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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爱/祥爱】偏差,1

小说:假如ccc重组 2025-09-05 13:44 5hhhhh 9490 ℃

长崎素世还未走出教学楼,便注意到几瓣早春的樱花被吹了进来。三月初,风还有些冷意,花儿开得太早,那么不合时宜,却吸引了她的目光。注意到这抹浅淡的粉色,长崎素世的目光也随之从半空中悠悠垂下,眼看离自己越来越近,翩跹飞舞,她不由得屏住呼吸,停下脚步,看着樱花花瓣落到亮起的手机屏幕上。

她捻起花瓣,亮出被遮挡住的消息记录。这样薄,这样软,只轻轻用力就可以揉碎的粉色。长崎素世用指甲留下一道痕迹,搓捏着花瓣,指尖被花汁带出一点极其浅淡的红,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已经看过许多遍的讯息,在今天凌晨从世界另一端传来。

爱音:我好想你

爱音:好想见你

爱音: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早上就算过时间,最近不在千早爱音的发热期内,看她社交账号的更新也一切正常,英国那边毕业比国内要晚三个月,现在她应该还在为论文发表会而忙碌,如此突如其来的emo,根据分析,鉴定为表演欲犯了。

明明心里很清楚,这时候只要配合,“我也想你了”,或者“再等等就能见面了”,甚至可以画饼“我处理好国内的事情就去找你”,但长崎素世什么都不想发。偏偏她又被这简短的三条讯息折磨着,一整天都心神不宁,频繁地查看手机。千早爱音是什么意思?她想要见面,难道真的会考虑长崎素世愿不愿意么?事到如今装腔作势地询问,好似真的会把长崎素世的yes当作许可、no当作拒绝——才不是这样,只有千早爱音想做与不想做这两个选择。

心烦意乱地关掉通讯软件,手指在屏幕上滑动,长崎素世走出教学楼,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到诸多毕业事宜中。毕业典礼安排在中旬,社团学妹说要提前为学姐们庆祝,干脆这周一起聚个餐……嗯?消息栏弹出特别关注更新了ins,她下意识点进去,丰川祥子更新了一组照片,来不及点开细看,前方突然有人大声喊她。

“soyo!”

熟悉的声音,却是和往常不一样的称呼,长崎素世循声望去,千早爱音站在树下,用力挥着手。

风吹落花瓣,淡粉色席卷而来,长崎素世用力眨了眨眼,确定自己不是因为心绪起伏而产生了幻觉。该感到惊喜吗,还是应该生气才对?果然就这样自说自话地出现了。她朝着千早爱音走去,先是愤愤地想,要回来的话就提前告诉我啊,浪费了我整个上午的时间!步伐越来越快,她想,太浮躁了,太急性子了,千早爱音,连半个月都等不及吗,总是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她跑了起来。真会给人添麻烦,我知道你很想我。

这不能不令长崎素世感到一种居高临下的傲慢:这个人,没有我的话完全不行。

千早爱音挥手的动作转为张开双臂,做好了准备要迎接长崎素世的拥抱,她运筹帷幄的得意表情看起来很傻,长崎素世不打算满意她的心意,于是及时停下脚步,努力平复着呼吸,语气有点儿凶:“为什么回来了?”

她知道千早爱音会说什么。

“欸?不抱抱我吗?我们可是快半年没有见面了,明明我以为soyorin一定会扑进我的怀里!”

果然,完全不回答问题,自顾自为了没有得到满足的对待而喋喋不休,说话的功夫已经缠上了长崎素世的胳膊,小狗一样拱着人的颈窝,“soyorin……”

太好懂了。长崎素世叹了口气,伸手掐着下巴把那张脸抬起来,刘海都蹭乱了,没有化妆,眼下泛起隐隐的青色,果然是发完消息就连夜赶回来了。她漫不经心地想,嗯,还算有点可爱。她想要这张脸说出一些更可爱、更令她满意的话,于是又重复了一遍,问道:“为什么回来了?”

千早爱音一定会很直白地说——

“我想你了。我好想见你!”

预料之中的答复。长崎素世抚过千早爱音的脸颊,自然地收回手,因着这副撒娇的姿势,足够她略微垂着眼打量对方。像一只受了委屈的狗,不知在哪里碰了壁,回到她脚边蹭着讨要安慰。她太懂千早爱音了,心中得意的同时又强行压抑着这股得意,毕竟千早爱音太好懂了,解开一道十以内加减法有什么值得高兴的?这个人在她面前一览无余,根本不需要耗费心神。就像此刻,长崎素世心知肚明千早爱音想听到的回复,“我也想你了”,但她只平静地说:“嗯,我知道了。”

然后千早爱音会因为不满而大喊大叫,撒泼打滚,把人缠得更紧,追问那soyorin想我了吗?说嘛说嘛……之类的。

很烦。但也有点可爱。

意外的是,这次,千早爱音没有那么做。一种难言的、莫名的神情迅速占领了她的面颊,又如退潮般散去,眼中蓄起浅浅的水膜,却不像是要哭的样子,反而扬起了笑脸,她将长崎素世的胳膊搂得更紧,在这种情况下说出了最为不合时宜的一句话。

“soyo,”她说:“我们结婚吧。”

长崎素世静静地看着她,晃神了一瞬,也可能是很久,脑内一片空白,没有做出任何思考。如同遭到当头一棒,她感受到来自精神的痛击,动弹不得,惶恐和愤怒率先涌上心头。

她的千早爱音出现了偏差。

强忍着情绪回到了公寓,长崎素世冷着脸从衣柜中翻出千早爱音的睡衣。配套的情侣款生活用品都在位于原地,毫无异国恋分居两地已经半年的痕迹,千早爱音从冰箱里轻车熟路地找出咖啡液,又拿起餐桌上的粉色马克杯,不由得感慨:“竟然没有落灰?”

长崎素世恼火地把睡衣塞进她怀里:“你的东西没有给别人用过!”

千早爱音惊讶地看了长崎素世一眼,似乎有点儿惊讶对方的思维竟然会如此跳转联想,她无意暗示什么,但长崎素世被看得更加恼火,一把抢过咖啡液,推搡着让千早爱音去卧室补觉,极度不情愿地解释情侣用品保持洁净的原因:“我在清洗的时候顺手就把你的杯子一起洗了。”

“哇,soyorin对我真好!”

给点甜头就开始嘚瑟,千早爱音又要黏黏糊糊地蹭着长崎素世撒娇。一切回归正轨,长崎素世作势忍无可忍地将人从自己身上扒下来,按到床上,暗自松了口气,“老老实实睡觉,黑眼圈太明显了。晚饭的时候我会来喊你起床。”

“晚上吃什么呀,在家做饭吗?”

“嗯,做咖喱。”

“好耶!”千早爱音坐在床沿,抱着睡衣仰头笑得眉眼弯弯,“好久没吃咖喱了,还是soyorin亲自下厨~”

她看起来很乖的样子,仿佛前不久说出那样不合时宜的话语都是长崎素世的错觉。突发的奇思妙想,很正常,长崎素世安慰着自己,原本烦躁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外溢的信息素收敛进身体,她伸出手,没有言语指示,但对方还是给出了默契的回应,身子前倾,尖尖的下巴顶进掌心,白皙的脸颊被长崎素世的手掌托住,是只听话的好狗。

很满意这样的示好,长崎素世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千早爱音的发顶,自觉对omega的安抚已经足够到位,于是转身欲走:“我还有事要忙,你睡吧。”

“等一下,”拉住对方的衣角,千早爱音看着回过头的长崎素世,委屈巴巴地说:“soyorin还没告诉我回复呢。”

太阳穴隐隐作痛,脑内的神经再一次绷紧,长崎素世看着面前的人,好奇怪,还是这样笨蛋一样的表情,语气也粘稠得像在撒娇,好奇怪,如果是千早爱音的话绝对不会这样对着她表示抗拒的内容追问个不停,单线程的傻瓜总能被轻而易举地转移注意力,不再纠结未完的话题。哪里出现了问题?长崎素世咽下焦躁,面色带出几分不悦,冷冷地问:“什么回复?”

虽是疑问句,但并不是真的要千早爱音重复问题,这是警告,警告惯会看人脸色的粉毛狗不要再叫个不停。然而,训练成果失灵了,千早爱音像是看不到长崎素世皱起的眉头,很执拗地说:“当然是结婚啊,结婚!”

她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羞涩,轻咬嘴唇,颔首低眉,自下而上小心翼翼看向长崎素世,这个角度显得她的眼睛更大了,像是两轮灰月,冷色调在柔软的脸上格外突出,有种近乎魔幻的吸引力。长崎素世紧紧盯着那张脸,感到剧烈的头痛,两瓣被咬得泛红的嘴唇一张一合,甜腻的声音响起:“你愿意嫁给我吗?”

结婚。一生一世。和千早爱音。两个人。

另外的画面从她眼前闪过,是春日中欢声笑语的五个人。这一下立刻将她从恍惚中唤醒,那双灰色的眼眸近在咫尺,长崎素世这才发觉自己离千早爱音极近,呼吸喷洒在彼此的面颊上,一个亲吻几乎就要定型。她惊慌地从这股蛊惑中挣脱,用力推开千早爱音,自己往后跌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为什么?怎么了?她同意了吗?不,不是的,她没有背叛大家……她不愿意!她不愿意结婚,不愿意和千早爱音结婚!

千早爱音慢慢地从床上坐起来,双脚踩上地板,走了几步,在长崎素世面前蹲下。她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长崎素世,表情有点失落,嘴巴下撇,很明显的“我不开心”的表情。但长崎素世没有心思哄她,又顺了口气,这下是真的有点儿想要发火:“我讨厌这种莫名其妙的玩笑。”

“不是玩笑,我是认真的。”

千早爱音较真地纠正:“我想和你结婚。”

我不想!

话语卡在喉咙里,不知为何,长崎素世说不出口。她难以面对这个古怪的千早爱音,头脑一热就要决定终身大事,不乖,不老实,也不听话。心口的怒火如同被压到底的弹簧,长崎素世发出最后的警告:“我不想谈论这个,所以,不要说这种会让我不高兴的话。”

千早爱音笑了一下。

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什么,姿势改为单膝跪地,像是捧出珍宝一般,在长崎素世面前打开——卡地亚的首饰盒——里面有一枚铂金素戒。

她又问了一遍:“那你愿意娶我吗?”

长崎素世的手指纤细修长,拉琴时尤其好看,握弓的手背笔直,指尖搭在杆上,映衬出白皙的肤色。这样的手,自然也很适合戴戒指,哪怕是被千早爱音强迫着戴上戒指。她们毫不体面地在床上扭打起来,千早爱音在长崎素世极力的阻挠之下强硬地把戒指套进对方的无名指,还来不及欣赏,自己已经在挣扎中被扯开了衬衫,长崎素世气极反笑,用被戴上戒指的右手狠狠拧了一下千早爱音的乳尖,“不穿内衣?”

“来见soyorin的话,反正到最后都会脱掉嘛。”

千早爱音笑容满是讨好,放在此情此景却莫名有种挑衅的意味。长崎素世气得浑身发抖,她张开手指看戒指,小小一枚圆环,多么自顾自海誓山盟的谎言,偏偏千早爱音凑过来很虔诚地吻她的手指——吻那枚戒指,使得长崎素世的心被一种苦涩的绝望冲刷。她质问千早爱音:“为什么要逼我?我们一直那样不好吗?”

那双灰色的眼笑得轻轻弯起,丝毫没有被掐着脖子按在床上的自觉,千早爱音双手虚虚握住长崎素世压制自己的手臂,明知故问:“一直什么样呢?soyorin不说清楚的话我不明白呀。”

长崎素世身体力行让她明白那样是哪样。

两指并起捅进水淋淋的蚌缝,没有取下戒指,顺着粗暴的力道塞进穴里,硌得千早爱音仿佛被噎住,小幅度挣扎了一下,“别…!”

alpha的信息素熏得她头晕脑胀,身体的反馈更加熟稔也太过诚实,难以自抑地颤抖着,肠胃因为某种饥饿的感觉而绞紧,下身同样紧紧咬着长崎素世的手指,佯装贞洁烈女,控诉她毫无怜惜之情的抠弄,挤出更多令人面红耳赤的水声。那枚戒指的存在感太强,又冷又硬,哪怕穴肉暖热了几分,离开后就会恢复原状。千早爱音流下一点生理性眼泪,很没威慑力地抱怨道:“讨厌……我不要喜欢soyorin啦……”

做爱时,omega惯是把这种话挂在嘴边,长崎素世烦躁于千早爱音这副作态,竟有几分想要大哭的冲动。为什么她们之间会变成这样?这是一个太过久远的命题,已经无从追溯了。她抽出手指,湿软的水穴轻轻翕张着,连出一道淫靡的丝线,戒指已被体液打湿,长崎素世将手伸到千早爱音面前,眼眶微微泛红,赌气般命令道:“自己摘下来。”

摘下戒指,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当一对对彼此所作所为所思所想装聋作哑的怨侣,她宁愿这样。

千早爱音可怜兮兮地抽噎着,发出细碎的声音,看得长崎素世心里又有点软,她干嘛要跟一个蠢货较真?千早爱音懂什么呀。千早爱音什么都不懂,却能够轻而易举地挑起她的怒火,平日里话多到近乎聒噪的人在此时倔强地侧过头去,一声不吭,无言地表达拒绝与反抗。

她怎么能这样对她?

长崎素世恼得要命,伸出的手直直扇在千早爱音水光泛滥的屄上。娇嫩的私处挨了这一下,千早爱音绷紧了身体,发出一声似泣的呻吟,双脚蹬着床单想躲开,却被长崎素世按住了膝弯,压开大腿,再抽了一巴掌。戒指蹭过阴蒂,又痛又爽,汁水飞溅,腿根到臀尖的软肉都在颤抖,一掌又一掌,越快越重,将原本粉嘟嘟的两瓣扇成软烂的红色,竟然直接喷了一次。

她们很少有如此体验,并非因为长崎素世性格温和,而是因为千早爱音多数时候都很知趣,擅长讨巧卖乖。这样略带暴力性质的举动,引得千早爱音不由得想要躲闪,发抖的胳膊勉强撑起,拧过身试图挣开长崎素世,因为动作太过可怜以至于显得可笑,长崎素世松开手,任由她扒着床单爬了几下,自己欺身向前,一手穿过腋下扣住千早爱音的肩膀,另一只手顺着腰腹向上,揪住千早爱音泛红的乳尖。

鸽乳被拽得生痛,千早爱音鼓起的力气尽数坍塌,被按回长崎素世身下,顿时哭喘得厉害,不知死活地念叨那几句话,好过分,我讨厌你,我不要喜欢你了,长崎素世只听着,表情冷冷,发泄了暴力之后心情意外的平静下来,堪称和颜悦色地问omega:“被扇也能高潮吗?”

感知到alpha的心情诡异地变好,抽泣停了下来,千早爱音泪眼朦胧地看她,长崎素世冷不丁又一掌抽下来,喷飞的汁液已经打湿了她的掌心,顺着修长的手指往下淌,粘哒哒地挂在指尖。她伸手把液体抹在千早爱音脸上,欣赏对方又一次因为高潮而露出的不堪神色,过于密集的快感与接连的高潮让omega看起来更蠢,嘴巴微张,舌头都忘记收回去,露出一点儿在外面,脸颊是一层浅浅的红色,汗水和泪水糊在一起,眼睛因为失神而微微上翻,信息素乱糟糟地外溢出来。

长崎素世评价道:“活该。”

仿佛觉得不解气,她又说了一遍:“千早爱音,你真是活该。”

似是听到了她的声音,原本失焦的灰瞳凝出一点儿亮光,千早爱音看向长崎素世,半晌,又有几滴泪溢出眼眶,她却露出一个傻乎乎的笑,讨好地去蹭长崎素世,原本就湿漉漉的脸颊被粘上更多湿滑粘腻的液体,红润的舌头舔着长崎素世的手指,然后,轻轻咬住那枚戒指。

千早爱音咬着那枚戒指,一点一点,用这种方式摘了下来。

舌尖顶着素戒,她说话的声音含糊不清,仍带着浅浅的笑,“别生气啦,soyo。我错了。”

为什么要笑呢。

说起来有些古怪,但在那个瞬间,长崎素世想到的竟然是,啊,她果然不会对我生气啊。

高中三年里,长崎素世曾经为了一件有关千早爱音的事情而感到困扰:她不明白千早爱音为什么不对她生气。

平心而论,她确实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起初是利用千早爱音组建乐队,将离开的高松灯与椎名立希重新聚拢在自己身边,随后又一声不响地离开乐队,被千早爱音找上门来。后来,MYGO!!!!!解散了。最后一项并不能归咎于她的过错,丰川祥子想要重组crychic,她只是没有拒绝,然而默许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以上种种,令她难以忍受的并非事情本身,而是千早爱音的宽容为她带来的负罪感。长崎素世是一个高道德感、常常反省自我的好人。千早爱音为什么不对她生气?如果千早爱音生气了,她便可以顺势道歉,确认对方的态度,合理规划彼此的相处模式——但是千早爱音没有生气。

MYGO!!!!!解散是大家商议后做出的决定,直到一切结束都没有发生争吵,她们时常还有往来。那天crychic的演出结束后,千早爱音带着一位话剧演员来后台为她们庆祝,众人一起热热闹闹去聚餐,在KTV唱歌时她发现千早爱音不知何时没了踪迹,下意识起身找人。也许是因为已经预知到会发生什么,所以在拐角看到那两个人搂在一起时竟然毫不意外。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椎名立希对个人空间与礼节性距离保持着十足的严谨,却能容忍千早爱音屡屡冒犯,佯装抗拒与不耐烦,缺乏实质性的驱逐,彼此交融的信息素,这自然会让长崎素世有所察觉。椎名立希背对着她,正在和千早爱音说些什么,长崎素世隐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看到千早爱音突然笑了起来,搂住椎名立希的脖颈送上了一个吻。她们亲得难舍难分,长崎素世注意到,千早爱音轻轻看了自己一眼。

她无意躲藏,千早爱音也无意假装没看见,一吻终了,竟然还坦荡地跟她打了声招呼,椎名立希这才注意到来人,羞赧不已,涨红了脸狠狠瞪了千早爱音一眼,逃跑似的回到包间。

只剩下长崎素世与千早爱音面对面站着,她问:“你们在交往吗?”

“怎么可能。”千早爱音眉眼弯弯,语气轻松:“我的发热期快到啦,rikki在帮我做临时标记。”

没听说过做临时标记还需要接吻的,但长崎素世没有说出口戳穿。她看着千早爱音从口袋里翻出创口贴——企鹅图案,肯定是高松灯给的——试图盖住临时标记的咬痕,贴得有点儿歪。她走上前,接收到一股若有似无的信息素,伸手从千早爱音手中拿走创口贴,帮omega贴正了位置。

福至心灵般,她突然明白了椎名立希刚才提及自己的名字是在说什么:“为什么不找素世帮你?”

这令她不解,在队友看来,她们竟然是如此亲密的关系么?可她并没有和千早爱音开展亲密关系的意愿,那么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错觉呢?是千早爱音自己。千早爱音亲近长崎素世,信任长崎素世,堪称无底线的包容长崎素世,从不输出任何负面情绪,这种情感不可名状,作为拥有其所属权的主人,长崎素世甚至对此感到棘手。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在那个瞬间她恍然大悟,哦,因为千早爱音喜欢我。

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愿意无条件为另一个人付出的道理,但如果千早爱音喜欢长崎素世,一切便都有了合理的解释。她盯着omega,想到,这个人喜欢我,一时间竟有些痴了,似喜似悲。两人离得很近,混乱的呼吸萦绕在彼此的鼻间,僵持片刻,一个轻吻落在长崎素世的唇瓣。她大惊失色,后退几步,瞪圆了眼,千早爱音站在原地笑得很可恶也很无辜,“啊,我以为soyorin是想让我也亲亲你呢。”

“……不是!”

“哦……”千早爱音鼓了鼓腮帮子,拉着恼怒的长崎素世往回走,“这是soyorin的初吻吗?还是说已经……和祥子?还是小睦?”

长崎素世用力甩开她,另一只手揉搓自己的嘴唇,颜色更加红润,恨不得搓下一层皮。她气得说不出话来,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不要以己度人揣测别人的感情,不许你提起她俩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等等等等,都没能说出口。

直到聚会散场,她都没有再理会千早爱音的搭话,将单方面冷战进行到底。当晚,一个柔软、温顺、赤裸的千早爱音出现在长崎素世的梦中。

性器进入狭窄的水穴时,那枚戒指还被千早爱音含在嘴里。长崎素世没让她吐掉,她便乖乖含着,圆环压在舌苔上,连说话都说不清楚。

长崎素世也不太在乎她想说什么,矫揉造作的模样,这些年里见过太多,已经可以做到视若无睹。彼此都不在发热期,无套顶开甬道,肉贴肉的感觉太过鲜明,长崎素世绷紧那张漂亮的脸蛋,蹙着眉肏进深处。千早爱音又呜咽了一下,口水都流到了下巴上,声音含糊不清:“不公平……”

深深吐出一口气,长崎素世有一搭没一搭地接话:“什么不公平?”

这口穴实在痴缠,咬着性器不放,抽插时更能感受到穴肉的饥渴。千早爱音被肏得差点撞上床头,正要说话结果咬到舌头,嘴里还含着戒指,痛得她又涌出了一点泪,控诉的模样更加没有底气,“你,对我,不公平。”

长崎素世假装没听到。谁让你喜欢我呢。她想,喜欢一个人就是这么不公平的一件事。

她们第一次做爱发生在高中毕业后的春假,千早爱音斗志昂扬决定留学再战大英帝国,大家很配合地欢呼鼓掌,长崎素世感觉脑袋空了一下,一瞬间反应过来千早爱音之前写的毕业意向书是在哄骗她,她们念不了同一所大学——她感到被欺瞒的愤怒,还有怨恨,还有什么?她不明白——她跟着千早爱音去了洗手间,说我们交往吧。

千早爱音就像长崎素世预料的那样,露出了惊喜激动的表情。

那天晚上,她跟着长崎素世回到公寓,如同亦步亦趋摇尾巴的家犬。长崎素世一遍遍把千早爱音展开,按着她被撑起的小腹,一次次确认千早爱音并不会真的离开自己。她们尚且青涩,做爱竟然也是真的出于“爱”的目的,长崎素世后来的许多在床上的坏习惯还没有形成,她紧张得头晕眼花,在如此紧密的,与另一个人的结合中感受到莫大的鼓舞和幸福,仿佛这世上真的有什么东西是可以属于她的。不是破碎的那些——破碎的家庭,破碎的乐队,破碎的长崎素世。是一个完整的,圆满的,人,一个omega,在她的身上起伏,搂着她紧紧拥吻。

此刻,同样的人在她身下哭喘,她用手指掐着千早爱音的腰窝,一下下顶着滑腻的软肉。内壁挤压着性器,榨精似的往里吸,直到肏到深处的宫口,千早爱音像噎住一般,断断续续的呻吟戛然而止,紧接着剧烈地咳嗽了几声,双腿无意识地蹬踢着,没什么用,反而被长崎素世打了一下肉乎乎的大腿。腿心一片潮湿,看来已经潮吹了。

为什么属于我的人会是这样的一个人?长崎素世凝视高潮中的千早爱音,不由得流下几滴泪,为什么千早爱音不懂她,为什么千早爱音不能像……不能像丰川祥子那样,体贴她的心绪,指引迷茫的她。她对千早爱音也许并不公平,可公平到底是什么,命运又何曾公平地对待她?她在童年已经亲历过一场相爱走向不爱的过程,她是一次不幸婚姻的受害者,她对这世上最小的围城感到恐惧,如果圆环圈住了她们,那么她们迟早也会迎来坍塌。千早爱音为什么不懂?

泪水落到千早爱音的皮肤上,和在撞击中飞溅出的液体似乎没什么不同,温热湿润。不在发情期,射进去也没关系,长崎素世叩开宫腔,不顾对方还在痉挛的身体,强行延续这场高潮。千早爱音像被踩住尾巴一样发出凄凄的叫声,她夹紧了身体里的性器,被射满的身子抖得厉害,伸出手,不知是要推开还是想搂紧长崎素世,碰到对方的脸,同样湿漉漉的。

千早爱音怔怔地看去,长崎素世满脸是泪。

四目相对,这样狼狈不堪的,这样深陷情欲的,这样痛苦的,伤害着彼此;只因曾经幸福快乐过,曾经满怀期待过,曾经许诺一辈子,一辈子太短。

如果这是爱情,未免太过低劣,如果这不是爱情,又能是什么?

她们真的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吗?她们真的了解与自己如此亲密缠绵的那个人吗?痴女怨女,世间百态,千早爱音轻轻吐掉那枚戒指,已经温热的圆环掉落在她们中间,沾上了淌出的精液。她说:“你说,你不愿意。”

“只要你亲口告诉我,你不愿意和我结婚。”

千早爱音捧着长崎素世的脸,吻去她的泪水,“你说呀,你说的话,我都相信。”

啊,一场残酷战争的胜利啊。

欢呼声四起,号角被奏响,长崎素世赢了。谁来为她加冕,谁对她俯首称臣,谁会歌颂她的丰功伟绩?春光明媚,她又一次赢了。说吧,说吧。她们围着她鼓舞。说吧,说吧。最重要的东西,不能和千早爱音兼容的东西,需要好好守护的东西,你已经拥有了呀。说吧,说吧!

长崎素世说:“我不愿意。”

千早爱音开门的时候,没有想到门外站着的会是丰川祥子。她呆呆看了一会儿,还在奇怪这不是自己熬夜写论文写出的幻觉,丰川祥子已经被她盯着看红了脸,不自然地轻咳一声:“不请我进去吗?”

丰川大小姐旅游散心,散到了英国,散到昔日校友门前。千早爱音自觉找到了合理的理由忙里偷闲,立刻将论文搁置一旁,身为地陪义不容辞,积极地为丰川祥子规划起旅游方案。当晚,她们去看大笨钟的夜景,千早爱音为丰川祥子拍了几张经典旅客照,她们沿着河畔散步,多数时候是千早爱音叽叽喳喳,丰川祥子安静在听。问及crychic的现状,得知大家一切都好,千早爱音正要羡慕她们能够早自己一步毕业,忽得察觉丰川祥子停下了脚步。

她回头望去,夜风吹起丰川祥子的发丝,对方的眼眸在浓墨般的夜幕之下熠熠生辉。她听到丰川祥子的声音:“爱音。”

丰川祥子抿唇,表情略显迟疑,最后鼓足了勇气,身体两侧的双手握拳捏紧,诚恳地问道:“爱音,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什么意思?恶作剧?突击测试?千早爱音被钉在原地,直到这阵风吹过,才感到静止的时间终于又开始流淌。她眨了眨眼,试图跟上这种幽默感:“这是求婚吗?哈哈,求婚怎么可以没有戒指呀。”

看到丰川祥子脸红得更厉害了,千早爱音的表情逐渐凝固。等等,真的吗?求婚?一个小巧的首饰盒从丰川祥子的口袋里掏出来……等一下!千早爱音冲上前按住对方的胳膊,难以维持淡定的神情:“哈?为什么?你真的没找错对象吗?”

丰川祥子求婚,宾语可以是任何人,唯独填上千早爱音不合逻辑。大小姐面对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略显不自在,垂下浓密的睫毛:“按照家族要求,我作为继承人需要尽快确定属于自己的伴侣。我不想进行联姻,对于素不相识的omega也没有兴趣,所有人里,只有你——”

“不是问这个啦!我对丰川家族秘辛之类的这种事不感兴趣!”

千早爱音很头痛:“虽然我是有出轨来着……但是你应该没忘记吧,我和soyorin还在交往中哦?”

“我知道。”

“那你现在正在做什么?”

“向你求婚。”

丰川祥子将被风吹乱的碎发捋到耳后,面带惭愧:“我知道这件事会让你为难,但是,并不是要你与素世分手。只是和我结婚而已,我不会干涉你和素世的关系……可以吗?”

千早爱音久久地看着她,露出了一点笑,虎牙尖尖,“这是可以共存的吗?”

不等丰川祥子肯定,她后退一步,将脸埋进双手,语气苦涩而无奈:“是呀,对你而言,当然是可以共存的。”

六年前,丰川祥子站在千早爱音和高松灯面前深深地鞠躬,恳求重组crychic。她说,不会给mygo!!!!!添麻烦的,两个乐队可以共存。

五年前,两支乐队不兼容的安排带来了许多困扰,在一番和平、理性、友好的商议之下,mygo!!!!!解散了。

丰川祥子是多么的任性。透过指缝,千早爱音看到她关切的表情,一如当初,内心感到深深的绝望,还有……还有一点儿什么?

她说:“可是,对我而言,只能二选一。你要怎么选?”

这是千早爱音面临的选择题,她将此呈现在丰川祥子眼前。她知道她会怎么选。一位暴君静静站立着,缓缓松开千早爱音的手腕,表情敛起,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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