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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魔障散尽,故梦归尘

小说:青雀的桃色帝国 2025-09-05 08:10 5hhhhh 4220 ℃

监控画面中,姜雨的惨状被斯科特尽收眼底。哪怕是他这样阴险狡诈之人,此刻也有些看不下去。

"托帕总监,"他接通通讯,"情况不妙,姜雨恐怕……"

"死了正好。"托帕头也不抬,专心修着指甲,"削弱曜青仙舟的实力,飞霄才会更听话。"

"但那个S级通缉犯不管了吗?我记得附近应该有公司舰队驻防。"

"舰队在防御反物质军团,没空管逃犯。"托帕不耐烦地打断,"反正港口已封锁,他逃不掉。"

通讯切断,斯科特看着监控画面中如残花般凋零的姜雨,只能无奈叹息。

这时,青雀的通讯突然接入。她穿着松垮睡衣,睡眼惺忪:"合伙人,你咋在曜青?"

"你怎么知道?"斯科特颇感惊讶。

"我是算命的嘛。"青雀打着哈欠,"早说过别乱跑,现在可好,你跑到死门了。"

"什么?"斯科特声音发紧,"雀总,我真会死?"

"别慌。"青雀摸出八卦罗盘,"说说情况,我算算你还有没有救。"

听完叙述,她的罗盘突然急速旋转。当看到卦象时,睡意全无:"坤为地卦六爻动……十死无生的凶卦!”

一听这话,斯科特心顿时凉了半截,“那……雀总,我这里有封遗书,麻烦你交给真珠……”

“不是说你!”青雀打断了他的话,“是那个刃,太卜司有他的命轨数据,他如今气数已尽……对了,你说他的悬赏金是51亿?”

"你的意思是……"斯科特也突然明白过来。

"以小博大!"青雀兴奋道,"斯科特,今日绝非你的死期!就算拿不到51亿,加薪升职跑不了!"

斯科特推了推墨镜,镜片闪过精光:"以小博大?我喜欢。"

……

姜雨的意识像一截将熄的烛火,在刃的掌心里明灭不定。

裁雨剑早已脱手,斜插在三步外的地面上,剑刃浸在自己的血泊里,正被慢慢染成淡红,如同雪地里绽开的梅。

她的右臂以一种诡异的角度扭曲着,骨骼刺破皮肉,露出森白的断茬。左腿则被彻底碾碎,鲜血在地面上洇开一片刺目的红。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曾以为,自己会成为曜青的骄傲。

像师傅飞霄那样,单骑霜寒十四州,受万人敬仰。

像传说中的云上五骁那样,纵马星河,快意恩仇。

可现在,她却像块破布般瘫在血泊里,连指尖都无法动弹。

刃的身影在血色视野中晃动,他俯下身,冰冷的指尖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那双猩红的眼睛里,映出的却不是她,而是另一个人的影子。

“镜流……”他低喃着,声音里带着扭曲的眷恋。

姜雨想笑,却呛出一口血。

原来……我连被恨的资格都没有……

我只是……一个替身……

刃的手指滑过她的脖颈,力道渐渐收紧。缺氧的眩晕感袭来,她的瞳孔开始扩散,耳畔只剩下自己微弱的心跳。

而在她彻底陷入黑暗的前一刻,仿佛听到了某个熟悉的脚步声,正踏着血泊而来。

紧接着便是一声怒吼,“嗷呜——畜生,放开她!兄弟们,群狼战术!”

恍恍惚惚中,她听到了密集的兵刃碰撞声。熟悉的战法,熟悉的步伐,是曾经令她最为轻视的那个群体——步离人。

而现在,这些步离人居然跑回来拯救她了。

他们拖着伤残的身体,却依然凶悍地扑向刃。虽然无法将他逼退,但好在是让他松手了。

二当家一个鱼跃飞扑,将姜雨给抱走了。

为什么……

姜雨说不出话,只能用疑惑的眼神相望,毕竟自己刚刚打伤了他们。

二当家回头瞥了她一眼,獠牙间渗着血:"小娘皮!你的账待会儿再算,想死?没那么容易!"

说完,他也加入了兄弟们的战斗。

姜雨有些想哭,毕竟人最危险的时候,也是最脆弱的时候。

可惜,步离人的英勇并不能改变结局。

断刀折,狼牙碎。惨叫声此起彼伏,几乎连成一片。

二当家半边身子挂在支离剑上,内脏从肋骨间漏出,却仍用独眼死死盯着刃:"记住……步离人的复仇……不死……不休……"

“你们勇气可嘉,但是……愚不可及。”刃倒是挺欣赏这些人的。

正欲了结残敌,背后突然亮起刺目的蓝光。

他头也不回,反手一剑斩出。支离剑与等离子炮轰然相撞,能量洪流被硬生生劈成两半,余波将不远处的机甲掀飞数米,在金属地板上擦出刺目火花。

"哦?"刃眉梢微挑,看着只是外壳焦黑的机甲,"竟然那么结实?"

驾驶舱内,斯科特额头渗出冷汗。他精心计算的偷袭,竟被如此轻描淡写地化解。没有半分犹豫,他操纵机甲转身就逃。

然而眼前一花,刃已如鬼魅般拦在前方。

"该死!"斯科特猛地按下火力全开按钮。20mm火神炮疯狂咆哮,弹幕如暴雨倾盆。

可刃只是闲庭信步般穿行其中,剑锋轻挑——"锵!"

炮管应声而断。下一秒,炸膛的火光吞没了整个机甲手臂。

“完了……”斯科特瘫在漆黑的驾驶舱里,破碎的墨镜片扎进脸颊。心中思忖,青雀这死丫头,什么狗屁占卜?该不是算准了要坑死我吧?

濒死前的走马灯一闪而过,全是自己背着青雀做的假账,以及以她的名义搞的龌鹾交易,心中豁然开朗了,她这分明是杀人不用刀啊!

青雀那张狡黠邪恶的面孔在脑海中浮现,手中八卦罗盘犹如生死簿一般,众生在她手里不过是一行墨迹罢了。

斯科特嘴角咧出一丝坦然的笑意,能死和自己一样狡诈的狐狸手里,也不算太冤。总好过被托帕当成弃子,像废料一样扔进焚化炉。

有生以来第一次,他输得心服口服。

刃的剑锋距离机甲驾驶舱仅剩三寸,瞳孔骤然收缩,强烈的危机感涌上心头。

"轰——!"

音爆声撕裂空气,一道青光如流星贯入刃的后心。他身形微晃,低头看向胸前透出的枪尖——熟悉的纹路,熟悉的气息。

"击云……?"

三十步外,丹恒缓缓收势。狂风掀起他的衣袍,声音清冷如霜:"此枪,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出。"

"丹枫——!!"

刃的嘶吼震碎四周的玻璃,青灰色血管如树根般在皮肤下暴起。他生生拔出胸口的击云枪,鲜血尚未落地便被体表疯长的植物茎须吸收。

"我找了你……"他踏着血泊冲锋,每一步都在金属地面烙下焦黑的脚印,"足足七百年!我知道,你这个混蛋一定还活着!"

"噼啪——!"

突然炸开的电光如银蛇缠身。预先埋设的高压诡雷绽放出刺目蓝光,十万伏特的电流将他定格在冲锋的姿势——就像当年被倏忽的根须贯穿那般。

机甲残骸里,斯科特抹了把鼻血咧嘴一笑:"所以说……老子命不该绝啊。这51亿舍我其谁?"

可没想到,电流的蓝光尚未消散,刃周身已掀起狂暴的气旋。空气被抽离形成真空涡流,连机甲残骸都被卷离地面。

"退后!"丹恒箭步上前,想要出手制止,却见一道霜华后发先至。

姜雨银牙紧咬裁雨剑柄,折断的双臂无力垂落,却以颈为轴旋身斩出。剑锋所过之处,冰晶如泪滴凝结,正是曜青秘剑——"冰魄锁心!"

晶莹的剑尖穿透风暴,精准刺入刃的心口。极寒瞬间蔓延,将他暴走的魔阴气劲冻成冰雕。

一滴血顺着剑尖滴落。这一剑,既报血仇,也雪前耻。

刃感受着心脏被冻结,忽然笑了。原来,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局啊。

好冷,好熟悉的感觉,好温馨……

数百年的执念,饮月的血债,支离的残剑,都在这一瞬的寒意中,化作了镜流曾哼过的那首《长生谒》的尾音。

镜流,我来了……这次,我绝不松手……

冰霜爬上他的睫毛,冻结了最后一滴血泪。

刃的身躯轰然倒地,碎裂的冰渣四处飞溅。众人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缓。

丹恒小心地抱起重伤的姜雨,将自己的斗篷轻轻披在她身上:"姑娘,没事吧?"

"你就是……丹枫?"姜雨眼中闪过一丝战意,却因剧痛皱紧眉头。

丹恒沉默不语,避开了这个危险的话题。

另一边,斯科特从机甲残骸中艰难爬出,拍了拍阿玛尼上的灰尘,奸邪的目光从墨镜的裂痕中透出:"感谢这位热心市民,协助诛杀逃犯,至于悬赏金嘛……可以分给你们一人一成。"

"这位姑娘交给你了。"丹恒将姜雨托付给斯科特,转身欲走。他暗自懊悔,若不是之前托运了击云,本可以更早结束这场闹剧。

“那走好不送。”斯科特暗自发笑,少一人分蛋糕总算好的。

然而下一秒,刺骨的寒意再次席卷众人脊背。

地上那些冰渣突然蠕动起来,丰饶的藤蔓如活物般纠缠攀升。神经状的根须与血管交织,重新编织出一具诡异的身躯。每一根发丝都是蠕动的植物触须,每一寸皮肤都覆盖着树叶状的鳞片。

当那双猩红的眼眸再度睁开时,狂暴的气流以他为中心炸开,半人半树的怪物发出非人的嘶吼。

"人有五名,代价有三个……丹枫,你才是唯一该偿命之人!"

漫天落叶化作锋利刀片,伸展的枝丫如淬毒长矛,无差别地席卷整个候机大厅。

丹恒挥动击云枪勉力自保,却无暇顾及被卷入风暴的斯科特与姜雨。

"铛铛铛——!"

支离剑与击云枪的碰撞声密集如暴雨,金属交鸣震得人耳膜生疼。每一次交锋都让地面塌陷数寸,承重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是你毁了云上五骁!"刃的魔瞳死死锁定丹恒,"白珩、镜流……都是你害死的!大家的名字本该刻在纪念碑上,而不是耻辱柱上!"

丹恒心中腹诽,丹枫犯的错,关我丹恒什么事?

可他无意狡辩,只想让他冷静下来,“刃,赶紧收手。镜流没死,白珩也没死!”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刃头上。他的动作明显迟缓下来,支离剑的攻势也减弱了。

"骗子……"刃的声音嘶哑,"当年就是你骗了镜流……现在又想骗我?"

但内心深处,某个被遗忘的角落开始松动。曾几何时,在最疯狂的魔阴发作时,他确实见过那个熟悉的身影……

……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年他袭击庇尔波因特失败,昏迷中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镜流的身影若隐若现。

"应星,不要自甘堕落,记住你的仇恨!"

她的声音如此清晰,手中的剑却毫不留情。一次又一次将他斩杀,又一次次看着他重生。

醒来时,他躺在一间陌生的屋子里。床边坐着一位温婉的女子,却不是他朝思暮想的那个人。

"我叫卡芙卡。"女子微微一笑,"星核猎手的一员。"

"滚开!"刃猛地起身,他分明闻到了镜流残留的气息。

"坐下。"

简单的两个字,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刃的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像个听话的孩子般坐回床边,一脸震惊的表情。

"确实有位女子送你来这里。"卡芙卡的声音轻柔却直达心底,"她留了句话:'黄泉再会'。"

"黄泉?"刃苦笑,"可我连死都做不到……"

"艾利欧说过,"卡芙卡轻抚他的头发,"没有永恒的寿命,只有注定的终点。要一起去看看吗?"

那一刻,行尸走肉般的刃,第一次看到了命运的微光。

……

"哼,果然是命运的牵引!"刃的眼中燃起复仇的火光,"艾利欧的预言,从未落空!丹枫,今日便是你的终章!"

狂笑声中,他旋身斩出惊天剑气。

"轰——!"

第一道剑气撕裂空气,丹恒横枪格挡的瞬间,整个人如遭雷殛般倒飞出去。后背接连撞断三根承重柱才勉强止住退势,大理石断面光滑如镜,映出他苍白的脸色。

这股力量……恐怖如斯!

丹恒单膝跪地,虎口隐隐作痛。他从未想过,堕入魔阴的刃竟能将修为暴涨至此等境地。

"这一剑——"烟尘中刃的身影逐渐清晰,"是替白珩斩的!"

他剑锋所指,空气都在震颤:"她为国捐躯……你却亵渎英灵……让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第二剑接踵而至。丹恒勉强架起击云,仍被余波掀飞数丈,撞塌合金墙面才止住身形。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在青衫上晕开刺目的红。

"而这一剑——"刃拖着支离剑步步逼近,剑尖在金属地面擦出串串火星,"是为镜流讨的!她一生清誉……全毁在你手里!"

"她就在这里。"丹恒支着长枪,缓缓起身,"若你停手…….我带你见她。"

支离剑骤然一滞。

刃的身体肉眼可见地颤抖起来。追寻数百年的答案近在咫尺,他却感到一阵没来由的恐惧——仿佛命运的终焉正在逼近。

不,这不是我要的结局!

"住口!"他猛地摇头,发间缠绕的藤蔓疯狂舞动,"丹枫!休想乱我心志!今日你非死不可!"

刃的剑影忽闪忽现,每次都将金属地面犁出深深沟壑。星槎中枢在他癫狂的剑舞下剧烈震颤,仿佛下一刻就要分崩离析。

为抗衡这毁天灭地的力量,丹恒不得不引动体内沉睡的龙尊之力——

"苍龙傲睨,劫水濯世!"

银光爆闪间,饮月君法相显现。空气中的水汽瞬间凝结,化作环绕周身的璀璨光环。

滔天巨浪与狂暴飓风相撞,形成贯通天地的水龙卷,竟将星槎港的合金穹顶整个掀飞!

暴雨倾盆而下,曜青干燥的天空竟化作水世界。

两道身影在暴雨中交错,剑气与龙影撕裂夜空,恍若丰饶与巡猎的诅咒在借尸还魂。

姜雨怔怔望着这场神明般的对决,方才明白自己与传说之间的差距——那是一条,以百年血泪铸就的鸿沟。

丹恒的呼吸越发沉重,旧伤未愈的经脉此刻如同火烧,每接下一剑都让他的手臂颤抖得更厉害。

必须撑到他们撤离……

他咬牙瞥向场边,却见姜雨竟睁大双眼,看得入神。丹恒喉头一甜,差点气得吐血——这丫头难道看不出局势危急吗?

"走啊!"

嘶吼牵动内伤,一口鲜血涌上喉头。龙鳞间的血痕越发明显,持枪的虎口早已血肉模糊。

斯科特却纹丝不动,反而挡在姜雨身前:"别冲动,过去只会送死。"

他推了推破碎的墨镜,镜片后的目光冷静得可怕——一个S级通缉犯,一个在逃龙尊。

两败俱伤之时,便是他收割悬赏之日。

丹恒的枪势越发凌乱,释放的水气也逐渐停息,难道今日我命休矣?

就在剑气纵横之际,一道纤影突然闯入战场。

"住手!你们不要再打啦!"

清亮的女声突然刺破战场的喧嚣。

刃的剑锋猛然停滞,魔阴黑雾凝固在半空。周围的暴风骤雨霎时归于静止,和熙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耀在他苍白的脸上。

他缓缓转头,入目的是那道魂牵梦萦的身影,冰蓝色长发泛着柔光,绝美的侧颜勾起儿时回忆。

"镜……流?"

他的声音突然变得不像自己,魔化的眼神也越见清澈。

只见镜流板着俏脸,用教训幼童的语气训斥道:“说过你们多少次了,有什么话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说吗?干嘛非得打架?你们看看,打坏了公物,要赔很多钱的!”

熟悉的语气让刃浑身一颤,魔化的底根须渐渐褪去。他像个犯错的孩子般低下头,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还有你!"镜流转头瞪向丹恒,"伤成这样还逞强?一个个都不要命了吗?"

“我错了,老师。”他很无厘头地耸了耸肩膀。

而镜流却变戏法似的掏出两瓶苏乐达,递给了二人,"我请你们喝饮料吧,大家握手言和,今后还是好朋友。"

刃怔怔地望着手中的汽水瓶,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那个夏日的黄昏,少女将冰镇绿豆汤递到他满是油污的手中。

魔气如潮水般退去,雪白的发丝在微风中轻浮。此刻的他,恍若仍是那个铸剑坊里的少年。

"镜流……"他的声音轻得像是怕惊碎一场梦,"你……过得好吗?"

"好呀~"镜流咬着吸管,眉眼弯成月牙,"典狱长天天给我带零食,狱友们还会帮我梳头发呢!"

刃的指尖轻轻颤抖,两行热泪划过脸颊:"那……你喜欢现在的生活吗?"

"喜欢!"她重重点头,突然歪着脑袋,"对了,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不必再记起了。"刃露出此生最温柔的笑,数百年的执念在这一刻化作他手中苏乐达的气泡,"要永远……这么开心啊……"

"当啷——"

支离剑摔在地上碎成数段。他的身躯开始消散,像阳光下的初雪,一点点化作晶莹的尘埃。

镜流突然感到一阵辛酸,伸手去抓,却只握住几缕飘散的光点。

"应星……?"

这个名字脱口而出的瞬间,一滴泪砸在汽水瓶上,溅起细小的水花。

微风拂过,最后一点尘埃也消散在阳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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