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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长河中,泰拉是座孤岛,1

小说:孤岛 2025-09-05 08:15 5hhhhh 1450 ℃

色色部分从第六节开始(大概在全文一半的位置),想看色色的直接跳过去就好,不嫌弃我前置剧情写的太多的可以从头开始看。下面是一些作者的碎碎念,懒得看就忽略吧。

这里是春夜宴,很久之前就想写兔兔和赛博女鬼的文,但因为拖延症一直没动笔(),前不久看到了制作组通讯,新主线似乎有普瑞赛斯的新剧情,想着万一新主线牢普人设大变样那我不寄了,于是赶在新主线出来前写下了这篇文。

之前写过一些文,但觉得可能不太符合p站大多数用户的口味,于是便只在朋友间流传。这次发出来也是因为要去和生活对线了,想着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正经写黄文,于是便上传出来,权当留个纪念了。

关于色色部分,我觉得纯情便是最猛烈的春药,虽然本文含有ntl要素,但应该也算纯情吧(?)。明日方舟给兔兔和普瑞赛斯的性格设定实在太过相似,为了做出区分,我把兔兔塑造成了一个相对弱气的角色。

之前有构思了两个结局,但考虑到时间和自己的懒惰,我大概只能写一个出来,具体选哪个结局还没想好……

总之,祝你看的开心(虽然可能压根没什么人看)。

一、不对等的情感

“醒了?”

耳边传来清冷的女声,我循声看去,一时间竟想不起声音的主人是谁。

“过家家好玩吗?”

漫不经心的声音再次响起,她坐在窗前,腿上放了本书,眼神飘向窗外。

“你……”庞杂的记忆剥夺了我的思考,我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些。

“你是谁?”我问道。

“忘了吗?”她转过头来,菱形的瞳孔微微发着光。

“不用着急,我们之间,最不缺的便是时间……”

她合上手中的书,微微一笑。

“博士……博士……”

我听见了断断续续的呼唤。

“博士!醒醒!”

是阿米娅的声音。

“阿米娅……”我想起来了,这里是莱塔尼亚与乌萨斯的边境,我们遭遇了袭击。

我受伤了,随行干员背着我在巷子里穿行。

“博士,再坚持一下,博士……”

“阿米娅你先带博士走!我们来断后!”

“可是……”

“快走!”

……

后面的事情我不记得了,爆炸的冲击波让我再度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躺在一件废弃的屋子里,几道光从墙壁和屋顶的缝隙中射进来,破烂的家具上堆满了灰尘。

我刚想出声,一只手便捂住了我的嘴,阿米娅的脸突然贴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杂乱的脚步声传来,墙外的几人说了几句乌萨斯语,便各自散开了。阿米娅松了口气,随后检查起我的伤势。

我的右手骨折了,狰狞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她捡来两根短木棍,脱了外套,给我的右手做了个简单的固定。

现在的情况很糟糕,通讯器在刚刚的战斗中损坏了,负责殿后的那支小队下落不明,袭击的队伍在外面巡逻,我们迟早会暴露。

天快黑了,乌萨斯的冬天很冷,以我们现在的状态,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阿米娅靠坐在墙边,盯着手上的戒指一言不发。我知道她想干什么,于是便走到她身边坐下。她靠着我的肩膀,长长的耳朵耷拉着。

“别担心,会有人来救我们的。”我小声地说到。

“博士,如果……”

“打住。”我及时打断了她,“要是我们真被抓住了,我有办法说服他们。”

说实话,我心里压根没底,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抚阿米娅罢了。

“嗯……”

阿米娅轻轻点头,长耳朵在我脸上蹭了蹭,痒痒的。

“上次这么危险还是什么时候?我想想,伦蒂尼姆?我记得我们在飞空艇上被一堆死魂灵追来追去。”安慰人不是我的强项,我翻找着记忆,试图找点话题。

阿米娅没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有一次在切尔诺伯格,差点就和龙门撞上了……”

她忽然抬头,湛蓝的瞳孔看着我的脸。

“所以说,这么多次危险我们都没事,这次也一定会……”

她突然抱住我,微弱的抽泣声传来。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轻轻拍着她的背。

“博士……”

阿米娅总是一副坚强的样子,但其实是个内心敏感的孩子。这次与边境的交涉,凯尔希第一次全权交给了她。

或许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又或许是压力使然,她执意要亲自来会谈。我不太放心,便悄悄跟了过来。结果会谈过程中遭遇了袭击,便有了现在的情况。

等她哭够了,我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天已经黑了,外面一个人也看不到。稳妥起见,我们决定在这里过夜——鬼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在哪盯着我们。

前半夜我醒着,有什么动静便叫醒对方,后半夜则相反,中途谁要是先撑不住了便提前轮班。

入夜之后的气温很低,阿米娅不知道从哪翻出了些干草。我们坐在干草垫上,把外套给我包扎的阿米娅缩在墙角发抖。我看了看包得严严实实的右手,有些进退两难。

我的外套是脱不下来了,只好解开扣子,示意阿米娅过来。

“不……博士,我没事……”

“这才刚入夜,你要是冻出个好歹那我们彻底没戏了。”

阿米娅是最后的战斗力,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让她出事。

“好……好吧。”

她扭扭捏捏的在我身前坐下,我裹紧了大衣,两个人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我重新扣上了大衣的纽扣,阿米娅就像是被装进了睡袋里一样。

“这样好点了吗?”

阿米娅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一口。

“博士的味道……”

“我昨天有洗澡。”

“不是说这个。”

“这件大衣确实挺久没换了。”

“也不是这个……”

怀里的女孩抬起头,湛蓝的眸子在黑夜里显得格外明亮。

“我的意思是,安心的味道。”

我移开了视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小时候,我们一起坐过驮兽。”她闭上眼睛,两只耳朵高高的竖起来,似乎很开心。

“然后呢?”我问道。

“我们差点被甩下去。”

“这算什么开心事吗?”

“嗯,很开心,就像现在一样。”

哦,姿势一样是吧。

我这么想着,不禁笑出声。阿米娅看着我,也笑了起来。

“我睡觉了。”

“嗯。”

“想听晚安。”

“那晚安?”

“嗯……”

阿米娅调整了下姿势,安然睡去。我望着屋顶上某个小小的破洞,偶尔有一两颗星星会从洞里路过,我的思绪也随着星星飘远。

我的记忆只从第二次在石棺苏醒开始,驮兽的事我并不清楚,她也极少提起小时候的事。或许是因为这份不对等的记忆,她与我相处起来总是小心翼翼地。

我和阿米娅,究竟是怎样的关系呢……

我曾想过找回记忆,但凯尔希阻止了我,她一边说着谜语一样的长篇大论,一边偷偷下令让所有人都不准提起往事。算了,不知道就不知道吧。我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从脑海中赶走。

比起纠结这些,现在更重要的是该怎么逃出去。没有水没有食物,三天就已经是我们的极限。明天下午如果还等不到救援,那我们晚上便试着逃出去。

我想着罗德岛本舰的距离,无奈的叹了口气。

乌萨斯的夜有些太过漫长了……

遇袭第二天,废弃房屋内。

昨夜换班后,我不知睡了多久。被阿米娅叫醒时,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屋顶的缝隙照进来,沾了灰尘的蛛网垂在空荡荡的屋内,屋外传来一阵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

是谁?

我和阿米娅对视了一眼,谁也不敢出声。

过了好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远,我们才松了口气。放松下来才注意到阿米娅的脸红红的,呼吸也有些急促。

该不会是昨晚冻发烧了?

我准备测量一下体温,刚把手背贴到她的额头上时,她忽然身体一僵,两只兔耳也立了起来。

“发烧了?”我问道。

“没……没有……”她结结巴巴地说。

“还好,不是很烫。”我没有理会她的话,把手背贴到自己额头上试了试温度。

“我……我真的没事……”

“阿米娅,不要硬撑。”我郑重其事地说。

“没有硬撑,是……是因为……是因为博士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小到我要低着头贴得很近才能听见。

“……因为博士的下面……”

下面?

啊,这个啊……她说的是晨勃。

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啊……

我立刻敞开外套,阿米娅红着脸从我怀里出来,坐到旁边的草垫上。

“那个,毕竟我也是男人嘛……”我有些尴尬的解释道。

“嗯……博士想的话……我……我也能理解……”她抱着双腿,把脸埋进膝盖。

“不是那个意思……那个,是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就是,额……”

怎么感觉越描越黑……

“博士,这种事情……还是回去再说吧……”

既然她这么说了,好吧,我放弃解释。

二、梦与现实不断交织

遇袭第一天夜里,她又出现在我的梦中。

还是一样的场景,指尖划过书页,她漫不经心地问我:

“一个人的生存和死亡对于种群的存续来说,哪个更重要?”

“死亡。”我浑浑噩噩地答道。

“这样啊……”她合上书,来到我的面前。

“死亡对种群来说,是最好的警钟。”她贴得很近,纤细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脸,菱形的瞳孔仿佛要洞悉我的一切思维。

“这是你说的,不是吗?”

“我?”

“没错。”

“可我……想不起来……”

“没关系,我还记得。你的事,我都有好好记着。”她微微笑着,那是一种满足的、又带着一丝悲悯的笑。

“你会想起来的,只是需要时间。”

我的视线越过她,落在了窗边的桌上,她的书就放在那,黑色的封面上用银色的字迹写着书名:

《文明的存续》,作者:预言家。

遇袭第二天中午,事情开始变得麻烦起来。

由于没有及时处理,我的伤口感染了。阿米娅很快发现了不断打着寒颤的我,娇小的身影跪坐在我面前。

“体温……”阿米娅把额头贴了上来,“好烫,体温升高和寒颤,感染扩散了……对了,心跳……”

“阿米娅,冷静下来。”

“心跳……心跳加快,呼吸……”她的耳朵贴上我的胸口,语气中满是慌乱。

“阿米娅!”我抓住阿米娅的手,试图让她镇定一些。

“博士……”她看着我的眼睛,眼泪从眼眶中溢出。

“冷静下来,好吗。”她紧紧抓住我的手,头无力地垂下,眼泪不断滴落在我的衬衫上。

“博士……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

“是我坚持要亲自去的,如果不是我……”

我索性将她抱在怀里,在这种情况下,她连哭都得极力控制着声音 。

“那偷偷跟来的我呢,我现在的情况明明是自作自受。”我没有太多安慰别人的经验,只好将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对不起……”阿米娅的脸埋进我胸口,不断地小声抽泣着。

情况还在不断恶化,大约两个小时后,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

饥饿、缺水、感染,我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阿米娅背起我,走出了破屋。

“你为什么总在看这本书?”

“因为无聊,可以吗?”

对面的女人抬起头,将书换了个方向,推到我面前来。

“这本书的作者提出了一个有意思的观点:生物的延续依靠的是带有信息传递机制的主动繁殖,而矿物则是无信息传递的被动堆积,这是区分二者的依据之一。”

她从口袋里摸出块石头——是颗黑色的、半透明的晶体。

“那如果二者结合呢?”她将那块石头放在书页上,通过半透明晶体折射后的光线,我看见了被拼凑起来的词语:源石。

“那是文明存续下去的希望,是你送我的礼物。”她托着腮,嘴角带着意义不明的笑,“现在,我送给你。”

爆炸声响起,我的意识从梦中来到了现实。

“博士!你醒了!”

是阿米娅的声音。

我们被发现了,于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火并。敌方术士肆无忌惮地轰炸着,碎石屑越过掩体砸在我们身后。

“博士在这里躲好,我一定会救你。”

卡特斯少女的眼神中满是决意。

“你要做什么?”

她没有回复,只是颤抖着抚摸着我的脸。

“阿米娅!”

她想解放十戒,这是唯一杀出去的办法。我死死抓住她的手,她的戒指开始出现了裂痕。

她会死的。

理性告诉我这是个逃走的机会,但我并非是个只有理性的怪物,我看着阿米娅,心如刀绞。

我以前从不相信奇迹,凡事依靠奇迹的人注定一事无成,因此我要求自己对任何事都要想出对策。

可我现在脑袋空空。

如果祈祷可以使奇迹降临,那我便会化作神明最忠实的信徒。

世间伟大的造物主啊,求您救救阿米娅……

似乎是听到了我在内心的呼唤,奇迹真的降临了。

敌方的攻势戛然而止,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我看着阿米娅,她也是一幅不明就里的表情。

我小心翼翼地探头,先前攻击的术士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不仅仅是术士,周围所有人仿佛时间静止一般立在原地,离得近的保持着攻击的姿态,离得远的则跪在地上,一幅祈祷的模样。但无一例外的,源石已经覆盖了他们的全身。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如此严重的矿石病感染情况只意味着一件事。

一阵连续的轻响,所有人的身体都原地炸开,源石粉尘在空气中飘扬。我立马把阿米娅拉进怀里,用大衣将她整个包裹起来。源石粉尘相互纠缠着,不断地旋转、扩散,一转眼便形成了巨大的源石尘漩涡。

“博士!我们趁着天灾逃出去!”怀里的阿米娅喊道。

“不行,绝对不行……”

凯尔希说过,源石不会感染我,但阿米娅不行,她不能出来……

“博士!”

“我不同意!”我大声地吼了出来,抱住阿米娅的左手更加用力,她不断挣扎着,声音里带着哭腔。

“阿米娅,你听我说,我只是伤口感染,比起矿石病,我只是发了个烧,死不了的。”

“但是阿米娅,你不能有事。”

“你要活下去,凯尔希需要你,还有煌、迷迭香……罗德岛的大家都需要你。”

“还有我,我需要你……”

“我不能让你送死!”

“博士……”她不再挣扎,只是不断抽泣着。

这场源石风暴实在太过诡异,毫无预兆,毫无规律。周围不断响起恐怖的结晶声,房屋、瓦砾、尸体……只要是源石风暴接触到的地方统统被同化成了源石,随后黑色的晶体炸开,化作新的源石粉尘加入到这场风暴中。我从未见过强度如此之高的天灾。我记不清这场风暴持续了多久,只记得源石尘遮蔽了天空,释放的热量中和了夜晚的寒冷。我失去了对外界的感知,只能抱着阿米娅在瓦砾中苦苦支撑。等源石风暴渐渐停止时,我的意识已经濒临崩溃。

但此时熟悉的嘶吼声响起,墨绿色的怪物向我飞来,我无力地倒在地上。

我认出了它,所以我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

“阿米娅,我们安全了……”

三、往事随时间而来

在梦里时,我大多数时候都是浑浑噩噩的。混乱的信息扰乱着我的思绪,我连自己的身份都想不起来。

“放心,你的小兔子没事。”

熟悉的翻页声响起,她依旧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那颗黑色结晶。

“普瑞……赛斯?”

她的动作忽然停下,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

“这次想起来了?”

“我是谁?”

“你觉得你是谁?”

“我……不知道……”

她手撑着下巴,一脸玩味的表情。“总有一天会知道的,不过比起这个,你是不是应该先回礼呢?”

我看着她,混乱的记忆让我想不起之前和她有过什么交集。

“不过该要什么好呢……”纤长的手指在桌面敲了敲,随后莞尔一笑。

“等我想到了再说吧。”

再次醒来时,床边站了个绿色的菲林,脸上挂着重重的黑眼圈。

“醒了?”

“凯尔希?”

“看来精神还不错。”她拿起一边的垫板,动笔记录着什么。

“你这次昏迷了五天,岛上的事我交给华法林和可露希尔处理了,你接下来这段时间安心养病。”

“阿米娅呢?”

我着急起身,却被凯尔希按了回去。

“她两天前就醒了,放心,她比你安全。”

我松了口气,凯尔希接着说到:“从偷偷跟去边境开始,把发生的所有事和我详细说说。”

我将能记得的事情说了个遍,凯尔希时不时问几个问题,我也如实作答。

怎么感觉跟审讯似的……

“和阿米娅说的差不多。”她整理了一下线索,随后起身说道:“这几天我不在岛上,你好好待着,不准离开罗德岛半步。”

看她的表情,怕是我再偷偷溜出去,她就要把我吊在舰桥上了。

“好好照顾阿米娅,她……”凯尔希顿了顿,像是在寻找合适的说辞。“她现在有点……离不开你。”

说实话,呆在病房很无聊。

之前昏迷了五天,我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换做平时,这时候的我应该在办公室处理文件顺便品尝口腔泡面。但凯尔希提前打了招呼,如果我偷摸跑去办公室一定会被“请”回病房。

看了眼时钟,凌晨两点。

怎么罗德岛的夜晚也这么难熬啊……

百无聊赖时,病房的门悄悄地开了。身着白色睡裙的卡特斯少女偷偷溜了进来。

“阿米娅?”

“嘘——”阿米娅回头张望着,确认没人发现后,又悄悄地把门关上。

“你怎么来了。”

“我睡不着。”

她在我床边的凳子上坐下,视线落在我右手的石膏上。

“博士还疼吗?”

“不疼,等着骨头长好就行。”

“对不起……”

“都说了不是你的错。”

“殿后小队的大家都受了很重的伤。”

“那还不是因为我?我现在应该去他们的病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他们原谅,呜呜呜呜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大家……”

我装模做样地假哭起来,阿米娅看着我滑稽的样子,不由得轻笑一声。

“博士……”她低着头,捏着睡裙的裙摆。

“道歉的话我可不听。”

“谢谢……”

“嗯。”听到了想要的答案,我不由得笑起来。

“今晚可以一起睡吗?”

“嗯——嗯?”

“不可以吗……”

我很想说不可以,毕竟阿米娅现在已经不小了,还和我睡在一起的话,那我的清白该怎么解释(bushi)。

“可以是可以……但是吧……额,对,我已经快一周没洗澡了,身上都快臭了。”

“我不介意的。”

“我介意。”我装出一幅嫌弃的样子。

阿米娅看了看我打着石膏的右手,捏着裙摆的手微微用力。

“我……我来帮你吧。”

“啊?”

“我来帮博士洗澡。”

首先,我没有答应共浴的请求,没有答应!其次,为什么浴室的门锁是坏的,罗德岛这么缺设施维护的经费吗,可露希尔把钱花哪去了!

我接了些热水,打算简单的擦擦身体。由于石膏不能沾水,我只好一边举着右手,一边试图单手拧毛巾。

背后门把手转动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我扭头看去,正是穿着睡裙的阿米娅。

“我记得我锁门了。”

“门锁是坏的。”

我嘴角抽了抽,阿米娅拿着毛巾,眼神飘忽不定,脸颊绯红一片。

算了,就这样吧。我叹了口气,无奈地接受了现实。

从旁边拿了条浴巾打算系在腰间,却因为单手怎么也弄不好。阿米娅纤细的双手从腰间环抱过来,替我系好了浴巾。我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毕竟以阿米娅的身高,我站着她只到我的肩膀。

温热的毛巾贴住我的后背,她温柔地擦拭着。

“我以前是不是也这么帮你洗过澡?”我问道。

“……没有。”她的语气明显顿了一下。

“没有吗?”我总觉得有些印象,但不太敢确定,所以便试探性地问了一下。

“博士想知道以前的事情吗?”阿米娅重新将毛巾放进水里,哗啦啦的水声在身后响起。

“但凯尔希不是不让你们说吗,还是算了吧,我不想让你们为难。”

阿米娅的动作慢了下来,她张了张嘴,随后还是把没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既然她不想让我知道,那我就不问咯,还能少听她啰嗦两句。”

“博士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有点想,但我觉得麻烦,所以索性不问了。”

“麻烦?”

“对啊,问凯尔希问题可麻烦了。”我清了清嗓子,模仿着凯尔希的语气说道:“人类的求知欲是进步的阶梯,但过多的知识反而会成为人们前进的枷锁。这片大地无时无刻不在发生新的故事,或是相逢,或是别离,或是崭新生命的诞生,又或者垂垂老者的死去。若是执着于过去,只是刻舟求剑罢了,墓碑上的刻字再多,它所承载的不过也是死去的生命,时间的浪潮冲刷后,文字模糊之时,它便只是块再普通不过的石头罢了。博士,比起那些飘落腐化的枝叶,新生的嫩芽才更值得我们看重,不是吗?”

“好……好长。”

“对嘛,其实总结下来就一句话:别问了,我不会说的。”我忽然转头,小声地说到:“可别去凯尔希那边告状,不然我又得听半天的凯尔希语,这么下去我迟早得成为凯尔希语言学家。”

等等,语言学家?

普瑞赛斯、源石计划、文明存续……

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闪过,但随即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博士?”

“啊……啊?”我突然回过神来,阿米娅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我身前。

“胳膊,抬一下。”

“前面我自己来吧。”

阿米娅没有回答我,自顾自地弯下腰用湿毛巾擦拭着我的胸口。我还想说什么,眼睛却瞟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兴许是浴室里的水汽浸湿了阿米娅的睡衣,她的衣领垂着,我的角度刚好可以通过领口看见些许泄露的春光。

我可是正人君子,所以我立马移开了视线。

但小勃士不是。

感受到下体处慢慢积蓄的力量,我在心中默念十遍“这片大地”,排空了脑海里的杂念。

但阿米娅忽然直起了腰。

如果说睡衣的上半身只是被水汽微微地浸润,那么裙摆部分则是完完全全被打湿了。白色的布料在此时成了半透明状,当布料贴近时,她的下半身便一览无余。虽说穿了内裤,但很不巧的是——我是穿衣派,即认为穿着衣服比全裸涩的那一派。

此时的情况已经不是默念“这片大地”能够解决的了,小勃士已经势不可挡地高高昂起,在已经湿掉的浴巾上支起个小帐篷。

阿米娅的动作停住了,一方面是上半身已经全部擦洗完毕,另一方则是她注意到了我下半身的异样。

她喉咙动了动,右手颤颤巍巍的伸向我腰间的浴巾。我及时地抓住她的手,她猛地抬头和我对视了起来。

她红着脸,嘴唇动了几下,似乎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来。

我们彼此默契地移开了视线,一言不发。

沉默了许久,我刚想说什么打破尴尬,浴室外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谁在里面?”

门外传来华法琳的声音,我的呼吸忽然一滞,紧张地看着阿米娅。

“我在。”阿米娅率先回话。

“原来你在这啊,我还以为你又偷偷跑去博士病房睡觉去了。”

“?”

我看着阿米娅,对方则直接扭过头去,红透的耳根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

“我我我……华……华法琳医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女……凯尔希来了紧急通讯,你洗完澡记得去看一下,我先去找博士去了。”

“好的,我马上去看。”

脚步声渐渐远了,浴室的气氛又尴尬起来。

“要不,你先回去看看通讯?”

“嗯……”阿米娅点点头,我松了口气。

我回病房的时候,正巧遇见正嘀嘀咕咕的华法琳。

“这兜帽人跑哪去了……哎呀这不是博士吗。”

我的眉毛跳了一下——华法琳真的不是变形者那一分支的吗……

“找我有事?”

“凯尔希有紧急通讯,你有空看一下——活都是我在干,你肯定有空。还有,”她凑过来嗅了嗅,“恢复的不错,凯尔希特地嘱咐了让你最近多吃点补血的食物,等你病好了得抽不少备用。”

“为什么不现在抽?”

“你伤口感染都扩散到血液里了,不干净的血可不能随便用,行了赶紧回去睡觉去吧。”

说完华法琳便离开了,看着她忙碌的样子,我仿佛看见了曾经熬夜加班的自己。

对不起啊华法琳,我也不想躺病房摆烂的,只是凯尔希下旨,恕难抗命啊。

凯尔希的通讯也没什么,问了问阿米娅的源石感染情况,又和我确认了一遍那场源石风暴的事,便没了下文。不过说来也奇怪,那场源石风暴看着异常恐怖,但阿米娅的感染情况并没有因此上升,虽然我用大衣象征性地挡了一下,但在那种规模的天灾面前,我的大衣作用趋近于零。

思来想去,我仍然得不到答案,索性放空大脑,让思维不断发散着。

为什么源石不会感染我呢?

源石的增殖究竟是自发的还是被动的?

被源石同化的物质结构发生了什么变化?

……

问题越来越多,困意也渐渐袭来,潜意识告诉我,我要见一个很重要的人。不过是谁呢?我好像忘了……

四、少女的秘密

“普瑞赛斯,我们认识多久了。”

“从宇宙的尺度来看,很短。”

“任何时间在宇宙看来都是短暂的,哪怕是一颗星球的诞生与毁灭。”

“那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短也不长。”

我看着她,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主观上的时间在这里没有意义,”她解释道:“如果能控制宇宙中所有粒子的瞬时位置和动量,那么时间只是用于表示某种状态的标志而已。”

她靠近了些,温柔的声音清晰地传递过来。

“换句话来说,时间可逆。”

“那真的……可行吗?”

“现在还不行。”

“什么时候可以?”

“等最古老的天体长满黑色结晶,等最遥远的尘埃化作源石,等最神秘的存在也无法窥见我们……”

“可源石计划停滞不前。”

“是啊,”普瑞赛斯牵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温暖柔软的触感让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一些关于源石计划的事。

“可那不是你选的吗?”

她静静的看着我,脸上的表情写着毫不在意。

感觉……睡觉好累。

大概是我只能保持一个姿势睡觉的原因吧,每次醒来,就像是参加了一场难度极高的辩论赛一样。

我做了个深呼吸,淡淡的清香从鼻腔进入到肺腑中,我清醒了不少。

身前躺着娇小的卡特斯少女,均匀的呼吸表明了她还沉浸在睡梦中。

什么时候……

“好好照顾阿米娅,她现在有点……离不开你。”脑海里突然响起凯尔希说过的话,直到现在我才刚刚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我想上厕所,但左手被当成了枕头。

唉,憋着吧。

百无聊赖,我开始打量起阿米娅的装扮。

她背对着我,与凌晨不同的是,她回去之后换了件黑色的睡裙,轻柔的面料将她身体的曲线勾勒得分毫不差,裙摆恰到好处的蕾丝让人的视线不由得停顿几分。阿米娅的皮肤本就很好,在黑色的映衬下显得格外白皙。

“咳咳。”

柔和的声音响起,我不由自主地往床边看去。

“虽然阿米娅已经长大了,但博士你的眼神还是太过下流。”

“特蕾西娅……不对,魔王?”

“我会向阿米娅告状哦。”粉色身影小声说道。

“冤枉。”我试图辩解。

她笑着看向了睫毛轻颤的阿米娅,眼中的温柔满溢出来。

“这孩子,真的很喜欢你呢。”

“是啊。”我应和道。

“不是你理解的那种喜欢哦。”

她悄悄贴过来,在我耳边说到:“她昨晚从浴室回去之后……”

“特蕾西娅小姐!”阿米娅满脸通红地从床上坐起来。

原来你醒着啊……

“哎呀,好像我打扰到你们了呢。”特蕾西娅笑着往后退了两步,双手合十,歪着头说道:“抱歉咯,我下次再出来……”

她向我挥了挥手,眼中满是笑意。

随着特蕾西娅的消失,气氛陷入了尴尬中。

“那个……亚叶医生该查房了,我……我先回去了……”

“那……再见?”

“再……再见。”阿米娅逃也似的离开了。

我躺在床上,重重地叹了口气。一方面是因为阿米娅,另一方面则更严重:我想上厕所,很急。但我右手打了石膏,左手被枕麻了。

我站在马桶前,看着自己的裤子,眼睛一闭,心中涌起了深深的无力感。

阿米娅一回到自己的房间便钻进了被子里,特蕾西娅的身影出现在床边,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应该知道你的心意咯。”

“可是……”阿米娅蒙着头,声音闷闷的。“博士是木头。”

“那再来一遍?”

“这样的帮忙我才不要再来一遍!”阿米娅在床上扑腾了两下,昨晚只听特蕾西娅说会帮她表白,却没想到是这种的……阿米娅羞耻地在床上打滚。

“阿米娅,不好好说清楚的话,博士只会一直躲下去。”

“我知道……”

“那我们今晚再……”

“还是再等等吧,我还要重新做一下心理准备。”阿米娅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兔耳向两边垂下。“不过,特蕾西娅小姐,能不能……以后……就是那个……给我留点私人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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