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白之前的预想不同的是，虽然梓似乎从结果来看还是将她当作抱枕并沉沉睡去，但是没有了棉被的层层阻隔，小白的体温得以直接传到梓的身上，而梓那柔软光滑而充满青春气息的身体也得以与小白直接紧贴，带来了一种和普通的棉被包裹区别甚大但是同样让人难以自拔的体验。再加上两人不可避免地会在包裹里面稍稍活动，当第二天小白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头部的前半部分已经完全埋到了梓的双乳之间。不过她也并没有试图将自己的脸从乳房的按压里挣脱，而是选择了将自己的脸尽量埋深了一些，然后调慢自己的呼吸。

等到梓醒来的时候，小白早已再次睡着。而梓醒来的同时，她也察觉到了自己胸口的异样。她在睡袋里缓缓抬起了手臂，伸向了自己的胸口，手掌一下就碰到了小白光滑的头顶。

梓的脸颊泛起了淡淡的潮红，好像在早春绽放的桃花。

“小白，你这是……？”梓本来静止在小白头顶上的粉嫩手掌开始不受控制地上下抚摸小白的头顶。

“面前就有这么一对巨大的，散发着香气的软糯年糕，我怎么按捺得住好好感受它们的触感和香味的冲动啊。”说罢，小白的头贴在两乳之间轻轻地左右转动，不时传来呼吸的声音。

“谢谢你……小白。”梓的脸变得更红了一些，言罢就要将抚摸着小白的头顶的那只手抬起来。

“不用抬起来也没事的哦。你如果觉得舒服的话，一直摩挲也没事的。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说实话……”梓略略低下了已经通红的脸，“很舒服……圆圆的……上面也很光滑，柔软的感觉不像是头顶……”

“呵呵，喜欢就好。不过，时间也不早啦。我们今天还有正事要做呢。”话虽如此，但是小白依然没有停止与梓的紧贴。

“嗯……小白……那还是先起床吧。”

睡袋应声完全打开。两具错落有致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

结束晨间的冲洗与简单的早餐之后，梓换上了一身淡粉色的家居服，开始继续修改她的论文。在梓修改论文的同时，小白仰卧在客厅的豆袋沙发上，让机械臂为自己装上束缚具，准备开始今天的日常包裹。束缚具的皮革光泽和小白洁白无暇的身体惹得梓始终没法完全集中注意力，时不时就会把目光移动到小白身上。

“看我这样感觉很奇怪，是吗？小梓。”小白察觉到了梓的异样，

“啊……小白……抱歉，我实在是没办法……”梓停止敲击键盘，放下手中的笔记本电脑。“可是小白你为什么要……？”梓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小白颈部的皮项圈。

小白并没有直接解释，而是向梓抛出了一个问题。

“小梓啊，你从小到大，算过多少题目？”

梓对这么一个问题有些奇怪。

“小白，这……和我的好奇有关系吗？”

“嗯……有一些关系。”小白身上的束缚具已经完全装好，机械臂带着厚实的被子出现，准备开始对她的包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吧。”

“好的……这么说的话，没有一个具体的数字，毕竟……从小到大学的都是理科……”

“既然如此的话，在你算过的这么多题目里面，有多少是做错的呢？”

“啊……那也不少，没法统计的……小白，你问我这个是……？”

“既然如此，算错题目之后，有没有被老师批评过？”

“那……肯定有啊……”梓的表情已经有了一丝不解。

“那，在做题的过程中，选择用什么样的方法去解决问题，完全是由你来自由决定的，对吧？如果你愿意，并且不考虑结果，那就算不写或者乱写一通，也没什么问题，是吗？”

“如果是这个前提的话……确实是这样。”

“但是同时，”小白顿了顿，“你也要承担被老师批评或者考试失利的风险，对吗？”

“嗯……的确是这样。”

“所以，能自由选择固然很好，但是你也要同时承担全部的风险，不是吗？”

“嗯……对……那这和小白你这样……有什么关系呢？”

小白笑了笑。

“梓，你看我这样，你除了最开始看到我一丝不挂的样子有些吃惊之外，和我接触的这段时间，你感觉我的生活状态是怎么样的？”

“小白……那我直接说了……”

梓咽了一下口水。

“我感觉……小白你这样……把自己好像关了起来……以你的水平，应该能做出很多很好的成果的……毕竟我读过很多你的论文……甚至我的老师，在知道你现在这样的情况下，还想把我推荐给你，甚至……还让你来帮助我……我觉得，有点可惜……”

此刻小白已经再次被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只有头部还露在包裹外面。

“梓，谢谢你认同我的学术知识水平哦。”小白转头看向梓，淡淡微笑。

“啊，没什么的，我只是……把自己看到的说了一下……”

“但是，梓，正如我所说，完全的自由，也意味着后续发展与结果的不可控。”小白又把头转了回去，看向天花板。“这样的不可控，有的时候，就有可能给你带来伴随着难以忍受的剧痛一击。”

“所以小白你就选择……？”

“对，所以我的选择是放弃自己的一部分自由，让那些可能的不可控结果彻底离开我的生活。”

“可是这也太……”梓看向小白。

“我知道，你可能觉得可惜或者不值得，但是对我来说，我不想再被那些事情打扰或者伤害了。”小白苦笑一声。

“啊……嗯……”梓沉默了一小会儿，“小白，那我……有点能理解……你的选择了。”

小白手臂上的束缚具解开了一点，她伸出裹在被子里的手臂轻轻抚摸几下梓的后背，然后又将手臂缩回包裹里，束缚具也自动重新扣了回去。

“没事的，你觉得不理解也好，或者觉得奇怪也好，对我来说都是可以接受的事情。”小白温柔地看着梓，“你应该有自己的独立想法，我不会也无权干涉，更加不会用作什么测试你的手段，我不齿。”

说到这儿，小白的眼圈微微泛红，身上的包裹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微微地收紧了一点。

“没事的孩子，那个夜晚和那个疯女人早就离你远去了哦。”电子女声温柔地安抚着小白。

“嗯……谢谢你，小白……那，你平时只要正常地住在这里就好了呀……为什么要……”梓伸手戳向了包裹着小白的厚被子。

“梓……详细的我不想讲太多，太长了，你听着估计也会觉得不耐烦，我自己也不想回忆那些事情。”

梓吓得把手指缩了回去。

“啊，小白，不想讲也没事的。”

“呵呵，我不是不想说啦。”小白放声笑了出来。“你注意过我和你睡觉时候的状态吗？” “啊，小白你……好像很喜欢贴紧我的身体呢。”梓微微一笑，“有的时候……感觉像个想要妈妈抱的小婴儿……”

“是的，紧贴你的身体也好，被棉被紧紧包裹也好，甚至被一件件束缚具柔性固定自己的身体活动也好，对于我来说，都是能带来深深安心感的东西。你也能理解吧？你和我说过，你也喜欢裹着厚被子睡觉来着。”

“对的！”这是梓自从见到小白以来第一句声调略高的发言。“被裹着的时候，的确感觉很安心呢！”甚至说话也不像之前那样断断续续了。

“呵呵，用得着这么激动嘛。”小白眯上眼睛笑了一笑。

“但是，也不用裹这么多层吧？”梓靠近小白，缓缓抬高了身体，数着裹在小白身上的包裹层数。“一……二……小白，你现在……往身上裹了那么多层？不会觉得不舒服嘛……？”

“呵呵，不会哦。为了适应这样的生活，我的身体已经进行了一定程度的改造。”

“改造？”

“对啊，换做正常人，这样的生活状态早就已经出现生理性不适了。”

“为了过这样的生活……不惜改造自己……”梓喃喃着。

“这些都是出于我自己的个人选择哦，梓。”

“那，小白，不……不用裹那么多层……也可以的吧？”梓再一次发问。

“如果只是从被包裹本身来说，不裹这么多层的确没问题。”

“对啊小白，这样子……日常也不方便的……”

“但是这对我来说，是个有仪式感的事情哦。”小白又把自己的头部往包裹里缩了缩，棉被挤压着小白的脸颊。

“仪式感？”

“对，仪式。”小白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现在她只有额头还在包裹之外了。

“什么样的……仪式？”

小白此时已经将自己完全缩进了棉被的包裹里。机械臂也在她完全缩进包裹之后把包裹的开口处轻轻束紧，并追加了一层全封闭的棉套。

“回归母体的仪式。”小白的声音从空中传来，看来是通过脑机接口将想说的话用屋内的音响播放了出来。毕竟隔着这么多层包裹，直接说话大概率是听不清的。

“母体？”

“对啊，在母亲子宫和羊水里的孩子不就是如此。受到母体的保护，但是在出世之前也不可能离开子宫。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被理解为是通过对自己自由的牺牲，换来了对自己的绝对保护。不管胎儿在母亲的体内如何活动，呼吸，它都能够得到对自己的绝对保护，是不是？”

“好像……的确如此……”梓用一只手臂撑住脸颊，若有所思。

“我也不太想管别人怎么看待现在的我，我自己对现在这种生活状态感到满足就足够了。”小白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那……小白……你为什么……一件衣服也没有？”

“我在这里独居，并且也没有什么与人社交的必要，有一说一并不需要衣服啊。”

“那……衣物……对于现在的你来说……算什么呢？”

“我曾经的那些身份。”

“曾经的身份？”

“对啊，学生在学校里有统一的着装，在社会中人们会根据你的年龄，你的身份，给你在心里安排一种应该有的着装。每一件衣服，都提醒着我曾经需要扮演的那些我可能并不想扮演的身份。”

“所以你就……？”

“对，我把它们都剥离出了我的生活，我，现在开始只是我，我不想再为了那些奇奇怪怪的理由去被迫扮演某些我不喜欢的角色了。”小白稍稍停了停。“并且，皮肤和温暖的被子，房间里的实木地板，淋浴间的条石墙壁，还有浴缸里的温暖水流直接接触的感觉，也实在是让我不能自拔。”

“那你现在……不也是在……扮演身份吗？”

“哈哈，你的意思是你的论文指导者，和你的生活协助人是吗？这个都是出于我自愿的。在帮助到你的同时，我自己也觉得很开心哦。这么说可能有点小自私，但是我现在帮助你，部分来说，也是为了我自己能够开心。我看到你的论文能够继续下去，我看到你不用再去做那些繁重的体力劳动换取报酬，我看到你能够脱离这个新的，没有远见的老师可能对你带来的负面影响，我会发自内心的感到高兴。”

“谢谢你……小白……不过，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梓合上了她的笔记本电脑，侧身靠在了豆袋沙发上这只棉抱枕的旁边。

“我知道，的确是。”小白还没等梓发问，就给出了答案。

“唉？”

“是啊，我知道，这样的生活和行为，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一种逃避。但是我，已经疼够了。并且，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再经历那样的疼痛，就能过上我现在这样令我满足的生活，那我还有什么必要再出去经历那些事情呢？”

梓不语。

“梓，我祝你以后不会变成我的模样。”

“唉！？小白……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是说真的，我现在的生活，也是牺牲了很多东西之后得到的。我至今独身，作为社会人的身份也几乎湮灭，也没有什么能在现实里交往的朋友。我选择将自己封闭起来，不再受到他人伤害，但是，很多一般人能够享受到的东西，例如爱情、友情、亲情、新生命降临的喜悦，我可能就再也无法得到了。最重要的，我做出现在的这般选择，也是因为一些人给我留下难以磨灭的伤痕，曾经的一些事让我变得敏感，在我的身旁哪怕只是挂起一阵微风，都会让我的内心止不住地颤抖。而造成我现在如此的一切，本来都不应该出现在那个时候的我身上。”

豆袋沙发上的包裹缓缓展开，小白的双臂上的护具已经解下，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气里，紧接着，小白一下抱住了本来靠在她身上的梓，嘴唇贴着梓的左耳。

“梓，我祝愿你能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梓也伸出了双臂抱住了小白。

“谢谢你，小白……”

小白的鼻腔里传来了梓身上纯棉家居服的淡淡香味。

梓的双手触摸着小白光滑、白皙而柔软的脊背。

两人相拥良久。

过了一会儿，两人放开了对对方的拥抱。小白缩回了棉被的包裹里面，再一次被棉被包裹的密不透风，而梓则重新回到了自己论文的写作中去。

过了一会儿，梓完成了当前部分的论文的写作。小白也从包裹中探出头部，戴上爱用的黑框平光镜，开始了对梓的论文的修改工作。

正当小白认真阅读梓的论文的时候，梓靠到了小白身边。

“小白，我的论文……写的怎么样？”

“嗯……还在看呢。稍等一下哦，这次还是给你总结成文档发到你邮箱里，这样子方便查阅和备份。”

“好的，谢谢小白。”

说罢，梓把自己的一只手又放到了小白光滑的头顶。

“在帮你看论文呢，你这样搞得我分心怎么办啊？”小白的声音满满的都是笑意，中间夹杂着一丝玩笑一般的嗔怪。

“小白的身体……触摸起来太舒服了嘛……好像一个白瓷娃娃一样……对了，小白你之前说……你的身体为了适应现在的生活，做过一些改造，具体都是什么改造呢？”

小白虽然刚才才开玩笑一般责怪过梓这让她分心的行为，脖颈却开始缓缓的转动，让梓的触摸遍及到自己头部的每一个角落。

“首先是身体的高温耐受啦。层层包裹之下，身体的温度升的很快的。并且我泡澡时候的水温也比一般人更高，不针对性的进行改造，皮肤会被烫伤的。”

“嗯，还有吗？”

“还有嘛？还有就是有关血液循环相关的一些东西，毕竟经常会将自己蜷缩起来以后戴上束缚具，然后再被层层包裹嘛，这样子正常人会血液循环不畅，甚至产生致命影响的。所以这部分也改造过了。”

“嗯，除此之外呢？”

小白依然没有停止脖颈的来回转动。

“还有就是身体对较大压强的适应，因为泡澡的时候我会整个人躺在水底，所以这部分也需要一些改造，骨骼肌之类的。最后就是全身的永久除毛啦。如你所见，我身上没有任何毛发，啊，还有，我在我的神经系统埋入了一个脑机接口，这样就可以用意识去控制整间屋子的设备，并且和人工智能进行交流了。”

此时已经是下午，小白隔着包裹打开了客厅的灯。

“小白……真是针对性的身体改造。”

“是的哟，包裹与束缚特化。对了，今晚想吃点什么？”

在搬入到这间房子里之后，梓一直吃的都是由全屋人工智能进行直接安排的食物。

“唉，可以吗？”梓兴奋地站了上来。

“呵呵，我的孩子，你想吃什么，直接说就是了。”电子女声在梓的耳边响起。

“那……我想吃烤肉！”

“好的，孩子，想吃什么肉呢？”

“那就主要牛肉和猪五花吧！”梓此时已经把整个上半身都压到了小白的头上，一只手举起，伸出一只手指指向天花板。而小白的头顶则被梓的胸口来了个迎头直击。

“亲爱的，以后多问问这孩子想吃什么想做什么吧？我现在好头大，论文写的什么都看不到了……”小白被这突然袭击弄的哭笑不得。

“啊，对不起，小白。”梓从小白的头上爬了下来。

“抱歉啊孩子，之前几天应该都没吃好吧？”电子女声明显泛起了一丝歉意。

“啊，没有的。就是之前吃的都是些清淡的东西，我想换换口味……”梓连忙解释。

“呵呵，没事没事。那我一会儿就去准备了哦。有什么想吃的菜直接说就好哦。”

“好。”

小白所设计的这套全屋智能系统的确十分高效。晚餐时分，餐厅的矮桌上已经摆好了烤肉应有的诸多用具。电烤盘，香料，肉，一应俱全。

“孩子，是我来操作，还是你们来操作？”机械臂已经握好了烤肉夹。

“把我身上的包裹解开吧，我来操作。”小白从包裹中抬高了头，锁骨与锁骨上方的凹陷暴露在空气里。

“你自己来操作吗？好的孩子，注意安全哦。”机械臂将小白身上的包裹和束缚具解开，小白也再次戴上了她的黑框眼镜。小白从机械臂的手中接过烤肉用的夹子，同时将一张烤肉用的油纸放在了烤盘上。

“小白，你要来操作吗？”梓的语气里略带担心。

“怎么了呀，是怕我弄不好的话吃坏肚子？放心吧，这间屋子里面的医疗设备和药品，对付一个吃坏肚子还是没问题的。”言罢，小白将几片猪五花肉放在了烤盘上。

“倒不是担心你烤不熟，我就怕……”梓的目光投向了小白一丝不挂的身体，淡黄色的灯光照的小白的身体表面也盖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晕。

“要是油溅到你的身体……怎么办？”

小白微微一笑，手上的烤肉夹连带着烤盘里的猪五花上下翻飞，丝毫没有想让机械臂代替操作的意思。

“我还以为你担心什么呢。我也是常年在家自己做饭，被油溅到不是很正常的嘛。并且对于我的皮肤来说，被烤肉的油溅到，顶多会稍微疼一下，之后什么疤痕都不会留下哦。所以你放心吧。”

小白言罢之后，最开始放上去的那些五花肉也烤好了。经过处理的薄片五花肉，在接触烤盘之后，并不需要多久就能烤熟。吱吱作响的肉散发出动物油脂和蛋白质独有的香气，在温暖的黄光下显得更加诱人。

“肉好了哈。”小白微微站起，拿起梓面前的碗，将刚刚烤好的肉放到了碗里，随后一只手将碗放回到梓的面前，另一只手重新用夹子夹起生肉，放在烤盘上。整个动作不见任何拖泥带水。

“啊，谢谢小白，那我就先开始吃啦。”梓几乎是急不可耐地抓起了面前的筷子，将刚刚烤好，还冒着热气的肉夹到了调味碟里面。

“吃吧吃吧。小心烫哦。”小白仍然在翻动着面前烤盘里面的肉。

“小白，你稍微往后一点……”梓的声音响起，小白低头一看，梓的身体微微前倾，一边咀嚼，一边用筷子夹着几块肉，尝试放到自己的碗里。但是由于中间隔着烤盘，小白的身体又距离桌子太近，想让肉在不会碰到小白的身体并放进小白的碗中，属实有些难度。

小白见状将烤肉夹放到一边，身体略微后仰。

“唉呀，你等我把这些肉翻完了再给我嘛。”小白仿佛看到了一个天真的幼儿园孩子，脸上露出了略带慈爱的苦笑。

“我怕你……光顾着给我烤然后忘了自己吃……并且……肉凉了就不好吃了嘛。”梓已经把身体重新缩回了原位。

小白并没有继续多说什么，只是微微地笑了笑，熟练地分离，放置，翻动着吱吱作响的肉片。趁着肉片待熟，自己也偶尔坐下来吃上几片。

“梓，我问你个问题好吗？”小白将一个小肉片生菜卷放入口中。

“啊，好的，你问吧。”梓正啜饮着放在一旁的小碗杂粮粥。

“你见到这样的我，会不会觉得害怕？”小白一边咀嚼着生菜肉卷，一边看着烤盘里逐渐变得皱缩的肉片。

“嗯……”梓并没有立即回答。

“没事的，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好了。”小白似乎看到了梓眼中的担心。

“有一说一，最开始的时候有些害怕。”梓尴尬地笑了笑，目光扫过小白仍然完全暴露在空气里的光滑身体。“毕竟我刚见到你的时候……你是那个样子，虽然你是导师推荐给我的，但是总感觉有些……”

“呵呵。也是。”小白依然微笑着。

“后面你把自己……当着我的面裹成那样的时候……我也觉得……有点奇怪。”梓夹起小白刚刚放进她碗里的一片肉，塞到嘴里。“虽然我也喜欢在睡觉的时候盖上厚被子，但是你的再怎么说也太厚了……我都怕你会不会呼吸困难……”

“嗯嗯，然后呢？”

“现在的话，我感觉也能接受了……”梓咀嚼着嘴里的肉，“除了这些，我感觉……你也不是那种奇怪的人……也没有胁迫我去做什么……并且已经接触这么久，在一起生活有一段时间了……我感觉也习惯了你这样……”

梓稍稍停了一下。

“我感觉……你更多只是个……受过重伤却没能得到正常治愈的人，不是什么坏人。”

“嗯，谢谢你哦，梓。”小白抬起头看着梓，梓也看着小白的眼睛，感觉似乎可以透过瞳孔直接看到眼底。

“谢谢你能够接受，或者部分接受这个样子的我。”小白又把目光投向了烤盘，把烤好的牛肉片放到梓的碗里。

“梓，我如此对待你，你开心吗？”

“我当然很开心啊。”梓反常地略微增大了眼睛，没有丝毫迟疑地回答。“小白，你为什么要担心这个？”

“我害怕我在那么多事情和以这样的状态独居太久之后，会忘记我该怎么关心别人，甚至怎么爱别人。”

“我不觉得如此哦。”梓微笑看着小白，“我现在不就处在你的关心和照顾之下嘛？”

“这真的是关心吗？不是借关心之名的控制吗？”小白再次抬起头，温柔地看着梓，但是眼神中还是闪过了一丝担忧。

“嗯……我觉得不是。”梓稍稍想了一下，上半身稍稍抬起，靠近了小白，“小白，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出于你自己对我情况的担忧，是吗？”

“嗯，毫无疑问。”

“那答案就显而易见啦。你对我做的这些都是出于你的同理心，并不是想利用我去做什么，那就并不是以关心为名的控制，所以，你不用担心的。”

“但是……”小白刚刚想搭茬，口腔就被蔬菜的清甜和肉的香味填得满满当当。

“好了小白……不要想这么多了，肉要凉啦。”梓用两只手捏着一个生菜肉卷，一半塞到了小白的嘴里。

小白开心地笑了笑。

此时机械女声在小白的脑中响起。

“孩子，不管到什么时候，别忘了你为梓做的这一切的初心哦。”

“放心吧，我不会忘的。自己疼过，怎么能让别人再疼一次。”

“好的哦，孩子。对了，今天身体的暴露时长已经严重超标咯，吃完饭之后会怎么样，你清楚的吧？”

“嗯嗯，知道的，吃完饭等我半个小时就好了。”

“好的，孩子。”

两人的烤肉晚餐，就在小白双臂的上下翻飞和两人的互相投喂中持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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