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牙，手指死死攥着门把，嗓子一阵发紧。

他（陈梓萱）没动，只是看着我，像是想说什么，可又迟迟开不了口。

我们谁都没有再说话。

“你……现在方便说话吗？”他（陈梓萱）先打破了沉默。

我愣了两秒，然后点点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靠着墙，膝盖有点发软。身下那块地方还有些胀着，像是没彻底平复下来。

他（陈梓萱）也跟着走进来，脚步声在背后不紧不慢地响着。

我不敢回头，只是靠着墙站了一会儿，才轻声说：“你看到我了？”

他（陈梓萱）嗯了一声。

“……很明显吗？”我问得很轻，连自己都听不出语气。

“挺明显的。”他（陈梓萱）顿了一下，“你走路的样子，还有……脸。”

我低下头，手指扣着门边，喉咙里发紧。

“沈曜知道吗？”

我咬了咬唇，没有立刻回答。

他（陈梓萱）走了两步，声音放得更低：“你……跟他，做到哪一步了？”

我闭着眼，呼吸轻颤。

“都做了。”我轻声说，“从头到尾。”

说出口那一刻，我像是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得这么直接。

也许是想刺激他（陈梓萱），也许是……我根本就不想解释什么了。

他说不出话来，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我转过身，靠在门后，看着他（陈梓萱）那张脸。

那是我原本的身体。

肩宽背直，锁骨还带着熟悉的痕迹，甚至……我知道他穿的那件T恤，是我高中一直穿到大学的。

他现在站在我面前，用我的脸，用我的身体，在看着我。

而我，浑身都是沈曜留下的痕迹，内裤贴着的触感黏糊糊的，腿根还湿着，一股温热还挂在里面。

“你现在……什么感觉？”他（陈梓萱）开口，声音有点僵。

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低下头：“像是被操烂了。”

他（陈梓萱）呼吸顿了一下。

“对不起。”

“不是你干的。”我笑了笑，可声音发干，“你不用道歉。”

“我知道。”他（陈梓萱）看着我，像是有点想靠近，却又不敢动。

我抬起手指搓了搓裙角。

“你觉得我现在……还像个男的吗？”

这句话问出口，我有点后悔。

可它就那么自然地溢了出来，像是卡在我喉咙里的东西终于散了。

他（陈梓萱）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扯了一下嘴角，“可我在床上的样子你应该也见过了吧？沈曜顶进去的时候，我叫得像个……贱人一样。”

我笑着说，可眼角却有点热。

“我不是故意听的。”他（陈梓萱）低声说，“但你声音太大了。”

我垂着头，肩膀轻轻抖了一下。

不是因为笑，是因为……我忍住没哭出来。

“我知道你难受。”他（陈梓萱）说，“我也——”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打断他，声音发紧，“你在用我的身体，你没有被插进身体里，你没被抱着干一晚上，你也没有像我这样……”

我吸了口气，抬头看着他：“你没被灌满，早上醒来还要洗干净自己，忍着腿软走回房间，装作没事人一样。”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声音发紧，像是卡在喉咙里的一口气终于爆出来。

“你不用在那边说‘我知道’，你知道什么？你只是站在那，看我穿着别人的身体被人干到失控，看我呻吟，看我喷水，看我……夹得他停不下来。”

我说着说着，手指都在抖。

“我喊‘不要’，可身体却收得越来越紧……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你知道那种感觉吗？”

他（陈梓萱）站在那里，脸色白了半分，喉结动了一下，却一句话都没说。

“你以为我是享受了吗？”我盯着他，“你以为我叫得浪，就是我喜欢了？”

我吸了口气，感觉心脏在胸腔里乱跳，头也晕，“我只是、我只是、我根本……”

我忽然说不下去了。

喉咙发紧，眼泪像是自作主张地往上涌，我死死咬住唇。

不想哭。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在这个身体里被插进去了，不该因为今天早上就哭。可我就是想哭。

不是因为痛，也不是因为羞耻。

是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变成什么。

“我不想再这样了……”我声音抖得厉害，“我不想每天醒来第一件事是忍着腰酸、忍着下面还湿着的感觉……我不想面对沈曜，装作我是赵莹莹……更不想每次你看我，眼神都带着那种……同情。”

“我没同情你。”他（陈梓萱）忽然出声。

“你有。”我看着他，“你连眼神都是软的。”

他（陈梓萱）沉默了几秒，低声说：“我是心疼。”

“我不要你心疼。”我抬手用力擦了一把脸，“我要换回来。”

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脑子是空的。

可心里那个念头，是实实在在的——我真的快撑不住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说出口的，但那句话就像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脱口而出。

他（陈梓萱）愣了一下，眼神闪了一下，“你……”

“我真的撑不下去了。”我盯着他，喉咙干得像被火烧，“我一天比一天敏感，我连正常洗澡都不能碰自己一秒钟，沈曜一靠近我就反应，明明我脑子还在抵抗，可身体已经先软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难受吗？”他（陈梓萱）声音也发紧，“你以为我站在你面前，就不觉得……痛吗？”

他朝我走了一步，语气一下压低了：“你在赵莹莹的身体里承受这些，那我呢？我在用你的身体，我每天睁开眼看到的是你的脸，我晚上脱衣服看到的也是你的身上……你觉得我就不别扭、不恶心、不羞耻？”

我呼吸重了一下。

“我们两个都很痛苦。”他（陈梓萱）声音压得发哑，“可你别拿这些逼我，我不是不想换回来……”

“那你为什么不提？”我盯着他，声音发抖，“我们已经互换几天了，你有提过吗？哪怕一次都没有。”

他（陈梓萱）咬住下唇没说话。

我吸了口气，一字一顿：“你已经不想换回来了，对吧？”

“我没有。”他（陈梓萱）急了。

“你有！”我声音拔高了一点，“你已经适应了，你穿着我的衣服、用着我的身体、吃得香睡得稳，赵莹莹对你温柔又体贴，你还有什么理由回去？”

“你闭嘴！”他（陈梓萱）突然吼了一声。

我愣住了,整间屋子一下安静下来。

他（陈梓萱）盯着我，胸口一起一伏，眼眶红得厉害，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我没你说得那么不堪。”他声音发哑，“我只是……怕你更难受。”

我看着他，喉咙像是堵住了。

我们两个人就那样对视着，都说不出话来。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我们同时回头。

她（赵莹莹）推门进来了。

身上还穿着那件昨晚借的浅蓝色T恤，头发湿了一半，脸色带着一点没睡醒的红润，眼神却一下子停在了我和他（陈梓萱）之间。

“你们……”她（赵莹莹）眨了下眼，像是刚从外面回来，“吵架了？”

没人说话。

她（赵莹莹）愣了一下，随手把门关上，然后靠着门框看我，语气比刚才低了些：“你……脸怎么红成这样？”

我下意识转过头。

不是因为她问，而是因为我不敢面对她。

我现在是她。

她却一脸没事人一样站在门口，语气温温的，眼神干净，好像根本不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

可我知道，我全身上下，都还带着沈曜的痕迹。

他（陈梓萱）也沉默着，眼神垂着，一句话没说。

气氛压得我喘不过来。

“你们两个到底怎么了？”她（赵莹莹）皱了皱眉，声音小了一点，“……我才出去买个早点，你们是吵了一大早？”

我咬着牙没回她。

可她走了进来，在床边坐下，靠得离我有点近。

她（赵莹莹）伸出手，像是想碰我的手臂。

“你是不是不舒服？”

“别碰我。”我声音很轻，却比刚才更僵硬。

她（赵莹莹）愣了一下，手收了回去。

我咬着牙，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她（赵莹莹）看了我一眼，眼神有点犹豫，忽然低声开口：“你昨晚……是不是哭过？”

“......我。”

她（赵莹莹）顿了一下，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气氛，没再继续追问，反倒低下头，从袋子里拿出一杯豆浆，“我看到一个人。”

我抬头。

“早上去买早点的时候，在小巷子那边，看见了一个婆婆。”她（赵莹莹）慢慢说着，“穿着很旧的灰色衣服，在卖糕点。”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你说的……是小吃街那个？”

“我也不敢确定。”她（赵莹莹）看了我一眼，神情有点复杂，“但她摊子上的糕，跟那天我们小吃街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我下意识攥紧了手指。

我突然想起我和他（陈梓萱）第一次互换身体的地方。

那天出了航站楼，我吃了婆婆递给我的糕点，而当我醒来时，就已经成了她的模样——

不，是成了陈梓萱的身体。

我一直都记得那个瞬间。

而她（赵莹莹）现在看到的人，如果真是同一个婆婆，那就意味着——她，也跟第二次互换有关。

“你有没有靠近她？”我问。

她（赵莹莹）摇头：“我走近了几步，可她低着头，也没抬头看我……但我总觉得她认得我。”

“海边那晚……”我喉咙动了动，声音很轻，“你也吃了那种糕，对吧？”

她（赵莹莹）点点头：“你忘了吗？我吃了一半，另外一半塞给你。”

我的心忽然像被揪了一下。

那一幕我记得太清楚了。

夜市、小摊、巷子口，那只在嘴唇之间传递的半块糕点，还有她嘴角那一点点甜腻的味道……到了晚上，我就换到了赵莹莹的身体里，而她，成了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这个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他（陈梓萱）：“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找她了？”

他（陈梓萱）皱了眉：“你确定婆婆还在？”

“只有她能解释这些。”我低声说，“不管是第一次在机场，还是第二次在海边……每次都跟婆婆有关系。”

她（赵莹莹）迟疑了一下：“但要是她不是普通人呢？”

我一怔。

她接着说：“如果她真的是……某种力量的媒介，或者说，她根本不是为了帮我们，那我们贸然去找她，会不会……”

“我无所谓。”声音平静下来，“不管婆婆是谁，我只想换回去。”

屋子里安静了几秒。

他（陈梓萱）先开了口：“我也想找她。”

“你也……”我盯着他，有些意外。

“我不想你一直这样下去。”他（陈梓萱）顿了一下，眼神落在我身上，“我知道你撑得很辛苦。”

我没说话，只是眼眶有点发热。

“那我呢？”她（赵莹莹）在一旁轻轻地说了一句。

我们两人都看向她。

“你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我说，“只要找到她，我们三个……一起换回来。”

“可谁说她一定会帮我们换回来？”她（赵莹莹）低着头，声音轻得像气音，“她第一次出现后，你们两个就互换了。第二次是我……可谁知道她第三次，会不会再变？”

“你是说……”他（陈梓萱）皱眉。

“如果换的不只是我们三个呢？”她看着我们，“你们有没有想过——有没有可能，我们其实只是某种试验的一部分？”

我的心“咯噔”一下。

“我知道你们都很想回去。”她轻声说，“但要是失败了……你们能接受变成别的谁吗？或者……变成谁都不是？”

她眼神里带着一点难以掩饰的不安。

“所以你想放弃？”我盯着她。

“我不是说放弃。”她（赵莹莹）抿了抿唇，“我只是……怕。”

没人接话，我缓慢地呼了口气，喉咙像是堵着什么。

“那我们先找她。”他（陈梓萱）说，“不贸然行动，只是看看她到底是谁——如果她还在这个地方的话。”

“我今天早上看到她是在老街那边。”她（赵莹莹）抬头，声音终于恢复了一点正常，“一条很旧的小巷，摊子在最角落。”

“那我们晚上去。”我看了他（陈梓萱）一眼，“趁人少。”

他点头。

她（赵莹莹）犹豫了两秒，也默默点头。

我们三个人谁都没有再说话。

可屋子里的气压却莫名沉了下来。

就像……又要开始什么新的混乱了。

[uploadedimage:20562386]

小巷的尽头，那个婆婆还是坐在旧摊位后面，笑得慈眉善目。

可她手里举起那块糕点的那一刻——

我、他（陈梓萱）、她（赵莹莹）三人脑子里同时只蹦出一个念头：

这回到底谁会变成谁啊？！

[uploadedimage:20562394]

小说相关章节：谁懂啊！我只是去旅游结果变成空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