际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末日发生的时候他之所以决定打飞机安乐死，主因之一就是第一波幸存下来之后的事。

在秩序重建之前，一定会有一段吃不饱穿不暖的阵痛期，这段时期肯定难熬的要命。

他的情况因“人物编辑器”变得更加复杂了。

明明应该尽快做出决定，李牛却在这时想起了别的事。

那怪物扑过来的时候，李牛因为【无敌】失去了视觉。

那刹那他非常后悔，他差点就死了，如果没有【不死】，可能就真完蛋了。

李牛将视线游离到了“人物编辑器”后面的ehentai网页上。

【聪慧X10】没那么容易消失。

李牛想到了那没撸完的管。

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无法容许自己浪费时间做出自慰行为。

然而正是因为【聪慧】，李牛知道牛马之身的自己必须在不断流失的昂贵的时间中给自己开辟出一个心理发泄的区间。

他需要让自己接受这一切。

不是因为人物编辑器能让他和怪物生死相搏。

而是他现在有能力让自己过上幸福而美好的日子。

李牛驱动身体，敲击键盘，再次修改了描述：

——————————————

【人物编辑器】

主体：李牛

当前观测人物：VMvr*X@lm&HI97@x*KM(破碎粉尘)

高度：172 CM

质量：63 KG

类型：智人种

性别：女性

状态：聪慧X10

能量消耗率：10524.6 KCAL/D

描述：索引.人物编辑器 描述均衡

永不饥饿 自然吸收能量 长生不老 瞬间再生 感官增强 力量增强

绝美 幸福的 数十倍的性高潮快感 没有声音

——————————————

看着玻璃碎片中那女孩绝美的倒影，李牛温柔的抚摸起了下体。

雨声渐强了，夜晚到来，风却吹得前所未有的大。

倾倒的窗帘被风声拍打着，发出“pida”的声响。

李牛用另一只手搓揉着榛子一样坚硬的乳头，感到身体发烫。

他的脸色逐渐在黑暗中变成了绯红色，他仰起头，双腿伸的笔直，眼皮面容崩的扭曲，却依然法遏制快感叫出了声。

“咿啊啊啊啊啊哈啊啊啊……”

“pida”的风中没有别的声响。

风雨沉入最后的暗蓝色天空中，越来越大。

……

在凌晨零点之前一直没断电。

雨水和冷风不断的带来新鲜空气，李牛坐在电脑前做了自己他能想到的所有尝试。

大多数描述起效了，更大部分的描述反而威胁到了李牛的人身安全。

用二分法不断排除，李牛发现问题在于那个一开始就存在的特殊描述：

索引.人物编辑器

如果删掉这个描述，他就能写出一套逻辑自洽的完美描述词。

他将真正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但描述词是瞬间生效的，【索引.人物编辑器】是个黑洞，李牛无法得知删掉它之后会发生什么。

无敌的诱惑让李牛始终放不下心来。

凌晨一点的前几分钟，他好不容易鼓起胆子决定赌一把，紧接着断电就来了。

仿佛天意在防止他犯错。

凌晨三点。

李牛拆掉了电脑主机和配件，塞进旅行箱之后用生活物品掩盖，然后随便换了身衣服，躲进厕所。

凌晨六点，黎明时分，李牛离开了小区。

和他想到一起的人不是少数，有三个家庭的人也准备趁着太阳出来离开。

李牛利用自己极具欺骗性的外表接近到了末尾的车门驾驶位。

如果是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恐怕没那么容易轻易进别人的家庭车队。

死了太多人了，超市抢东西的时候踩死的，被人打死的，或者推进怪物嘴里的人数不胜数。

这不是一般情况。

李牛也不是。

“你们去哪里啊？能不能搭个顺风车？”

一个系着高马尾的美人站在车前，略有惊慌的说。

第三章

车辆驶向高架桥，这家人准备从国道去隔壁省。

据他们所说，政府在昨天下午四点左右用广播发了通知，他们的亲戚得知后率先跑路了没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等他们一家从邻居口中得知的时候，太阳已经下了山。

李牛昨天窝在家里等死，不知道下面的怪物有多多。

它们是人变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个特别大，能爬墙吃人的怪物消失了之后，怪物们就自发性的消失了。

它们应该是躲藏了起来，有几个有能力的住户用对讲机讨论得出怪物应该藏在地下车库靠近人防工事的位置。

那是地下车库的东出口。

车主越说越起劲儿。

他必须想个办法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因为一路上到处都可以看见啃食尸体的怪物。

和李牛所在的小区不一样，外面的世界怪物占尽了优势，没有热武器的人类被它们可怕的运动能力屠戮殆尽。

然而，也不尽是如此。

李牛皱起眉头，通往国道的路上放了一个石头模样的路障。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青年站在路边，向车队招手。

前两辆车没理他直接开过去了，但令李牛震惊的是，开车的中年人选择了停下来。他在另一侧的路牙边，一边警惕的看着那些正在进餐的怪物，一边注意着那个奇怪的男青年。

坐车里的是他的女儿，她明显不想和那个可疑人物打交道，疯狂的蹬着车：

“爸你干什么啊！那个一看就不是人啊！”

中年人的老婆开了条缝，还没有向那青年发问，便见他招手从泊油路面召出了一块水泥块来。

夫妻二人目瞪口呆，他女儿也不叫了，李牛也蒙了。

李牛猛地想起了出现人物编辑器最初出现时的对话框：

“觉醒能力吗？”

“是—or—否？”

这挂是李牛的能力。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不止他一个人能够“觉醒”？

青年随手往怪物堆里扔了块水泥。

一只怪物趴在地上对他呲牙咧嘴，但马上就被突然隆起的水泥块砸中了下巴，这一击是认真的，那怪的舌头直接被打断了，满地都是血。

青年伸手指了一下那可怜呜咽的怪物，道：

“超能力。我的超能力，昨天刷怪的时候同时觉醒的。你们要去军区避难是吧？”

不等中年人回答，青年便说道：

“不用去了，人越多怪越猛。我们市还有几个超能力者。”

见中年人愿意听，青年继续说：

“我们准备把怪清了然后依江防守。有个水系的，优势很大。”

中年人在青年抬腿的瞬间踩了一下油门，现在说不出话来：

“……”

青年满不在乎的继续说：

“印度那边已经炸了。没必要骗你们，血是怪物的，我们不杀人。”

“福建有个能力者准备恢复网络。网络一恢复我们就用社工库查人口数据，筛选出死亡和幸存者之后，超能力者会很快整合。能懂我意思吗？”

“人多力量大，你们愿意停下来所以我跟你们提一嘴。”

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中年人回头看了眼李牛，见他没意见，便对远处的青年说：

“我们有亲戚在等我们，如果那边……不方便，一定过来。”

中年人踩下油门，拉远了青年无奈的视线。

李牛想着青年的话。

他可以下车，也可以不下车。一个市才几个超能力者，而热武器的制造是以百万为单位的，人是打不过怪物，但重火力和子弹呢？

……

国道还是末日前的模样，沉默的雨迹好像在说什么都没发生。

开了两个小时的车之后中年人的妻子接替他开车，他一家人不坏，还问李牛要不要喝水。

大概是中午时分，车辆经过士兵把守的哨站，驶入了城内。

电子系统失效，李牛登记的名字叫做周世凤。

这是他昨晚上就想好的假名，用最高频率的姓，最常见而平庸的名。

没人能知道他的过去，他是个凭空出现的幽灵，除了长得漂亮之外没有特征。

小说相关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