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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门之外跌落回来,感觉自己仿佛看见了一切。我看见物理,数学,统括一切的哲学智慧;看见人类的本质,宇宙的真理,世界末日的真相……

全人类的灵魂之诗还在我的心中萦绕。

我明明全都看见了。

但我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努力回想,却只能在无谓的求索里感受到令人疯狂的失落。

我试图遗忘,可我曾看见的东西又时不时在脑海里冒出来。在脑海里冒出来的不是任何具体的事物,而是一种情绪:恐惧。

真正的大恐怖。

我还活着,却又因此而更加害怕。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能够回来。我为什么要回来?是我要回来,还是被迫回来?究竟发生了什么?我……

诗音。

我们连接的灵魂像是一根锚,让我混乱的脑海里出现了稳定的声音。

我得先救出诗音。我要到她身边,把她带回我的身边。

情绪逐渐退潮,却又渴望被填满。我希望有什么东西能够填补我:屈辱,凌虐,被当作物品使用的快乐,融化心智的绝顶……

这些渴望又显得无关紧要。

我其实没有情绪,也没有什么渴望。任何与任何其他都没有什么区别,一切都只是一些简单的基本存在的组合。

我冷静下来,恢复位于世界最根源处的一个灵的超然。

没有再看见神奈学姐。我的旁边只有一扇抽象概念之上的门,此外则是一片虚无。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神奈学姐不在。

我自然而然地就理解许多事。

神奈学姐与我紧密相连,她总是在,她仅仅是不想出现。她是精神统合装置的化身,而她若是想要现身,就必须运用精神统合装置的力量。然而,这个世界已经脆弱不堪,精神统合装置的任何动作都会对世界造成伤害,加速末日的进程。

她刚刚现身,只是为了阻止我进入门内。既然我已经进去,并且似乎并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那她就没有理由再度出现。再之前神奈学姐每次现身的时候,也都是为了推动她的目标前进。

她的目标,也就是通过让朝仓和把神奈琳调教成牝以控制朝仓和,继而获得御牝馆的力量,用于拯救世界。

我并不知道她具体打算怎么拯救世界。我也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拯救世界。世界是没有救赎的,人类不可能有救,毕竟我刚刚在门里看到……我想不起来了。

但总之,神奈学姐的目标已经达成了一半。

朝仓和原本只是个没有自我的空壳,是个泡沫,他原本就只是为了追逐神奈琳而存在。然而,神奈琳已经被朝仓和亲手“杀死”。失去了追逐的实体,朝仓和却也没有新的内在。他将依旧被心中的鬼魂缠绕,无法摆脱神奈琳的阴影。

神奈学姐可以利用精神统合装置的力量,安排出某种诱导性的情景、或是干脆直接影响朝仓和的思维,去让朝仓和想:如果是琳,会去做什么?如果琳还活着,会想要他去做什么?

如此一来,御牝馆的力量就能为她所用。而神奈学姐所付出的代价,仅仅是被他的肉棒和精液支配,连灵魂都在调教里变成他的牝,乃至于会和我一起争着去对朝仓和的幻象献媚。

就算是以后被朝仓和收入御牝馆,连带着我的灵和她的存在也都被固化,成为藏品的一部分……那也算不上什么。

以灵的超然来看,似乎没有任何代价是代价。

神奈学姐暂时不是敌人,先不管她。

我从门里得到了许多馈赠,其中最显著的就是意识深潜。

手中出现一个齿轮。

那不是真正的齿轮,只是一个形象,一个意识世界里的象征。我也可以把齿轮变成别的什么东西,但这种无所谓的事情也没有刻意去做的必要。本质上,这个齿轮是我的能力——意识深潜的新功能。

为了方便起见,我把齿轮命名为“夏塔克齿轮”。根据我自然而然了解的知识,夏塔克是一种鸟,在宇宙里也能够自由飞翔。而夏塔克齿轮的效果,也是让我“在宇宙间自由穿梭”。

具体说来,拨动夏塔克齿轮,我可以在零至一百之间自由调整SEN值。SEN值看上去像是游戏里的某种血量,但调整SEN值,更像是为收音机调整频率。

SEN代表着我对世界的认知更贴近于哪一层,代表着我更认同什么样的世界。世界本身只是一滩黄水,我能看见什么,取决于我。

拇指与中指捏住夏塔克齿轮的中轴,食指慢慢拨动。我SEN值狂掉,瞬间变为零点。

再次望向现实世界。我自己的肉体没有太多变化,依旧是个失去了原本的四肢,靠义肢才能行动的牝犬。只是义肢变成了简陋的木制品,怪异的纹路上还沾着血迹。

我的肉体被固定在可怕的祭坛上,四周全是人骨。小腹处被刻下血淋淋的纹路,但我的肉体似乎不知道痛。木偶被黑线缠绕,一手抱着一罐大脑,站在一旁,另一只手握着尖刀,尖刀上还在滴着我的血。

两个朝仓和正看着我的肉体,但他们又似乎是一个人。

以这个世界的视角,这才是末日后的现实世界。

我不喜欢这样的世界,我一点也不想认同它。

在这种世界里,诗音会是什么样子?

我很害怕。如无必要,我希望永远不要进入SEN零的世界。

拨动齿轮,SEN值骤升至一百。我重新看见熟悉的医务室,看见一如既往的糸小姐;我看见朝仓和神色凝重,他似乎看见了恐怖的东西,又似乎只是在盯着病床上的牝犬。

门之外的力量正在改造牝犬。它在变化,肉体里隐藏着可怕的异变,但依然处于主人的控制之下。

移开视线,这里没什么要我帮忙的。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做些什么。去诗音身边,去救出她。但我要做的不是具体的事,站在如此超然的视角,具体的物质的行动都缺少真正的意义。

凝练意志,引导精神统合装置的力量。

在全人类的灵魂之诗里,我有自己的声音。我的声音,影响着周围人类的声音。放大,统合。宛若我是神明,被无数狂信者所追随。

我有些恐惧这种力量,它就像是在对无数人洗脑——这力量本身就是灾难。

人类的精神,不被意识到的潜在的意识,我统合着它们,世界、世界表面之下埋藏着的天道命数都随之改变。我不理解具体是什么在发生变化,但我又似乎理解一切。

我在扭动命运的齿轮。它是无数的结构组成的巨大整体,生涩,吱呀吱呀,锈迹斑斑,却又缓慢而坚实地朝着既定的方向前进。我无法悖逆它的力量,没有能耐对抗人类全体。

但是,我可以……至少改变一点点,一小部分,局部的命运。

仅仅因为我是精神统合装置,我便能做到这种事情。这有些荒谬,但我没道理不去运用它。

我也许做到了,我也不确定。我希望一切清晰明了,可现实总是模糊不清。

于是,我向着诗音飞去,我想见她。

我没有在物理意义上飞行。我是一个意识世界深处的灵魂,这里仅有黑暗,没有空间,没有方位。

我只是在“移动”。想着诗音,向诗音靠近,于是我就会靠近诗音。这是意识深潜,而我在进入过门以后,便掌握了最高级的意识深潜技巧。

在集体潜意识海洋的底部疾走狂驰。世界的幻象,人类的梦,与诗歌声一同,在我的眼前浮现、破灭。如万花筒,似走马灯。可我若是想仔细去看什么,却又什么都看不清。

我想起一句飞行员的敷衍戏言:我们起飞;看见一些东西;感觉很好。

我看见自己;我看见大小他者。在自己身上看见他者,在他者身上看见自己。我即万物,万物皆我。虚妄,真实。皆假,全真。

耳旁的诗歌声越发洪亮,我便知已经到达诗音身边。

按耐住调整夏塔克齿轮的好奇心,我迫不及待地上浮。从潜意识海洋的底部一瞬冲出黄色的水面,世界在那瞬间上下颠倒,我便从宇宙之外坠落云霄。

撞入现实世界,我像一个鬼魂漂浮在空中,身在此处,但也不在此处。

声音令我头晕眼花。

灵脉、转经筒、缸中之脑,NPG机关……它们被无数的线缆连接,组合成比蛛网还要繁复的复杂网络。灵的视角超越物质表象。我看得见转经筒上的符文亮着蓝光,极速旋转;又能看见无形的力量从人类集体本质中被榨取出来,顺着线缆,在缸中之脑间飞速循环。

这些在透明容器里泡着黄色溶液的大脑……以灵的角度,我能看见它们在齐声颂唱,在转经筒的操作下,此起彼伏地做出相同的声响。那形式让我想起在门之外传来的全人类的灵魂之诗,如同是它的一个分形;又像是精神统合装置的雏形,先依靠外力进行初步的统合,随后再实现自举。

而NPG机关所齐声颂唱的,并不是具体的语言。那声响——在我的视角里,像是黑色的乱麻,在所有的大脑上攀附,缠绕,流动。我恍惚间仿若觉得它们是某种在蠕动的油腻粘稠的液体,又好似从中看见了黑色的脸。

它们表述着相同的意志:毁灭。

在线缆的网络与黑色的乱麻中央,在蓝光、呼唤破灭声、以及大脑的簇拥里,安装着白岛诗音。

那是一滩浊白的精液水池,泡沫蒸腾,冒着蒙蒙热气。似乎水池里有某种神秘术,既维持着精液的新鲜与活力,又在加热这些精液,让其化作升腾的雾气,去笼罩诗音的肉体。

金属杆从精液水池的正中央突出来。诗音就被固定在上面,大约勉强还没被金属杆突入胃部。她的尻穴紧紧绞着金属杆,算是能止住这被切掉四肢的肉虫身体向下滑落的唯一阻力。

她没有直接碰到精液,只是像在蒸笼或烤架里被“烹饪”。

我知道这是在做什么。我与诗音灵魂相连,我们知道彼此的遭遇。

诗音的身体早就被主人改造,把主人的精液当成了生命的源泉,又排斥着其他所有人的精液。她如果碰到别人的精液,身体就会出现过敏反应,危及生命。

这改造像是能把诗音牢牢绑在主人身边的浪漫锁链,然而,白岛艾莉卡又在利用诗音的过敏体质。

过敏,是身体把接触到的某种东西当作了敌人,产生了极端的排斥反应,去攻击和破坏。利用精液散发的雾气,让诗音维持在痛苦但还不至于死亡的过敏状态中,也让她的身体本身维持在一种持续的对外物的极端状态里——仇恨、攻击、破坏。

这虽然没有什么实际的联系,但处于这种状态的诗音,便在神秘学的意义上拥有了毁灭的属性。利用这种手段,白岛艾莉卡将诗音变成了制作武器的胚胎。

灭世之雷人柱。

诗音依旧戴着那个切断脖子的项圈,闭着眼睛,浑身都泛着病态的红疹。金属杆在缓慢地逆时针旋转,她的身体也在缓慢地转动。四肢的断口早已愈合,像是肉虫的四个软软小触角,在痛苦里时不时可爱地抖动。她的呼吸小到几乎看不见,只是喉咙偶尔抽搐一下,把胃里尚且留存的主人的精液反刍上来,吸入肺中。

我飞过去,想要触碰她。可现在的我并非物理上存在于此,我的手只能像幻影般穿过她的脸颊。

诗音睁开眼睛,她的眼睛红肿着,满是可怕的血丝。

诗音无法物质地看见我,这里并没有我的光学信号。但是,她知道我在这里,她能真正地看见我。

我要救出她,我明明以我不解全貌的形式改动了命运。但我不是一个实体的存在,无法与现实产生直接的交互。我碰不到诗音,碰不到那些线缆与黑色的乱麻。我听着NPG机关重复的机械的破灭之声,却无法插入其中。

我愤怒地撞向一罐缸中之脑——

“哎!”

我和什么东西撞在一起,跌坐在地上。抬起头,我对面是一个勉强有一米高的小女孩,揉着额头,也跌坐在地上。

她突然从那罐缸中之脑里冒出来,正和我相撞。

我仔细看向这女孩。她很矮小,留着紫色的及腰长发,穿宽大的如同睡衣般的黑色外套。外套、或是睡衣的中央绣着一个白色的十字,而她的手和腿都躲在这睡衣的布料后面。

她原本还戴着顶帽子,却被我撞掉在地上。帽子也是黑色的,宽檐帽,左右各有星星和月亮的装饰。而在帽子的中央,有一只白色简笔画的眼睛,有些像荷鲁斯之眼,但笔触更加圆润可爱。

眼睛好像还会动。

我不喜欢这个帽子,那上面带着恶意的感觉。

在我观察她的同时,她或许也在观察我。不,或许她观察地没那么仔细。

她眼神老成,却又孩子气。我看见她拍拍屁股,坐起来,问我:“喂,是你帮我破了出来?你这家伙是什么人?”

“神奈琳。”我说,“你呢?”

“我叫梅璐。”梅璐说。

梅璐看上去不是很在意被我撞到,但又不是很感谢我帮她“破”出来。她似乎很焦急。梅璐左右扭头看了看,但好像既不在意这里的景象,也不在意我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她只是问我:“我要去找老大妈,你知道它在哪吗?”

“我不知道。”我说,我从未听说过这个称呼。

我一瞬有了许多猜想,可梅璐已经抓住帽子,站起来。

“抱歉,但我没时间继续说话。先走一步。”

梅璐把帽子往头上一按,我本想叫住她,但她立刻飞走了。

我感受到,梅璐身上也有着精神统合装置的力量,但似乎还不成熟。她是NPG机关内存储的某个人类灵魂意外得到了这一力量、又或是干脆就是被诱发出来的精神统合装置本身?

我还不确定。只是在梅璐戴上帽子的时候,我的感觉里,她就像是被黑烟缠住了。

我意识到梅璐要找的“老大妈”是什么,也反应过来:既然她有精神统合的力量,哪怕稚嫩,也必然能毫无阻碍地找到“老大妈”。

我立刻起身,在意识世界中疾走。我没有刻意追随梅璐,但却和她目的地相同。

梅璐出现在江川中学的医务室时,我也同时现身。

糸小姐,朝仓和,切实地身处于此地里的他们,反而看不见我和梅璐。

“等等!”我对梅璐喊道,“你要做什么?”

“把老大妈带回去。”梅璐说,“所有人都会得救。”

梅璐不由分说,冲向糸小姐身旁的缸中之脑。

那里面装着的是糸小姐原本的大脑。人偶的糸小姐曾说过,原本的她将自己的大脑加入NPG机关,以对抗九九九变相,拖延时间。这个原本糸小姐的大脑因为世界线变动而回到人偶糸小姐身边,从而未和其他NPG机关一起被夺走。

在弥赛亚教的眼里,恐怕每一个缸中之脑看上去都没有区别,便也没必要为了一个大脑继续追查……又或许其实有,但是被新世纪福音的政治手段阻止了。

但总之,对NPG机关里冒出来的梅璐而言,这一颗缸中之脑显然是极为特殊的。

我跟在梅璐身后冲去。梅璐在碰到缸中之脑的瞬间便突然消失;而我却只是像幽灵般穿过了缸中之脑。

我反应过来,梅璐并非是单纯的移动,而是在进行意识深潜,进入了大脑的意识里。

我该跟进去吗?既然这大脑被九九九变相污染,其意识世界必然危险而亵渎……

但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我又看见糸小姐身上出现异状。她忽然像刚刚开机的机器般抖动一下,僵住,再如提线木偶般生硬地转身,将手伸向放在一旁的缸中之脑。

我再次启动精神统合装置的力量,希望能让人类集体潜意识编织出眷顾我的命运。

但我无法理解这力量究竟会以何种形式生效。命运捉摸不定。我没法直接干涉现实,却又不想只是单纯地看着。

也许,我该试着换个维度。

我掏出夏塔克齿轮,捏住转轴,手指在齿痕上划过。SEN值跌落至零,我眼前的世界截然变换。

山洞,祭坛,空气里的黑色眼珠。

木制的人偶戴上黑色的宽檐帽,帽子上的简笔画眼睛邪恶地转动。

人偶的手指插在缸中,拨弄大脑。

我此刻才确信,在SEN零视角,人偶与脑的身份发生了对调。这里的缸中之脑才是我认识的人偶糸小姐,木制的人偶则是原本的糸小姐的大脑。

我走向人偶。人偶扭动头颅,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光芒从帽子下的人偶体内绽放。巨大的魔法阵,嵌套着魔法阵的魔法阵,层层叠叠地组成立体的复杂几何图形……光芒在七彩间变换,亵渎得令人神经紊乱。

随后,帽子飞走了。

人偶也消失不见,只剩下立体的魔法阵悬浮在空中。

方便与大脑、人偶、糸小姐做出区分,我决定继承梅璐的说法,管眼前的这个形态叫做“老大妈”。

我从老大妈的中央看见无数形状,最先是眼睛,然后是人的面容。我看见了无数张脸,包括了我所认识的每一个人。再然后,又变幻作无数生灵,无数恶魔。

千变万化。诸相无相。

我想起高SEN值世界里听过的九九九变相——我不确定这两者之间具体如何映射,但它们显然有关。

这个老大妈并非单纯是物质的存在,我感觉自己能够干涉到它。

用我的意志力量。

一发狠,我直接撞进去。

…………

……

朝仓和从不可名状的恐惧中回过神。还没来得及确认印出的卡牌效果,便发现身边的糸小姐举止怪异。

像是被邪灵附体,像是被恶魔凭依。

她身体僵硬地运动,将手伸向一旁的缸中之脑,揭开盖子,手指插入淡黄色的溶液中。

明明进入门之外的是牝犬,明明被不可名状的东西入侵的是牝犬的肉体,为什么发生异变的是糸小姐?

但朝仓和来不及仔细思考,就看见糸小姐已经把大脑从缸中拿出来。

淡黄色的溶液滴落在地面上。

糸小姐的头盖骨自动开启,自律思考回路的神秘魔阵绽放着怪异的光。她的手,显然是要将那颗大脑放回体内。

朝仓和当然还记得糸小姐曾说过的话——“如果我这么做,杀掉我。”

就如同神奈琳也曾经要求他杀掉自己。

他伸出右手。朝仓和还不确定该做到什么地步,但必须立刻阻止糸小姐。

另一个身影却突然从一旁蹦出,挡在他的面前。是燐子,它像人偶般行动。如果糸小姐被控制,作为糸小姐的人偶,燐子显然也没能幸免。

他左手手指赶忙虚握,解除牝犬四肢的限制。又通过连接用意念操纵病床上的牝犬猛地起身,扑向燐子。

牝犬的肉体力量似乎得到了极大的增强。燐子被瞬间撞飞,腰部对折,血肉模糊。

但朝仓和没空去管燐子与牝犬。不到半秒功夫,糸小姐握着大脑的手已经来到了掀开的颅骨前,几乎就要将它塞进去了。

时间忽然停止。

在糸小姐站立的位置,神奈琳被切断肢体的场景化作虚影重现。

《毁肢》:直到1分钟后,目标生物获得-2/-2。

朝仓和的卡牌收藏里不止这一个交互手段,但他又不想使用有可能“消灭”糸小姐的《送终一击》或《拖入精底》。至于《灵魂分离》,他完全拿不准这张牌会怎样作用在糸小姐这特殊的情况里。

万一糸小姐没有“灵魂”,“灵魂分离”会以什么形式起作用?朝仓和不想思考这种事情,也不想思考糸小姐到底有没有灵魂。

《毁肢》的好处,就在于它只是削弱目标。

坏处亦然。

卡牌动画结束。糸小姐握着大脑的手仅仅是被切断了一根小拇指,根本不会阻碍她的动作。

大脑进入人偶的颅内,盖住自律思考回路的光芒。

头盖骨合拢。黑色的烟雾从“糸小姐”的五官里潺潺流出,缠绕于她的全身。

“吁!我出来啦,真的假的!又是骗我?”

“糸小姐”用无机质的声线说道。

她举起左手,虚握两下。那只手散发着浓郁的精液味道,已经被替换成了专用于手交侍奉朝仓和的肉棒的,如同真正的少女般柔软的左手。

她又放下手,看向面前的男人,眼中满是黑烟。

不由分说,“糸小姐”右手一挥,二头身人偶们从裙下飞出,挺起螺旋骑枪从四面八方对男人突刺。

朝仓和启动连接,试图改变“糸小姐”脑内的思考。然而,连接只让他读到精神病人的呓语。仿若数十个人在吵架般混乱而嘈杂的讯息,让朝仓和反倒是陷入短暂的混乱里。

牝犬抛开燐子,转身扑回朝仓和的面前。二头身人偶的骑枪刺入牝犬的体内,飞溅出来的血液沾在操偶线上,竟是让其上头的神秘附魔失效,从半空中软了下去。

数个倒霉的二头身人偶跌落在地面上。牝犬的身体明明被数根骑枪插入,却像是感觉不到痛楚,挥爪扇向还飘浮在空的人偶。

朝仓和在混乱里抽出心神,切断连接。

面前的“糸小姐”显然早已成了无可救药的疯子。而周身缠绕的黑烟让人想起黑烟之脸,显然是九九九变相的体现。也许她还以为自己正在对抗恶魔,但恐怕她已经被恶魔操控。不过,就算没有疯狂没有被操纵,看见自己的左手,原本就厌恶男性的“糸小姐”恐怕也会发起攻击。

要把这颗大脑摘出来;不能碰黑烟。

朝仓和瞬间订好两个目标。可就算摘出大脑,就能让人偶糸小姐恢复吗?想想看在缸中之脑被放入颅内之前,人偶糸小姐就已经像是被外力控制了。

他很清楚,神秘在以其他形式作用,只是他不知道。

…………

……

与老大妈撞在一起,淹没在混乱的幻象之中,我没空去管两个朝仓和与牝犬在做什么。

我从老大妈的身上感受到无穷无尽的信息。这感觉就好像我在集体潜意识的最深处移动所看见的万花筒。

它似乎同样是一个一切的集合,换言之,它像是世界。只是比我们的世界在范畴上要小一些,它同样是无穷,只不过是更小的无穷。

不,不是像,既然老大妈与世界同构,那它就是一个世界。残缺的,不完整的,衰败的世界。

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值得震惊的事情。

这也是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能干涉到老大妈。世界的本质是人类的集体意识,我可以用精神统合装置的力量统合人类集体意识,进而影响世界——老大妈既然同样是世界,那我也可以同样的力量同样的方式,去影响它。

只是我需要先确定统合的方向。

不再犹豫,我再次进行意识深潜,闯入信息的乱流,进入老大妈的意识深处。

我发现自己站在夜晚的都市高楼内,又发现自己出现在永不停歇的列车里;前一脚迈入图书馆,接着又掉入无人的主题乐园……

我看见无数个幻象,不同于混乱无序的信息,它们很稳固,却也很脆弱。像是无数个小世界,但每个小世界都只有区区一个场景那么大。

再然后,我意识到,这些小世界似乎只是些残影,实际并不存在于老大妈之内。我所见到的,只是老大妈的“记忆”。那些小世界,以高SEN的视角,恐怕来自于NPG机关内的其他缸中之脑。

就如同我们的世界本质上其实只是一滩黄水那样,其貌不扬的老大妈也是世界之本质,至少是世界本质的一部分。我所见到的世界,人所体验的世界,则是基于这之上的,由人的幻想所构建出来的产物。

为了方便起见,我打算将老大妈、以及其它缸中之脑的世界命名为脑世界。

脑世界并非被人为创造的。

在高SEN的视角,我知道NPG机关的原理是把大量人类连接在一起,创造内容相同的广播风暴,诱发精神统合装置。它需要大量强烈、统一、绝对的信息去将这些缸中之脑洗脑,而非许许多多不同的小世界。

不同,变化……诸相无相。

我有一种合理的猜想,这种变化的能力源自于九九九变相。

我有一个不安的假设。就如同我在世界本源的最深处、在门的后面看见了不可名状……这些脑世界,也是基于九九九变相,是因为被这个“恶魔”侵染而存在的。

若是我的假设为真,我们的世界、脑世界,它们有同样的本质——人类的幻想在亵渎的恐怖之上进行的构建。

只是,我还没想清楚原本糸小姐的大脑在这个假设里的位置。糸小姐的大脑有什么特别之处,为什么会成为“老大妈”……

假设与猜想都与客观事实存在距离,不要缺少根据地思考太多。先专注于我该做的事情。我继续下潜。漫步过一个个脑世界的残影,我感受到在老大妈深处的执念:

寻死;求生。

以及一个突兀的,形式不整的讯息。而其意义却非常明确:

救命。

讯息显然来自于梅璐。

我的理解全都来自于高SEN视角,在SEN零的当下究竟有多少意义,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已经想好了要做什么。

我没法消灭或创造什么东西,我只能引导、统合老大妈的精神。

我不会去阻碍梅璐的求救,我猜测这是好事。但我要源自于九九九恶魔的、变化莫测的部分,被掩盖起来,沉到底部。就像,我曾所见的不可名状也并非处于世界的表面,而是在集体潜意识的最底部,在门的外侧。

我没办法去除寻死的本能,但我可以加强对生命的渴求。就像我自己也在渴求着自我的毁灭,可又对精液的味道上瘾。

淫事,生命的力量。

我启动精神统合,却是要传播成为牝的美好。

…………

……

在穿越淫匙之门以后,牝犬似乎变得太过强大了。

二头身人偶刺穿牝犬,牝犬身上的伤口转瞬间就会消失;操偶线绑住牝犬的关节,但牝犬一扭腰就将丝线全部拽断。

怪物。

即使朝仓和是那个操纵牝犬的人,也不由得做此感想。

破空声被远远甩在身后,牝犬如炮弹般突破人偶的军阵。义肢收缩,蓄力,犬爪以万钧之力挥出。

放弃操偶,“糸小姐”不得不举手挡在牝犬面前。可身为人偶师,“糸小姐”的身体非但不是弱点,反而是凝结一切技术精华的最强人偶。号称威震天的机体有着把木炭捏成钻石的猛力,哪怕是面对被门之外的根源灌注了力量的牝犬——

“糸小姐”微微躲开牝犬的爪击,右手从破绽处猛地一伸,正掐住牝犬的喉咙。

然而,“糸小姐”在变弱。

“糸小姐”的双脚牢牢锁在地上,冲击力却依旧将她向后推去数米,直到墙角。

哪怕没有被牝犬的攻击命中,亵渎的气息依旧开始侵染“糸小姐”的躯体。她把牝犬高高举起,可别说是捏断牝犬的喉咙,反倒是自己的胳膊上冒出了裂纹。

而牝犬再度挥爪,丝毫不受扼喉的干扰。

“糸小姐”眼冒红光,体内发出齿轮机械的暴鸣声,双耳咕啾咕啾地喷出几股粉色果冻般的物质。似乎是她自己的脑组织。

张开口,至纯至粹的神秘之力如烈阳般闪耀。

不等牝犬攻至,“糸小姐”榨取自己的大脑所凝结的神秘已成为极限火花,化作半人高直径的魔炮轰向牝犬。

淹没一切的白光,就连人的视觉都能毁灭——

……

等朝仓和从短暂的失明中恢复,才发现牝犬已如垃圾般被扔在地上。

“糸小姐”的身体似是也摇摇欲坠,却一步步向他走来。

不知为何,原本缠绕在“糸小姐”周身的黑烟不见了。

“我们不是敌人。”朝仓和举起双手投降,如此说道。却随时准备使用卡牌偷袭。

“糸小姐”没有回应,依旧自顾自地前进。脚步声让朝仓和越发紧张,但在他下定决心之前,“糸小姐”忽然又说道:

“别说话,它们在看。”

“什么?”

“地狱的魔鬼。深渊的恶魔。到处都是。空气里。”

永远用相同的语速,说着狂气怪异的话语。

朝仓和拿不准“糸小姐”如今的状态,可不等他细想,“糸小姐”已经站在了他的一步前。

新的声音传到他的耳中:“杀掉我。快。”

这是……人偶糸小姐?

糸小姐强行停下全身的活动,她的脚还微抬在半空中,一动不动。只有右手突然握起拳头,对着自己的脑袋砸去。

拳头在半空中停止。

朝仓和只见一阵天旋地转。

“她们不想死。”伴随着坠落感,无机质的声音在他的耳旁叙说,“生命。”

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朝仓和才意识到自己被“糸小姐”推倒了。他想挣扎脱身,但哪怕是衰弱的威震天,其力量也绝非他能对抗。

“你……”

朝仓和试图交谈,但“糸小姐”大声喝止: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恶心的男人!”她一拳砸在朝仓和耳旁的地面上,“蛆虫。”

飞起的砖石划破他的脸颊,鲜血从破口处汨汨流出。

“糸小姐”的右手抓住朝仓和的下巴,五指捏住他的脸,强迫他张开口。

“要救下所有人。”她说,“只剩我还能战斗。”

朝仓和没有再敢说话。

人偶的身体紧贴在他身上,坚硬,无比脆弱。他感到如玉石般冰冷的身体压着自己,没有心跳,没有呼吸。只是一具人偶,藏着两个生命。

虚弱濒死,生机勃勃。

“糸小姐”低下头。

强行吻住朝仓和的嘴唇。

朝仓和还从未有过接吻的经验。哪怕他曾经用肉棒夺走过一个个少女的初吻,哪怕他已经收了一连串的牝奴,可他自己还没有亲吻过任何一个少女的嘴唇。

他没思考过这件事,并非没思考过要去亲吻谁,只是没思考过自己为什么没有。

突如其来的强吻却又显得如此怪异。“糸小姐”的嘴唇和她的身体一样冷,舌头又和她的身体一样硬。那只是些无机质的材料,是人偶躯壳。

这是在接吻吗?可这又和吃饭时嘴唇碰到金属饭勺有什么区别?

“糸小姐”松开他的嘴,他的唾液拉成丝,又从她的嘴唇上垂落下去。

“这个世界又是假的吗?”她问。

“什么?”

“糸小姐”的腿缠在他的腿上,勾起来。左手向下伸,摸索着,把他的肉棒掏出来,小腿贴在上面,弯曲,直到用膝弯夹住肉棒的根。

“抱歉。把你给我。”她说,“我需要生命的力量。还能再战斗一会。”

缓慢地,像是风车的磨坊碾磨小麦,“糸小姐”的大腿与小腿辗着这跟肉棒,从根部榨取汁液。这绝对算不上舒适,人偶的腿毫无半点柔软可言——那本就不是为了侍奉肉棒而制作的腿。好在朝仓和的肉棒经过强化,也似钢铁般坚硬,勉强算是能消受这般腿交。

他只是不理解。

肉棒太过巨大,就算被“糸小姐”的腿这么夹住,还是有大半截露在外面。“糸小姐”的左手攀上去,手掌盖住龟头,就如同这只手原本的意义一样,开始震动。由人偶糸小姐制作的手交名器,被原本的“糸小姐”继承,继续侍奉起同一根肉棒。

朝仓和看着“糸小姐”近在咫尺的面容。与人偶同样的面无表情,可内在却像是个半哭着、疯狂的灵魂。

射精。

根本不可能忍住射精的欲望。

精液从龟头冲出,撞在“糸小姐”的手心,又炸开来,溅在她的腿上。人偶精致雕琢的白玉般的腿上沾满腥臭污浊的浓精,可“糸小姐”却又像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还在继续先前的动作。

“已经射了。”朝仓和在快乐的痛楚里提醒道。

“糸小姐”停下来。但似乎是因为某种震撼。

“感觉不到。”她说。

“我感觉不到我。我在哪里?什么东西?”她问。

“假的。”她对朝仓和说,“我看见了你吗?我是假的!又是!”

“糸小姐”陷入疯狂的呓语里,像精神病人般抖动,呢喃着费解的话。

朝仓和的肉棒还被她夹着,不敢轻举妄动。但他看“糸小姐”在自己的身上一直扭着,不像是能好转的样子,便干脆提起双手,抱住她的头。

“是对的。”她说,“在这。”

见她右手对着自己的头摸去,朝仓和赶紧松开手。

“糸小姐”胡乱拍着自己的脸和脑门,再然后,似乎终于找到了机关。她掀开自己的颅骨,露出那一枚缸中之脑,底下隐约透露出自律思考回路的光芒。

就这样,她的大脑摆放在朝仓和的面前。带着伤口,流着粉色的液体,还有的部位像是枯萎的花朵般干瘪。

朝仓和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根本搞不清状况,眼前的“糸小姐”是个疯子,但她所说的话语又似乎并非完全是无意义的妄言。他该趁机摘下这颗缸中之脑,兴许这样人偶糸小姐就会回来,但也许并没有这么简单。

“快点。”她说,“给我。时间没有了!”

朝仓和理解了。只是……

犹豫的只是朝仓和。“糸小姐”的左手攥住他的肉棒,把刚射出来的,粘在上面的精液都刮下来。左手稳稳当当地移动,擒着这些精液,挪到自己的大脑上方,松手,让白浊的精液滴下来,落在大脑上。

朝仓和看不出她的表情。

但那只左手忽然猛的落下,用力抓住大脑,毅然将其拔出。

“我曾经说过,这种情况要杀掉我。”人偶的糸小姐说。

“……”朝仓和别过头去,“我不想。”

“是吗。我见你杀神奈琳的时候一点也不知道停手。”

“用沾满精液的手握住自己的大脑是什么感觉?”

“恶心。”糸小姐回答。

糸小姐合上头盖骨,从朝仓和的身上爬起来,扭头观察四周,同时又说道:

“我改变主意了。”

“什么?”

“我会参战,目标是夺回NPG机关。”糸小姐说,“她们在对我求救。”

糸小姐走向战斗的废墟,没再言语。她找回脑罐,把沾着精液的原本的糸小姐的大脑重新扔进去。罐中的黄色溶液在混乱中洒落了一半,但还勉强能盖住缸中之脑。

没有时间过多交流,两人先各自救治自己的所有物。

燐子的身体被糸小姐几经改造,单单是腰部被撞得血肉模糊还不足以让她死去。实际上,虽然听上去可能有点像丧尸,但只要大脑没被破坏,她就不会有事。糸小姐把糜烂的部分切除掉,便让燐子的身体自己修复。

牝犬虽然被魔炮正面轰击,但被门之外的力量强化过的肉体几乎是不死之身。朝仓和只是提起它的头,用肉棒扇两巴掌,牝犬就在绝顶中恢复原状。

至此,终于缓过气来,朝仓和本着职业习惯,把刚才的经历印成卡牌:

-

《极限火花制造器(Master Spark Generator)》

颜色:无

类别:传奇神器

稀有:Mythic

消耗:3000玛娜

效果:

每当一个生物进场时,你可以重置极限火花制造器。

横置此神器,牺牲一个生物以启动:极限火花制造器对目标生物或牌手造成1点伤害。

描述:源自于挚友的究极神秘术,通过榨取人脑的力量才能够重现。会喷出普鲁修卡。

卡图:粉红色的物质从金发少女的耳中喷出,威猛的魔炮从她的口中发射。

-

这之后,两人才闲下来,便坐到椅子上交谈。

“你还会再被控制吗?”朝仓和急着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法确认。但九九九变相或许也源自于门的外侧,也许在门打开的时候,它也变活跃了。”

他们继续讨论刚才发生的事情。

糸小姐的自律思考回路是操作这具人偶躯壳的“大脑”,不过,一旦别的缸中之脑被放置在自律思考回路之上,若是这枚缸中之脑知道操作方法,也可以将自律思考回路转变成缸中之脑控制人偶躯壳的接口。

可放置在颅骨内的大脑无论是否能控制人偶躯壳,这躯壳都还有别的手段利用大脑。

例如,刚刚“糸小姐”就使出了一个名为极限火花的隐藏杀招。其原理很简单,就是从存放于颅骨内的大脑里榨取人类本质,将其转化为魔炮轰出。

当时“糸小姐”身上的黑烟,即九九九变相的体现,之所以会在那之后消失,要么是因为带着门之外属性的牝犬被轰到失去意识;要么是九九九变相早已和原本糸小姐的大脑融合,也因为发射极限火花而被榨得衰弱不堪。

考虑到牝犬恢复后,糸小姐身上也没有再出现异变,答案更可能是后者。

至于那之后,“糸小姐”所说的疯狂的话语……

“她疯了。”糸小姐说,“别去想疯子的话,这样你才能疯得晚一点。”

“她到底想做什么?”朝仓和问。

“她射完魔炮后受了重伤,想要玛娜。”糸小姐说,“但这具身体只是人偶。”

人偶不是人类,是没法从淫事里取得玛娜的。人类的部分,只有那一颗大脑。精神失常的她急着要把精液浇到自己的身上,哪怕是大脑……

缸中之脑具有神秘学特性,已不是寻常大脑,就算被这么一番折腾,也依旧还凄惨地活着。

朝仓和的肉棒勃起了。见到他的裤子顶起帐篷,糸小姐习以为常地弯下腰,划开裤链,用左手握上去。

人偶不会叹气,在客观上没有这种无用的机能。

然而,朝仓和在意的是别的问题。

“精液掉进去的时候,你突然夺回了控制权。”

“不准再提及这种事。”糸小姐说。

不过,那时,确实是操纵的力道突然渐弱,才让糸小姐又找到机会。

“能让我在你的颅骨里射精吗?”朝仓和突然问。

“去死。”糸小姐毫无犹疑,骂道,“变态。”

“你要参战,就会离开白环行动基地的供能范围。但如果有精液,你应该有办法把它转换成能量。”

“住嘴。”即便如此,她的手还是在侍奉肉棒。

“原理类似于类似瘴气护盾,精液堆在你的自律思考回路上,很可能可以妨碍九九九变相操控。就像刚刚一样。”

欺软怕硬。面对原本的“糸小姐”朝仓和被她的狂气吓得不敢说话,但在人偶糸小姐面前却喋喋不休地把极度变态的事情说个不停。

可能是吃定了糸小姐不会真的动手打他。

“你只是个恶心至极的异常性欲者,编造拙劣的借口想把我的头颅当作盛放你恶臭精液的精盆。”

肉棒越来越硬。

“你刚刚还在求我杀掉你。”

“我宁愿去死。”

“不要死。”他说,“不要再让我杀你。”

“……”

糸小姐迟迟没再说话。过了一会,才骂道:“人渣。”

她从椅子上起身,跪下去,对着肉棒低头。右手掀开头盖骨,让自律思考回路对着龟头。

“很兴奋吗?”糸小姐在他的胯下问,“把少女的头颅都彻底当作性玩具支配。”

“……对。”

一想到糸小姐精雕细琢的脑袋里会被自己的精液灌满,朝仓和不可能不兴奋。他自有意识以来就是异常性欲者。

“男人恶心无聊的幻想。”糸小姐评价道,“我不是人,是人偶。脑袋没有任何特别的意义,与我的手、与被我操控的其他人偶没有区别。你自便吧。”

糸小姐的人偶躯壳内部与人类不同,没有复杂的骨骼结构。类似于人类枕骨的地方,只是一块平整的板材,上面纹着她的自律思考回路。回路并非实体,仅仅是无数极度细小极度密集的神秘线条,像魔法阵又像微型电路图,散发着荧光,隐约还在发热。

这也许是糸小姐体内唯一有温度的地方。

龟头探进去,按在自律思考回路上。糸小姐没有任何反应,依旧端正地跪坐,低着头。

按耐不住邪恶的欲望,御牝师撸动几下,迫不及待地射出浓郁如胶的精液。

感觉有些奇怪,看上去像是对电脑的中央处理器的针脚涂抹导热硅脂。但是,这是糸小姐。如果有灵魂,她的灵魂就一定在这里。

精液迅速堆积,变成一小潭,盖住自律思考回路。朝仓和当然不会就这么停止射精,他的精液一点点上涨,直到从糸小姐的头里溢出来——他也不停下,而是对着被掀开的头盖骨的另一半射精。

精液胡乱喷溅。划过糸小姐的眼角,也黏住她的金发。

糸小姐也在绝顶,因为男人的精液灌入自己的脑中而绝顶,这可谓是字面意义上的颅内高潮。帮助男人射精的快乐,连脑袋都变成性玩具的下贱的背德的快乐。人偶是不该有什么背德的快乐的,可是,人偶也有思考,会想到自己用来思考的地方已经完全被精液覆盖,会想到自己原本绝对不该接受、绝对不该变成一个“盛放你恶臭精液的精盆”的地方也还是被男人当作精盆一样使用……

糸小姐的绝顶没有那些少女的体征。她没有会喷出淫水的小穴,没有会抽搐不停的屁眼。她的眼睛不会上扬,舌头也不会因此吐出来。她的绝顶是静悄悄的,外表上什么都看不出,全都藏于内在。她绝对不会表现出来,只在心里,被无边无际的快感淹没。

许久,射精终于停下来。

“射完了?”糸小姐问。

她也不等什么回答,便自己把头盖骨合上。满溢的精液从缝隙里逃出来,在脑袋里,满满当当的,全都是腥臭无比的白浊浓精。

这身体原本绝不是为了被男人玩弄而制作的。然而,那颗精雕细琢的臻首,终于也被男人用精液彻底沾污。在精致的面容背后,她的颅骨内,她的整个头颅,其实都在客观事实上变成了一个储精罐,装满朝仓和的精液。

糸小姐的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她的脑袋里全是朝仓和的精液。她的精神无时无刻不在被精液侵犯,无论如何,她的思考都不可能从精液的折磨里逃脱。

时时刻刻都在轻微的颅内高潮。只是不会表现出来。

糸小姐站起身,用手擦着头上的精液。她没有表情。只是好像有些头重脚轻,下盘不稳。毕竟,她的脑袋里灌满了沉甸甸的精液。

一旁的牝犬似乎很想扑食糸小姐的头。

“带着你的贱母狗,滚出去。”她对朝仓和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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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断章。

组合技组件已收齐。虽然是弱化版,但四骑士是万智牌中一套十分强大而禁忌的套牌。主要禁忌在光是玩它就涉嫌犯规,会被赶出去。

次页为糸小姐和神奈琳的档案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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