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射。"她轻描淡写地说。

　　裴钰的身体剧烈颤抖，已经到达边缘的高潮被硬生生截断。他的阴茎可怜地抽动着，却一滴精液都射不出来。苏樱夏惊恐地发现——莫捷甚至没有碰他的输精管，仅仅是一句命令就控制了他的身体。

　　"看明白了吗？"莫捷转头对苏樱夏微笑，"他的每一寸都属于我。"

　　她终于允许裴钰进入，却故意放慢节奏，每次只让他插入一半。裴钰崩溃地哭着，却不敢擅自动作，只能按照莫捷的节奏一点点磨蹭。

　　"说，你是谁的东西？"莫捷掐着他的腰。

　　"妈妈...是妈妈的东西..."

　　"真棒。"她奖励般地吻了吻他的额头，突然一个深坐让他整根没入。

　　裴钰的尖叫卡在喉咙里，精液呈喷射状涌出。莫捷俯身舔掉他眼角的泪水，在他耳边低语："再来一次。"

　　苏樱夏看着裴钰被强迫着连续高潮三次，直到最后射出的已经是稀薄的透明液体。莫捷这才从他身上起来，随手拿起一个量杯接住最后几滴。

　　"今天的产量不太够呢。"她皱眉看了看刻度，突然将视线转向苏樱夏，"看来需要点新刺激？"

　　苏樱夏剧烈挣扎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第38章

　　苏樱夏的双腿抖得几乎站不稳，手指死死抠着椅子扶手才没让自己瘫软下去。

　　莫捷正背对着她，慢条斯理地往注射器里抽取新的药剂。玻璃针管折射着冷光，液体摇晃时发出细微的声响。

　　"我劝你别乱动，"莫捷头也不回地说，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待会儿打歪了会很疼的。"

　　苏樱夏的视线越过莫捷的肩膀，落在裴钰身上。他蜷缩在地毯中央，像只被车灯照到的鹿，浑身发抖却不敢挪动半分。泪水无声地顺着脸颊滚落，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水痕。

　　——他在哭。

　　这个认知像柄尖刀，突然捅穿了苏樱夏的恐惧。她不知哪来的力气，猛地挣开了手腕上的领带。丝绸布料撕裂的声音让莫捷终于转过身来。

　　"放、放开他......"

　　苏樱夏的声音细若蚊蝇，连她自己都几乎听不清。

　　莫捷的动作顿了一下，缓缓转过头，挑起眉毛："你说什么？"

　　空气凝固了。

　　苏樱夏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让她找回了一丝力气。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哐当"一声倒在地上——

　　"我说放开他！"

　　这一次，她的声音像利剑般刺穿了房间。

　　莫捷的表情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即扭曲成一个狰狞的笑容："凭什么？"

　　"因为他在哭啊！"苏樱夏指着裴钰，眼泪夺眶而出，"你看不见吗？！"

　　裴钰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涣散的瞳孔微微聚焦，看向苏樱夏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微弱的光亮——像黑夜中即将熄灭的烛火，突然被一阵风重新吹燃。

　　莫捷注意到了这个变化。

　　她慢慢从裴钰身上起来，优雅地整理着裙摆，唇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都被我调教成这样了，你还要？"

　　苏樱夏的胸口剧烈起伏，眼泪模糊了视线，但她没有退缩。她一步步走向裴钰，跪在他身边，颤抖的手指轻轻擦去他脸上的泪水。

　　"他什么样我不管，"她抬起头，直视莫捷的眼睛，声音坚定得不可思议，"我自然会治愈他。"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

　　苏樱夏感觉到裴钰的手指轻轻勾住了她的衣角，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但你必须，"她一字一顿地说，"现在、立刻、马上——放开他。"

第39章

　　莫捷坐在真皮沙发上，指尖轻轻敲击着扶手，目光在裴钰和苏樱夏之间来回游移。

　　"选吧。"她轻飘飘地说，仿佛只是在讨论晚餐吃什么，"是要跟我回家，还是跟这个贱人走？"

　　裴钰的喉咙发紧，冷汗顺着脊背滑下。他看向苏樱夏——少女倔强地抿着唇，眼眶通红却不肯落泪，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袖，像是怕他下一秒就会消失。

　　"我......"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选学姐。"

　　莫捷突然笑了。

　　那笑容让裴钰浑身发冷。不是愤怒，不是失望，而是一种胜券在握的从容，仿佛他刚刚的选择不过是一场早已预料到的游戏。

　　"好啊。"莫捷优雅地站起身，拎起爱马仕包，"希望你不要后悔。"

　　她离开时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音，像倒计时的钟声，一下下敲在裴钰心上。

　　————

　　最初的日子像梦一样美好。

　　苏樱夏带裴钰去了城郊的公寓——那是她父母留给她的小房子，温馨而安静。她每天变着花样给他做饭，陪他看无聊的综艺节目，甚至帮他重新联系了学校。

　　裴钰的精神状态渐渐好转。他开始能睡整夜觉，不再半夜惊醒；吃饭时不会条件反射地等待别人先动筷子；偶尔，他还会对着窗外的阳光发呆，嘴角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但有些伤痕，远比想象中更深。

　　第一次苏樱夏试图牵他的手时，裴钰像触电般猛地缩回，整个人僵在原地，呼吸急促，瞳孔紧缩。

　　"对不起......"他低着头，声音颤抖，"我、我还没准备好......"

　　苏樱夏压下心口的酸涩，挤出一个笑容："没关系，我们慢慢来。"

　　可"慢慢来"似乎没有尽头。

　　每一次亲密接触都会触发裴钰的应激反应——轻则僵硬发抖，重则恶心干呕。最严重的一次，苏樱夏只是凑近想亲一下他的脸颊，裴钰却直接跌坐在地，捂着脖子剧烈喘息，仿佛有人在掐他一样。

　　那天晚上，苏樱夏躲在浴室里哭了很久。

　　————

　　"我们试试吧。"

　　某个雨夜，苏樱夏突然推开裴钰的房门，手里拿着两张酒店房卡。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带着破釜沉舟的决心。

　　裴钰的脸色瞬间煞白。

　　三小时后，他们躺在五星级酒店的大床上。苏樱夏洗完澡出来，发现裴钰还穿着整齐的衬衫长裤，像个木偶一样直挺挺地坐在床边。

　　"放松点。"她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说，掀开被子钻了进去，"就当是普通约会。"

　　裴钰机械地躺下，全身绷得像拉满的弓。

　　苏樱夏鼓起勇气，慢慢靠过去，将头枕在他肩膀上。这个再普通不过的情侣姿势，却让裴钰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

　　"别怕......"她轻声安慰，手指轻轻抚上他的胸口。

　　下一秒，裴钰猛地推开她，蜷缩到床角剧烈发抖。他的瞳孔扩散，冷汗浸透了衬衫，牙齿打颤的声音清晰可闻。

　　"不...不要......妈妈会......"

　　破碎的词语从他唇间溢出。苏樱夏愣在原地，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即使在最亲密的时刻，裴钰恐惧的依然是莫捷的惩罚。

　　她终于意识到，有些枷锁，不是靠爱就能解开。

　　窗外，暴雨拍打着玻璃，像极了某人遥远的笑声。

第40章

　　苏樱夏站在莫捷的别墅门前，手指悬在门铃上方，迟迟没有按下去。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昂贵的红木地板上洇出深色的痕迹。她已经在雨中站了半小时，浑身湿透，嘴唇冻得发青，却始终没有勇气抬起手——直到大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莫捷倚在门框上，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唇角挂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淋成这样，是想演苦情剧吗？"

　　苏樱夏的指甲掐进掌心，强迫自己直视那双蛇一般的眼睛："我们谈谈。"

　　————

　　客厅里弥漫着檀香的气息。莫捷优雅地坐在单人沙发上，示意苏樱夏坐在对面。

　　"裴钰最近怎么样？"她晃着酒杯，语气轻松得像在聊天气，"应该很痛苦吧？"

　　苏樱夏的胸口剧烈起伏："你对他做了什么？"

　　"很多。"莫捷轻笑，"从他六岁被领养那天就开始了。"

　　她起身从书柜取出一本相册，翻开第一页——照片里的小男孩穿着崭新的西装，怯生生地站在蛋糕前。

　　"看，多可爱。"莫捷的指尖抚过照片，"第一次给他下药就是这天，生日蛋糕里的特制奶油......"

　　苏樱夏的胃部一阵痉挛。

　　莫捷继续翻页，每一张照片都记录着裴钰不同年龄段的"训练成果"：十岁学会跪着吃饭，十二岁能靠眼神判断她的情绪，十五岁开始注射荷尔蒙抑制剂保持皮肤细腻......

　　"你以为你能治好他？"莫捷合上相册，笑容残忍，"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刻着我的指令，就像被编程的机器人。"

　　苏樱夏的眼泪砸在膝盖上："为什么......"

　　"因为他注定是我的作品。"莫捷俯身，红唇几乎贴上她的耳朵，"而且很快，他就会像条丧家犬一样爬回来求我收留。"

　　空气凝固了。

　　苏樱夏突然抬起头，眼神变得陌生："如果......我说我愿意合作呢？"

　　莫捷的动作顿住了。

　　"什么意思？"

　　"你比我更了解他。"苏樱夏的声音异常平静，"而我有他想要的'正常生活'的幻象。"

　　她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莫捷："我们可以共享他——你继续当他的'妈妈'，我扮演救赎者。他会在这两种身份间撕裂，永远逃不出这个闭环。"

　　莫捷的瞳孔微微扩大，随即爆发出大笑："精彩！"她擦掉笑出的眼泪，"但你图什么？"

　　苏樱夏望向窗外的暴雨，轻声说："我要他活着。"

　　————

　　当夜，苏樱夏回到公寓时，裴钰正蜷缩在沙发上等她。

　　"学姐......"他慌乱地站起来，眼神像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昨晚我......"

　　"没关系。"苏樱夏微笑着抚摸他的头发，指尖却不受控制地颤抖——那里还残留着莫捷香水的味道，"我们慢慢来。"

　　她没有告诉裴钰，此刻她的包里装着一支莫捷给的针剂，标签上写着"快速服从剂"。

　　也没有告诉他，明天开始，他的早餐里会加入特殊配方。

　　更不会告诉他，当他终于崩溃着回到莫捷身边时，那个"救赎者"会亲手把他送进地狱——

　　只为让他活着。

第41章

　　初秋的阳光透过教室的玻璃窗洒进来，在课桌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裴钰低头记着笔记，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偶尔抬头看向讲台，眼神专注而安静。

　　坐在他旁边的女生犹豫了一下，轻轻戳了戳他的手臂："那个......能借我看一下上节课的笔记吗？我上次请假了。"

　　裴钰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点头——

　　"裴钰。"

　　一道轻柔的声音从教室后门传来。苏樱夏站在那里，脸上带着温柔的微笑，但眼神却冷得像冰。

　　裴钰的手指微微颤抖，迅速收回了递出去的笔记本："抱歉......我、我的笔记很乱。"

　　女生有些尴尬地缩回手，而苏樱夏已经走了过来，自然地坐在裴钰身边的位置上，手指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在聊什么？"

　　她的指尖很凉，透过薄薄的校服衬衫，裴钰能感觉到那股寒意渗入皮肤。

　　"没、没什么......"他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只是借笔记......"

　　苏樱夏笑了笑，转头看向那个女生："不好意思，裴钰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医生说他需要静养，不能受太多刺激。"她的语气温和有礼，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来问我。"

　　女生讪讪地点头，很快收拾东西换了座位。

　　教室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教授讲课的声音。裴钰的笔尖悬在纸上，迟迟没有落下。他能感觉到苏樱夏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侧脸上，像无形的锁链，一寸寸收紧。

　　"学姐......"他小声开口，喉咙发紧。

　　"嗯？"苏樱夏依旧微笑着，手指却慢慢滑到他的后颈，轻轻捏了捏，"怎么了？"

　　裴钰的身体僵住了。

　　这个动作——莫捷也经常这样捏他的后颈，像对待一只不听话的宠物。

　　"没、没什么......"他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继续低头写字，但笔迹已经变得歪歪扭扭。

　　————

　　放学后的图书馆里，裴钰坐在靠窗的位置看书，苏樱夏去帮他接水。

　　隔壁桌的男生凑过来，压低声音："喂，裴钰，你最近怎么回事？连社团活动都不参加了？"

　　裴钰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回答，身后就传来苏樱夏轻柔的声音："他最近要准备考试，暂时没空参加活动了。"

　　男生吓了一跳，回头看到苏樱夏端着水杯站在那里，脸上的笑容完美得近乎虚假。

　　"哦、哦......"男生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看了裴钰一眼，"那......下次再说吧。"

　　等男生走远，苏樱夏才坐下来，将温水推到裴钰面前："喝点水，你嘴唇都干了。"

　　裴钰接过水杯，指尖碰到她的手指，又迅速缩回来。

　　"谢谢学姐......"

　　苏樱夏注视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她伸手整理了一下裴钰的衣领，轻声说："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安静休养，太多社交会让你累的。"

　　她的声音温柔得像在哄孩子："那些人不了解你的情况，只有我知道怎么对你好，对不对？"

　　裴钰低着头，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对。"

　　————

　　夜晚的公寓里，裴钰坐在床边发呆。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班级群的消息。同学们在讨论周末的聚餐，有人@了他："裴钰，来不来？好久没见你了！"

　　裴钰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手指悬在键盘上，迟迟没有回复。

　　"在看什么？"

　　苏樱夏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裴钰手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

　　苏樱夏弯腰捡起来，扫了一眼屏幕，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你想去吗？"

　　裴钰的呼吸变得急促："不、不是......"

　　"那就别去了。"苏樱夏把手机放到一边，坐在他身边，轻轻抚摸他的头发，"人多的地方会让你紧张，对吧？"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发丝滑到耳后，又慢慢抚上他的脸颊："而且......万一有人不小心碰到你，或者说了什么让你想起以前的事......"

　　裴钰的身体开始发抖。

　　"我、我不去......"他闭上眼睛，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我不去......"

　　苏樱夏满意地笑了，将他搂进怀里："乖，只有在我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她的下巴抵在裴钰的发顶，目光落在窗外漆黑的夜色中，轻声呢喃："只有我能救你......"

　　————

　　渐渐地，裴钰的世界变得越来越小。

　　他不再参加任何社团活动，课间也总是独自坐在座位上，连去洗手间都要等没人的时候。同学们开始觉得他古怪，逐渐疏远他，而每当他因为孤独而露出茫然的表情时，苏樱夏就会适时出现，温柔地告诉他："没关系的，你有我就够了。"

　　某个周末的早晨，裴钰在厨房煮咖啡，苏樱夏从背后抱住他，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今天天气真好。"她轻声说，"我们去看电影吧？就我们两个人。"

　　裴钰的动作顿了一下，咖啡壶里的水咕嘟咕嘟沸腾着，蒸汽模糊了他的视线。

　　"好......"他低声回答。

　　苏樱夏笑了，手指轻轻缠住他的："你最近真乖。"

　　她的语气甜蜜得像在夸奖一只听话的宠物，而裴钰只是沉默地站着，任由她握着自己的手，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

　　那里有一只被剪断翅膀的鸟，正跌跌撞撞地试图飞起来。

第42章

　　初冬的清晨，裴钰站在阳台上，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结成雾。他望着楼下三三两两结伴上学的学生，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栏杆上的冰霜。

　　"在看什么？"

　　苏樱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件外套披在了他肩上。她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将他从阳台边缘拉了回来。

　　"没、没什么......"裴钰低下头，习惯性地缩了缩脖子，"就是......透透气。"

　　苏樱夏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早上风大，别着凉了。"

　　她的手指顺着他的发丝滑到后颈，在那里轻轻捏了捏——这个动作让裴钰的脊背瞬间绷直。太熟悉了，莫捷也总是这样捏他，像在确认所有权。

　　"今天放学直接回家，好吗？"苏樱夏的声音依旧温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强硬，"我想给你做你最爱吃的咖喱。"

　　裴钰张了张嘴，原本想说自己答应了帮同学整理实验数据，但看着苏樱夏微微眯起的眼睛，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

　　————

　　教室里，裴钰心不在焉地翻着课本。

　　"裴钰！"一个男生突然拍了下他的肩膀，"化学实验报告你写完了吗？借我参考一下！"

　　这突如其来的触碰让裴钰猛地一颤，差点从座位上弹起来。男生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尴尬地收回手："呃......你没事吧？"

　　"没、没事......"裴钰勉强笑了笑，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给你......"

　　他的手指刚松开笔记本，教室后门就传来一声轻咳。

　　苏樱夏站在那里，怀里抱着几本书，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她的目光落在裴钰手中的笔记本上，又慢慢移到那个男生脸上。

　　"抱歉，"她的声音轻柔得像羽毛，"裴钰的笔记可能不太适合参考，他的记录方式比较......特殊。"

　　男生困惑地看了看裴钰，又看了看苏樱夏："啊？可是上次他的实验报告是全班最高分......"

　　"那是因为我帮他修改过。"苏樱夏走过来，自然而然地拿回裴钰手中的笔记本，"如果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来问我。"

　　她的指尖在拿回笔记本时轻轻擦过裴钰的手背，像是一种无言的警告。

　　男生讪讪地走了，而裴钰低着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他注意到苏樱夏最近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他周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将他与其他人隔开。

　　"学姐......"他小声开口，"其实那个报告是我自己写的......"

　　苏樱夏正在整理他的书包，闻言动作顿了一下，随即微笑着转头看他："我知道，但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我不想让你有太大压力。"

　　她伸手抚平他衣领上不存在的褶皱："只有我最了解你的状态，对不对？"

　　裴钰看着她温柔的笑脸，最终沉默地点了点头。

　　————

　　夜晚的公寓里，裴钰蜷缩在沙发上看电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班级群的消息。班长在组织期末复习小组，@了所有人。裴钰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手指悬在键盘上方，迟迟没有回复。

　　"在想什么？"

　　苏樱夏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手里端着两杯热牛奶。她将其中一杯递给裴钰，顺势坐在他身边，目光扫过他的手机屏幕。

　　"复习小组啊......"她的声音依然温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你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小组学习会熬到很晚吧？"

　　裴钰捧着温热的牛奶，指尖微微发抖："可是期末考试......"

　　"我可以帮你复习。"苏樱夏轻轻靠在他肩上，"我的成绩不是一直很好吗？"

　　她的头发散发着淡淡的洗发水香气，蹭在裴钰的颈侧，让他想起小时候养过的一只猫——温顺的外表下藏着锋利的爪子。

　　"而且......"苏樱夏的声音更轻了，"人多的地方会让你紧张，对不对？上次在图书馆，那个男生拍你肩膀的时候，你差点尖叫出来。"

　　裴钰的身体僵住了。他确实害怕突如其来的触碰，但苏樱夏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反应越来越像被莫捷调教时的样子。

　　"我......"

　　"乖，"苏樱夏拿过他的手机，轻轻放在茶几上，"有我在呢。"

　　她的手指穿过裴钰的发间，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动物，但裴钰能感觉到其中隐藏的控制欲——和莫捷如出一辙。

　　————

　　随着时间的推移，裴钰发现自己越来越顺从苏樱夏的每一个"建议"。

　　当她说"别参加那个聚会"时，他就乖乖待在家里；当她说"那个女生看你的眼神让我不舒服"时，他就主动避开与对方的所有接触；当她说"今晚陪我，别回那个消息了"时，他就任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到没电。

　　他告诉自己，这没什么，学姐是为了他好，而且再怎么控制，也比莫捷那种赤裸裸的虐待强一万倍。

　　但他没注意到的是，每当他顺从一次，苏樱夏眼里的光就会暗一分，那种温柔表象下的占有欲就会膨胀一圈。

　　就像现在——

　　"裴钰，"苏樱夏站在浴室门口，手里拿着他的手机，"这个'小雨'是谁？她问你明天要不要一起去图书馆。"

　　她的语气依然温柔，嘴角甚至带着笑，但眼神已经冷得像冰。

　　裴钰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是、是班上的同学......"

　　"哦？"苏樱夏轻轻划动屏幕，"聊天记录还挺多的嘛。"

　　她的手指停在某条消息上，轻声念出来："'上次多亏你帮我，不然我真的要挂科了'......"她抬头看向裴钰，笑容更深了，"你什么时候这么热心了？"

　　浴室的热气模糊了裴钰的视线，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苏樱夏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

　　"只是......普通的同学互助......"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苏樱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将手机放回口袋："明天我们去看电影吧，新上映的那部科幻片。"

　　这不是询问，而是通知。

　　裴钰张了张嘴，最终只是低下头："......好。"

　　他听见苏樱夏轻笑了一声，脚步声渐渐远去。浴室的门被轻轻带上，但裴钰知道，那不过是另一个更大的囚笼。

　　温水从头顶淋下，混着眼角溢出的液体一起流走。裴钰盯着自己手腕上淡化的疤痕，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真正逃离过那个地狱——

　　只不过牢笼的栏杆，变成了温柔的枷锁。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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