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过街头，卷起几片枯叶，夹杂着远处迎亲队伍的锣鼓喧嚣。我站在人群中，挤在街角，手里还攥着刚买的两个硬邦邦的馒头，目光却被那支队伍牢牢牵住。那是一支热闹非凡的迎亲队伍，红绸飘扬，鞭炮炸响，喜气洋洋的氛围几乎要将整条街淹没。可我的心却像坠进了冰窟，眼前的景象让我几乎忘了呼吸。

队伍中央，一辆装饰华丽的马车缓缓前行，马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肥猪张威，那个矮小猥琐却一脸得意的中年男人，他挺着圆滚滚的肚子，脸上挂着油腻的笑，眼睛眯成一条缝，不时朝围观的人群挥手致意，像是这场婚礼的主角。而他身旁，低着头、一言不发的，竟是我失踪数月的师傅。

师傅赤身裸体地站在马车上，宽阔的肩膀微微佝偻，健壮的体格却掩不住此刻的屈辱。他的胸肌依然发达，隆起的肌肉线条在阳光下泛着汗光，可那胸前却挂着一条轻细的锁链，锁链两端分别勾着他两粒挺立的乳头，随着马车的颠簸微微颤动。那锁链纤细得仿佛随时会断裂，却又像无形的枷锁，将师傅的尊严死死勒住。锁链中央垂下一块红布，上面用浓墨写着两个刺眼的大字——“喜”字，鲜红如血，像是烙在他胸膛上的耻辱。

师傅胯下的肉棒盖着一块薄薄的红纱布，纱布轻飘飘地搭在那里，随着风微微掀动，隐约露出那粗大的轮廓。那本是他身为男人的骄傲，如今却成了这场闹剧的点缀。他头上戴着一顶斗笠，边缘低垂，将他的脸遮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片浓密的络腮胡和紧闭的嘴唇。我知道他在掩饰什么——那张曾经豪爽大笑、满是成熟男人魅力的脸，此刻一定写满了屈辱和麻木。

身旁的张威却完全是另一副模样。他虽然身材矮小，猥琐得像只癞蛤蟆，可那根异常粗大的肉棒却透过紧绷的裤子显出狰狞的轮廓，仿佛在无声地炫耀着他的胜利。他斜靠在马车边，手里拿着一根细鞭，不时在师傅赤裸的背上轻轻抽一下，像是在调戏一头被驯服的野兽。师傅的背上已经布满了细密的红痕，可他连哼都不哼一声，只是低着头，斗笠下的阴影遮住了他的眼神。

我站在人群中，愣愣地看着这一切，手里的馒头不知何时被我捏得粉碎，碎屑洒了一地。师傅……那个曾经人高马大、豪气干云的男人，那个教会我做人道理、陪我熬过无数苦日子的师傅，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他离开前的那一幕。

那是几个月前的一个清晨，师傅站在院子里，背对我，宽阔的背影几乎遮住了半个门框。他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手里提着他那把用了多年的大刀，声音低沉却坚定：“徒弟，我要去报仇。你别等我，自己走吧。”我当时跪在地上，求他带上我，可他只是摇了摇头，丢下一句“这是我一个人的事”，便头也不回地走了。那一刻，我以为他会带着仇人的头颅回来，可如今，他却成了仇人儿子的新娘。

张威，这个肥猪一样的男人，是师傅的仇人张老狗的儿子。我记得师傅无数次咬牙切齿地提起张家，提起那个毁了他半生的仇人。他说起张老狗时，眼里总燃着火，可如今，那火熄了，换成了这副低眉顺眼的模样。我听说过张威的名声——一个满脑子坏主意的家伙，仗着他爹的势力为非作歹，可我从没想过，他竟然能把师傅调教成这样。

迎亲队伍渐渐靠近，我挤在人群里，耳边是围观者的议论声。有人窃窃私语：“这大汉是谁啊？瞧这身板，真是可惜了。”有人低笑：“听说他是张威的新媳妇，啧啧，这张威真有手段。”还有人啐了一口：“呸，真不要脸，男人也能当新娘？”这些声音像刀子一样扎进我心里，可我动不了，只能看着师傅一步步被拉近。

马车停在了街中央，张威站起身，抖了抖身上那件俗气的红袍，笑得满脸横肉乱颤。他扯着嗓子喊道：“各位乡亲，今天是我张威大喜的日子！今晚在我府上摆宴，欢迎大家来喝喜酒！”人群里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和应和声，有人拍手叫好，有人却掩着嘴偷笑。张威得意地扫视了一圈，目光突然落在我身上。

我心头一紧，赶紧低头，可还是晚了一步。他眯着眼睛看了我几秒，嘴角一咧，露出满口黄牙，似乎认出了我。我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却不敢抬头。幸好，他没说什么，只是转过身，一手拍在师傅的肩上，大声笑道：“来，给大家瞧瞧我这新娘子！”

他一把扯下师傅头上的斗笠。那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师傅的脸暴露在阳光下，满是络腮胡的下巴微微颤抖，眼皮低垂，眼底一片死寂。他没有看我，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盯着脚下的车板，像个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有人吹起口哨，有人指指点点，可师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死死盯着他，想从他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影子。那张脸曾经那样豪爽，笑起来时眼角会挤出几道深深的纹路，可现在，那些纹路像是被碾平了，只剩下一片麻木。我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眼眶发热，却怎么也哭不出来。

张威似乎很满意这场表演，他又挥了挥手，示意队伍继续前行。师傅被他拽着坐下，锁链晃动，发出清脆的叮当声，那两个“喜”字在胸前摇摆，像是在嘲笑他的过去。我看着马车渐渐远去，师傅的背影越来越小，可那屈辱的画面却在我眼前越放越大。

这些年，我和师傅相依为命。他教我拳脚，教我做饭，教我怎么在乱世里活下去。他总是大大咧咧地拍着我的肩，说：“徒弟，男人得顶天立地！”可如今，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却被张威父子踩在了脚下，成了他们的玩物。我不知道这几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师傅已经不是原来的他了。

人群散去，街头恢复了平静。我站在原地，脚边的馒头屑被风吹得四处飘散。我没有跟上去，也没有转身离开，只是呆呆地站着，心里像被掏空了一样。师傅说过让我别等他，可我还是等了，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局。

风越来越大，夹着远处传来的鞭炮声。我攥紧了拳头，指节发白。师傅，我在心里默念，我不会让你这样下去。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要把你救回来。

我回过神来，赶紧迈开步子跟上那支渐行渐远的迎亲队伍。街头的喧嚣渐渐散去，可我心里却乱成一团。师傅的样子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那低垂的斗笠、胸前的锁链、胯下的红纱布……这一切都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我的胸口。我不知道师傅和张威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无论如何，我必须弄清楚。

迎亲队伍最终停在了一座气派的大宅前。那宅子占地极广，门口挂着大红灯笼，匾额上写着“张府”两个烫金大字，透着一股俗艳的奢华。门口站着几个家丁，手里拿着簿子，正在登记来客的姓名。我混在人群里，远远地看着，发现来往的人大多是镇上的男人，粗布衣裳的、锦袍加身的，形形色色，却几乎看不到女人的身影。这让我心里升起一丝疑惑——这场所谓的新婚宴会，怎么会是这样一幅景象？

我站在人群外，犹豫着该怎么混进去。直接上前显然不行，门口的家丁一个个眼神犀利，像是早就习惯了盘查陌生人。正当我低头思索时，一只粗糙的大手突然搭上我的肩膀，力气大得让我一个踉跄。我猛地抬头，迎上一张满是胡子的脸。那是个中年男人，身形高大，肌肉饱满得像座小山，敞开的衣襟下露出浓密的胸毛，胯下那凸起的肉棒隔着裤子都能看出惊人的轮廓。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声音粗犷：“怎么愣神了，小子？”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已经转头对门口的家丁喊道：“这是我儿子，带他进来热闹热闹！”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烫金的邀请函，递给家丁。家丁扫了一眼，点了点头，挥手放行。那男人不由分说地拽着我，穿过门口，走进了张府。

一进大门，浓烈的酒香和喧闹的人声扑面而来。我被他拉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周围是几张堆满杂物的桌子，离宴会的主场有些距离。他松开手，转身打量了我几眼，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我正想开口问他是谁，他却先说话了，声音低沉却清晰：“我是你师傅的好友，叫我雷叔吧。”

我一愣，脑子里迅速转过几个念头。师傅的好友？这些年我跟师傅朝夕相处，他从没提起过什么叫“雷叔”的人。可眼下这情况，我只能先压下疑惑，点了点头，低声喊了句：“雷叔。”

他“嗯”了一声，拍了拍我的肩，力气大得我肩膀一沉。他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前几个月，你师傅音讯全无，我到处打听，后来听说他落在了张威手里。我一直在查，今天正好撞见这场婚宴，看到你就顺手带你进来了。”他顿了顿，目光扫向远处宴会的主场，眯起眼睛，“你在这儿别乱跑，我去探探情况。别惹麻烦，听见没？”

我点点头，心里却一阵翻涌。雷叔的话让我既松了口气又多了几分不安。他是师傅的朋友，那他一定知道些什么。可他让我别乱跑，我却没法答应——师傅就在那儿，我不可能坐着不动。

雷叔没再多说，转身大步走向人群，宽阔的背影很快被喧闹的宾客淹没。我站在角落，靠着一张桌子，目光在宴会场中游移。宅子里的布置奢华得有些过分，红绸挂满屋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男人们三五成群地喝酒划拳，笑声粗野而刺耳。空气中弥漫着酒气和汗味，混杂着一股说不出的怪味，让人胃里有些翻腾。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师傅就在这宅子里，也许就在某个房间，或者还在那辆马车附近。我得找到他，问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可张府这么大，门口又有家丁守着，我一个外人贸然行动，很容易暴露。雷叔让我等他，可我不知道他靠不靠得住——他虽然自称是师傅的朋友，可我对他一无所知。

正想着，远处传来一阵哄笑。我循声望去，只见宴会中央搭起了一个高台，张威正站在上面，肥硕的身躯裹在一身红袍里，显得滑稽又可笑。他手里端着一杯酒，脸红得像猪肝，扯着嗓子喊道：“各位兄弟，今天是我张威的好日子！来，大家喝一杯，给我这新娘子贺喜！”人群里爆发出一阵叫好声，有人起哄道：“新娘子呢？让我们瞧瞧！”

张威咧嘴一笑，挥了挥手。两个家丁从台后走出来，拖着一个人上了台。那人赤身裸体，胸前挂着那条轻细的锁链，两端的乳头被勾得微微上翘，胯下盖着红纱布，头上依然戴着斗笠——是师傅。

我的心猛地一缩，差点冲出去。好在理智拉住了我，我死死攥住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站在原地不动。台上的师傅低着头，一言不发，像个木偶般任由家丁摆布。张威走过去，一手拍在师傅肩上，另一手掀起那块红纱布，露出师傅胯下那粗大的肉棒。人群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和口哨声，有人喊道：“好家伙，真够劲儿！”张威得意地哈哈大笑，像是炫耀一件战利品。

我咬紧牙关，眼眶发热。师傅的屈辱像一把火，烧得我胸口发烫。我想冲上去，把张威那张肥脸砸烂，把师傅从这羞辱中拉出来。可我不能——我一个人，赤手空拳，根本不是张威和这些家丁的对手。

我强迫自己转开视线，低头盯着脚下的地面。雷叔让我别乱跑，也许他有办法。可如果他靠不住，我就得自己想办法。宴会还在继续，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我深吸一口气，决定先观察周围的地形——如果要救师傅，我得找条路，至少得知道他被关在哪里。

我悄悄挪动脚步，沿着角落的墙根往前走，尽量不引人注意。宴会场很大，后面还有几条走廊通向内院。我得趁着人多混乱，摸清楚这宅子的布局。无论如何，我不能让师傅继续这样下去。

宴会的高台上，喧闹声愈发高涨。张威站在台上，满脸红光，像是喝了不少酒，肥硕的身躯摇晃着，却掩不住那股得意劲儿。他手里端着一杯酒，举到嘴边，仰头灌了一大口，却没咽下去，而是鼓着腮帮子，含在嘴里。他转过身，眯着眼看向师傅，一手猛地扯住师傅胸前的锁链。那条轻细的链子被拉得绷直，两端勾着的乳头被拽得微微变形，师傅的胸肌随之颤了一下，却依旧低着头，一声不吭。

张威咧嘴一笑，鼓着嘴巴凑近师傅，伸出舌头，对准师傅的嘴，硬是将那口酒吐了过去。酒水在两人嘴里来回含着、吐着，发出模糊的咕噜声，像是某种下流的游戏。师傅被迫仰起头，斗笠下的络腮胡沾上了湿漉漉的酒渍，嘴唇被张威的舌头撬开，露出里面耷拉的舌尖。两人的脸都涨得殷红，张威的眼神里满是淫邪的笑意，而师傅的眼神却空洞得像一潭死水，任由酒水从嘴角淌下，顺着下巴滴到赤裸的胸膛上。

张威胯下的裤子被撑得鼓鼓囊囊，那根手臂般粗大的肉棒几乎要撕裂布料，狰狞的轮廓在灯光下格外刺眼。而师傅胯下的红纱布早已被掀到一边，粗大的肉棒硬邦邦地勃起，顶在肚子上，随着呼吸微微颤动。两人这副模样，像极了一对荒唐的“夫妻”，在台上公然上演着这场羞辱的戏码。

台下的宾客看得热血沸腾，纷纷拍手叫好，有人吹着口哨，有人粗声喊道：“好！张爷真有福气！”还有人起哄：“新娘子也够味儿，哈哈！”笑声和哄闹声混在一起，像潮水般涌来，淹没了台上的一切。我站在角落，盯着这一幕，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师傅……那个曾经豪爽如山的大汉，如今却被张威当众玩弄成这样，我的心像是被撕裂了一样，疼得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一个苍老却洪亮的声音从台侧传来：“威儿，太着急了吧！”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瘦高干瘪的老头走了上来。他穿着一身黑袍，脸上皱纹深得像刀刻，满是笑意却藏不住眼底的阴鸷——那是张老狗，张威的父亲，师傅的仇人。他一步步走上台，步伐虽慢却带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张老狗走到两人跟前，伸手硬生生拉开张威和师傅的嘴。师傅的舌头还耷拉在外面，来不及收回，酒水混着大量的口水从嘴角涌出，洒了一地，湿漉漉地淌过他赤裸的胸膛，顺着肌肉的纹路流到腹部。张威被拉开后却毫不在意，只是抹了抹嘴，笑嘻嘻地看着他爹，嘴里嘟囔着：“爹，急什么，这不是热闹热闹嘛！”

张老狗哼了一声，脸上依旧挂着笑，却没再说话。他扫了师傅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像是在审视一件被驯服的猎物。师傅低着头，喘着粗气，舌头慢慢收回嘴里，嘴角的口水却还在滴落，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灵魂，只剩一具空壳。

张威却没停下动作。他伸手摸上师傅的胸膛，手指捏住一粒被锁链勾红的乳头，揉了两下，咧嘴笑道：“媳妇儿，今晚还有好戏呢！”说完，他突然一跃，肥硕的身子攀上师傅的背，像只癞蛤蟆趴在壮汉身上。师傅的身子微微一晃，却稳住了步伐。张威搂着师傅的脖子，笑得满脸横肉乱颤，喊道：“走，媳妇儿，带我下去！”

师傅没吭声，只是低着头，背着张威一步步走下台子。那宽阔的背影被张威压得有些佝偻，锁链随着步伐晃动，叮当作响，胯下的肉棒依然硬着，红纱布被风吹得飘起又落下，像是在嘲笑他的屈辱。台下的宾客又是一阵哄笑，有人喊：“张爷威武！”有人拍手：“新娘子听话得很！”

我眼睁睁看着师傅背着张威下了台，朝宴会场后方的走廊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人群的视线里。我想跟上去，可脚下像灌了铅，动弹不得。师傅去了哪儿？张威要把他带到哪里？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心跳得像擂鼓，耳边却只剩宾客的笑声在回荡。

张老狗站在台上，挥了挥手，示意宴会继续。他转过身，走下台子时，嘴角的笑意渐渐收敛，露出一抹阴冷的表情。我盯着他的背影，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寒意。这个老家伙，比张威更可怕——张威只是个满脑子下流的蠢货，而张老狗，才是真正把师傅逼到这步田地的幕后黑手。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师傅被带走了，我得找到他。可宴会场这么大，后面还有那么多走廊，我一个人贸然行动太危险。我扫了一眼四周，雷叔还没回来，他说要去调查，可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他到底靠不靠得住？我咬紧牙关，决定先摸到后院附近，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我压低身子，沿着墙根悄悄移动，尽量避开那些醉醺醺的宾客。宴会的喧闹声成了最好的掩护，我小心翼翼地靠近后方的一条走廊。那里灯光昏暗，隐约能听到几声低语。我贴着墙，屏住呼吸，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无论如何，我要把师傅救出来。

张老狗站在台上，瘦高的身影在灯光下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他双手一拱，脸上挂着那抹阴冷的笑，洪亮的声音压过宴会的喧嚣：“各位兄弟，吃好喝好！待会儿还有我儿威儿和新媳妇的‘求百家精’，到时候还得请大家伙儿帮忙捧场！”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和应和声，有人举杯喊道：“张老爷放心，咱一定帮衬！”还有人低声嘀咕着什么，语气暧昧，引来一阵窃笑。

张老狗挥了挥手，示意宴会继续，随后转身走下台子，步履稳健，背影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安的阴沉。台上只剩下几个扭着腰肢跳舞的舞娘，衣衫单薄，舞姿妖娆，引得宾客们目不转睛。我却没心思看这些，低头缩在角落，趁着人群的注意力被吸引，悄悄溜向宴会场后方的一条小路。

小路昏暗，灯光被高墙挡住，只剩几盏昏黄的灯笼摇曳着微光。我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耳边还能听到宴会场传来的笑闹声。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师傅。他被张威背着带走了，去了哪儿我不知道，但一定在这宅子的某个角落。我得快点找到他，问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正想着，一个熟悉的粗犷声音突然在我身旁响起：“小子，走这么快干嘛？”我猛地一惊，转头一看，是雷叔。他高大的身影从阴影里走出来，满身酒气扑鼻而来，浓得呛人。他一只手搭上我的肩膀，力气大得让我身子一歪，咧嘴笑着，露出一口白牙，络腮胡上还沾着几滴酒渍。

我松了口气，低声问道：“雷叔，你去哪儿了？”他拍了拍我的肩，压低声音说：“别急，我刚摸了摸这宅子的路，内宅的位置我已经知道了。”他顿了顿，眯起眼，带着几分醉意继续道：“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我咽了口唾沫，把台上那不堪入目的一幕告诉了他——张威含着酒亲师傅的嘴，师傅被扯着锁链，满身屈辱地站在台上，还有张老狗上来拉开两人，师傅舌头耷拉着淌口水的模样。我说到一半，喉咙像是被堵住，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雷叔听着，脸色渐渐沉下来，浓密的眉头拧成一团，手掌攥成拳头，指节咔咔作响。

“狗娘养的张家……”他骂了一句，吐出一口酒气，拍着我的背说：“别担心，师傅的事交给我。我已经打听清楚了，内宅那边就是他们关人的地方。”我点点头，心里的石头稍稍落了地。雷叔虽然满身酒气，可他眼神里的坚定让我觉得他靠得住。

就在我们低声交谈时，一个瘦高的影子缓缓从走廊另一头走了过来。我心头一紧，拉着雷叔往墙边靠了靠。来人正是张老狗，他穿着一身黑袍，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手里拿着一根细长的烟杆，不紧不慢地抽着，吐出一圈圈白雾。他停下脚步，目光扫过我和雷叔，像是没认出我们似的，语气和蔼地开口：“两位兄弟，宴会怎么样啊？吃得可好？”

雷叔反应极快，咧嘴一笑，带着几分醉态回道：“好！张老爷这宴席真是阔气，酒足饭饱啊！”他拍了拍胸膛，胸毛从敞开的衣襟里露出来，胯下的肉棒在裤子里凸着，显得豪爽又粗野。我站在一旁，低头附和了一句：“是挺好的。”

张老狗眯着眼，点了点头，吐出一口烟雾，慢悠悠地说：“那就好。两位看着面生，不如跟我去内宅喝两杯？那边酒更好，兄弟们聊得也痛快。”他这话说得客气，可眼底却闪过一丝冷光，像是在试探什么。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想拒绝，可雷叔却抢先一步，哈哈一笑：“好啊！张老爷亲自邀请，哪有不去的道理！”他转头朝我使了个眼色，低声说：“跟着来，别乱说话。”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个机会，能进内宅的话，也许就能离师傅近一些。

张老狗笑了笑，转身在前头带路，瘦高的背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有些诡异。雷叔搭着我的肩膀，跟了上去，脚步虽有些踉跄，却掩不住他肌肉鼓胀的身躯散发出的气势。我低着头，走在后面，心里七上八下。内宅……那可能就是师傅被关的地方。可张老狗为什么突然邀请我们？他真的没认出我和雷叔，还是在玩什么把戏？

小路尽头是一扇雕花木门，张老狗推开门，回头朝我们挥了挥手：“来，里头请。”我深吸一口气，跟在雷叔身后走了进去。

我跟着雷叔和张老狗走到那扇雕花木门前，眼看就要迈进去，却被门口的一个家丁拦住了。那家丁膀大腰圆，满脸横肉，手里拿着一根木棍，瓮声瓮气地说：“内宅不是谁都能进的，你在这儿等着。”我刚想开口争辩，雷叔转头朝我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音道：“别急，我进去看看，你在外头等着。”他拍了拍我的肩，带着几分醉态朝张老狗咧嘴一笑，跟了进去。

门“吱呀”一声关上，雷叔高大的背影和张老狗瘦高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我站在门外，盯着那扇门，心里有些不安。雷叔虽然看着可靠，可张老狗那副阴冷的模样总让我觉得不踏实。不过想想雷叔那如山般的体格，肌肉饱满，胯下凸起的肉棒透着股男人味儿，张老狗那干瘪的老骨头肯定不是对手。我稍稍放下心，决定先不强求，另找办法。

既然进不了内宅，我就得自己摸索，看能不能找到张威的新婚房子——师傅被他带走，肯定就在那儿。我转身离开小路，沿着宴会场外围的墙根往前走，尽量避开那些醉醺醺的宾客。宅子太大，走廊七拐八绕，灯笼的光忽明忽暗，我走了整整两个时辰，腿都酸了，却还是没找到那所谓的“新婚房”。路上偶尔碰到几个家丁，我都低头装作路过的仆人，幸好没人多问。

雷叔也没回来，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一边走一边想，他会不会已经在内宅找到师傅了？可时间拖得越久，我心里越没底。不过雷叔那粗犷的模样在我脑海里闪过——他满身酒气却眼神坚定，手掌一拍就能震得人肩膀发麻，张老狗那样的老东西肯定收拾不了他。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别胡思乱想，继续找路。

实在找不到，我只好先折回宴会主场。刚一踏进去，一股浓烈的酒气混着熏香扑鼻而来，呛得我皱起眉头。宴会已经到了高潮，宾客们喝得东倒西歪，有的趴在桌上打着呼噜，有的还在划拳喊号，桌上杯盘狼藉，肉汤洒了一地。空气里弥漫着酒精和香料的味道，浓得让人头晕。我随便找了个角落站着，百无聊赖地扫视着人群，心里却一直在盘算下一步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一个报幕的家丁跌跌撞撞地跑上台，手里拿着一面小锣，敲了两下，扯着嗓子喊道：“各位爷们儿，安静！咱们张爷的结婚时辰要开始了！”他声音尖细，带着点醉意，台下的人却立刻炸开了锅，有人拍桌子喊：“好！快把新郎新娘叫出来！”有人吹着口哨：“这戏可不能错过！”喧闹声一阵高过一阵，宾客们像是被点燃了兴致，纷纷朝台上看去。

我心头一紧，挤到人群边缘，盯着高台。结婚时辰？那师傅肯定会被带出来。我攥紧拳头，手心渗出一层冷汗。两个时辰没找到新婚房，雷叔也没消息，现在宴会到了这节骨眼儿，也许是我唯一的机会。我得趁着人多混乱，看能不能靠近师傅，甚至把他带走。

台上灯光亮起，锣声又响了几下，报幕的家丁退到一边。我屏住呼吸，死死盯着台上的动静。酒气和熏香在空气中弥漫，宾客们的笑声像潮水般涌来，可我的心却越跳越快。

宴会场的气氛愈发热烈，没过多久，几个家丁忙碌地跑上台，搬来椅子、桌子，还有一堆五颜六色的礼物堆在台上，绸缎、金银器皿在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台下的酒坛子已经换了好几轮，浓烈的酒气混着熏香在会场里弥漫，香气浓重得几乎让人喘不过气。宾客们醉态尽显，有的拍着桌子喊好，有的举杯碰得叮当作响，整个场面乱哄哄一片。

我站在人群边缘，目光死死锁在台上，心里却像揣了块石头，沉甸甸的。就在这时，张威晃晃悠悠地走上了台。他穿着一身红得刺眼的喜袍，肥硕的身子裹在里面，像是硬塞进去的，满脸横肉挤出一堆笑褶。他先是对着台下的亲戚朋友拱了拱手，扯着嗓子说了一堆吉祥话：“各位兄弟，今天是我张威大喜的日子，多谢大家捧场！这酒敞开了喝，咱不醉不归！”说完，他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引来台下一片叫好声。

张威喝得满脸通红，眼神迷离，胯下那条松软的裤子却怎么也包不住他天生的巨物。那根手臂般粗大的肉棒顶着布料，凸出狰狞的轮廓，随着他走动微微晃动，像是在炫耀他的得意。台下有人吹口哨，有人低声调笑，可他毫不在意，抹了抹嘴，继续喊道：“接下来，请我老爹上来，给大家说两句！”

我屏住呼吸，盯着台侧的入口。师傅会不会跟着张老狗一起出来？我攥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几乎要渗出血来。可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我脑子轰的一声，整个人僵在原地。

张老狗出现了，但他不是一个人走上来的。他骑在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背上，那男人四肢着地，像牲口一样爬上台。他的背宽阔如山，乌黑浓密的体毛覆盖全身，肌肉饱满得像要炸开，汗水顺着脊背淌下，在灯光下泛着油光。我第一眼还以为不是师傅，可当他抬起头，我看清那张满是络腮胡的脸时，心脏猛地一缩——那是雷叔！

雷叔赤裸着身子，脖子上套着一根粗麻绳，绳子另一端攥在张老狗手里。他爬得缓慢，膝盖和手掌撑着台面，每动一下，肌肉就鼓胀得更明显，胯下那凸起的肉棒硬邦邦地垂着，随着动作微微晃动。张老狗坐在他背上，瘦高的身子裹着黑袍，手里拿着那根细长的烟杆，脸上挂着阴冷的笑，像个驯兽师在炫耀自己的成果。

台下一片哗然，有人愣住，有人起哄：“这又是哪出戏？”张威站在台上，也吓了一跳，肥脸上的笑僵住，赶紧凑过去，压低声音问：“爹，这是怎么回事？”他瞥了雷叔一眼，眼底闪过一丝惊慌，显然没料到这场面。

张老狗慢悠悠地从雷叔背上下来，拍了拍手，吐出一口烟雾，声音低沉却带着股得意：“没啥，这家伙喝多了，非要跟我闹着玩儿，我看他身板不错，就让他驮我上来热闹热闹。”他顿了顿，扫了台下一眼，嘴角一咧，“怎么，威儿，你不乐意？”

张威愣了一下，随即挤出一脸笑，拍着手道：“乐意乐意！爹就是会玩儿！”他转头朝台下喊：“各位瞧瞧，我爹这兴致，咱也跟着乐呵乐呵！”台下立刻有人附和，哄笑声又起，可我却听得出张威语气里的慌乱——他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站在人群里，盯着台上的雷叔，心像是被刀剜了一块。他不是去内宅调查了吗？怎么变成了这副模样？那满身酒气的豪爽汉子，如今却像头被驯服的野兽，趴在张老狗脚下，连头都不敢抬。他的脸埋在阴影里，络腮胡被汗水打湿，嘴唇紧闭，像是强忍着什么。我想冲上去，可脚下像生了根，动弹不得。

雷叔……他不是说已经摸清内宅了吗？不是说让我放心吗？可现在，他却被张老狗骑在身上，赤裸着成了这场宴会的笑柄。我脑子里一片混乱，张老狗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师傅又在哪儿？一股寒意从脚底窜上来，我突然意识到，这宅子里的事远比我想象的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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