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諾亞方舟,2

小说: 2025-09-05 13:43 5hhhhh 7330 ℃

  “见到吊死鬼了?”他问。

  大崎点点头,脱下了靴子,踩上柔软的棉质拖鞋。

  “吊死他以后我成为了神,或者人类说的恶魔,”他说,“就满足神父大人滋滋作响的好奇心吧,窥探他人伤疤的欲望是你们每一个人的心中所想,真是倒人胃口。”

  新桥将怀抱着的虎斑猫放到藤编的篮子里,领着他绕到二楼沙发上,摇摇晃晃地端来一杯红茶放到大崎面前,又点起一根雪茄,看向玻璃窗。

  窗外开始抖落泪滴,新桥的眼里盛着无数的雨点。

  “自己并没有想问新桥先生的过去......”

  “哈......”新桥笑得沙哑,呛着了一口烟,“‘是很久以前断的吗’,不是您自己问出来的?真是贵人多忘事呀,神父大人。”

  他划亮了一根火柴,将它放在雪茄底下烤着,令它变得焦黑发脆,最后他扯过大崎的手,使灰烬落在大崎的手套上。

  “就像这样,”新桥说,“像你们圣诞节烤一只火鸡,把翅膀烤得酥脆,然后掰断。”

  新桥的脸色不变,薄唇掀起,仿佛真的在讲食物。他将右手挥得高举,朝着大崎的左眼落去,而对面的人连眼皮都不动一下,将脸向着他,映出他戴着眼罩的眼脸。新桥的手僵在侧脸边上,大崎将脑袋凑了过去,轻轻地磨蹭他的手掌。

  “诺亚方舟的事情暴露了,”新桥泄了气,试图把大崎的脸推开,闷闷地看向窗外的雨点后转移了话题,“但祂们发现不了在哪儿,也缺干活的人手,只是我的法术被暂时没收。”

  怪不得新桥先生亲自开门又亲手泡了红茶。大崎想。

  “姑娘们知道这些事吗?”大崎问。

  “神父大人觉得呢?”新桥没有回答,又将问题抛回给大崎。

  “自己认为她们有权利知道,毕竟新桥先生改变了她们的命运,将她们当同胞看待。诺亚方舟也不是新桥先生赐予的,而是她们应得的家园。”大崎说。

  新桥呵呵地笑起来:“她们可是被那些愚民称为‘女巫’的怪胎,有不怕死的勇气,也有壮实的臂膀和护卫自己的力量。与其说救下她们,不如说我只是将命运变成分岔路,给她们了一个选择的机会而已。而上面的人才最最蠢笨,瞎了眼似的不理会这些勇士,竟还有脸称呼自己为神。”

  大崎不懂神的结构与工作,或许在神那儿也有一个至高无上的红衣主教。他与新桥贴得更近,将眼罩轻轻扯开。新桥没有抗拒,紧张地闭起眼睛接受了大崎落在他左眼上的僭越之吻,大崎的手攀附上他的腰,说道:“像以前那样做的话,能使您夺回施展魔法的能力吗?”

  新桥轻轻摇摇头。

  “那么自己依旧可以抱您吗?”

  “别把选择权交给我,好像变成是我在向你乞求。”新桥回道。

  大崎将新桥抱进被大件家具挤满的房间里,他坐在床上,让新桥把他当成靠椅窝在了里面,而后一粒一粒解开新桥的衬衫纽扣,将温热的鼻息扑撒进新桥的颈窝。大崎拨弄着新桥殷红的乳尖,用粗糙的手指揉捏。新桥低头咬着唇说:“抱歉啊,这里什么也没有。”然后被大崎挑逗出细细的喘叫。他将新桥的西裤脱了下来,发现内裤已经被濡湿了些许,他亵渎着神明,将手伸进新桥的内裤里箍着上下套弄,新桥依旧垂着脑袋,揪着大崎的裤子不放,隐忍的喘息都快变成呜咽。新桥收紧小腹,挺起了腰,却没有迎来期待的高潮,睁开眼发现被大崎堵住了前端以后恨恨地掐了他的腿,说道:“干什么?!”

  大崎在新桥的鬓边厮磨着:“请您看向前方。”新桥疑惑地抬起了头,顿时涨红了脸。他从没搬过镜子的位置,一面狭长的实木框全身镜立在床头,映照出萎靡的景象——新桥一条腿踩在床沿,他挺立的阴茎被攥在大崎暗红的手掌里,溢出的前液顺着柱身淌到会阴,又有些许蜿蜒着爬到一张一缩的后穴。大崎将新桥不满的指控用拇指摩挲他前端的动作碾碎,新桥感觉到似乎有千百只小虫正啃噬着自己的下身,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浸透了眼罩,使布料被染得更深一度,他开始怀疑抱着自己的其实是一只奸诈的狐狸。新桥试图逃离大崎的怀抱,却被牢牢钳住,脱离了神的能力,新桥根本连拉开大崎手的力气都没有。

  “请您喊自己的名字。请您说想要自己。”大崎固执地圈住新桥的身体,空闲的那只手就着新桥溢下的体液插入了蜜穴,他在穴口打着转故意挑逗着不再深入。“不要闭眼,看向镜子。”

  “滚开......呜......”新桥被刮得一激灵,却仍然不能发泄,他只得瞪着眼睛看向镜子,快要被自己淫荡的模样逼到崩溃。他忽然转过脑袋,一口咬住大崎的手臂,大崎吃痛后稍稍松开了一点手,新桥趁着那样的空隙大幅度地挺动腰部,隐忍许久的白浊喷了出来,飞溅到他的胸口,有一点甚至爬上了他的下巴。但剧烈的动作却使大崎操入他后穴的手指一下子进得深了几寸,随着大崎向某处的隆起按压,新桥吓得一激灵,原本垂下的性器又抬了起来。大崎又试着加入了一根手指,按着那处软肉不断地抖动手指,他看向镜子,新桥正抓着他的衬衫,抬着脸喘叫着“好奇怪”、“太下流了”。新桥抬起的腿紧紧扒着床单,胸部剧烈地起伏,长发将他的脖子都遮盖住,柔软卷曲的毛发带着皂香气在大崎脸颊上蹭着,像只与人撒娇的猫。

  大崎将手指抽出,手臂卡在新桥的膝窝里将他整个人抬了起来,把挺硬的性器对着透红的穴口推了进去,新桥低头看向狰狞的交合之处,唾液与泪水不受控地流了下来。借身体的重量,粗大的性器一节一节顶入了新桥狭窄的巢穴里,酸胀的感觉盈满了他的下半身,低头时看见充血的肉棒正缓缓地在自己被撑得夸张的后穴里进出,抬起脸时那面镜子更能把他与信徒之间的性交场景暴露得一览无余。于是他干脆偏过头,却正好邂逅了大崎的深吻。

  

  他被纠缠到缺氧,身下被肏干得更为激烈。新桥的眼罩掉在了地上,他的两条腿被掰开向上方延伸,每一次被大崎抬起又落下时都能进到最深处。他的双眼四处飘荡,完全聚不上焦,无数的重影在他面前旋转,镜子似乎也生出了不知道多少面,但每一面中都有大崎正在奸淫他的模样。

  大崎忽地将新桥放下,将勃起的阴茎压过会阴,从后面将新桥带着站了起来,他一手扶在镜子的边缘,一手将自己的阴茎与新桥的叠在一起套弄,新桥几乎是被他压在了镜子上,冰凉的触感与下身的滚烫使新桥感觉自己快被撕裂。他们同时达到高潮,射出的精液喷到了镜子上。新桥泄力挂在大崎的脖间,不停地拿拳头砸向大崎的胸口,他在心里诅咒大崎不得好死——当然这并不会成真,毕竟他连一丁点法术都无法施展。

  孩子啊,一无所知的婴孩——

  大崎几乎每个夜晚都在做清醒梦,开始时总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但长久以来他习得了辨认二者的方法,也变得不习惯无梦的深觉。他听过无数的歌声,其中最熟悉祖母的,她经常唱着相同的歌谣哄他睡觉,只要连绵如水波的声音响起,就算他正趴在祖母的背上也能熟睡一路。但记忆终究会因时间抖散,就像手握一捧沙,他无法保证每一粒沙都停留在手心,总有沿着指缝洒落的可能,渐渐地他记不起那首歌谣,也遗忘了睡个好觉的方法。

  许久没听到那熟悉的歌词与旋律,只是歌唱者的声音更为绵软,砂砾向自己掩埋过来时,他时隔不知多久沉沉地倒进了松软的枕里。

  眼里是否有一轮沉寂的月,耳中是否有一汪蓝色的海......

  再次醒来时,他看见新桥穿着他的衬衣,正旋着一把鲁特琴调音,或许是因为袖口太长,他将衣袖随意地挽上去一些,长发也在后脑勺上被丝带系得松垮。见大崎醒了,他将琴搁在床头,撩起了窗帘让阳光透了进来。新桥向自己走过来,牵起他的手放到左胸口,他触碰到了硬质的小物件。是之前新桥交给他的项链。

  “现在它和你的性命相连,”新桥说,“圣诞节后我们再见,大崎大人。”

  软垫上的虎斑猫抬起了脑袋,将自己挤成一团,左右晃动了几下圆圆的短尾巴,然后蹭地一下蹦进了床里,喵呜大叫着钻到新桥的怀中。新桥抓了抓它的下巴,温柔轻声道:“不是在叫您哦。”

  “把它完好无损地带来见我,将它当做我们之间赌上性命的约定。”新桥看着大崎的眼睛。

  离开别墅时,大崎听见门内传来新桥激动的声音,似乎是在念剧本,他推测,毕竟新桥难掩对戏剧的喜爱,

  ——我的生命本来是预备向你的仇敌抛掷的!为了你的安全,我也不怕把它失去。

*

大崎偶尔也会犯错,譬如将寻毒蛇肉作为借口出门,然而两手空空地回来。撞见圆眼镜的神父从忏悔室内出来的时候,他呼吸一滞,这才想起自己犯的错。他的嗓子被紧实的罗马领卡住,被人勒住脖子似的噤了声——他无法看着曾经救下自己的人的脸随口扯谎,就像他从不对新桥有丝毫的隐瞒一样。总是眯着眼睛的神父脸色不变,依旧带着笑意对他说:“那蛇十分狡猾,不会轻易被人发现。即使被人揪住尾巴,也宁愿直接断了尾逃走,一无所获也不用自责,我的孩子。”

  大崎点点头,没有接话,他仿佛被神父的目光拍在原地,困进了某个难以拔出脚踝的泥沼。

  “进来吧,”神父又皱皱鼻子,眼角生出几条笑纹,“为了方才我们的谎言忏悔。”

  大崎跪在陈旧的垫子上,短了一截身高,似乎跳回了膝下软垫还崭新的时候。在那里他趴在告解室的小窗口上,朝着那时鬓角尚且乌黑的神父滔滔不绝自己为何该死的身世与罪孽:乱伦、强暴、诅咒、狼孩、祖母、谣言、女巫、烧遍了整个村落的火焰、无辜的人横死一片、罪恶的人成功逃生。

  大崎看着雕花的窗口,调整了一下膝盖的位置,然而缄默不言。

  “你的沉默就是答案,我的孩子,我想你已经不再效忠于我们的主,也不再那么信任我。你的虔诚不假,但肉体与灵魂的爱倾注到了别处。”神父没有悲痛、没有愤怒、更没有笑容,他的镜片反着光,继续道,“天主不会怪罪不信任他的普通人,也再不会庇佑背离的信徒。”

  “你没有犯错——这不是天主的话语,而是作为养父的我说的。下次出门游玩回来时,记得为我带一束野花当作伴手礼,我其实最不喜爱毒蛇的肉。”

  大崎有些踌躇,几度张口,最后叹了口气。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年轻的神父,就举一个你在学习时听过的例子吧,”他缓缓地继续说,“如果有一个天主信徒在告解时忏悔,说一会儿举行的圣餐礼上,他会在你的酒杯里撒入砒霜,你将怎么做?”

  “自己会忘掉他说的话,在仪式上喝下毒酒。”大崎回答。

  “我也一样忘记了你的沉默,”神父将食指放在唇上作出安静的手势,“告解保密原则。”

  修院的生活过了百年也不会变,至少大崎曾经这样认为:每日都会在祷告中开始,在祷告中结束。日子像匀速阅读翻动的书页,会在不经意间就突然阅读至枯瘦凛冽的隆冬时节。

  对于天主教徒来讲,整一个十二月都会在忙碌中度过,这个圣诞尤其特殊,新红衣主教上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所有的教区。与上一任主教在任时截然不同,教会与军队的关系似乎变得完全密不可分,常常有召开军事法庭的秘信在大崎所在的教区内传出,并且被审判的对象据说都是涉及一场革命的神父。最近的几年间,从建筑到文学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过于激进的文章也偶尔被传唱出来,开始时所有人都严厉抨击,将那些创作者推上刑场,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漏网之鱼也越来越多,那些特立独行的诗歌竟成了一方流派。

  新主教的上任使得人心惶惶,但他又在圣诞夜大赦了许多被民众所拥护的、自称蒙受冤屈的死囚犯,一时间支持主教的声音掀得比海啸都高。一天夜里,大崎被吵闹声惊醒,他没扣上罗马领、也没有穿上御寒的外套,甚至连新桥交给他的项链都没来得及藏好,只得将其留在内衬的口袋里,被配着短剑的一群人扣上手铐、头套黑麻袋拖入了马车。最后他被关进熟悉的监狱,只是在以往,大崎都在铁栏杆外面为笼内的人做行刑告解。

  没有罪名、没有理由,只是要把所有的神职人员全部严刑拷问一遍,搜身时他们拿到了那枚项链,大崎猛地撞过去掀翻守卫,冲着他的手咬下,将项链吞咽到胃里。与此同时,血淋淋的断指伴随着守卫的痛吼掉落在地上。于是大崎被列为了刑讯的对象,没日没夜地被逼问一些他无法理解的问题,他被吊起来抽打、十根脚趾的指甲盖被一个一个拔走。

  大崎想起那个春天,新桥满身鞭痕地滚落到他身前,比他现在的状态惨烈得多;新桥被施以火刑的早上,大崎知晓就算他会重生,火焰将肉体熔化成烂泥的痛苦也不可能被避免。可那只红眼睛依旧毒辣地炙烤着所有的生灵,看透一切不安的良心,那是神的目光,是大崎在迷离的痛苦之中良久地注视着自己的东西。

  孩子啊,一无所知的婴孩——

  他被判以水牢,通过军事法庭。

  大崎在痛到昏迷的时候被扇醒告知行刑,甚至连告解的时间都不留给他,他被踹进铁笼,士兵们像扔一袋废弃物似的随意把他抛入湖中。他无法呼吸,下意识地张口用力吞咽,结果刺骨的湖水翻倒进气管、肺、胃部。大崎有些不敢相信这就是死亡的来临,在他的想象中,只有新桥有权利结束他的生命。不过好在他坚守了对神的诺言,项链沉在他的胃里,新桥有能力知道这场行刑,就像他们初见时预感到一位无辜的女子将被烧死那样。自己的尸体会成为项链的标记,让新桥很容易就能发现并捞起。

  眼里是否有一轮沉寂的月,耳中是否有一汪蓝色的海?

  他听到了祖母的歌声,那是孩提时期最悦耳的催眠曲......又或者那是新桥的声音?秋日的清晨,新桥分明用相同的歌词将自己从漆黑的觉中唤醒。将死之时会有走马灯出现,他还在进修时被教导说那是死神降临的开幕式。

  

  然而真正的神嘲笑了如此的说法——新桥对他说,那是你爱的人或是爱你的人在呼喊,最后问问你是要醒来还是和她们睡去。

  挥去眼前的阴霾,拂去记忆的尘埃,

  再次睁眼,他看到了自己完好无损的四肢,上面覆着浓密的灰黑绒毛,那是他的诅咒......

  那本该是他的诅咒!

  大崎觉得自己好像被赐予了一扇翅膀,但背上什么也没有。于是它知道诅咒灵验了,它终于变成了一头野兽。关押人的笼子对它来说太大,镣铐也松了开来,大崎钻出囚笼,向水面的月亮游过去。呼吸到新鲜空气时,它摔进了岸边高高的芦苇里,歌声还在继续。

  当天使无法飞翔,当天上的父不再,

  它知晓了新桥话语的含义,它的神明将孤零零的单翼折断在交给自己的信物里,它必须到他那儿去,跪在神明的脚边,亲吻他的手背,交还自己保管着的力量。它也终于明白,祖母那首童谣的意义——预言的命运在夜色中、在月光里。

  跑起来,我的孩子,

  让你的脚爪踏破大地,

  黑色的狼奔跑在原野上,划破大雪穿进森林中,它踩着了荆棘,磨疼了爪子,但它依然在向着星星与月亮的方向笔直地赶去,不停留于浆果与花香、不再回头看向灯火,一直到了地尽头。那是一片黑蓝色的大海,陆地在此处抵达终点。月亮被磨得细碎,手捧的记忆在此刻洒落在海面,形成一道沙路。

  狼没有犹豫,踩上了那条笔直的道路,一直向前走着,直到接近海中央的一叶木船。头发乌黑又卷曲的人抱着一把鲁特琴,脚尖点在船头,背后没有翅膀,身着的白袍与碎裂的月光连到一起。

  

  “欢迎搭乘诺亚方舟,小狗大人。”新桥冥说。

  琴声又拨弄起来,他轻轻地歌唱:

  

  奔到月光为路的地方。

  

  

  Fin.

致敬與引用:

莎士比亚:《威尼斯商人》、《李尔王》

雨果:《巴黎圣母院》

马太:《新约·马太福音》

安东尼娅·博德执导:《神父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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