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把陈涛夫妻绑回地下室

我站在大门口，陈涛的怀疑像一团乌云压在我心头，他的眼神里藏着探究，像刀子一样划过我的脸。我知道，我不能再坐以待毙，必须采取行动，用更深的黑暗掩盖我的秘密。

接下来的两天，我开始了周密的计划。我不能让他毁了我辛苦构建的世界。白天，我戴上一顶灰色毛帽，压低帽檐，又套上一副宽大的墨镜，遮住半张脸，穿着一件褪色的棕色外套，刻意佝偻着背，像个不起眼的路人。我混在人群中，前往陈涛家附近踩点。

他家坐落在一个安静的街区，是一栋两层小楼，墙皮有些剥落，露出灰白的砖墙。白天，街上行人稀疏，偶尔有几辆自行车叮铃作响；到了晚上，这里静得像一片死地，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我藏在街角一棵老槐树后，观察着他们的生活轨迹。

陈涛家只有三口人：他、他妻子，还有他们的女儿陈雪婷——我的同班同学。她眉眼细腻，笑起来时嘴角有两个浅浅的酒窝，是班里不少男生的暗恋对象。可现在，她只是我计划中的一个变量。

我注意到，陈涛夫妻睡在一楼的主卧，窗户朝南，窗帘总是拉得严严实实；陈雪婷的房间在二楼，窗户上挂着淡蓝色的纱帘，偶尔能看到她倚在窗边看书的身影。

他们的作息像刻在石板上的规则：陈涛每天清晨七点出门，夹着公文包，脚步匆匆；晚上六点准时回来，肩膀微微下沉，像是被一天的疲惫压垮。

他妻子是个典型的居家女人，身形微胖，皮肤白皙，喜欢穿宽松的花裙，白天偶尔提着菜篮子出门，步履缓慢。陈雪婷每天早上七点半出门上学，下午四点放学后回家，背着书包，步伐轻快，像只无忧的小鸟。

两天的时间，我摸清了他们的规律。第三天，我决定动手。清晨，我换上一件破旧的夹克，戴上口罩，背了个帆布包，搭上一辆长途车，前往隔壁县。那里的街巷狭窄，空气中混着汽油和烧烤的味道。

我找到一个黑车贩子，他是个瘦得像竹竿的男人，眼窝深陷，嘴角叼着根烟，笑起来露出满口黄牙。我塞给他一叠皱巴巴的钞票，买了这辆破旧的面包车。

车身锈迹斑驳，车窗贴着黑乎乎的膜，车内一股霉味夹着机油的刺鼻气味熏得人头晕。我试着发动引擎，轰鸣声震得座椅抖动，确认没问题后，我把车开到一个废弃的停车场，停在角落里。

深夜十一点，我换上一身黑衣，紧身的布料贴着皮肤，勾勒出我瘦削的轮廓。我戴上黑色口罩和手套，遮住每一寸可能暴露身份的痕迹。

腰间绑着一把匕首，刀刃寒光闪闪，像野兽的獠牙；口袋里塞着绳子和布条，手里紧握一根沉甸甸的棒球棍，木柄上还有几道磨损的痕迹。

我钻进面包车，关掉车灯，引擎低吼着驶向陈涛家。夜色浓得像墨，街道空无一人，只有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

我把车停在一个隐蔽的巷口，下车后，空气中的寒意钻进骨头。我把匕首调整了一下位置，确保随时能拔出来，绳子和布条在口袋里微微鼓起。我握紧棒球棍，借着月光，快步走向陈涛家。

我记得前两天的观察：一楼靠东的窗户锁坏了，窗框有些松动。我走到那扇窗前，轻轻一推，木框发出一声低沉的吱吱声，开了。我屏住呼吸，翻身跃进，落地时膝盖微弯，尽量压低声音，像只潜行的猫。

屋内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微弱的月光洒进来，勾勒出模糊的家具轮廓。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饭菜残留的油腻味，混着淡淡的洗衣粉香。我调整呼吸，蹑手蹑脚走向陈涛的卧室。

木地板偶尔吱吱作响，我每迈出一步，心跳就加快一分。到了卧室门口，我停下脚步，侧耳倾听。里面传来低沉的鼾声，像风箱拉动的节奏，偶尔夹杂着几声模糊的梦呓。

我轻轻推开门，门轴发出细微的摩擦声，没锁。我探头看去，陈涛和他妻子并排躺在床上，毯子盖到胸口，呼吸平稳，像两尊沉睡的雕像。

我关上门，反手锁上，黑暗中我的身影融进阴影。我走到陈涛床边，借着窗帘缝隙透进的微光，看清他的脸：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下垂，睡梦中眉头紧锁，像藏着什么心事。

我举起棒球棍，手臂肌肉绷紧，深吸一口气，然后狠狠砸向他的额头。木棍撞上骨头，发出沉闷的“咚”声，像敲碎了一块硬木。

陈涛猛地抽搐了一下，嘴里挤出一声短促的闷哼，眼皮颤了颤，便没了动静。鲜血从额角渗出，淌过脸侧，染红了枕头，空气中多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他妻子被惊动，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嘴里嘟囔着什么，眼皮微微掀开。我没给她反应的时间，挥起棒球棍，对准她的后脑勺砸下去。她哼了一声，身体一软，头歪向一边，昏死过去。我喘了口气，心跳快得像擂鼓，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迅速掏出口袋里的布条，先塞进陈涛嘴里，再塞进他妻子的嘴里，布料被牙齿咬住，发出轻微的摩擦声。我拿出绳子，把他们的双手反绑在背后，手腕勒得发红，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确保他们动弹不得。

我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冷风灌进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我抓住陈涛的胳膊，用力把他拖到窗下。他的身体沉得像一袋米，头歪在一边，血迹在地板上拖出一道暗红的线。

我咬紧牙关，抱起他的腰，猛地一推，把他扔了出去。他落在草地上，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响，像掉了一袋重物。我回头看向他妻子，她瘫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

我抓住她的脚踝，把她拖到窗边，动作快得像拖一件破麻袋。我双手托住她的腋下，把她也扔了出去。她落在陈涛旁边，草丛被压扁，发出沙沙的声响。

我环顾房间，床单皱成一团，枕头上有几滴血迹。我迅速整理了一下，把床单拉平，血迹藏在褶皱里，确保乍一看不出异样。我翻出窗户，落地时双脚稳稳踩在草地上，泥土的湿气透过鞋底渗上来。

我走到陈涛夫妻身边，他们像两具破布偶堆在一起，毫无生气。我抓住陈涛的衣领，把他拖到面包车旁，打开后车门，用力把他塞进去。他的身体撞在车厢地板上，发出一声闷响。我又拖来他妻子，把她扔进去，两人叠在一起，像两块被丢弃的肉。

我回到家时，已是凌晨一点。我把车停在后院，拖着陈涛和他妻子走进地下室。地下室的空气潮湿得像浸了水，墙壁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地面铺着破旧的稻草，散发着一股霉烂的气息。我把陈涛扔在角落，他的头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我又把他妻子扔过去，她叠在他身上，像一堆破烂的衣物。

我锁上铁门，转身看向妈妈。她蜷缩在另一侧，铁链拴着她的脖子，皮肤上满是青紫的勒痕。她抬头看我，眼里闪过一丝惊恐，像是嗅到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我走过去，蹲在她面前，手指抚过她凌乱的头发，低声说：“妈妈，你看，我为你清除了麻烦，你要乖乖听话。”我的声音温柔却带着寒意，像一把裹着糖霜的刀。

她点点头，泪水从眼角滑落，滴在稻草上，洇出一片暗色。她的嘴唇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了头。我站起身，走出地下室，关上铁门。

来到后院，钻进驾驶座，发动引擎。车子缓缓驶离，轮胎碾过石子路，发出低沉的嘎吱声，夜色掩盖了一切。

我把车拐进一条偏僻的死胡同，四周是废弃的厂房，墙上爬满藤蔓，空气中弥漫着腐烂的味道。我停好车，下车后从后备箱拿出一桶水和一块破抹布，把车内外的血迹和指纹擦干净。水流过车身，发出轻微的哗哗声，混着血迹淌到地上，渗进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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