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性的惩罚

“妈妈～人家想去这家店嘛！” 翔子——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名字——趴在客厅的沙发上，晃着白皙的小腿，指尖点着手机屏幕上的高级甜品店页面。他穿着淡粉色的居家连衣裙，领口的蕾丝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声音甜得发腻。

美咲正在整理账单，头也不抬：“这个月已经去了三次了哦？小翔子，圣樱的大小姐可不能这么任性。”

“可是！”翔子鼓起脸颊，像只不满的小仓鼠，“他们新出了限定草莓芭菲！全班同学都吃过了，只有我没有……” 他眨着湿润的大眼睛，手指轻轻拽了拽母亲的衣角——这是他从千夏那里学来的撒娇技巧，几乎百试百灵。

美咲的眉毛微微抽动。（这孩子……越来越会利用女孩子的特权了……）

正当翔子以为要得逞时，美咲突然放下手中的文件，转向正在看电视的小樱：“小樱，你觉得呢？”

小樱转过头，目光在母亲和哥哥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勾起一抹坏笑：“姐姐最近确实有点得意忘形呢～” 她跳下沙发，走到翔子面前，俯身轻声道：“明明只是个男——孩——子——” 最后三个字只有翔子能听见，让他瞬间僵住。

美咲叹了口气，站起身：“看来需要好好教育一下了。” 她走向和室，拉开门：“小翔子，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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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门拉上后，和室的光线变得昏暗。翔子跪坐在榻榻米上，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美咲从柜子里取出一把戒尺——那是祖传的，用来教导藤原家子女礼仪的工具。

“知道错在哪里了吗？”美咲的声音很平静。

“我、我只是……”翔子的声音越来越小，“想吃甜品……”

“啪！” 戒尺重重敲在矮桌上，吓得翔子一颤。

“圣樱的女子守则第三条是什么？”

翔子低着头，背诵道：“……举止端庄，不可任性妄为。”

“那你的行为算什么？”

“…………” 戒尺抬起他的下巴，强迫他直视母亲的眼睛。美咲的眼神不再是平时的温柔，而是带着严厉的失望。

“回答我。”

“是……任性……”翔子的声音发抖。

“所以？”

“该……该罚……”

美咲点点头，将戒尺放在他手中：“自己说，打几下？” 翔子的指尖发抖，声音细如蚊呐：“……五下。”

“不够。”美咲拿回戒尺，“十下，屁股伸过来。”

（十下……好痛……）但更让他恐惧的是——小樱就坐在纸门外，能听到一切。

第一下落下来时，翔子咬住嘴唇没出声。第二下，第三下…… 到第七下时，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滑落。

（好丢脸……明明是个男生……却因为这种小事被妈妈打屁股……）第十下结束后，翔子的臀部火辣辣地疼，眼泪吧嗒吧嗒地掉在榻榻米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美咲放下戒尺，突然将他搂进怀里。“好了，不哭了……” 她的声音恢复了温柔，手指轻轻梳理着翔子的长发。“妈妈只是希望小翔子能成为真正的淑女，任性可以，但要懂得分寸。明白吗？我的女儿……”

最后那个词像魔咒般击穿了翔子的心理防线。他埋在母亲怀里，哭得更凶了，但不是因为疼痛——

（她说……我的女儿”……）这种对待让他的胸口又酸又胀，某种难以形容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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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翔子抽抽搭搭地被带出和室时，小樱已经准备好了冰毛巾和药膏。

“姐姐，伸过来～” 她拉过翔子红肿的屁股，轻轻敷上冰毛巾。刺痛感让翔子“嘶”了一声，但小樱的动作意外地温柔。

“活该。”小樱嘴上不饶人，却小心地涂着药膏，“谁让你这么嚣张。” 翔子低着头不说话，眼泪还在往下掉。

美咲从厨房端出一个精致的瓷盘——上面是他心心念念的草莓芭菲，只是尺寸小了很多。

“惩罚归惩罚……” 她将甜品放在翔子面前，摸了摸他的头：“妈妈还是给你买了。只是迷你版的，记住这次的教训。”

翔子抬起头，眼眶还红红的，但嘴角已经不自觉地扬起。他拿起小勺子，小心翼翼地挖了一角——奶油在舌尖化开的瞬间，幸福得眯起眼睛。（好好吃……妈妈还是疼我的……）

小樱在一旁托腮看着，突然伸手抹掉他嘴角的奶油：“笨蛋姐姐，吃得满脸都是。” 她的语气嫌弃，却用拇指轻轻蹭了蹭翔子的脸颊。

美咲微笑着看这对“姐妹”，轻声道：“从明天开始……小翔子要重新学习大小姐的礼仪哦？”

翔子点点头，小口小口地吃着芭菲。此刻的他，已经完全沉浸在“被母亲溺爱的女儿”这个角色中，甚至忘记了自己原本是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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