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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慾 - 美好的事物,4

小说: 2025-09-05 13:44 5hhhhh 8960 ℃

「嗯啊!唔!」

坐在高大陌生人腿上的青年蹙緊了眉頭,他的雙手也被反綁在身後,雙膝則被對方的手牢牢扣住向上抬起,這迫使青年的雙腿根本無法碰到地面,整個人的重心也被迫只能落在那深含著肉刃的小穴上。

「唔嗯!啊……輕、輕點……呃啊!」

陌生人聽見青年的哀求,卻反而重重的由下而上猛頂,讓青年只能像艘殘破的小船,在暴風雨中可憐無助的顛簸著。

然而陌生人看著身上青年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卻只是更增加了內心想要狠狠欺負對方的慾望。

「啊……嗯!痛!輕……呃嗯!」

這對青年而言就只是純粹的暴力,即便能清楚感受到那根肉刃的存在,蜜穴也努力的蠕動著,試圖減緩些許的痛苦,然而面對陌生人的粗暴對待,青年依然只能感受到疼痛與折磨,他的玉柱也絲毫沒有挺起的跡象。

然而陌生人像是沒發現到,又或者根本不在乎似的,只是看著青年秀氣的玉柱在這陣顛簸中上上下下拍打著,內心只感到惡劣的喜悅。

就在這時,有誰走進了小屋裡,並一眼就看見了他們。

「我就知道!」

那是紅髮的陌生人,他像是抓到了什麼把柄似的,氣急敗壞的指著金髮陌生人大罵著。

「就說你哪有這麼好心!果然是想要獨享!太卑鄙了!」

因為紅髮陌生人的介入,金髮陌生人的頂撞終於稍停了下來,然而青年都還沒能喘過一口氣,一隻手便粗暴的掐著青年的臉頰轉了過去。

「嘖嘖,你看你把人家欺負成什麼樣子?根本就沒有爽到嘛!」

看著青年慘白的臉色,那雙低垂的眼簾下只有痛苦和疲倦,紅髮陌生人咋舌著,卻沒有替青年解開手上的繩索,反而解開了自己的褲子,隨後一把將青年推倒在了金髮陌生人的身上。

「嗯啊!」

角度突然的改變讓那深埋在體內的肉刃帶給了青年更多的不適,金髮陌生人也趕緊鬆開了手,扶住青年的肩膀才沒讓對方完全重壓下來。

緊接著紅髮陌生人一手扶著自己高高昂起的肉刃,一手扳開了青年的臀肉,沒有一聲招呼的插進了那個緊緻的後穴。

「呃啊!」

雖然和普通人相比之下,青年的身體即便還沒動情,那一處也並非乾澀到無法進入,但是這麼突然而又粗暴的侵犯,依然是痛苦的。

疼痛讓那兩個小穴又更收緊了,兩名陌生人也被夾的倒抽了一口氣,金髮陌生人惡狠狠的瞪了紅髮陌生人一眼。

「講那麼多,我看你也沒好到哪裡去。不如讓我操射他之後,你再來試試?」

紅髮陌生人沒有理會對方的挑釁,只是得意的從口袋裡拿出了一罐潤滑液。剛才他之所以會往回,只是為了去拿這東西而已。

「──好冰!」

大量的潤滑液傾倒在了交合處,敏感的穴口一接觸到冰冷的黏液,立刻讓青年驚呼著,兩穴收縮著卻更像是貪婪的吸啜著兩人的肉刃。

紅髮陌生人扣住了青年的腰臀,開始淺淺的抽插了起來,有了潤滑液的幫助,那緊緻的穴口也不再如此乾澀。

而金髮的陌生人早就等不及了,藉由那些滑落的黏液,猛的律動了起來。

「唔!哈啊……哈啊……」

聽見青年那黏膩的喘息聲,紅髮陌生人也有些著急了,最終他幾乎用光了整罐潤滑液,才能夠順暢的在那朝思暮想的小穴裡奔馳了起來。

「嗯啊!哈啊……太、太快了……唔嗯!」

粗暴的快感不顧青年意願的竄入腦中,兩根炙熱粗硬的肉刃也在前後兩穴快速的摩擦著,敏感的蜜肉只能顫抖抽搐著,無助的被狠狠磨擦著,彷彿要燒起來似的令青年感到難受,卻又能從中得到與以往相同的快感。

這對青年而言並不是什麼好體驗,痛苦與歡愉矛盾的拉扯著,讓青年一時之間不曉得這到底是什麼感受,他只想盡快結束這次的交媾。

然而青年這麼想著,兩名陌生人卻不這麼想,他們顯然沉浸在這渴求已久的歡愉中,恣意而又粗暴的拱著腰,緊接著紅髮陌生人猛的將青年扯了起來,肩背傳來的拉扯讓青年吃痛了一聲,唇舌又很快的被紅髮陌生人被堵住了。

青年蹙緊了眉頭,隨後一陣熟悉的快感猛的竄入腦中,青年繃緊了身體發出含糊的呻吟,若能低下頭去就會看見,在花叢中無比敏感的小巧花核,正被金髮陌生人捏在手裡又擰又扯的把玩著。

「唔唔!嗯、唔嗯!」

青年難受的瞇起了眼睛,敏感的花核被如此玩弄著,嬌嫩的兩穴又被毫不留情的撻伐著,即便帶來了無比強烈的刺激,卻也讓青年很是難受。而且唇舌都被堵住了,連好好呼吸喘息都辦不到,聽著下身傳來的濕潤拍打聲,在逐漸提升的快感中,已經無法分辨那些黏膩是潤滑液還是淫水。

但無論是哪種,光看此時的這一幕,簡直就像是青年本身也對這樣的強暴樂在其中似的。正當青年有些無奈的如此想著時,突然一股猛烈的快感帶著既熟悉又陌生的衝擊猛烈襲來。

「呃啊啊!啊……啊啊……高、潮?怎麼會……唔嗯!啊、啊啊……」

遲了幾秒鐘後,青年才意識到剛才自己竟然在這樣痛苦與快感的並存中,達到了高潮。

青年很驚訝,但更多的是疑惑。

然而看在金髮陌生人眼中,那就是錯愕又不敢置信的模樣。強烈的成就感和優越感讓金髮陌生人得意的笑了,手上猛的用力來回磨蹭著那敏感至極的花核。

「啊啊!不要……停、停下來!嗯啊!不行,又要、又要去了!嗯啊啊!」

大量的潮水沖刷在肉刃敏感的前端,聽著青年那夾雜著哭腔的呻吟求饒,兩名陌生人心中也更加的得意了。

青年沒有注意到,自己這次的連續高潮,玉柱都沒有宣洩更沒有挺起,然而兩名陌生人卻都注意到了這一點,在他們眼中這甚至代表了,青年果然是天生就該被男人操翻的「美好」。

緊接著,身後的紅髮陌生人就像是要搶回「優勝」一樣,突然猛烈的律動了起來,堅硬炙熱的肉刃在那高潮後更加敏感的小穴裡兇猛的衝撞著,綿延不絕的強烈快感像是張血盆大口,一下子便吞噬了青年的理智,無法拒絕的高潮也隨之而來。

青年哭泣呻吟著,被迫一次又一次的連續高潮,下身的兩穴卻像是永遠不會滿足的小嘴般,貪婪的吸吮著任何能帶來快樂的事物。兩名陌生人也在這樣的「鼓勵」下,像是彼此競爭似的猛烈進攻。

「不要!嗚……已經、已經、啊……啊啊!高潮、停不下來……呃啊!啊、啊啊……真的、不要了……嗯啊!不……停下……要、要壞掉了……嗚!」

明明依然能感受到疼痛與難受,身體卻又一次次的高潮,這樣的矛盾感讓青年很不舒服,然而那兩名陌生人別說停下來,就連讓青年一個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他們放肆的品嘗著那兩穴的滋味,在嬌軟敏感的淫穴中宣洩出了一股又一股的濁液,也不斷嘗試著想要進入最深處,凶狠而粗暴的頂弄衝撞著,卻怎麼也無法撞開那最後的防線。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那一處不僅是只屬於男人的地方,也是青年身上唯二不受青年自己控制的地方。那裡面已經是男人的形狀,也只能是男人的美好。

即便青年已經被折磨到昏過去,他們也始終無法進入,最後兩名陌生人只能洩憤似的持續侵犯著那兩處淫穴,更在同時進入一穴時,驚喜萬分的插完前穴插後穴,樂此不疲的交替。

青年也在這樣的攻勢下,第一次在男人以外的人面前,被操到失禁。

「不……嗚!別、別看……啊、啊啊……嗚……」

待兩人終於盡興時,青年的身上不只泥濘不堪,也留下了一道道繩索綑綁的紅痕。

恢復冷靜的兩人看了看彼此,內心都有著強烈的不安和愧疚,但青年的身體實在太過甜美,他們根本無法控制自己!

「反、反正他高潮了那麼多次,肯定也爽到了!」

兩人邊擦拭著青年的身體,邊這麼安慰著自己。只是這次的清洗,比起為了讓青年舒適一些,更像是在洗去證據。

在那間屋子裡有「美好的事物」,這件事青年是知道的,也明白那指的就是自己。

但青年並不認為這有什麼大問題,雖然他不覺得自己應該被稱為「美好的事物」,但也沒有去干涉或排除傳聞的打算,因為沒有意義。

只要在這間屋子裡,他就是美好的事物。

青年是這麼認為的。

再次醒來時,青年的身旁沒有任何人,身上的痕跡依舊,各處都傳來了陣陣的疼痛感。青年蹙著眉頭,第一次沒有翻身繼續熟睡,而是略顯吃力的坐起身,半垂著眼簾的目光看向了那一排落地拉門之外的風景。

就像那兩名旅人說的,外面下起雪來了。

青年的指尖微微一抽,忽然有種想要出去看看的衝動。

他的靈魂被禁錮在屋子裡,他的時間被遺忘,他的死亡被拋棄。但是他還能感受到,透過這具肉體傳來的觸感、氣味、痛苦、快樂。

當青年恍恍惚惚的來到門前,略顯遲疑的伸出手推開了那無法上鎖的拉門時,一股不陌生的寒意也撲面而來。青年在夢中,在與他人或走獸爬蟲交媾時,也曾感受過這股寒意,但是待在屋內、躺在床褥之中,以及現在親眼看著這片靄靄白雪時,青年感受到了不同的知覺。

青年下意識的伸出手,想要觸碰一片遙遙落下的雪花,猛的一股強烈的氣流從後方竄出,就像是有什麼巨大的東西從後面撲了過來!

下一秒,一雙寬大健壯的手臂緊緊的抱住了青年單薄的身體,翻湧著纏繞而起的巨大蛇尾將青年緊緊的困在其中,看似一條捕食獵物的巨蟒,然而只有青年知道,這些糾結纏繞的蛇尾絲毫沒有傷到自己,緊抱著他的那雙手臂也沒有勒疼自己。

同時也只有青年知道,此時緊緊抱著自己的男人正因為恐懼而顫抖著。

「你回來了。冷嗎?我們回屋裡。」

無論是面對那突然撲來的龐然巨物,還是被如此激烈的挽留,青年都沒有受到驚嚇的反應,更別說是排斥和厭惡,他只是一如往常的喜悅於男人短暫的回到了自己身邊,接著便擔憂的輕撫著男人的臉龐,今天男人的氣息似乎比平常更冷一些,青年擔心對方是不是受凍了。

看著懷中那只倒映著自己模樣的眼眸,男人受到劇烈驚嚇的情緒被緩和了,同時心裡也傳來了綿長的甜蜜與一絲苦澀。

男人抱起了青年,那團糾結的蛇尾也微微放鬆了下來。回到屋子裡,男人依然緊緊的抱著懷中的珍寶,片刻都不敢鬆手。

在那兩個陌生人離開時,也正好撞見了男人,查覺到他們都做了些什麼,男人盛怒之下撕碎了他們的身體,碾碎了他們的靈魂,更差點連帶著將其他有所牽扯的村鎮都摧毀。

然而青年醒來時朝外走去的舉動,讓男人驚恐萬分的趕回了小屋,他想告訴青年,那些傷害了他的人都已經被自己殺死了,想要讓青年別害怕、別難過……別離開自己。

然而男人顫抖著張嘴卻什麼都說不出來,青年根本不在乎那兩個傷害了他的人怎麼樣了,就像許久之前將刀子插入了青年胸口的男子,或是更早之前親手活活掐死了青年的村民,那些人在青年的心中絲毫沒有價值更沒有意義。

在青年心中,只有男人是最重要,也是唯一的重量。

然而這個認知讓男人既甜蜜又痛苦,他十分滿足於青年對自己的愛戀與依賴,卻也不滿於青年對自己以外的一切表現漠視。

男人想問青年是不是在屋裡待久了,覺得無聊了?如果是那樣的話,他可以給青年一個院子,也能給青年一座魚池。但在內心深處,男人更害怕聽見青年說不想待在屋子裡了,恐懼著青年會拜託自己放過他。

想到這裡,男人忍不住又將蛇尾層層纏繞起,緊擁著懷中的摯愛,即便感受到來自青年的安撫,男人也沒有鬆開懷抱。

只是這看似令人窒息的擁抱,始終沒有讓青年感受到一絲一毫的難受。

「……對不起。我讓你難過了嗎?」

突然,懷中的青年道歉著,隨後捧起男人埋在自己頸窩的臉,哀求般的問著。

「我該怎麼做?告訴我,拜託……無論是什麼,我都會去做。」

看著懷中青年那擔憂的臉,男人卻感到了更深的痛苦與酸澀。

如果他沒有愛上青年,沒有愛得如此扭曲,他們會不會……

想到這裡,男人猛的蹙緊了眉頭,甩開了腦中的想法,然後又一次的緊緊抱住了青年,將臉深埋在青年的頸窩中。

如果他對青年的愛沒有如此的扭曲而病態,那麼他便無法擁有青年。

既然如此,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

他必須繼續擁有懷中的珍寶。

『……在屋內,你是美好的事物。』

如果那些人類連「美好的事物」都會將之傷害,那至少他要讓懷中的摯愛,擁有反擊的能力。

『但是在屋外……你將會是怪物。』

即便要說這是種詛咒也無所謂,只要能讓他繼續、永遠的擁有青年,那就足夠了。

「……我明白了。」

然而,懷中的青年沒有任何懷疑或排斥,只是微笑著張開雙臂接受了「詛咒」,因為這是青年所深愛的男人。

「只要這麼做就行了嗎?真的不需要我再做其他的事情?」

看著青年那一臉認真的樣子,男人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他收起了指尖的利爪,以指節輕輕滑過青年的眉眼,憐愛的落下碎吻,依戀而寵溺的將碎吻向下延伸,接著又回到唇邊,吻住了青年微微張開的雙唇,細細的舔吮著滑膩的舌頭。

屋內因為打開的拉門而吹入的寒風,很快的被黏膩濕熱的氣息取代。

這是屬於青年的鳥籠,也是金絲雀的棲木。

(美好的事物 - 完)

△屋外的怪物

!!這一段是沒有肉,只有血的小篇章!!

傳說,在深林的某個地方,有一間由竹木所製成的小屋。

那間小屋沒有窗戶,只有一整排能夠隨意進出的落地拉門。

那是一間與其說是屋子,更像是祠堂的房間。

在那裡面有「美好的事物」。

時光飛逝,幾名年輕人趁著寒暑假之際,相約來到一座偏遠的鄉村裡。

他們聽說了那麼一個奇怪的傳說。

一般來說,傳聞都是可怕古怪獵奇的,但是這個傳說既沒有鬼魅也沒有詛咒,更不是什麼曾經死過人的故事。

相反的,它聽起來就和童話故事一樣美好單純。幾名年輕人很好奇,總覺得這個傳說並不如表面所見的單純美好。

於是,他們來到了據說和「美好的事物」地理位置最接近的鄉村。幸運的是,這裡剛好住著他們曾經的同班同學,於是住宿和導遊的問題都解決了。

然而,當他們度過了前面幾天吃吃美食,參觀鄉村的純樸與自然風景,提出想要去深林裡尋找那間傳聞中的竹木小屋時,卻突然發生了詭譎的事情。

「什麼!?不可以!不能去找那間小屋,絕對不行!」

聽到了他們的打算後,原本和藹可親的祖父母卻突然臉色驟變,如此大聲的喝斥著。

那佈滿皺紋的臉上突然瞪著一雙充血的眼珠,惡狠狠的凝視著他們時,就連同學都嚇了好大一跳。事後同學表示他從來不曾見過兩位老人家露出那種表情,那不只是憤怒和氣憤,還有恐懼。

「他們在怕什麼?難道說……那間小屋裡,根本沒有什麼『美好的事物』?」

一名青少女好奇的追問著同學,然而這種傳聞同學也是第一次聽說,他又怎麼知道什麼深林裡的小屋,也不明白祖父母為什麼反應如此劇烈。

事後,同學偷偷的問了父母,卻只得到了訓斥。因為祖父母情緒反應過大的緣故,血壓飆高又心律不整的去了趟醫院,父母告誡著同學和幾名年輕人,別胡亂相信那種奇怪的傳說,也不要跑去危險的地方,接著便去醫院探望祖父母了。

然而這種警告對於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來說,和鼓勵他們去尋找傳說根本沒有兩樣。

於是幾名年輕人約好深夜時分要偷偷進去村莊後面的深林裡,然而當他們叫上同學時,卻發現那名同學一改下午的態度,突然驚恐的搖著頭拒絕一同前往。

原本還以為對方是因為害怕遇到野獸,或者就單純的害怕夜晚,然而即便被如此笑鬧著,那個同學也沒有上當,更反過來勸著他們別去了。

「呿!你不敢去就說!膽小鬼!」

幾名年輕人不以為意的咋舌,甩開了同學的手就要往外走,門才剛打開,就看見一對老人家站在那裡,手中提著一盞油燈,昏黃的燈光不只讓那張佈滿皺褶的臉格外可怕,也讓作賊心虛的幾名年輕人嚇了一大跳。

定睛一看才發現,那是同學的爺爺奶奶。

「你們幾個……這麼晚了,要去哪裡啊?」

被這麼一問,幾名年輕人都有些尷尬了,其中一名青少年腦筋一轉,打哈哈的說著他們想要去夜遊,就在附近走走而已。

「夜遊啊……想想咱們倆年輕時也很喜歡夜遊啊,試膽活動啊……夜遊不錯啊,夜遊。」

意外的是,聽見這話的爺爺立刻展開了笑顏,還和一旁的奶奶說起了幾件共同的趣事。

這讓幾名年輕人都鬆了口氣,其中一人還惡狠狠的瞪了眼同學,無聲的警告對方別偷偷告狀。

「夜遊記得別亂走,迷了路,被野獸吃掉可就不好了……」

就在幾名年輕人想藉此機會溜走時,奶奶卻突然這麼提了一句,幾名年輕人倒抽了一口氣,想說這裡好歹也有住人,應該不會有什麼野獸的,然而等他們回過頭想要追問時,卻看見那對老人家已經帶著同學往屋子裡走了。

「記得走在道路上,別迷路啦……」

房屋的大門關上前一刻,他們只聽見這麼一句詭譎的告誡聲。

一時之間,幾名年輕人都有些毛骨悚然。但是回過神,這下子總算有尋找傳說的氛圍了!

這麼一提,原本令人害怕的氣氛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莫名興奮的熱鬧感。

當一群年輕人鬧哄哄的往不遠處的深林裡走去時,並沒有注意到那間屋子裡的某一扇窗戶後方,正站著一個人影。

「唉……」

放下了窗簾的奶奶深深嘆了口氣,隨後看向了站在房間裡低著頭,不安的捏著手指的孫子。

「你告訴他們了嗎?」

一旁的爺爺邊問著,邊將冒著熱煙的茶杯遞給了奶奶,兩個老人家坐在了桌前,揮揮手讓孫子放輕鬆一點。

然而同學只是緊張的僵硬在原地,用力搖了搖頭後又不安的問著。

「大家、大家會沒事的……對吧?只、只要別傷害、別傷害『美好的事物』,所有人都、都會沒事的……對吧?」

說到最後,同學的聲音中不只充滿了恐懼與顫抖,更多了一分卑微的期望與哀求。

在父母前往醫院時,同學接到了來自祖母的電話,祖母表示年輕人肯定不會聽勸,所以才更應該把事情告訴他。

深林裡「美好的事物」,這一傳說確實存在。但人們的貪婪與卑劣,往往會將美好化作災厄。

──記住,千萬不可以傷害「美好的事物」。

祖母說完這話後,便不再多說,只讓同學自己去查查那一年所發生的事情。當初是運氣好,祂才會放過了他們,否則只怕他們也將成為歷史洪流中,那被遺忘的一滴血。

回想起那古老的報導中,一夕間被滅村的可怕事故。同學抱持著最後的一絲希望,問著爺爺奶奶,祖父母只是在嚇唬自己,對嗎?

然而爺爺奶奶卻只是用悲傷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孫子,當時的他們是住在同一個村莊裡的青梅竹馬,但那共同的記憶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消散。

他們永遠記得,那有著人身蛇尾的巨大怪物,因為藏在深林小屋裡的珍寶被傷害與踐踏,而將兩個成年男人活生生折磨至死,最終撕成碎片輾成血沫。他們也永遠不會忘記,父母緊緊的抱著他們,和所有的村民一起跪在地上用力磕頭懇求著原諒,地面都被那些磕破的鮮血所染紅的畫面。

這麼想著,爺爺奶奶看著面前臉色慘白的孫子。

如果那幾個從城市來的年輕人沒大沒小、不知天高地厚,真的傷害了深林小屋裡「美好的事物」,那他們整個村莊恐怕都得陪葬。不,是附近的所有村民都將陪葬!

找到「美好的事物」本身並沒有危險性,但是對那「美好的事物」做了什麼,才是最危險的。

爺爺垂下眼皮,看著手中冒出裊裊白煙的茶杯,沉重的思索著。

就在這時,家裡的電話響了起來。孫子嚇了一大跳,隨後戰戰兢兢的接起了電話。

「……爺、爺爺,是、是村長。村長、村長打、打電話來了……」

片刻後,本該隨著入夜熄滅燈火陷入黑夜中的村莊,廣場上亮起了一盞盞明亮的燈火。除了還在醫院裡接受觀察的祖父母之外,幾乎所有能動的人都聚集到了廣場上,甚至更遠一些的村莊也透過電話彼此聯繫了起來。

「就說我們遲早會被那些外人給害死!」

「誰!到底一開始是誰說出去的!?」

「啊啊……上天保佑、上天保佑啊……」

「明明一直以來都相安無事的,你們怎麼就放任那些外人把大家拖下水!?」

「一開始就該讓他們消失!像、像那幾個講不聽的記者一樣!那樣大家都不會有事!」

「完了……完了!一切都玩完了!」

跟著爺爺奶奶來到廣場的孫子,看著一張張曾經無比熟悉,現在卻如此猙獰的面孔,孫子害怕的不由自主躲進了爺爺奶奶的身後,緊接著一道低沉厚實的嗓音喝斥著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廣場上頓時一片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那名才剛上任,年輕卻充滿權威與冷靜的村長。

「事情的經過,我都聽說了。那幾個人,真的去找『美好的事物』了嗎?」

村長的視線掃過了現場的所有人,最後停在了一對老人家身上,或者更準確的說法是,那對老人家身後的孩子身上。

爺爺奶奶看似溫柔,卻十足強硬的將孫子給推了出來,兩手按在孩子的肩膀上,像是無聲的鼓勵與支持,然而那個孩子感受到的只有壓力與沉重。

他顫抖的看著高大的村長,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

接下來村長問什麼,孩子就回答什麼。

他們有幾個人?帶了多少東西?幾男幾女?品行惡劣嗎?

當孩子思索著,回答以前是同學時,沒見過他們傷害動物或欺負人時,村長卻沉下聲嚴厲的說道,他問的不是過去,而是現在!那幾個人,是否有傷害他人的可能性?

「我、我不……不知道、我不知道……」

或許是被村長的威嚴給嚇到了,也可能是這短暫的幾天相處不足以讓孩子做出判斷。聽見這樣的回答,村長沉默了,緊接著一道聲音通過話筒傳來,那是深林另一側村莊中的村長。

「保險起見,果然還是去一趟吧。若是『美好的事物』,或許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這話年輕村長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怕就怕在萬一遇到的是「祂」呢?那個怪物,可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更別說是任何可能傷害到珍寶的事物。

年輕的村長沉默著,就聽見話筒的另一端傳來了催促的杖擊聲,並表示他們已經準備好供品和使者,若必要的話……他們也將俸上祭品。

但祂可不會好心的分辨誰是獻上祭品的村子,所以他們若不打算前往,就當作是欠隔壁村人情了!

聽見這話,年輕的村長一聲咋舌,表示他們也將派出使者獻上供品,若需要祭品的話……

村長陰冷的目光緩緩掃過了那怕的瑟瑟發抖的孩子,重重的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很快的,隊伍準備好了。新鮮的蔬果供品也帶上了,為了不讓事情發生意料之外的狀況,村長也安排進了隊伍中。

而在這支五人組成的進貢隊伍裡,除了村長和那孩子,以及孩子的爺爺之外,腿腳不便的奶奶並沒有被要求跟上,取而代之的是一對沉默的兄弟。

「你最好祈禱,那幾個不懂禮節的年輕人沒有找到小屋。」

村長轉頭看著同樣帶上了供品,全身抖得不像話的孩子,陰冷的警告著。

隊伍沿著一條偏僻的小徑走入了深林中,沒多久後便遇到了另一側村莊中的進貢隊伍。意外的是,他們的隊伍中也有一個年紀相仿的孩子。

「喂,你見過嗎?傳聞中小屋裡『美好的事物』。」

那個長髮的孩子好奇的湊了過來並這麼問著,走在爺爺身後的孩子內心都快嚇死了,哪裡會對這種話題感興趣,當下便用力搖了搖頭,然後加快腳步的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

進貢隊伍很快的沿著羊腸小徑走進了連路都看不清楚的高草之中,直到這時,那孩子才感覺他們真的走進了漆黑可怕的深林中。

沒多久後,其中一人突然停下了腳步,仔細的看著路邊的某一處,隨後小跑著來到了領隊與村長身邊,低聲說著那群年輕人果然脫離步道,走進來了。

聽見這句話,村長一聲咋舌。他並沒有懷疑那人的話,因為那人就是經常往來兩個村莊買賣獵物的獵人,若要說這座深林誰最熟悉的話,除了那人之外便沒有第二個選擇了。

漫長的夜晚,在如墨般的深夜之下,溫柔的皎月替深林中的人們與走獸照亮了前方的路,讓牠們避開掠食者的捕殺,也讓掠食者找到粗心大意的獵物。

銀色的月光灑落在一間由竹木製成的小屋上,也照映在了那幾個小心翼翼跑入小屋的年輕人身上。

「天啊,真的有間屋子!」

一開始,這些年輕人既興奮又雀躍的驚呼著,隨後他們看了看四周,沒發現什麼危險後,便耐不住好奇的湊了上去。

緊接著他們一個推一個,小心翼翼的從那個沒闔上的拉門走了進去,鞋底未乾的濕土也就這麼沾了一地。

等他們注意到屋子裡有人時,一名青少女也驚恐的尖叫著大喊有蛇。

如此巨大的聲響吵醒了床被上熟睡的青年,那修長白皙的腿收進了被辱之中,也將纏在腿上享受著溫暖的黑蛇帶了進去。

「呀啊!蛇、蛇在、在被子裡……蛇、有蛇……」

青少女驚恐的尖叫聲蓋過了床被滑落的輕微聲響,即便如此,依然有人注意到那個撐起了上身睡眼惺忪的望向了他們的青年。皎潔的月光透過落地拉門的小窗撒入屋內,就像一片銀白的薄紗,輕巧的落在了那個青年身上。

恍然間,那就像是身披銀紗,躺在床上等著被疼愛的,只屬於你的新娘。

腦中才剛冒出這樣的想法,那名青少女又突然尖叫著,拉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那裡!蛇跑出來了!快打死牠!快點!」

青少女的手指著一抹從床被中竄出的黑影,這突然發生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驚恐之下根本沒看清楚那到底是什麼,直到那抹黑影扭動著比他們更加慌亂的四竄時,終於有人看清楚了那確實是一條蛇。

坐在床被上的青年並沒有被這場混亂給嚇到,甚至置身事外般的依然坐在那裡,低垂著眼簾凝視著眼前的這一幕。

直到那條驚恐的蛇竄向了沒有闔上的門縫時,站在門邊的一名青少年卻碰!的一聲將拉門給關上,困住了那條蛇的同時,身旁的另一名青少年高高舉起手中的木棍,凶狠的砸向了那條蛇。

「呀啊!快、快點殺死牠!好噁心!噁心死了!快點啊!殺死那條噁心的蛇!!」

青少女高頻的尖叫聲吵鬧著,手持木棍的青少年也凶狠的一下下毆打著,受了傷的蛇痛苦的扭動著,也更加驚恐的試著尋找能夠逃走的地方,然而當那條蛇想要竄向另一邊時,卻有好幾隻腳重重的踱在地上,吵鬧著讓手持木棍的青少年快點打死那條蛇。

「你在幹什麼?牠要逃走了!快點打死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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