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目是被欺负过头的花穴，和她昨晚见到的没有多大区别。但不同的是，那时的丰川祥子已经失去了一时，现在的丰川祥子是清醒的。所以丰川祥子能看见若叶睦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阴私，灼热的目光刺得软瓣不由自主地收缩了一下。

丰川祥子像一只被煮熟的小章鱼，脑袋上冒着热气。她对自己身体的反应感到羞赧，索性闭上眼睛：“睦，快点。”

若叶睦感觉自己如同铁板上的鱼肉，正反面都被烈焰炙烤着。她在食指上挤出一点药膏，轻轻地抹在了深红的阴唇上。

手指下滚烫的皮肉猛地一哆嗦，抗议着冰冰凉凉的药膏。若叶睦指尖在阴唇上摩挲，像是在抹匀药膏，又像是在调情。

丰川祥子难耐地勾起足尖，把眼睛闭得更紧。

娇嫩的肉芽从花瓣里颤颤巍巍地探出脑袋，吸引着若叶睦的视线。她看了几秒，手指不经意般扫过肉芽，换来少女疑惑又惊讶的询问：“睦？”

“……这一片，都要擦药。”

丰川祥子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她还是选择了相信若叶睦。

若叶睦看着已经被露水沾湿的花瓣，在手指上又挤了一点药膏，在肉缝里揉搓着。她感受到花穴正在收缩，渴望含住她的手指，她却只用指腹抚慰过吞吐清液的穴口。

她的身体给出了主人最诚实的想法。经历过情事的少女会对这样的调戏更加敏感，没有等若叶睦在里面上药，淫水已经浇湿了若叶睦的手指。手指上药膏差不多擦完，若叶睦抽出手指，指腹上半凝固的透明药膏和花露混合成黏稠的液体，拉出一条难舍难分的丝线。

丰川祥子对自己身体的反应一清二楚。即使没有刻意地擦过自己的敏感点，刚刚的一番抚弄也足以让自己湿得彻底。

一根手指忽然进入了还有些刺痛的花穴，丰川祥子仰起头发出一声羞恼又满足的喘息。另一具身体贴了上来，若叶睦的声音伴随温热的吐息在耳边响起：“里面，也要上药。”

若叶睦似乎真的在尽职尽责地上药，她的手指细细碾过甬道的每一寸，由浅入深地把手指上的药膏送到昨晚被她抚慰过的穴肉。她没有多余的动作，对于自己的敏感点也和其他地方一视同仁，但就是这样不上不下的感觉让丰川祥子更加煎熬。

手指有规律地在花穴绕圈，好不容易熬到手指抽离出去，过了几秒手指又会带着凉丝丝的药膏重新进入到深处。丰川祥子感受到手指又一次按压过那点后离开，有些着急地扭了下腰，却被若叶睦无情地按住：“Saki，别动。”

“呜……”丰川祥子要被断断续续的快感折磨得发疯，她一把搂住对方的身体，声音带着哭腔，“想要……”

甬道中的手指停顿几秒，随后如她所愿地开始关照那个凸点。许是被吊得狠了，丰川祥子居然紧紧抱住了自己，毫不压抑自己爱听的娇喘。若叶睦的动作很快，没有多久丰川祥子就绷直了身体，随着手指的动作弓起脊背后颤抖地软在了若叶睦怀里。

——只能做一次，不然这药膏算是白上了。

若叶睦维持着摇摇欲坠的理智，轻柔地吻去丰川祥子面颊上的泪水。对方没有松开自己的意思，她只能姿势别扭地去拿不远处的抽纸。

巫女服被蹭开后露出大片白玉般的肌肤，丰川祥子一睁眼便被眼前的光景晃得晃神，带着埋怨咬了一口若叶睦的锁骨。看着自己留下的牙印，她又担心若叶睦会疼，便伸出舌尖舔舐着被咬红的皮肤。

最后的结果还是若叶睦围着丰川祥子转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丰川祥子才收起了故作生气的表情，并且面无表情地拒绝了若叶睦抱着睡觉的请求。

丰川祥子很快熟睡过去。若叶睦在黑暗中盯着丰川祥子的背影，脑海里响起墨缇丝的声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她很爱你作为人类的身份。”

“……不一定。”若叶睦在心里回应。

“……乐观一点，至少表现出来是这样的。”墨缇丝安慰她，“不过你真的不准备告诉她？”

若叶睦沉默着，回想起了那个梦境。她无法在梦境里控制自己的所作所为，只会按照最原始的冲动去攫取少女的一切，自然而然地收获了少女的恐惧。梦里，丰川祥子可不会像刚刚那样拥抱自己，更不会主动提出想要。

“有机会再说。”

“好麻烦。”听到若叶睦的心声，墨缇丝对丰川祥子作出了这样的评价。

若叶睦摇摇头，是那次她没有控制住自己，和丰川祥子无关。

墨缇丝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在若叶睦脑海中做了个鬼脸，随后沉寂下来。

丰川祥子觉得若叶睦怪怪的。

她的手腕明明那么纤细，如同摇曳的苇草，却能在那个时候压得自己动弹不得。平时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样，甚至会在自己主动贴近时脸红，但在床上进攻性十足，不知疲倦般向自己索取更多。如果不是说好最多三次，丰川祥子觉得自己第二天可不仅仅是腰痛那么简单了。

丰川祥子随手抽出一本书，撇撇嘴。

好吧，其实她自己也怪怪的。

哪个正常的女高中生会在认识另一个女高中生的一个月后就和对方涩涩啊？！

但是若叶睦身上仿佛有一种魔力，丰川祥子被她吸引不仅是因为她的样貌，更多的是因为贴近她会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如同灵魂相互吸引后交织在一起。

她们不是每天都做。在未发生情事的夜晚，丰川祥子喜欢把若叶睦抱在怀里，就像小时候把漂亮的人偶抱在怀里一样感到满足。若叶睦比她大一个月，但比她矮几厘米，身体也十分清瘦，差点就要到了营养不良的程度。

“Saki，喜欢这个？”

若叶睦的声音将她从沉思中唤回。

丰川祥子没有注意自己抽出了什么书，她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写的是《关于守护神你绝对不知道的二三事》。

……好营销号式的书名。

丰川祥子摇头：“只是有点闲，不喜——”

她突然噤了声，因为她看见若叶睦的表情逐渐变得失落。虽然不清楚对方在失落什么，但她还是话锋一转：“——不过在空闲时间看看也挺让人放松的。”

若叶睦眼中的失落一扫而空。她拿走丰川祥子手里的书翻了翻，眉头轻蹙，还给了丰川祥子：“有些是假的。”

丰川祥子一下子来了兴趣。不去多想为什么若叶睦会知道，随手翻开一页，试探地念出一句：“祂是天上派来守护这片海域的神明，向祂祈愿能够保证今年没有海啸。”

若叶睦托着下巴思考一会儿：“假的。不是神明，她是住在海里的妖怪。因为百年前救了几个村民，他们就把她当做了神明供养。她不能掌控海洋，只能在船翻的时候多捞几个人。”

“你可以向祂许愿，祂会尽力实现每个人的愿望，不过要记得还愿。”

“……真的。她会上树抓那只走丢的猫，还愿会让她更强大。”

“祂喜欢吃牛羊肉，最好是生的，直接丢在海里就好。”

“假的。她喜欢黄瓜和芒果，她受不了生肉的味道，而且她要攒功德。”

“听着不太像一个守护神。”丰川祥子吐槽道，翻了几页，念出了她觉得最不可能的一个信息：

“祂有心悦之人，是一个人类少女。”

她等待着若叶睦的回答，但对方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好久好久都没有说话。

丰川祥子有所预感地抬头。若叶睦额前长长的刘海遮住了她的眼睛，粉唇一张一合，翕动着却说不出话。她突然冒出一个猜想，这个太过荒诞的猜想让她藏在巫女服下的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为什么睦会判断这些的真假？看起来她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丰川祥子有些急迫，她害怕又渴望对方口中的答案。书页被她紧紧捏着，得亏这本书不是什么几十年的藏品，否则书页早就被她撕烂了。

若叶睦终于抬起头。与自己四目相对时，丰川祥子吓得差点叫出声。

更加夺目绚丽的金色，如同海面上日落时分的夕阳，被粼粼海浪拍碎，让驻足的旅客失神片刻。如果不是竖瞳，丰川祥子也会为她驻足。

梦里那张模糊的脸逐渐变成了妖相的若叶睦，每次迷乱时被她极力忽略的蠕动声也在此刻得到了解释。

“真的。她会记住关于她的一切。”

丰川祥子听到了若叶睦飘渺的声音。

若叶睦的感知力比人类高出百倍，她能感觉到坐在对面的少女额上已经开始沁出冷汗，瞳孔剧烈地收缩，呼吸频率比平常快上一倍。

——她在害怕，害怕自己。

得出这个结论的若叶睦熄灭了最后一丝希望的烛火。

两个月的期限很长，足够黄瓜从幼苗蜿蜒成藤蔓，并在枝头开出一朵黄色的小花；两个月的期限很短，在若叶睦几百年的经历中不过是一粒沙，更别提这两个月还是跟丰川祥子一起度过的。她犹豫着，踌躇着，在丰川祥子还有三天就离开前，她选择了告诉对方真相。

若叶睦不能瞒丰川祥子一辈子，她不能永远捂住丰川祥子的眼睛。

宣判若叶睦死亡的是丰川祥子的逃离。

若叶睦有些讨厌自己极强的感知力了，她看见了对方脸颊上的晶莹，还听见了少女的抽泣。

房间的门被用力关上，那一声沉闷的声音仿佛砸在了若叶睦身上。

丰川祥子连巫女服都没有换就跑出了神社，引起身后一串人的惊呼。

——为什么？

——为什么梦里那个守护神偏偏是睦啊？

肺部慢慢有了烧灼感，空气急急撞进喉头，带起淡淡的铁锈味，但丰川祥子仍然不愿停下脚步。稍一慢下来，对方的那双竖瞳就会浮现在脑海，提醒自己喜欢的人之前强暴过她。

“为什么……睦……”眼泪再次滑落，模糊了眼前的视线。丰川祥子趔趄几步，抬手抹去泪水，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祥……祥子？”

忍回去的泪水再次决堤，丰川祥子扑进了面前二人的怀抱，将心里的埋怨和委屈全部倾泻出来：“父亲母亲……我呜哇哇……我要回家……”

丰川清告和丰川瑞穗看着泣不成声的女儿，轻轻地拍着她抖个不停的脊背哄她，具体发生了什么女儿也不愿意说，反而哭的更凶，说不想在神社住了。

他们把还在抽泣的丰川祥子带回了旅店，让她换下这一身巫女服。丰川祥子大哭一场后情绪稳定了不少，她深呼吸几次，盯着那身巫女服气得咬牙，干脆把头扭到一边。

遇到这种事哪里有人能心平气和地面对？所以丰川祥子生气，伤心，埋怨，委屈，但是终究讨厌不起来若叶睦。

若叶睦与她之后的相处不算假象。若叶睦会撑着困顿的身体闭着眼洗漱，会一丝不苟地拿起和自己一样高的大扫帚扫净落叶，会礼貌地和神社里其他巫女打招呼，会在自己怀里蜷成一团睡觉。丰川祥子不认为这些全是若叶睦装出来的，她更愿意相信那个梦境是若叶睦的失控。

“祥子，是在神社遇到什么事了吗？”

丰川瑞穗见丰川祥子恢复冷静，抚摸着女儿的头，轻声问道。

丰川祥子当然不可能把全部经过都告诉父母，于是她只十分粗浅的概括：“……我有一个朋友，我以为她是很好很好的人，但是今天发现她曾经伤害过我。我……很矛盾，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朋友？你指小睦？”

一旁的丰川清告猜测。之前探望祥子的时候她总是黏着那个叫做若叶睦的孩子，听其他人说她们俩关系似乎很好。若叶睦也很有礼貌，但有点怕人，看见自己和瑞穗的时候很紧张。

丰川祥子一僵，几息后还是点头承认。

丰川瑞穗回忆着那个打完招呼后紧张得同手同脚离开的少女，温柔道：“妈妈不知道小睦到底对祥子你做了什么。但是能让祥子这么伤心，一定是比较过分的事吧。”

“……嗯。”

“不过，最终决定权还是在祥子你手上呢。”

“……诶？”

“爸爸妈妈只是在这件事上只是外人而已，没有权利干扰祥子你的决定。我们会支持祥子你的决定，不要让自己后悔就好。”

丰川祥子抿着唇，双手在身侧垂落，紧握成拳。

丰川瑞穗和丰川清告注视着走在分岔路口徘徊不定的女儿。

蓝色的少女在几分钟后终于动了起来。她抓起自己刚换下的那身巫女服，急匆匆地冲出门外：“我去把巫女服还回去！”

“这孩子……还回来吃晚饭吗？”

“回……不回来！”

丰川祥子抱着巫女服，加快了脚步。无论结果如何，她都要好好和若叶睦谈谈。

她气喘吁吁地跑到神社，发现自己第一天见到的那个巫女正在神社门口焦急地望着，像在寻找什么人。丰川祥子以为是她在找自己，正准备弯腰道歉，却听见她开口：“啊！祥子，你看见小睦了吗？”

……什么？

丰川祥子愣在原地，只觉得耳鸣：“睦？我……我不知道……”

“我还以为小睦和祥子你关系好，她一定会告诉你的。”女人接过丰川祥子手上的巫女服放在一旁的石墩上，解释道，“小睦不见了，神社已经有一些人出去找了。”

不见了？

难道是自己的逃离……

不，她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但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丰川祥子丢下一句“我马上就去找”便离开了神社。她给父母打了电话，听到他们的声音差点又哭了出来。

真是的，自己根本不是这样爱哭的性格，是因为害怕重要的人离开吗？

丰川祥子尽量维持住声线，向他们简短讲述了这件事。过了五分钟，丰川清告载着丰川瑞穗，接走了丰川祥子。

驱车寻找总是要比徒步快上不少，但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太阳已经快要降下海面，海面上的天空被染成橘红色。汽车缓缓驶过一条下方临海的公路，沙滩上散落着零星的人，大概是在欣赏这一幅日落的美景。但这样的景色落入丰川祥子眼中却十分悲凉，像是太阳在挣扎，却无人听懂了它的呼救。

丰川清告见丰川祥子目不转睛地盯着海面发呆，干咳一声，试图挑起话题来缓解降至冰点的气氛：“啊……那个，大海很好看，不是吗，祥子？”

丰川祥子换了个姿势，垂下眼睑：“好看，但是我怕。”

“呃，嗯……要、要不套个游泳圈？别像小时候那样游太远就好了。”

“……小时候？”丰川祥子喃喃道，顿时直起身子，“我小时候没有在海里游过泳吧？”

“啊、啊这……”

丰川瑞穗叹了口气，与结巴的丰川清告对视一眼，接过了话头：“祥子，记得我们之前来过这里吗？”

“记得，但是忘了很多。”丰川祥子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很关键的事情。

“……那次，你游得太远，溺水了。”

“什……”

“我和你父亲找了很久，最后在沙滩上找到了昏迷的你。你醒来后，失去了你溺水的这段记忆。第二天我们带你去神社祈福时，一个巫女很严肃地对我们说，要在十年后把你带回神社。”

“——她说，是守护神救了你，并抹除了你的那段记忆。”

沉默。

“她救了我？”丰川祥子听到了自己干涩的声音。

因为在海里有过溺水的经历，所以即使没有那段记忆，潜意识里还是会做关于溺水的噩梦、会惧怕大海吗？

不，还有一点，为什么睦不把这些告诉自己呢？

丰川祥子找若叶睦谈谈的决心坚定了几分，过了几秒又陷入迷茫：她该去哪里找若叶睦？

「她会记住关于她的一切。」

丰川祥子眼眸一闪，焦急地说：“我是在哪里被找到的？去那里看看！”

太阳落山也只是须臾光景。等到车停稳，天空已经暗了下来，丰川祥子不得不脱下不便在沙滩上行走的小皮鞋，拿起手电筒冲向低处的沙滩。她怕父母看见若叶睦身为妖怪的模样，告诉他们在车上等自己。丰川清告还想说什么，却被丰川瑞穗一把拉住了。

丰川祥子光着脚踩在硌人的沙粒上。这一片更加偏僻，完全看不到有人来过的踪迹。但是不管她的猜想是否正确，她都要去验证。

丰川祥子还是很怕海。她已经嗅到了海风的气味，比噩梦还要真实上百倍的气息搅得胃里翻江倒海。她庆幸自己没吃晚饭，不然就要在沙滩上吐一地了。

海水比天空还要黑，手电筒的光照向海面，什么也看不见，就像被水中的怪物吞噬了一样。

“睦！你在吗？”丰川祥子颤颤巍巍地走在离浪头几米远的地方，向更远处走去。右边是断崖，只剩左边耸立的礁石滩。海边的温度偏低，她还穿着夏天的的单衣，被凌冽的海风吹得瑟瑟发抖。

她呼喊着若叶睦的名字，尽管她有意避免，可赤裸的脚还是被尖锐的石块划伤。礁石都被海水冲刷过，细小的伤口接触到盐水会引起不可忽视的刺痛。

丰川祥子麻木地翻过数十块礁石，把手电筒照向海面，随后睁大了眼睛。

最靠近海的那块礁石，上面有一件熟悉的巫女服。

“睦！”

那一刻，对若叶睦的担心战胜了对大海的恐惧。丰川祥子下意识地冲向那块礁石，却不料脚下一滑，直挺挺地落进了海里。

现实中的海水比噩梦里来得猛烈许多，刺骨的咸水包裹了她的全身，争先恐后地倒灌进口鼻。窒息感犹如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她的咽喉，鼻腔慢慢地因为吸入太多水而剧痛。丰川祥子在水中奋力挣扎，双手扑腾着，唯有流水穿过她的指缝。

她有一些恍惚，仿佛回到了十年前溺水的那天。

那天自己也是这样绝望无助吗？也体验过濒临死亡的感觉吗？

意识慢慢地消散，挣扎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只有指尖还微微颤动着。

忽然，周身的水流被什么东西撞破，自己的腰被一条极长的东西紧紧缠住，接着被强横的力道拽向水面，霎时间脱离了苦涩的海水。

一双手臂抱住自己，把自己平放在一块开阔的礁石上。一只手慌张地按在自己胸口，确认有心跳声后那个人立刻吻住了自己，给自己做人工呼吸。

丰川祥子感受到她在颤抖。有水珠滚落进口中，很苦，像是海水，又像是泪水。她听到对方一直带着哭腔重复着“对不起”，心里泛起钝痛。

……自己也该说对不起啊。

丰川祥子剧烈地咳嗽起来，嘴里吐出一口海水，慢慢睁开了眼睛。

身周都是徘徊不近的暗色触手，有一条还缠着自己的腰没有完全收回去。对方撑在自己身上，发丝被海水打湿后紧贴在皮肤上，令人心生畏惧却不自觉沉迷的眼眸仍是妖物般的竖瞳，却氤氲了水雾，像个差点失去至宝的孩子一样流着泪。

“你不要命了吗？！”

若叶睦爆发出几百年来最大的一次音量，不住地哽咽：“十年了还是这样！明明完全不会游泳，为什么要靠近海？！”

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连带着手臂都在颤抖：“差一点……差一点又……”

她的话终止于身下人的拥抱。

“对不起，睦。”丰川祥子的声音很虚弱，几乎是在用气音说话，但这三个字还是真真切切地传入了若叶睦耳中。

两具身体紧贴在一起，丰川祥子感受不到若叶睦的腿，只有几条慌乱地移开位置、避免碰到她的触手。

丰川祥子把若叶睦抱得更紧：“我……想了很多，我很生气，很生气为什么睦在梦里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

“我也很害怕，害怕睦会在某一天在现实中做出更过分的事。”

“但是——我想了这么多，最后的结论还是：我喜欢睦。”

“我伤害过睦，睦也伤害过我，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怀里平静不久的人突然颤抖起来。她听到若叶睦说：“不……saki不喜欢我。”

若叶睦闭上眼睛，自暴自弃地说：“Saki想接近我，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你的身体里有我的一半灵魂。”

“十年前我把saki救上岸时，saki已经死了，灵魂也开始摇摆不定。所以，我割下了我的一半灵魂，用来稳固saki的灵魂。”

“同一灵魂会因为想融为一体而相互吸引。灵魂分离十年，所以我在潜入saki的梦中时会让本性占了上风，做出了过分的事。”

“——Saki，那不是喜欢，只是我卑劣的灵魂在作祟。”

她在割下自己一半灵魂后，精神变得十分衰弱，身体便自行诞生了一个第二灵魂——墨缇丝。但两个灵魂不可能完全相同，所以墨缇丝的想法会和她有所差异。

身下的少女忽然松开了怀抱自己的双臂。

是想明白了吗？那自己……

若叶睦落寞地起身，却在半途被一双手贴住面颊，用力地揉着。

“别这么贬低自己啊！”

“什么卑劣的灵魂，哪个卑劣的人会牺牲自己来救我啊！！”

“睦才不是什么卑劣的人，她是我喜欢的人，是救过我两次的人，是我的神明。”

丰川祥子说了这么多，感到有些喘不过气，于是揪住若叶睦的脸蛋，以此发泄对方否认自己的“喜欢”的气愤。

“我最后说一遍，睦很好很好，一点也不卑劣。无论是灵魂自身的吸引，还是睦这个人对我的吸引，我的答案都只会是我喜欢睦。”

若叶睦被她揪得有点疼，愣愣地问：“Saki，不怕我？”

“我连对夺去自己生命的大海都不再害怕了，又怎么会对救过我的睦感到害怕呢？”

脸蛋被自己揪红，丰川祥子拨开若叶睦贴在脸上的发丝，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属于妖怪的眼瞳：“回去吧，睦。”

当全身湿透的两个少女手牵手回到大人面前时，丰川清告和丰川瑞穗都吓了一跳。经过商量，今晚若叶睦跟着丰川一家回旅店休息。丰川清告有神社的联系方式，打电话告诉她们若叶睦已经找到了。

也算是风水轮流转了，这一晚变成了若叶睦向丰川祥子借衣服。丰川祥子刚把一套干净的衣服拿出来，就听到丰川瑞穗说：“……唉，着凉了可不好，小睦你一会儿就跟祥子一起洗吧。”

丰川祥子手里的衣服差点掉在地上：“一、一起？！”

“不可以吗？我主要是担心小睦穿着湿衣服着凉。”

丰川祥子眨眨眼，忽然变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微笑着回答：“啊——没问题的，不过我们洗的时间可能要长一点，在海边走久了有点冷。”

“嗯嗯，最好是洗得暖洋洋的再出来呢～”丰川瑞穗认同道，接着打了个哈欠，“那我和你父亲就先睡了，找了这么久有些累了。”

“嗯，母亲晚安。”

若叶睦看着丰川祥子微笑地站在浴室门口对自己招手，总觉得她笑得瘆人。

果不其然，刚关上浴室门丰川祥子就把自己按在了浴室的贴瓷墙面上。浴室的热气蒸腾着，模糊了眼前蓝发少女狡黠的笑：“虽然我喜欢睦，但还是没有完全原谅睦瞒了我这么久呢。”

若叶睦闻言，肉眼可见地慌起来：“Saki，我……”

“如果，睦能在接下来让我满意，我就原谅睦。怎么样？”

若叶睦在情感方面经验为零，完全没看出来这是对方的一个圈套，立刻用力地点点头。

“说好了，接下来睦要听我的话哦。”

丰川祥子心底暗笑，之前自己被若叶睦欺负了那么多次，今天总算有机会在上面了，一定要好好讨回来。

今晚的情事以一个浅吻作为开端。浅吻很快变作深吻，丰川祥子没见过如此弱势的若叶睦，于是睁着眼睛欣赏她清澈的眼神是如何被情欲取代。吻过这么多次，丰川祥子很清楚哪个地方会让若叶睦情动，于是把舌头往更深处顶，发出咕啾咕啾的吮吸声。

若叶睦的身体还显得稚嫩，双乳没有丰川祥子丰满，粉嫩嫩的乳头让丰川祥子升起一种欺负小孩子的罪恶感。她的手指上下蹭着柔软的圆粒，被动承受着的那条软舌一僵，耳畔响起若叶睦很轻的“唔唔”声。

对方才不是什么小孩子，是比自己大几百岁的妖怪。

丰川祥子的动作大胆起来，松开若叶睦的唇，学着她去咬乳肉。

“唔！”

若叶睦还是初次，呻吟声比丰川祥子想得还要大，在有回声的浴室更显旖旎。她打开花洒，让淋浴声盖过若叶睦的声音，含住乳头不轻不重地咬着。

若叶睦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身体会这么敏感，她根本抑制不住身体本能的颤抖，下半身也慢慢在人腿和触手之间变换。

乳头忽然被重重地咬了一下，丰川祥子的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臀部，发出一声脆响：“不准变，忍住。”

两处传来的痛感让若叶睦感到羞赧，随即又化作隐秘的快感流淌向下体，那里早就迫不及待地微微收缩，渴望着更多的触碰。

若叶睦不确定浴室的隔音是否合格，于是抬手捂住嘴，让轻喘被咽回肚子里。丰川祥子发现了这一点，坏心思地向下摸，摸了几下湿润的软瓣，随后向含苞待放的花蒂进攻。

常年演奏钢琴的手指十分灵活，很快就熟悉了抚弄的技巧。若叶睦洁白如玉的面庞被热气熏得潮红，妖冶的竖瞳含泪，如同谪仙。随着对方的喘息，一根根肋骨凸起又落下，带着双乳抖出色情的弧度。

刚进入半指便被肉壁绞紧，丰川祥子吻着她的眼角，安抚她紧张的情绪。手指试探地抽送起来，因为花穴吸的太紧而有些困难。丰川祥子索性抽出手指，蹲下来吻上阴私。

“Saki……”

丰川祥子的脑袋被若叶睦虚虚按住，不知是拒绝还是想要更多，她默认成第二种，加快了吮吸舔弄阴蒂的频率。

“啊、saki……”

若叶睦几乎要腿软得跪下去，只能把上半身向后借力靠在墙上，倒是把全部的敏感点都献给了丰川祥子。酥酥麻麻的感觉从阴蒂蔓延到花穴，再到最深处的花心，比手指柔软数倍的舌要舒服得发疯。

大量清液毫无前兆地涌向了在花径作乱的舌，丰川祥子来不及全部咽下，被部分液体呛到。若叶睦在丰川祥子离开后脱力地坐在地上，仰着头沉浸在高潮的余韵。

这次若叶睦的双腿没有变成触手，但触手又从地板上钻了出来。

丰川祥子看着在主人身边好奇打量的触手，心里冒出一个好点子：“睦，你用触手把自己绑起来。”

“……诶？”

回过神的若叶睦和触手面面相觑，最终若叶睦还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指挥触手缠住自己的双手，顺便用触手做了个借力。

丰川祥子看着脸色爆红的若叶睦，补充道：“还有双腿，要分开。”

若叶睦总算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个姿势不就是自己在梦里对丰川祥子做过的吗？现在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触手算是若叶睦身体的一部分。所以现在在若叶睦眼里，是自己掰开了双腿向丰川祥子展示粉红的花穴。

羞耻感使得穴口张开了一条小缝，丰川祥子神色虔诚，却做着亵渎神明的事情。她的神明被她舔得双目失神，涎水顺唇角而下。

对方忽然停止了动作，笑道：“睦，我的父母还在外面呢，叫得太大声会影响他们睡觉的。”

丰川祥子满意地看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穴口不自觉吐出更多清液。她餍足地照单全收，对着被吮吸得红肿的花蒂又舔又咬。第二次高潮比丰川祥子预料得快上不少，她猜测睦更喜欢自己用嘴帮她。

她打算暂时放过可怜的花蒂，一根手指慢慢进入了湿得不成样子的甬道。穴肉几近谄媚地吻着她的手指，丰川祥子对若叶睦身体的反应很受用，在观察撞击哪一点后对方的呻吟声最大，丰川祥子便专门对着那一点进攻。

若叶睦的声音你刚刚稍微小一些，她还在压抑着，保证这种音量不会吵醒丰川祥子的父母，但下一秒却失了控。

丰川祥子再次用舌玩弄起脆弱的肉芽，手指也加到两根，把甬道塞满。

丰川祥子用另一只手拍了一下消极怠工的触手：“绑紧点。”话音刚落，腿被两条触手向两侧拉得更开。

阴私最敏感的部位被快速地刺激，若叶睦下意识地挣扎，但这样弱势的样子落入丰川祥子眼中更是觉得可口，于是加快了抽插的频率。

快感双倍地累积起来，腰腹抖动的频率更高，若叶睦仰起头，准备接受第三次高潮——

“——祥子，你和小睦洗完了吗？”敲门声伴随着丰川瑞穗的声音响起。

这无疑为若叶睦的高潮添了最后一把火，紧张混杂着刺激化作加倍的快感涌向花心，竟是直接失禁喷出了清液。丰川祥子挪开脑袋，回答说：“洗澡洗得太舒服了，我们马上就出来。”

“在浴室里待久了小心晕过去哦。”门口响起渐远的脚步声。

丰川祥子看向若叶睦。刚刚若叶睦为了防止自己叫出来，用一根触手堵住了自己嘴巴，现在触手往外抽时上面会有亮晶晶的唾液，顶端与舌尖牵着黏液。

“睦。”

若叶睦喘着粗气，听见了丰川祥子媚起来的声音——这一般是对方情动的表现。她正要回应，泥泞不堪的阴私突然贴上了对方同样滚烫湿润的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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