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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Once We Lost,2

小说:The Love We Told 2025-09-05 08:12 5hhhhh 6260 ℃

  直至奇犽端好餐點坐了下來,他終於做好了決定,「小杰,我有話要告訴你。」

  杰咬了口麵包,含糊地說,「什麼事?」他願意認真傾聽。

  伴隨著將托盤放上桌發出的沉穩聲響,奇犽開了口,「抱歉,」他以道歉作為開場,「我向你隱瞞了一件事。」

  「關於西索的下落,我大概有些線索──不是確切的地點,只是個大致的範圍。不過實際上直至昨天之前我也無法肯定,因為我在觀察與等待伊路米的一個動向。我大哥⋯⋯他約莫每三個月會去見一次西索,而昨天正好是其中的一次,我終於能確定了。」

  「現下他們就在這附近的城市,小杰,」他的語氣與眸光都同字句般堅定,重複了一次,「就在那不遙遠的地方。」

  「還有這個,今早也一直在想怎麼交給你。」

  一張紙條被奇犽從口袋中掏了出來,壓上檯面遞滑到杰的面前。上頭寫著一串數字。

  「奇犽,」杰問,「這個是⋯⋯?」

  「啊,大概就是那傢伙的號碼不會有錯了。」

  早晨奇犽被一聲提示音吵醒。他迷迷糊糊地想也許是阿路卡醒了,向他傳來可愛的早安訊息,沒料到他睡眼惺忪地滑開手機,映入眼簾的卻不是想像中的療癒內容。

  【xxx-xxx-xxxx。記得為我向小杰問個好。- 伊路米】

  「如何?」奇犽揚起了個笑,他對於自己終於做了回身為朋友該做也會做的事而感到自豪,「我準備的這份驚喜怎麼樣?」

  杰看著那張紙條與上頭的號碼,心臟逐漸咚咚作響起來。

  「奇犽,謝謝你。」杰很重視這份禮物與奇犽的好意。

  反倒給予信息的人收到道謝後感到了不好意思。奇犽害羞地移開目光,說,「這,這也沒什麼,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好了,繼續用餐吧用餐!」

  此時,餐廳的門口熱熱鬧鬧,走進一群面生的獵人。他們各各散發著不可被忽視的氣場,流露出深藏不露的實力。

  「看起來像是被新僱來的傢伙。」奇犽說,「也不曉得老領主僱傭這麼多獵人做什麼。在我看來只敢對女人下手的人,就算他是個獵人,估計也沒什麼能力才只敢這般顯弄。不足為懼。」

  對於奇犽的發言,杰看上去有些心不在焉。他的嗅覺敏銳,耳力也優於常人,更何況那夥人絲毫沒有要隱藏的意思。他能聆聽見新來的獵人們在談論傳聞,那謠傳是西索・莫羅的手筆。

  「說不準就是莫羅那傢伙曾經招惹下的風流債。」一名壯漢侃侃而談說,「誰知道是不是讓女人們懷孕了不想負責,所以下此狠手。」

  「西索不是那樣的人!」

  杰忽然站了起來,鏗鏘有力地說。他的聲音清脆而響亮,貫穿了整個廳堂。一時間場面安靜了下來。

  「小子,說什麼⋯⋯」

  奇犽也放下餐具,起身為他的朋友發言,「啊,雖然那傢伙很討厭,不過也不至於這麼下作。倒是你們,有什麼證據能支持嗎?好讓大叔你們不顯得卑鄙下流?」

  正當壯漢被挑釁得臉色變得鐵青,要拍桌起身發作時,他的夥伴趕緊制止他。

  「大哥,那傢伙⋯⋯白髮藍眼的那傢伙,傳言背後站著不祥的揍敵客們,」夥伴吞下了口水,說,「我們還是別招惹為妙。」

  折回克勞迪亞的女兒們上午待的休息室接班,杰還在為不久前所發生的事心情起伏。他的內心有股怒火,令他壓抑與胸悶。

  杰曉得人們該有捍衛自己發言的權利,可那不等同於能肆意造謠。他攥著拳頭,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鬆開了握緊的手,低語,「真是氣人,怎麼能那麼容易就說他人的壞話。」

  「往好的方向想,」奇犽貌似悠哉地抱著頭,輕鬆地說,「那傢伙可能不會放在心上。」

  杰不甘,「就算是那樣⋯⋯!」

  忽然之間,神色匆匆的管家經過轉角時一個沒注意,與他們撞個正著,手上的報紙也落上了地。

  「抱歉,客人們⋯⋯」

  奇犽將報紙撿了起來。他的瞳孔緊縮,「案件有進展了!」

  管家著急著將消息傳達給領主,拿回報紙後便頷首示意,先行離開。

  奇犽憑著優越的記憶力,低聲向杰說,「有人主動報案,說她手上有兇手的線索。」

  警探邁克爾佇立於釘滿照片的佈版前,一條紅色的毛線將所有受害者串連起來。他的面色嚴肅與凝重。

  協會來的人坐在辦公桌前,翹著腳,拿起手畔的一份日報邊喝了口咖啡,「『真兇疑似人文主義畫家,不僅在畫布上留下痕跡,還在人們的生命中描繪著一幅幅血色畫作』⋯⋯」

  海量的報紙被印刷。一夕之間,新的日報賣得鋪天蓋地,報攤男孩喊得喉嚨乾澀,遞報紙的手也揮舞得痠疼無比。沒有人再提及神秘莫測的魔術師,儘管現場留有撲克牌是無法否認的事實,記者們已然有了更明確,更有吸引力的目標。

  相鄰的城市,半個小時前。

  當西索來到高級公寓門口時,侍應生等待他為他拿行李,泊車的人將鑰匙交給從他後方大步走來的黑長髮青年,一切好似都準備就緒。

  看著這一切的發生,西索不由得思忖,往往伊路米來訪時,他的日程總是會變得很俐落有條理。或許這便是傾向於計劃行事掌握細節的人,與傾向於開放度過有彈性的生活的自己的差別♣︎

  伴隨著車門自動落上,西索坐進了副駕駛,好心似地提了一句,「不用去處理你這趟前來的目的,手上的事嗎♦︎」

  「那個啊,」伊路米在觸控屏幕上調整著車子的設定,「已經在進行中了。」

  前往克勞迪亞的路途需要約莫三個小時的車程。伊路米將車開得很穩,與他的性格相當。

  乘車期間,西索玩著牌,看車窗外的景色。車內溫度合宜,座位也寬敞舒適,他很放鬆自在。

  「啊,到了值得一聽的段落了。」

  伊路米將他的通訊器無線連接上車的播放系統,邀請西索一同聆聽。

  一陣白噪音後,傳出了兩人都熟稔的人聲。

  【看起來像是被新僱來的傢伙。】那是屬於奇犽的聲音,【不曉得老領主僱傭這麼多獵人做什麼。在我看來只敢對女人下手的人,就算他是個獵人,估計也沒什麼能力才只敢這般顯弄。不足為懼。】

  「你,」西索側頭看了伊路米一眼,說,「興趣真不好♠︎」

  「這不是興趣,只是擔心重要的弟弟學壞。有些事多少還是監控一下才能讓人安心。」伊路米解釋說,而後做了幾句澄清,「我沒有很常聆聽。你看,這還是今年第一次呢,還是為了西索。」

  很難說西索有沒有買帳伊路米的說法。更別提那句為了自己怎麼聆聽怎麼令人感到不安好心♠︎ 可他繼續聆聽了下去,談話來到有關於連環案件的傳聞。

  【說不準就是莫羅那傢伙曾經招惹下的風流債。】

  「♣︎」

  【誰知道是不是讓女人們懷孕了不想負責,所以下此狠手。】

  【西索不是那樣的人!】

  聆聽到杰的聲音之後,西索的金眸微顫,他在副駕駛位中慵懶的姿態逐漸被擺正,彷彿暴風雨前寧靜的前夕。

  「我啊,」伊路米忽然開口,「不能說有興趣,但也不完全沒興趣,接過幾起攸關情情愛愛與愛恨情仇的任務之後,稍微有點想知道愛一個人──愛一個家人以外的人,還彼此情投意合的情況下,正常點的人會有什麼樣的表現。」

  「別動小杰,」西索指間的紙牌輕輕轉動,醞釀著危險,「這句話,我有說過的吧⋯♦︎」

  「我可什麼事都沒對他做。」伊路米這句話出自肺腑之言,「只不過用了些方式,讓我的好弟弟找到這份僱傭任務,然後邀請他的好友一同前往。任務風險幾乎為零呢。」

  【真是氣人,怎麼能那麼容易就說他人的壞話……】

  「聽上去,你的小東西為你抱了不平。究竟為什麼能產生這般情感波動?」

  「啊,」伊路米似乎得出了一個他要的結論,「看來,這就是愛的本能反應了吧!驅使人去保護,去維護。就像是小杰在做的事,也像是西索前不久向我說的那番話。」

  「感情,好像稍微也有些有趣。只不過,可惜大概與我沒有什麼緣份,畢竟我還是更傾向於能掌握一切。」

  伊路米絲毫不準備談及奇犽在前一晚對自己出口的分析與顧慮。

  【自從認識那傢伙之後,大哥從未有過三個月不去見他的時候吧。連母親也很清楚。】

  【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是同伴,又或者不止如此,其實是……戀人?】

  因為未曾擁有,所以無所謂失去,從而讓伊路米能做出在與克洛蒂・克勞迪亞簽了合約的情況下依然埋了不影響結局的種子,有了後來的這一系列實驗。

  因為沒有勝算,所以在不重要的事上選擇忽視,隻字不提,讓他與西索的關係維持在一個還算平衡的現狀。

  「還喜歡我為你準備的這份小禮物嗎?」伊路米看著前方的遙遙路途,問著西索,「有一點喜歡的話,那就太好了。」

  西索的目光停留於伊路米那張毫無波瀾的側臉龐。過了一小段時間,他像是想通了什麼,漸漸收斂回氣,重新泰然自若地靠回座椅上,然後緩慢地開了口,「難不成伊路米沒有聆聽過,劇透,容易招惹人討厭⋯♣︎」

  伊路米笑了兩下。他的笑聲一貫沒什麼起伏,像是真心覺得有意思又空蕩蕩得虛假,其中的衝突總讓西索聆聽得得趣。對方問說,「那有好感可以用來抵消嗎?」

  對此,西索可沒有打算給予一個甜頭。他只是輕輕一笑,將目光轉向車窗外,看起了沿途生機盎然的田園風光,「♦︎」

  Chapter 5

  風暴平息於無聲之中。

  正當一場短暫的公路旅行上演於悠然自得的西索與那好似兼職起司機的揍敵客長男之間,而另一頭受到僱傭的杰完成交接守起了他的崗,口袋中的手緊捏著那寫著一串號碼的紙條浮想聯翩時,那起在克勞迪亞備受矚目的連環謀殺案以一個始料未及的方式落下了布幕。

  Case No. 8

  即時報導的記者們的談話聲,巡警攔截想越過封鎖線的人的警告,以及日報攝影師按下快門的聲響,充斥著克勞迪亞北區調查分部的前方廣場。

  正午太陽當空而掛。紅磚地上倒著兩個永遠停止了呼吸的人──不久前,一名年輕女子來報案,稱她認為犯下這一系列罪行的或許是她的愛人,而她很擔心自己將成為下一名受害者。誰都不會料到,半個小時後她將一語成讖。

  「弗里德里希,」當時的會談室中,女子啜泣著說,「他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可有些事總是有跡可尋。領子下夾著的髮絲,大衣上沾染的香水氣味,無一不說明著他在外還有其她的人,所以我請我的父親為我找來了一位私家偵探。」

  「而當我拿到了調查結果,看著那一張張照片,我心碎了。我想著外出旅遊也許能讓我忘卻這段愛戀,卻還是在旅途中不斷想起他的好。」

  女子抬起了哭腫的眼,語氣堅定地說,「警探先生!弗里德里希可能不是個專情的人,可也不曾動過粗。他是名感性的畫家,也是名溫柔的紳士。我不曉得,不曉得他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然而,同樣是這一名紳士趁著年輕女子走出分部時,將她擄獲到自己的懷中,最後一次。

  不顧不遠處門衛舉起了武裝設備,對方在女子瞪大了雙眸,彷彿認不得他的驚恐模樣中奪走了懷裡這條脆弱的生命。伴隨著子彈聲響起,中彈的人沉沉地倒了下來。

  很快警探邁克爾與協會派來支援的獵人都趕了過來。

  「所以我們有了兇手,」協會的人吐出一口氣,「也將他逮捕歸案⋯⋯就地正法了。」

  弗里德里希的確是最有可能的嫌疑犯。身亡的受害者們往日生活於克勞迪亞不同的區域,來自不同的社會階級,有的已婚有的單身,看似沒有任何共通點,只除了一點,那受害者們都是最虔誠的教徒。

  「啊,」警探邁克爾道,「弗里德里希曾受僱於多個教堂,這讓他有機會認識這幾起案件的受害者。而人們往往只會前往社區附近的教堂,除非搬家,幾乎很少變動,這也讓他能免於情人之間的糾紛。」

  警探蹲了下來,戴著手套從兇手大衣的口袋中拾起那顯露了一角的紙牌。最後一條信息,也是最後一塊拼圖。

  「是什麼?」協會的人隨口一問。

  警探翻給男人看,一張方塊5。

  協會的人笑了,「看來他真真正正就是你們在找的人了。」

  前段時間專案小組裡的人表示,他也許從被留在犯罪現場的紙牌中找出了規律。

  「如果將撲克牌的花色與數字依照順序排序,單數的字母對應原先的位置,而雙數的則來到間隔一個的花色上*⋯⋯看上去可以拼出一些東西。而這條線如果所是對的話⋯⋯」

  白板上早早寫下了每起案件的紙牌,♣︎9 ♣︎K ♣︎J ♣︎9 ♥︎Q ♥︎Q ♣︎5,那人拿著馬克筆繼而在下方緩緩寫下幾個字母。

  I M K I L L E。

  「就只剩下最後一個字母了在等著我們了,警探。兇手他或許會在認為自己該做的事都達成後,了結自己的性命。」

  回到現下,協會的人盡了他前來的職責。

  「這人確實身有念能力。」他判斷後道。人的離世並不等同於氣的消散,有些強大的獵人甚至能將氣永存。「而他的氣⋯⋯我只能說,極其不祥。」

  沒有人留意到,那兇手被大衣所遮擋的頸後,扎著一個閃爍著正逐漸消逝的光芒的大頭針。

  午後,消息傳達到了城堡。領主克勞迪亞三世顫抖著手,撥打出一通電話。

  「是我。」他的聲音滿是急迫,接著問了一個奇怪的問題,「在現場,你們有找到什麼除了紙牌以外的可疑的東西嗎?」

  他的線民應說,「要這麼說,還真有件。兇手似乎在行凶前找了人修補衣物,他的襯衣領子有些脫了線,卻不知在趕什麼請人直接上手補,沒發現自己的頸上不小心被扎了根用來固定的針⋯⋯」

  結束通話之後,克勞迪亞三世心神耗盡,一時間看上去像是滄老了不少。

  在他的女兒克洛蒂・克勞迪亞離世後,愛女心切的克勞迪亞三世也曾想要動員那經常往來的合作人,不惜重金也要找出並解決真兇,卻在請求時遭到了拒絕。

  從中克勞迪亞三世似乎意識到了些什麼。他的臉色變得蒼白,毫無血色。驚慌之中他先盡可穩定住自己,然後快速找人去僱傭其他獵人希望至少能保住他的其他女兒。

  而現下,事情的發展已然抵達它既定的尾聲,終於沉沉地落下布幕。

  「看來我們的任務就快要結束了。」奇犽找到杰,說,「雖然還沒有收到來自管家的指令,不過兇手也歸案了,想必老領主也沒什麼需要再憂心的事了吧。」

  「是那樣的話就好了。」杰將由衷為他們的克勞迪亞老先生感到高興。

  一段時間後,管家將所有獵人招集於禮堂,並表示克勞迪亞三世因身體不適無法現身,但他深深感謝所有遠道而來的人們的協助。如今兇手已然落網,塵埃幾近落定。今晚他將以盛宴招待以表謝意,願所有人飽餐一頓,舒心安眠,待天明之後啟程踏上新的征程。

  距離晚宴還有不少時間。杰決定先折回房間一趟,他也該將這段時間所買的一些當地的紀念品包一包,收一收了。而奇犽決心要再去一趟街坊,因為他還未找到適合送給阿路卡的禮物。

  分別之前,奇犽打趣了句他的好友,「要去給那傢伙打電話了嗎?」

  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臉頰,「其實,它被我的手汗浸濕了的樣子,上面寫的字都變得模糊不清。」以至於前不久杰將紙條拿出來時,上頭糊成一團的藍墨水讓他整個人都呆滯了。

  「真拿你沒辦法,」奇犽大大地嘆了口氣,「我看還是直接將號碼傳給你吧!」

  可這一次杰卻沒有接下那份好意。

  「不用了,奇犽。我有種感覺,雖然只是個直覺,」他揚起一個笑,交織著陽光與開懷,「今天像是能見到西索的日子!所以還是讓我親自向他要吧。」

  奇犽也不由笑了,爽快地說,「也行,這次別再忘了啊!」

  然而,理所當然般地,杰還是忘記了。可他想見西索的心願卻有成功達成。或許這終究才是他最想記住的事。

  夜中,簾幔隨著從未關閉的窗縫吹進來的風飄晃。一同而來的還有一位訪客。

  「聽說,」當那道低沉悅耳的聲音響起時,杰剛擦著頭髮從散著蒸汽的浴室中走出,小小地嚇了一跳。「今天有人為了我抱不平⋯♣︎」

  「西索!」杰放下毛巾,看見那他找尋了許久的美麗青年正抱著一隻支起的腿坐於他的窗畔。紗幔輕盈地舞動於對方的身後,月光之下,將來者襯得更加美而不真實。

  「抱不平⋯⋯是在說早上的事嗎?那沒什麼的,對所有的人我都會想加以援助。」

  西索像是沒有料到會從杰的口中聆聽到這番回覆。頃刻之間,他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微微挑眉。

  「騙你的。」但杰很快又說了,還揚起了個笑容,「我只對放在心上的人會在意,不想聆聽到在意的人被說那些不實的壞話。那總讓人生氣與氣餒。」

  「以前,第一時刻或許我會想問為什麼西索會知道?可現在我發覺到那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好像有做對了事就好!」

  那是一種直覺,杰不會能聯想到讓他感到快樂的真正原因。當初他心胸中仍懷著憤怒時,奇犽談及西索或許根本不會在意,這讓他很不甘,甚至在自己未曾察覺的內心深處感到隱隱挫敗。可今晚西索開口的第一句話語卻與那件事有關。那一刻,杰的潛意識告訴他,他做對了。

  杰簡單地套上衣物,走近還在窗畔的那人,仰頭與對方對望。

  「雖然信誓旦旦地那麼說了,有件事我還是想要知道。我想知道西索的感受。」他說,字句之間全是真誠與堅定與或許一絲靦腆,「我那樣做了⋯⋯沒有讓西索感到不舒服的吧?當時沒有想太多,全憑本能做了想做的事,說了想說的話。」

  此刻的杰就像個向母親討讚揚與糖的孩子,只是他自己渾然不覺。隨著他們之前每一次巧遇下的相見,他們相處的氛圍越來越自然。若有旁人在場,定能感受到他們曾經明顯的界線已然悄然模糊。

  「真是,成長了呢,」西索彈了一下杰的額頭,「連騙人的把戲都會了⋯⋯唔,可不能讓你長成個壞孩子⋯♣︎」

  杰捂住自己的額頭,在他張口要反駁對方又將自己當成孩子的時候,西索將他的指尖放上了他的唇。他施的力很輕很柔和,可依然讓杰停下了他的動作。

  「想知道我的感受?」西索問,「猜猜為什麼我來到了這裡♦︎這次,顯然不會是巧遇,那麼答案有可能是⋯⋯」

  他將手指收回,落上自己的下巴,「小提示,也許我們的心情相當也不一定♥︎」

  面對著西索似是而非的話題,杰認真作了答,儘管他心跳如鼓,思緒紊亂,「西索,是主動來找我的嗎?」

  「你說呢♦︎」

  「是因為也想要見面?」

  西索微微一笑,沒有評論。「♥︎」

  杰不由得生起了希冀。在咚咚作響的心跳聲的伴隨之下,他急切追問,「是因為也有點喜歡──」

  「STOP♠︎ 這一句,你要說的話⋯⋯還有點太早了♦︎」

  杰不服氣,「為什麼不能讓我說?」

  「嗯,為什麼呢♣︎」西索輕聲呢喃,彎了彎金眸,「可能因為常人言,先說出口的人就輸了♠︎ 就算是這樣,小杰⋯⋯你,還是堅持要說嗎?」

  杰有些困惑,「嗯?『喜歡你』這一句嗎?」

  「沒關係,說一百次都沒問題!愛情裡有時輸了,反而才是最大的勝利。」

  繼那顆被奪走的心之後,杰最終將自己的底牌也坦然地交了出去。他臉上的笑傻呼呼的,卻很耀眼奪目。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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