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学校的心情焕然一新，凌曦感觉好像没有之前那么为学习成绩而纠结了，就这样顺其自然进行下去吧。之前每次周考，她的成绩总是垫底，她老老实实自己写完没有作弊。写题对她来说就是折磨，题目又长又难读懂，还要在那么短的时间写完那么多，对她来说无比吃力。那些问答题她根本不知道怎么写，毫无方向，讲了无数次感觉不同的题都会有截然不同的答案。每次拿分拿低了，老师都要找她去办公室谈话，直到有一次地理老师的话击碎了她，“你这成绩真没法看”，她能理解，毕竟扣的分比拿的分多，又是垫底，“你上课到底有没有听过，都在睡觉，你真的努力过吗？”这个质问让她瞬间发现这个她一度信任的老师好像根本就不了解她，没努力过？真是可笑，凌曦可以忍受别人说她学习很烂，说她不够优秀，甚至说她是学渣，但是说她不努力她真的不如把她杀死，会让她像被刀捅了一样痛不欲生。她当着当时在办公室里所有人的面掉眼泪，也不是第一次了，从小到大，这样当众被羞辱到流泪的事还少吗。而这些老师呢，数十年如一日都生活在这城市的边缘，结婚生子，过着安稳的日子，殊不知凌曦吃的一顿饭堪比他们一个月的工资。在一个看似光鲜亮丽的城市当老师，大家都以为不错，有理想的薪资，老师是一个很伟大的职业，被涂上了厚厚的脂粉，可无论如何，这不过是一份安稳的工作。在凌曦眼里，从那一刻起，这个伟大的老师也和年级长还有班主任不过如此。

某一天晚上，文有智又像之前那样来问凌曦，有没有把他们之间的事情告诉别人。他的说法是，今天他在其他班的一个好兄弟，就是一个高高的，瘦的像尸体一样的戴眼镜男生，但貌似学习也很好吧。他跑来文有智班门口问文有智，说有传言凌曦他们班有个女生给文有智口过。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文有智说自己被传言了。凌曦也不是第一次表示莫名其妙被传出去这种事很可笑，谁没事会说出去这种东西，而且还达到了传言的程度呢？这一晚文有智确认了凌曦没说出去，安心了下来，但或许这是另一个风暴的前夕，不代表文有智能就此放过凌曦，不去掀起这风暴。另一边，薇姐一边叨叨着她喜欢的男生好像看起来对其他女生都很冷漠。他们班有个女生追文有智他们宿舍一个人，这个女生疯狂问薇姐喜欢的男生，那男生就草草回答不知道。不过凌曦已经懒得听薇姐这些碎碎念了，因为薇姐下一句话让她瞪大了眼睛：“我们宿舍那个小寓，她来问我你和文有智是什么关系，我说我不知道，我让她自己来问你。”说起来小寓是曾经和凌曦一个班的同学，她进高中的第一个同桌。不过很可悲的是，小寓非常喜欢阴阳怪气取笑别人，凌曦也不例外，不过她并没有往心里去，因为连她自己都不想回忆这些丑事。很多人都不喜欢小寓包括薇姐和文有智。一开始薇姐以为和自己曾经同学分到一个宿舍是件好事，可现在相处下来简直折磨人。不过这些事到底是谁说出去的，凌曦心底里应该都有答案了，只是不愿意直面，承认。现在有个人来好奇，也不稀奇。

凌曦回宿舍洗完澡去吹头发的时候碰上了小寓，不过万万没想到，小寓还真的来问凌曦，“你和文有智什么关系？”凌曦有点慌乱，不知道怎么回答，停顿了几秒：“我和他早就没联系了。”小寓听到这个不令她满意的答案，还是不厌其烦地问道：“我听说文有智做过很恶心的事，是真的吗？”凌曦更加无话可说了：“你觉得是真的那就是真的吧。”她只能胡乱回答，她很清楚这人就是来看她笑话的。时间又到了周五晚上，凌曦打算今晚熬夜把作业赶掉一些，斗志昂扬，此时此刻精神百倍。她看了眼手机看看文有智有没有给她发消息，打算闲扯几句就开始写作业。

谁知道，文有智这次换了个套路：“我昨晚梦见，你把我们的事说出去了。”凌曦不知道是心软些好还是直接挑破脸皮好些，“怎么做这样的梦？”他是失忆了吗，怎么总是要来问她这种问题，不过这次凌曦觉得不能再那么客气了。

“担心这个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自己？”谁料下一秒文有智就像炸弹一样爆了，面目狰狞：“你他妈心里没点逼数？”这火发的莫名其妙，让人觉得可笑。“你都去加我兄弟的微信了。”凌曦一脸疑惑，他说的兄弟是那个像尸体一样的男的，凌曦和他根本不认识，仔细一想，是有他的q不过一开始她不知道那人是谁，加上了也一直没说过话。点开动态一看才发现那是他，凌曦觉得莫名委屈生气，这和他兄弟又扯上啥关系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你有没有把这些事说出去。”

“我为什么要说出去呢？你为什么总觉得是我说出去的呢？”

“要不是你说出去的，为什么我身边的兄弟全知道？连另一个文科班的男生也知道呢？”凌曦听到他的说辞，心里在冷笑，文有智这不就是在不断的证明这一切都是他说出去的吗。凌曦这前脚还没承认，文有智就接下去滔滔不绝：“快，快承认吧，老实交代，你和别人说了什么，怎么说的，告诉了哪些人。”答案很明显，是文有智说的，告诉了别人他和凌曦裤裆子里所有的事，亲口告诉的，告诉了他的兄弟。“别人是怎么传我们的？”凌曦也问问他。“他们说我和你一起下山回家，一起吃饭，你去过我家，还kiss了。”自己说了啥看样子都不记得了，还把事实扭曲了一下再说出去。“你醒醒，我什么时候和你一起下过山？”

“别废话，快给我承认，我告诉你，谁说出去的，谁上不了重本。”怎么，这怕不是开玩笑的吧，都赌上前途了，文有智肯定想不到他今天说的这句话诅咒了未来的自己吧。

凌曦和他据理力争了一晚上，争执是一场血与泪的战争，她已经不记得当时到底被他气得有多想苦笑了。文有智是在坚持自己，说凌曦的话毫无逻辑，而凌曦觉得他每一句话都是在说他自己。今晚作业怕是没法写了，凌曦累了，倒不是因为多困，而是因为实在懒得再和这个神经病禽兽再争什么输赢了。

“我不需要上重本，因为我躺着都过的比你好。”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被逼出来最恶毒的一句话，她点击删除联系人，不知这话会让文有智疯成啥样。他还回来发验证消息：“你能不能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再说出这句话。”这句话应该凌曦对他说，文有智怎么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到底是人还是禽兽呢？此时此刻，她好像更加清楚，这个男人已经十八岁却连一个八岁小孩都不如。

“要是你当初没有在网课上给我打call，在学校里没有和我走在一起，你没有在做核酸的时候看着我，也没有把这些事说出去，别人都不知道的话，我们现在可以好好的。一起吃饭，一起在学校散步，一起偷偷亲嘴做那些涩涩的事。”是啊，可真是太后悔了，文有智太后悔把这些说出去了。

“以后你在学校里别看我，别靠近我，别和我打招呼。”确实，垃圾靠近了看了会脏了自己。“我今晚本来想和你涩涩的，明天回家本来能文爱的，要是没有今天这些事，该多好。”是啊，这究竟是谁造成的呢，害得凌曦都不能好好写作业了。

“高考完了我们就做爱好吗，再忍忍，考完之后和你去旅游，当你几天的男友，去隔壁城市吧，去个三五天。”看到这些承诺，真的眼睛都要呕吐了。想起之前凌曦想和文有智同居一周，他闲太长，他说时间太久了会无聊，他会打游戏不理凌曦。凌曦对隔壁城市丝毫不感冒，去一个一百多公里距离的地方，他妈的叫个毛线的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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