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仁波切睁开眼，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他的目光扫过我，深邃而冰冷，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我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在达瓦身旁跪下，低头不敢直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藏香味，混合着酥油和羊毛的膻气，让人头脑昏沉。

“你们二人，今夜为我双修，助我圆满功德。”仁波切的话语平淡，却如同一道惊雷在我耳边炸响。我猛地抬头，看向他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心中涌起一阵荒谬的震惊。双修？我虽对藏传佛教的密宗仪式略知一二，却从未想过所谓“双修”竟是如此直白而赤裸的存在。达瓦似乎早已习惯，低头沉默不语，只是手指微微一颤，泄露了她内心的些许波澜。

接下来的景象彻底颠覆了我的认知。仁波切缓缓起身，解下身上的袈裟，露出精瘦却结实的躯体。他的动作从容而庄重，仿佛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达瓦站起身，熟练地褪下自己的藏袍，裸露的身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她走向仁波切，跪在他身前，低头服侍他的下身，动作熟练得让人心寒。我僵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直到仁波切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

“格桑卓玛，过来。”他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我感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那是契约的诅咒，让我无法违抗。我颤抖着挪到他身旁，跪下时膝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仁波切伸出手，粗糙的掌心托起我的下巴，强迫我抬起头。他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掠过颈侧，最终停在我纱袍下的胸前。那一刻，我感到一阵刺骨的羞耻，却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撕开我身上那层薄纱。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我仿佛坠入了一场荒诞而淫靡的梦魇。这场所谓的“双修”持续了整整一夜，毡房内弥漫着淫靡的气息，酥油灯的昏黄光芒摇曳不定，将我和达瓦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破碎。洛桑嘉措仁波切像一头被欲望驱使却又强自压抑的野兽，在我们之间轮番肆虐，将我们当作满足他兽欲的淫具，却始终克制着自己的极乐。

他的双手如同铁爪，掐住我纤细的腰肢，将我狠狠按在羊皮垫上，迫使我双膝跪地，臀部高高翘起，宛如一头被献祭的牝兽暴露在他面前。他粗糙的指腹在我湿热的花瓣间恶意拨弄，强硬地撑开那紧窄的入口，两根手指毫不留情地探入深处，肆意搅弄着柔嫩的花壁，带出一股股羞耻的蜜汁，顺着大腿内侧淌下，在羊皮上留下淫靡的湿痕。

我咬紧下唇试图压抑，可那撕裂般的痛楚混合着酸胀的快感，让我喉间溢出一声声破碎的呻吟，柔媚得连自己都感到陌生。但我的内心却像被撕裂般痛苦，这具女体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背叛着我的意志，逼我沉沦。我恨它，可那股热流却像毒药般侵蚀着我，让我无法自拔。

达瓦被他拉到身前，跪在他胯间服侍他的雄根。她低头张开樱唇，将那根粗壮炽热的肉棒含入口中，舌尖熟练地在龟棱间滑动，发出细微的吮吸声。她的双手扶着他的大腿，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脸颊因吞吐的动作而微微鼓起，嘴角淌下一丝晶莹的涎液，在灯光下泛着淫荡的光泽。

仁波切的喘息愈发粗重，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一手按住达瓦的后颈，迫使她将肉棒吞得更深，喉咙被顶得微微凸起，发出一阵低沉的呜咽；另一手则伸向我，掐住我饱满的臀肉，五指深深陷入柔软的肉浪中，狠狠一拍，激起一阵火辣的痛感，臀瓣上瞬间浮现红艳的掌印。他低吼着俯下身，炽热的吐息喷在我后颈，那根硬如铁石的肉柱毫无预兆地顶入我湿漉漉的花径，粗暴地撑开紧致的穴口，直捣花心深处。

我的身体猛地一颤，双腿无助地痉挛，指甲嵌入羊皮，指缝间渗出血丝。我瞥见达瓦的脸，那张曾无数次在我身下颤抖的面庞，如今却带着一丝沉醉的神情服侍着另一个男人。过去，我从不在乎她的感受，她只是我泄欲的工具，可现在，她眼底那抹享受的光芒刺痛了我。我嫉妒她，嫉妒她能在这种屈辱中找到快感，而我却只能在羞耻中挣扎，这让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

他在这场淫乱的仪式中尽情发泄着兽欲，将我和达瓦当作玩物随意摆弄，却始终咬紧牙关，强忍着不让自己释放。他将我翻过身，仰面压在羊皮上，双腿被他强硬地分开，架在他的肩头，露出那被蹂躏得红肿的花穴，蜜液不受控制地溢出，沿着臀缝淌下，湿透了身下的羊皮。他低头俯下身，粗糙的舌尖舔过我敏感的蓓蕾，牙齿恶意地轻咬那粉嫩的顶端，激起一阵尖锐的刺痛，我胸前的两团柔软在他掌下被挤压变形，指缝间溢出的嫩肉泛着羞耻的红晕。他一边吮吸着我的乳尖，一边猛地挺身撞入我的花径，那根炽热的肉棒像烧红的铁杵，每一次深入都碾磨着我体内的敏感点，湿热的花壁被他撑到极致，发出淫荡的水声。

他将达瓦拉到我身旁，强迫她跨坐在我脸上，她的花穴正对着我的唇瓣，湿热的蜜液滴落在我唇间，带着一股淡淡的腥甜。他命令我舔弄她的秘处，我羞耻得几乎崩溃，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服从，舌尖颤抖地探入她柔嫩的花瓣，吮吸着那羞耻的汁液。达瓦低声呻吟着，声音不再麻木，而是带着一丝媚态，她的花穴在我唇间微微抽搐，蜜液如泉涌般淌下。我曾无数次占有她，却从未在意她的反应，如今她那享受的淫音让我心如刀绞，我恨她为何能如此坦然地沉沦，更恨自己为什么不能享受男女之欢。

仁波切的动作愈发狂野，他在我和达瓦之间轮番抽插，将这场所谓的“双修”推向高潮，却始终强忍着不让自己泄出。他将我推倒在地，骑在我身上，双手掐住我纤细的脖颈，迫使我仰头承受他野蛮的撞击。那根粗壮的肉棒在我体内横冲直撞，每一次退出都带出一股湿热的蜜汁，每一次顶入都狠狠碾过花心，激起一阵酸软的快感。我的双腿被他压得几乎贴到胸前，花穴被撑开到极限，红肿的穴口包裹着他的雄根，羞耻地吞吐着那炽热的硬物。他的喘息急促而压抑，额头青筋暴起，显然正用尽全力克制自己的欲望，低吼着念诵晦涩的经文，声称这是“降伏魔障、圆满功德”的仪式，可他的眼神却充满了淫邪的贪婪。

他转向达瓦，将她按倒在地，同样的粗暴撞击在她身上上演，他的肉棒在她体内疯狂抽送，湿热的水声不绝于耳，可他始终咬紧牙关，硬生生忍住那股喷薄欲出的冲动，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滴落，落在她颤抖的胸脯上。我瘫倒在羊皮上，身体颤抖不止，花心深处仍在痉挛，湿热的蜜液顺着腿根淌下。我看着达瓦的胸脯随着撞击荡起淫靡的波浪，脸上露出一种痴迷的享受。她在这种屈辱中找到了快乐，而我却只能在沉沦在羞耻与愤怒中。

当他终于停下时，天边已泛起鱼肚白，晨光透过毡房的缝隙洒进来，照亮了这片淫乱的战场。我瘫软在羊皮上，汗水与泪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湿透了散乱的发丝。达瓦蜷缩在一旁，双腿间一片狼藉，红肿的花瓣微微颤抖，眼神空洞地望着虚空，仿佛灵魂早已被这场仪式抽离。

仁波切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还未干透，他慢条斯理地穿上袈裟，恢复了那副道貌岸然的高僧模样，手中捻着佛珠，低声念了一句晦涩的经文，算是结束了所谓的“圆满功德”。他头也不回地走出毡房，留下我和达瓦赤裸地躺在地上，像两具被玩坏的淫偶，毫无尊严可言。

我喘着气，胸脯剧烈起伏，饱满的双峰上布满红痕和齿印，腿间的湿意黏腻而羞耻。我的内心像被撕成碎片，达瓦曾是我的侍女，我在她身上发泄过无数次，却从未在意她的心。如今她在我面前被另一个男人占有，那张脸上的享受像一记重拳砸在我胸口。我嫉妒她能在这种凌辱中找到慰藉，而我却连麻木都做不到，只能在这羞耻的快感中挣扎。我是谁？曾经的格桑平措早已死去，可现在的格桑卓玛却连自己的灵魂都抓不住。

扎西罗布倚在门口，嘴角挂着一抹得意的冷笑，目光在我和达瓦的裸体间扫视，仿佛在欣赏一场精心导演的淫戏。他缓步走近，蹲下身，用手指挑起我汗湿的下巴，强迫我睁开迷蒙的双眼。“怎么样，格桑卓玛，滋味不错吧？”他的声音带着恶毒的嘲弄，手指顺着我的脸颊滑下，掠过我红肿的唇瓣，最终停在我湿漉漉的腹部，恶意地抹了一把那黏腻的蜜液，抹在我脸上。我感到一阵刺骨的羞耻，却无力反抗，只能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

他低笑一声，转身看向达瓦，踢了踢她瘫软的身体，“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贱货。”他的笑声在毡房内回荡，刺耳而残忍，仿佛一把利刃，将我残存的尊严彻底撕碎。

我躺在地上，身体酸软无力，双腿间传来的刺痛和湿热提醒着我刚刚经历的一切。达瓦默默起身，捡起散落的藏袍裹住自己，动作机械而麻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抬起头，与她对视了一眼，那眼神中没有温度，只有深深的绝望与死寂。

那一刻，我想起那些夜晚，她在我身下低声喘息时，我也从未在意她的眼神。如今她看着我，像看着一个陌生人，而我也终于明白，我从未真正拥有她。她曾是我的侍女，我的玩物，可我却从没想过她的心会如何。如今她在这场淫乱中找到了属于她的沉沦，而我却在这屈辱中彻底迷失。我想叫她的名字，可喉咙像被堵住，只能发出无声的呜咽。

仁波切和达瓦离开后，夜色如墨般浓重，笼罩着整个拉萨。我蜷缩在扎西罗布家破旧柴房的角落。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映照着我憔悴的脸。我压抑着哭泣，生怕被人听到。

我想起达瓦，想起当初为了保住她的性命，我违抗噶丹寺的旨意，换来今天的下场。可今夜，她在仁波切的胯下呻吟，那眼底的沉醉刺穿了我的心——我忽然明白，我从没真正救过她。那所谓的“善待”，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我怜惜她的性命，却从未在意她的灵魂。她早已在这残酷的命运里沉沦，而我自以为是的牺牲，不过是一场毫无意义的自我感动。

绝望已经将我的灵魂逼到了最边缘。我多么希望结束这一切，但契约的力量禁锢了我生命中最后的自主权。每当我萌生一丝自杀的念头，身体就会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有无形的锁链牢牢束缚着我的意志。

我瘫倒在狭小的柴房里，双手无力地抚摸着墙壁。长夜漫漫，绝望如潮水般吞没了我。疲惫与痛苦最终将我推向睡眠的深渊。

梦中，东方升起一轮奇异的太阳。它不是寻常的金黄，而是一种深沉的血红色，仿佛凝结了世间所有的苦难。太阳高悬，巍峨而庄严，其中站立着一尊高不可攀的菩萨。那是一尊无限高大的存在，目光如同穿透时空的利剑，洞察着世间的每一个角落。

菩萨的眼神如同宇宙深处的慈悲，他看见了这个世界最高处的荣耀，也看见了最深处的苦难。在那个瞬间，我仿佛感受到了一种超越个人命运的力量。他的目光似乎在诉说：苦难是世界的本质，但反抗与觉醒是救赎的希望。

我在梦中颤抖，泪水悄然滑落。菩萨的目光仿佛穿透了我的灵魂，看穿了这个残酷社会的每一个角落。那目光既是审判，又是救赎，既是控诉，又是慰藉。

自从那个梦境之后，我的内心似乎有了一丝微弱的希望。菩萨的目光仿佛依然注视着我，给了我继续苟活的勇气。梦中那种超越苦难的力量，让我开始期待着某种未知的救赎。

铁虎年冬日里，扎西罗布家来了一位陌生的客人。那是一个眼神锐利的中年男子，穿着讲究的藏袍，打量我的目光如同在估量一件商品。他在家中逗留了很久，不时用那种令人不安的目光扫视我。扎西罗布说这名客人刚刚从康巴的战场上回来，让我好生伺候他。我早学会如何自处，只有让客人满意、才能让扎西罗布减少虐待。

我让他很满意，于是这名客人请扎西罗布将我赠送给他。赠送朗生比送牛羊还容易，而扎西罗布似乎已经玩腻了我。他粗暴地将我推给了那位客人。他说来自墨竹工卡宗的夏扎大人讨要了我，允许我离开。于是我被带离扎西罗布家，随着新的主人踏上了通往墨竹工卡宗的道路。

旅途中，我看到了比拉萨更为残酷的现实。沿途的农奴们像行尸走肉般艰难地劳作。有些人的身上还带着新鲜的伤痕，被鞭打和折磨的痕迹触目惊心。在这片偏远的土地上，人的生命显得比牲畜还要廉价。

我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农奴，双腿被铁链锁住，因为干活太慢而被主人吊在树上。另一个农妇浑身是伤，依然要在烈日下劳作。孩子们赤着脚，面黄肌瘦，眼神麻木，仿佛早已失去了对生活的希望。

这里的酷刑甚至超出了我在拉萨时的想象。有人被活活饿死，有人因为一点小错误被打断手脚。我开始反思，曾经的我何尝不是这个残酷体系的帮凶？那些我曾经视为理所当然的特权，此刻变成了最可耻的枷锁。

通往墨竹工卡宗的路上，我的心中升起一种复杂的情感。恐惧、绝望、忏悔交织在一起。我仿佛又看到了梦中那尊菩萨，他的目光依然穿透着这片苦难的土地。也许，救赎终将来临。但在此之前，我必须继续承受这残酷的命运。

在墨竹工卡宗的谿卡里，我依然不过是一件被随意使用的物品。新的主人对我的态度冷漠而功利，将我视为满足私欲的工具。夜晚降临，我蜷缩在逼仄的角落。白天的劳作让身体疲惫不堪，但内心的痛苦远比肉体的疲惫更加难忍。

这里的农奴们似乎已经麻木。他们习惯了被奴役，习惯了没有尊严的生活。而我，曾经高高在上的贵族，如今与他们别无二致。契约依然束缚着我的每一寸肌肤和灵魂，让我连最基本的反抗能力都丧失殆尽。

不过在墨竹工卡宗的生活相较于拉萨时稍微宽松了些。主人偶尔允许我出去办些杂务，这对于曾经被严密看管的我来说，已经是一种难得的自由。铁兔年的某一天，我奉命前往附近的铁匠铺取一件做好的银器。铁匠的作坊坐落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周围是一片荒凉的草地。我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惹出什么麻烦。

正当我等待银器时，一个衣衫褴褛的行者突然出现在院子里。他看起来疲惫不堪，嘴唇干裂，明显已经很久没有喝水。行者低声恳求铁匠给他一些水喝。

铁匠皱着眉头，用带着几分轻蔑的语气问行者："铁匠的黑水，你敢喝吗？"

行者并不生气，而是平静地从怀中取出一个坚硬的杯子。杯子看起来年代久远，表面有些磨损，但依然闪烁着独特的金属光泽。"这是菩萨兵的茶杯，"行者轻声说，"无论什么水放进去，都会变得清净。"

铁匠似乎有些意外，气呼呼地说道“哼，什么兵都一样，都不是好人。”同时示意我帮忙倒水。我小心地拿起水壶，将水缓缓倒入行者的茶杯。

我忍不住好奇，轻声问道："什么是菩萨兵？ "

行者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用一种庄重而神秘的语气说："菩萨兵就是金珠玛米，汉语叫…“他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着，然后如释重负的说到”嗷，解放军！"

"解放军？"我疑惑地重复着这个陌生的词汇，"那是什么？"

行者的眼神闪烁着希望："他们是穷人的队伍。已经到了昌都，很快就要来解放卫藏了。"

我的心突然剧烈地跳动。解放？拯救？这些词语在我耳中如同久旱逢甘霖。我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激动，将自己的梦境倾诉出来："我梦见过一尊菩萨，站在血红的太阳中。他的目光能够看见这世界上最高的地方，也能看见最深的苦难。"

行者认真地听着，仿佛我的梦境与他所知晓的某种启示有着奇妙的联系，他轻声说：“菩萨的手一指，菩萨兵就越过了千山万水，来解救人们的大苦大难。”

我的内心剧烈地颤抖。多年的压迫、屈辱、绝望，在这一刻仿佛找到了一丝希望的曙光。也许，命运终将发生改变。

从铁匠屋子出来后，我发现行者依然在原地等候。他的目光炯炯有神，显然不是偶然的相遇。当我走近时，他平静地说："我一直在等你。"

"等我？"我有些惊讶。

行者微笑道："我其实是解放军的侦察兵。刚才与你交谈时，我就看出你对噶厦政府怀有深深的不满，对改变充满期待。"

他低声告诉我，解放军虽然希望和平解放西藏，但墨竹工卡的领主是个顽固分子，执着于旧制度，不愿意接受任何改变。解放军已经派出侦察兵，为可能的军事行动做准备。

"我想你对这片土地很熟悉，"行者开口说，"能否帮我们了解一下墨竹工卡的情况？"

我犹豫了一下。曾经的身份我不愿提，但对这片土地的了解，是我唯一可以贡献的力量。"我对这里的地形和情况很熟悉，"我低声说，"如果能帮助改变这里的处境，我愿意提供帮助。"

从那天起，我开始秘密地与解放军的联络员接触。作为曾经的贵族，我对卫藏的地理和社会结构了如指掌。那些曾经是我引以为傲的特权知识，如今成为了颠覆这个压迫体系的武器。

在一个阴暗的夜晚，我小心翼翼地与一位解放军的联络员见面。他们藏在附近的一个偏僻山洞中。我详细地为他们绘制了墨竹工卡宗及周边地区的地图。每一个山口、每一条隐蔽的小路、每一个贵族谿卡的防卫部署，我都如数家珍地告诉他们。

"这里是桑珠颇章家控制的山口，"我用手指在简陋的地图上标注，"守卫大约有三十人，但他们最薄弱的防线在东北角。"我又指出了几个关键的战略点，这些都是我曾经引以为傲的家族势力范围。

联络员们听得入神。我知道，我提供的每一个细节都可能改变战局。曾经压迫我的那个等级制度，如今正在被我一点点地瓦解。

"还有，"我压低声音，"这些贵族家族看似强大，但内部矛盾严重。他们彼此猜忌，缺乏有效的协调。只要在关键时刻挑动矛盾，他们就会土崩瓦解。"

多年的社会观察在此刻显示出价值。我曾经是这个等级制度的既得利益者，如今成为了它最致命的叛徒。每一个我提供的情报，都是对过去自己的否定，也是对未来的希望。

那个行者告诉我的话在耳边回响："金珠玛米，菩萨派来拯救世人的战士。"我终于明白，救赎不是等待，而是主动参与。我的痛苦，我的屈辱，将在这场历史的转折中找到意义。

解放军的进军如同一场预示着新时代的风暴。我提供的情报，如同利刃，精准地切开了墨竹工卡的防御。夏扎家和桑珠颇章家苦心经营的私兵，在解放军面前如同纸糊的堡垒，迅速土崩瓦解。

战斗结束后，解放军指挥员找到了我。"你的帮助，让我们少损失了很多同志，"他严肃地说，"我们需要像你这样了解本地情况的人。"

就这样，我加入了部队。那天，当我第一次穿上解放军的军装时，我感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自由。这身绿色的军装，不仅仅是衣服，更是尊严的象征。曾经被奴役、被践踏的我，如今站在了改变历史的队伍中。

铁兔年具贤月二十六（1951年10月26日），我们举着鲜红的军旗通过了布达拉宫广场，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那座曾经审判我的宫殿。多年前，我在这里被宣判流放，如今却以解放者的身份重返此地。

梦中那尊菩萨的目光，似乎终于在这一刻变为现实。我看到了高原上正在发生的伟大转折，看到了被压迫者翻身的希望。曾经的苦难，此刻化作前进的力量。站在队伍中，我想起了达瓦，想起了那些被压迫的农奴。这不仅仅是一场解放，更是一场灵魂的救赎。我们，终于站直了腰杆。

和平解放后，我随着迎风飘扬的红旗，穿行在高原的每一个角落。我们的队伍推动着土地改革，拆解着几百年来压迫农奴的旧制度。在墨竹工卡，曾经高高在上的领主被剥夺了特权，不能再对农奴随意打杀。解放军还举办了学校，教藏族小朋友识字，给老百姓的老人看病。

土猪年苦行月初一（1959年3月10日），我目睹了这场历史的转折。当时来自康巴的反动队伍集中在山南地区，拉萨的贵族们也发动了针对党和军队的反革命暴乱。拉萨的街头硝烟弥漫，人民解放军英勇还击，旧制度的最后堡垒轰然倒塌。布达拉宫不再是高高在上的象征，而是变成了历史的见证。

十八天后，民主改革轰轰烈烈地展开了。这一天，苦行月十九，3月28日，后来被人们称为“西藏百万农奴解放日”。我依然记得人们第一次得到土地时的眼神——那是对自由的渴望，是被压迫1500年后第一次尝到希望的目光。桑珠颇章家、然巴家和夏扎家，曾经让我蒙受极大屈辱的家族，如今已经成为历史，他们的土地和财产被分配给人民群众。

曾经压迫过我的人，如今也成为历史的尘埃。比如有一些僧人打着宗教自由的旗号窝在寺庙里，要求自治区筹委会给他们送粮食供养，还要求继续娶明妃、搞双修，被我们勒令还俗，成为了自食其力的人。

1965年9月9日（木蛇年具醉月初五），我已经转业到日喀则成为了一名普通的牧民，我举着代表证和大家一起在拉萨选出了第一届西藏自治区人民代表大会和政府，民主、文明的西藏自治区诞生了。不久后，文革开始了，农奴戟组织把那些那些曾经的贵族和宗教领袖打倒在地，他们被批斗、改造。我想起了自己曾经的身世，那些曾经引以为傲的特权，如今已经成为过眼云烟。

2025年，我已经是一位耄耋老人，坐在拉萨的一个小院子里。外面的世界已经完全改变。现代化的高原城市，高速铁路穿越雪山，年轻人的生活与我们当年判若两人。曾经的苦难似乎已经成为遥远的记忆。在中央政府亲切关怀和全国人民无私支援下，西藏各族人民把贫穷落后的旧西藏建设成了经济繁荣、社会进步、生态良好、人民幸福的社会主义现代化新西藏。

我凝视着远处的布达拉宫，它依然巍峨，但已经成为旅游景点，失去了曾经的政治象征意义。我想起了那个梦中的菩萨，想起了自己漫长的人生旅程。岁月如流，红太阳里的菩萨，真的解放了雪域高原。

（全文完。谨以此文献礼西藏百万农奴解放66周年和西藏自治区成立6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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