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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个尸鬼扑向我，我举斧抵挡，却突然听到“砰”的一声，那尸鬼被一根椅子腿砸倒在地。我愣了一下，扭头一看，一个摇晃的身影走过来——是山田彩花！她竟然站着，手里握着那根断裂的木棒，另一只手攥着车钥匙。她的模样惨不忍睹：胸口被撞得凹陷下去，肋骨断裂露出白森森的尖端，血肉模糊地挂在胸前；左臂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像被拧断了，皮肤撕裂露出暗红色的肌肉；一只眼珠没了，眼眶里淌着黑红色的血，另一只眼睛浑浊地盯着我；嘴唇破裂，露出一排碎牙，嘴角还挂着血丝，血水顺着下巴滴下来。她踉跄着走到车旁，拉开车门，低声嘶哑道：“上车……”我呆呆地看着她，脑子一片空白，但还是爬进车里。她跟着进来，钥匙插进点火孔，手抖得几乎握不住，血从她指缝里滴下来，滴在座椅上。

我近距离盯着她，看清了她有多惨。她的皮肤苍白得像死人，脸上的血污被雨水冲淡，露出青紫色的瘀痕和裂开的伤口；胸口的凹陷深得能看见跳动的心脏，每喘一口气都像在撕裂自己，血沫从嘴角溢出，淌在她的下巴上；她的独眼里闪着诡异的光，像是不属于活人的东西。我看着她，突然意识到我不会开车，喉咙发紧地说：“我……我不会开！”她转头看我，独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低声道：“坐好……”她用颤抖的手转动钥匙，引擎轰鸣启动，车身猛地一震。她一只手握住方向盘，另一只断裂的手臂无力地垂在身侧，血水顺着指尖滴在油门上。她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冲出去，轮胎在泥泞中打滑，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我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我曾经痛恨的女人，这个让我懊悔不已的绿茶婊，竟在这种时候展现出如此坚韧的一面。我咬紧牙，对她的钦佩在恐惧和混乱中悄然滋生。

面包车在雨中轰鸣着朝校门口冲去，引擎的咆哮声几乎盖过了外面的嘶吼。山田彩花紧握方向盘，独眼里透着一股近乎疯狂的执着，血从她嘴角淌下，滴在方向盘上，染出一片猩红。车身摇晃着，沿途撞飞了不少尸鬼，那些扭曲的身影被车头狠狠顶开，像破布娃娃一样摔在泥泞的地面上，有的直接被碾过，发出一阵骨头碎裂的闷响。我紧抓着座椅边缘，心跳快得像要炸开，透过后窗看到一辆黑色电车正在逼近我们，车灯在雨幕中闪烁，像一双恶毒的眼睛。那是值班女老师开的车，她的脸在车窗后若隐若现，嘴角挂着诡异的狂笑，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

“她追上来了！”我吼道，声音因为恐惧而有些颤抖，转头看向山田，“保持平稳，别让她撞上来！”山田没说话，只是咬紧牙，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和血污，她用力踩着油门，面包车在湿滑的地面上打着滑，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那辆电车越来越近，引擎的轰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几个尸鬼从电车车顶爬了出来，像蜘蛛一样扒在车身上，猩红的眼睛死死盯着我们。它们开始朝面包车扑过来，手指抠着车窗边缘，发出刺耳的刮擦声。一个尸鬼——可能是足球社的，穿着破烂的球服，半张脸被撕烂——直接跳到面包车后门上，爪子砸在玻璃上，发出一声巨响，裂纹瞬间蔓延开来。

我咬牙挪到面包车后座，消防斧紧紧握在手里，手心满是汗水。我猛地拉开后门，雨水扑面而来，那个尸鬼嘶吼着扑向我。我挥起斧头，斧刃狠狠砍进它的肩膀，血肉翻开，黑红色的血喷了我一脸。它踉跄了一下，却没松手，我大吼一声，再次挥斧，这次砍在它的脖子上，头颅被劈开一半，挂在肩膀上晃荡了几下，终于摔了下去，砸在地面上滚了几圈。紧接着另一个尸鬼扑上来，这家伙更瘦小，动作却更快，像只疯狗。我侧身躲开它的爪子，斧头横扫过去，正中它的腰，身体被砍成两段，上半身还挂在车门上，手指抽搐着想抓我。我一脚踹下去，它掉在地上，被车轮碾过，发出一声爆裂的闷响。

就在我喘着粗气准备对付下一个时，我突然注意到那辆电车的细节——它是一辆电动车。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喊道：“山田，靠近它！”她没问为什么，只是猛打方向盘，面包车摇晃着贴近电车，两辆车的距离近得我能听见女老师那刺耳的狂笑。她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挥舞着一把尖刀，嘴里喊着什么，声音被风声掩盖，但那疯狂的眼神让我毛骨悚然。我深吸一口气，举起消防斧，对准电车侧面的电池位置，用尽全力劈下去。斧刃砸进电池组，发出一声刺耳的金属撞击声，火花四溅，电光窜了出来，瞬间点燃了周围的线路。火焰蹿起，热浪扑面而来，消防斧的木柄都被烧得有些烫手，我手一抖差点没握住。

透过火光，我看到女老师的脸扭曲了，她还在狂笑，嘴里喷着唾沫，火焰迅速吞噬了她的身体。她那艳丽的口红被烧得融化，脸上的皮肤开始剥落，像熔化的蜡滴下来，露出焦黑的肌肉和骨头。她的笑声变成了嘶哑的嚎叫，一只手还死死抓着方向盘，直到整个人被烧成一堆冒着黑烟的灰烬，散落在驾驶座上。那辆电车失控了，车身摇晃着偏离方向，电池爆炸的冲击波震得面包车猛地一晃。我赶紧缩回车内，后门“砰”地关上。下一秒，电车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车身被炸成碎片，火光冲天，残骸四散飞溅，有的砸在面包车车顶上，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撞击声。

我喘着粗气坐回座位，回头看向山田。她还在开车，独眼里映着身后的火光，嘴角微微抽搐，像是在忍着剧痛。我看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这个曾经让我痛恨的女人，这个我以为只会利用别人的绿茶婊，竟然在生死关头救了我两次。我咬紧牙，低声道：

“你……真厉害。”

“等我们逃出升天再谢我吧，我要找一个地方吃牛排。”

她没有看我，只是继续盯着前方，血从她嘴角滴下，滴在方向盘上，面包车在雨中继续朝校门口冲去。

我们已经足够幸运了，我是这样想的，虽然我们死了四个人，但是还是比那些在中间就全部死光的幸存者团体好，我们有一个可以黑进监控摄像头的人提供帮助，山田那家伙又像是开了挂一样，居然可以带着钥匙与我汇合，然而，我们终究是普通人。

在校门口那里站着一个留着深紫色短发，有着红色眼睛的尸鬼，她穿着JK制服，微笑着看着我们，如果是在平时的话，她可能是任何人都会喜欢的那种女生吧，但是现在，她对于我们而言就是恶鬼，在她身边站着一堆警察制服的尸鬼，我不知道这些尸鬼是什么时候被感染的，可能就是那些试图撤离的警察当中的吧，他们像是早就瞪着我们过来，大约有10把左右的mp40和mbk42（h）对着我们，然后开火了，如果山田还健康的话，说不定她可以开车躲过去，但是现在几乎就像是个死人的山田就连让车正常保持平稳都困难，就更别提近距离躲子弹了，我低下了头，汽车的引擎盖被打得冒了烟，然后，一侧的轮胎被打爆了，我感觉到了天旋地转。

面包车翻倒在校门口，轮胎爆裂，发动机熄火，雨水夹杂着血腥味从破裂的窗户涌进来。我的胸口剧烈起伏，肾上腺素在体内狂飙，耳边是尸鬼低沉的嘶吼声。山田彩花坐在副驾驶座上，安全带紧紧勒着她的身体，她的眼睛逐渐泛起红光，像是被绝望和变异吞噬。我知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最多五分钟。

山田转过头，看着我，脸上带着一丝自嘲的苦笑。

她叹了口气，“我们很幸运，不过，看样子是之前用运气用的太过分了，这一次被制裁了。”

“是啊。”

我看着她，山田的目光难得变得柔和了，就跟我幻想当中的那个一样，我看见她的眼睛已经在充血了，虽然之前我一直幻想着可以这样逃出生天，但是，要知道山田真的已经受了重伤，甚至可能脑部也受了重伤，即便不在这里被拦下，也有可能在路上死去。

我的命运其实早就注定了。

“我有几个选项，你要不要听一听？”

“我想现在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了，你说吧。”

“我就直说了吧，我知道你想干什么，现在正好是干那件事情的好时机。”

“是什么呢？”

山田的目光看向了步步逼近的尸鬼，“我想你还一直对我抛弃你的事情心怀怨恨，你还加入了那种群，你怕不是一直想要奸杀我泄愤，现在不如就这样做吧，把我的头砍下，或者是掐死我，死得怎么惨都行，就当是补偿你”

“第二个呢？”

“我们可以什么都不做，五分钟而已，等变了说不定我们就习惯了。”

“第三个呢？”

“你还真麻烦啊，你可以抓紧时间跟别人道别，记得说永远爱你们的翔太。”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尽管身体和内心都在颤抖。

“彩花……”我声音沙哑地看着她，“我不会选择第一个方案。那不是我想要的，也不是你真正的意思。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用这种方式结束我们的人生。那不是补偿，那是毁灭。”

“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啊......”

山田苦笑着。

我顿了顿，感觉自己的意识也在逐渐模糊，但还是强迫自己继续说下去。

“第二个方案……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我不想就这样放弃，哪怕只剩五分钟，我也要做点什么。”

我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屏幕上还有一点电量，信号微弱但还在。我看向山田，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但她还在等我的决定。

”我也不想选第三个方案，它一样十分绝望。“”

我放下手机，转头看向山田。她的眼睛已经完全变红，但脸上却带着一丝释然。我苦笑了一下。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想要奸杀你？”

“其实是一个很自私的想法。”

山田的表情变得落寞，“我其实很喜欢你，之前，我做了一些暗示，但是，你没有接受。”

“啊..........所以说，那次棒球社........我的天哪，你是想约我到酒店里面。”

“是的，没错。”

棒球社的社长那张脸伸到了窗户面前，我看着山田。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是什么呢？”

“我觉得，我差不多要变了，”

“我也是。”

“可是周围已经没有正常人可供我们发泄了。”

“哦，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就把这个作为方案4吧。”

山田笑了，她笑得是那么的灿烂，很快，就变成了疯狂，她打开了窗户，而我，将消防斧劈在了棒球社社长的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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