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I

＜——独立短篇。圣洁的白修女在奈落城——＞

　　＜——作者Red Dress，译自日文！为方便个人对比，我修改了部分人地名！个人认为这个小短篇在结构上是真正意义上的首节，当然序与一二节我也译出了，方便起见，用长句最简单的概括下。

　　前情提要：伊洛城政界元老拆夫递因欠债难还于己管公寓演出年老诗人西谬斯写的色情剧目。拆夫递饰被因作恶名字被除忆为囗囗囗的恶魔公娼囗囗囗借助恶魔之力骗疯致死的角色百姓甲之子百姓乙。百姓乙要以恶还恶的招一个恶魔来助他向囗囗囗复父仇。

　　基本上就是奠酒人那一套啦！

　　本节我是当代餐吃的，可能我会写正牌同人。

　　充作公寓的王后行宫，充作剧场的宴会厅，关闭的帘内黑暗，只有台前几台三台烛微照亮戏台上：——>

　　百姓乙背起手，低着头，转身朝台上鬼画阵，最低的高声说：「治织女之女神谱洛瑟乐呵，可进余身于君宫，尽证余心无邪恶。尽覆落海之浮云呀，命你们鲸落，盖吾语在沦沉之伊洛。哦，堕落之伊洛，希微的灶火。令群鼠积肥膏供养你，焚尽那残杀我父的虫国。爱与正义必尽归贤圣的火裔。阿门。」

　　＜——这不是中二病。因为历史上，卡特利那及其党徒真的打算八处放火，焚烧罗马——＞

　　西谬斯前伸摆两手，大声盖过他说：「快说句鸟语呀！不然恶魔听不懂！」

　　百姓乙不停高举放双手，指挥乐音样，极尽平静，抬首，张口，金鹦鹉样的尖锐声调，高喊：「Avaritia, imperitia atque superbia! O tempera! o mores!」

＜——拉丁。贪婪，无能与傲慢。时代。风尚——＞

　　「Avaritia, imperitia atque superbia! O tempera! o mores!」

　　「Avaritia——imperi——呼——」

　　两只象牙削的月手紧握住他高举的右手腕，黑影前，摇曳的烛火中，带着他缓缓摇落。

　　于是他冷蔑的眯眼正对两只睁的很大的灰眼睛，灰瞳里，象是看到了正在下的灰雪，尘埃般，与瞳上明亮圆光下，自己轻呼气的恶狠狠的脸。拆夫递眼中，近贴的少女身形如一棵挺拔的高月桂，却苏长着一头深黄长发，丰收谷穗样，黑影前，摇曳的烛火中，灼的愈黄酷热，前垂在两颗蓬发至挤在一块的白面包般球乳两侧。后盖住白修帽，宽广的穗黄长逝川斩为两束，披在雪袍上，在前看忆想马蜂的沙漏曲线处分流，左右摇落在甚至不小于乳的臀圆边缘。

　　缓缓呼出的气息，直扑到她脸上，贴近她的脸，她的脸如南方伦各斯代尔斐神殿的大理石柱面，冰冷而硬削，蒙了一层极薄的灰埃，比那位灰发观者的乌云面纱还轻薄的多。她没有笑，高挺酷削的鼻梁冰冷，象一个戎子的公女，但看着拆夫递凶狠的神态，她微绽透明如晕染粉玫瑰染料宝石的纤唇，比纤唇粗一些的媚眉微垂，无彩的深灰眼睛，睁的更大，变成了乡下林中好笑的牧羊女。

　　我第一次见她的脸，即忆起莱替丝的女奴、该尔的牧羊女、伦各斯的、男子样的、爱笑的伪神阿尔蒂西朵拉的脸。象双生的兄妹，同样的母女，五官却全然不同，顶发都细腻的卷成古风式样，却一个长一个短，一个深一个浅，如未成熟与成熟未割的麦田。她嫩腴的粗大腿盖于修袍下，她柔硬的纤胳臂潜于白袖中。那时我四岁，她过于独特的笑脸恐怖、力穷的插我心深。我至今认为拉——西朵拉——阿尔蒂西朵拉是真真正正可以称作人的一个人，是过去未来哪个人都不可能超越的事物，无论多勤奋的君王，多敢上的英雄还是多聪明的天才。不是我等庸人可以仰望的高峰，是只能受触而见不着的狂飙。伊路斯——假如不是，就包括戎子，狄子，无穷尽，看她死于何时了——的所有人除了首席公民埃乌斯和他的祖先亲朋外于它眼中，事实上也都是被蒙眼捆在床上等它随心爱抚，在极尽痛伤中欲火高焚，无尽潮吹的骚贱娼猪。但看到她的脸时，我竟怀疑了一瞬。她那时此时都是十九岁。

　　修女袍雪样白，于是过于大的乳房样如圆面包状的白坟，深埋在浅雪中，永不见日。后面更加是这样。惨白的脸衬的暗淡，人眼触到她的光，就如触到最阴森最惨白的病月。伊洛食陷半身那天，半沉于黑漆漆的雪衣那夜，我见这样的满月，慢慢侵蚀，慢慢侵蚀，直到另一个满月，另一个满月。于今只未见红黑的臭血。深邃的深灰眼如满月上的暗淡残缺，只有她雪样的白笑，才将我见此忆起的忧惧之活火活活盖灭。她整个人如葬在雪里。不染一丝粉红的白肤失去了温度，蓝血凝固。黄发如晒于冬日凛冽西风中的麦缎，幽灵般的灰眸暗激出电流。马蜂样既轻又重的白葫芦身形，鬼一样漂浮于空中。她的脸近着他，虽只几瞬。

　　「之前那位——」因急促轻松而极尽有力的四声杜鹃样音，典雅无歌唱之感，绚丽如蝴蝶羽翼，不用力振出来似的，止不住蓝睡衣低头向舞台最右大步摆手踱去。接着他就转身，向后背倚墙上，头抬到最高，眼神空洞，一双白手搓动，象一只见了粪上蛆虫的母苍蝇。

　　「你为什么要祭东风——」名白修女的丽美微皱眉头，朝他大声喊。

　　他不说话，没有看她。

　　「你为何要——」

　　「我祭已完了。」

　　「这是重要的事呵。我不是说过——」

　　台下——

　　「大神女，别管那只苍蝇啦！快！你叫什么名字？自我介绍一下，朝我们——」如旧老师关爱新来的学生般温柔。

　　「你，你就是他说的那个蛮——那个这么好看的外国人吗？」暖气如亲切的春风。

　　「这不重要！」白修女衣下两臂一摆，身转向观众，轻张口说，微微眯灰目，两眉高耸。

　　「不光侧脸能雕成全世通用、后代延续的金边银币，正脸画出来也能卖大钱嘿！」

　　「这么兴奋？猪脑子想一想！以后没法儿用刀划钱了！你会在她的脸周围开刀吗？呵呀！世上定会充满铁铸的镀银假圆！财富不会存在了，熔金化水，日下蒸发，如屁一样蹦没啦！去哪儿都没用。咱国家的老百姓，与富家子儿一块儿玩完！如他所说，世界要完了。咱哥几个儿呵，抓紧吃肉喝酒去吧！」

　　「不，她定是大神提莫特派来救我的人。如他之前灭绝邪神希洛和它公狗们的蛊惑，给我们领来真正的首领和审判官。哈哈！我的债要化灰了，灰过我最恨的虚伪母狗伊菲洛！之前我最早看出来，囗囗囗和伊菲洛是同一世系的大屁股高种犬，他们的父，不就是我们今天灾祸的源头吗？

　　「一切打着各色花样纹章颜色的旗为老百姓说话的贵族，都是为了骑在百姓头上，好比其他的贵族更高，让因此垮台的那些贵族瘫在自己脚下。只有把那伙屁眼儿漏屎的臭鸡烂鸭，八处发骚撒尿的阉猫母狗，那群纯血大臀的高头壮马，那通过狠言豪语，挑拨赐附，放高利贷，诈走伊洛人近百年来血汗浇灌的一切战斗结果，握住一切土地上的熟果实，后转手塞进自己屁眼儿里享乐的一切战争贩子，熟手骗子，老牌儿战犯——不，最高贵王国中最高贵最老牌最传统的名门世家呵！哈哈！传统？他们自己就是最反逆传统的堕淫恶徒！——包着这条早跑了的囗囗囗，还有你们闷骚易冻怒的大奶忒洛儿，于她被自己的怒火和臭屁憋死前，在一场燃尽一切毒恶的神火铸成的大锅里熬——」

　　＜这是一个行为放荡、道德败坏的无能「贵族」的可笑狂吠，他是伊洛叛徒中的流氓，流氓中的大盗，一个尾巴上长着感叹号的「新人」！言行比残忍的喜克索斯还恶毒。名字叫撒拉，昵称拉，和那个阿尔蒂西朵拉一样，也是这群流氓故意这样叫的。我把用可耻名词丑化我的喜克索斯比作我冲排泄物时会用的半桶净水，将最恶毒诽谤我的变态撒拉誉为一团在一滩黄色呕吐物里熊熊焚烧的活火。显然，他和他的酒肉朋友们是兰修亚底露伊丝、伦各丝底希伦娜、林都斯　兰修亚底、阿莱克修斯与露希亚、囗囗囗等等大小男骗子女骗子＝大商小贩摆地摊的最好学生，也是最后的学生。因因这个骗子世家的末裔过于无能，已经连地摊也拉不出来了，终于把自己跪作变态比喻、下品词汇、「狠言豪语」「挑拨赐附」、与感叹号的附庸，因要借言语上的屁球贷而提前骄傲的成了流氓们的滑稽屁奴，终于把现在的老师看作曾经最大的敌人。我甚至听见了那个灰发观者手捂面纱下半，在说到「屁眼儿」时在纱下「扑哧」笑出来。当然，我不会把这个自称阿尔蒂西朵拉二世还是三世呵四世呀的滑稽发言记全。真要那样，我写的东西就是一本让人笑话的如厕笑话集了。——原注。红。＞

　　＜——罗马共和国晚期的斗争非常残酷，卡特利那一党就曾谋划杀死所有反对他们的人，因此他说的也并非中二病！将自己的敌人污名为某某二世在欧美也是寻常的事情，如反卡特利那的第一演说中把卡特利那与革拉古并提。欧美也常把自己的儿女取名为古代的圣人名，重名也是很经常，如抹大拉的马利亚——＞

　　「你应重祭，」有力的低音，缓缓的走近前，让听着撒拉想的心里烦乱的拆夫递吓了一跳，「返回，复祭我们的王与后，古斯乐礼斯奇与对他不忠的女奴鲁姬亚西阿鲁。你该发誓，你与我主古斯乐礼斯奇的仆人，与他卑贱女奴的仆人结契，不是出自害人的目的。」

　　白修女两手交叉，放在过大的雪胸下，看着拆夫递低头中，低垂无神的眼。明白他没有听见，就以更低、更收紧、更柔和的语气说：「你应重祭神，返回，复祭我们的王与后，古斯乐礼斯奇与对他不忠的女奴鲁姬亚西阿鲁。你该发誓，你与古斯乐礼斯奇的仆人，与他卑贱妾畜的仆人结契，不是出自害人的目的。」

　　于是他摇摇头，愉悦的笑起来，转身面向观众，抬头背手，笑着说：「你们如此的喜爱这位最圣洁的众神之女呵！人民最亲爱，也将会最亲爱，也将曾最亲爱的圣修女！你们已找到了自己最圣洁的首领与审判官了！扔我的责任也已完尽。太好啦。戏演完了，要下台了。我呵，不过是个引荐人，让最圣洁的她来带领你们爱人类吧。」

　　白修女忧哀的看着他，握紧胸下两拳，突然激动的大声说：「戏没有演完，请不要下台。」又吓了他一跳。然后她就疾走到台中央，没有回头，说：「一位观众让我向他述说自己的来历。恩。因为我们的演员身体出了一个问题，所以我们的戏会暂停一段时间。于是，于是我会向这位观众述说自己来历的。」

　　西谬斯张开口，露出白齐的牙齿，声调高昂的说：「这叫独白！最恶劣的一种小玩意儿！一个傻瓜，好象一个人分成两个人，象那些低俗的喜剧男主角帮着流氓诗人逗弄观众一样，居然对着自己说起话来！嘿！好厉害的诗人，演说家兼痛苦家！多大的决心与勇气呵！多美的理想与未来呵！因为是对自己说，这是多么真实呵！这样，观众也能把自己当成自己啦！好象这人是个低能儿，编织成谎言才明白他是个蠢蛋。」接即说：「我不是说开场，比如说，今天，写这部剧的人。真理要真正的人物来说。不过呵，理智的情感，终归是要败于情感的理智的。」

　　白修女说：「我没有对自己说话，我在对那位观众说话。」

　　西谬斯说：「你要随心创作新诗啦？」

　　白修女说：「我要述说自己的来历。」

　　西谬斯说：「女神呵，她要叙说自己的来历！新演员暂时上，老演员只能继续，推迟出场啦！但终归要上台的。我喜爱疯子，更甚过傻子，哭剧里。呵，悲剧里。」

　　拆夫递倚墙说：「你亲换的呵，大诗人。」

　　谬说：「她要来呵。」

　　「你就答应了？」

　　「是呵。」

　　修说：「我的名是希洛斐，奈洛的希洛斐。」

　　谬说：「奈洛河？」

　　修说：「奈洛城。」

　　谬说：「同一个名，有着不同的恶。戎子的恶，与伦各斯的恶，竟不能在审判的天平上，等度量度。」

　　修说：「我没有感受到多少恶呵。」

　　谬说：「你感受不到受多少恶。」

　　「我父的名是约翰，我是约翰之女希洛斐。」

　　「无姓无氏。奈洛的约翰之女希洛斐。」

　　「我父的主人名维斯略，他是个好人，作为领主。」

　　「你是奴隶？」

　　「我是奴隶。」

　　「她曾经隶属。好台词！继续。时间随台词流动，自由就要到来。」

　　拆笑着说：「是呵！终于，现在我们终于知道你姓甚乡何，主人是谁了！太好了！」

　　「我的主人有三个女儿，洛斯茵，洛伊苔，洛塞林。」

　　「是呵。然后你照顾她们？」

　　「不。我在乡下为她们织蚕衣。我从五岁就开始织了，从早织到晚。」

　　「那谁照顾她们呢？几十个名，你可以尽记吗？」

　　「领主唯一一个儿子在王都，他的妻早死了，所以只有一个养女，她没有名。」

　　「我为他的臣民哀悼，要么他在行暴政，害怕奴隶，要么他在征大税，不想扔骨头吃。」

　　「那是一个高高的岩，下看见奈洛城的全部。岩上有一个高高的高塔，下看见城堡的全部。我常看见我那无名字的人露出头来哭，于是有一天太阳下去，我也对着她哭。于是我们都笑了。每天太阳下去，我都要去那里笑，她也对着我笑。我感到她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是她，她的朋友是我。」

　　「你的朋友是她。她的朋友是你。」

　　拆大笑，说：「我见个高高的人，这个高高的人，有两个高高的奶子。我看着她的高奶子，她没有看着我。」

　　「我织布织到十三岁，每天，我看着丝，在我眼中，是在织他三个女儿的脸，于是我就笑起来。我笑着织丝，太阳起来，太阳下去，我在织着。可是看到我织的是丝，不是女人的脸，我就哭起来，眼里的水下到丝上去。我的父回来，只是看着我笑。于是我就哭着出去，然后找我的朋友笑。她没有名，我没有和她说过话，所以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朋友，我想要她只是我的朋友，不是别的什么。」

　　「从同行诗人的眼里看，她现在只是你的朋友，不是别的什么，之后就不一定了。」

　　拆笑着说：「你认她是你的同行了，你可比不上，水平太高了，都要撞到太阳了。」

　　「我怕她对别的人笑。她的笑是我的东西，她看不到。我有的东西，是她的笑。她有两个亮眼睛，只对我亮。她有一个薄嘴唇，只对我打开。我想对她做什么，因为别人对她做了什么，她就会对别人笑了。只要我对她做好的，别人对她做坏的，她就不对别人笑了。」

　　「真的吗？」

　　「别人不会对她笑，她不对别人笑的，直到现在，我想，在当时。」

　　「继续，韵律不吻的吝啬剧作家。」

　　拆仍笑着说：「继续！大路缇亚！」

　　「于是。」

　　拆说：「于是！哈哈！」

　　「于是，有一天，太阳下去，我就去找她。我要和她说话。我喊痛嗓子，高声说，你下来吧！因为，我知道她下不来。她哭了，高声说，我下不来！我说，你为什么下不来？她只是哭。于是，我知道她很想下来，也很想下来找我。」

　　拆极大勃兴的说：「那就叫她跳下来吧！」

　　希洛斐转头，凝对他，他直望太阳，就更大的僵笑。

　　希洛斐转头继续说：「她很想下来找我。很想很想。于是，太阳下山，我就不再找她了。当初，」

　　「当初！天才诗人喜爱的词语！」

　　「当初，高塔上有一个燕子窝，她偷偷养着它们。我不恨它们，因为它们不是人。她偷了很多饭，屁股受了很多打，洛伊苔叫她小偷。她说，她的一切都是她的父赐给她的，却回报他贪婪与背叛。我见到这话，终于恨透了维斯特。她吃生菜为活，让我想到兔子，想到当初希洛未生之前的人。这些是后来，我从一个坏人，名微斯特的话里知道的，他是坏人维斯略的野儿子。」

　　「这个角色不好，像是专门为你的梦中情人使坏而生的。以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自己的情人。」

　　拆则抬手高呼：「贪婪，与背叛！」

　　「每月的最后一天，是琥珀的日子，那时，月亮会消失，黑夜也会消失，一切泡在蜜蜂酿成的蜂蜜里。东风女神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在她的允许下，谁在这个晚上出门，谁就会是最不幸的人，有国王，还有军队。于是谁也不会出门。于是这天，太阳没有下去，我就去找她。我有一根很长的绳子，从家到那座高塔，燕子见我的绳子，就吃了它，上到哭着的她那里。我说，钉上绳子，你就可以下来了。她哭着说：我为什么要从绳子上下来，而不从她们出入的地方出入呢？接着她就滑下来，我怕她掉下来，就张着手。她没有掉下来。我们就抱着对方。我很难过，她的身子不比我想的好，我没有得更大的快乐，觉得失去了什么。她也好难过，跑我的怀里哭。」

　　「你该让她掉下去，好接住。她的生死，不握在你手中吗？」

　　「我不带她家去，但我怕我父找我，就用酒晕了他。我回去找她，她没有被别人找到，别人也没有找她。她发着抖，我说，为什么要学病人发抖呢？现在，世上的人，你惧怕的人，你痛恨的人，不都在床上，等同死人，没有情感，没有理智吗？她说，你说她们死着，为什么会活的比我好呢？我说，我会让你比死人活的好的。我的名是希洛斐，最古的一个名。你的名是什么？她说，我没有名。因为我等同生下来就死去的人。我生气的说，你的名是兰修亚。因你的主人是洛伊苔，你的敌人是洛斯茵。兰修亚说，我最妒恨的人呢？我说，你不用问了，既你的父这样命名，你的名就由我代他定。兰修亚说，为何我的主人是洛伊苔呢？她有什么权力呢？我说，你不用问了，既你的父这样命名，你的名就由我代他定。兰修亚说，为何我的敌人是洛斯茵呢？我有什么能力呢？我说，你不用问了，既你的父这样命名，你的名就由我代他定。兰修亚生气的说，我不知道兰修亚是谁，正如我不知道我是谁，只有你需要叫我的名，不是我弟的人叫我姐姐，你愿意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接着她就哭了。我听说有人叫她姐，也哭了。我们没有管什么琥珀，天就亮了。那是她第一次到外面来，可她也没有更快乐。我知了妒恨这个词，我妒恨了叫她姐姐的人，想要做更多，让她忘了这个人。」　

　　「你们女子间的感情，与男女间的爱情，谁会吃掉谁呢？」　

　　「她没有爱上他，我也从未恋她。」

　　「让时间继续吧。」

　　＜——本节应是抄袭伦敦塔，另，奈洛城译成尼禄城更好，这里胡译了，反正我对人地名是随手改，哪个我觉得难看改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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