钊辰走上去一摸那骨架，那骨架颤了一下，瞬间化为齑粉。这才吓得钊辰大叫出声。

“他妈的，疑神疑鬼的……”

钊辰用脚挪开上面一坨骨灰的蒲团，几张发黄的纸出现在地上。钊辰捡起一看，纸上画着男女交合的姿势。钊辰眼睛一弯，瞟向那坨骨灰。

“你这个老不死的，人都要死了还在这看黄书……不过倒是有点意思”

钊辰一一翻阅这些纸张，有些因为放的时间太久上面的图画和文字已经褪去，不过有一段文字引起了钊辰的兴趣。

“习得纯阳心法之人可与习得纯阴心法之人……双修……大幅提升双方功力……纯阳体、纯阴体……大成……”

钊辰摸了摸纸张边缘的毛边，结合残留的文字，钊辰想起了放在外面吃了两天灰的《纯阳心法》。他赶往往回跑，拍下墙上的凸起，石壁往下沉，他从石床上拿起那本书，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翻到最后一页把毛边和书册上的撕书痕迹一对比果然有几页是能对的上的。钊辰心中一乐，也不知道是得到秘籍的秘密的喜悦还是知道可以双修的喜悦。

“现在纯阳心法有了，那我上哪搞纯阴心法呢……”

钊辰小脑瓜一转，想起那晚在秦家秦识毅和林森两人交换的盒子。

“也就是说，本来这两本书在秦林两家手上，两家结缘之后互换书籍，要么是誊抄副本，要么是找各家的人来练功……不管了，先练着……”

钊辰走进石室，一屁股坐在地上，翻开第一页。

“基础心法，练好基础，即可将体内真气转换成阳气，此后可以将阳气用于护体或进攻，阳气流转于全身脉络可快速回复筋骨……”

“这个好这个好……不过一旦开练没成功前不能泄阳气……管他呢，都要死了，还在乎那些干什么，这段时间苦了你了，小老弟……”

钊辰调侃完，立马恢复严肃，深吸一口气，从丹田里调出一口气，学着书上的吐纳和运气。钊辰一时间难以控制，即使只有一缕真气转换成了阳气，但那丝真气却在体内乱跑，整的钊辰满头大汗，加之身上有伤，一口污血吐在地上，滚在地上的土里。

“我靠……有点难啊……”

钊辰抹了抹嘴角的血，从兜里掏出秦云汐留的第二个药丸，一口吃了下去。神奇的是之前吃的药丸一点用没有，但两颗一起吃下去后他感到小腹一热，裤中之物竟开始微微翘头。

“妈的，春药啊……别说，我感觉身上的气……好像被压制了一点。”

钊辰挪了挪屁股，再次深呼吸，闭眼感受着体内阳气的流动。暴躁的猛兽渐渐被压抑，化为一缕温和的水流融进经脉，流进右肩的伤口处，温热的感觉让钊辰不自觉地轻哼了一声。那股阳气流遍全身，最后一头扎进丹田里，丹田变得温黄。

“我靠，真的有用，只是这副作用嘛……”

钊辰低头看着自己被顶起裤子，干脆直接脱得精光，衣服垫在地上坐下，打算继续精炼真气化为阳气。那一夜钊辰在石室里一边继续提高转换的熟练度，一边利用阳气修复自己的筋骨。

一边的林家大宅呢？

秦云汐在后花园的房间还在修复，她躺在紫莲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紫莲翻过身来，看着皱着眉头的秦云汐。

“夫人，怎么了，睡不着吗？”

“嗯……有些心事……”

紫莲也不敢多问。

“紫莲和夫人讲个故事吧”

“以前紫莲在萍县老家和爹爹一起生活，娘去世的早。紫莲十六岁的时候，村里来了个书生，他是路过准备进京赶考的，打算在村里留三天……”

紫莲说到这脸都憋红了，声音也变得扭捏起来。

“怎么，紫莲爱上人家了？”

秦云汐的眉头微微舒展，嘴角也笑了笑。

“嗯……后来他想带着我走，答应我等他考中就在京城迎娶我……但紫莲爹爹那时候病了，我和他连第二副药的钱都凑不出来，村里的媒婆是爹爹的老相好，看我们可怜，把我介绍到林府来做丫鬟，预付了六个月月例，给爹爹凑钱买药……”

“然后呢，令父现在还好吗？那书生呢？”

“爹爹后来还是走了，那书生也在一夜离开了，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走了……”

秦云汐摸了摸紫莲的小脸蛋，脑中莫名其妙闪现了钊辰要带走她的画面。

“后来我就跟着媒婆离开了村子，来到这里当了两年厨房丫鬟，去年夫人来了之后被安排坐夫人的贴身丫鬟……”

“紫莲也是苦命人呀……”

秦云汐暗暗叹了一口口气，闭上眼睛，洞中的身影让她有了一点不一样的情愫。

“晚安，紫莲”

“晚安，夫人”

第二天一早，钊辰从石室里出来，上身赤裸，右肩除了一道竖着的伤疤，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钊辰微微动了动右臂，感觉像是刚生出来的手臂一般，但已经能稍微活动活动了。他手上拿着已经被血污浸泡的腥臭的外套和衬衣打算找条河去洗一洗.

钊辰记得上山时在山腰附近的一个林地听见过瀑布的声音，他走出洞，往树上一跳，尝试运动阳气在筋脉中，脚下一蹬就飞出老远，比以前在树上飞跃时更加远、更加轻松。

钊辰在林间穿梭一会就听见了瀑布的轰鸣声，他附身下树脚踩在一片似乎很熟悉的石头摊上，一条清澈的小河从脚边流过。钊辰往河边下游一蹲开始搓衣服，清澈的河水渐渐蕴上了一层暗红的色泽。不久，一黑一白，一长一短两件衣服就在树上挂着。钊辰坐在河边无聊的往河里扔石头，突然眼前一缕蓝色的纱裙出现在河流上游的瀑布附近。

钊辰偷偷摸过去，从后蒙上秦云汐的眼睛。

“猜猜我是……哎呀……疼疼疼疼疼……”

秦云汐一拳打在身后的钊辰脸上，她回头看见在地上打滚，脸上一片淤青的钊辰。秦云汐捂嘴一笑，但很快就收敛。

“我不是让你走吗，为什么不走？你这么快就恢复好了？”

钊辰从地上抬起头，滑稽的样子让秦云汐又是一笑。

“哎嘿，你终于笑了……”

秦云汐咳了两声，眼神锋利的看向钊辰，但眼神中那一股柔情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你这么看我我都害怕了……我不走呢，是因为伤还没养好……而且，你真的不想跟我走吗？”

钊辰一卷裤腿走进河水里，回头看向秦云汐。她似乎在思考，深呼吸后睁开眼睛，看向石滩，拿起一颗鹅卵石在手上揉了揉。

“我要是走了，父亲会被林家的人杀掉的……”

钊辰从河里捧起一点河水洒向秦云汐，秦云汐的纱裙被水浸湿，傲人的身材一览无遗，白色的亵衣紧紧贴着蓝色的纱裙。

“你这人……真是的……”

秦云汐用手遮住胸前的春光，心脏第一次这么快的跳动着，即使脸因为钊辰的轻薄而红的像猴屁股，但心中一点怒气都发不出来。她抬眼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水滴挂在钊辰上身并不明显的肌肉上，阳光但又呆傻的笑容挂在一张稚嫩但又很有故事的脸上。

“你救了我，我也想帮帮你，如果你不想走，那等我恢复好之前，我能陪你玩玩，让你开心一段时间也好。”

钊辰坐在河边，两脚在水中，任由冰凉的河水流过，他双手撑在石头上，微微偏头看向身后的秦云汐。

“什么叫我救了你？”

“你给了我两颗药丸，要是没有这两颗药丸，我可能现在都恢复不了这么快。”

“……那是我们家秘传的制药方法，我离开时父亲给了我两颗……”

“那这东西对你很重要了？”

“……可能吧，有时候想家了会拿出来看看吧，但又有什么用呢……”

“你在这开心吗？”

“不，一点都不开心。每天在家只能在房间里坐着，只有紫莲能陪我说说话，只有晌午这一会能出来散散心……更何况还有个天天不知道在干什么的林老头，和一个动不动就轻薄丫鬟还偷窥我的林森……”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走呢？”

“你不懂……我是家族政治联姻的牺牲品，相当于把我卖给了林家，本来是我妹妹来的，但她天性冷淡，听说之后连夜离开了家，父亲十分生气，只能把在华山上修炼习拳的我叫回来……”

“那要是林家没了，你愿意和我走吗？”

“……你瞎说什么呢，你连二转初阶的林森都打不过，林家还有个张长老，张长老还有两个徒弟，他们都是二转中阶的高手，你怎么打得过……起码，不要去送死好吗……”

“你放心，给我一段时间，我会带你走的”

秦云汐看着眼前人的背影和侧颜，眼中不知为何沁出了眼泪，她脱下鞋袜，拎起纱裙的裙摆，裸脚走在崎岖不平的石滩上，坐在了钊辰旁边，把脚放在水里。灵活的脚趾活动着，虽然她练的是拳脚功夫，但是脚依旧白嫩小巧。钊辰眼睛不敢看的太直接，生怕秦云汐的拳头再落过来。

“好看吗？”

“嗯？”

钊辰被这一问愣了一下，红着脸挠着头偏过头去。

“什么好看？”

“我，我好看吗？”

“好……好看”

秦云汐羞得脸红，胸口不断起伏，她把手按在胸口，安抚自己少女般跳动的心脏。两人无言，只有近处水流哗哗流过，远处瀑布轰鸣为两人的氛围伴奏。

“来吧，我带你去个地方”

秦云汐柔情似水的声音打破尴尬，她从水里起身，拿起一旁放着的鞋袜，等着钊辰。钊辰刚一回头，一捧冰凉的河水就浇在他滚烫的脸上。水珠顺着脸往河里滴，朦胧之后是秦云汐舒展的笑脸——她轻轻一笑，仿佛是冬日里的一缕阳光，温暖而柔和。那笑容里透着一种温婉的气质，温柔得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她的美，是一种内敛的美，没有张扬的艳丽，却有着一种让人沉醉的典雅。她站在那里，宛如一首优美的小诗，每一个字都充满了韵味，每一个动作都散发着温柔的气息。她的笑容，就像是一杯淡淡的茶，初品时清雅宜人，回味时却让人久久不能忘怀。

钊辰呆呆的跟在秦云汐的后面，一路走向瀑布。顺着秦云汐的手指方向，瀑布后面的岩壁上有一个大洞，两人走进去，那里有一个木桩，上面有着大大小小的拳脚击打痕迹，一看就是秦云汐练功用的，一旁的地上有一个稻草搭成的稻草床，两人坐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秦云汐从小时候的见闻一直聊到拜师学艺的故事，秦云汐已经完全对面前这个年轻人敞开心扉，两人越聊越开心，洞里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两人坐的也越来越近，但钊辰只是静静的聆听从不聊起自己的过去。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急促，秦云汐竟先一步闭上了眼睛，钊辰往上靠，双唇靠上之时，洞外传来紫莲的声音。

“夫人，你在里面嘛，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

两人忽地弹开，秦云汐用丝帕擦了擦自己微微颤抖的水润红唇，钊辰直接像个弹簧一样站了起来。

“我……我先走了……我不希望你趟林家这趟混水……”

她莲步跑出洞，洞外紫莲的声音伴着瀑布的水声。

“夫人……你的脸怎么这么红？”

“碎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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