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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偶遇太子

小说:大胤王朝 2025-09-05 13:44 5hhhhh 8430 ℃

秦墨步出烬月阁,身后那扇沉重的宫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内里靡靡的檀香与太妃身上那股子熟透了的、带着哀怨与骚媚的气息。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扑面而来,吹散了他鼻尖萦绕的最后香软,也让他混沌的思绪清明了几分。

慕容昭容,那个披着丧服却难掩一身淫骨的女人,还有她背后那个蠢蠢欲动的慕容家,不过是这盘棋局上又一颗主动凑上来的棋子。皇帝李寰的心思,他看得分明。那道“共享后宫”的荒唐旨意,既是拉拢,也是试探,更是捧杀。将他秦墨架在火上烤,让他成为众矢之的,同时又用这满宫的娇媚妃嫔来消磨他的意志,腐蚀他的筋骨。老皇帝看似昏聩,实则算盘打得精明,只是这手段未免太过阴损,也太小瞧了他秦墨。

他秦墨,从朔风关外的饿殍岗尸山血海里爬出来,靠的不是谁的施舍,而是手中的刀,胯下的马,还有那颗早已被磨砺得坚硬如铁的心。女人?权势?这些不过是过眼云烟。他要的,是这大胤江山的长治久安,是彻底扫清那些盘踞在王朝肌体上的门阀毒瘤,是建立一个真正属于强者的秩序。至于那龙椅上的皇帝,或是那个看似温良的太子,谁能带来他想要的未来,他便会站在谁那边。若都不能,他不介意亲手缔造一个新时代。

夜色下的皇宫,寂静得如同鬼蜮。巍峨的宫殿在月光下投下巨大的阴影,琉璃瓦反射着清冷的光,如同巨兽身上冰冷的鳞片。巡逻的禁卫军甲胄森然,脚步声在空旷的宫道上回响,带着肃杀之气。秦墨并未立刻返回自己的府邸,而是沿着宫墙缓缓而行,玄色的大氅在夜风中猎猎作响,他如同一尊行走的铁塔,与这深宫的阴柔绮丽格格不入。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紧闭的宫门,仿佛能穿透重重殿宇,看到里面正在上演的种种戏码。皇后萧玉凰的骄傲与野心,贤妃沈清瑶的挣扎与屈服,惠妃柳嫣然的柔媚与心机……还有那位远在东宫的太子妃裴明璃,以及她背后那个掌控刑狱、手握无数阴私的裴家。这偌大的皇宫,就是一个巨大的囚笼,也是一个最顶级的销金窟、温柔乡,更是权力斗争最残酷的修罗场。

就在他思绪翻涌之际,前方宫道拐角处传来一阵细微而整齐的脚步声,伴随着宫灯摇曳的光晕。一队仪仗缓缓而来,为首的是几名手持拂尘、身着绛紫宦官服饰的老太监,身后跟着数十名宫女和内侍,簇拥着一顶八宝鎏金、垂着明黄流苏的华贵肩舆。

是东宫太子的仪仗。

秦墨脚步一顿,停在原地,并未上前,也未退避。他身形挺拔如松,目光平静地看着那顶肩舆越来越近。按规矩,外臣深夜在宫中行走,遇上皇子仪仗,理应回避。但他是秦墨,手握兵权、刚被皇帝拜为“兄长”、理论上可以“共享后宫”的大将军,他有不回避的底气。

仪仗在距离秦墨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为首的老太监尖着嗓子喊了一声:“太子殿下驾到——”

肩舆的帘子被一只骨节分明、皮肤白皙的手轻轻掀开,露出了太子李承那张温文尔雅的脸。他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年纪,面如冠玉,眉目疏朗,唇角总是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一身明黄色的太子常服穿在他身上,更显得气质雍容,风度翩翩。若非知晓他内里的偏执与疯狂,单看这副皮囊,任谁都会觉得这是一位完美的储君。

“原来是秦将军。”李承的声音温和醇厚,如同上好的古玉相击,带着令人舒适的暖意。他从肩舆上走了下来,步履从容,目光落在秦墨身上,带着几分关切,“这么晚了,将军还在宫中巡视?真是辛苦了。”

秦墨微微颔首,抱拳行礼:“臣参见太子殿下。职责所在,不敢言苦。”他的声音沉稳,不卑不亢。

李承笑着摆了摆手:“将军不必多礼。你我名为君臣,实则情同手足。父皇既已下旨,称将军为兄长,你我之间,更不必拘泥这些虚礼。”他走上前两步,与秦墨并肩而立,目光望向远处深沉的夜空,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孤知道,父皇近来身体不适,朝中诸事,多赖将军操劳。尤其是这宫闱之事……唉,父皇也是一片苦心,想让将军分忧,只是这方式……委实有些惊世骇俗了。”

他侧过头,看着秦墨,眼神诚恳:“将军乃国之栋梁,肩负社稷安危,实不该被这些后宫琐事分心。若将军觉得为难,尽管与孤说,孤定会在父皇面前替将军周旋一二。”

这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表达了对秦墨的体恤,又暗示了自己在皇帝面前的影响力,更隐晦地将“共享后宫”这件烫手山芋的责任推给了皇帝的“苦心”,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秦墨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殿下体恤,臣感激不尽。陛下隆恩浩荡,臣自当竭力报效,不敢有丝毫懈怠。后宫之事,虽非臣所长,但既是陛下旨意,臣亦当尽力而为,不敢有负圣恩。”他巧妙地避开了李承抛出的橄榄枝,将一切归于“圣恩”,表明自己只听命于皇帝。

李承眼中微不可察的失望,但脸上的笑容依旧温和:“将军忠勇可嘉,实乃我大胤之福。只是……”他话锋一转,语气低沉了几分,带着忧虑,“朝中局势复杂,暗流汹涌。萧家势大,裴家狠戾,卫家盘踞西南,谢家把持清流……将军虽手握重兵,但也需小心提防,莫要被宵小之辈算计了去。”

他向前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耳语:“孤知道将军与萧家素有嫌隙,裴家更是对将军忌惮已久。将军若信得过孤,孤愿助将军一臂之力。你我联手,定能扫清这些障碍,还大胤一个朗朗乾坤。”

这几乎是赤裸裸的拉拢了。太子李承,这位看似温和的储君,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他想借秦墨的兵权,来对付那些根深蒂固的门阀世家,为自己将来登基铺平道路。

秦墨能感受到李承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压抑的、近乎偏执的渴望。这位太子,活在皇帝的猜忌和门阀的掣肘之下太久了,他对权力的渴望,对摧毁门阀制度的执念,几乎已经深入骨髓。只是,他的手段,似乎还不够高明。

“殿下心系社稷,臣深感钦佩。”秦墨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声音平稳,“臣身为武将,职责便是保家卫国,听从陛下号令。朝堂之事,自有文臣辅佐殿下与陛下。臣不敢逾矩。”

他再次婉拒了李承。

李承脸上的笑容终于淡了几分,眼神深处掠过阴霾。他深深地看了秦墨一眼,那目光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失望,有不甘,或许还有不易察觉的怨毒。但他很快便将这些情绪掩饰了下去,重新挂上了那副温和的面具。

“将军高义,孤明白了。”李承点了点头,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时辰不早了,孤还要去给父皇请安,就不打扰将军了。”

就在这时,一直安静待在肩舆里的一个小小的身影,忽然掀开了轿帘的一角,探出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脑袋。那是一个约莫十来岁的小女孩,粉雕玉琢,眉眼精致,像个瓷娃娃一般。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宫装,眼睛又大又亮,好奇地打量着外面,当看到秦墨那高大威猛的身影和一身冰冷的玄甲时,眼中怯意,但更多的是好奇。

“皇兄,这位叔叔是谁呀?他的衣服好奇怪哦。”小女孩奶声奶气地问道,声音清脆悦耳。

这是皇帝最小的女儿,永安公主李明月,也是太子李承同父异母的妹妹。据说这位小公主天真烂漫,颇受皇帝宠爱。

李承回头看了一眼,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些许,但那柔和中似乎又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月儿,不得无礼。这位是秦墨大将军,父皇的兄长,也是你的皇伯伯。”

“皇伯伯?”永安公主眨巴着大眼睛,歪着脑袋看着秦墨,似乎在努力理解这个称呼。她从肩舆里爬了出来,小小的身子裹在略显宽大的宫装里,更显得娇小玲珑。她走到秦墨面前,仰着小脸,好奇地伸出小手,想要触摸秦墨腿上的铠甲,但又有些害怕,小手在半空中犹豫着。

“皇伯伯,你的衣服是铁做的吗?会不会很重呀?”

秦墨看着眼前这个粉嫩的小女孩,她清澈的眼神如同山涧的溪流,不含杂质,与这深宫的污浊格格不入。他那颗坚硬的心,似乎也微软了一下。他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柔和一些:“公主殿下,这是铠甲,是用来保护身体的,确实有些重。”

“那……那你穿着它打坏人吗?”永安公主似乎不怕他了,小脸上满是崇拜。

“嗯,打坏人。”秦墨点了点头。

“哇!皇伯伯好厉害!”永安公主拍着小手,眼睛亮晶晶的,“月儿以后也要像皇伯伯一样厉害,保护父皇和皇兄!”

李承看着这一幕,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他轻轻咳嗽了一声:“月儿,时辰不早了,该去给父皇请安了,莫要缠着秦将军。”

永安公主嘟了嘟小嘴,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地对秦墨行了个礼:“皇伯伯再见。”然后小跑着回到了肩舆里。

李承对秦墨点了点头:“将军,孤告辞了。”

“恭送殿下。”秦墨起身,抱拳道。

仪仗再次启动,缓缓远去,宫灯的光晕在夜色中逐渐拉长、变淡,最终消失在宫道的尽头。

秦墨站在原地,望着仪仗消失的方向,眼神重新变得深邃。太子李承,看似温和,实则城府极深,野心勃勃。他今日的拉拢虽然失败,但绝不会就此罢休。这位储君,为了达到目的,恐怕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刚才他看永安公主的眼神,那份隐藏在温和下的疏离和冷漠,让秦墨心中生出警惕。

这深宫之中,果然没有真正的纯良。即便是那看似天真无邪的小公主,也可能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权力斗争的牺牲品,或者……工具。

夜风更冷了,吹得秦墨的大氅翻飞。他紧了紧身上的甲胄,迈开脚步,继续向前走去。

他走过一座又一座寂静的宫殿,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映在冰冷的宫墙上,像一个孤独而坚定的巨人。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各种各样的气息,有脂粉的甜腻,有檀香的幽静,有权力的腐朽,也有……隐藏在暗处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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