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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密文件、閱後即焚

小说: 2025-09-05 13:43 5hhhhh 5950 ℃

第一回,台场静马从镜子里爬出来,大崎把他三十岁的脸撕烂了以后才掐死;

下一次,在台场静马爬出来以前大崎就把那面镜子打碎了,可笑的是一百只台场静马从碎片里冒了出来,祖母还在时大崎喜爱观察昆虫,台场静马就像那即使斩断了都能分成很多节活下去的蚯蚓,蠕动着说:「大崎君~现在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个我、更多更多更多更多的爱。」结局是被他一片一片用胶带封住嘴巴,像团一堆橡皮屑一样捏成一个灰色的球,在回收日被扔进垃圾桶;

书接上回,大崎收拾掉了家里的镜子(算了吧,要知道这其实是台场静马的家),台场静马一个人呆久了,头发留得更长,在他观察门外异响时从猫眼里爬进来,像是出差只一周但想念之情过分夸张的家长,尖尖地搓着鲜绿色的唇舌说:「我们好久没讲话了呀大崎君,哥哥好孤单好孤单、好寂寞好寂寞。」最后大崎用一团纸巾堵住猫眼的喉咙,本来是打算掐死他的,没想到直接把脖子折断了,有些抱歉,那应该很痛;

还是被台场静马抓准时机找到了反光的东西,大崎蹲在马桶旁抽烟,吸、呼——吸、呼——烟灰不小心弹到了正红色的毛绒马桶圈上(台场静马买的)。他扯了一节卷筒纸擦烟灰,台场静马湿漉漉地从透亮的马桶水里爬出来,像只新生的水鬼。太恶心了,咕噜噜、咕噜噜:「大崎君?在抽哥哥的烟...咕噜噜、咕噜噜。」被马桶水呛死了吧这回,他只是按了一下冲水按钮罢了。

静马先生还在家时就是喜欢抽这种烟——嘴巴凑过来闻上去甜得像猪油一样腻、尝一尝发现他又在骗人,接吻过后喉咙口辣得和食管反流无异,把人唬得团团转。和他做爱也一样,撕裂出血了就说好多水呀,痛到尖叫就说要爽死啦,明明精液腥臭到他能在事后不停抠挖嗓子眼催吐,还要在那边大叫射哥哥嘴里。

台场静马的发闻起来甜甜的和烟一样,尝起来没味道,到嘴里多了就会噎住嗓子眼,他每说一句话,大崎就会被微小的死意掖上一点被子,直到他消失,被子已经盖住了大崎的一个鼻孔。所以为什么不能盖上两个?话这么密这么多,就是不肯真的闷死他,只敢让自己一直感冒堵鼻子。

走的时候不说去哪里几时回,大崎一开始以为他终于愿意一个人去死然后放过他了。但家里的水电煤全都准时交、烟留了那么多、工作甩给自己全部代替,一看就是咬准了自己会推测他又在耍把戏。他绝对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如果在家里烧炭,静马先生说不定会趁自己晕过去时偷偷溜回来殉情;如果去天台跳楼,静马先生可能会精准地跑到他的落点被他砸死。自己不想和静马先生死在一块,这太恶心了,绝对会成为头条,顺了静马先生八年前的心意。

这样一来静马先生就能笃定自己会把家打扫得干干净净、把演员的工作全都由他这个替身做好、老老实实只抽他留下的一堆临期Peace。大崎只要看到自己的脸,脑子里就弹出各种声调的大崎君、大崎君、大崎君......

我做大崎君的哥哥吧,或者爸爸也行,我现在有多余的爱,对我发泄吧,怎么样?放心吧,发泄完我还是爱你呀。所以你也要来爱我对吗,我们是兄弟,是亲人啊。

于是照镜子时警铃大作,简直和被电击了无两异,镜子里装着巴甫洛夫,狗和主人长得一模一样。

SNS上炎上信息挺多,说电影明星台场静马性格阴晴不定,在最近的片场里连一个笑脸都不肯给,仗着自己靠山是台场娱乐就耍大牌,根本比不上八年前意外死了的哥哥。

这次的电影讲的是拳击手。台场静马又演反派,霸占专属于他的男二王座。看得出来他在消失不见之前还有点良心,剩下的桥段只剩被正义的主角胖揍、再胖揍。大崎喜欢这部戏,在拍完难熬的洗发水广告之后,他要求武打老师只管对着他的脸下手就好。静马先生至少给他留了一条活路,大崎想,鼻青脸肿挂了彩的脸不小心被镜子逮到,也不会有自称哥哥的人从里面爬出来。

饰演一个演员的次数太多了,大崎老恍惚着以为自己也姓台场,裹得紧紧坐电车听见别人聊八卦,提到台场静马的名字时,他的冷汗会在手套里烧得沸腾起来,明明他才不是台场静马。结果一抬眼睛就看到了车厢电子屏上的洗发水广告,脑袋和球一样,真是讽刺,代言人的冒号后面印着台场静马的爱心签名。

片场里除了几位导演和偶尔来的编剧,其余的工作人员根本分不清他是替身还是台场静马本人。没他的戏时他就呆在暗处抽烟,观察圆眼镜圆脸的正导演与毛蓬蓬海胆头的编剧。他们是朋友,听说是大学同学,导演会小冥小冥地喊,被叫作小冥的编剧大声呵斥回去,一来一回拌嘴,时常为了一个镜头吵翻。这样看起来又更像亲人,不说对不起也不说我爱你。而他一直和台场静马说抱歉,台场静马一直和他说我爱你,我就喜欢你心里没觉得自己错了也会道歉这点,真乖真乖,好男孩。

如果八年前救下自己的是一位圆眼镜、笑容亲切的、眼角有岁月泪沟的......

「大崎君,来画室吧。」自称兄长的人眼睛亮红红、声音叮铃铃,巴甫洛夫亮灯摇铃,大崎无法克制地分泌唾液,八年前找到自己的是这个诈骗犯。

明明好端端地躺在乡下的轨道上预备自杀,台场静马非得穿得西装革履突然贴过来和他一起卧轨,就非得挑这跟轨道......开着他那辆中毒了一样的小绿车冲下悬崖不也是很好的死法吗。十七岁的年纪,大崎还没完全长开,一侧脸就看见五年后自己还活着的样子,立马被自己的呕吐物给呛住。他只想成为一条人身事故的播报,而不想变成社媒的头版头条——出生时就被分开、直到死亡才见到面的殉情兄弟。

「您自己去死吧。」

「不行,我好寂寞,我们是不是从一个妈妈的肚子里出来的呀,你叫什么名字?」

大崎换到了隔壁的铁轨躺下,台场静马也紧随其后,像一只蠕动的蛞蝓一样粘着他,像问他和自己是不是老乡一样、问他和自己是不是同一个母亲生的。

「大崎。」

「大崎君,撸过管吗?」

「......?」

「没有的话可不能死呀。和我走吧,静马哥哥教你。」

为什么火车还不来?

大崎静静地躺着,沉默地发疯,飞鸟路过,拉了一坨温热的排泄物到他头顶,糟透了。

「大崎君......」台场静马突然侧过身,发出要拉肚子一样颤抖的呻吟,听了半天才知道他原来在笑。他喜欢哼哼地从鼻腔里讲话,声音黏黏糊糊的,尤其是在说“くん”时,和泥巴一样,「你自杀前没有做功课吗,这几条铁轨昨天确认报废了,根本不会有车开过来的。」

被打到满是鼻血时台场静马还在像鸟屎似的热乎乎黏腻地笑,散发着自以为是的包容的爱,站在爱上不停地公鸡打鸣一样叫:「喔喔——我好想做哥哥啊——喔喔喔——」把大崎从凌晨五点的死意里喊醒。

八年前非得粘着自己的人,他总是端着刮刀、油壶、好几根麦克哈丁701、两条长长的避孕套,叮铃铃地在月曜日和日曜日的午夜十二点把自己叫到地下室,画几笔油画,给自己口交,然后要求自己模仿乱伦av强奸他,叫他哥哥,并美其名曰这是对大崎君身世的脱敏治疗——他看心理方面的书学来的疗法。必须把避孕套都用完了才能出去这个房间。

没法改变了,真想自己一个人去死。

静马先生到底装了多少个监控?到底为什么在自己拿起刀的时候就拿着一样的刀出现,为什么安眠药全换成了白色的汽水口味跳跳糖,搞得自己整个嘴巴一张就噼里啪啦,像点了根仙女棒。

「噗......你到底在期待什么啊哈哈,没有哥哥的陪伴你怎么死得掉呢,鞭炮君?你还没被我的爱治好呀。」台场静马晃着空了的小瓶,裸着身体用屁股蹭大崎的性器。

又来了、又来了,明明阴茎都笑软了,还装得一脸很享受的样子,静马先生要不去演gv或者搞电诈去吧,卖保险也可以。大崎说的话越来越少,心里的谩骂越来越多,会读心的诈骗犯说大崎心里的声音好吵,这都是他的功劳啊,让自闭症的小男孩说出心里话的帅气大哥哥。

台场娱乐一周前被卖掉了,到处都在传静马先生改姓的事情,粉丝杀青祝花上的名字也得改,真会给别人添麻烦。大崎带着刚消肿的脸去拍浜静马的最后一场戏,杀青以后又接到一个探班任务,台场娱乐投资的另一部电影,为了显示出集团是和平交接,需要前公子去捧个场,到片场和女主角拍两张照就行。大崎到得早,被引去外景的湖边小屋里休息,屋里到是布置得什么都有,尤其是:

镜子,非常多的镜子。

今早出门前,循环了三十遍的黑胶机终于被他砸烂了,因为圆溜溜反光的碟子里面藏了一只三十岁的浜静马。沿着湖中回廊走的时候他一眼湖面都没看,那东西连马桶都钻,这样能轻轻松松揽镜自照的湖面更是极好的繁殖地。大崎开始怀疑这又是浜静马的鬼把戏,逗弄自己很好玩吗,这个房间里面至少能长出八只水鬼来。无数道红光浑圆地监视着他的死意,他不去看那些镜面,但更觉得他们带着赭红色、锈迹斑斑的爱望着他。

他叹气,拿出手机确认邮箱信息,抖着指尖看屏幕,汗珠从额角滚落到电子屏上,像个放大镜般滑稽地滚过一溜字,给他划重点似的——电影《镜》、OOOO:大江杏·饰。他根本不敢挪出屋子,眯着眼睛摸索到木制的巨大衣柜,幸好里面没有镜子,大崎缩了进去,身材高大的人把身高放低更有安全感,很多个浜静马被挡在外面。他决定在约定时间的十分钟之前再出去,这是很久没有进行的捉鬼游戏。

捉迷藏他玩过,和村里的小孩一起,每一次他都会成为那个去捉拿鬼的人类,背过身捂着眼睛很久,转过身一个个把孩子们从他早早料到的位置里抓出来,于是小孩王生气了,把他踹出了小团体。静马先生也爱和他玩这个游戏,要是三分钟之内没有被他找到的话,就要可以减少一个避孕套的量。大崎在那时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小孩王要讨厌他,这场猫捉老鼠的游戏里,静马先生制作了无数个避无可避的捕鼠器,画室里能躲藏的地方只有一个储物柜,无非是在三个拉门中选择其中一个罢了,而静马先生每次都能精准的找出他躲藏的那一扇门,带着满手的松节油,眼眶红红地看着他。

看吧,汽油味在靠近,静马先生又要进来捉拿自己了。

但这个房间里为什么会有汽油味?

约定合照的时间绝对还没到。他开了一点衣柜的拉门,八颗红眼睛立即涌了上来,眼球的夹缝中少女划亮了火柴,她浑身湿透,像刚从静马先生的松节油里挣脱出来。少女没有看见他,安静地点燃自己。祖母燃烧时缩成了一团将融化的球,而少女却如同沐浴一般扬起脸,在浴室里旁若无人地哼歌,欣赏自己被火焰包围、带有混响的歌声,那乐曲沿着火焰窜到木质的衣柜来。翻涌的热流像每一次静马先生与自己做爱时逼近的死亡气息。

大崎意识到,成年以后他身边的所有东西都是静马先生打点的,从他的理发、着装、新年早上要穿的红内裤,到一切的道德礼仪,他教育他人前人后要做个两面派,敬酒时要先单独去敬上司,痛苦难过的时候与其讲出来求助、不如沉默着向哥哥祈祷吧,云云。

连死亡将至的味道都是静马先生教他的。

要和我......

一起上路吗......

请给自己一个活着的理由,静马先生,自己也在心底的某处如此厚颜无耻地想着、丑陋不堪地祈祷着。

「要怪就怪弟弟君你心跳的声音太大了呀。」每次在猫捉老鼠的游戏中捕着自己时,“台场”静马总把责任全部推到自己头上,设定游戏规则的明明都是他,硬是将自己绑入一个游戏,又把惩罚归结于是自己的错误。

火灾时大部分的人都是被浓烟呛死的,而不是被烧死的,大崎呛到一口烟,那要比静马先生吐到自己脸上的Peace浓得多。

「找到你啦,大崎君。」

大崎一辈子无法忘记那只听见他的祈祷的水鬼,裹着一大条湿漉漉的浴巾,和傻子一样赤手空拳精准拉开他躲藏的那一扇门,无所谓被赤红火焰烙得滚烫的铸铁把手,猛地拉开,拥抱住他。如果初见时就这样相见呢?自己或许就能在十七岁的年纪握住亲切的微笑、再次相信血缘是温暖的爬藤植物,包裹住一模一样的自己与静马先生。

白色的被单、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面、白色的静马先生打着点滴用红眼睛看着白色的自己。

「大崎君,明明我也受伤了耶,我还是给你输了好多血,唉!世上只有哥哥好。」浜静马翘着二郎腿,缠着纱布的双手没法动,他又真的很想拿一个香蕉吃,只能眼巴巴地眨眼看着大崎,「给我扒一个嘛......吃完再送我上路也不急呀。」

「抱歉,给您添麻烦了。」大崎从那一串探望水果中扒下来一根,一瓣一瓣撕下黄色的外衣,露出嫩嫩的、洁白的肉。

「虽然我特别喜欢你直爽地道歉,但也想听听你说谢谢哥哥、我爱你。」他的头发被剔短了,估计是被火烧焦的缘故,和大崎的剪到一样的长度。

大崎不想说谢谢,不想道歉,不想说爱。他低头,把香蕉伸过去捅到病床上那人的嘴里。那人露出整齐的牙齿,咬下一节之后忽然将双手投降一般举到脑袋两边,像是举着双手的白色雪人。他想起某年冬天大雪的圣诞夜,他朝窗外望下去,不知哪家的孩子堆了一个巨大的雪人,在路边落寞地伫立着,眼睛的位置装着红色纽扣。大崎沉默地看了很久,直到火鸡烤焦。但最后静马先生还是把焦黑色的壳扒干净,把里面的肉都吃了,半夜在卫生间里抽了无数次马桶,用虚脱的声音夸他厨艺很好。

「大崎君你看,医生说等我好了之后估计还会留疤,问我要不要做植皮手术。」雪人的红纽扣眼睛弯起来,胡萝卜的鼻子皱了皱。

「我拒绝了,如果留疤的话,我们连受过的伤都一模一样了呀。」

工作情况报告:

20OO年OO月OO日,日本国东京都OOO区OO町O-O-O湖边别墅发生火灾,死者两名。

死者身份情报:

大江杏,女,OO岁

浜静马,男,曾用名台场静马,OO岁

*注:机密、阅后即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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