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人类总会遇到一些在原本的设想里绝不会出现的事情，并且因此衍生出了本不该存在的选项，到最后一切就会不知不觉就变成了很奇怪的模样。大概。

“睦现在也没有办法闻到吗？”

丰川祥子小心地掀起了抑制贴的一角，很快就嗅到自己后颈散发出的信息素迅速占领了睦的房间。按常理而言，在与alpha独处的时候做出这样的举动大概只会被当成你情我愿的邀请，但可惜若叶睦仍然摇了摇头。

“没有。”

看不出来有沮丧的情绪呢。丰川祥子干脆撕掉了整张抑制贴，反正睦也对这些信息素没有任何反应。

……

「保守治疗就是这样的，需要的时间很长，并且可能不会有明显的效果。」

丰川祥子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若叶睦，很是担心对方因医生的话语遭到打击，不过睦今天是来复诊，这样的宣判当然不是第一次听见。医生耐心的解释或许是专程讲给她听——可能是对她们的关系进行了猜测，这位和蔼的女士特地宽慰了丰川祥子。

「不要太着急，这么年轻的话很少会是生理因素哦，放松心情的话说不定能更好地越过这道障碍。」

若叶睦倒是神情自然，连视线都没有从面前的屏幕上移开，淡定得仿佛自己根本不是病人。

这样的话说了和没说也差不多吧。丰川祥子忍不住抱紧了左臂，她感觉从和医生交谈开始脸上的热度就没下去过。说真的，明明第二性别为omega，却要讨论alpha的信息素感知障碍这种病症，很难不让人有些不好意思。

……

“其实一直有在吃药，不过用处不大。”若叶睦坐在椅子上，随手拉开抽屉，把自己的药箱展示给丰川祥子看，外包装上的说明密密麻麻，除去日文还有不少其他语言，总之药品算得上种类繁多，让丰川祥子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好友。目前针对信息素的研究仍然太过浅层，但凡涉及到相关领域的病症总是很难有特效药——搜索引擎上显示的结果是这样的。

在陪着睦回家的路上，她就没有停下过对相关讯息的了解。没办法，谁让她就这么撞见了若叶睦一个人前往医院就诊呢。

只是最近生理期紊乱所以想着去医院检查，本来还想真是不幸，下一秒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而面对睦时丰川祥子下意识打招呼的声音比思考更快，所以最后变成了她尴尬地陪着睦一起去复诊。

由于分担了别人秘密后的责任心作祟，加之对幼驯染的心疼，丰川祥子思考良久，自觉于自己应该要做点什么，于是庄重承诺:“没关系的，我会陪着睦直到治疗成功。”

“嗯。”若叶睦点点头算是应答。

“不过，除了闻不到别人的信息素以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症状吗？”丰川祥子话锋一转，她第一次在现实中接触这样的顽疾，很难不生出一点好奇。“我记得睦的信息素似乎是薄荷的味道，但是我现在也感受不到呢……这个病也会影响到睦本身的信息素吗？”

若叶睦抬头看她，再次点点头。

好吧。丰川祥子看着那双温驯的金色眼睛，虽然其中看起来没有任何不满，但她仍为自己刚刚说的话生出歉意，这样的事于睦而言算是难言之隐吧？而她就这么追问着，一点不留余地，这很不礼貌。

“这些针对这个问题。”若叶睦在那堆药里挑拣出几盒，又撩起袖子给丰川祥子看，“注射的。”

好像真的很久没有去了解睦了，丰川祥子把手覆上若叶睦裸露出来的皮肤，上面有些微不可察的针眼，让丰川祥子忍不住皱起眉头。

“不会很痛吗？”她抚摸着它们，庆幸于指尖没有反馈回凹凸不平的感知，“睦注射的次数好像很多。”

“医生说如果恢复的话会马上发现的。”若叶睦的左手被丰川祥子抱着，也没想着收回，就试着用一只手收拾桌面上的东西。

也是因为这样才在大学里说自己第二性别是beta的吗？丰川祥子又问，她和若叶睦没有上同一所学校，两个人偏爱的专业不同，为了彼此的前景暂时分别也很好理解。

但随之而来的问题是在不同学校的话行动总是错位，一方有空闲时间时另一方可能被课业或者部门活动缠身。睦升学后和家里要求独居，于是校园之外的见面也变少了，丰川祥子只能通过网络和对方交流，现在她明白了，仅仅是屏幕上看不出情感的那些文字和表情贴图远远不够，不过几个月过去，她发现自己已经快对睦一无所知。

当初还以为睦说自己是beta是为了拒绝潜藏着的大学同学的追求来着。丰川祥子比谁都明白若叶睦的吸引力，毕竟从小时候就很有名气，更别说她的妈妈还给了她那么漂亮的长相。中学时期每到情人节睦都会收获不少巧克力，昂贵的品牌巧克力和饱含心意的手作巧克力在睦这里被一视同仁，她总会很好地把它们装起来带回家。放学路上时丰川祥子会提出帮她拿一部分，若叶睦这种时候会少有地拒绝她。虽然在分别前她会拿出两份礼物以示歉意，其中一份属于丰川祥子的生日，另一份是理所当然应有的义理巧克力。

正是因为同窗几年里没少见这样的景象，丰川祥子当时回复若叶睦说感觉伪装beta可能会有一点用，但睦也不会因为beta的身份减少困扰吧。

结果没有想到正是因为睦已经有很麻烦的困扰才选择了说自己是beta。

十八九岁已经不是一段时间不见就会有很大变化的年纪了，睦和记忆里几个月前的模样差不太多，大学时更加自由的各种活动没有让她变得活泼，仍然看起来就是一副热衷于独来独往的样子，发现这点后，丰川祥子生出了一丝不明缘由的庆幸。

“我可以住在这里吗？”只是短暂思考后丰川祥子就发出请求，“客房似乎并没有被使用。”

两人的学校相距不远，若叶睦当初选择公寓时也并非是离学校越近越好的标准，算下来到丰川祥子学校也并不麻烦。

“原来是从高三就开始了吗？”

“嗯。因为当时没有易感期了。”睦回答问题时的声音也很平静，但每一个时间节点她似乎都记得清楚，“后来有天……闻不到祥的信息素了，所以去医院检查。”

大部分患者都是突发性的，丰川祥子知道，但仍然为此难过，她作为omega所能感知到的世界和alpha是一样的，beta没有这样的体验，但她们从分化后就习惯了再从信息素里获取自己或者他人的信息。突然失去这样的感知，对已经依赖着这一切的alpha或者omega而言，不亚于听觉或视觉受损。

所以果然得帮助睦恢复正常的生活吧。

二

丰川祥子后知后觉事情应该是从她帮若叶睦戴上眼罩那一刻开始无法挽回的。

最开始的想法其实相当简单，正如医生所言，睦还足够年轻，体检也并没有其他问题，那么照看好自己的身体说不定会有些转机。抱着这样的念头，丰川祥子试图督促若叶睦健康一点生活。

“祥需要这个吗？”若叶睦指了指包装盒里摆放整齐的水果，推车里已经放了不少东西，为了贯彻健康这一概念，里面的每一样食物看起来不太好吃。

“但看起来用处不是很大呢。”丰川祥子有些苦恼，睦保持的复诊频率是一月一次，而她借住在睦的家里已经一周有余，事实上，睦的生活已经足够规律，丰川祥子偶尔还需要睦提醒她到了入睡时间，唯一的收获其实是自己过得更幸福了吧？但这不是和本来的想法背道而驰了吗？

饮食方面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提升的了，她们所购买的东西都对健康有益，按时上门的家政人员也会变着法子让睦多吃下一些。运动量也是达标的，若叶睦从上大学开始就有保持一周三到五次的锻炼频率——不然没有办法搬运社团的活动道具，她是这样解释的。

但这样一来还能怎么做呢？丰川祥子手扶在购物推车上，正冥思苦想接下来的计划，而前一位顾客结账完成，轮到她们上前。

……

“晚安？”

若叶睦有些疑惑地看向丰川祥子，虽然因为信息素的问题，现在两个人之间好像并不存在寻常第二性别应有的回避，但丰川祥子此前也没有在入睡前的时间跑到她的房间里来。

“我之前好像还没有问过睦……”丰川祥子深呼吸两次，略有些艰难地询问道，“睦自己的身体……没有问题吗？”

自己的身体是什么意思？若叶睦眨眨眼睛，她已经和祥说过没有办法闻到信息素也散发不了信息素，还有其他问题吗？

直到两个人四目相对，看见丰川祥子泛红的耳朵时，若叶睦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同样一瞬间面红耳赤，不自觉地向后瑟缩。

“我不太确定……”

“啊……所以……如果睦相信我的话，我绝对没有其他的想法！只是想要确认一下？”丰川祥子把背在身后的手摊出来，手上攥着的是一副眼罩。她只是往前伸手，视线落在地板上，将选择题交给若叶睦来做。

“可以的。”若叶睦轻轻地拿起眼罩，“祥要我怎么做呢？”

眼罩很贴合睦的面部，露出的下半张脸实际上也精致而漂亮，此刻或许因为同样的害羞心绪，睦白皙的皮肤全都在泛红，从锁骨到耳垂无一幸免。之前睦有替月之森的话剧社救急过，临时客串了舞台上的演员，当时也有面罩一类的道具，丰川祥子坐在下方的观众席看彩排，灯光打过去，她想睦或许很适合覆面系。现在她又想起了当初的判断，只觉得自己的眼光果然并没有出错。

不过其实并没有想那么多，准备眼罩只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要在睦的注视下去做实在是太奇怪了。本以为自己只是真切地担忧着朋友，但是在解开睦睡衣的纽扣时，丰川祥子突然意识到，什么样的朋友会试图脱下对方的裤子呢。

不过后悔也来不及了，都怪大型商超和连锁便利店都热衷于把避孕套摆放在靠近收银台的位置，才在今天给丰川祥子提供了新的猜想——信息素感知障碍会导致这一方面有问题吗？毕竟生理欲望最为泛滥的特殊时期也是受信息素水平的影响。抱着只是在多方求证的想法，丰川祥子维护住了自己心里摇摇欲坠的正当性。

大概是因为此刻真的被剥夺了视觉，睦坐在床铺上一动不动，徒留丰川祥子一人纠结。最后她决定摇摇脑袋把其他的想法通通甩出去，此刻要解决的只是睦生病的事情吧。

她刚刚已经碰到了睦的小腹，睦几乎是一下就弓起身子，但除此之外仍然是乖巧得不行，没有进行任何反抗。丰川祥子抿紧嘴唇，勾住睡裤的边缘，感觉到她的行动，睦用手支撑住挺起腰，张开了双腿配合她的动作。

很有趣，像小时候给玩偶更换服装一样，不过睦比它们更听话。

现在看起来简直是自己要对睦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丰川祥子下一秒在心里知错就改:好像已经在做了。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看见alpha的下体，上一次和睦坦诚相见时她们的年龄还只有个位数，离分化遥遥无期。然而现在好像再也不能重拾那样足够天真无邪的心情了，成长果然让人变得关注起其他欲望。丰川祥子闻到了熟悉的草木香气，自己的信息素在心率极速上升的当下诚实地先当了叛徒，丰川祥子看了看若叶睦的状态，仍然只是傻乎乎地坐在那里，看起来一派置身事外的模样。还好睦闻不到。

但为什么是软软的……丰川祥子戳了戳睦的性器，想将这个东西提起来，但它很没精神地又趴下去，反复几次，最后仍瘫在她的手心上。

“医生说……会附带有勃起障碍……”

睦的声音听起来低低的，手也不自觉地抓紧了睡裤，丰川祥子感觉自己好像在强迫对方做什么，于是没有忍心再追问为什么当时不坦白，她完全可以理解，这种事情在年龄相仿但第二性别相反的幼驯染面前提起，和表明自己不想活了打算去死有什么区别。

“所以，平时也不会吗？”

“反正最近没有……如果祥这样做也不行的话，可能就是不可以。”

问题似乎很棘手，睦没有过恋爱经历，丰川祥子不知道睦的父母对她有没有婚姻方面的规划，但是一切都得打个问号了吧，谁会接受一个这样的不太健全的alpha呢？

丰川祥子不死心地又揉了揉，那团软肉仍然好好地被重力拉扯着自然垂下，完全中看不中用。睦的肩膀一直在发抖，像失魂落魄的落水小狗，看起来格外可怜。或许就是因为怜悯，鬼使神差的，她用空着的手捧起睦的脸，温柔地亲了一口被睦紧紧咬住的下唇。

至少没有再发抖了，是好事吧。丰川祥子离开睦的嘴唇后有些慌乱地想要解释，但是把手伸进朋友的裤子里和亲吻朋友比起来似乎已经更超过了，于是她在内心斗争几秒，最后闭口不言。

两个人都很沉默……不知道等会摘下眼罩后还能和睦自然地相处吗。丰川祥子胡思乱想着，用视线一遍遍描摹着若叶睦的唇线，直到手里握着的alpha的性器似乎逐渐挺立起来。

和刚刚好像完全不同，突然就变硬变长了。丰川祥子用指腹轻轻划过去，虽然并没有见过其他的，无法比较，但睦的这个东西也很漂亮。她有些生疏地将手弯起替睦完成自慰的举动，睦发出的喘息与呻吟可以证明她对这样的体验也很陌生。

“……祥？”若叶睦凭着感觉倒在她的怀里，翘起来的头发乱糟糟，眼罩遮住了她的视线，但依然像丰川祥子传递了无措的情绪，挂在身上的睡衣也乱糟糟，整个人抱起来像一只可怜无害的毛茸茸的小熊。如果不是因为精液已经溅到丰川祥子衣服上的话，她想自己应该会更加怜爱睦。

“眼罩要取下来吗？”她在若叶睦耳边小声询问。

丰川祥子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心情，应该要放轻松一点吧……至少睦的身体没有真的出大问题，可以用的话也是好事。但是她要和睦说什么呢，这一切就这么晕乎乎的发生了，她们要怎么相处呢。

骤然看见亮光让若叶睦不适地闭了闭眼，丰川祥子耐心地等着她缓解，同时有些忐忑不安，仿佛若叶睦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对她的判决。

“祥。”睦看向她的眼神总是很温柔，即使她现在看起来衣衫不整，因为多重刺激眼睛有些泛红，但丰川祥子仍然有被她的宽容安抚到，不自觉地想要抱紧对方。

“可以再亲一下吗？”若叶睦提出了要求，以听起来彬彬有礼的声音温和地无理取闹，“祥以前也会给我晚安吻的。”

可那是三岁的时候。丰川祥子这样想，但还是吻了吻若叶睦的鼻尖。

三

偶尔会想要问出那句很经典的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关系。丰川祥子在选修课上走神，手机正好震动两下，没有任何犹豫地点开消息框，睦给她发消息，说自己在门外等她。

看起来社团结束得很早。她们交换了彼此的课表，在上午这节选修课结束后就会迎来两个人共同的休息日，明明没有人提，但双方默认要一起消磨掉这段时间。

在一些偶然的波折后生活可以说是进入了一个平淡的时间段，丰川祥子逐渐和若叶睦配合默契，进行了第二次的磨合，作为同居的伙伴，她们在各种小事上都能让对方安心。

时间又过去两周，离复诊的日子越来越近，但她们都没有提起这件事，在先前的试验里两个人不同程度地重拾了信心，并且丰川祥子最近耗费精力苦恼的问题也并不是这个。

她有多大的可能会爱上自己的好朋友。

就像现在，和教授道别后离开教室，若叶睦就站在很显眼的地方，丰川祥子向她走去，然后她们一同回家。这件事做起来熟悉得不行，因为从幼儿园开始就一直这样。

如果没有在那天临时起意去医院，她不会撞破睦隐藏的秘密，她们也就不会在大学还有这样令人安心的相处吧。

“下午有什么想做的吗？”若叶睦在给她阳台上的盆栽浇水，毫不在意身上穿着的是极容易被弄脏的白色衣物。

想做的事有很多，当作课程作业的论文想要提前写完，学生会的工作需要拟订一个大概方案，还需要准备之后课程要用的资料。说是休息日，反而只是有更加充足的自由时间完成工作而已。

丰川祥子想去打开电脑，然后和睦抱怨一下今天可预见的繁忙，只是刚刚站起来就膝盖一软，重新跌坐回柔软的沙发上。

情况不妙……这种状态丰川祥子很熟悉，omega发情期的前兆就是来得这样突兀，明明现在根本不是特殊时期的时间点，偏偏最近紊乱得一点规律也没有。

“睦，可以帮我去拿一下抑制剂吗。”丰川祥子想要冷静地做出判断，但情潮似乎来得比之前几次都要迅速，发情之后注射抑制剂作用会大打折扣，让她在睦的面前失态……丰川祥子觉得自己现在很能理解之前那晚若叶睦隐隐约约的哭腔。

“现在注射吗？”

好像不太来得及了。丰川祥子扯住若叶睦的领口，把她按在沙发上，omega的信息素向外飘出，但是若叶睦仍然清醒着，没有丝毫被信息素引诱的迹象。

“睦现在真的和beta一样。”

丰川祥子扯下若叶睦的腰带，熟练地吻上她的嘴唇:“而一定要接吻才会硬起来的睦听起来也很变态。”

没有在空气中搜寻到可以结合的alpha信息素，丰川祥子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滚烫得难受，只能不自觉地往若叶睦身上贴，寻求片刻的清凉，直到睦被自己传染，整个房间的温度都在升高。

“祥会讨厌我吗？”若叶睦问她的同时把性器贴近了穴口，反复磨蹭着阴蒂，直到发情期的omega下身水淋淋的一片。丰川祥子想要直接坐下去，但是怎么也拿不准力度，被情欲折磨着差点想要直接流眼泪。

“就连现在，也没有办法释放信息素。”

丰川祥子上一次闻到睦的信息素是在高中，睦的易感期，她在睦的家里温习功课，薄荷味铺天盖地笼罩住她时她害怕极了，身体在那一刻先颤栗了起来，她替寻求拥抱的睦摸了摸额头温度，就抱着最后的理智跑出去让佣人去抑制剂，回到家里放松下来时才发现内裤那一整块布料都已经被浸湿。

然而现在需要的就是睦的信息素，丰川祥子从未如此怀念过那种冰凉的的气味。若叶睦分开她的双腿，阻止了她试图占据主导权把自己当成按摩棒的行为。

“如果很难受的话，祥要告诉我。”没有来得及回答，就被过于用力的吻堵住嘴唇，下体的异物感也很明显，若叶睦只是用手指摸索着确定了位置就抽了出来，还没等丰川祥子接受刚刚突如其来的异物感，若叶睦就将性器全部没入其中。

丰川祥子不知道若叶睦有没有想过初体验会是在她们两个人之间进行，毕竟想象朋友在这方面的表现会很失礼，丰川祥子也不曾冒犯，但她真的认为若叶睦和她的外表反差有点大，她曾经认为自己的好友应该拥护禁欲主义，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与alpha度过发情期会是这种体验吗，丰川祥子明白自己的穴肉在不断地咬着睦的冠头，试图从她身上吮吸出什么，身体的变化太过于陌生了，但即使如此也没有找寻到可以结合的信息素，想要被标记的本能得不到满足，丰川祥子只能把这团火往若叶睦身上烧。

“睦？”丰川祥子试着吻住若叶睦的嘴唇，换取更激烈的体验，一接吻就会兴奋的alpha没让她失望，捅入的力气又重几分，直到坚定地顶开体内的生殖腔，射入精液。

就这么射进来了……那接下来会成结。丰川祥子抱住趴在自己身上的若叶睦，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同频。所以ao结合的这一点真的很麻烦，在结消散的几分钟里彼此都很清醒，如果不是恋人的话要这么靠近不是很奇怪吗。

丰川祥子试着抬抬腰，下体的交合处果然是被卡住的状态，和兽类也没什么区别。情欲得到了满足，但后颈腺体处仍然在汩汩跳动，很空虚，但是也没有办法，睦不能释放信息素的话就只能这样。

若叶睦仍然把脸埋在她的怀里，丰川祥子揉了揉她的头，将她抱紧了一些，虽然现在说出来总感觉不太对，但她扣紧了睦的手掌，反正，现在两个人都没办法离开彼此吧:“我喜欢睦哦。”

没有回应。

过了好一会儿若叶睦才嗯了一声，她的声音又低又轻，不注意就会错过:“喜欢祥。”

勉强算是不错的结局吗？丰川祥子想起小时候和睦一起抱着童话书跑到妈妈面前，让妈妈念上面的故事听。主人公的历程大同小异，但无论如何，结局总会是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她和睦会有这样的结局吗？

微弱的薄荷香气飘散出来，丰川祥子的腺体先一步迎接上去，释放出信息素与它纠缠在一起。

现在最后一点发情期的躁动也被抹平了。丰川祥子难得思维迟缓下来，若叶睦抬起头，吻了吻她的唇角:“我喜欢祥。”

还是很喜欢接吻啊。丰川祥子咬了咬若叶睦的舌尖，示意她停下:“过几天的复诊还要去吗？”

“祥……”难得看见睦委屈的表情。

后颈的腺体被睦咬破，两种信息素逐渐交缠在一起，丰川祥子感受着其中的变化——标记就是这种会让人觉得彼此具有唯一性的东西，她不算讨厌。

“去吧。”丰川祥子安抚似的亲了亲若叶睦的头顶，“我会陪着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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