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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性欲海-家族的沉沦】(09 老朋友归来,私下的密言)(扶她、第三性、ntr、绿帽),3

小说: 2025-09-05 08:13 5hhhhh 6920 ℃

  「疼!」

  把公园椅子上的枯黄树叶扫走,少女扯着满脸不情愿的少年,继续着自己的说教。

  「…作为儿女的我们,毕竟是被父母养育长大的。」少女轻轻说道,「…所以说,在自己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试着为父母分忧呀……」

  「毕竟……没有他们,你也见不到这个繁华美丽的世界了…世界上不再会有父母那样,无私对自己的人了。」

  少女的话,让本来有些不耐地少年稍微平静了下来,最近他以前总是没有波动的脸上,名为「情绪」的痕迹越来越重了。

  少年想起了这几年很少回家的,被称为「妈妈」的美妇。

  妈妈脸上总是好累好累的样子,但是就算是这样,在见到他时,也总会撑起一个开心的笑容。

  三叔说,妈妈是因为他的事而让自己这么累的……父母,可以为孩子做到这样吗?

  一潭死水的内心又泛起一圈涟漪,他摸着胸口,还是不太能理解这心中的动容是什么。

  「当一个好子女,要知道自己去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吗……」

  「…好。」

  颇为寒冷的风从这间小小的奶茶店外刮过,满天的白色凋零却无法影响店内的两个小精灵。

  「然后就是…最重要的啦。」坐在椅子上缩了缩手,轻轻嘬了一口热奶茶,感受着身体里那逐渐被驱散的寒意,少女为今天自己把这个「最后一课」的课题而有些脸红。

  「…爱情吗?」学着少女嘬了一口奶茶,少年那好奇的眼神看向了少女,颇有些没情商的开口问道:「可是…我俩都是小孩子,这个东西对我们来说,是最不明白的吧?」

  「唔……」嘟了嘟嘴,少女虽然对于前面这个论点很不满,但是就这一点来说,她的确是没有反驳的理由。

  「那……反正,反正我也比你懂得多!」少女羞恼地撞了撞少年的肩膀,「…死呆子只要好好听我说就行了。」

  「哦……」少年有些不置可否地敷衍了一声,「区区傻篮子一个……」

  「哼!」有些不满地轻哼一声,少女自顾自地打开了专门为少年准备的「教导笔记」,开始看了起来。

  「妈妈有和我说过……」少女一边翻着手上的笔记,小眉毛也微微蹙了起来:「爱情…是所有的爱中,最复杂和奇妙的一种东西了……它可以让两个素不相识的人,因为这种东西而缔结这世上最神秘也最幸福的契约关系,婚姻。」

  说到这里,少女的脸红了红,稍稍偷看了一眼还在皱眉沉思的少年,又有些歇气,继续开口:「每个人作为生物的天性,是自私的,虽然这种自私可以被『亲情』这种东西稍微融化,哪怕是『友情』,有时候也不一定能完全敌过这种生物的自私本性,但是纯粹的爱情,却有时候能将完全不相关的两人互相绑定链接在一起,成为对方的港湾。」

  「…只要心驻扎在港湾里,就是幸福和安稳的,人的内心就不会因外界的东西而动摇。」

  「你会因为伴侣的喜悦而感同身受,也会因伴侣的悲伤而悲痛欲绝。」

  「你会费尽全力想带给她最好的,你的潜意识也会希望从她那里得到最好的。」

  「『爱情…真是一种幸福而又危险的东西呢。』……这是我妈妈和我说的。」想到母亲和她说这句话时,看着她父亲的表情中,那一脸温柔和幸福的样子,少女双腿晃了晃,心中慢慢浮起点点希冀。

  「…好难懂。」少年趴在了桌子上,看着那透明的饮料杯中在奶茶里不停上下沉浮的珍珠,语气里充满了无力。

  「……比你以前说的,当一个好爸爸和好儿子,还要难懂好多。」

  「我……不是很明白。」

  嘴上这么说着,回想起刚才耳中听到的话语,少年那那平静的内心,仿若突然丢进了一颗石子,激起了惊涛骇浪。

  『只要心驻扎在那里,就是幸福和安稳的,内心就不会因外界的东西而动摇吗……』浅浅的希望浮上脑海,少年的表情有些发怔。

  『我这样的人……也可以吗?』「而夫妻关系,也是世上最神圣而又纯洁的一种契约关系,以双方与心脏最近的,无名指处的戒指为媒介,代表了双方互相被对方『驯养』了,互相忠诚,白首不离,愿意付出生命的象征。」

  「而那也是……两人爱情的见证。」

  耳边,少女那有些害羞和生涩的话语依然在响彻,让少年本该空洞生涩的内心土壤,突然被灌入了几滴甘露。

  ……

  想……

  想……想成为那样的夫妻,想要组建家庭……

  少年的手抓紧了胸口,无神的眼睛中,纯粹的感到了羡慕。

  「…呆子你以后,一定会是一个好丈夫呢。」

  真的……吗?

  我也可以吗……

  在这一刻,少年冰冷失色的童年人生中,突然有了颜色。

  「……好。」

  「…好是什么意思呀?!呆子你别敷衍我!」

  「好。」

  「你只会说『好』是吗?!」

  少年少女的吵闹声,穿透了饮品店的窗户,也穿透了严寒的冬雪。

  今天…傻篮子没来。

  看了看今天空了一天的,同桌的位子,少年沉默着,又将视线转回了正在授课的老师上。

  他要为以后的未来…开始准备了。

  三叔说,这段时间,自己变得越来越好了,他很高兴。

  母亲也……过完年就回来了,听说不会那么忙了。

  捏紧了笔,少年的心中开始有了动容。

  已经回不去以前那样,千篇一律,毫无波澜的心境和状态了。

  他偶尔也会为胸口这莫名的波澜而不安,但是这股感情却总让他从身心深处,泛起深深的暖意。

  成为一个好儿子,成为一个好爸爸,成为一个……好丈夫吗?

  他抿起嘴,开始主动往自己的书上开始做笔记。

  代表着放学的铃声再次响起,可是没有往常那样如同松了一口气的少女娇声让他怔了怔,看向了隔壁桌。

  依然是…空荡荡的。

  为什么……今天傻篮子没来呢?

  就在他的表情愣住的时候,那些走出教室的嘈杂声中,有那么几句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唉,唉…那死人妖要转学了!」

  「那不是好事吗…他和那个没爹养的,一个杂种一个人妖,晦气死了。」

  「而且…开学时那几个看她不爽的,准备在她离开前好好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就没机会啦!」

  「哈哈,还有这种事?走走走我们去看看……」

  ……

  话音落下没到两秒,那个说话的小胖子已经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呜咽,整个身体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倒在了地上,掐住了脖子。

  「……杨晓笙在哪?」

  少年的手如同钳子一般紧紧地卡在了胖子的脖子上,那无波动的嗓音从喉咙深处挤出,如同九幽恶鬼。

  「我…我……咳咳……」胖子的脸涨得通红,那卡在他脖子脂肪处的手在不断收紧,让他面部开始发紫,说不出话。

  「你…你干嘛……陈同学。」旁边,胖子的结伴同学慌张地想要帮胖子从这种情况中解脱出来,却发现少年那轻轻侧过的脸颊上,那双眸子中,诡异深邃的虚无空洞。

  仿若一个连接着深渊的通道,择人而噬的恶鬼洞穴一般,让这个同学脚步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我说……」视线又放回了胖子身上,少年喉咙中挤出来的嘶吼更加可怖:「……杨晓笙在哪?!」

  掐住脖子的手没有一点点的松懈,反而更加花费了全身力量去一点点的收紧,胖子肥头大耳的脸已经完全发紫,眼神往上翻起,说不出话,身体在剧烈颤抖着。

  「在…在操场!杨同学在操场!」

  围观的慌张同学中,有人这么喊了一句。

  「……」松开手,少年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转身从楼梯间跑下楼,独留下脖子上有着一道清晰的青紫色手印,已经失去意识了的小胖子。

  这时候慌乱的围观小学生中,才慌忙响起了诸如「快通知老师」这样的喊声。

  『…在哪?在哪里?』大步跑在操场边缘,他一边跑一边用眼神快速巡视着整个操场。

  不明白,不明白此刻心中的东西又是什么。

  汹涌翻腾而上的烦躁,愤怒,紧张,慌乱……以及想要撕碎眼前一切的欲望。

  身体里仿佛有个大火炉,随着少年每次粗重地呼吸而一下一下向外喷吐着热意。

  不是那边,那边是三年级的…那边一年级区早就没人了……眼神一转,滑过了六年级区,少年的动作一顿,整个人的动作停住了。

  那是被几个人高马大的六年生围在中间的,紧紧地蜷着身体在地下颤抖着的身影。

  娇小稚嫩的身影身上,不知道布满了多少鞋印。

  有个个子偏矮的男生站在了那个小小身影的面前,抓住了她的头发,提了起来。

  声音里带着的笑意与恶意,让人无法想象这是一个小学生会做出来的事:「来,我哥他们都在旁边听着呢,快说给大家听,你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

  「才…才不是!」少女的呜咽有些嘶哑,脸上的青紫色和灰尘已经被泪水打花了,她依然昂着脸,满脸泪水地倔强喊到:「我……我就是女生!」

  话音刚落,一个六年生的脚踢在了她的肚子上,打断了她的话语。

  娇小的身影捂着肚子,在嬉笑的六年生的包围中轻轻颤抖着。

  啊……

  啊…………

  虚空中,像是有什么断掉了的声音。

  银瓶乍破的清脆响声,在少年的脑中回转。

  他抓起了身边的一根什么东西,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血红血红的残阳下,刚刚那仅仅传来了一会儿的凄厉惨叫与求饶已经消失不见,只留下了一个不停挥棒的少年身影,一下,一下地挥击着,捶打着……

  地上那几团已经发不出声音来的肉团。

  一下,一下……感受着那顺着手臂传来的血肉破裂敲击触感,少年面无表情地依旧一下一下往下挥动着手中的铁棍。

  哪怕他的脸上和衣服上,早已布满了猩红滴落的腥臭液体。

  高高举起手,他举起了早已被染成猩红色,沾满了些许固体和骨碴的铁管,猛地向下一用力————「呆子!」

  响彻了耳边的喊声,还有那拉住他手臂的小手,让他的动作停住了。

  「…可以了。」

  「啊……?」

  「我说…可以了……呆子。」

  少女轻轻从后面抱住了少年。

  「…这样就够了。」

  「……」

  手指一松,手中的铁棍便「哐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好。」青年嘶哑的声音这么回答道,本来充斥着眼眸的浓烈恶意与攻击性,逐渐被逐渐取回的神智压在了最深处。

  「嗯…对的……对的,好,谢谢。」老管家挂了电话,看向后视镜中那沉默坐着的两个孩子,笑了笑,开口:「没事了哦,少爷和这个……小小姐,这件事不会影响你们的。」

  「谢…谢谢爷爷。」糯声回答道,少女轻轻朝着陈三礼貌地点了点头。

  「哈哈,没事没事。」少女的这声爷爷,快把陈三的心都喊化了,他笑着开口:「…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没事的……而且你平常陪着少爷玩,少爷的性格好了不少,夫人知道这件事,同样也很喜欢你呢。」

  「嗯……」少女转过脸,有些担心地看向刚刚换了一件衣服,沉默不语的少年,抿了抿嘴。

  「…呆子,你刚才这么冲动啊。」

  少女的声音让少年回了神,同样转过脸去看向她:「……啊。」

  「看到你被欺负了,下意识就这样了。」

  「……」少年的回答让少女抿了抿嘴,一股热意从心底溢出,蔓延至那小小身子的全身。

  「真是的……以后可别那么冲动呀!像个暴力分子一样,吓死人了……」嘴上这么说着,她拉住少年衣摆地手却抓的紧紧的,没有松开。

  「万一以后你的女朋友,你的妻子不喜欢你这样你怎么办呀…?」

  「啊?」少女的问询让少年愣了愣,面目上开始出现一些慌张:「这…这样吗……」

  「那…那怎么办啊……」

  「真是的……」看着少年那脸上恢复了少年心性的慌张,少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谈到这个这么担心啊。」

  「『那,就为她改变就好了呀。』」

  而少女心里也隐藏着后半句话,并没有说出。

  少女的面容在穿透车窗的夕阳下璨璨发光,让少年愣了愣。

  只能轻轻张嘴,以一个字作为回应:「好。」

  看着身后这两个孩子的对话,陈三轻轻舒了一口气。

  对于少爷来说,遇到这个小小姐的确也算是一种幸运吧。

  隔着窗子,和少女互相挥了挥手,看着少女那走入小区一蹦一跳的身影,少年轻轻地深呼吸一口,看向自己的老管家。

  「三叔。」

  「嗯?」

  「今天这件事,不用和妈妈说了吧。」

  听到这句话,陈三有些惊讶的眼光从车内后视镜投过来。

  「我……不想让她担心了。」

  两只腿曲起,双手抱住,少年将表情埋在了双腿中。

  「……好!」陈三的声音中,带着些许惊喜的颤抖。

  那是为自家少爷,中午开始理解「感情」这一东西而感到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不过……

  五个人,三个重伤,两个……

  虽然处理这种事对于偌大的陈家来说,并不算什么麻烦的事,对方家里也不是什么可以相提并论的家庭,而且是对方有错在先,但是……

  陈三将一点点的担心压在了心底。

  「你…你要走了?」少年看着身前的少女,声音里带着些许无措。

  「对呀,难得在搬家前出来找你一趟呢?」少女的眼睛眨了眨,笑嘻嘻的,「…咋样,出去搓一顿?大少爷请客。」

  「我……」没有理会少女那口中轻描淡写的玩笑,少年有生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紧张」和「无力」是一种多么恶劣的情绪:「可是…我还没学会…还没学会怎么当一个好儿子,好爸爸,好丈夫……」

  「…我还没有学会,爱是什么。」

  「……」少女嘴角勾起一丝微笑,双手再身后交缠着,撑了撑。

  「那就…先试着成为一个好人吧。」少女的眸子璨璨发光,「先成为一个好儿子,至于好丈夫和好爸爸……」

  「…如果未来我回来的时候,呆子你还没学会,那时候我再来教你吧,嘻嘻!」

  ———————————————————————————————————————

  『你现在……真的变了好多……』『你遇到…教你当好丈夫的那个人了吗……』『呆子……』看着眼神已经开始迷离的杨晓笙,陈诗杰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喂,傻篮子?笙子?喂喂喂?」

  看着脸色通红迷离的女人,青年轻叹一口气,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恰好,也差不多十点了,可以回家了。』已经几次夜不归宿了,再不回去估计老妈和斐月真的得好长时间不理他了。

  这样想着的他,准备翻出李薇的号码,叫李薇来把这个傻兮兮的发小送回去。

  「啪」的一下,他的手腕被一只洁白如玉的手抓住了。

  「你…你想干什么,呆子……嗝……」

  轻轻扯了个可爱的酒嗝,杨晓笙从鼻腔里挤出一声娇哼,满脸迷离地看着青年。

  「我叫我秘书来送你回去……不能喝还主动叫我出来喝,你不是傻篮子谁是…」轻轻嘟囔着,终于翻到了李薇电话的青年刚想按下拨号键,手就被按住了。

  「…咋了大姐。」陈诗杰的表情有些无奈,「……你难不成还想在酒吧里睡啊?小心被老板轰出去啊。」

  「我…不要送。」杨晓笙伸了伸腿,露出了一个娇憨的笑容,向他伸出了手:「……呆子背我。」

  「……说什么傻话呢,不合适不合适,我可是有妇之夫。」青年有些无奈地摇摇头,还是准备拨出李薇的电话。

  「……」杨晓笙抓住他的手更用力了,让他有些无奈地把视线从手机转到了她身上,正准备说教两句,表情却突然愣住了。

  「……」哪怕是昏暗灯光下,依然能看到的璨璨双眼,此时却眼眶通红。

  遍布水雾的眼神里浮上了些许压抑不住而漂浮上来的情绪,名为「委屈」。

  「……呆子背我。」好听的声音中已经带上了些许哽咽。

  「就…就这一次……」吸了吸鼻子,杨晓笙很想压下心中的酸楚,却只能撑起一个难看的笑容:「……背…背我回去,酒店不远的……」

  「以后,以后也没机会了,不是吗……?」赶忙擦了擦从眼角滑下来的温热,杨晓笙对着眼前的这,名为绝望的希望,展露了微笑。

  「……」

  看着杨晓笙这个表现,青年的心脏一紧。

  空出来的手握成了拳头,松了又紧,又有些无力地放开。

  「唉……」

  『傻篮子……』『……对不起,斐月。』轻轻簇着的眉头让表现出了他并不是很轻松的内心,哪怕明白这只是背一个醉酒的老友回家,男女单独的亲昵相处还是让他心中浮起不少罪恶感。

  要是斐月和他一起来,傻篮子肯定是不敢说这种话的。

  他的确不可能,放傻篮子一个人在这里。

  回家以后得老实和斐月说,希望斐月能好好原谅吧……

  你老公我可的确是老老实实的啊……

  站起身,青年沉默着走到了杨晓笙面前,转过身,将背部面对了杨晓笙。

  「…搞快点。」陈诗杰的声音有些没好气,「……果然和你有关的事就没啥好事。」

  「…嘻嘻。」

  猛地从座位上蹦起,杨晓笙猛地一扑,整个身子就缠到了青年背上。

  「喂…!」身子猛地一沉,陈诗杰下意识地托住了那柔软的腿弯。

  哪怕隔着冬日两人厚厚的衣服,都能感觉到两团柔软的硕大顶在了背部,丰满柔软的触感和渐渐传入鼻中的,混杂着酒气的淡淡香气让他脸热了热。

  「…麻烦死了。」

  轻轻抬了抬,青年嘟囔一声,伴随着女人嘻嘻的清脆笑声,带着推开门铃的叮铃作响,青年踏出了酒吧大门。

  「啊……!下雪了!」

  「对。」

  「嘻嘻,真好呢,一来就能看到雪。」

  「嗯。」

  「啊…别那么敷衍嘛呆子……刚夸你变了好多,你就又变回以前那样了。」

  「好。」

  「啊啊啊啊啊啊,你这家伙……!」

  「傻篮子,你住的酒店在哪边。」

  「…哼,那边那边……驾!驾!呆子号冲啊!」

  「喂!别抓我头发!傻篮子一个!」

  「嘻嘻…不装高冷啦?」

  「啧……」

  「对啦呆子。」

  「嗯……?」

  「你真的变了好多呀……」

  「……」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只要你想做……大呆子就是无所不能的!」

  「……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厉害,别夸了。」

  「…那么,老师就要来好好检验呆子同学独自学习的学习成果了哦。」

  「…你好无聊。」

  「嘿嘿…提问一!呆子现在是一个好人了吗?」

  「啊……这么回答可能有点自卖自夸的感觉,不过…大概……是吧…?」

  「唔……不允许用疑惑口吻啦!」

  「你事真多。」

  「那么问题二!呆子现在是一个好儿子了吗?」

  「……应该,算是吧…?毕竟我还没掌握公司的时候,妈的确很辛苦……现在让她享点福也是应该的。」

  「嘿嘿…是个关心父母的好儿子了呢,唐姨应该好好感谢感谢我呢。」

  「喂!和你没关系吧?」

  「问题三!呆子现在是一个好爸爸了吗?」

  「……这种问题应该问我的女儿们比较合适吧……嘛,应该算是吧……直到真正当父亲,我才开始领悟到你以前教我的那些东西……子女都是父母心头上的精灵,我们会为她们的悲伤而心碎,也会为她们的开心而发自内心的喜悦……只要她们,能够快乐健康的长大,成人,大概人生的目标就已经完成了大半吧。」

  「哼哼……领悟很深嘛,不愧是我最得意的弟子。」

  「你这幅莫名其妙的自得嘴脸真是从小留到大……嘶,疼。」

  「让你多嘴……」

  「那么……就到结业考试了哦。」

  站到酒店门口,听着那身后传来的微微颤抖的声音,青年抬起头,任凭冰冷的雪花飘落到自己的脸颊上,融化,然后再次滑落。

  「问题四……」

  青年能感受到胸前的手力度在逐渐增大,他抿着嘴,没有说话。

  「…呆子同学!现在成为了一个……一个…一个……」杨晓笙咬紧了唇,还是无法阻止脸上那滚落的泪珠,她只能更用力,更用力地,抱紧了身前的人,眷恋地嗅着她可能……此生最后一次能闻到的气味。

  话音中的哽咽是那么强烈,又是那么低,低到不是有心人就无法听清。

  「…成为了一个……好丈夫了吗?」

  终于,不想发出的问询,还是脱口而出。

  说到底,不想问这个问题原因其实也是很简单明了的吧?

  答案什么的,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啊……」青年温润如水的声音轻轻响起,那话语中的复杂,也许连他自己也无法理解吧。

  「嗯,我成为一个……好丈夫了。」

  「…那个老师就这么好吗?好到呆子同学可以……收起獠牙,改变自己吗?」

  「…嗯。」

  「在那个老师教会了你…『爱情』之后,呆子同学幸福吗?」

  「……」

  「…不如说,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了。」

  从电梯走出的青年,站到了杨晓笙所说的门牌前,用她递给他的钥匙,轻轻刷开了门。

  哪怕是这个时候,谈论起妻子,青年的脸上依旧是不自觉地浮上了些许温和的笑意。

  『只要心驻扎在那里,就是幸福和安稳的,不会因为外界的东西而动摇。』时隔了那么久,青年终于才深刻地理解了这句话。

  轻轻推开门,插下房卡,青年的耳边又传来了发小那深深压抑着自己的悲伤,却又强颜欢笑地颤抖语音。

  「那…那么……恭喜呆子……」

  「…成功毕业!哈…哈哈……」

  青年的呼吸有些沉重,他此刻背负的不只是一个人的重量,还有一颗在破碎边缘的心的质量。

  一颗心的全部感情,又怎么样去衡量呢?

  轻手轻脚将哭花了脸的她放在了床上,陈诗杰抿了抿嘴,转过身向着房外走去。

  「不…不知道老师还有没有机会再和呆子课外辅导呢?我…老师还有没机会教导你的东西……」有些慌张地话语将青年的动作顿住了,站在了门口。

  「那…那就是成为一个……」

  「成为一个……好情人的方法哟?」

  话音里的恐慌和希冀让青年握紧门把手的手非常用力,指节都用力到有些发白。

  那是溺水者,对于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渴求。

  轻轻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浊气,青年侧过半张脸,看向那张脸上带着渴望和希冀的美丽脸庞,苦笑道:「……抱歉呐,老师。」

  「……这个课程的学习的话,可能要留到下辈子了呢。」

  说罢,他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关上了房门。

  与房门隔断的两人的视线,同样让杨晓笙脸上仅剩的希冀与渴望被阴影覆盖,泯灭。

  「……」

  「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地悲伤哭泣声穿透了木质房门,扎进了青年的心里,让他的脸有些苍白。

  他咬了咬牙,硬起心肠,转过身离开了这个地方。

  不能…一点都眷恋都不能留下,只能是朋友,只好是朋友。

  不能……

  哪怕以前再美好,那也是过去了……不是吗?

  一脚踏出了酒店大门,看着自己哈出的气在风雪中逐渐升腾成白雾,消失,青年肩膀无力地耷拉下来,似乎浑身的力气都在这一口气中被吐了出来。

  没事的…傻篮子只是喝了酒……以后一定会没问题的。

  青年这样想着。

  只是……

  为什么身体会这么冰冷呢?

  一步,一步踏往了自己停车的方向,他只感觉到吸入肺部的空气突然变得……好冰冷。

  他…知道的,知道的。

  杨晓笙对他的感情,他是知道的。

  毕竟那是从少女怀春时就一直保留到现在,像是一瓶存放了多年的美酒,那浓烈深厚的感情,就像是十里飘香的酒香一般,快要溢出来似的……很轻易的就能让人陷入其中,不能自拔。

  但是……有些东西不能接受,有些感情没有例外。

  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斐月放心让他一个人来,那是妻子对他的最大信任。

  哪怕是正常的妻子,听到丈夫要出去单独见一个「多年未见的异性发小」,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忧心不已吧…?

  但是斐月哪怕是那么不安的人,都放心大胆的将那份信任给予他了不是吗?

  他也不能……对不起斐月。

  啊……雪大了。

  得赶紧回去了,斐月在家应该等急了吧?

  妈,琳琳,秋雅……

  斐月……

  青年的心逐渐回暖,他开始大步向着车的方向跑去。

              【未完待续】版主提醒:阅文后请用你的认真回复支持作者!点击右边的小手同样可以给作者点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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