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瓣落在头顶，手指轻抚过脸颊，微风带着体香从耳边掠过，千早爱音没忍住，侧过头去亲吻了贴在脸边的手腕。

“老师。”

眼前的人一言不发，专心替她整理被风吹乱的头发。

“老师……”千早爱音握住那只手，轻声呢喃，“想做，可以吗？”

她凑过去，在对方嘴角试探性地落下一个吻。

没有拒绝是同意的意思吗？

毕竟她们是恋人啊。

想到这里，千早爱音搂住那人的腰，在光洁的颈前留下吻痕的同时，伸手脱下对方的外衣。

场景一转，身处花海的少女轻轻把长崎素世推倒，从小腹开始，不断向上攀升，像虔诚的信徒礼拜那样，朝自己的神明献上最纯粹的感情。

“有让老师舒服吗？”

“老师觉得我有进步吗？”

“老师可以夸夸我吗？”

但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得到她想要的。面前的长崎素世像是人偶，偌大的花海里，除去自己的喘息，再无任何声响。

视野越来越暗，千早爱音用力想抓住身下的人，伸出手却只能触摸到繁花的虚影。密密麻麻的花瓣像是要把她困到窒息，在喘不上气的最后一个瞬间，她拼命向前探去——

突然刺入的光亮让她眯起眼。

缓了几秒，千早爱音才意识过来，又是一个梦。

空调早在几小时前就被关了，后背完全被汗水浸透，在夏天的早上睡回笼觉就是有这种弊端。敲了敲脑袋，头还是有点晕乎乎的，千早爱音挣扎着起床，想尽快把自己从通宵的状态里解放出来。

打开冰箱，千早爱音随手把隔夜的面包扔进微波炉，又在一通东翻西找后，从瓶座里拿出一袋喝了一半的牛奶。

瘫倒在沙发上，大学生随手点开某个博主的新视频，看了没几秒，眼睛又瞟向手机的方向。

今天会有消息吗？

这么多天没有了，今天大概也不会有吧……

万一呢？还是看一眼吧。

最终没能拗过自己，她叹了一口气，把干瘪的牛奶袋子扔进垃圾桶。这样的情节在这个暑假开始后，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手指在屏幕上不停上滑，千早爱音看着之前的聊天记录，内心五味杂陈。

“说起来快要暑假了呢。”

“嗯。千早同学假期里有什么安排吗？”

“大概会打工吧，偶尔也会给自己好好放松一下，熬夜追个剧之类的。”

“假期也要好好自律呢。”

“所以说是偶尔啦。”

对于大学生来说，假期晚睡和不健康饮食已经成了某几条不成文的规定，哪怕她的老师曾再三告诉她要好好养生——

不过那已经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长崎素世发来的上一条消息还是在期末考试的时候，除了叮嘱专心考试之外，千早爱音看不出其他一丁点的内容。

如果不是第二天醒来脖子上通红一片的痕迹作证，千早爱音都要怀疑那天晚上的事是不是只是她的一场梦。

接着往下滑，下面只剩下她自己发出去的信息。

“放心吧，我会好好考的。”

“考完咯！”

“这次的奖学金也是势在必得呢！”

“老师暑假有什么打算吗？”

“我的打工安排还挺空闲的，说不定可以一起去旅游。”

“老师想去什么地方玩呢？”

……

一直都是已读未回。

手指继续下滑，满屏都是自己的消息。说不清的情绪从心底慢慢爬起，也许，长崎素世根本不在意她。

消极的种子被埋入土壤后疯长，千早爱音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往这个方向脱缰狂奔。

长崎素世是学校里大受欢迎的老师，长得好看，性格温柔，想要结识那样的长崎老师，想从长崎老师身上，得到独属于自己的关注。从一开始，她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办法接近那人。千早爱音抿着嘴，这么想来，她还真是差劲啊。

带着心机的靠近是真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也是真的。第一次在讲座上的见面，从那人眼底捕捉到的落寞让她在意，走得越近，就越想看透长崎素世的心。

从想得到长崎老师的关注，到想被长崎老师喜欢，等千早爱音反应过来自己那份悄然变化的感情时，她已经发出了独处的邀请。

出乎意料的是老师并没有拒绝，课下见面也好，烟火大会也好，她都在犹豫是否要表明心意。长崎老师会欣赏这样的自己吗？这个问题的答案她自认为在夜空的烟火里得到了解答，长崎素世送她回去的那个晚上，她只差一步，就能说出那句组成未来的话语了。

但是她没来得及迈出去。

现在想来，更像是长崎素世截停了自己。

成熟理智的长崎老师，真的会喜欢上她这种幼稚，爱出风头，又没有边界感的学生吗？

答案已经写在了那个很久没有得到回应的聊天框里。

想要走进长崎素世的内心。

说到底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叮。”微波炉发出提示音。千早爱音回过神来，取出自己的面包，咬了两口又失望地把它们塞回炉腔内。

什么嘛，里面还是冰冷的。

暑假很快过去。

千早爱音本以为自己会因为长崎素世的事情一直纠结，完全没料到新学期的一堆事务差点把她淹死。

这已经是她待在学生会活动室的第三个晚上了，还有一个星期就要举行文化祭，但是目前还只有初步的策划方案。

负责任的学生会长只能拉着自己的朋友一起，在活动室里加班加点赶工。

只是，千早爱音有些烦躁地翻着文件，感觉不管怎么样都集中不了精神。今天下午还碰巧在连廊里遇到了长崎素世，尽管大脑一再告诉自己“那人可是一个暑假没回你消息诶”，没控制住自己的大学生还是嘴角带笑，朝老师投去了一个期待的眼神。

然后被无视了。

长崎素世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她一样从旁边走过去。

本来这段时间就忙得焦头烂额的，心情不是很好，想起这件事，千早爱音更是觉得一肚子委屈没地方说。就算不喜欢自己，也不能这样吧。

越想越气，一向乐观的学生会长发出了本学期第一句牢骚：

“好烦啊——”

“诶？爱音怎么了吗？”朋友投过来一个关心的眼神，在看到千早爱音表情的一瞬间，用震惊的口吻问了一句：

“不会是感情受挫了吧？”

“哈？”

“都写在脸上了哦。”放下手中的工作，朋友凑过去问道，“要跟我说说吗？”

“算是……感情问题吧，”犹豫再三，千早爱音还是觉得找个人倾诉一下比较好，不管怎么样也不会现在的情况更差了。

“我……喜欢的一个人，最近莫名其妙不理我了。”

“爱音是做了什么其他事让那个人不高兴了吗？”

记忆里的画面在脑内闪过，耳边传来轻喘，手指上好像还残留着粘腻的触感，这种事情要她怎么说得出口啊。用手挡住发红的耳朵，千早爱音憋了半天，才小声说出一句：

“和她表白了。”

“被拒绝了吗？”

“没说拒绝但是……在那之后，就基本没交流了。”

“如果是个性格温柔的人，大概是不好意思说出拒绝的话吧。”朋友坐在旁边，若有所思地说道。“这种时候就要及时止损哦爱音，越陷越深会让自己很痛苦的。”

“啊，不过还有另外一种情况……”

朋友自顾自发表着对感情话题的见解，但千早爱音完全没注意听下去。原来是这样吗，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所以才一直置之不理吗？

“怎么可能跟不喜欢的人做这种事。”

长崎素世的话又一次在耳边响起。所以这只能算是情动的那一瞬间，没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的玩笑吗？

看向社交软件的聊天界面，置顶的那个聊天框已经很久没有新消息了。一直这么下去的话，对自己的生活也会造成很大影响吧？

“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在听啦，”千早爱音回过神来，“感觉想通了一点呢。”

“看着完全不像。”

“好啦赶紧去做自己的事情。”

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到眼前的事上，深受困扰的大学生只觉得朋友说得不无道理，再让得不到回应的感情继续扎根下去，可就真的没法靠自己走出来了。

再逃跑一次吧。

千早爱音这么想着，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头像。

“叮咚。”

是好久没听到的提示音。长崎素世停下手里的工作，抬头看了一眼时间。这个点，千早爱音应该还在活动室里忙文化祭的事情才对，怎么会突然给她发消息。

虽说刻意想跟千早爱音保持距离，但是每次大学生发来消息，她总是忍不住第一时间去看看。一边告诉自己不要再把自己卷进千早爱音的生活，一边又想靠近那个总是很有活力的孩子。

不过那孩子喜欢的，终究只是一个假象。一旦某天面具掉下，长崎素世不敢去想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只要能让自己慢慢走出千早爱音的生活，也许等到毕业的那一天，准备踏入社会的大学生就会来告诉她，“我已经放下长崎老师了哦”。

这样就可以了。

至于现在，不要做出回应，就是最好的回应。长崎素世打开手机，自嘲地想着自己真是差劲，点进了置顶的那个聊天框。

不同于往常一口气发来的一大堆消息，这次的讯息只有短短几句——

“一直以来很感谢老师的照顾。”

“以后不会再麻烦长崎老师了。”

跟在最后的是千早爱音常用的动图表情包，粉色的兔子礼貌地鞠着躬，随后在自己的屏幕上留下一个再见。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自己的呼吸声。

“诶……？”

长崎素世僵硬的手指不停滑动屏幕，再三确认千早爱音确实只给自己发了这三条消息。

啊，这样好像，正好遂愿了。那孩子陷在这样的关系里很难受吧，能这样迅速抽离，也是好事呢。

是好事吧？

长崎素世不知道。翻涌的情绪在某个瞬间吞噬了心脏，她只觉得头晕目眩。

“爱音真的不去吗？”朋友站在桌边，看向旁边还在翻阅发言稿的学生会长。

“检查无误，没有问题！啊，我就不去了，”将稿件递到朋友手里，千早爱音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去年也是我诶，文化祭结束致辞这种事很累的，我可不想再体验一次。”

“好好好，待会结束了来喊你吃宵夜。”

朋友关上了活动室的门，千早爱音收回目光，无聊地托腮看着电脑上的一份份资料。

——去年的致辞单纯是为了让长崎素世看到她出风头的样子才去的，她才不会承认这种事实。

想到长崎素世，千早爱音只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虽然她把这种心理归结为不习惯完全没有长崎素世的生活，但是仔细想想——

活动室的门被敲响，被打断思考的大学生带着点烦闷问道：

“请问有什么事吗？”

“……找人。”

门口传来有些耳熟的嗓音，听上去很疲惫，千早爱音一时没能想起来在哪里听过类似的声音。

“今晚学生会干事们都在操场，请您去操场找吧。”

说完，千早爱音又把目光挪回电脑上，隔了两分钟，门口的人又敲了一次门。

如果不是外面走廊里都亮着灯，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遇到灵异事件了。

拗不过门外的人，大学生只好起身去开门。按下门把手，千早爱音无奈说道：

“我说……”

“我找千早爱音。”

门外的人站在顶灯下，抬眼看向推门出来的大学生，借着一点身高优势，她能清楚看到那孩子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长崎素世歪着头，举起一直藏在身后的饮品，“我带了红茶来。”

“请、请进……”千早爱音腾出一个身位，怔怔地看着长崎素世走进活动室。

红茶被轻放在桌上，长崎素世坐在一边，撑着头看她的学生无措地在原地打转。“打扰到你了？”

“……没有，”千早爱音轻轻关上门，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尽量不去看旁边的人，“长崎老师，怎么突然过来了？”

“听你朋友说你在活动室，来看看。”

“嗯……”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千早爱音接过长崎素世递来的红茶，喝了一小口，是寡淡得有些过分的味道。她有点受不了这样的氛围，像被泡在水里一样，感觉下一秒就要被淹死。

什么嘛，明明都下定决心要断开这段关系了，偏偏对方又在这时候找上门来，到底是要怎么样啊——

“爱音最近好像很忙呢。”长崎素世随手翻阅几份散在桌上的文件，仿佛两人只是许久未曾见面的朋友叙旧罢了。

“还好。”

千早爱音不喜欢这样。来见她只是为无意义的闲聊吗，那先前不回她的消息，对她视而不见，这些又算什么，感觉自己被耍地团团转，意识到这点的大学生根本压不住声音里的烦躁。

“如果老师没什么事……”

“对不起。”长崎素世打断了她的话，憋着一股气的千早爱音愣了一下，疑惑的语气还卡在喉间没来得及说出去。“很抱歉没有回爱音的消息，前几天没跟爱音打招呼的事也是。”

看着长崎素世投来的目光，千早爱音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自己的电脑。老师是专程来找自己道歉的吗？是不是有点太突然了？

仔细一想倒也没有这么生气啦……

谁让她是长崎素世呢。

不过，“老师可是两个多月没理我，这笔账我可不会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揭过的。”她要让她的老师知道，像她这样好脾气的人也是会因为这些事情生气的。

“再有下次的话我就——诶？”

看着长崎素世凑过来，千早爱音呼吸一顿。对方摊开手心，是一条星形的项链。

“很早之前就想送你的。”长崎素世这么说着，微微起身，银色的链子在指间轻轻晃动。“给你赔罪。”

手指绕过呼吸，环过脖颈，低头就能看到千早爱音通红的耳朵，长崎素世笑了一下，指尖在那人的后颈摸索着项链搭扣，时不时轻拂过那里的皮肤，绯红像潮水一样在大学生脸上蔓延开来。

搭扣扣上，项链落进衣服内，并不算冰冷的触感却引得千早爱音一阵颤抖。

“老师……”

她微微侧头，偏向不属于自己的呼吸传来的方向。长崎素世伸手点过她的耳后，在脖子上留下一个轻吻。

千早爱音只觉得大脑彻底宕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已经完全靠在了办公椅的椅背上，而长崎素世双手撑在座垫两侧，用膝盖抵在了她的两腿间。

椅背紧紧贴着桌沿，此刻她退无可退。

她突然好后悔，后悔之前嚷嚷着把学生会活动室里的椅子全部换成了高端的老板椅，虽然坐起来是很气派，但是现在被长崎素世钉在椅子上让她心底有股很不好的预感。

长崎素世不会想在这里做吧？

所以她们就这么和好了吗？

询问的话语被亲吻堵了回去，熟悉的触感包围着嘴唇，湿热的呼吸被送入鼻腔，诱导她打开牙关，迎进冷落她已久的造访者。

像是什么肌肉记忆一样，千早爱音抓着老师的外套衣角，在偶尔喘气的间隙里愈发用力，拼命想让自己逃离未知的泥潭。

“抓太紧了哦。”

舌尖勾过嘴角，长崎素世出声提醒。大学生松开手，目光偏移，不去跟她对视，一直发颤的反应却全部落入长崎素世的眼底，让她心底莫名升起一股愉悦。

“要做吗？”长崎素世俯在千早爱音耳边轻声问道。

“诶，这里可是活动室啊！”

眼镜被摘下，随意搁置在一旁。对上千早爱音那双湿润的眼睛，长崎素世靠得更近了。

“不行吗？”

“被人看到就……等一下……”衣服下摆被掀开，感受到长崎素世的手贴近肌肤，千早爱音下意识叫了一声，“会被人看到的！”

借着办公椅的稳固，长崎素世几乎整个人靠在了千早爱音身上。她揽起身下大学生的腰腹，伸手解开了对方那件休闲长裤的裤带。裤腰掉下，大腿根部直接接触到座垫的皮革，千早爱音一紧张，又下意识抓紧身上的人。

“不会被看到的。抬腿。”千早爱音别过脸，极不情愿地抬起大腿，好让长崎素世把外裤脱下。

宽大的长裤被褪到脚踝，掉到地上时发出沉闷的声音，这可是她新买的裤子啊，千早爱音感觉自己的心在滴血。只是没等她再分心关注自己的裤子，长崎素世进一步贴了上来，膝盖距离私处只隔了一层极薄的布料。

“爱音是第一次做吧？”一只手在小腹上打转，另一只手撩开千早爱音耳边的头发，脸色通红的小孩压根不敢看她。长崎素世觉得好笑，刚才那股生闷气的劲头去哪了？

手指下移，轻轻划过锁骨，“今天穿的还是衬衫，很方便呢。”千早爱音没来得及细想这句话的意思，就感到身上一凉，长崎素世已经一颗一颗解开了她的上衣纽扣。

“哈……”灼热的呼吸打在颈前，紊乱的呼吸把大脑搅得没法思考，衬衣从肩膀上滑落，大学生只知道自己在慢慢向本能靠近。千早爱音闭上眼，乖乖等着老师的下一步行动。

小腹上的压迫感转瞬即逝，异样的感觉隔着底裤从穴口传来，粘腻的触感让千早爱音不得不接受自己已经湿透了的事实。

长崎素世把手指贴在浸水的底裤上，一下一下，沿着阴户轻蹭着。“很抱歉隔了一个假期才通知爱音，”她拨开早已形同虚设的那层布料，手指顺利抵在了甬道入口，“千早同学上一次的成绩是不合格，所以这次要参加重修辅导。”

“唔——”待命多时的中指整根没入穴道，千早爱音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嘤咛，就被长崎素世伸手捂住了嘴。

“如果爱音乱叫的话，会不会被人发现，我就不能保证了。”手指开始有规律地抽送，这间活动室第一次迎来了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要乖一点哦。”

提醒完那个在课上不安分的孩子，长崎素世用膝盖顶着另一只手的手背，把手指向内推得更深。指尖一深一浅蹭过腔内的褶皱，温热的黏液不断被内壁吐出，从穴口溢出后，又沿着外侧的底裤下滑，最后超过了它所能承受的极限，在办公椅的座垫上汇聚成一小滩清液。

在只有两个人的课堂里，千早爱音只能听着耳边时轻时重的呼吸和水声，咬着牙不让呻吟泄露出去。

“真听话，看来要给爱音一点奖励呢。”

无名指挤入小穴，双指齐下的充实感让千早爱音觉得大脑里像是被塞入了一个气球，随着身下的每一次抽插，气球就会扩大一圈。越来越多的气体被注入，脑内被带向高空的感觉就越来越清晰。

看着对方噙满泪水的眼睛，快感和负罪感一并从长崎素世心头升起。那对灰色的眸子，能不能透过缭绕的水汽，就此看清自己呢？

只是晃神了一下，身下的大学生就用舌头难耐地顶了一下自己盖住对方嘴巴的手掌，长崎素世反应过来，俯身问道：

“很难受吗？”

回应她的是轻微的闷哼以及那人轻微转头时露出的赤红耳廓。

“爱音要去了吗？想去吗？”带着点刻意使坏的意思，长崎素世勾起留在小穴内的两根手指，以极轻极快的频率，来回划过甬道上壁，大学生显然受不了这样的挑逗，开始用虎牙奋力蹭她的手心。

掌心上痒痒的触感，让长崎素世觉得自己像是在跟幼犬玩闹。不过看这条小狗目前的反应，像是离情绪的顶峰还有一小段距离。

于是长崎素世解除了对大学生的禁言，千早爱音刚仰头喘了几口气，接踵而来的刺激就让她不得不伸手自己捂住了嘴。

长崎素世推起她的胸衣，因兴奋而充血挺立的乳尖暴露在淫靡的空气里。意识到自己被看了个精光，千早爱音闭上双眼，仿佛这样就能躲开长崎素世的目光。

两行眼泪被挤下。长崎素世轻轻捏住那一小撮嫣红，放慢了手上的动作，像无数次强调书上的重点那样，慢条斯理地说道：

“这才叫照顾到其他地方，千早同学。”

双重刺激下大学生甚至没能坚持到半分钟，灌满气的气球在上下夹击中被戳破，像是从顶点瞬间坠落进地心，千早爱音咬住自己的手背，哆嗦着迎来人生第一个高潮。

“哈啊……呜……”带着哭腔的气音从牙关挤出，长崎素世最后用力按了一下小穴深处的某个点，引得小狗又一阵发抖后，才慢慢从狭窄的甬道内抽出手指。

黏液从交合处延伸，千早爱音只是睁眼了一下，就又绝望地闭上眼，她从未这么痛恨过活动室里的办公椅和亮度有些过头的吸顶灯。

长崎素世低下头，轻咬着大学生的嘴角，手指轻揉过依旧很有精神的乳尖。“爱音还有力气吗？”

“哈……？”千早爱音猛地看向眼底带笑的老师，把她折磨的还不够吗？这里可是学校啊，好歹也要注意一下吧！

“长崎老师还真是……恶劣啊……”侧过头，千早爱音有意避开身上那人的目光。她总觉得今天的长崎素世很奇怪，两个多月没来联系自己，偏偏在今天找上门来，连带着性爱的展开都是那么荒唐和出人意料。

长崎素世垂下眼，无视千早爱音有些不满的情绪，满是清液的手掌贴上对方的脸颊。大拇指撬开嘴唇，轻微的咸涩在嘴里蔓延。她向内抚摸过那颗虎牙，沉默了一小会，开口：

“你知道就好。”

没等那孩子再说什么，长崎素世低头，向下衔住乳房，舌尖在胸脯前端不停打着圈，把千早爱音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的理智搅得稀碎。大学生来不及思考，就感到下身又传来黏液滑过的感觉。

她的身体就这样跟她唱起了反调，做好了再一次被进入的准备。

只是长崎素世似乎没打算再有其他行动，只是不停亲吻她的身体，从乳尖，到肚脐，再到小腹，一路向下。

一阵阵发麻的感觉从脊椎处攀上身体，某些少儿不宜的影像在脑内闪过，恶补过女性性爱知识的千早爱音突然意识到，长崎素世不会是想给她口吧——

羞耻感如同浪潮一样打上心头，千早爱音开始挣扎，但是刚刚经历过高潮的身体依旧处于脱力状态，只能眼睁睁看着长崎素世吻到大腿内侧，最后单膝跪在办公椅前，脱下了那条已经被体液浸透的内裤。

带着莫名的期待和恐惧，长崎素世的声音传进发抖的学生的耳朵内，“下课时间已经过了。”

阴蒂被含入湿热的口腔，从轻轻的舔吻开始，很快发展为有规律的舔舐，舌尖不断拂过，千早爱音空出来的手用力抓住了椅背，以确保自己不会瘫软下去。

甬道的褶皱内陆续漫出液体，舌面不停向下，最终探入阴道。感觉到大学生下意识合拢双腿，长崎素世稍微用力撑开大腿，腿根处的异样化为另一种快感，沿着神经和血液一并送到大脑。

“素世……”舌尖撑开小穴，淫液被卷入对方的口腔中，口交带来的羞耻心让她控制不住地喊出对方的名字。“素世、素世……长崎老师……素世世……”

突然冒出来的怪异称呼让长崎素世顿了一下，但是很快又回归状态，因为那人几乎是按着她的头，拼命把她往自己的身体内部送。

有这么刺激吗？

长崎素世边蹭着穴口边想到，这样的话，第二次高潮，会来得很快吧？

吮吸声断断续续萦绕在只有两人的空间内，千早爱音只觉得和现实的联系越来越薄弱，眼前似乎被蒙上一片雾气。快感不断在身体内部积累——

直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大学生瞬间慌了神，原本已经要脱口而出的低吟被直接吞了回去，她捏向长崎素世的耳朵，迫切希望老师能赶紧停下来，但是回答她的只有穴口不停被舔舐而满溢的水声。

啊啊。长崎素世……好过分，好恶劣，好差劲……

脚步声和交谈声越来越近，千早爱音急得眼泪直掉。在长崎素世的舌尖又一次推进甬道内壁的一瞬间，水液像成熟的果肉被掰开那样，从某个角落喷溅出去。

最后被对方尽数接住。

听到身下明显的吞咽声，千早爱音无力地瘫倒在椅背上。她的老师伸出食指擦去了嘴边的水迹，在她面前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别乱动。”长崎素世安抚般摸了摸大学生的脑袋，开始收拾残局。当她开始替自己的学生扣起衬衫纽扣时，门外的声响已经走远。来人只是路过，没曾想把仅有一墙之隔的小孩吓得够呛。

扣上颈前的纽扣，长崎素世勾出那条已经有些发烫的项链。“爱音刚才，喊出了一个很奇怪的称呼呢。”

“那、那个是意外啦……”老师那张泛着微红的脸越靠越近，千早爱音控制不住地凑上去，转眼又被按了回去。“素世……不喜欢吗？”

“很没品，不喜欢。”

不服气的大学生也不甘落入下风，几乎是立马就回呛了她的老师。“素世不也是一样没品，两个多月没来找我，见面就是为了做这种事吗？”

“是啊，恭喜小爱音看清了呢。”长崎素世不假思索地回复道。千早爱音愣住了，这人怎么老是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看懂了那孩子的疑惑，长崎素世抬手遮住了千早爱音的眼睛。那双淡灰的瞳孔像是有什么魔咒，看到它就会不由自主说出违心的话来。

“……诶？”

项链从手中被放下，长崎素世贴到她耳边，一字一句地向满头雾水的小孩解释。

“性格太好也是会让人不舒服的哦。有时候真的很想知道，如果哪天爱音被骗得很惨，是不是还会有这样的好脾气呢？”

“爱音会怎么对待那个骗子呢？是会生气，会冷脸，会一言不发，还是像现在这样，随便就原谅了她？”

透过指缝，千早爱音只能隐约看到一点那人脸上的神情，毫无温度的冷漠被吸顶灯无限放大，长崎素世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她吗——

“所以啊，随意的喜欢，随意的原谅，这样的千早爱音，我真的很讨厌。”

热气打在脸上，轻微的痒意在唇边走过，手指从嘴角挪开，长崎素世咬住了对方的唇瓣，换气时急促的呼吸冲进鼻腔，连带着毫无温度的泪滴一起，彻底堵死那人的退路。

痛感像电流一样从舌尖窜过。虎牙闭合，千早爱音轻轻咬了她一口，她迫切想记住这样的感觉，对方却在下一秒收住了力。

所以我才讨厌你啊。

她俯下身，加深了这个吻。

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

我想你离开。

我不想你走远。

……

如果一定要结束，也该由我来画上句号。

一个学期过得比千早爱音想象得快多了。大概是为了不让自己想起伤心事，在过去的几个月里，这位学生会长拼了命地压榨自己，几乎可以说是在工位上连轴转了整个学期。

期末还没过，千早爱音就已经在规划寒假过后，大四开学时的安排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卸任学生会的工作。

“可是爱音明明能做到游刃有余的吧。”盯着手机傻笑了一天的朋友终于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学生会长都不想当了，这得是受了多大刺激？

“大四会很忙诶，说不定我都没什么时间在学校里。”学生会长站在资料柜前，头也没回地敷衍道。

“不信……啊对了，爱音上次交的那个申请，又给驳回了。”

“哈？”千早爱音的反应可谓夸张，“为什么啊？当时随便提了一句换办公椅就批下来了，怎么这次想换回来就死活不批准呢？”

“谁知道呢。”朋友嘟哝着，手机的消息提示音适时响起，于是又埋头回到了她的社交软件。

“不对劲哦，我闻到了恋爱的味道。”

“咳，还差一点。”

“聊个天而已，至于吗？”

被八卦的朋友有点不好意思，“我有预感对面其实还是很喜欢我的，虽然最近没怎么理我就是了。”

“我可是清楚记得某人说过，有些时候要及时止损。”话音刚落，千早爱音就有点后悔。心跳慢了一拍，嘴快的大学生只能在心里暗骂自己给自己找不好过的本事真是见长。

“是吗——但我也说过还有另外一种情况的啊。”

“……诶？”

“诶？你不会忘了吧？”看着好友茫然的样子，朋友只好又给她重复了一遍自己的情感课堂。“如果对方性格很别扭的话，就是单纯不好意思接受，其实心里是很喜欢的哦——这种时候就要自己加油，给这段关系加把劲了。”

啪嗒。

手中的资料应声落地。

千早爱音愣了一会，直到朋友注意到了她的异常，起身朝这边走来时，她才缓过神来。

“……啊，没什么事，我自己捡就好。”弯下腰，明晃晃的项链从领口掉出，悬挂在千早爱音眼前。

一起出现在眼前的还有长崎素世那双宝石蓝的眼睛。她听到她说：

“我讨厌你。”

千早爱音曾以为长崎素世那天是来找自己打分手炮的，但是转念一想，她们连实质性的交往都算不上，又何来分手一说？

长崎素世讨厌她。

所以会和她一起去咖啡厅，一待就是一下午；会答应她在烟花大会独处，在那里交换人生的第一个亲吻；也会约她出来见面，不嫌麻烦把喝得晕头转向的自己送回家……

车厢内的暧昧耳语，活动室里的低声细吻。进入和被进入的记忆像被项链硌到的感觉一样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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