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在馬路邊一棵歪倒的樹旁，喘著粗氣，手裡緊握著那台臨時拼湊的人力充電器。曲柄吱吱作響，我用盡全力搖了幾十下，插進皮套閥門的輸出端傳來微弱的暖流，能量燈從紅轉黃，可沒過幾分鐘，又緩緩掉回暗紅。該死，這東西不是永動機——搖動產生的能量勉強補充，卻跟不上皮套的消耗。我每走幾百步就得停下來充電，可就算累得手臂發麻，還是像在填一個漏水的桶。48小時內找到那個廢棄加油站，是我唯一的出路。

雨水沒停過，砸在這身矽膠皮套上，順著那張高潮表情的面具滴下來。我知道自己像個怪胎，野狗和居民的反應已經證明了這點。如果再遇到人，這模樣只會讓我更難求救。我得找點東西遮住，至少別那麼顯眼。我沿著馬路邊的樹叢潛行，眼睛掃過四周，終於在一個被雨沖垮的路邊溝裡看到一團破布——一件破舊的工人制服，袖子撕裂，沾滿泥巴，但勉強能用。

我蹲下來，插進溝邊一根斷樁補充能量，同時伸手撈起制服。搖了幾下充電器，能量燈穩在黃光，我抖開那塊布，試著套在身上。制服又濕又重，勉強蓋住皮套的上半身，可下體的閥門和充電器還是露在外面。我撕下袖子，纏在腰間，像個簡陋的裙子，遮住那塊怪誕的接口。看起來還是像個流浪漢，但至少不像個活人偶。我照了照路邊的水窪，那張矽膠面具還是醒目得要命，可沒更好的辦法了。

穿上衣服後，我繼續往前挪，充電器掛在腰間，每走一段就停下搖幾下。人力充電的效率低得可憐，能量燈像在跟我作對，總在關鍵時刻暗下去。我估計座標「39.7, -105.2」的廢棄加油站就在鎮外幾公里，順著這條路走，應該能看到。我咬牙忍著手臂的酸痛，拖著這身破爛制服和皮套，踩著泥濘一步步前進。遠處隱約出現一個生鏽的招牌，上面寫著「林溪加油站」，字跡模糊得像鬼畫符。我心跳加速——那是希望，可能量燈又開始閃紅，我得再找地方充電，才能走完這段路。

拖著破爛的工人制服，我踩著泥濘靠近那個生鏽的「林溪加油站」招牌。雨水順著矽膠面具滴進眼孔，視野模糊得像蒙了層霧。加油站的輪廓終於清晰——一間塌了半邊的屋棚，油泵歪倒在泥裡，旁邊還有一輛燒焦的卡車殘骸。我踉蹌著走進屋棚，能量燈又閃起紅光，手裡的人力充電器吱吱作響，搖了幾下勉強補到黃光。可我知道，這東西快撐不住了——曲柄的轉軸已經鬆動，電線也開始磨損。我得在這裡找到點什麼，不然48小時的救援就是空談。

屋棚裡散落著一堆廢棄物，我翻開一堆破紙箱，找到一台老舊的通訊終端，螢幕裂了但還有微弱電流。我把充電器的電線接上去，搖動曲柄，螢幕閃了幾下，跳出組織的標誌和一句話：「夜蛾，座標確認，救援於47小時後抵達，保持聯繫。」我心跳加速，47小時——比預計少了一小時，時間更緊迫了。可就在這時，充電器發出一聲脆響，曲柄卡住，再也搖不動。能量燈瞬間掉回紅光，蜂鳴聲刺耳得像在催命。我咒罵了一聲，扔下壞掉的充電器，四處找替代方案。

我衝到屋棚外，發現油泵旁有棵被雷劈斷的小樹，斷樁還帶著濕潤的汁液。我蹲下來，掀開制服裙和皮套閥門，張開腿插進去，汁液灌進來的暖流讓能量燈勉強穩住。可這效率還是太低，我每走幾步就得回來補充，行動範圍被死死綁在這裡。我咬牙掃視四周，注意到卡車殘骸裡有一塊破舊的電池，電線還露在外面。我爬過去，把電池拖到斷樁旁，用電線接上皮套的閥門，試著用樹汁和電池的殘電一起充電。能量燈閃了幾下，終於穩在綠光——這是我能拼出的最後手段。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我坐在斷樁上，電池和樹汁勉強維持著能量，手裡握著修好的通訊終端。螢幕每隔幾小時跳出更新：「夜蛾，救援接近，30小時……20小時……10小時。」可雨越下越大，屋棚開始漏水，電池的電流越來越弱。我聽到遠處傳來引擎聲，心跳幾乎停了——是組織還是小鎮居民？我站起來，制服被風吹得貼在皮套上，頂著那張矽膠高潮面具，準備迎接最後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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