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远感到有些不妙，焦急地问道：“气管堵住了吗？”

韩颖蹙着眉，痛苦地点了点头。李明远不敢耽搁，推着穿刺杆快速通过她的胸腔，在她细长的天鹅颈底部微微拱起一个小丘。

“我爱你，韩颖。很爱很爱。”李明远深情地说道，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我也是……明远……我爱……咳……咳咳……”

动人的情话被剧烈的咳嗽所打断，她的声音已经因为窒息，变得异常尖细。李明远流着泪，将穿刺杆推入了韩颖的喉咙，韩颖痛苦地仰起头，终究没能完成她最后的表白。

“呜……”

李明远听到了遗憾的呜鸣，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柔声安慰几乎被穿刺杆贯穿的韩颖：“颖儿，我知道的，你爱我，对不对？”

韩颖用力眨了眨眼睛。

李明远弯下腰，他看到穿刺杆的尖端已经在韩颖的口中露了头，但他还是吻上了韩颖的唇。韩颖的柔软的香舌已经无法自由地回应他了，他却义无反顾地把舌头深入韩颖的口中，和她尽情地缠绵在了一起。

“呜呜！”

韩颖轻轻摇了摇头，拼命推开了李明远的舌头，噙着泪花，一脸坚毅地看着他。

“你是想让我继续，对不对？”

韩颖眨了眨眼睛。

李明远摸了摸韩颖的头，宠溺地说道：“好，听你的。”

韩颖的身体猛地一颤，垂眼看到口中的异物终于在眼前冒出了尖。虽然已经不能发声，但她还是发出“呜呜”的声音，表达自己被成功活体穿刺的兴奋。

“成功了呢！”李明远在韩颖的额头亲了一口，“颖儿，你表现得太棒了。”

韩颖咧起嘴角，努力给了李明远一个微笑。

李明远松开了韩颖身上的束缚，把她的四肢绑在穿刺杆上。韩颖的身体被拉伸得很难受，但她面对自己的心上人，总是忍不住想表现出自己最坚强的一面，硬是忍着剧烈的痛苦，温顺地让自己的手足被李明远握在手心，任由他随意处置。

“颖儿，你再忍一忍，还有一件事——”

韩颖感到自己腹部一凉，李明远用尖刀划开了她的腹腔，她的痛觉早已因为失血而变得迟钝，预期中的痛苦没有到来。她的内脏一下子从伤口中流了出来，落在了桌子上，平坦的小腹如今变得干瘪，只剩下一片虚无。

李明远清理完了内脏，最后一次抱起了韩颖，把她安置在了烧烤架上，把穿刺杆的一头连上了电机，穿刺杆带着韩颖，开始在烤架上缓缓旋转。他点燃了木柴堆，看着火焰逐渐升腾，韩颖白嫩的皮肤在火苗的舔舐下很快变了颜色，不断地收缩，渗出油脂，很快泛起一层诱人的金黄色。

“韩颖，你……好香啊。”

本想夸赞韩颖美丽的李明远，闻到了作为食物的韩颖散发出的香气，忍不住改了口。韩颖似乎被逗笑了，身体颤了颤，对着李明远眨了眨眼。

他拿起一把刷子，把胡佳怡调好的酱料刷在韩颖的身上。冰凉的酱料缓解了火焰炙烤的痛苦，但粘腻的酱料在升温之后，黏着在韩颖的皮肤上，裹得她更加难受。她殷切地期待李明远不停地在她身上挥动刷子，虽是饮鸩止渴，但也能让她多坚持一会儿，能让她多陪明远一会儿……

“喂！大师！怎么样啦？”胡佳怡欢快地地推开了门，手中却空空如也。

“你买的东西呢？”

“哎呀，那些小菜太普通了，哪里配得上我们的韩颖。我叫了外卖，晚一点就到。”胡佳怡一脸无所谓地说着，目光落在了烧烤架上还在穿刺杆上蠕动的韩颖身上，“哟，小美女还活着呐！真不愧是大师！”

被穿刺杆贯穿的韩颖，一头黑发被隔热头套包裹着，眼帘无力地低垂，嘴上还维持着那个努力的微笑。她已经几乎听不到胡佳怡的声音，没有办法再回应她了。她现在已经完全是一份食材，身体裹着酱料，在火焰的炙烤下散发出诱人的芬芳。油脂和酱料时不时滴落在柴火上，“腾”地窜起一个个小火苗。

“快不行了，”李明远凝视着韩颖，看着心上人的逝去，心中五味杂陈，“你要是再晚来一会儿，可能就看不到活着的她了。”

“不至于不至于！”胡佳怡随手打开一瓶啤酒，插了一根吸管，送到韩颖的嘴里。韩颖本能地吮吸了一口，本已失去神采的双眼突然亮了一下，贪婪地啜饮着那瓶啤酒，很快竟然就见底了。

李明远目瞪口呆地看着韩颖的表现，韩颖看清了眼前的情郎，开心地眨了眨眼，手指对着李明远比了一个心。

“这不是还很有活力嘛！”胡佳怡递给李明远又一瓶啤酒，“她要是困了，就喂她喝一点儿，烤架上就是需要多补补水。你俩少说还能再聊半小时。”

李明远正想嘲讽胡佳怡的歪理邪说，却看到韩颖对胡佳怡感激地眨了眨眼，也对她比了个心。他满脸歉意地对韩颖说：“对不起啊，颖儿，没能照顾好你的感受。你会渴，我应该想到的。”

没等韩颖回应，胡佳怡就抢着说道：“没关系的。对吧，韩颖？”

被抢话的韩颖幽怨地眨了眨眼。

李明远忽然想起了什么，遗憾地说道：“佳怡，你的vlog……”

“嗨，那有什么？”胡佳怡指了指后院的几个角落，“我早就放好摄影机啦，多角度全程录像，明天我争取用一天时间，把它给剪出来！”

“你……”李明远羞红了脸，他是赤裸着身子穿刺韩颖的，直到穿刺完成才披上了一块遮羞布。如果胡佳怡看了回放……

韩颖也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

“好啦，我去玩会儿手机，先不陪你们啦。”胡佳怡转身走向屋子，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肉烤好了记得叫我！”

后院又只剩下李明远和韩颖两人——或者更准确一点，是李明远和他的晚餐烤肉。从韩颖上烤架，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她的皮肤已经被烤成了令人垂涎的金黄色，浓郁的肉香飘到左邻右舍，附近邻居家的狗激动得狺狺狂吠，惹得狗主人一顿训斥。

“你给我闭嘴！不就是烤肉嘛！赶明儿带你去肉畜市场挑！你……你再叫！再叫明儿不去了，今天晚饭你也别想吃！”

妇人蛮横的声音听得李明远很无语，在他的记忆里，只有过年或者遇到什么大喜事的时候，家里才会舍得去肉畜市场。但从这位妇人的话中，似乎对她而言，去肉畜市场就像去买杯奶茶那么简单。

“活得还不如条狗了。”李明远自嘲了一句，韩颖的眼神也跟着黯淡了下来。李明远看得心疼，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想出言安慰，但嘴笨的他一时间也找不到合适的句子，最后竟然扭捏地说了一句：

“你好香。”

韩颖狠狠剜了李明远一眼，看得李明远头皮发凉。他赶紧又开了两瓶啤酒，一瓶插上了吸管，在韩颖面前轻轻碰了碰，“干杯！”，他把插了吸管的啤酒送到了韩颖的嘴边，自己仰头喝起了另外一瓶。

“你说，要是我那时和你表白了，会是怎么样？”

韩颖的眼神变得迷离了，她的思绪回到了运动会的那个下午，阳光照在青涩瘦弱的李明远身上，散发出温暖的味道，令人羞涩，令人安心。她被以公主抱的姿势躺在李明远的怀里，不自觉地看他焦急寻找着医务室的脸。她还记得那时听到的心跳，有李明远的，也有自己的。李明远是因为运动，而她……

毕业的时候，她叠了一只小小的纸鹤，纸上写了一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少女的羞怯让她不敢当着大家的面拿出来单独送给李明远，于是她又连夜叠了很多，送给了班上的每一个同学，但只有送给李明远那只，是她特别挑出来的，因为只有那一只写了字。

他后来打开看了吗？

“毕业的时候，你送了全班同学一人一只纸鹤，你还记得吗？”

记得，当然记得！

“你送我的那只，皱巴巴的，没有别人的好看。我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都怪我总是把它捧在手心里。我捧了好久，我好怕它被人偷走，送不到你手里。

“现在想起来，那应该是你叠成功的第一只纸鹤吧？要是我能真的多理解你一点，不去看那些浮于表面的东西，也许就能和你在一起了吧？”

韩颖心头一热，眼中又一次闪烁起了晶莹。

“韩颖。”

我爱你。

“我爱你。”

韩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眼中的神采渐渐消失，只剩下虚无的空洞。李明远默默拿起了韩颖喝剩下的啤酒，仰头一饮而尽。他踉跄着拿来了盐和孜然，均匀地撒在韩颖金黄色的身体上。他拿起叉子，在韩颖的身上轻轻戳了几下。他多希望韩颖的身体能再颤抖着回应他，再给他一个嗔怪的眼神，但她的身体一动不动，顺从地跟着穿刺杆缓缓旋转，眼中的一片秋水毫无波澜。

韩颖，已经是他眼前这块烤肉的名字了。

李明远心头一哽，强忍着行将夺眶而出的泪水，用纤细的钢针在韩颖的身上不停地戳出小洞，好让烧烤调料更加入味。此刻的他无比的专注，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韩颖做成最美味的烤肉。

时间在专注中总是过得很快，无论是对专心料理的李明远，还是专心玩手机的胡佳怡。

“大师，饿死了，好了没有啊！”胡佳怡有点不耐烦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李明远没有回头，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嗯。”他刚刚停下电机，熄灭了碳烤的火焰。

胡佳怡走到烧烤架旁，嗅了嗅空气中的香气，满意地点了点头：“不愧是大师，这味道也太香了，也不枉费我饿了这么长时间！”

李明远没有理会胡佳怡，只是对她吩咐道：“帮我把她抬到餐桌上吧。”

胡佳怡也收起了调笑的神色，和李明远一起扛起了穿刺杆，把烤熟的韩颖放到了巨大的镀银餐盘上。

李明远默默地拔出了穿刺杆，韩颖仰躺在餐盘上，双手优雅地举起，像是刚结束了一场梦境，慵懒地伸着懒腰。她的面容依然安详，脸上的微笑似乎暗示了是个美梦。但金黄酥脆的身体散发着浓郁的肉香，被掏空的腹腔也展示了韩颖肉畜的身份。

胡佳怡迫不及待地拿起一副刀叉，递给了李明远：“来吧，大师，咱们开吃！”

李明远仍然站着发愣，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韩颖的身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韩颖的模样——明亮的眼睛，温柔的笑容，高中时的青春羞涩，以及不久前和他交合时的放荡……种种模样的韩颖叠加在了一起，都对着他微微笑着，令他心动。

“明远，别发呆了。要是凉了，可就对不起韩颖了。”胡佳怡换了副温柔的声线，又把刀叉朝李明远递了递。

“嗯。”李明远终于回过神，接过了刀叉，手上却忍不住开始颤抖，没有办法下刀，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出来，落在了韩颖金色的身体上。

胡佳怡拍了拍李明远，给他递了一瓶啤酒，自己拿起一把厨刀，利落地斩向韩颖的脖颈。

“咔嚓——”

烤得酥脆的脖颈一下子断裂，掉下了不少烤焦的碎屑。韩颖俏丽的人头和身体分离，滚落在餐盘上。胡佳怡捧起了她的头，伸手合上了她空洞无神的眼睛。

“喏，这个送给你，就当预支给你的酬劳了！”胡佳怡捧着韩颖的头，递给李明远。李明远抬起头，通红的双眼中流出一分感激，接过了韩颖的头颅，把她抱在了怀里。

“韩颖……我……”

“好了好了，卿卿我我的事回家有的是时间！”胡佳怡收起了那份温柔，换回了不耐烦的语气，“你再不动手，我可就一个人吃了！”

说完，胡佳怡切下一块肉，用叉子叉起放入口中，酥脆的外皮被银牙轻咬，很快在口腔中碎裂，鲜嫩可口的肉随着咀嚼，迸出鲜美的肉香。浓郁的肉汁顺着舌尖，带着油脂的香气，宛转滑入喉间。美味带来的满足感，一瞬间点亮了胡佳怡的胃口：“嗯！味道真不错！不愧是B级女畜！”

李明远看了大快朵颐的胡佳怡一眼，平复了一下情绪，动手切下了一只韩颖小巧的乳房。里面的脂肪已经被烤得金黄焦脆，随着轻微的咔嚓声，鲜香的肉汁不停地冲击着李明远的味蕾，油脂带来的满足感，带给李明远味觉上的震撼。他仔细地抿着口中细嫩的乳肉，那份细腻和温柔，和韩颖的性格别无二致。

他又忍不住吃了一口，这一次，肉汁带着淡淡的奶香，带上了几分少女的清甜。他仿佛又一次回到了高中的时候，趴在桌子上发呆，静静地看着安娴看书的韩颖，看着她专注的神情，看着她轻轻被吹乱的发丝，看着她令人心动的模样。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我没骗你吧？”胡佳怡得意的声音，像极了突然打断他暗恋的损友。李明远抬起头，胡佳怡已经切下了韩颖的阴排，用叉子插着，送到李明远的面前。

“你不吃吗？”看到李明远无动于衷的样子，胡佳怡关切地问道。

李明远接过了叉子，但还是迟迟没有动手。他很渴望独自品尝韩颖的美味，但说到底，胡佳怡才是女畜韩颖的主人。

“吃吧，李大师！犒劳你啦！”胡佳怡期待地看着李明远，似乎比起亲自品尝美味，更渴望看李明远吃下这块珍贵的烤阴排。

阴肉的口感和乳肉完全不同，更加的柔软多汁，让李明远忍不住回忆起了那条泥泞但是诱人的花径。咸腥的口感带着些许淫靡的味道，李明远的耳边似乎又响起了韩颖那婉转动人的呻吟。细腻的阴肉在口中渐渐融化，顺着食道滑入五脏六腑，和李明远融为了一体。

“韩颖……你真是太美味了……”他低声呢喃，眼前仿佛出现了韩颖的样子，在对着他欣慰地点头。

胡佳怡没有再打扰他，拿着手机看起了佐餐视频。两人一起安静地享用着韩颖美味的身体。韩颖的身体很快随着两人的切割，渐渐露出了白色的骨架。两人都吃了很多，但韩颖诱人的香气让他们总是忍不住“再来一口”，直到一口也吃不下的胡佳怡抱着自己滚圆的肚子，忍着胃被顶开的不适，坐在一旁的长凳上，痛苦地喘起了气。

“明远，剩下的……你……打包带走吧……我……我实在是不行了……”

胡佳怡痛苦的样子看得李明远有些好笑，但他自己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儿去。他依依不舍地封上了自己的口，把口中的腿肉咽了下去，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他举起厨刀，把剩下的肉平分成了两份，把一条手臂、一条腿和半扇肋排用锡纸小心地裹好，装进了口袋，剩下的分解之后，放进了胡佳怡的冰箱。

“你多拿点儿，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胡佳怡苦笑着看着原本空荡荡的冰箱被塞得满满的，摸了摸肚子，这些肉要是吃完了，不知道得做多少运动才能平衡这一堆吃进去的卡路里。

“我那小冰箱根本放不了这么多。”李明远关上了冰箱，也是一脸无奈地说着，“颖儿的肉在我那儿，放不了多久的。你吃不下的话，下次吃饭给我带点儿就行。”

“不不不不不不！”胡佳怡连连摇头，拼命摆手，“短期之内，咱俩应该不会再见面了。这个月我可能都不会再出门找馆子了！”

胡佳怡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她确实没有再和李明远一起找馆子吃饭。

但她很快就会约李明远再次见面——

带着和突然爆火的神秘穿刺大师李明远的合作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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