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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飞过秋千】(新修01-08),2

小说: 2025-09-05 08:09 5hhhhh 4050 ℃

  说话时,我偷偷瞥了她一眼,她低头摆弄手机,眉头微皱,像是藏着什么心事。

  她的手指在屏幕上停了一会儿,像是要回条消息,可最后还是锁了屏,把手机塞进包里。

  车开到镇小学的时候,已经八点四十了。

  太阳刚从雾里钻出来,洒下一片淡黄的光,把学校门口那棵老槐树的影子拉得老长。

  学校不大,围墙斑驳得像块旧抹布,大铁门锈得吱吱响。

  操场上空荡荡的,只有几只麻雀蹦来蹦去,啄着地上的碎石子。

  教学楼是两层的老式平房,外墙刷着白漆,可风吹日晒早就掉了大半,露出底下灰扑扑的水泥。

  门口挂着块牌子,「柳河镇小学」,字迹歪歪扭扭,像被雨水冲得褪了色。

  真真推开车门跳下去,帆布包甩在肩上,回头催我:「快点,别磨蹭。」

  我锁了车跟上去,脚下踩着操场边一块凸起的砖头,差点崴了脚。

  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嘴角动了动,像想笑又忍住了。

  我跟在她后面,心里却有点沉甸甸的,昨晚的扫兴加上现在的胡思乱想,像一块石头压在胸口。

  她的背影在阳光下晃着,那双粗壮的大腿迈开步子时,牛仔裤紧得像是第二层皮,我脑子里又不受控制地闪过画面——她被另一个男人压在宿舍那张窄床上,喘着气扭动身子……

  我狠狠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疼得一激灵,才把这念头压下去。

  校长办公室在二楼,楼梯口堆着几摞旧课本,封面都卷了边,散发着一股霉味。

  楼梯扶手上裹着层灰,像是好久没人打扫。

  真真走在我前面,步子轻快,我跟在后面,手插在兜里,低头盯着她牛仔裤包裹的臀部。

  那地方饱满得像个圆滚滚的南瓜,走楼梯时一颤一颤的,手感昨晚还留在指尖。

  敲门进去的时候,校长正坐在一张掉了漆的木桌后面,桌上摆着个搪瓷茶缸,旁边堆着一摞文件。

  他五十多岁,头发稀疏,眼角全是皱纹,看起来像是常年睡不好的样子。

  墙角放着个烧煤的铁炉子,炉膛里的火苗跳了两下,屋里飘着一股淡淡的煤烟味。

  见我们进来,他抬起头,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吴老师啊,来啦?这是……」

  他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点探究。

  「这是我未婚夫,陈浩。」真真介绍时声音不大,可语气里透着点底气。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回头对我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凳子:「坐吧。」

  我点点头,拘谨地坐下来,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裤腿。

  凳子腿不平,坐下时晃了一下,我赶紧扶住桌子,怕摔个狗吃屎。

  「哦,未婚夫啊,好事好事。」校长笑呵呵地点头,端起茶缸喝了口水,水面上漂着几片茶叶,泛着点黄。

  他放下茶缸,靠在椅背上,「昨天跟你说的美术课的事儿,估计是定下来了。下学期镇上学生更少,五年级和六年级拼班都凑不满二十个,美术课这种选修课,上面意思是先停了。」

  真真皱了皱眉,没急着说话,顿了几秒才开口:「那我下学期怎么办?昨天您说让我跟陈姐学语文,是不是就定下来了?还是说真要去开发区三小?」

  她说话时,手指在包带子上无意识地绕了两圈,像在压着什么情绪。

  校长眯着眼想了想,语气慢悠悠的:「语文是备选,五年级的课先让你试试。不过开发区那边也在招人,你这条件不错,调过去也没问题。就是路远了点,你得考虑清楚。」

  他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有对象陪着,应该方便点吧?」

  我被他这话cue 得有点懵,干笑两声,正想接话,真真已经抢先开口:「他单位清闲,接送我没问题。」

  她瞥了我一眼,像在确认我会不会反驳。

  我赶紧点头:「对,没问题。」

  心里却暗暗叫苦,这「清闲」听着怎么像在讽刺我混日子。

  可她那句「没问题」说得太顺口,我脑子里又冒出那串未接来电的号码,她住村小那几天是不是跟谁联系得更多?我咽了口唾沫,觉得自己真是魔怔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一会儿,只剩炉子里煤块烧得噼啪响。

  最后聊了十来分钟,校长没给个准信儿,只说让她先准备教语文,等下学期开学前再看调岗的事儿。

  真真没再追问,站起来谢了校长,拉着我往外走。

  出了办公室,她脸色不太好看,低声嘀咕:「说了等于没说,小地方就这样,拖拖拉拉的。

  下楼的时候,操场上多了几个小孩,穿着厚厚的棉服,围着个破篮球跑来跑去。

  真真停下脚步,看了一会儿,眼神有点复杂。

  我顺着她目光看过去,其中有个胖乎乎的小男孩,手里捏着根蜡笔,正蹲在地上画什么。

  她突然开口:「那是小胖,上周还跟我说要画个大飞机送我。」

  她的声音低下去,像在掩饰什么情绪。

  我「嗯」了一声,想说点啥安慰她,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她转过身,深吸一口气:「走吧,回市区,下午还得找你爸问问开发区的学区政策。」

  回程的路上,她没怎么说话,靠着车窗闭目养神。

  我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眉头微皱,嘴唇抿得紧紧的,像在压着什么火气。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有点汗,心里盘算着怎么跟她说昨晚的事儿,又忍不住想她住村小那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条屏幕里电话号码像针一样扎在我脑子里。

  我咬了咬牙,告诉自己别瞎想,可那股扭曲的幻想却越烧越旺,像个甩不掉的影子。

  车厢里安静得只能听见轮胎碾过石子的声音,窗外田野的风吹进来,带着点泥土的腥味,像在嘲笑我这颗乱七八糟的心。

                 03

  吃过午饭,真真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手机扔在一边,屏幕上还停在她刷到一半的短视频。

  像是昨晚和今早的烦心都散了,懒洋洋地靠着抱枕,嘴里嚼着从镇上带回来的干果。

  我看了她一眼,她穿着件宽松的卫衣,牛仔裤换成了家居裤,那双「酒杯腿」蜷在沙发上,大腿根的肉感还是透过裤子凸出来。

  她抬头对我笑了笑:「你不是说下午去找你妈问问学区的事儿吗?别忘了啊。」

  「嗯,下午去。」我点点头,心里却有点乱。

  今早的胡思乱想还堵在胸口,我怕在她面前多待一会儿,又会忍不住瞎想。

  她「嗯」了一声,低头继续看电视,手指在干果袋子里摸索,像没啥心事。

  我拿起车钥匙,嘀咕了句「回来给你带点吃的」,就出了门。

  我家离我妈住的地方不远,开车也就一刻钟。

  小城市不大,东部这种普通县级市,街上最多的就是电动车和摆摊的小贩,空气里飘着煎饼果子和烧烤的味儿。

  我妈住的小区是城里最早一批商品房,叫「锦绣花园」,名字听着挺气派,可房子都是二十年前的老样子,外墙砖掉了不少,绿化带里的树也歪歪斜斜。

  我爸当年买这套房的时候花了大价钱,算是我们家从穷日子翻身的第一步。

  我爸是个搬运工出身,年轻时扛麻袋晒得跟炭似的,靠着一股狠劲儿在码头混了几年。

  所幸赶上改革开放的风口,攒了点钱开了个小运输公司。

  运输赚了第一桶金后,他又转行做房地产,赶上本地楼市起飞那几年,囤地盖房赚得盆满钵满。

  几十年来摸爬滚打,总算混成了当地有点名气的小老板,家里从一穷二白变成了衣食无忧。

  可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话不假,我爸赚了钱没几年,就学着那帮狐朋狗友包起了二奶。

  那时候我还在上初中,家里三天两头吵架,我妈气得摔盘子砸碗,最后干脆跟我爸分房睡了。

  可我爸对我妈还算有情,外面玩归玩,赚的钱照样往家里拿,逢年过节还知道买花哄她,算是给足了面子。

  我妈是富家千金出身,家里早年做布料生意,算得上城里的体面人家。

  她年轻时长得漂亮,身材也好,跟我爸那会儿还是自由恋爱,下嫁给他时家里人都反对,可她硬是看中我爸那股拼劲儿。

  结婚后她从没工作过,家里大小事都是请保姆干的,洗衣做饭打扫卫生,她十指不沾阳春水。

  等我爸发了家,她就更闲了,平时不是保养就是健身,城里第一家瑜伽馆开起来的时候,她花十几万买了课。

  到现在坚持练了十几年,水平可以说是比一般教练还高。

  长期保养下来,虽说她快五十了,可看着还像个三十多岁的美少妇,皮肤白得像瓷,胸大屁股翘,走在街上回头率比我这年轻小伙子还高。

  到了小区,我把车停在楼下,抬头看了眼六楼的窗户。

  她家阳台挂着几盆吊兰,绿油油的,跟这老旧小区格格不入。

  我爬上楼,按了门铃,没人应,估计她在屋里练瑜伽听不见。

  我掏出备用钥匙开了门,果然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飘过来,客厅里放着她那套BOSE音响,低沉的瑜伽冥想音乐嗡嗡响着。

  「妈,我进来了。」我喊了一声,换了鞋往里走。

  客厅的沙发被推到一边,地上铺着她那块紫色的瑜伽垫,上面是我妈。

  她正做着下犬式,臀部高高翘起,双腿绷得笔直,头朝下,头发扎成个低马尾,垂在脸侧。

  她穿着一套黑色瑜伽服,紧身的那种,勾勒出她那身材的每一道曲线。

  她的胸挺得老高,瑜伽服的V 领挤出一道深沟,乳房饱满得像是两个熟透的木瓜,随着呼吸微微颤动。

  腰细得像少女,可臀部却圆润得惊人,裤子紧贴着皮肤,凸出个弧度,连大腿根的线条都清晰可见。

  她皮肤白得反光,练了一辈子瑜伽,身材没一点赘肉,看着比真真还匀称几分。

  她听见我声音,缓缓收了姿势,站起身来,转头看了我一眼:「浩浩,来啦?等我一下,我收拾收拾。」

  她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走到饮水机旁倒了杯水,动作优雅得像个贵妇。

  我站在那儿,有点局促,低头不敢多看。

  她这身材保养得太夸张了,我有时候都怀疑她是不是偷偷打了什么针,可她老说这是瑜伽的功劳。

  「妈,我来跟你说点事儿。」我搓了搓手,找了个借口坐下。

  她「嗯」了一声,端着水杯走过来,坐在我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双腿交叠,臀部把沙发垫子压得微微下陷。

  她喝了口水,抬头看我:「什么事?看你这表情,跟谁欠你钱似的。」

  「是真真学校的事儿。」

  我清了清嗓子,把今早跟她去村小的情况说了说,「她现在教美术课,下学期可能要停了,校长说让她试试教语文,要不就调去开发区三小。

  可那地方远,她有点慌,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托人帮她弄个近点的学校。」

  我妈听完,皱了皱眉,放下水杯,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柳河镇小学?那破地方我早说过不行,学生都没几个,迟早关门。

  她这工作还是你爸花钱托人弄的,铁饭碗不假,可也不能窝在那儿耗着。」

  她顿了顿,眯着眼看我,「开发区三小倒是不错,听说新盖的教学楼,条件比镇上好多了,就是远了点。你要是天天接送她,油钱都得花不少。」

  「我单位清闲,接送没问题。」我赶紧接话,怕她觉得我没用。

  她看了我一眼,嘴角翘了翘,像在笑我这点小心思:「清闲好啊,你爸当年要是有你这福气,我也不至于气得跟他分房睡。」

  她这话说得轻巧,可我听出一股酸味儿。

  我爸跟她分房睡那事儿,我小时候就知道。

  初中那会儿,我爸生意做大了,整天跟那帮朋友喝酒应酬,回来身上总有股香水味儿。

  我妈气得不行,有一回还当着我的面把他皮带抽出来扔阳台上,可我爸死不认账。

  后来她懒得吵了,搬到次卧睡,家里请了个保姆做饭打扫,把日子过得像个单身贵族。

  我爸倒也没真跟我妈翻脸,赚的钱还是往家拿,逢年过节还知道送花送首饰,算是给她留了面子。

  可我知道,我妈心里一直憋着口气,这么多年没工作,靠着我爸的钱健身保养,活得像个精致的摆件。

  「真真这丫头,我见过几次,长得不错,身材也好,就是脾气有点硬。」

  我妈靠在沙发背上,手指绕着水杯边缘转了转,「她家条件一般,能攀上咱们家,也算她运气。你爸当初从搬运工混到现在不容易,她要是聪明点,就该知道这门亲事对她有多值。」

  我点点头,心里却有点不是滋味。

  真真的确有点慕强,我也知道她对我家有算计,可她从不明说,只会在我面前软乎点,像昨晚那句「有你在我就踏实。」

  我妈这话说得直白,但我听着却有点堵,像是她把我跟真真的关系看成了一笔交易。

  「她学校的事儿,我看这样吧。」

  我妈起身,走到阳台拿了手机,翻了翻通讯录,「市教育局有个姓王的副局长,跟你爸有点交情。上回吃饭他还说欠你爸一个人情,这事儿找他准行。周末我请他吃顿饭,把真真的调动敲定,顺便让她留市区近点,省得你天天跑远路。」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你这单位清闲归清闲,也不能老当司机吧?」

  「行,妈你看着办。」我松了口气,觉得这事儿总算有了着落。

  我妈办事向来麻利,她娘家有背景,我爸又有钱,这小地方的关系网随便一拉就能解决问题。

  她点了点头,拨了个电话出去,跟那边寒暄了几句,约了周日晚上在「绿色庄园」吃饭。

  那家饭店是城里数一数二的高档地儿,我妈请人从来不吝啬排场。

  挂了电话,她走回来,站在我面前,低头看我:「浩浩,你跟真真也处了快一年了吧?」

  她的语气有点意味深长,我愣了一下,点点头:「嗯,差不多。」

  她「嗯」了一声,坐回沙发上,翘起腿,瑜伽服勾勒出的臀部线条让我赶紧移开眼。

  「该订婚了。」

  她突然开口,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你年纪不小了,真真条件也不差,这事儿拖下去没意思。

  等她学校的事儿定了,周末吃饭的时候我跟王局长提一句,顺便把你们订婚的事儿敲下来。

  你爸那边我去说,他再忙也得抽出空。」

  「订婚?」我脑子一懵,有点没反应过来。

  她瞥了我一眼,笑了笑:「怎么,不乐意?还是觉得真真配不上你?」

  她这话带着点揶揄,可眼里却透着股认真。

  我赶紧摇头:「不是,我就是……还没想好。」

  其实我不是没想好,是昨晚的事儿还堵在心里,加上今早那些乱七八糟的幻想,我总觉得跟真真的关系缺了点什么。

  「想什么想,男人到岁数就该成家。」

  她站起身,走到客厅中央,弯腰捡起瑜伽垫,臀部又翘出一个惊人的弧度。

  我低头盯着地板,怕自己又瞎想。

  她把垫子卷好,回头看我:「真真这丫头看着挺会过日子,你爸忙着赚钱,我闲着没事,家里总得有个女人操持。你要是再拖下去,她跑了怎么办?」

  她这话说得像在催我,我干笑两声,没接话。

  「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我妈拍拍手,像是下了结论,「周日吃饭你也来,带上真真,让她收拾得体面点,别丢了咱们家的脸。」

  她说完,转身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端着走回阳台,站在那儿看风景。

  她背对着我,瑜伽服裹着的身材像个沙漏,腰细得惊人,臀部却饱满得像是雕塑。

  我盯着她背影发了一会儿呆,心里乱成一团。

  回来的路上,我脑子里全是她那句「该订婚了。」

  真真的事儿有了着落,我本该松口气,可那股扭曲的念头却像藤蔓一样缠上来。

  我想象她穿着婚纱站在我身边,可脑子里却跳出另一个男人搂着她的画面。

  我咬了咬牙,觉得自己真是病得不轻,可那股奇怪的快感却让我停不下来。

  周日一大早,我妈就给我打电话,催我带真真去市区外那家农家庄园吃饭。

  她昨天就跟我谈过了,今天要请市教育局的王副局长,把真真的学校调动敲定。

  她语气挺急,说是王局长上午有会,下午才能抽出空,让我们别迟到。

  我挂了电话,转头看真真,她正站在衣柜前挑衣服,卫衣牛仔裤早就扔一边,换了件深黑色的连衣裙,裙摆到膝盖,腰那儿收得挺紧,勾得她那双「酒杯腿」更显眼。

  她又从鞋柜里翻出一双乳白色高跟鞋,这还是我妈第一次见她时候送的见面礼。

  可惜真真不爱穿高跟鞋,拿到手一共也没穿过几次。

  「怎么样?」她穿上鞋,转过身对着镜子照了照,问我。

  那裙子颜色挺正,衬得她皮肤更白了,胸口倒是低了点,露出锁骨,挺有气质。

  高跟鞋是细跟的,她站得有点晃,走两步差点崴脚,赶紧扶着墙。

  我点点头,嘀咕了句:「挺好看,就是鞋子你穿得不多,别摔了。」

  她白了我一眼,戴上条细银项链,又涂了点口红,硬撑着走了几步,总算稳了点。

  我妈当初看中她,就是因为她出得了场面,会说场面话,今天这一打扮,还真有点那味儿。

  「走吧,别让你妈等急了。」她收拾好包,拎着个小坤包,催我出门。

  我抓起钥匙,心里有点乱。

  昨晚我在家跟她聊了一下订婚的事儿,她的态度挺软乎,说什么「以后咱俩好好过」之类的话,可我心里却总是揣揣不安的。

  农家庄园在市区外头,开车得四十多分钟。

  路上有点堵,导航把我带到一条乡间小路,两边是黄乎乎的麦田,偶尔有几只麻雀飞过去。

  我开了车窗,风吹进来带着点土腥味儿,真真坐在副驾,低头摆弄手机,时不时抬头跟我搭句话:「这地方挺偏啊,你妈咋挑这儿了?」

  「她说王局长喜欢私密一点的地方,这儿有家老店,地方比较清净。」我随口回了一句,眼睛盯着前头的路。

  那庄园叫「湖上庄园」,我爸请客吃饭总爱来这个地方,门口有个小湖泊,旁边搭着一溜木建筑,看着挺有乡味儿,可内有乾坤,都是本地有钱人爱来的地方。

  到了地方,已经快三点了。

  太阳晒得人有点晕,我把车停在院子里,一眼就瞧见我妈那辆白色帕拉梅拉停那儿,跟这土路格格不入。

  车牌号我熟,是我爸前年给她换的,她开着这车满城跑,回头率老高。

  我下了车,真真跟着下来,理了理裙摆,拉着我往里走。

  院子里有几只土狗懒洋洋地趴着,见我们过来,抬了抬眼皮,又继续眯着。

  进门的时候,我妈跟王局长已经坐在包厢里聊上了。

  包厢挺大,中间是张雕花圆桌,墙上挂着幅山水画,窗外能看见池塘,水面上漂着几片荷叶。

  我妈今天穿了件墨绿色高开叉旗袍,腰身紧得跟裁出来似的,胸口那儿鼓鼓的,臀部曲线绷得老明显。

  旗袍开叉到大腿,露出半截白花花的腿,走起路来步子稳得很,高跟鞋踩得「嗒嗒」响,比真真熟练多了。

  她头发盘了个低髻,露出修长的脖子,四十多岁了还是风韵犹存,皮肤白得反光,看着像个保养得当的少妇。

  王局长坐在她对面,五十多岁,头顶秃了一半,肚子挺得跟怀胎五个月似的,西装扣子都快绷开了,手里夹着根烟,正笑呵呵地跟我妈说话,眼神老往她腿上瞟。

  推开包厢门时,冷气裹着烟味糊了我一脸。

  王局那颗油亮的地中海脑袋正对着门,金丝眼镜滑到鼻尖上:「哎呦赵太太,您家公子可算舍得把媳妇亮出来啦!」

  「妈,王叔。」我喊了一声,拉着真真走过去。

  我妈抬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浩浩,来啦?这是真真吧,快坐。」

  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眼神在我跟真真身上转了转,像在打量。

  王局长转过头,眯着眼看我们,咧嘴笑了:「哟,小陈跟对象一块儿来的啊,不错不错,长得俊。」

  他吐了口烟圈,眼睛在真真身上多停了两秒,又转回去看我妈。

  真真扶着椅子坐下,笑着说:「王局长好,我叫吴真真,平时听浩浩说他家跟您挺熟,今天总算见着了。」

  她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场面话一套一套的,我妈听着挺满意,嘴角翘了翘。

  她走路不稳,可坐下来气场一点不输。

  我坐下的时候,王局长拍了拍我肩膀,手劲儿挺大:「你小子有福气啊,找个这么漂亮的对象,你爸知道了得乐坏了。」

  服务员端上来几盘菜,比昨儿说的高端多了:清蒸帝王蟹,蟹腿红得发亮;松茸炖老鸭,汤面上飘着油花;还有盘酱汁鲍鱼,切得薄薄的,旁边配着几片金黄的煎鹅肝。

  酒是瓶五粮液,52度的,瓶子一开,满屋子都是浓烈的酒香。

  我酒量一般,平时喝点啤酒还行,这种白酒一闻就头晕。

  吃到一半,我妈端起酒杯,站了起来,旗袍开叉晃了晃,露出一截大腿:「王局长,今天这顿饭是谢您帮忙的。

  真真学校的事儿,还得您多费心,我先敬您一杯。」

  她笑得挺客气,仰头干了杯子里的酒。

  王局长赶紧站起来,肚子一抖,笑着说:「嫂子客气了,小事儿一桩,包我身上,再说吴老师这气质,在镇小学确实屈才!」

  他喝完,咂了咂嘴,眼神在她腿上多停了两秒。

  轮到我敬酒了,我站起来,端着杯子,手有点抖:「王叔,您跟我爸是老交情了,这次真真的调动全靠您,我替她谢谢您。」

  我这话说得有点生硬,嗓子干得慌,仰头喝下去,酒辣得我咳了两声。

  王局长摆摆手,笑得满脸褶子:「你小子,跟你爸一样实在,行,这杯我喝了。」

  他干了杯子,脸红得跟猪肝似的。

  真真也站了起来,高跟鞋踩得有点晃,扶着桌子端起酒杯:「王局长,我敬您一杯。

  以后在教育口子上,还得您多照顾。」

  她声音清脆,笑得甜甜的,一口闷的时候身子晃了一下,但气场稳得住。

  王局长眼睛一亮,拍着桌子说:「好,丫头有礼貌,我喜欢!这酒我得喝。」

  他仰头干了,坐下来时冲我妈挤了挤眼。

  没一会儿,王局长又点了杯酒,冲我喊:「浩浩,来,再陪我喝一杯!」

  我头皮发麻,接连喝了几杯已经烧得胃疼,可不好驳面子,只能硬着头皮端起来。

  真真看我这样,赶紧站起来,笑着说:「王局长,我替他喝吧,他酒量不行,您别跟他计较。」

  她接过我杯子,仰头干了,喝完还冲我眨了眨眼。

  我愣了下,可心里却有点暖。

  饭局过半,桌上已经开了两瓶五粮液,王局长喝得有点高了,舌头都大了。

  他靠在椅背上,眯着眼看我妈,咧嘴笑了:「嫂子,我说句实话啊,你这身段,穿这旗袍真带劲儿。跟老陈在一块儿,晚上睡觉不得老偷着乐?」

  他这话说得荤,我妈脸色微僵,笑了笑:「王局长喝多了吧,我这岁数还能入您的眼?」

  一旁的我听着有点别扭,王局长这人我见过几回,胖乎乎的,说话老带点荤味儿,估计是喝多了酒就这样。

  他跟我爸其实算不上铁哥们儿,但他有个表哥在住建局里上班,我爸做房地产这几年,偶尔也要找他照应,算是互相给面子。

  今天他这眼神老往我妈身上瞟,我心里有点不舒服,可又不好说什么,他也就是敢说两句荤话,真要动啥心思,估计也得掂量掂量我爸的份量。

  再回过头来看着我妈那张保养得跟少妇似的脸,那旗袍裹着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样子,不说谁能看得出来她今年四十多了,旁人有这样的觊觎也算正常。

  王局平时没少和我爸吃饭,我爸在外面包的有人的事情也不算秘密。

  说不定他早就知道我母亲那么多年独守空房了。

  「浩浩,发啥呆呢?」我妈突然喊了我一声,我一激灵,抬头看她。

  她皱着眉,眼神有点疑惑。

  王局长打了个酒嗝,笑呵呵地说:「年轻人嘛,估计想媳妇儿呢。」

  他这话一出口,真真低头笑了笑,我脸更烫了,赶紧摆手:「没,没想啥。」

  饭局快结束的时候,我妈提议共饮一杯。

  她站起身,端着酒杯:「王局长,今天多谢您赏脸,真真的事儿就拜托您了。咱们一起喝一杯,祝您身体好,工作顺。」

  她这话说得漂亮,王局长乐得直点头,站起来举杯:「好,嫂子这话我爱听,干了!」

  真真也站了起来,笑着说:「我也敬您,祝您步步高升。」

  我跟着站起来,闷头干了杯子里的酒,脑子里却乱得像团麻。

  酒喝完,王局长醉得有点站不稳,服务员扶着他往外走,他还回头冲我妈喊了句:「嫂子,下回还得找你吃饭啊!」

  我妈笑了笑,没应声,转头对我跟真真说:「走吧,回家。」

  她拎起包,走在前面,旗袍裹着的身材步态优雅,,我跟真真跟在后面,我脑子里却老晃着王局长那油腻的眼神。

  回程路上,真真靠着车窗,眯着眼说:「你妈真厉害,三两句话就把事儿定了。」

  她语气里有点佩服,可我听着却有点不是滋味。

  我点点头,没吭声,开着车往市区走。

  窗外的天暗下来,路灯一盏盏亮起,我心里那股乱劲儿却没散。

  我妈的风韵、真真的场面话、王局长的荤段子,全混在一起,让我脑子更乱了。

  饭局那晚喝得太多,我跟真真都没扛住,五粮液那股辣劲儿烧得我胃里翻江倒海,真真帮我挡了几杯也没好到哪儿去。

  回来的路上她靠着车窗睡过去了,我叫了个代驾把车开回家,到家已经快十一点。

  第二天是周一,我俩早上醒了头还晕乎乎的,干脆一人给单位打了个电话请假,倒头又睡了一觉,这一觉直接睡到大中午,太阳都晒屁股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一点了,我睁开眼,真真还裹着被子睡在床上,头发乱糟糟地散着,脸埋在枕头里。

  我爬起来,头还有点沉,喉咙干得像塞了团沙子。

  我走到客厅倒了杯水,喝下去才算缓过来。

  真真听见动静,也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揉着眼睛走出来,穿着件宽松的睡衣,底下是条灰色家居裤,脚上套了双毛拖鞋。

  她昨晚穿的那双高跟鞋扔在门口,鞋跟那儿磨得她脚后跟红了一片,今天一看还肿了点。

  「脚还疼不?」我瞥了她一眼,问了句。

  她低头看了看,皱了皱眉:「有点,昨天那鞋太硬了,走两步就磨得慌。」

  她坐到沙发上,抬脚揉了揉,语气有点抱怨,「你妈送的鞋是好看,就是不合脚,我平时哪穿这个啊。」

  我听着有点想笑,她走路晃晃悠悠的样子我还记得,差点摔一跤。

  「下午干啥?总不能窝在家里吧。」她靠着沙发,懒洋洋地问我。

  我想了想,昨晚喝多了,今天啥也没干,闲着也怪闷的:「要不出去逛逛?商场里转一圈,给你买双舒服的鞋。」

  她眼睛一亮,点点头:「行,顺便做个美甲,昨天敬酒手老抬着,指甲盖都磨花了。」

  下午三点多,我俩总算收拾好出了门。

  她脚后跟磨的疼,没穿鞋,就套了双拖鞋,灰色的毛绒拖鞋,露着脚背,走起来「啪嗒啪嗒」响。

  我开着车往城里最大的商场跑,这小城市就一个像样的购物中心,就是「万达广场。」

  路上她靠着车窗,眯着眼看外头:「你说王局长那事儿能不能成?我昨晚喝多了,脑子都迷糊了。」

  「应该没问题,我妈办事靠谱。」我随口回了一句,心里却有点打鼓。

  王局长和我家算不上铁,这次要不出点血,事不知道啥时候才能办成呢。

  到了商场,我把车停在地下车库,带着真真坐电梯上一楼。

  她穿着拖鞋走得慢,我扶着她胳膊,进了商场一股暖气扑过来,空调开得足,里头人不少,大多是没工作的小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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