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真心

--文化祭后的夜晚--

家里的氛围比往常更加温馨。美咲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餐桌上甚至摆了一瓶红酒——这是难得的庆祝。

“干杯～祝贺小翔子文化祭大成功！”小樱举起装着葡萄汁的玻璃杯，笑嘻嘻地碰了碰翔子的杯子。

翔子——现在已经完全习惯了这个名字——脸颊微红，小声道：“谢、谢谢……” 他穿着母亲送的淡紫色家居裙，裙摆下的白色蕾丝袜包裹着纤细的小腿。这身打扮在几个月前还会让他羞耻得无地自容，但现在却已经成了再自然不过的日常。

美咲轻轻摇晃着红酒杯，目光温柔地落在翔子身上：“今天的表演，妈妈都看到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感性。“站在舞台上的小翔子……真的像公主一样耀眼。”

（公主……妈妈这样说我……）翔子的眼眶有些发热，低头用叉子戳着盘中的沙拉。

“其实……”美咲突然放下酒杯，“妈妈一直有话想对你说。” 房间里的气氛微妙地变了。小樱也放下杯子，好奇地看向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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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咲深吸一口气，直视翔子的眼睛：“让你变成女孩子……并不只是因为小樱的恶作剧。而是妈妈……一直希望如此。” 这句话像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翔子猛地抬头，瞳孔微微收缩。

（妈妈……希望？）

美咲的手指轻轻抚过酒杯边缘，眼神飘向远方：“你爸爸……常年不在家，你也知道。他在外面有女人，有酒瘾，有所有糟糕男人的坏习惯。” 她的声音很平静，但指节却因用力而发白。“而你，小翔……以前的你，越来越像他了。”

（像……爸爸？）翔子的胸口一阵刺痛。记忆闪回到过去——初中时偷看女生更衣室，对女同学开下流玩笑，甚至偷偷收藏过女生的内衣……（那种肮脏的……令人作呕的行为……）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裙摆，指节发白。

美咲继续道：“但当小樱开始给你穿女装时……妈妈发现了。你穿上裙子后，眼神变得干净了。不再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女孩子……而是开始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美’。” 她伸手轻轻抬起翔子的下巴，让他直视自己的眼睛：“现在的你……纯洁，优雅，温柔，正是妈妈心目中最完美的女儿。”

翔子的视野模糊了。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蕾丝领口上。

（原来……妈妈一直这么想的……）他想起这段时间的生活——和妹妹一起逛街，和千夏参加茶会，在女子学园上课……没有下流的念头，没有龌龊的欲望，只是单纯地享受作为女孩子的快乐。

（这样……真的……好幸福……）“妈妈……” 他的声音哽咽，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我……我也觉得……当‘翔子’……真的太好了……” 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部勇气。翔子低下头，泪水打湿了膝盖上的裙摆。

美咲的眼眶也红了。她起身将翔子搂入怀中，像哄婴儿一样轻轻摇晃：“乖孩子……妈妈的乖女儿……”

小樱不知何时也凑了过来，从背后抱住翔子：“欢迎加入女孩子的世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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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澡后，翔子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涂抹着美咲送的护手霜。镜中的“少女”眼睛还有些红肿，但嘴角却带着释然的微笑。

（妈妈想要的女儿……纯洁的大小姐……这就是我现在的身份……）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千夏发来的消息：「翔子学姐！今天超——级漂亮！我拍了超多照片！下次一起穿公主裙拍照吧？(๑´ㅂ`๑)」附带的是几张舞台上的剧照——他穿着雪白礼裙，与小樱饰演的王子深情对望。

（这样的我……也能被真心称赞“漂亮”……）翔子的指尖轻轻抚过屏幕，回复道： 「好啊，我很期待♡」发送完毕后，他自己都愣了一下——那个心形符号，完全是下意识打出来的。

（已经……完全变成女孩子了呢……）

窗外，月光静静地洒在床头的相框上——那是文化祭后拍的“母女三人”合照。美咲站在中间，搂着穿校服的“姐妹俩”，笑容无比幸福。相框边缘，用金色记号笔写着一行小字：「我最爱的女儿们」

翔子——不，藤原翔子——轻轻闭上眼，任由幸福的泪水再次滑落。

（是啊……我是妈妈的女儿……妹妹的姐姐……圣樱的……大小姐。）这个身份，再也不会动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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