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衣间的教育

翔站在试衣间的镜子前，手里攥着那条深紫色的连衣裙，指尖微微发抖。

（真的要穿吗……？）他咽了咽口水，心脏狂跳。虽然已经穿着女装走在街上了，但此刻独自一人站在狭小的试衣间里，羞耻感反而更加鲜明。

"哥哥，你还没换好吗？"小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一丝不耐烦。

"马、马上……"翔含糊地回应，却迟迟没有动作。

门外沉默了两秒，随后，小樱压低声音，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说道：

"——把衣服脱掉，现在。"

翔浑身一颤。（她、她怎么用这种语气……？）

小樱平时总是用撒娇或威胁的方式逼他就范，但这一次，她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像是真正的"姐姐"在教育不听话的"妹妹"。

"我、我知道了……"翔的声音细若蚊蝇，手指颤抖着解开自己身上的蓝色长裙。

布料滑落，露出他白皙的肌肤和黑色的长筒袜。镜中的自己半裸着上身，下半身却完全是女孩子的打扮，这种矛盾感让他的脸颊烧得更厉害了。

"哥哥，你在磨蹭什么？"小樱的声音再次传来，这次更加严厉，"需要我进来帮你吗？"

"不、不用！"翔慌忙抓起那条紫色连衣裙，手忙脚乱地往身上套。

然而，女装的穿法比男装复杂得多，背后的拉链怎么也拉不上，裙摆的系带也缠在了一起。他越是着急，动作就越笨拙，最后甚至差点被自己的长筒袜绊倒。

"……真是笨手笨脚呢。"小樱叹了口气，"哥哥果然还是不适合穿女装啊。"

这句话像针一样刺进翔的心脏。

（不适合……？）明明应该是让他松一口气的话，可不知为何，他的胸口却泛起一阵酸涩。

"……才不是。"他低声反驳，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嗯？哥哥说什么？"小樱故意追问。

"我说……才不是不适合！"翔咬咬牙，终于把裙子勉强穿好，尽管背后的拉链还开着，裙摆也歪歪扭扭的。

门外传来小樱的轻笑。"那，哥哥承认自己喜欢穿女装了？"

"……"翔沉默了一瞬，最终自暴自弃般地小声回答，"……喜欢。"

"听不见哦？"

"……喜欢！我喜欢穿女装！行了吧！"翔几乎是用气音喊出来的，生怕被店里的其他人听到。

小樱满意地笑了。"很好～那接下来，哥哥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哦？"她的声音忽然变得甜美而危险，"现在的你，可是我的'姐姐'呢。"

翔的呼吸一滞。（"姐姐"……）这个词像电流一样窜过他的脊椎，让他浑身发麻。

"来，把拉链拉好，整理好裙摆，然后出来给我看。"小樱用命令的口吻说道，"如果让我发现你穿得乱七八糟的话……" 她故意拖长了音调，没有说完，但威胁的意味已经足够明显。

翔深吸一口气，手指颤抖着将背后的拉链一点点拉上。布料贴合肌肤的感觉让他心跳加速，尤其是当他意识到——

（现在的我……完全是个女孩子了。）镜中的自己，穿着优雅的紫色长裙，黑色长筒袜勾勒出腿部线条，甚至连发型都被小樱精心摆弄过，看起来毫无违和感。

（好羞耻……但是……）他的指尖轻轻抚过裙摆，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感在体内蔓延。

"哥哥，还没好吗？"小樱催促道。

"……好了。"翔低声回答，终于鼓起勇气推开试衣间的门。

小樱站在门外，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他，目光锐利得像是在审视一件商品。"转一圈。"她命令道。

翔咬着嘴唇，乖乖地转了一圈，裙摆随着动作轻轻飘起。

"嗯～还不错嘛。"小樱露出满意的笑容，"看来哥哥真的很适合当'姐姐'呢。"

翔低着头，不敢与她对视，但胸口却涌起一股奇怪的满足感。

（被夸奖了……明明穿着女装还被妹妹夸奖，应该感到羞耻才对……可是……为什么这么开心？）

小樱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忽然凑近他耳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道："哥哥，你现在……很兴奋吧？"

翔猛地睁大眼睛，耳根瞬间红透。"才、才没有！"他慌乱地反驳，却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

小樱的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撒谎的坏孩子，可是要受惩罚的哦？" 她伸手轻轻捏住翔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记住，从今天开始——哥哥不再是'哥哥'了。而是我的……专属的姐姐。"

翔站在收银台前，手指不安地绞着裙摆，看着小樱利落地刷卡买下了那条深紫色的连衣裙。

"这是奖励哦？奖励哥哥今天表现得像个乖孩子～"小樱笑眯眯地把购物袋递给他，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

翔接过袋子，脸颊发烫。（奖励……因为穿了女装？）这种像是被当成小孩子一样对待的感觉让他既羞耻又莫名地心跳加速。

"好了，去换回来吧。"小樱推着他往试衣间走，"总不能穿着店里的衣服直接走吧？"

翔点点头，钻进试衣间，正准备关门时，小樱却突然侧身挤了进来。

"等、等等！你进来干嘛？！"翔慌乱地后退，后背抵上试衣间的墙壁。

试衣间的空间本就狭小，现在挤进两个人，几乎连转身的余地都没有。翔能清晰地闻到小樱身上淡淡的洗发水香气，混合着些许少女的体温，让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当然是帮哥哥换衣服呀～"小樱歪着头，一脸无辜，"刚才不是连拉链都拉不好吗？"

"不、不用了！我自己能行！"翔结结巴巴地反驳，但小樱已经伸手搭上了他背后的拉链。"别动。"她的声音忽然压低，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翔僵在原地，感受着小樱的手指轻轻划过他的背脊，拉链被一寸寸拉下的触感清晰得可怕。

（好近……太近了……）他的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尤其是当小樱的手指偶尔蹭到他的皮肤时，那种微妙的触感让他浑身发麻。

"哥哥，心跳好快呢。"小樱忽然凑到他耳边，轻声说道，"是在紧张吗？还是说……" 她的指尖故意在他的腰侧轻轻一划。 "——在兴奋？"

翔猛地一颤，差点叫出声来。"才、才没有！"他试图辩解，可声音却虚得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小樱没有理会他的否认，只是慢条斯理地将他的紫色连衣裙完全脱下，然后——把自己的红色连衣裙塞到了他手里。 "穿这个吧。"她笑着说。

翔愣住了："……啊？"

"我说，哥哥穿我的裙子回去。"小樱重复道，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讨论天气，"而我呢，就穿哥哥的这条新裙子～"

"这、这算什么啊！"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为什么我要穿你的衣服？！"

"因为很有趣呀～"小樱眨眨眼，"而且，哥哥其实很想试试吧？"她凑近一步，几乎贴在翔耳边，压低声音："我的裙子……可是刚从我身上脱下来的哦？还带着我的体温呢。"

翔的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了。

（穿、穿小樱刚穿过的衣服……？）这个念头太过刺激，让他几乎站不稳。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竟然可耻地心动了。

"快点决定哦？"小樱晃了晃手中的紫色连衣裙，"要么乖乖穿我的衣服，要么我就大声告诉店员，有个变态哥哥在试衣间里对自己的妹妹发情——"

"我穿！我穿还不行吗！"翔崩溃地打断她，一把抓过那条红色连衣裙。

小樱胜利般地笑了，当着他的面开始换衣服。翔慌忙转身面壁，但耳边布料摩擦的声音和身后若有若无的体温还是让他心跳如雷。

（冷静点啊我！这可是妹妹的衣服！可是……）他低头看着手中那条还残留着小樱体温的红色连衣裙，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好香……）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翔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我在想什么啊！）

"哥哥，别发呆啦～"已经换好紫色连衣裙的小樱戳了戳他的背，"要我帮你穿吗？"

"不、不用！"翔慌忙把裙子往头上套，结果因为太紧张，差点被领口卡住脑袋。

小樱忍不住笑出声："哥哥真是笨手笨脚呢～"她伸手帮翔整理好裙子，动作轻柔却不容拒绝。当她的手指不经意擦过翔的脖颈时，翔明显地颤抖了一下。

"……哥哥，真可爱。"小樱忽然说道。

翔抬起头，正好对上小樱近在咫尺的脸。她的眼神不再是平时那种恶作剧般的戏谑，而是带着某种深沉的、他读不懂的情绪。

"以后也一直这样吧？"小樱轻声说，"做我的……姐姐。"

翔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一直……这样？以女孩子的身份……？）这个本该让他抗拒的提议，此刻却让他的胸口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

小樱没有等他回答，只是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走吧，我们回家。"

翔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红色连衣裙——小樱的裙子。

（……好像，也不错？）这个危险的念头一旦出现，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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