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啊啊啊——四！！！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咻———啪！！！！

“五哇啊啊啊啊啊啊啊———！！！”

祥子高高抬起的双脚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塌了下来，挡住了被素世抽了好几下的臀腿。

“一。”素世这次直接开始倒数了，都没有任何提醒。

“等等，等等……让我缓一缓，我……我……素世……”

“二。”

祥子泣不成声的恳求并没得到素世丝毫的怜悯，第二下倒数如约而至。倒数结束后，会发生些什么恐怖的事，祥子实在是不敢想下去。她只能咬着牙把塌下去的小腿再次抬起来，把自己的双腿往下压更多……尽管这样，自己那惨不忍睹的屁股和早已湿漉漉的私处会全部暴露在素世眼前……不，她已经不在乎了。只要素世别再做什么更加恐怖的事，要自己多顺从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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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素世唯一能做出的恐怖的事就是把藤条举起来再狠狠抽下去。

就是在这张床上，素世躺在如今祥子正躺着的枕头上，一夜一夜地看着手机屏幕，等待着祥子的回应。如今，她总算是被自己拉到这里狠狠清算了。这怎么想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本来素世还想把祥子扒干净，让她把衣服都脱下来裸体受罚。但是想了想以后，素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倒不是考虑祥子的感受，而是祥子此刻身穿的羽丘制服更能提醒自己，她早已不是当初月之森的那个白月光软糯小祥了。这大概也是素世能狠下心来无情惩罚祥子的原因吧。

藤条又抽了五下，来到第十下的时候，大概是躺着哭不太顺气，祥子被呛了一下，报完数就剧烈地咳嗽起来。也正是这阵咳嗽，让素世心软了——已经到这种程度了，还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吧。更何况，素世也不想把祥子真打出伤来。

于是，素世放下了藤条，用手碰了碰祥子把住膝盖的手，示意她可以放松了。祥子这才往旁边侧倒了过去，用胳膊勉强撑起上半身，痛苦地咳嗽起来。

素世帮她拍了拍背，大概缓了一分钟，祥子才好了点。她跪坐在床上，害怕地看着素世，半晌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素世，结束了吗？”

“就算是吧。你都这样了，再打下去就是我的不对了。”

素世终于露出了久违的温柔笑容。也正是这个笑容，让祥子再次破防了：

“素世，我……我……”

“别着急，慢慢说。怎么了？”

素世抚摸着祥子的后背，顺势坐在了床上。

“我……我想……我……”

祥子犹犹豫豫地伸出了双手，却又有点扭捏。她似乎是在向素世索求些什么。

素世一下就明白了。她也把脚收到了床上，面对着祥子跪坐好，随后把眼前泪眼婆娑的小章鱼拥入怀中——

“这样可以吗？”

虽然刚才已经哭了半天了，但是祥子的泪腺很明显已经控制不住了。她也抱紧了素世，用最后一分理智颤抖着问道：

“素世，我……我……我还想……可以吗？我忍不住了……”

“嗯。想哭就哭吧。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吧。”

“对不起，素世……”

“事到如今，还说什么对不起呢……尽情哭吧，小祥。”

“最起码今晚，在我这里，你可以尽情的哭哦。”

“你再也不是孤身一人了哦，小祥。”

把所有的泪水都倾泻出来吧。

就像曾经的我一样，放声大哭吧。

哭过以后的双眼会更加明亮，世界会更加敞亮。

今晚，把所有的软弱和痛苦都忘却吧。

为了今后不再哭泣。

哪怕是哭，也不能被泪水蒙蔽了双眼而迷失方向。

再也无法忍受的丰川祥子扯开嗓子，在素世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被祥子带动着，素世的眼泪也忍不住了。但是她只是默默地抱紧了怀中如羽毛一般轻盈的小祥，无声地流着泪。

这份只属于她们之间的和解，两个人都等了太久太久。

……

“素世，你不是说已经结束了吗？”

下半身只剩下脚上的黑色长袜和手中提着的内裤的祥子站在落地窗前，一脸不情愿。她的制服外套和裙子都留在床上了。

“需要动手的部分确实结束了哦，不过反省环节也很有必要哦？”

“那，一定要跪吗……？”

“小祥。”素世的眼神又严厉起来了。

“……知道了嘛。”

这还是祥子有生以来第一次接受流程这么正规的惩戒。她刚要跪下去，素世又发话了：

“内裤就脱下来吧。去跟其他衣物放在一起吧，记得叠整齐。”

“……嗯。”

祥子弯腰抬腿，把早就皱得不成样子的内裤从自己腿上拿了下来，随后展开，走到床前，先把外衣和裙子叠好，最后把内裤放上去……不用想都知道，这已经是羞耻到极点了。但是祥子除了咬着牙照做，没有任何别的办法了——在素世怀里哭过那一场以后，她就不想再做那些无谓的抵抗了。

之所以会把裙子和外衣脱下来，还是素世看她浑身都是汗，穿着也难受，提议她倒不如脱下来——为了不显得那么丢人，素世特意提醒她记得保留内衬的衬衫。不过祥子本来也没打算脱就是了。

当她回身的时候，素世已经把刚才用过的发刷、板子和藤条一并竖着摆放在落地窗前了。

“过来吧，小祥——跪在藤条旁边就可以了哦？”

“嗯……”

再次走到窗边，看着被月光染白的地板，祥子缓缓跪了下去。她尽可能不去看窗外的景色——自己的下半身可是赤裸的状态，就算没人看到，这也太羞耻了……

“小祥，抬起头来。把双手也举起来抱着头。”

“怎么跟对待战俘似的……”

“反省期间不可以说话哦？”

“哦……”

于是，祥子也只能乖乖照做了。她抬起头，双手抱住头，也闭上了嘴。

抬起头以后，除了夜色下的东京和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祥子还能看到玻璃上映照出的自己的倒影。虽然没那么清楚，但是足以让她审视自己的灵魂了。

素世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像是在恢复刚才揍祥子消耗的体力。茶喝了两口，她转头看向了跪在窗边的祥子：

清冷澄澈的月光下，自己和大家曾经的白月光正顶着红红的屁股罚跪。月光之下，她近乎赤裸的躯体显得格外诱人——特别是她臀部上清晰可见的红痕，正是自己用她身边的那根竹制藤条打出来的，虽然看着就疼，但是整齐排列的伤痕确实有几分赏心悦目。这一幕对于已经释怀了素世来说，还是太诱惑了。趁祥子不注意，素世用手机分好几个角度给这一幕留了念，并且存在了隐藏相册里。这毕竟是属于两个人的秘密，如果让别人发现可就不好了。

大概过去了十五分钟，祥子开始感觉胳膊有点酸了，膝盖也有点疼了……

可是素世还没说停止，自己也不能说话……

还要跪多久才行……实在是太煎熬了……

素世……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嘛……

这时，就像读懂了祥子的心似的，素世走到了祥子身边，看着夜空中的那一轮明月，自言自语了起来：

“今晚月色真美啊。”

“……”

“没有下雨真是太好了。”

“……”

“还记得那天下午吗，小祥？Crychic解散的那天。”

“……”

素世当时是站在玻璃窗前等待着祥子，而此刻两个人的立场却互换了——祥子正等待着素世说话示意自己反省可以结束了。

“那天雨很大。我看着窗外那么大雨，担心你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

“我们等了好久好久，等来的却是你的无情，和Crychic的解散。”

祥子不敢低头，只能把眼神往下看去。

“那一刻，我们只剩下cry了，一点chic（优雅）的可能都没有了。”

“……”

“现在允许你说话哦。想说什么就说吧。”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但是素世没有明确发话，祥子还是不敢放松，只是单纯的开口道：

“发生了好多好多事……我，我有好多事一直都瞒着大家……”

“虽然我已经知道了，但我还是希望你亲口说出来呢——所有的事。手可以放下了哦，小祥，放松点吧。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吧。”

“……我，我还想再保持一会儿，这个动作。我对不起大家……”

“好吧。那么，可以说了吗？”

“嗯……”

于是，祥子主动交代了所有的事。从父亲被逐出家门开始，再到自己组建Ave Mujica，再到后来发生的好多好多事……祥子说的很详细，素世听的很认真。

说到最后，祥子终于把一切都和素世说清楚了：

“我必须证明我自己的价值。我不想就这么妥协！我要抗争到底，我要反抗！从收到我那个混蛋老爹被逐出家门的消息那天开始，我就下定决心了。但是……要那么做的话，Crychic就绝对不可能再继续下去了……我也不想在你们面前表现出懦弱的一面。你们对我的关心和追问，对那时候决定变强的我来说是一种轻蔑……我也害怕因此变回软弱的自己。我本来是这样想的……”

“虽然不是不能理解，但还是有些荒唐呢。明明好好说出来，我们大家都会理解的。”

“素世，你不明白我当时的那种感觉……你也知道，我这该死的自尊总是在作祟，到最后我也因为它把一切都搞砸了……后来的事，我刚刚也说了：Ave Mujica最后还是解散了，我也向外公妥协了。忙活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都是白忙活一场……小睦生病的事，我也知道，但我不敢去面对。”

“现在呢，你有勇气了吗？不管是去面对小睦，还是面对曾经被你伤害过的大家。”

“……嗯。我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其实我一直都知道，我只是……我自以为是地说了很多过分的话，自私自利地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我所有的强大都是我为了掩饰内心的脆弱而装出来的……这种幼稚、傲慢的，以伤害朋友为代价的强大，根本不是真正的强大……这跟我那个在女儿面前洋相尽出的废物老爹有什么区别！这对你们太不公平了！我不该因为放不下的姿态就罔顾事情的对错，还把自己的情绪都发泄给你们……所以，素世，对不起……”

“你知道就好。我已经收到你的道歉很多次了。我早就说过了，真正需要的道歉的人还在等着你呢。”

“嗯……可是睦现在的情况，恐怕是道歉也没用了……”

“单纯的道歉当然不可以了。你要拿出点诚意来哦，小祥。”

“嗯……我知道。我……我会尽力的。”

“不是尽力而为哦，小祥。要全力以赴。”

“嗯……可是Mujica那边我该怎么办……”

“会问出这种问题的，还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丰川祥子呢。”

“都说了，那都是装出来的……”

“那就把它变成真的吧？如果是小祥的话，绝对没问题的。”

“嗯……谢谢你，素世，听我说了这么多。如果不是你，我恐怕……”

“你会和我说这么多，我也很意外哦。”素世欣慰地笑了。“小祥，你终于回来了。曾经那个可靠又强大的小祥终于回来了。”

“……我会努力让你说的成为现实的，素世。”

“那就好。”素世点了点头。

大概是觉得对话已经结束了，祥子也准备起来了。这时候，素世又把她拦住了。

“等等，先别起来。”

说着，素世把一个小桌板拿到了祥子跟前，随后又把纸和笔放在了上面。

“来吧，把悔过书写了。”

“……悔过书？”

“把你刚才说的一五一十都写下来吧。”

其实素世刚刚都录音了，但她还是要祥子自己写。

“别嘛……我膝盖都酸了……素世……”

刚刚还显得很坚强的祥子突然又软糯了起来。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素世，不想写。

“那就继续打屁股吧。刚才的就当是又一轮中场休息吧。”

“！！！我写！我这就写！”

“小祥，我是怕你受伤，才把本来要有的加罚改成这个的。真想继续的话，工具还有很多哦。”

“我会认真写的！”

祥子抓过纸笔来，开始跪在窗边写悔过书。素世把一盏小台灯打开放在了桌上。

大概是觉得还是有些委屈，到后面祥子几乎是边哭边写了，一边写一边用袖子擦眼泪。素世就在一旁靠着，手里还拿了一把戒尺，就像监督着女儿写检讨书的母亲一样。

不一会儿，祥子写完了。素世拿过来看了看，摇了摇头：

“字迹有些不工整呢。把手伸过来。”

祥子再再再次虎躯一震，但还是委屈巴巴地把双手伸了过去。

素世也没有多打，也没怎么用力，在祥子的手心上打了五下了事。

“好啦，就这样吧。可以起来了哦，小祥？去洗澡吧，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哦？”

“嗯……”

素世总是想的这么周到。祥子突然有一种感觉，素世身上的母性光辉真的有些耀眼了，好像真的有几分像妈妈……

不过这种念头很快就被祥子自己打消了。

脱下衣服，祥子拿着素世给她好的浴巾，走进了浴室。本来她还想问素世怎么不跟自己一起洗，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这好像不是什么多适合由自己提议的事。

忍受着蒸汽和热气之下臀部的剧痛，祥子好不容易才把澡洗完。她出来以后，素世把她带到了客房里，还帮她吹了头发。正在她为素世的温柔而感动时，素世却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这里还很疼吧？快趴床上吧，我给你上药。”

“呜……不，不用了……”

祥子听话地趴在了床上，却害羞地捂住了屁股。

“好了，别再逞强了——来，手拿开。”

素世把早就准备好的医疗箱打开了，开始给祥子上药。

“涂上这个，应该明天就能好很多了。不过在这之前，我得先帮你把硬块揉开，所以可能会有点疼——稍微忍一下哦，小祥？”

“嗯……呜啊啊啊啊啊——轻点，轻点啊！素世！”

“太轻了揉不开，到时候一直好不了，可会一直疼下去哦？”

“呜……都怪你，打的这么狠……”

“还在嘴硬。你以为是谁的问题呀，小祥？”

祥子脸红了，没有再说话，只是一味地把头埋进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药也上好了。素世坐在床边，还在用手指轻轻地点着祥子涂满了药的臀肉。

“说起来，小祥你已读不回消息这事，我也算是共犯呢——我也常常不回爱音的消息。”

“因为什么……？”

“没什么，就是单纯的……不想回。你也知道的，爱音她很麻烦啦——但是这么做不对，我知道的。”

“你用这个理由把我打成这样，你自己却也这么干，确实有点过分……”

祥子抱着枕头嗫嚅着。素世叹了口气。

“所以……关于这件事，或许应该由我主动去向小爱音认错呢——至于小睦那边……小祥，你呢？”

“……我也会去主动认错的。”

“嗯。”

素世起身，走到了房间门前，准备关灯了。

“那么，小祥，晚安哦。”

“哦……”

关上了灯，素世刚准备走，却又被祥子叫住了：

“那个……素世！”

“嗯。怎么啦？”

“……你也晚安。”

对此，素世忍俊不禁。

对于素世没有和自己一起睡这件事，祥子多少还是有点遗憾的。但是她也知道，这本就不太可能。如果素世真这么提了，自己八成也不会答应。

今天虽然什么都没干成，却发生了好多事啊……也好累啊……

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困意击中，祥子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她又梦到了Crychic。

不同于以往的是，这次不再是噩梦，而是一场很圆满的梦。大家脸上都是幸福的笑容。

祥子也很幸福。关于那段过去，终于不再是灰蒙蒙的痛苦回忆了……

是啊，Crychic是结束了，但五人的羁绊还会延续。当她们再次聚在一起时，Crychic就是她们的灵魂聚在一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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