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复仇之用新手长剑拿下灭世巨兽,我只需三命,1

小说: 2025-09-05 13:44 5hhhhh 6540 ℃

[探索区域已更新:赭壤盆地]

[检测到生物震颤:振幅 7.2 级]

盆地表面的尘土在卢克磨损的冒险者靴子下簌簌作响。他双脚分开,身体前倾,摆出标准的迎敌姿态,尽管心脏擂鼓般狂跳,却仍死死攥着那把新手长剑,剑身上斑驳的锻打纹路仿佛在讥讽他的不自量力。

[警告:侦测到敌对巨兽单位!威胁等级:灭世!]

在他面前,恍若一座活体山脉巍峨耸峙的,正是亚砜。冒险者公会的指南上仅仅将其标注为“区域 BOSS”,卢克此刻才血肉真切地领悟到,这定义是何等苍白空洞。

数百米高的耳廓狐并非寻常意义上的“庞大”,而是超脱现实法则的存在,宛若癫狂造物主精心雕琢的终焉试炼。他以一种看似慵懒却暗含绝对统治的姿态盘踞盆地中央,散发着一种近乎实体化的、令人窒息的威压光环。通体覆盖着灿烂夺目的硫磺色皮毛,那并非单纯的黄色,而是在盆地上方略显黯淡的日光下,依旧反射着如同打磨过的硫磺晶体般、带着干燥金属质感的温暖光泽。但这并非全部——从他宽阔的胸膛向下,直至覆盖整个腹部区域,皮毛的颜色骤然转变为一种柔和、厚实的乳白色,洁净如初雪,与主体那炽烈的硫磺色形成了鲜明而奇异的对比,勾勒出流畅而力量感十足的身体线条。

身后,那条难以用语言形容其尺寸、如云朵般蓬松的巨尾,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扫过布满沙砾的盆地表面。而那巨大尾巴的末端,竟被一个光滑锃亮、呈现出某种坚韧橡胶质感的绿色套子紧紧包裹着,像是一个奇怪的、与这生物体本身格格不入的“配件”。他那对大得足以轻易盖过卢克整个公会大厅的耳朵微微转动,捕捉着干燥空气中每一丝细微的风声,巨耳的尖端同样被与尾巴尖端材质相同的绿色橡胶套覆盖着。

随后,那双巨大如湖泊、闪耀着祖母绿光泽的眼睛缓缓转动,聚焦,向下,向下,再向下……最终,神祇般的目光精准无误地落在了渺小如虫蚁的卢克身上。

一声低沉悦耳,却又带着明显戏谑意味的轻笑声,如同某种巨大乐器发出的共鸣,从这巨兽深邃的胸腔中发出,震得卢克脚下的大地都随之战栗。

“嘻嘻……”亚砜清泉击石般的嗓音夹杂着一丝娇嫩,穿透卢克的耳膜,完全颠覆了人们对巨兽声音的刻板印象。“看看这是什么?一只迷路的小不点,居然有胆子闯进我的地盘?还敢用那根……嗯……小小的铁皮牙签指着我?”

“你!”卢克强压下喉咙里因恐惧和对方话语中的轻蔑而涌上的干涩,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他的声音在这无可匹敌的存在面前,细弱得像蚊蚋的嗡鸣,显得无比滑稽可笑。“污秽的孽兽!准备接受‘钢铁意志’公会的审判吧!”

“‘钢铁意志’?哦?”亚砜故作惊讶地眨了眨他那巨大的眼睛,卷翘的长睫毛像两把黑色羽扇,“就是那个在盆地外面,用几根破木头搭了个小棚子的那个……嗯……‘蚂蚁窝’?他们就派了你这么个……啧啧……看起来细皮嫩肉的小可爱来‘审判’我?真是……太抬举我了,不是吗?”他的吻部微微上扬,绽开一个狡黠而危险的笑容。即使是笑容,也能看到那巨大颚骨下排列整齐、闪耀着健康光泽的雪白牙齿,虽然巨大如石柱,但形态完美,配合他毛茸茸的脸颊,竟透出一种奇异的萌感。但这笑容深处潜藏的、属于顶级掠食者的玩味与绝对自信,却让卢克瞬间脊背发凉,冷汗浸透了内衫。

亚砜优雅地舒展身躯,仅是重心的微调便引发方圆百米的岩层悲鸣。然后,他将一只擎天巨足——一只脚爪——踏在了盆地的地面上。

轰隆——!!!

大地爆发出陨星坠地般的震颤,尘土与碎石冲天而起,形成一道短暂的幕墙。卢克本能地向后踉跄了几步,稳住身形,尽管喉咙里因恐惧而不断发出干呕的声音,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死死地凝视着那刚刚落下的、留下恐怖印记的巨物。

那脚爪硕大无朋,长度目测至少有二十米,覆盖着短而看似柔软的硫磺色绒毛,一直延伸到四根攻城槌般粗壮圆润的脚趾。每根脚趾的末端,都生长着尖锐而楔入岩层、呈现出象牙般质感的白色爪尖。但真正夺走他全部注意力的,是那些肉垫——巨大、饱满得超乎想象、呈现出一种鲜活得近乎不真实的、娇嫩欲滴的粉红色!它们在粗糙、龟裂的赭红岩石映衬下,显得不可思议地柔软、Q 弹。此刻它们正深深地陷入地面,将坚硬的岩石如同柔软的粘土般挤开、压实,留下一个清晰无比、同时带着恐怖压迫感和奇异诱惑力的完美爪印。每一颗趾球都有一间冒险者小屋那么大,形态圆润饱满,充满了肉感和弹性;而位于爪底中央的主肉垫,更是如同一片广阔的、微微隆起的粉色高地,散发着温热的气息。那纯粹的、令人绝望的尺寸,那鲜亮诱人、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色彩,那强烈暗示着极致柔韧、丰腴肉感、温暖触感的质地……既带来了足以碾碎灵魂的死亡恐惧,又兼具一种病态的、令人目眩神迷的诱惑力。

[任务警报:击败赭壤盆地 BOSS - 亚砜!当前目标敌意等级:高度调戏!]

对,集中精神!卢克猛地摇了摇头,试图摆脱那不合时宜的遐思。“我挑战你!”他又鼓足勇气喊道,双手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剑柄,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亚砜那巨大的头颅微微侧倾,堪比风帆的耳朵也跟着晃动了一下,显得有些俏皮。“哦?挑战我?小不点,你确定自己不是在说梦话吗?”话音未落,他慢条斯理地抬起了那只刚刚踏落的脚爪。

在那令人心悸、时间仿佛凝固的一瞬间,那巨大的脚爪完全笼罩了苍穹,将卢克和他周围的一大片区域都投入一片深沉的阴影之中。那硕大的肉垫如同缓慢沉没的绯红大陆,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无声却坚定地向他坠落。速度并不快,甚至感觉不到明显的攻击性,反而带着一种刻意而玩味的缓慢,就像是在用慢动作镜头展示自己的力量,又像是在逗弄一只注定无法逃脱的小猎物。

“哇啊!”卢克惊骇地向后逃跑。脚爪落地的冲击波化作实质的涟漪穿透地面,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双腿,几乎将他当场绊倒。尘土和碎石如同喷泉般向上飞扬,呛得他剧烈咳嗽,狼狈不堪。

“嘻嘻,居然躲开了……反应还挺快的嘛。”亚砜再次发出悦耳、兴味盎然的轻笑声。“不过,光会躲可是会让‘游戏’变得很无聊的哦~”然后,他抬起了另一只脚爪。这一只落得更近,其下落时排开的巨量气流如同狂风般狠狠撕扯着卢克的头发和衣物。他又一次凭借着求生的本能狼狈地闪避,心脏疯狂地撞击着肋骨,几乎要跳出胸腔。这根本不是战斗;这是在与一只心情极好、正在享受“游戏时间”的巨兽玩一场必输的捉迷藏。

亚砜似乎非常享受这个过程。他开始用他那脚趾有节奏地轻点着地面,每一次敲击都引发一场局部地震,震得卢克站立不稳。“咚…咚…咚…”粉红色的趾垫在地面上留下一个个半月形、带着嘲弄意味的印记。“跑快点呀,小老鼠,不然就要被踩扁了哦~”他拖长了语调,甜腻却又充满威胁地说道。

他闲庭信步般地向前迈了一步,又一步,步伐看似慵懒随意,却轻易地将卢克驱赶到盆地深处。

这种低角度的仰视视角是压倒性的,充满了令人绝望的无力感。向上望去,卢克所能看到的只有无尽的、悬崖峭壁般的硫磺色毛皮高耸入云,那对警觉竖立的巨大耳朵如同远方的双峰,以及偶尔从那高不可攀之处投下的、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他惊慌失措地奔逃的橄榄绿眼眸,那眼神里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兴致。

亚砜再次抬起了他的右脚爪,这一次近乎炫耀地抬得更高。“看好了哦……这一脚,能不能躲开呢?”他调皮地说道。卢克甚至能看清那些之前无法注意到的精妙细节——饱满粉嫩的肉垫上细微的褶皱和纹理;以及柔软的黄色绒毛如何依偎在趾缝之间。

它悬停在那里,阳光勾勒出那完美得如同雕塑般的脚踝弧度,一片毛绒绒的、散发着温热气息的粉色山峦正对着卢克的头顶。他知道自己应该跑,但他却像被施了定身咒般,无法移开视线,无法动弹分毫。这既是毁灭的预兆,也是一种……奇异的、近乎神圣的、让人心甘情愿被其吞噬的邀请。

然后,它开始下降。

阴影彻底淹没了他。他感到周围的气压骤然变化,听到被巨量体积排开的大气发出如同风暴般的呼啸声。“要压下来咯~”亚砜的声音带着一丝恶作剧般的欢快。他最后抬头望了一眼那降临的、房屋大小的趾垫,粉嫩而瑰丽,被柔软的黄色绒毛温柔地框住。

他试图向侧面翻滚,一个纯粹由肾上腺素驱动的、绝望的求生动作。

太慢了。

主肉垫那厚实柔软的边缘擦过他的大腿,并非直接碾压,但其蕴含的重量也足以将他轻易掀翻在地。手中的长剑脱手飞出。他重重地摔在地上,背部着地,肺里的空气被瞬间撞击出来,眼前金星乱冒。他只能直勾勾地、徒劳地望着上方那不断放大的粉色世界。

脚爪并未停止。它以一种令人痛苦的、仿佛故意拉长的缓慢,继续坚定不移地下降。那片广阔无垠的粉红色彻底充满了他的整个视野。卢克能闻到那淡淡的、混合着柔顺毛皮、赭壤与阳光晒过后的干燥泥土的独特气味。

他下意识地绷紧了全身的肌肉,紧闭双眼。

压力首先从他的脚下传来,一股难以置信的、纯粹的重量感,起初并不尖锐或痛苦,仅仅是……绝对。它如同温暖而沉重的模具,裹挟、塑造着他的靴子、他的双腿,将他一寸寸地、深深地压入下方坚硬的岩石之中。他甚至能听到自己骨骼在无法承受的重压下发出细微的、令人牙酸的吱嘎声。

重量不断增强,宛如不断上涨的潮水,将他肺里最后一口残存的空气也彻底挤压出来,化作一声窒息的、绝望的短促喘息。世界变成了一片温热、柔韧、不断收紧的牢笼,巨大的暖意包裹着他,以及亚砜那满足的、低沉的呼噜声,仿佛顺着他的腿、透过厚实的肉垫和坚硬的地面,直接传递到他的骨髓深处,震动着他的灵魂。“嗯~踩起来……果然又软又暖和,小小的,真舒服~”亚砜满足地哼唧着。

然后,是彻底的黑暗。

噗叽——

一声轻微得近乎微不可闻的声响,仿佛踩碎了一颗熟透的浆果。

[您已被击败!]

[死因:被亚砜用他可爱的脚爪温柔地碾压]

[正在返回公会大厅重生……]

---

一阵熟悉的眩晕感后,卢克的身形在“钢铁意志”公会大厅中央的复活平台上重新凝聚。他猛地吸了一大口气,贪婪地呼吸着这里正常的空气。他摇摇晃晃地走下平台,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脑子里依旧残留着被那片无边无际的粉色牢笼蹂躏的幻觉。

“哟,这么快就回来了,菜鸟?”格雷戈尔头也不抬地轻笑道。“我这斧刃都还没磨完呢。怎么样?被亚砜那大家伙送回来了?”

“他……他的脚爪……”卢克勉强说道,仍在努力调整急促的呼吸,脸色苍白。

“啊,‘初见杀’,”艾拉瑞闻言点了点头,甚至没抬头看他一眼。“经典的亚砜式欢迎仪式。他好像特别喜欢在彻底碾碎‘小玩具’之前,先用脚爪好好‘玩弄’一下。你就当是种……特殊的赞美吧。”

“赞美?”卢克气急败坏地反驳。“他把我像个虫子一样踩扁了!还说我软软的踩起来舒服!”

“是啊,”格雷戈尔终于抬起头,咧嘴笑着。“那至少说明他注意到你了,小子。大多数不长眼的菜鸟冲过去,最多只会被他用尾巴或者爪尖不耐烦地弹飞。能享受到全套脚爪‘按摩’待遇?说明他觉得你好玩,值得他费点功夫。”

“好玩?”卢克一屁股坐到旁边的长凳上,双手捂住脸。“他有几百米高!把整个赭壤盆地当成他的私人猫砂盆和游乐场!”

“严格来说,”艾拉瑞终于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拖长了声音,抬眼看向卢克,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笑,“那就是他的私人领地,准确来说,他的‘私狐’领地,他的狩猎场,他的午睡垫,偶尔还是他的自助餐厅。你一个小小的冒险者,跑进去向他宣战,卢克。你到底期待发生什么呢?”

“我期待一场堂堂正正的战斗!”卢克猛地抬起头,不甘心地坚持道。“不是……不是被当成脚底下的口香糖一样被‘处理’掉!”

格雷戈尔放声大笑起来。“对付巨兽的第一条生存法则,小子:永远别让他们踩到你。第二条:如果他们非要踩你,尽量别正好在最软、最诱人的那块粉色肉垫正下方。那些垫子看起来软乎乎、人畜无害,但相信我,它们碾起人来可一点都不留情,而且会让你死得……很有‘弹性’。”

卢克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那我该怎么办?难道要永远避开那个该死的盆地吗?”

“那倒不必,”艾拉瑞说着。“你得更聪明点。或者更快。或者……更疯狂一点。亚砜虽然强大,但他很爱玩,甚至可以说有点虐待狂倾向,但他也很容易感到无聊。一味地防守和闪躲是没用的。你得主动出击,靠近他,打乱他的节奏。”

“更近?”卢克难以置信地反问。“靠近那双巨大的、粉红色的死亡之爪?”

“或者更高,”格雷戈尔建议道。“他体型巨大,这既是优势也是劣势,有时候反而显得有些笨拙。如果你能设法爬到他身上,也许能找到他的弱点。比如眼睛,或者他那对大得离谱的耳朵根部。”

卢克皱着眉头,仔细思考着这个大胆甚至可以说是疯狂的提议。爬上那座移动的、毛茸茸的活体山脉?这听起来简直是自杀,但按常规方法被踩死或者别的什么显然更没用,而且更丢人。一股不服输的劲头压过了恐惧,他猛地站起身,颤抖被决心所取代。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进攻。爬上去。攻击弱点。我能行!”他努力挺起胸膛,装作信心满满的样子,转身大步向着通往盆地附近的出口传送门走去。

“这小子还真有种,”格雷戈尔看着卢克的背影,对艾拉瑞咕哝道。

“或者说,脑子里缺根弦,”艾拉瑞轻声回答。“我赌五十枚银币,他十分钟之内就会回来,而且身上会带着一股……浓郁的臭味儿。”

“赌了,”格雷戈尔爽朗地轻笑道。

卢克怀揣着破釜沉舟的激进策略,第二次踏足赭壤盆地这片危机四伏的领域。这一次,他摒弃了任何徒劳的叫嚣与挑衅,而是仿若一道幽影,沿着盆地崎岖的边缘潜行,巧妙地利用嶙峋的巨岩作为天然屏障,仔细窥伺着远处那庞然的身影——亚砜。

这只巨狐此刻正惬意地将盆地作为他的专属躺椅,几乎与山峦等长的毛绒尾巴铺展在身后,偶尔如同拥有独立意识般轻轻拂动。一只擎天柱般的脚爪舒适地蜷收于身下,而另一只则漫不经心地向前舒展,趾尖微微勾起,将那片饱满得惊心动魄、呈现出蜜桃粉的柔嫩肉垫,毫无防备地暴露在略显昏黄的日光下,泛着一层诱人的、仿佛涂抹了油脂般的光泽。

好的,攀登开始。卢克屏住呼吸,将空气牢牢锁在肺叶中,然后如离弦之箭般猛地从岩石掩体后飚射而出,目标直指亚砜雄伟的腿爪。

唯有抵近,方能真切体会到那令人灵魂悸颤的恢弘尺度。那遍布全身的硫磺色皮毛,近观之下并非想象中的轻柔,反而呈现出一种厚实坚韧的质感,俨然一片广袤无垠的、拥有生命的黄色绒毡,每一根毛发都粗粝而温暖。他顺利抵达了仿佛山脚般的脚踝区域,随即纵身奋力一跃,双手死死攥住大把粗糙而强韧的皮毛,指节深陷其中。

亚砜动了动。一只巨大的耳朵如同雷达般向后转动,顷刻便锁定了卢克这个渺小“寄生虫”的骚动源。“咦?……”熟悉的戏谑声从亚砜胸腔深处传来。“又有只不知死活的小跳蚤,想顺着我的毛爬上来给我挠痒痒吗?”他懒洋洋地咕哝了一句,声音里透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但他并没有立刻采取行动,似乎在期待着接下来的“表演”。

抓住这转瞬即逝、或许是故意留出的破绽,卢克开始手脚并用地向上奋力攀爬。这感觉不啻于攀登一座覆盖着浓密活体苔藓的、不断起伏呼吸的移动山岭。他必须在厚实的皮毛中努力寻找稳固的抓握点。粗糙的毛皮不断搔刮着他的脸颊和裸露的手臂,让他鼻腔里充满了浓郁的、干燥的、带着硫磺味的动物体味。

他越爬越高,步履维艰地翻越了那如同绵延丘陵般微微隆起的膝关节,终于抵达了大腿那更为广阔、坡度也相对平缓的区域。低头俯瞰,下方的世界在他视野中开始急剧倾斜、浓缩,景物变得如同沙盘模型般渺小,一种失重感与高度恐惧感直冲脑际。

就在这时,亚砜稍微挪动了一下身体,似乎是为了更舒服些,调整了一下倚靠岩壁的角度。这个动作无意间为卢克提供了一条更清晰、更直接通往他宽阔侧腹的路径。卢克抓住机会,继续向着更高处、那仿佛连绵山脉般起伏的肩脊区域挺进。

风声在他耳畔呼啸,上升到这个海拔,气流明显变得湍急而狂野。他忍不住又向下瞥了一眼——一个绝对的错误。盆地的地面已经变得遥远得令人头晕目眩。

他死死咬住牙关,将那阵阵袭来的晕眩感强压下去,凭借着一股不服输的意志继续向上。终于,在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后,他成功地将自己拖拽上了亚砜那宽阔得宛若一片高原的肩膀!这里的毛皮触感,似乎比腿部的要略微细腻一些。他能清晰无比地感觉到身下这庞然巨物那平稳而深沉的、如同潮汐般规律的呼吸起伏,以及透过厚实皮毛传递出来的、宛若熔炉般的灼人体温。

亚砜巨大的头颅就在他的右前方,稍微偏向一侧,但距离近得可怕。光是那对巨耳的背面,就是一堵覆盖着浓密绒毛、弧度优美的巍峨墙壁。

就是现在了!发起突袭!眼睛!

那是一颗何其浩瀚的眼球,恍若镶嵌在颅骨上的、最纯净无瑕的翡翠,闪耀着神秘的光芒。此刻它正惬意地半眯着,仿佛沉浸在慵懒倦怠的梦境边缘。如果他能……只有他能精准无误地将手中这柄凡铁长剑刺入那看似脆弱的绿色晶体……

卢克在亚砜宽阔的肩膀上迅速助跑了几步,高高举起了手中的长剑,剑尖直指那看似脆弱的绿色瞳孔。他从肩膀那如同悬崖般的边缘纵身跃下,毅然将自己像炮弹一样发射到空中。

在那心跳几乎停止、时间仿佛凝滞的一刹那,他翱翔于高空,瞄准了近在咫尺的目标,脑中甚至已经预演了胜利的景象!

然后,亚砜打了个哈欠。

那并非带有任何明确敌意的动作,更像是一个因为午后暖阳的烘烤、睡意渐浓而引发的、一个无法抑制的生理反应。“啊~~呜嗯~~”他甚至还发出了一声软糯的、拖长的哈欠声。但这发生的时机,却完美得像恶魔的剧本,充满了恶作剧般的巧合。

巨大的吻部毫无征兆地豁然洞开,瞬间展现出一个深不见底、湿滑炽热、蒸腾着腥甜气息的庞大粉红色峡谷。森然而雪白的巨齿好似一排排精心打磨过的、光滑的象牙石笋,整齐地排列在上下颚。而在那之下,铺展开的是一条宽阔得仿佛能容纳一支军队行进的、覆满了晶亮粘稠涎液的庞大舌肌——那简直就是一块活生生的、柔软而强韧、散发着诱人光泽与致命危险气息的玫瑰色地毯!

正在半空中蓄势待发的卢克,愕然发现自己预定的俯冲攻击轨迹被彻底打乱。他那渺小酷似飞蛾的身影,仿佛被一股无形而强大的、源自那哈欠产生的巨大吸力所牵引,完美地、无可抗拒地、笔直地对准了那正在扩张到极致的、如同通往炼狱深渊般的咽喉!

“我 c——!!!”

他甚至没能将这个饱含着极致绝望与荒谬的词语完整地吼出来,整个人就像一颗被漫不经心投入无底深井的石子,径直、高速地飞入了那片温暖、湿润、弥漫着未知恐惧的洞穴之中。

短暂的失重感后,他感觉到自己砸进一片弹软的肌肉组织——那无疑是亚砜的舌头——它完美地缓冲了他的冲击力,恰似一块若干米长的果冻。但紧接着,那舌肌仿佛海啸般,条件反射地向上一涌,丝滑地将他包裹、席卷,然后毫不留情地将他向着更深邃、更幽暗的食道方向推送。

哈欠结束。庞大的颚骨以一声沉闷而响亮的、如同地牢沉重铁闸落下般的“咔哒”声猛然合拢,将卢克彻底抛入粘稠、湿热的囚笼。

他感觉自己正身不由己地沿着一条光滑、温暖、蠕动的肌肉管道急速陷落,淡淡的、难以形容的甜腥味糊在鼻腔。他头下脚上地磕碰着,无法控制自己的姿态。通道的肉壁在他周围富有节奏地、温柔而坚定地收缩着,产生一股无可抗拒、一波接一波的推力,无情地将他向着下方未知的深渊推挤。

咕嘟~

一声清晰的、附带某种满足感的吞咽声响起,如同深水闷雷般从周遭传来。“嗯~好像不小心……吃到什么奇怪的小东西了呢~”亚砜含糊不清地咕哝了一句,似乎还有些没睡醒。

随着最后一次强力的挤压,他感觉自己被排入了一个更加广阔、更加闷热、也更加……活跃的空间。着陆出奇地柔软,仿佛落入了一个充满热水的巨大肉袋之中。

什么也看不见,四周只有无尽的黑暗。但这里的空气更加沉重腐朽,带着一股浓烈刺鼻的酸味。卢克能清晰地听到周围回荡着各种液体的声音——哗啦,汩汩,咕噜噜。四周那富有弹性、不断蠕动的胃壁正缓慢而坚定地收缩、挤压着。

卢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在浅浅的、粘稠的液体中溅起一阵水花,恐慌如潮水般蔓延。这里的热度惊人,像一条浸透了热水的厚重湿毯子,紧紧地裹住他。那有节奏的咕噜声和液体哗啦声变得更加响亮、更加急促了,四周的胃壁也开始以一种更加明显、更加有力的幅度温柔地蠕动着,围裹着他,挤压着他。

[检测到腐蚀性物质]

[负面效果生效:强效消化]

[警告:生命值持续下降!速度:中等!]

"中等?!"卢克徒劳地捶打肉壁,指节传来灼烧剧痛。胃囊深处传来远古巨轮般的呼噜,每声震颤都令酸液漫过他的鼻尖。肉穹顶端垂落的黏液,正编织着死亡蛛网。他正在被消化。

“放我出去!你这头该死的、该死的硫磺狐狸!!”他声嘶力竭地尖叫着,声音在封闭的胃袋中回荡,显得既绝望又微弱。

“嗯?”胃壁的蠕动似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噪音而短暂地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带着明显被打扰的不满、甚至还有一丝嘲弄的声音,直接在他脑海中(也可能是通过胃壁的震动以一种奇异的方式)响起:“吵死了……安分点不好吗?打扰本狐狸消化午后点心……小家伙,就该有小家伙的自觉……乖乖融化掉,成为我的一部分,难道不是一种荣幸吗?”这声音虽然依旧保持着那份漫不经心的慵懒,但其中蕴含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和那理所当然的、视他为食物的态度,让卢克从头到脚都感到一阵彻骨的冰寒与彻底的绝望。

话音刚落,一阵更为剧烈的胃壁蠕动骤然袭来,仿佛是对他抗议的回应,将他如同玩具般在热酸液中粗暴地翻搅了几下。紧接着,一声低沉、悠长、带着浓郁餍足感的——

“嗝儿~~呃~~~”

——恰如沉闷的雷声混合着气泡翻滚的声音,在卢克头顶的胃袋穹顶猛地炸响!这声音是如此的响亮且真实,震得四周粘稠的酸液都泛起一圈圈明显的涟漪,一股混合着半消化食物酸腐气味的热气也随之喷涌而出,短暂地充满了整个胃腔,气味更加刺鼻难闻。

“唔~舒服多了……”亚砜那满足的、近乎呻吟般的低语,带着品尝了意外美食后的惬意,再次如同鬼魅般回荡。

唯一的、持续不断的回答,是又一阵更加强劲、更加规律的胃壁翻搅与挤压,胃袋里的消化液液面似乎也随之升高了一些,几乎要没过他的腰部。以及那深沉、共鸣、愉悦的呼噜声,如同永不停歇的背景音乐,再次响彻整个肉质牢笼,震动着他的每一寸肌肤和骨骼。

卢克此刻甚至可以模糊地在脑海中勾勒出外部世界亚砜的景象:那只庞大的硫磺色巨兽,大概又重新舒适地蜷缩起来,进入了恬雅的假寐状态,或许正半眯着那双巨大的祖母绿眼眸,用舌头舔舐着嘴唇,无比享受地、细细地“品味”着他那微小、吵闹、却最终会屈服的“点心”,在自己可爱、安全、拥有绝对支配权的胃囊里,逐渐失去活力、失去形体、最终彻底化为滋养自身能量的感觉。

胃里的酸味愈发浓烈刺鼻,仿佛能灼伤他的嗅觉神经。热度持续攀升,如同置身于高压蒸锅之中。消化液翻腾搅动的咕噜声变得更加响亮、更加急促,每一次声响都像是在为他的最终消亡倒计时。世界最终瓦解在一片不断收紧的温热包裹、无法抗拒的柔韧压力、以及自己身体被强酸腐蚀、被肌肉揉捏、被逐渐分解融化的声音与感知之中。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护甲如同暴露在王水中的金属般迅速溶解、剥落,裸露的皮肤传来阵阵灼痛,意识开始模糊,力量快速流逝,仿佛是沙漏中的细沙。

“真是个不听话的小点心……”亚砜那梦呓般的声音,最后一次在他即将熄灭的意识边缘响起,“不过,挣扎起来……好像……让味道更好了那么一点点呢?嘻嘻……”

最终,在强酸性胃液的持续腐蚀和胃壁强有力的、如同拥抱般的致命挤压下,卢克的意识彻底消散在一片绝对的黑暗中。

[您已被击败!]

[死因:被亚砜可爱的胃完全消化(他似乎觉得你味道还不错?)]

[正在返回公会大厅重生……]

---

卢克伴随着一声仿佛幻觉般的、湿漉漉的“噗叽”声,再次出现在公会大厅的复活平台上。他摇摇晃晃地走下来,身上竟然还残留着一些半透明的、散发着难以形容恶臭的粘稠液体。一股浓烈刺鼻的、混合着强酸和某种未消化食物残渣的气味,立刻如同无形的冲击波般弥漫了整个公会大厅。

“我的老天爷啊!!”格雷戈尔猛地跳起来,夸张地捏着鼻子,连连后退了好几步。“艾拉瑞!你欠我五十枚银币!他居然真的被那耳廓狐给整个吞了!这味儿也太冲了!”

艾拉瑞也立刻厌恶地皱起她那精致的鼻子,迅速用斗篷捂住了口鼻。“呃,卢克!说真的!公会的重生协议通常会把冒险者清理得比这干净得多!你这……肯定是被吞得很深,而且在里面待了不短的时间吧?”

大厅里其他几个冒险者也纷纷发出呻吟和抱怨,不约而同地向后退开。

“伙计,认真的吗?这味道简直是生化武器!”

“快!快去公会的涤化池!别把这味儿带到任务板那边去!”

卢克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恶心。浑身沾满了令人作呕的消化液残留物,被所有公会同伴像躲避瘟疫一样嫌弃和嘲笑,还彻底失败了两次,死法一次比一次丢人。他拖着沉重的、仿佛灌了铅的双腿,低着头,肩膀垮了下来,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下意识地朝着公会内部澡堂和涤化池的方向走去。

就在这时,当他经过公会会长办公室门口时,那扇厚重的橡木门突然打开了。会长瑟伦站在门口,眉头紧紧地锁在一起,用一种极其不满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卢克。

“卢克。你,过来一下。”

卢克心中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他硬着头皮,跟着会长走进了那间陈设简朴但充满威严的办公室,脚下的靴子还在地毯上留下几个湿漉漉、散发着异味的印记。

瑟伦重重地叹了口气,不耐烦地对着空气挥了挥手。“行了,别管这烂摊子了。我们现在需要严肃地谈谈你的‘表现’。”他刻意加重了“表现”两个字,语气冰冷。

“会长,我真的尽力了!那家伙实在太……太庞大了!根本没法打!”卢克试图辩解,声音夹杂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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