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的意外成了我這兩週唯一的收穫。那根插進下體的樹幹讓我第一次感受到能量充滿的輕鬆，可惜好景不長。我試著把斷枝拔出來帶走，卻發現一離開地面，它就變得乾癟無用——能量燈瞬間從綠轉黃，像在嘲笑我的天真。我蹲下，把它重新插進泥土旁的另一根剛折斷的樹樁，果然，暖流又回來了。看來只有連著地面的活樹樁才有用，汁液必須從根部源源不絕地抽上來，皮套才能分解它。這意味著我得像個怪胎，三不五時蹲下來「充電」，不然這身裝備隨時會把我榨乾。

我順著溪流繼續走，雨水把地面泡得更軟，每走幾百步，能量燈就開始閃紅。我找到一根拇指粗的斷樁，蹲下去對準皮套的閥門，小心插進去。起初我併著腳蹲，姿勢彆扭得像在蹲坑，下體的壓力讓我咬牙忍耐。可能量補充到一半，我腿一軟，膝蓋不自覺往外張開，整個人變成開腿蹲的姿勢。意外的是，這不僅更容易對準樹樁，連那股脹滿的異物感都變得沒那麼刺痛，甚至……有點舒服。我愣了一下，隨即甩掉腦子裡的胡思亂想——這不過是皮套的副作用，絕不是什麼享受。

效率確實提高了。開腿蹲下時，閥門的角度更自然，樹樁的汁液灌得更快，肚子脹起的速度也緩和了些。我試著找更粗的樹樁測試極限，一根食指粗的斷樁插進去時，能量燈幾乎瞬間轉綠，暖流順著脊椎竄上來，讓我忍不住低哼了一聲。我知道這很怪，但我沒得選——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於是我每隔一段路就停下來，掃視四周，挑一根合適的斷樁，開腿蹲下，感受那短暫的充實感。兩週的跋涉已經讓我麻木，羞恥早就被雨水沖走。

溪流的聲音越來越近，我估計再三天就能到山腳。可這一路上，樹樁不會自己跳出來迎接我，我得自己找，然後一次次蹲下去，像個被詛咒的傀儡。我抹掉面具上的水珠，深吸一口鼻腔濾出的潮濕空氣，繼續往前挪。活著離開這片深山，脫下這身皮套，這是我唯一的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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