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遇与暗流

早晨的阳光透过高楼的缝隙，洒在市中心的写字楼上，金色的光线穿透玻璃窗，照亮了跨境电商公司的前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咖啡香，仿佛预示着新的一天充满希望与活力。阳光温暖而明亮，逐渐驱散了室内那股沉闷的压抑气息，仿佛在为某种改变铺垫。张维伟站在公司前台，环视四周。这家跨境电商公司位于市中心的写字楼内，装修简洁却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不太合身的廉价西装，迈着自信的步伐走向市场部的办公室。

28岁的张维伟出生在偏远地区的贫困家庭，从未踏进过大学的校门。生活的艰辛逼着他早早步入社会，来到这个城市，他从保安、外卖员、造型师到房产中介，再到销售，活动策划，他干过五花八门的职业，是社会底层的野蛮生长的产物，异常聪明，野心勃勃，执行力惊人，审美也远超同龄人。在造型师时期，通过许多创意造型，赢得行业奖项；在房产中介时，他用半天时间说服一个犹豫不决的客户签下大单，创下部门销售纪录。尽管没有文凭，他却自学市场营销知识，常在闲暇时翻阅书籍，梦想有一天能改变自己的命运。然而，他的急躁脾气和做事不够细致的缺点，以及人脉的缺失，也让他屡屡与更大的机会擦肩而过。这次加入这家公司的市场部，他决心闯出一片天地。

“张维伟是吧？欢迎加入。”市场部经理程度热情的打着招呼，向他介绍部门的相关情况。递给他一叠文件，“这是公司的海外推广方案，你先看看，尽快上手。”

“谢谢程经理。”张维伟接过文件，嘴角微微上扬，语气中透着自信。

他快速翻阅资料，眉头却渐渐皱起。方案中充斥着过时的营销套路，毫无新意，难怪公司业绩平平。他心中暗自摇头，但表面不动声色。他知道，要在这家公司站稳脚跟，光靠埋头苦干是不够的，他需要找到一个突破口，证明自己的价值。

加入公司后，张维伟迅速展现了自己的能力。他接过程度递来的海外推广方案，快速翻阅后提出了不少改进意见：“这个标题太普通，换成‘限时抢购，错过等一年’这样饥饿营销式的更有吸引力。”“广告的投放时间要调整，要精确到小时。”他的建议直截了当，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同事们起初有些怀疑，毕竟他是个新人，但尝试了他的修改方案后，效果出乎意料地好。原本冷清的销售数据开始缓慢回升，几个关键客户的订单也陆续恢复，这让大家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会议室里，几位同事围在一起，低声讨论着方案的亮点。散会后，他们看向张维伟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认可——有的人眼中带着惊讶，似乎没想到这个新人能带来如此大的改变；有的人则流露出欣赏的神情，显然对他的能力刮目相看。张维伟站在一旁，感受到这些目光的温度，心中涌起一股成就感，同时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知道，这只是个开始，要真正改变公司的现状，他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几天下来，他已逐渐摸清公司业务，与同事的互动也多了起来。他外向健谈，喜欢分享自己的想法，但偶尔因急脾气与人发生小争执。比如有一次，他和一位同事因为广告文案的措辞和画面的色调争得面红耳赤，最后还是程经理出来打圆场。不过，他用高效的工作态度赢得了同事们的信任——主动加班整理数据、提出小而实用的建议，这些积累让他在公司逐渐站稳了脚跟。每晚加班时，他总是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灯光昏黄，电脑屏幕映着他专注的面容。他喜欢这种忙碌的感觉，因为每一次努力，都让他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一步。

某天午休，张维伟端着一杯咖啡走进茶水间，却意外撞见了李子明。李子明穿着宽松的T恤，身形微胖，头发油腻，眼神里藏着一丝疲惫和不安。他站在饮水机旁，手里拿着一只空杯子，似乎在发呆。张维伟停下脚步，目光不经意地扫过这个男人，心中暗自打量：这就是公司的老板？传说中的富二代李子明？竟然一点气势都没有。张维伟的第一印象并不深刻。李子明的外貌平平，衣着随意，甚至有些邋遢，完全不像他想象中那种意气风发、掌控全局的领导者。

然而，当李子明抬起头，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张维伟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被他的眼神吸引住了。那是一双深邃而复杂的眼睛，疲惫中透着一丝慵懒的渴望，仿佛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鸟，既无力挣扎，又隐隐渴望着自由。眼神深处，似乎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故事——有挣扎，有压抑，还有一丝微弱却真实的期待。更为微妙的是，在那疲惫与渴望的交织中，隐约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像是被尘封已久的柔情，不经意间流露出来。旁人或许只看到他的疲惫与无奈，但张维伟，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造型师，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细微的差异——那份隐藏在眼神深处的妩媚，仿佛是他内心某个未被触及的角落，等待着被发现与释放。这种矛盾的神情让张维伟心中一动，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或许是一个突破口，一个能让他接近李子明、改变公司现状的机会。

“李总，您好。”张维伟主动开口，语气中带着试探。

李子明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有人会主动和他搭话。他点点头，声音有些低沉：“你是新来的……叫做张维伟，是吧？”

“是的，我来咱们公司有一周了。”张维伟直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坚定，“我在看海外推广方案，觉得有些地方可以改进。”

李子明眉头一皱，语气中透出几分防备：“哦？怎么说？”

“我们现在的推广太老套了，海外市场变化很快，可以试试各种短视频平台，或者用AI本地部署，做大模型模拟，然后精准投放。”张维伟说得干脆直接，眼中闪着自信的光芒。

李子明沉默片刻，低头盯着手中的杯子，似乎在权衡什么。半晌，他摇了摇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这些东西风险太大，我们资金有限，还是稳一点吧。”

张维伟心里一沉，他敏锐地察觉到李子明语气中的迟疑和眼神里的退缩。那双复杂的眼睛此刻蒙上了一层阴影，不自信和保守的态度让张维伟感到一阵无力。他皱了皱眉，嘴唇微微动了动，想再多说几句，用自己的热情和坚持去争取一下。然而，李子明却已经转过身，背影透着一种冷淡的决然，迈步走出了茶水间，留下张维伟独自站在原地。

他盯着李子明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翻涌。那双眼睛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疲惫、矛盾，却又隐隐透着一丝渴望改变的光芒。他暗自下定决心：今天的忍耐，只是为了将来更强的反击。他要用自己的能力，慢慢打开李子明的心防，找到那个能让公司重生的契机。

与此同时，城市另一边的王荔伊正坐在宽敞的办公室里，她拨通了李子明的电话，声音冷静中带着关切：“子明，公司最近怎么样？”

李子明听到她的声音，心头一紧，语气有些不自然：“还行还行，嗯，就是资金有太紧张了。”

“又紧张？”王荔伊语气中透出一丝不满，“你得拿出点魄力，别总是缩着。”

“我在想办法。”李子明咬了咬牙，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荔伊，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别撤资，或者再晚半年？”

王荔伊顿了顿，冷冷地说：“我已经决定了，股份会按计划退出，你们必须回购。不然，我就把股份公开转让了。”说完，她挂了电话。

李子明轻轻放下手机，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他深知，王荔伊的强势和自己的软弱是他们关系破裂的根源。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心中不免夹杂着无奈与自责。然而，此刻更让他忧心的是公司的存亡，那是他肩上沉甸甸的责任。前妻的退股撤资让公司雪上加霜，而他却始终找不到破局的方法。他坐在办公室里，灯光昏黄，面前摊着一堆文件，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焦虑。

张维伟站在窗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穿过玻璃，落在远处林立的高楼上。夕阳的余晖洒在城市的天际线上，勾勒出一片金色的轮廓，然而他的内心却远没有这景象那般平静。他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下定决心。他很清楚，要在这家公司站稳脚跟，甚至扭转它如今摇摇欲坠的命运，单凭他一个人的力量是远远不够的。他需要一个突破口，一个能够撬动局势的关键点。而这个突破口，或许就隐藏在那个看似平凡、不够自信的李子明身上。

他转过身，步伐坚定地回到自己的工位，拉开椅子坐下。桌面上摆放着一堆文件和咖啡杯，他却视若无睹，直接摊开笔记本，手中的笔在纸上快速滑动。他开始勾画新的推广方案，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个大胆的点子——利用短视频平台的流量红利，结合AI技术进行用户画像分析，甚至尝试跨平台的联合营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而专注，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头，仿佛已经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他知道，只要抓住机会，他和李子明都能迎来属于自己的转机。

夜幕降临，公司的灯光逐渐熄灭，只剩下市场部的办公室还亮着微弱的光。张维伟揉了揉酸痛的肩膀，决定去茶水间泡杯咖啡。路过李子明的办公室时，他注意到门缝里透出的灯光，心中一动。他轻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来一声低沉的“进来”。

推门而入，他看到李子明正坐在办公桌前，眉头紧锁，面前摊着一堆文件。那双复杂的眼睛此刻满是疲惫，却依然透着一丝倔强。张维伟走上前，微笑着说：“李总，这么晚了还在忙啊？”

李子明抬起头，看到是张维伟，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也还没走？”

“对，方案还有点问题，我在赶进度。”张维伟走到桌前，目光落在李子明疲惫的脸上，“李总，您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早点休息吧。”

李子明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公司的事，哪能说休息就休息。”

张维伟沉默片刻，突然说：“李总，我有个想法，想和您聊聊。”

李子明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期待：“什么想法？”

张维伟深吸一口气，说：“我觉得公司的推广方案可以更加大胆一些，比如尝试短视频营销，或者利用AI技术进行精准投放。虽然有风险，但如果成功，收益会很大。”

李子明沉默了，他知道张维伟说得有道理，但他内心的恐惧和不自信让他犹豫不决。他看着张维伟，眼中闪过一丝挣扎：“我……我会考虑的。”

张维伟点了点头，他知道李子明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想法。他微笑着说：“李总，您别有太大压力，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度过难关。”

李子明看着张维伟，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谢谢你，张维伟。”

张维伟笑了笑，转身走出了办公室。他知道，自己已经迈出了第一步，接下来，他需要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能力。而李子明，则在张维伟离开后，久久地凝视着桌上的文件，那双复杂的眼睛里，似乎多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夜深了，张维伟回到自己的工位，继续埋头工作。而另一边，李子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中，打开衣柜，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一件淡蓝色连衣裙上。他犹豫片刻，轻轻穿上它，站在镜子前，眼神中流露出一丝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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