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言说的秘密

"我回来了。"

藤原翔用肩膀推开家门，将书包随手扔在玄关的地板上。五月的阳光透过窗帘洒在走廊上，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樱花香气。

"欢迎回来，哥哥。"妹妹小樱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微波炉"叮"的一声，"妈妈今天加班，晚饭我来做。"

"哦。"翔应了一声，目光却不自觉地落在小樱的背影上。

145公分的小樱踩着粉色的小凳子，正在灶台前忙碌。她穿着学校的水手服，深蓝色的百褶裙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白色的长筒袜包裹着她纤细的小腿。阳光透过厨房的窗户，在她身上镀上一层金边，整个人像从动漫里走出来的角色一样可爱。

翔感觉喉咙有些发紧。他迅速移开视线，快步走向自己的房间。

"哥哥，你的眼神好恶心。"小樱头也不回地说道，声音里带着笑意。

"谁、谁看你了！"翔的脸瞬间涨红，逃也似地冲进房间，重重关上门。

靠在门上，翔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剧烈的心跳。他滑坐在地上，从书包里掏出手机，熟练地打开购物APP，点进收藏夹。

屏幕上显示着一排排女装：蕾丝边的连衣裙、格纹百褶裙、各种颜色的长筒袜......这些都是他这几个月来偷偷收藏的。每当夜深人静，他都会幻想这些衣服穿在自己身上的样子——柔软的布料贴着皮肤，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的感觉。

"可恶..."翔低声咒骂，却忍不住点开一件白色蕾丝连衣裙的详情页，手指轻轻抚过屏幕上模特穿着它的样子。

他想起上周体育课，女生们穿着体操服和运动短裤在操场上活动时，自己那种难以言喻的羡慕。男生们的运动服又厚又闷，而女生们的服装看起来那么轻便舒适...

"哥哥！吃饭了！"小樱的喊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翔慌忙退出APP，清了清嗓子："知道了！"

晚餐是简单的咖喱饭，兄妹二人面对面坐着，只有勺子碰触碗盘的声音。翔一直低着头，不敢看对面的妹妹。

"哥哥，"小樱突然开口，"你今天怎么怪怪的？"

"有、有吗？"翔的勺子差点掉在桌上。

小樱歪着头，用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他："从刚才回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该不会是...恋爱了吧？"

"胡说什么！"翔的声音提高了八度，"谁会喜欢我这种..."

"哪种？"小樱追问。

"没什么。"翔扒拉了两口饭，结束了这个话题。

晚饭后，翔立刻钻回自己的房间，锁上门。他打开电脑，决定用游戏来转移注意力。然而玩了不到半小时，他的手指就不听使唤地打开了浏览器，再次进入那个女装购物网站。

"就看一下..."他自言自语道，点开了收藏夹里的一条黑色长筒袜。评论区的买家秀里，有个女孩穿着它搭配制服裙的照片，看起来既可爱又帅气。

翔不由自主地将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想象着那种紧绷又丝滑的触感...

不知不觉，时钟指向了十一点。翔打了个哈欠，决定睡觉。他随手关上电脑，没有注意到自己忘记清除浏览记录。

第二天是周六，翔睡到自然醒。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房间，他伸了个懒腰，准备起床。

"哥哥，起床了！"小樱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响起，"都十点了！"

"起来了起来了..."翔揉着眼睛打开门，却看到小樱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他的手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哥哥..."小樱晃了晃手机，"我借用你的手机查单词，结果看到了很有趣的东西呢..."

翔的睡意瞬间消散，血液仿佛凝固在血管里。他认出了手机屏幕上显示的画面——是他昨晚忘记退出的女装购物网站，而且正停在那条黑色长筒袜的页面。

"这、这是..."翔的声音颤抖着，伸手想抢回手机，但小樱灵巧地后退一步。

"原来哥哥喜欢这种东西啊～"小樱的笑容越发灿烂，眼睛里闪烁着恶作剧的光芒，"难怪总是偷偷盯着我的裙子看呢。"

翔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脸上，耳朵烫得像是要烧起来："不是的！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小樱歪着头，"想穿女装？想当女孩子？"

"我没有！"翔几乎是喊出来的，但声音里的心虚连自己都能听出来。

小樱突然收起笑容，露出一个认真的表情："哥哥，看着我。"

翔不情愿地抬起头，对上妹妹的眼睛。

"你真的...想试试看吗？"小樱的声音出乎意料地柔和，"穿女装什么的..."

翔张了张嘴，却说不出否认的话。长久以来压抑在心底的秘密被突然揭开，他既害怕又莫名地感到一丝解脱。

见哥哥不回答，小樱叹了口气："算了，当我没问。手机还你。"她把手机塞回翔手里，转身要走。

"等等！"翔突然叫住她，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真的想试试...你会...怎么看？"

小樱转回身，脸上重新浮现出那种狡黠的笑容："我会说...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三天后的下午，翔放学回家，发现小樱罕见地没有在客厅或厨房。

"小樱？"他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放下书包，翔走向妹妹的房间，轻轻敲门："小樱？你在吗？"

依然没有回应。翔试着转动门把手，发现门没锁。他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瞬间僵在原地。

小樱的床上整齐地摆放着一套女装：白色蕾丝边的内衣、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一双白色长筒袜，甚至还有一条带有蝴蝶结的发带。这些衣物在午后的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翔一眼就认出它们正是自己曾经在购物网站上反复浏览过的款式。

"喜欢吗？"小樱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吓得翔差点跳起来。

他猛地转身，看到妹妹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手机，摄像头正对着他。

"这、这是..."翔指着床上的衣物，声音发抖。

"我买的啊。"小樱轻松地说，"都是哥哥收藏过的款式呢。内衣的尺寸我是估摸着选的，应该差不多吧？"

翔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那些衣物，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好了，别愣着了。"小樱走进房间，顺手锁上了门，"快去洗澡，然后来试穿。"

"什...什么？"翔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你疯了吗？我怎么可能..."

"哦？"小樱晃了晃手机，"那我现在就把哥哥的秘密发到学校论坛上？标题就叫'震惊！三年A班的藤原翔同学竟有这种癖好'..."

"你不能这样！"翔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那就乖乖听话。"小樱的笑容甜美却危险，"去洗澡，然后回来穿这些。我会帮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翔站在原地，内心天人交战。一方面，他确实无数次幻想过穿上这些衣物的感觉；另一方面，被妹妹强迫做这种事实在太羞耻了...

"我数到三，"小樱举起手机，"一..."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翔崩溃地喊道，抓起床上的衣物冲出了房间。

浴室里，翔站在淋浴下，让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的身体。他机械地洗着澡，大脑却一片混乱。真的要穿吗？那些明显是为女孩子设计的衣物...穿在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洗完澡，翔站在镜子前，用毛巾擦干身体。镜中的自己有着普通男高中生的体格，虽然不算特别健壮，但绝对和"可爱"二字沾不上边。这样的身体穿上女装，一定会很滑稽吧...

裹着浴巾，翔抱着那堆衣物，像做贼一样溜回小樱的房间。妹妹已经准备好了梳子、发卡和一些化妆品，正坐在床边等他。

"太慢了。"小樱抱怨道，"把浴巾拿掉，先穿内衣。"

"等等！"翔抓紧了浴巾，"你该不会要...看着我穿吧？"

"当然啦。"小樱理所当然地说，"我得确保你穿得正确啊。快点，别磨蹭。"

翔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但在妹妹威胁的目光下，他还是颤抖着解开了浴巾。

接下来的半小时是翔人生中最羞耻的时刻。小樱像个严格的老师，手把手教他如何正确穿戴女式内衣，如何调整肩带，如何把裙子后面的拉链拉上...

"抬脚。"小樱命令道，手里拿着白色长筒袜。

翔坐在床边，僵硬地抬起一条腿。小樱熟练地将长筒袜卷起来，套在他的脚尖，然后一点点向上拉。丝滑的布料贴合皮肤的感觉让翔浑身一颤，一种奇异的舒适感从脚底蔓延上来。

"另一只。"小樱似乎没注意到哥哥的异常，继续她的工作。

当两只袜子都穿好后，翔低头看着自己的腿——被纯白长筒袜包裹的双腿看起来竟然...有点可爱？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摸了摸，触感比他想象中还要好。

"站起来。"小樱命令道。

翔顺从地站起来，淡蓝色的连衣裙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小樱绕着他转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还不错嘛。就是头发太乱了。"

她让翔坐在梳妆台前，开始梳理他的头发。翔的头发本来就不算短，稍微留长一点就能扎起来。小樱熟练地用发带给他扎了个半扎发，还别上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发卡。

"最后一步。"小樱拿起一管润唇膏，轻轻涂在翔的嘴唇上，"好了，大功告成！"

她拉着翔站起来，推到穿衣镜前："看看吧，我的新'妹妹'。"

翔鼓起勇气看向镜子，然后愣住了。镜中的人影让他几乎认不出自己——淡蓝色的连衣裙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腰线，白色长筒袜让他的腿看起来修长了许多，半扎的发型和蝴蝶结柔和了他的面部线条...

最让他震惊的是，他竟然不觉得镜中的自己违和。相反，一种奇异的满足感从心底升起，仿佛某个长期空缺的位置终于被填满了。

"怎么样？"小樱从背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的脸一起映在镜中，"喜欢吗，姐姐？"

"别、别乱叫..."翔小声抗议，但语气已经不那么坚定了。

小樱轻笑一声："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姐姐了。我会好好教育你，让你成为一个合格的女孩子的～"

翔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随你便吧。"

镜中，穿着女装的他脸上浮现出一丝释然的微笑。也许...这样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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