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上午第二节课的铃声早已响过，教室里弥漫着粉笔灰和少年身体散发出的混合气味。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打在课桌上，将木纹照得清晰可见。讲台上的数学老师正用单调的语调念着教案上的例题解析，声音像是被吸进了厚重的空气里，没有在学生们的心湖里激起多少涟漪。西苑中学的管理向来不算严苛，老师们只是随意地讲完课本就结束，对于底下学生的细微动作，只要不过分喧哗，大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王亭文坐在教室靠窗的倒数第三排。她微微低着头，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部分镜片后的眼睛。从老师的角度看去，她像是在认真听讲，或者只是在发呆。她穿着宽大的绿白相间校服外套和同款运动裤，整个人缩在座位里，显得格外娇小。黑色的马尾辫随着她偶尔的细微动作轻轻晃动。桌面摊开着数学课本和练习册，但她的左手却藏在桌洞里，手指灵活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她那双戴着黑框眼镜的眼睛，此刻正专注地盯着QQ的聊天界面。对话框的顶端是备注“方亮”的名字。

【王亭文】：明天周六，你有空吗？

消息发送出去，她指尖停留在屏幕上，等待着。教室里只有老师平铺直叙的讲课声，伴随着零星的翻书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阳光在地板上缓慢移动，灰尘在光柱中跳舞。

几秒钟后，手机轻微震动了一下。

【方亮】：明天？这么突然？

【方亮】：小亭文不怕我是坏人吗？我可是35岁的大叔了，年龄差不多是你的三倍。

王亭文看着屏幕，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了弯。她藏在桌下的手指快速敲击着键盘，打字时指甲偶尔碰到屏幕，发出轻微的“嗒嗒”声。

【王亭文】：怕什么。

【王亭文】：又不是没跟其他“变态大叔”过面，哼。

【王亭文】：再说，我感觉你虽然也挺变态的，但我好像不怎么怕你。

她发出这几条消息，然后身体稍微动了动，调整了一下坐姿，确保自己的小动作不会引起前后左右同学的注意。她的同桌是个埋头演算题目的男生，似乎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方亮那边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消化她的话。

【方亮】：哈哈哈，小亭文嘴巴还是这么厉害。不过，“不怎么怕”是吗？

王亭文看着方亮的消息，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带着点她特有的，与文静外表不符的娇俏和无所谓。她觉得方亮有时候说话挺有意思，不像学校里那些男生，要么幼稚，要么故作深沉。

她的目光扫了一眼讲台，老师还在对着PPT讲解。她的心思活络起来，一个念头突然冒了出来。她咬了咬下唇，镜片后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狡黠。

她将手机更加往下放了放，几乎贴着大腿。然后，她空着的右手伸到校服裤子的腰间，隔着一层薄薄的运动外套，手指摸索到裤腰松紧带的位置。她小心翼翼地，用指尖勾住运动裤的边缘，同时微微挺直了一下腰，让裤子和大腿之间产生一点空隙。她的动作幅度控制得极小，尽量不引起布料摩擦的声响。

接着，她用那只手轻轻将裤腰往下拉。宽大的校服裤子很松垮，很容易就被她拉下了一小截。她能感觉到裤腰的松紧带离开了皮肤，凉飕飕的空气接触到腰侧的肌肤。她没有停，继续往下拉，直到她感觉内裤上端的边缘露了出来。

做完这个动作，她立刻拿起桌洞里的手机，调整好角度，对准自己身下被拉开的裤子缝隙。她的动作迅速而隐蔽，手指按下了拍照键。屏幕闪了一下，捕捉到了那个瞬间。

她把照片点开检查。照片的光线有些暗，是在课桌阴影下拍摄的。画面主体是她大腿上方的区域，绿白相间的校服运动裤被一只白皙的手指勾着，向下扯开了一道弯月形的缝隙。缝隙中，露出了大约一指宽的内裤边缘。内裤是浅粉色的棉质布料，边缘有一圈细细的白色蕾丝花边。照片的背景是她深色的校服裤子内侧和模糊的大腿皮肤。整个构图带着一种偷拍的、不稳定的感觉，焦点集中在那一抹粉色和白色蕾丝上。

她满意地看着这张照片，手指在屏幕上一点，将它发送给了方亮。

【王亭文】：喜欢今天这个颜色吗？

发送完毕，她迅速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机也放回桌洞深处，只留下屏幕对着自己。她重新摆出认真听讲的姿势，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心脏因为刚才的小小冒险，跳得比平时快了几拍，脸颊也有些发烫。

手机又震动了，比刚才那次要急促。

【方亮】：！！！

【方亮】：喜欢！

【方亮】：小亭文……你在上课？

【王亭文】：嗯哼。

【方亮】：……

【方亮】：太刺激了。

方亮的消息接连不断地跳出来。王亭文能想象到他此刻可能有些亢奋的样子。这不是方亮第一次收到她的私密照片，之前她更大胆，发过穿着内裤对准腿心拍的照片，甚至掀起上衣拍过刚刚开始发育的胸部。但那些都是在家里，在安全私密的环境下拍的。这次不一样，这是在坐满了同学和老师的教室里，隔着一张课桌的距离，她完成了这个隐秘的举动。仅仅是露出内裤的一条窄边，带来的刺激感却远超以往那些更加暴露的照片。

【王亭文】：刺激吧？

她带着点小得意，又发了条消息。

【方亮】：嗯！不过……

屏幕上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王亭文盯着那几个字，心里隐隐猜到他想说什么。

【方亮】：我更喜欢你不穿的样子。

果然。

王亭文撇了撇嘴。她手指快速点了几下，发送了几个生气捶桌子的表情过去。

【王亭文】：[生气捶桌子.jpg]

【王亭文】：[生气捶桌子.jpg]

【王亭文】：[生气捶桌子.jpg]

发完之后，她就把手机屏幕按灭，不再看QQ界面了。她拿起笔，在练习册上随意地划拉着，心不在焉地听着老师讲解下一个知识点。她知道方亮大概会觉得她真的生气了，但她其实并没有。只是觉得他有点得寸进尺，而且，她现在确实还穿着内裤呢。

她能感觉到方亮那边安静了下来，没有新的消息进来。她猜想他可能有点懊悔刚才说的话太直接，怕惹恼了她。但她也知道，以方亮的性格，大概率是不会主动发消息来道歉的。他就是那样，带着点成年人的矜持和试探。

算了，她想，反正明天就要见面了。

第二节课终于在冗长的讲解中结束了。下课铃声响起，教室里立刻恢复了嘈杂。同学们伸懒腰、聊天、冲出教室。王亭文慢吞吞地收拾着桌面上的书本，心思却飘到了别处。

方亮那句“更喜欢你不穿的样子”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她的心湖，泛起了圈圈涟漪。她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站起身，随着人流走出教室，脚步却转向了教学楼另一端的厕所。

西苑中学的女厕所是老式的设计，没有独立的隔间门，只有一排蹲位，每个蹲位之间用大约半人高的水泥隔断分开。课间休息时，厕所里人来人往，女生们进进出出，说话声、冲水声混杂在一起。

王亭文走进去，目光快速扫视了一圈。果然，只要有人站在外面，或者旁边的蹲位有人，就能清楚地看到里面的人在做什么。她想脱掉内裤，在这里根本不可能不被人发现。她皱了皱眉，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钟。几个洗完手的女生从她身边走过，好奇地看了她一眼。

她转身走出了厕所。这个小小的挫折并没有打消她的念头，反而让她更想找到解决的办法。

她快步走回教室。此时教室里的人已经不多了。她走到自己的座位，拉开书包拉链，在里面翻找起来。很快，她从一个陈旧的铁皮文具盒里，摸出了一把小巧的美工刀。刀柄是塑料的，刀片可以推出收回。这是她平时用来削铅笔或者裁纸的。

她握紧美工刀，手指能感觉到塑料刀柄的冰凉和棱角。她把它塞进校服外套宽大的口袋里，拉上拉链，然后再次走向厕所。

这次厕所里的人少了一些。她径直走到最里面的那个蹲位。这个位置相对偏僻，靠近墙角。她背对着外面，假装要上厕所的样子，慢慢蹲了下去。

蹲下后，她的身体被半人高的隔断挡住了大半。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似乎暂时没有人进来。她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那把美工刀，小心翼翼地将刀片推出一小截，银色的刀刃在厕所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她的心跳又开始加速，摸索到自己大腿根部内裤侧缝的位置。布料很薄，是普通的棉质。她屏住呼吸，将美工刀的刀尖抵在内裤侧面的缝合线上。

她的动作很轻，也很慢。她能感觉到刀刃切开棉线和布料时微弱的阻力。 “呲啦……”一声极其细微的撕裂声，被外面走廊的嘈杂声掩盖。她不敢用力过猛，怕割到自己，也怕发出太大的声音。她一点一点地，将内裤左侧的连接处割开。

割开一边后，她又用同样的方法，去割左侧的连接处。这个动作更加别扭，因为她需要把手伸到身体另一侧。她的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不是因为热，而是因为紧张。她能听到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终于，两侧都被割断了，内裤彻底松开，变成了一块分离的布片，贴在她的皮肤上。

她迅速收起美工刀，将刀片推回，塞进口袋。然后，她用手指捏住散开的内裤布片，小心地从校服裤子下面抽了出来。她不敢看，直接将那团温热的、带着她体温的布料揉成一团，塞进了校服外套另一个空着的口袋里。

做完这一切，她才站起身，迅速提好裤子，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了厕所。口袋里那团布料的存在感很清晰，让她走路的姿势都有些不自然。她低着头，快步走回教室，生怕被人看出什么端倪。

回到座位，第三节课的上课铃声正好响起。这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是个和蔼的中年女性，讲课风格比数学老师生动一些，但王亭文的心思完全不在课本上。

她坐在座位上，身体能清晰地感觉到大腿内侧和臀部与校服裤子直接接触的触感。布料有些粗糙，没有了内裤那层柔软的棉质隔着，感觉空荡荡的，又有点奇怪的凉意。每一次轻微的移动，都能让她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状态。这种感觉让她坐立不安，既有些羞耻，又夹杂着隐秘的兴奋。

她偷偷将手伸进口袋，摸了摸那团被割开的内裤。布料已经被手心的汗濡湿了一些。她决定要让方亮看看她的“成果”。

她等到老师转身在黑板上写板书的时候，迅速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塞进了桌洞深处。然后，她拿出手机，也放进桌洞里，借着书本的掩护，开始在黑暗中操作。

她将那几片被割开的内裤在桌洞底部摊开。桌洞里散乱地放着几本课外书和一张揉成团的废纸。粉色的棉布在昏暗的环境下显得颜色更深。她特意将两个被割开的断口处展示清楚，布料皱巴巴的，边缘还有些脱线。

她调整好手机的角度，打开摄像头，对着桌洞里的景象拍了一张照片。照片清晰地显示了散落在杂物中的、被割成几片的粉色内裤，切口处的细节清晰可见。

她将这张照片发送给了方亮。

【王亭文】：[图片]

【王亭文】：喏，为了满足某人的“愿望”，可爱的内裤被割开了。

【王亭文】：明天你得给我买条新的。

她故意这样说，显得更加俏皮。

发完这两条，她觉得还不够。她要向方亮证明，她现在真的没有穿内裤。

她看了看四周，同桌在认真做笔记，前后的同学也没有注意她这边。她的座位靠墙，右侧是冰冷粗糙的墙壁。她深吸一口气，身体悄悄往右侧靠了靠，几乎贴着墙壁。然后，她用右手，再次伸到身后，这次是直接捏住了校服运动裤的裤腰。

她屏住呼吸，将裤腰用力往下拉。因为没有了内裤的阻碍，裤子很顺畅地滑了下去。她一直往下拉，直到感觉臀部的大半都暴露在了空气中。凉意瞬间包裹了她的皮肤。她能感觉到自己光裸的臀瓣紧紧贴着冰凉的墙面，那种触感让她激灵了一下。

她快速拿起手机，将摄像头对准自己身后和墙壁之间的缝隙。她无法完全看到屏幕，只能凭感觉调整角度，尽量拍到自己裸露的臀部。她按下了快门。

拍好后，她立刻松开手，让裤子弹回原位，遮住身体。她心跳如鼓，飞快地检查照片。照片拍得有些歪斜，光线依旧不好，但足够清晰地看到：绿白相间的校服裤子被拉开，露出了她右半边浑圆、白皙的臀部。皮肤的光泽与粗糙的墙面形成了对比，没有任何内裤的痕迹。

她舔了舔嘴唇，将这张更大胆的照片也发给了方亮。

【王亭文】：[图片]

【王亭文】：看，真的没穿了。

这次，方亮的回复几乎是秒回。

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下。

【方亮】：！！！！！！！！

【方亮】：亭文！！！！

【方亮】：看到了！看到了！

【方亮】：买！明天就给你买！买十条！不，一百条！

屏幕上不断弹出方亮兴奋的消息，文字后面跟着一长串感叹号，仿佛能透过屏幕感受到他那边的激动。王亭文几乎能想象出他在办公室里看到这两张照片时的表情，或许是惊讶，或许是瞬间的呼吸急促，瞳孔放大。

王亭文看着他夸张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混合着得意和不屑的笑容。她觉得男人有时候真的很好懂。

她慢悠悠地打字回复。

【王亭文】：[翻白眼表情]

【王亭文】：算了。

【王亭文】：买了也没用。搞不好哪天你又不想让我穿了，我还得像今天这样割开，麻烦死了。

【王亭文】：还不如一开始就不穿，省事。

这条消息发出去，方亮那边停顿了几秒，然后，屏幕上开始疯狂弹出各种各样的表情。

【方亮】：[流口水]

【方亮】：[色眯眯]

【方亮】：[喷鼻血]

【方亮】：[坏笑]

【方亮】：小亭文……你真是……

【方亮】：太懂我了！[拥抱]

【方亮】：那明天……真的不穿来见我？

王亭文看着他一连串好色的表情，沙哑的嗓子里发出一声轻笑，带着点戏谑。

【王亭文】：看我心情咯~

【王亭文】：所以，明天到底去哪里见面？你想好了吗？

她巧妙地把话题拉回到最初的目的。口袋里空荡荡的感觉和皮肤与裤子摩擦的触感，都在提醒着她刚才的疯狂举动。而手机屏幕上，与那个“变态大叔”的暧昧拉扯，还在继续。语文老师的声音变成了模糊的背景音，窗外的阳光移动到了课桌的另一角，时间在隐秘的交流和等待中，缓慢流淌。她开始具体地想象明天见面的情景，心里既有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午后的阳光透过语文老师背后那扇积了灰的窗户，在课桌上投下歪斜的光斑。粉笔末在空气中悬浮，随着老师走动的气流微微飘荡。王亭文依旧维持着低头看书的姿势，镜片后的目光却牢牢锁在桌洞里的手机屏幕上，手指在虚拟键盘上快速跳跃。

【王亭文】：明天具体几点？在哪儿见？

消息发出去，她用笔在课本空白处无意识地画着圈。口袋里那团被割坏的布料提醒着她上午的大胆行径，以及此刻下身空荡荡的、布料摩擦着皮肤的奇异感觉。

方亮的回应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和一点小心翼翼。

【方亮】：你想定在哪里？你家附近方便吗？

【方亮】：时间的话…上午十点？或者下午？看你什么时候方便。

【王亭文】：我家这边？你找得到吗？西苑学校南门出来，往西走大概五百米，有个挺大的城中村入口，门口有个卖水果的小摊，我就在那儿等你吧。

她对这片区域熟悉得很，闭着眼睛都能摸到回家的路。这里是城市的边缘地带，新旧建筑混杂，充满了生活气息，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角落。

【王亭文】：时间就定在下午两点吧。上午我得睡个懒觉。

【方亮】：好！下午两点，西苑学校南门往西五百米，城中村入口水果摊。我一定准时到！

【方亮】：那…明天…真的…？[坏笑表情]

他指的是她之前说的不穿内裤的话。

王亭文看着那条消息，嘴角扯出一个细微的弧度。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发了一个打哈欠的表情。

【王亭文】：到时候再说~。

她利落地结束了对话，将手机塞回桌洞深处，重新拿起笔，目光投向黑板，但心思早已飞到了二十四小时之后。她想象着方亮看到她时的表情，想象着他们会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一种混合着期待、紧张和掌控感的奇特情绪在她心头弥漫。

***

第二天，周六。

阳光穿过平房窗户上那块不甚干净的玻璃，将房间照亮。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王亭文醒来时，外面已经传来了城中村特有的嘈杂声响——小贩的叫卖，邻居的说笑，摩托车发动的引擎声。

她赖了一会儿床，才慢吞吞地爬起来。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一张单人床，一张旧书桌，一个掉漆的衣柜，墙角堆着些杂物。墙皮有些地方已经剥落，露出里面灰色的水泥。

洗漱完毕，她站在衣柜前，开始琢磨今天穿什么。衣柜里的衣服不多，大多是校服和几件简单的T恤、短裤、牛仔裤。她翻找着，手指拂过不同材质的布料。

她拿出一条洗得有些发白的牛仔短裤，又拿起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浅蓝色T恤，在身前比划了一下。这是她平时常穿的搭配，简单，符合她学生的身份。

接着，她拉开衣柜最下面的小抽屉。里面放着她的内衣裤。几件少女款式的棉质内衣，颜色大多是白色、粉色、浅黄，旁边是叠放整齐的几条同色系的棉质内裤，其中还混着几条昨天方亮答应要赔给她的那种带蕾丝边的款式——那是她自己偷偷买的，觉得好看。

她的目光在那些小巧的布料上停留了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捻了捻牛仔短裤粗糙的布料边缘。昨天在教室里那种空荡荡、布料直接摩擦皮肤的感觉再次浮现。方亮兴奋的表情包和那句“更喜欢你不穿的样子”也在脑海中闪过。

她咬了咬下唇，手指蜷缩了一下。

一个念头逐渐清晰。

她关上抽屉，没有拿出任何内衣或内裤。

她将浅蓝色T恤套在头上，布料滑过皮肤的感觉格外清晰，尤其是胸前，没有了内衣的束缚，T恤直接贴合着身体微微起伏的曲线。她能感觉到自己刚刚开始发育的乳尖在棉质布料下微微凸显的轮廓。

然后，她拿起牛仔短裤。她犹豫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短裤的布料偏硬，拉链和纽扣的位置可能会有些硌。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深吸一口气，将短裤穿上，拉上拉链，扣好纽扣。硬质的牛仔布直接接触着大腿内侧和臀部的皮肤，带来一种粗糙而陌生的触感。走路时，布料的接缝会摩擦着最私密的部位，这让她身体下意识地绷紧了一些。

她走到那面镜子前。镜子有些模糊，边缘还有锈迹。镜中的女孩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扎着马尾，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不同，就是一个普通的初中女生。只是，她自己知道，衣服下面，是完全的真空。

她对着镜子左右转了转。T恤还算宽松，不仔细看，不太能看出没穿内衣的痕迹。牛仔短裤包裹着臀部，勾勒出少女初具雏形的曲线。她抬手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混合着紧张、兴奋和一丝挑衅。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用那沙哑的嗓音轻轻哼了一声：“就这样吧，反正…我才不怕呢。”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和钥匙，塞进口袋，又检查了一下钱包里的零钱，然后推开门，走进了城中村嘈杂的午后阳光里。

***

下午一点五十分，王亭文已经来到了约定地点。

城中村的入口处，人来人往。一个中年妇女守着一个水果摊，摊子上堆满了苹果、香蕉和一些时令水果，旁边放着一个掉了漆的电子秤。空气中弥漫着水果的甜香、尘土的气味以及远处小吃摊飘来的油烟味。三轮车、电动车不时穿梭而过，伴随着刺耳的喇叭声。

王亭文靠在水果摊旁一根锈迹斑斑的电线杆上，双手插在牛仔短裤的口袋里，百无聊赖地看着过往的人群。她穿着那件浅蓝色T恤和牛仔短裤，脚上一双白色帆布鞋，黑色的马尾辫随着她偶尔转头的动作轻轻晃动。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颊上，镜片反射着光芒。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牛仔裤的布料紧贴着皮肤，尤其是走路和站立时，接缝处传来的摩擦感让她有些不自在，却又奇异地让她更加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状态。T恤下的胸口也有些空落落的，偶尔一阵风吹过，能感觉到布料贴紧皮肤的凉意。

她不时抬手看看手机上的时间。距离两点还有几分钟。她并不紧张，更多的是一种好奇和期待。她想看看方亮，这个在网络上和她聊得火热的“变态大叔”，现实中到底是什么样子。

两点整，一个身影出现在了街口。男人中等身材，穿着一件浅灰色的短袖衬衫，搭配深色休闲裤，脚上一双看起来有些旧的皮鞋。他头发不长，梳理得还算整齐，脸上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正四处张望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人。他的神情带着些许局促和不确定。

王亭文认出了他。虽然只在QQ空间看过他几张模糊的生活照，但那副眼镜和整体的气质，与照片上给人的感觉吻合。他看起来比照片上稍微年长一些，眼角有细微的纹路，神态间带着普通上班族的疲惫和拘谨。

她没有立刻上前，而是站在原地，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他显然有些紧张，手指无意识地推了推眼镜，目光在人群中逡巡，眉头微蹙。

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了靠在电线杆上的王亭文身上。他似乎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不确定，大概是没想到“小亭文”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文静娇小的女孩。他犹豫着，朝她走了过来，步伐有些迟疑。

王亭文看着他走近，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微微歪了歪头。

“你是…王亭文？”方亮走到她面前，停下脚步，声音比QQ语音里听起来要低沉一些，带着明显的试探和不确定。他微微俯身，看着她，脸上挤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

“嗯。”王亭文点点头，声音依旧是那独特的沙哑，带着点漫不经心，“方亮？”

“是我是我。”方亮连忙点头，笑容放松了一些，但眼神还是有些飘忽，似乎不敢和她对视太久，“你…比我想象的…要小巧。”

他说完，似乎觉得这话不太妥当，脸颊微微泛红，有些尴尬地移开了视线，看向旁边的水果摊。

王亭文看着他局促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这和网络上那个说话大胆、发各种好色表情的方亮判若两人。

她从电线杆上直起身，往前走了一小步，站到他面前。她身高只到他胸口的位置，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走吧。”她说，语气平淡。

“啊？哦，好，去哪儿？”方亮愣了一下，反应过来。

王亭文没有回答去哪儿，而是抬起头，直视着他的眼睛，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种审视和挑战。她往前又凑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变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和一种普通的洗衣粉味道。

然后，她用那沙哑的、却清晰可闻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今天，没穿内衣，也没穿内裤。”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嘈杂的街口，却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准确地击中了方亮。

方亮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他猛地睁大了眼睛，镜片后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嘴巴微张，似乎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发不出来。他的目光下意识地在她身上扫过，从她的脸颊到她的T恤，再到她的牛仔短裤，眼神里充满了震惊、难以置信，还有一丝慌乱。他飞快地瞥了一眼四周，生怕有人听到他们刚才的对话。水果摊的老板娘正低头整理着水果，过往的行人也各自匆忙，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

看到他这副反应，王亭文嘴角向上弯了弯，露出一丝得意的、如同小狐狸般的笑容。她就知道会这样。

“你…”方亮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但有些干涩，他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你…你说真的？”

“骗你干嘛？”王亭文耸耸肩，语气轻松得像是在谈论天气，“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嘛，某人喜欢，我就照做了呗。”

方亮的脸颊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他再次手足无措地推了推眼镜，眼神闪烁，不敢再看她，目光投向了地面上被踩得发黑的水泥地。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比如“太大胆了”或者“这样不好”，但最终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网络上的那些露骨调情和幻想，在现实中被女孩如此直白地付诸行动并坦然告知，带来的冲击力远超他的想象。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手心开始出汗。

“走吧，傻站在这儿干嘛。”王亭文没再看他，率先迈开步子，朝着城中村里面一条相对僻静的小巷走去。她的步伐很轻快，马尾辫在身后一甩一甩。

方亮愣在原地几秒钟，才像是被按下了启动键一样，连忙跟了上去。他走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目光复杂地落在她纤细的背影和随着步伐微微晃动的臀部曲线上。牛仔短裤紧紧包裹着那里，他忍不住去想象布料之下空无一物的景象，以及她刚才那番话带来的震撼。

***

他们一前一后地走进了城中村。

这里的道路狭窄，两旁是密密麻麻的自建楼房，外墙斑驳，挂满了晾晒的衣物。头顶是蜘蛛网般缠绕的电线和网线。光线被前方新建的楼房遮挡，显得有些昏暗。空气中混合着潮湿、油烟和生活垃圾的气味。

方亮跟在王亭文身后，感觉自己像是闯入了一个陌生的世界。他平时生活在城市另一端相对整洁的住宅区，很少来到这样混乱而充满生猛活力的地方。

王亭文似乎对这里的一切都习以为常。她脚步轻快地穿梭在狭窄的巷道里，偶尔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电动车或者地上的积水。

方亮几次想开口说点什么，打破这有些尴尬的沉默，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感觉自己此刻笨拙得像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完全没有了在QQ上和她聊天时的那种挥洒自如。她的直接和大胆，以及她此刻就在他面前的真实存在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你…就住在这附近？”他终于找到一个安全的话题，声音略显干涩。

“嗯，前面那栋房子后面。”王亭文没有回头，随口应道。她的声音在狭窄的巷道里显得格外清晰，那独特的沙哑质感，此刻听在方亮耳中，竟也带上了一种奇异的诱惑力。

“哦…这里…挺热闹的。”方亮没话找话，目光扫过两旁紧闭的门窗和偶尔探出头来的居民。

王亭文似乎轻笑了一声，但没有接话。

他们继续往前走。方亮渐渐跟上了她的步伐，走到了她侧后方。他可以更清楚地看到她走路的样子。她的步伐不大，但很稳，身体因为没有内衣的束缚，似乎显得更加放松和舒展。牛仔短裤随着她的动作，在大腿根部勒出细微的褶皱。

方亮的心跳始终无法平复。他努力想把注意力放在周围的环境上，但目光总是不自觉地飘向身边的女孩。她的侧脸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轮廓柔和，长长的睫毛在镜片后投下淡淡的阴影。她看起来那么年轻，那么稚嫩，像个需要被保护的初中生。但她刚才说的话，她此刻的状态，以及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与年龄不符的镇定和掌控感，又让他感到一阵阵心悸。

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玩火，而且这火已经烧到了眼前。

“那个…”他又一次开口，声音比刚才更低，“你…昨天…真的把内裤…”

“割了啊。”王亭文打断他，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然怎么脱？厕所又没门，会被看到的。”

方亮呼吸一滞。他想起昨天收到的那张照片，那几片散落在桌洞里的粉色布料，以及她后来发来的那张几乎露出半个臀部的照片。当时在办公室里看到照片的兴奋和冲动，此刻被一种更复杂的情绪取代了——紧张、刺激，还有一丝隐秘的罪恶感。

“你…胆子真大。”他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句话。

王亭文终于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镜片后的眼睛亮晶晶的，带着一丝狡黠和无所谓。“还好吧，”她拖长了语调，沙哑的声音里带着点娇俏，“反正某人喜欢看，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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