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气氛又降低并回想起刚才的事情后，不难免话题受到了阻碍，无奈之下为了转移话题只能抬起头的绮丽队长抹去了眼泪，心里仍然挂记着比尔队长英勇的牺牲和他勇气可嘉的表现：

「比尔队长…是我见过的队长里面最称职的队长之一了…他勇敢的牺牲换来了我们的生命…我绝对不会忘记…事到如今，我是已经完全相信了…小依…你毫无疑问是这件事里的关键人物…你是免疫体质…是绝对不能被魑魅吞噬的希望…比尔队长和亚伦队长的牺牲如果说是为了保护你…为了保护几亿人之中仅有一人的存在…那绝对是有价值的…他们的死绝对不是你的错…那个叫弗里德的人也许已经预料到了这事情才把石头交给了你…但它究竟是什么…小雅队长你知道什么吗？」

「不确定…从那个人分明是打算毁灭第四区这点来看，给予小依这颗石头也许并不在他一开始的计划里……小依，那时候他还说过什么吗？除了会保护你以外，还有呢？你没有要他解释吗？」

「啊…这么说…他只说了一句…说这是…我的一部分…这是什么意思？」

低下头捂着嘴巴的小雅在深思熟虑仔细想想了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后，犹豫看着了小依一会才回答道：

「一部分…果然吗…听好小依…虽然这是咱的推测…本来咱认为你很有可能被他夺走了力量…但是他却还给了你…而你也轻易取回了部分的力量…可是想不起来有关于它的事情…那么你就不是被夺走了力量——你很有可能是被夺走了记忆。」

「记忆…？」

「对，你的力量还在你身上，你并没有失去力量，你和我们不一样，你只是忘记了力量的用法，刚才让你动起来的是你身体里残留的记忆受到刺激后开始了活动，理由是因为你碰到了这个化石…这是你过去爱用的弓，它回应了你的呼唤，因为你无论如何都想要保护大家的心愿唤醒了它和你之间的联系…」

「这解释…太牵强了…」

「我也那么认为…」

「不要吵！你们难道认为那颗石头没有生命吗？听好…小依…你是所有生灵们仰慕的对象…生命就是你的一部分，你也是生命的一部分…那把弓在你熟练度达到巅峰之际…已经化为了你生命的一部分了，而那个人，就是有办法夺走生命的力量，才把咱们逼到了这个绝境，你们也看到了吧？不死鸟是为什么会攻击我们？魑魅是为什么而诞生？如果有创造生命的力量——就有夺取生命力的力量，对他来说小依你是唯一能和他交手的敌人，也是眼中钉，你的力量和免疫体质就是最好的证据，他不会想要你站在我们的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不想让我们发现你拥有免疫体质的真相，好让自己制造的士兵们能够轻易的杀死所有的人类。」

「！」

「！」

「！」

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雅的众人这时候就算再怎么迟钝也明白了她那番话意味着什么。

「小雅队长…你的意思是…他创造了…魍…和魑魅吗？」

「那岂不是…就意味着…他就是…」

「世界末日的主谋…制造这片地狱的罪魁祸首吗…？！」

「…虽然还没有确信的证据…但既然他宣言了会让不死鸟袭击咱们…那么就等于是在说他有办法让不死鸟和魑魅听他的话…窝藏拥有免疫体质的小依是为了不让我们发现她的血能成为拯救世界的钥匙……但是这些推理终究只是假设…唯一咱不明白…那就是他如果真要毁灭第四区和人类的话…为什么不将那道毁灭发电站的光射向第四区…或是RTR磁场的外围…？仅凭他那一击就足以在外围开个大洞了…大费周章破坏磁场开了个缺口…让几只魑魅入侵第四区…开数个大洞让数百只魑魅入侵不是更快吗？或是直接叫不死鸟冲进来就可以了，或许能量还储存不够…但只要能控制魑魅…相等于能控制不死鸟所需的能量啊？为什么不将魑魅的热辐射全部集中在不死鸟身上？他无疑在计划着什么…一定是有什么理由他才会那么做…」

「这么说…」

「很有道理呢…」

「以及小依的免疫体质也是个迷…据咱所知小依你应该只有十四岁对吧…和他相处了七年的时间…这段时间的记忆你有对吧？」

「呃…是…当然…是谁告诉小雅队长你的呢…」

歪头看这莉卡的小依好像有点不开心的样子，憋开视线的莉卡也装作没看到在学习吹口哨，明明根本不会还在吹…

「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感觉好像有地方接不上…但就是想不通……那就是为什么要让小依自由行动…破坏第四区和将记忆交还给小依你…这两件事的目的几乎没有任何共通点…你一旦想起力量的用法…第四区被毁灭的可能性也会降低…目的来说为了将人类赶尽杀绝就绝不应该将力量还给你…总不可能是为了让你来杀光人类吧…小依的力量虽然很强大但还没有足以威胁到能毁灭第四区的程度…小依也不像是被操纵了…明显杀死了魑魅拯救了咱们…换做是咱的话，这么可爱的血清捐献者咱早就锁起来在房间随时准备洗脑和调教了…」

「呃呃……欧尼酱才不会那么做…」

「——啊，那样的话应该已经做了，小依前晚就已经和她哥哥做了哦。」

就在此时，莉卡的一句话使气氛忽然降到了一个奇怪的高度，歪歪头不解的哈莉抓住她的肩膀地问：

「做了…是指……？」

「当然是做——」

「——莉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跳下床抓住莉卡用枕头封起她那张大嘴巴的小依，几乎用尽了全力想要将这人弄死——好在四周都有冷静的大人们监视着未成年的少女们之间的肢体接触，才没有使事态进一步恶化，目前情况已经被控制…

「冷静点冷静点！！小依！！小依！你这样真会杀死她的！」

「不要！！放开我！！我要把这个东西的嘴巴用强力胶封了！！到处散播谣言害我解释了那么多遍！！温妮！！你快告诉大家！！我有没有和欧尼酱做！！你知道我没有对不对！！！」

被甩来话题吓得楞在原地的温妮身为当事者，自然知道小依的性格和当时的反应确确实实就是做过了那事情的经验者，但要是在这里说出来的话……小依下一个可能也会杀死她吧。

「呃、呃呃…？！那…那个…我我我我…我…认为…小依虽然很喜欢她哥哥…但但但还不至于…让他和自己做那种背德的事……」

「那是什么扭扭捏捏的说法…温妮，小依那天的样子你也看到了吧？上学的时候腿都软了，抖个不停，暗示她脖子有吻痕的时候赶紧捂着脖子的动作，明明就喜欢她哥哥喜欢到不得了，做过了也不奇怪吧，为什么要隐藏——」

「——绝交了，莉卡，你死定了。」

「喔？」

伸出手掐着莉卡的脖子不放的小依眼神忽然没有了光芒，一心只想杀死这人使劲了力气扣着她的要害，吓得旁边的人全都扑了上去制止了她，否则事情可能一发不可收拾，名为莉卡的少女真有可能就在这里逝去。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温妮酱变成机器人了…」

「莉卡，喂，醒醒，啊不行了…她昏过去了。」

「——让我掐死她！！让我掐死她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冷静点小依！冷静点！！谁啊！去和护士要镇定剂！！」

「我要控制不住她了！莱卡小姐你可别放手喔！！」

「我已经无言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直到小依看到护士手里的注射器上的针管就要打入自己手臂后，她才冷静了下来乖乖回到了床上，至于莉卡则因为脖子轻度受损送进了另一个病房需要静养，房间才总算再次安静了下来，但刚才的气氛却一去不回，梳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的小雅都不知道要怎样说才能延续刚才的话题。

「……小依……你…」

「没有。」

「咱还没问…」

「绝对没有。」

「就说了咱还没…」

「说没有就是绝对没有。」

根本不让人说话的小依以极为冷静的态度…不如说是极为冷漠的态度守着了自己和亲哥哥之间的秘密，众人根本无从得知她的态度到底是为了隐藏着秘密还是为了不让自己胡思乱想才那么说…总之已经没人敢在这时候再刺激她了。

「…好…那你就当咱是在自言自语吧…就听咱说吧……你以前一直都是咱们的守护神…对咱们来说…你就是咱们的英雄啊……就算是再不可能的事情…你都会让它变成现实…咱就是受到你这样的影响才决定追随汝。」

「……」

「一直以来咱都觉得那个人已经不会再为了谁牺牲了……他的人生里充满了被人背叛的经验和谎言…他饱受的痛苦是你让他得到了释怀……所以在听到他为了你和不死鸟战斗牺牲性命后…说真的咱的心都碎了…因为咱以前就做了亏欠他的事情…在见到你后…咱一直都认为只要偿还你…就等于是在弥补自己的错误…但咱错了…不是的…咱是受到了汝的影响才选择了你…不论是什么情况，你都没有放弃，当时的你很像他…为了达成自己的目标不折手段…你在他死后保留了他的遗体…并和神明进行了交易…那个神明为了得到他的力量将不死鸟的生命力注入在他的身体里，使他重获了力量和新的生命，在那之后不受控制的他亲手杀了那个打算控制他的神明…那神明也当场就死了…」

「……」

虽然是很难以让人置信的事情——但小雅的语气实在不像是在说谎，要说是编故事也太长了，根本不像是当场就能编的事情。

「然后…你以为他会回来，结果没有…重获力量的他在咱们的面前夺走了那个神明的力量，企图使用自己的力量和神明的力量改变世界，从此就踏上了不归之路…咱们当时有数百人…为了阻止他全力以赴和他展开了战斗…结果…实力的差距实在太远了…连原本的力量和神明的力量都没有用上…那个人仅凭武艺就打垮了五十人以上…训练不足的你们在他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当他一使用上原本的力量时，仅凭一击几乎就能将咱们全员消灭——若不是咱的左右手牺牲了自己…你和咱们可能都死了…」

「…！」

「那个人肯定也受到打击了吧…毕竟咱的左右手其实就是他的同伴…在遇到小依你之前…她的关系就和你和他现在一样……他们之所以会认识是因为咱就是这样安排的…是咱的责任…咱不希望他因为孤独失去更多想要保护的人，在战争的时代里…无法战斗的士兵和死了没什么差别，明明那个人说过的…如果可以用一个人的幸福换取大家的幸福…那肯定是一件有价值及意义和合理性的事情吧，结果…咱被狠狠打了一记耳光…理由是因为她就是在咱的命令下成为他的家人…她为了他可以再一次战斗做出了选择，离开了他躲在了咱这里…迫使他走上了战场……直到那个时候再一次出现时，他才意识到自己亲手杀了她，两人的故事也到此为止。」

「………怎会……」

「你也差一点被他杀了…为了保护同伴你被他刺了一刀，试图说服他的你以行动证明了自己的信任想要他也把你带走…当然…他也没有放任你不管…但他治好了你的伤后…把你送回了家…不打算再伤害你…他毫无疑问还是在乎你，但是他这个人并不会滥用自己的力量…他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改变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他希望你能支持他，一起活在没有杀戮没有悲剧的世界里，当时的他确实有这个力量，现在…恐怕也是一样。」

「……那……我…我是怎么回答了……？」

小雅队长就像是知道她心里一直都有答案一样笑了一下，并回答道：

「你拒绝了。」

「………」

「不惊讶吗…？」

「不……不知道为什么…我……承认…确实认为这个世界有悲剧…有弱肉强食…是很残酷的一件事…人的生命竟然是那么容易就消失…我很害怕……但欧尼酱也告诉过我…他……想要保护身为草食动物的我…他不忍心看到我被其他人欺负…所以我能明白他的心情……欧尼酱实在是太温柔了…我现在可能已经明白了他为什么会被称为守护神的原因…因为他肯定也想要保护这里每一个人吧…他肯定很讨厌残酷的自己吧…我知道的…他不是一个不讲理的人…反而是太过讲理了…他肯定…肯定很清楚自己在做错误的事情…感到愧悔…感到很痛苦吧……一定心想着倘若这个世界没有残酷就好了…但是…我认为这个世界是不能没有残酷的对吧…弱肉强食…食物链…生物为了活下去就必须吞噬彼此…我能理解欧尼酱为了阻止这一切发生时的心情…」

「…小依……」

「我知道…我知道我说的话很矛盾…但是，温柔不能解决一切…我知道的…有的事情确实一定要用残酷的方式才能解决…饥饿的野狼得杀死白兔才能充饥…可是！只要是我还看得见…我还能阻止的话…我不论多少次都会去阻止这件事发生，看不见的话就算是白兔的运气已经到头了，看得见的话就是野狼今天的运气不好，我要以我的方式去拯救他人，就像是欧尼酱为了所做的那一切一样，但绝不是活在没有杀戮的世界里…如果杀戮对世界而言是必须的…那么就应该认为杀戮是无法避免的，而不是将杀戮否定…我不管是野狼还是白兔…两方我都想救它们。」

——她可能不知道说的话意味着什么，但对小雅来说，她说的话却唤醒了她过去的回忆，很清楚她的思考已经渐渐恢复的小雅虽然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是毫无疑问——小依的思考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在成长，一般的十四岁的小孩根本无法理解杀戮对世界的重要性，而她却像是开窍了一样理解了其中的意义和价值及合理性的所在，有的人那就算是到死都无法理解，她过去的记忆和现在的思考正在渐渐结合在一起，重新化为了新的她。

「…你想起来了吗…？对…正是如此，但他这个计划能实现但有个问题，那就是你啊，小依，他知道你的性格不会答应，你也知道他不会接受这种做法，你们的战斗就是那时候开始了…你和他的战斗分裂了大地，撕裂了天空，破坏了世界和常规，为了让他明白你无数次的想要说服他，他也反驳了你无数次想让你明白这是唯一的办法，试图把你杀了两次…或是无数次吧…咱不知道，他当时是否真的有力量直接杀死你…也许这个答案只有你知道吧…因为小依你比任何人都相信他，你比任何人都理解他的感受，在经历无数次的背叛和牺牲后，他已经除了改变这个血肉模糊的世界以外没有别的选择了，为了这个世界和未来…他不能只为了你一个人的任性做出选择，如果把你和世界的未来放到天秤上，你猜他会选择谁？」

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小依愣着了，因为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十四岁少女能选择的东西，就算问其他人也没有答案——唯独知晓一切的小雅队长，小声地说：

「在最后…他选择了世界。」

「…怎会……」

忽然心寒下来的感觉渗入了小依的心底，但小雅则继续说下去下一段话：

「但…现在呢，咱觉得他后悔了。」

「呃……？」

「咱说过了对吧…？在遥远的过去发生了天灾，那个天灾就和现在一样，是他为了掌握世界并取回变化主权所布置的结果，当时的他在最后的最后聚集了全力打算投下最后的攻击，咱们全都在场，但力量已经所剩无几了，我们将所有的心愿寄托在你身上，打从心底相信你一定会阻止他，但结果来说……你应该和我们都一起被消灭了。」

「！」

就在此时——小依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那一晚的梦境忽然化为了明确的记忆浮现在她的大脑里变成能够被意识到的回忆，就像是丢失的拼图忽然被找到了一样，立即化为了小依记忆细胞里的一部分——那个时候…我…飞向了光的方向前去…漆黑的倒影站在光中心点俯视着我…并就在我的手要抓到他前…光就已经……

「……我……我…是…」

「咱的记忆也就到这里就断了，因此——小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呃……？」

「——本应该和咱们一起被消灭的你，为什么还拥有着力量？如果你和咱一样想起来了就懂对吧？咱和你是一样的存在，所以咱想得起来，但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力量，就连身份都没有了，变成了无力的人类，咱不后悔赌在了你身上，这是咱的选择，所以小依，快想起来，当时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为什么你还能有这股力量？你在那时候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你没有被消灭而是被带到了这个世界？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我……我…………」

脑袋还是很混乱的小依根本想不起来之后的事情——这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出生活到现在的记忆里都没有发生过那些事，但小雅的语气根本不想是在说谎，那人不告诉自己的真相…也许就和现在的问题有关系也说不定。

「我…不知道……但欧尼酱说过…现在还不是时候…迟早有一天…他会告诉我…他和我约好了…说一定会告诉我的…就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和这件事有关…」

「迟早有一天吗……也就是说…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果然真相还是得从他嘴里说出来才行…」

感觉话题好像不得不以被中断后，众人也陷入了思考之中，毕竟能够想起那些记忆的目前只有两人而已。

「所以…总结来说，小雅队长，和小依，你们可能不是这个时代…或是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不…世界有世界的秩序，咱觉得小依和咱一样…应该都是这个世界的人…但小依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咱的情况有点特殊，不论死了多少次都能复活，记忆也会保留下来，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想起来有点久…」

「真…真吓人啊…不论多少次都可以复活…」

「简直就像是神一样…」

「咱就是神啊…？刚才没有说吗？」

「没有啊啊！？」

「呃呃呃！？」

好像忽然想起来自己确实没有解释的小雅队长，自信的站到了床前的椅子上，并抬头挺胸自满地说：

「那么听好了，咱就是掌管艺术和战争的神明，拥有美丽与智慧称号的女神——雅……雅…」

「雅雅…？」

「你听过…？」

「不…雅雅神…？好像挺可爱的…有这种神吗…」

脑袋发疼的雅雅神倒在地上发出了悲鸣声，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的众人只有哈莉一人向前安慰着她地说：

「不好意思大家…别当真，她就是叫小雅的小孩子罢了。」

「哈莉！！不！！咱的名字是…！！啊啊啊啊——」

「不要再说了…脑袋要爆开了哦？」

「但是！！咱的名字——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呃…好了，我们知道了我们知道了，小雅队长…说不出来就别勉强了，身体要紧啊。」

「是啊，下次再告诉我们吧？」

「我们不介意哦，雅雅队长？」

「——唔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该死！！说不出来！！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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