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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屠传说(第三部),1

小说:蛇屠传说 2025-09-05 08:08 5hhhhh 5170 ℃

晨曦破晓,幽谷中薄雾渐散,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洒下斑驳的光影,落在山洞口的青石上。洞内的篝火早已熄灭,只剩一缕青烟袅袅升起。苍鳞与清河并肩走出山洞,清晨的凉风拂过他们的脸庞,带来一丝清新的草木气息。昨夜的缠绵仿佛一场梦境,留下的余温却真实地萦绕在两人之间,让他们的步伐不自觉地贴近。

苍鳞的黑袍在晨光中显得更加深邃,衣襟微微敞开,露出那古铜色的胸膛和结实的腹肌。他的俊秀面容上少了往日的冷戾,眉眼间多了几分柔和,蛇瞳在阳光下闪着微光,宛如一头驯服的野兽。他伸了个懒腰,肌肉线条在动作间流畅伸展,低声道:“这地方太闷了,出去走走也好。”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了一丝慵懒的亲昵。

清河一身素色长衫,清瘦的身形在晨风中微微摇曳。他手中提着一只竹篮,里面装着昨夜剩下的干粮和一壶清水,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他瞥了苍鳞一眼,低声道:“苍鳞大人,您昨夜睡得好吗?我瞧着您气色比前几日好多了。”他的语气轻快,带着一丝调侃。

苍鳞闻言,侧头扫了他一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他哼了一声,道:“睡得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他的目光落在清河脸上,见那清秀的面容微微一红,心中不禁升起一股逗弄的兴致。他故意放慢脚步,靠近清河,低声道:“昨夜某人可没少折腾我,这会儿还装无辜?”

清河的脸瞬间涨红,手中的竹篮险些落地。他低头掩饰尴尬,轻咳一声道:“苍鳞大人,您别取笑我了。我……我那是怕您身子不舒服,才多费了点心思。”他的声音越说越小,眼角却偷偷瞄向苍鳞,见他眼中闪着戏谑的光芒,心头一暖,知道苍鳞已不再抗拒他的靠近。

两人沿着幽谷的小径并肩而行,溪流潺潺的声音在耳边回荡,偶尔有鸟鸣从林间传来,清脆而悠扬。苍鳞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俯身捡起一块平滑的溪石,指尖在上面摩挲片刻,随手抛向溪中。石子在水面连跳数下,溅起一串涟漪。他转头看向清河,挑眉道:“你会这个吗?人类总有些小把戏。”

清河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会一点,不过没您扔得远。”他也捡起一块石头,学着苍鳞的样子抛出去,却只跳了两下便沉入水底。他挠了挠头,略显尴尬地道:“看来我得跟您多学学。”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撒娇,眼底闪着亮光,像个孩子般期待苍鳞的回应。

苍鳞哼笑一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手掌在他背上轻轻一捏,低声道:“笨手笨脚的,连个石头都不会扔,还敢说爱我?”他的语气虽带嘲弄,手却未收回,反而顺势滑到清河腰间,轻轻揽住。他的动作自然而随意,仿佛昨夜的交融已让他习惯了与清河的亲近。

清河被他揽住,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他侧头靠在苍鳞肩上,低声道:“我笨归笨,可心是真疼您。您教我吧,我学得快。”他的声音软糯,带着几分讨好,趁机将竹篮塞进苍鳞手里,笑道:“您帮我提着,我专心学您的手法。”

苍鳞接过竹篮,瞥了他一眼,嘴角一抽:“你倒会使唤人。”他虽嘴上抱怨,手却稳稳提着篮子,另一只手捡起一块石头递给清河,低声道:“看好了,手腕要用力,角度得平。”他站在清河身后,手覆上他的手腕,带着他调整姿势,指尖不经意间划过清河的手背,带来一丝微妙的触感。

清河的心跳加快,感受到苍鳞的温度贴近自己,他低声道:“苍鳞大人,您教得真好。”他依着苍鳞的指引抛出石头,这一次跳了四下才沉没。他回头看向苍鳞,眼里满是惊喜:“您瞧,我进步了吧?”

苍鳞看着那涟漪,哼了一声,语气却带着笑意:“还行,勉强算个入门。”他松开清河的手腕,却未退开,反而低头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不过你这笨样子,倒挺讨人喜欢。”他的气息喷在清河耳廓上,带着一丝暧昧的温度。

清河耳根一红,扭头想反驳,却撞上苍鳞那双蛇瞳,眼中闪着戏谑与柔情。他心头一软,低声道:“苍鳞大人,您别老逗我,我脸皮薄。”他故意撇开脸,假装生气,却忍不住嘴角上扬,露出浅浅的笑意。

两人沿着溪边继续前行,阳光渐高,照得谷中一片明亮。清河见前方有一丛白色野花,开得正艳,便跑过去摘了几朵,转身递给苍鳞,笑道:“苍鳞大人,这个给您。虽不如您俊,可也挺好看的。”他的语气轻快,眼底满是期待。

苍鳞接过花,瞥了一眼,低声道:“花有什么好看?还不如你。”他随手将白花插在清河发间,指尖轻抚他的脸颊,低笑道:“这样才像样。”他的动作温柔而随意,眼中却闪过一抹宠溺,仿佛已将清河视为自己的所有物。

清河被他弄得一愣,随即摸了摸发间的花,脸颊微红道:“苍鳞大人,您真会哄人。”他靠近苍鳞,轻轻挽住他的手臂,低声道:“不过我喜欢您这样。”他的声音软糯,带着一丝依赖,身体不自觉地贴近苍鳞,感受那结实的身躯带来的安全感。

苍鳞低头看着他,蛇瞳微眯,低声道:“喜欢就多说几遍,我听着不烦。”他的手滑到清河腰间,轻轻一捏,语气中带着戏谑:“不过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走几步就黏上来,体力可不行啊。”

清河被他捏得一缩,笑出声来:“苍鳞大人,您还说我?我昨夜可没见您嫌我体力差。”他故意提起昨夜,眼中闪着狡黠的光芒,见苍鳞脸色一僵,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苍鳞哼了一声,假装恼怒地瞪他一眼,却掩不住嘴角的笑意。他低声道:“再提昨夜,我让你今晚下不了地。”他的手在清河腰间用力一捏,带着几分威胁,却更多是亲昵的玩笑。

清河笑着躲开,跑了几步回头道:“那我可得跑快点,省得被您抓回去。”他的身影轻快地在溪边跳跃,阳光洒在他身上,宛如一只欢快的鹿。

苍鳞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柔情。他提着竹篮跟上去,低声道:“跑慢点,别摔了。我可不背你。”话虽如此,他的步伐却不自觉加快,生怕清河真摔着。

幽谷的午后,阳光透过层叠的树叶洒下斑驳的光影,溪流在石间轻唱,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两人一路嬉笑打闹,清河不时侧头偷瞄苍鳞,眼中满是柔情,而苍鳞虽嘴上不饶人,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的手中仍提着那只竹篮,篮中却多了几朵清河摘下的野花和几块溪边捡来的光滑石子。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两人绕过一片茂密的灌木丛时,远处忽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嘶鸣,紧接着是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苍鳞的脚步猛地一顿,蛇瞳骤然紧缩,俊秀的面容上闪过一抹冷戾。他低声道:“血腥味……”他的嗅觉远超常人,那股熟悉的腥气如刀锋般刺入他的感官,让他体内的蛇性瞬间苏醒。

清河察觉到他的异样,皱眉问道:“苍鳞大人,怎么了?”他顺着苍鳞的目光看去,却只见树影摇曳,未见异常。然而,他的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苍鳞未答,身体微微前倾,如一头嗅到猎物的猛兽。他低声道:“跟我来。”他的声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迈开步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清河虽不解,却立刻跟上,脚步轻快却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什么。

穿过一片低矮的松林,眼前景象豁然开朗。一片开阔的山坡上,三名身着粗布短衣的男子正围着一块巨石,手中长矛与弯刀寒光闪烁。他们的前襟敞开,露出汗水淋漓的胸腹,肌肉在阳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巨石旁,一条粗壮的蟒蛇被铁链锁住,鳞片斑驳,蛇身不住扭动,发出痛苦的嘶鸣。地上散落着几块剥下的蛇皮,血迹斑斑,腥气扑鼻。男子之一挥刀砍向蛇身,鲜血喷溅,溅在他脸上,映出一抹狰狞的笑意。

“藤原氏的畜生……”苍鳞的声音低沉如冰,带着刻骨的恨意。他的目光锁定那三人,蛇瞳猩红光芒大盛,俊秀的面容扭曲成愤怒与杀戮的狰狞。他认得那三人腰间弯刀上的家纹,正是藤原氏的标志——前世将他剖腹分尸的仇敌。

清河站在他身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脸色瞬间苍白。他低声道:“苍鳞大人,他们是……”话未说完,他感到苍鳞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竹篮落地,花朵与石子散落一地。

“杀。”苍鳞吐出这个字,声音冷得像从地狱深处传来。他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掐入掌心,鲜血顺着手腕滴下。他一步踏出,杀意如潮水般涌出,肌肉结实的身躯散发出野性的气息,仿佛随时会化身巨蟒,将眼前的一切撕成碎片。

清河心头一紧,连忙抓住他的手臂,低声道:“苍鳞大人,别冲动!您身子还没好全,不能……”他的声音急切,眼中满是担忧。他知道苍鳞的恨意有多深,也知道他现在的身体远未恢复巅峰,若贸然动手,只怕会重蹈覆辙。

苍鳞猛地甩开他的手,蛇瞳冷冽地扫向他,低吼道:“别拦我!这些畜生,我一个也不会放过!”他的声音沙哑而愤怒,体内残魂的怨气如黑气般升腾,让他几乎失去理智。前世的屈辱与今生的无力交织,他只想用鲜血洗刷那份仇恨。

清河被他甩开,踉跄一步,却未退缩。他上前一步,再次抱住苍鳞的腰,低声道:“我知道您恨他们,可您若现在冲出去,只会让自己受伤!我不想再失去您,就像悠夜那样……”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眼眶打转,双手紧紧环住苍鳞,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平息那股杀意。

苍鳞的身体僵住,清河的话如一盆冷水泼下,让他沸腾的血气微微冷却。他低头看向清河,见那清秀的面容满是泪水,眼中却透着坚定与疼惜。他的心头一震,蛇瞳中的猩红渐渐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复杂的光芒。他咬牙道:“清河……你不懂……”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痛苦,却不再挣扎。

清河抬头,与他对视,低声道:“我懂。您恨他们入骨,可您若死了,谁来替您报仇?谁来陪我?”他的手轻轻抚上苍鳞的胸膛,指尖按在那结实的肌肉上,低声道:“苍鳞大人,您答应过我,要活下去。咱们先离开,等您身子好了,再找他们算账,好吗?”

苍鳞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扫向那三名捕蛇人。他们并未察觉到林中的动静,仍专注地切割蛇身,笑声粗野而刺耳。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发白,最终却在清河的恳求下松开。他低声道:“好……但这笔账,我迟早要清算。”他的语气冰冷,却透出一丝妥协。

清河松了口气,低声道:“谢谢您,苍鳞大人。”他松开手,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篮,拉着苍鳞的手转身离开。他的步伐急促,生怕苍鳞改变主意,却不忘回头确认那些捕蛇人并未追来。

两人迅速退回松林深处,苍鳞的呼吸仍有些急促,蛇瞳中杀意未完全消散。他低头看向清河,见他紧握自己的手,手心满是汗水,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他低声道:“你这人类……真会坏我事。”他的语气虽带埋怨,却多了几分柔和。

清河回头一笑,低声道:“我坏您的事,也是为您好。苍鳞大人,您若冲出去,我可拦不住您,可我也不能眼睁睁看您受伤。”他的声音轻快,试图缓和气氛,却掩不住眼底的担忧。

苍鳞哼了一声,未再反驳。他的目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清河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让他冰冷的心底泛起一丝暖意。他低声道:“下次再让我看见这些畜生,你别想拦我。”他的语气坚决,却不再抗拒清河的靠近。

清河点头,低声道:“好,下次我帮您一起对付他们。但现在,咱们先回去,您得养好身子。”他拉着苍鳞继续前行,步伐轻快,眼中闪着坚定。他知道,苍鳞的仇恨不会轻易消散,但他也明白,自己必须成为苍鳞的依靠,让他在这条复仇之路上不至于迷失。

两人回到山洞时,阳光已高挂天际。苍鳞靠着洞壁坐下,俊秀的面容上仍带着一丝阴郁。清河蹲在他身旁,取出竹篮中的清水递过去,低声道:“苍鳞大人,喝点水压压火气。那些人,咱们记住了,总有收拾他们的时候。”

苍鳞接过水壶,喝了一口,目光却落在远处,低声道:“藤原氏……一个也别想活。”他的声音冷如冰霜,却在清河的陪伴下多了几分沉稳。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尚未恢复全盛,贸然动手只会自取灭亡。清河的劝阻虽让他不甘,却也让他冷静下来,开始筹谋更长远的复仇。

清河见他情绪稍缓,轻声道:“苍鳞大人,您别急。咱们一步步来,我陪着您。”他靠在苍鳞身旁,轻轻握住他的手,低声道:“今晚我给您熬药,再揉揉您的伤,您得快点好起来。”

苍鳞侧头看向他,蛇瞳中闪过一抹柔情。他的手反握住清河,力度不大,却透出一丝依赖。

雾隐镇古堡,玄武阁深处。

夜色如墨,藤原氏古堡内的灯火摇曳,映照着玄武阁内森冷的石壁。自苍鳞残躯被神秘窃走后,古堡内的气氛骤然紧张。藤原氏主公虽死,副将身亡,但家族的根基并未动摇。新的代理家主藤原隆盛,一名年近五十的魁梧男子,接管了家族事务。他赤裸上身,胸腹肌肉如铁铸,手中握着那柄猩红符文流动的斩蛇剑,站在阁内中央,冷眼扫视着跪伏在地的数十名士兵与仆人。

“蛇妖的尸体,竟在你们眼皮底下失踪!”藤原隆盛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怒意,“若非主公早有布置,你们这些废物早就被那妖孽屠尽!”他一剑劈下,剑锋划过石板,留下一道深深的裂痕,火星四溅。

一名士兵战战兢兢地抬起头,低声道:“家主,那夜我们已将蛇妖斩成五段,魂魄尽灭,可……可装残躯的箱子都不见了。属下怀疑,是那些崇拜蛇妖的叛徒所为!”

藤原隆盛冷哼一声,目光如刀:“叛徒?哼,堡内定有内鬼。”他转身看向一旁的高大身影,那人身披黑袍,面容隐在兜帽阴影下,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眼睛,散发着阴冷的气息。此人便是藤原氏背后的幕后黑手——龙渊,一个以食妖血肉为修行之道的邪修。他曾允诺藤原氏,只要献上蛇妖的血肉,便赐予他们无上的力量与庇护,以助藤原氏在四岛群山中称霸。

“龙渊大人,”藤原隆盛低头恭声道,“蛇妖虽死,尸体却失踪,我怀疑它并未彻底消亡。若不尽快找回,恐威胁您的计划。”

龙渊低笑一声,声音沙哑:“无妨。那蛇妖若真复活,血肉只会更美味,更能助我化龙。”他顿了顿,猩红的眼瞳微微眯起,“藤原隆盛,你速速清洗堡内,找出那些叛徒。蛇妖若藏于山中,我自有办法逼它现身。”

藤原隆盛点头,挥手下令:“传我命令,彻查全堡,生死不论!凡有异心者,杀无赦!”士兵们齐声应诺,起身散去,刀矛碰撞声响彻古堡。一场血腥的清洗就此展开。

与此同时,幽谷中的山洞内,篝火燃得正旺,火光映着苍鳞与清河的身影。苍鳞靠着洞壁,俊秀的面容在火光下愈发柔和,蛇瞳半睁,带着一丝慵懒。他手中的陶碗盛着清河刚熬好的药汤,汤色散发着草药的苦涩气息。他喝了一口,皱眉低声道:“这药味儿比前几日浓了些,苦得像毒。”他的声音沙哑,却带了一丝戏谑,目光扫向清河,嘴角微微上扬。

清河坐在他身旁,低头拨弄着篝火,掩饰眼底的复杂情绪。他轻声道:“苍鳞大人,这药是我加了些新采的草药,能让您恢复更快些。您多喝点,身子好得快。”他的声音柔和,却掩不住一丝颤抖。自从那日撞见藤原氏捕蛇人,他便察觉到时间紧迫,而今日黄昏,一个秘密传话人的到来,更让他的心沉入谷底。

那传话人是一名瘦削的黑袍少年,自称是信奉苍鳞的组织的成员。他趁苍鳞外出拾柴时,偷偷潜入山洞,压低声音对清河道:“清河,时间不多了。藤原氏已与龙渊交易,要用苍鳞大人的血肉助他化龙。如今堡内大清洗,很快就会查到我们。苍鳞大人若不尽快恢复全盛之力,咱们都活不了!”

清河闻言,心头一震,低声道:“可他现在身子虚弱,怎能……”话未说完,黑袍少年打断他,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芒:“有个法子,能让他速复!苍鳞大人前世乃山中霸主,魂魄之力深藏血肉之中。唯有挚爱之人的鲜血,能唤醒他体内沉睡的蛇性,让他重回巅峰!”

清河愣住,喃喃道:“挚爱之人的血……你是说……”他的声音颤抖,手不自觉地握紧。

黑袍少年点头,低声道:“你已是他挚爱之人!你每日放血,混在药汤里给他喝下,他必能恢复。只是……此事须瞒着他,否则他定不肯喝。你可愿牺牲?”

清河沉默片刻,脑海中闪过苍鳞那俊秀却疲惫的面容,想起他昨夜靠在自己怀中低语时的温柔。他咬牙道:“我愿。只要他能活下去,我什么都愿做。”他的声音坚定,眼底却闪过一抹苦涩。

黑袍少年满意地点点头,低声道:“好!从今夜开始,每日割腕放血,混入药汤。切记莫让他察觉!”说完,他身形一闪,消失在洞外夜色中。

此刻,清河看着苍鳞喝下那碗掺了自己鲜血的药汤,心如刀绞。他强挤出一抹笑,低声道:“苍鳞大人,您觉得苦就多忍忍,良药苦口嘛。”他的手微微颤抖,却不敢让苍鳞看出端倪。

苍鳞哼了一声,喝完最后一口,将碗搁在一旁,低声道:“你这人类,倒真会哄我。”他靠回洞壁,闭上眼,似在感受体内气息的变化。近日来,他的气力确实恢复了不少,腹部的旧伤隐痛渐消,肌肉也愈发结实。他虽未多想,却隐约察觉到清河的药汤有些不同,却只当是草药之功,未起疑心。

清河见他未疑,心头稍安,却掩不住内心的苦涩。他起身走到洞外,借口拾柴,实则掩饰眼中的泪水。他蹲在溪边,从怀中掏出一柄小刀,咬牙割开左腕。鲜血汩汩流出,滴入一只陶碗中,腥味刺鼻。他低声道:“苍鳞大人,我愿为您……”他的声音哽咽,手腕的刺痛远不及心痛。他将血碗藏好,匆匆包扎伤口,返回洞内。

数日过去,苍鳞的恢复速度惊人。他的蛇瞳愈发明亮,肌肉线条更加流畅,动作间散发出一股野性的力量。那日撞见的捕蛇人再未出现,他却未放松警惕,每日与清河在谷中练习身手,筹谋复仇。他低声道:“清河,再过几日,我便能重回巅峰。到时,藤原氏一个也别想活。”他的声音冷冽,带着杀意,却对清河多了份依赖。

清河点头,轻声道:“苍鳞大人,您放心,我陪您。”他的笑容勉强,手腕的伤口每日割开,鲜血混入药汤,已让他面色苍白,体力渐衰。可他咬牙隐瞒,只怕苍鳞察觉真相。

这一夜,苍鳞喝下药汤后,靠着洞壁闭目养神,气息平稳而有力。清河坐在他身旁,低头看着自己腕上的伤痕,心中百味杂陈。他低声道:“苍鳞大人,您好些了吗?”他的声音轻柔,带着一丝疲惫。

苍鳞睁开眼,蛇瞳扫过清河,忽地皱眉道:“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这些天老熬药,累着了?”他的语气带了一丝关切,手伸向清河的脸,指尖触及那苍白的皮肤,眉头皱得更深。

清河心头一跳,连忙掩饰道:“没事,就是昨夜没睡好。苍鳞大人,您别担心。”他挤出一抹笑,握住苍鳞的手,低声道:“您恢复得好,我高兴还来不及。”

苍鳞哼了一声,未再追问,却将清河拉进怀中,低声道:“那今夜好好睡,别老瞎操心。”他的手臂环住清河,带着一丝霸道的温柔,蛇瞳中闪过一抹柔情。他浑然不知,这份力量的背后,是清河日日夜夜的苦涩牺牲。

清河靠在苍鳞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眼泪无声滑落。他低声道:“苍鳞大人,我爱您……”他的声音微不可闻,手腕的伤口隐隐作痛,却被这份爱意掩盖。他知道,苍鳞的复仇即将来临,而自己的秘密,或许也将随之揭开。

翌日。

雾隐镇的古堡笼罩在一片阴森的氛围中,天空乌云密布,风声如鬼泣。玄武阁前的空地上,藤原氏的士兵们忙碌异常,数十条被剥皮剖腹的蛇尸堆积如山,鲜血染红了石板,腥气刺鼻。士兵们赤裸上身,胸腹肌肉在火光下闪着油亮的光泽,手中的弯刀与长矛寒光闪烁,将蛇肉切成块状,扔进巨大的铁锅中炖煮。锅中热气腾腾,蛇肉翻滚,散发出诡异的香气。

藤原隆盛站在高台上,手握斩蛇剑,冷眼俯视着这一切。身旁的黑袍身影——龙渊,猩红的眼瞳在兜帽下闪烁,低沉的笑声从喉间溢出。他低声道:“全蛇宴,蛇肉配人血,方显滋味。你做得不错,隆盛。”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病态的兴奋。

藤原隆盛点头,低声道:“龙渊大人,此宴不仅为激那蛇妖现身,也为清洗叛徒。今日查出三名内鬼,皆为崇拜蛇妖的信徒,已押至台前。”他挥手示意,士兵们将三名被缚之人拖上高台。那三人衣衫褴褛,满身血污,眼中却闪着狂热的信仰光芒。

龙渊冷笑,猩红眼瞳微微眯起:“好,将他们当众处死,血肉混入蛇宴。我倒要看看,那蛇妖还能忍多久。”他顿了顿,低声道:“苍鳞若现身,必是强弩之末,我自有法子取他性命。”

藤原隆盛应声,将手中斩蛇剑高高举起砍下,一名叛徒的头颅滚落高台,鲜血喷溅,染红了石面。士兵们毫不迟疑,将尸体拖至一旁,熟练地剥皮剔肉,将血肉混入铁锅,与蛇肉一同炖煮。围观的士兵发出粗野的笑声,有人舀起一碗血肉混杂的汤,大口吞咽,脸上满是满足与残忍。

龙渊满意地点点头,低声道:“血腥味够浓,蛇妖必来。传令下去,堡外布下埋伏,只待他现身。”他的目光投向远处的幽谷,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与此同时,幽谷山洞内,苍鳞猛地睁开眼,蛇瞳猩红光芒大盛。他的呼吸急促,俊秀的面容扭曲成愤怒与痛苦的狰狞。他嗅到了风中传来的血腥味,那股腥臭混合着蛇肉与人血的气息,如刀锋般刺入他的感官。他低吼道:“藤原氏……这些畜生!”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带着刻骨的恨意。

清河坐在他身旁,正准备递上一碗药汤,见他异样,连忙问道:“苍鳞大人,怎么了?”他的声音带着担忧,手中的陶碗微微颤抖。

苍鳞未答,猛地起身,肌肉结实的身躯散发出一股野性的力量。他低声道:“他们在屠蛇,还杀了人……我闻到了。”他的目光投向洞外,蛇瞳中杀意如潮水般涌出,“我不能再忍,清河,我要去杀了他们!”

清河心头一紧,连忙起身拉住他的手臂,低声道:“苍鳞大人,您冷静些!您虽恢复不少,可还未到巅峰,若是陷阱……”他的话未说完,苍鳞猛地甩开他的手,蛇瞳冷冽地扫向他。

“陷阱又如何?”苍鳞低吼道,“这些畜生在吃蛇肉,喝人血,我若不去,便是背弃自己!”他的声音颤抖,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入掌心,鲜血滴落。他转身冲出山洞,步伐如风,直奔雾隐镇的方向。

清河愣在原地,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他低声道:“苍鳞大人……”他知道拦不住苍鳞的杀意,只能匆匆收拾药碗跟上,心中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苍鳞如一道黑影掠过山林,速度快得惊人。他体内因清河鲜血而复苏的力量此刻彻底爆发,蛇瞳猩红,肌肉紧绷,宛如一头出笼的猛兽。当他抵达古堡外时,正见高台上藤原隆盛挥剑斩下最后一名叛徒的头颅,鲜血喷溅,混入蛇宴的铁锅中。那刺鼻的血腥味与蛇肉的香气交织,让他的理智瞬间崩塌。

“畜生!”苍鳞狂吼一声,手持一柄从士兵尸体旁捡起的弯刀,冲向高台。他的身形如鬼魅,刀锋横扫,将围攻的士兵劈成两段,鲜血喷溅。他并未化形,而是以人身作战,刀法凌厉,每一击都精准致命,直逼藤原隆盛。

藤原隆盛冷笑,挥动斩蛇剑迎战,剑锋带着猩红光芒,直刺苍鳞胸腹。苍鳞侧身避开,弯刀反手一挑,划破隆盛肩头,鲜血渗出。他低吼道:“藤原氏,今夜你们全族陪葬!”他的声音沙哑而愤怒,每一刀都带着前世的怨恨。

然而,龙渊并未现身。他站在玄武阁顶,猩红眼瞳冷冷注视着这一切,低声道:“蛇妖,果然上钩。”他挥手示意,堡外埋伏的士兵并未围攻苍鳞,而是悄然撤向幽谷方向——调虎离山之计已然启动。

清河刚追出山洞,便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身后袭来。他猛地转身,却见数名黑袍士兵手持弯刀围住他,为首之人冷笑道:“清河,你便是那蛇妖的挚爱吧?龙渊大人有令,带你走!”清河试图反抗,却不敌对方人多势众,片刻便被制服,双手被铁链锁住,拖向古堡方向。他挣扎道:“放开我!苍鳞大人会杀了你们!”他的声音嘶哑,眼中满是愤怒与恐惧。

不多时,清河被押至玄武阁内一间密室。龙渊站在他面前,黑袍下的猩红眼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他低声道:“清河,你可知为何抓你?”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戏谑。

清河咬牙道:“你们这些畜生,想用我威胁苍鳞大人!”他的声音颤抖,却透着不屈。

龙渊冷笑,挥手施展幻术。一阵黑雾升腾,密室中央浮现出一个苍鳞的幻象。那幻象俊秀而冷酷,蛇瞳猩红,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他缓缓走向清河,低声道:“清河,你真以为我会爱你?妖就是妖,人类不过是我的玩物。你若识相,便帮龙渊大人杀了我,否则……”幻象的弯刀猛地刺向清河胸口,却在触及前化作黑雾消散。

清河愣住,眼中闪过一抹痛苦。他低声道:“不……苍鳞大人不是这样……”他的声音颤抖,脑海中浮现出苍鳞温柔揽他入怀的模样,与眼前的幻象截然不同。

龙渊见状,低声道:“他不爱你,只利用你。你每日放血助他恢复,他却从未感激。如今,我给你一瓶毒药,你混入药汤给他喝下,我便放你一条生路。如何?”他从袖中取出一只黑色小瓶,递向清河。

清河猛地摇头,泪水滑落,低吼道:“我绝不会害他!你们这些畜生,休想让我背叛!”他的声音嘶哑,双手挣扎着扯动铁链,指甲掐入掌心,鲜血滴落。

龙渊眼中闪过一抹怒意,冷声道:“冥顽不灵!”他挥手一掌击中清河后颈,清河闷哼一声,昏倒在地。龙渊低声道:“既不肯下毒,便留你做筹码。那蛇妖若知你在我手中,必乱了方寸。”他转身离去,留下昏迷的清河,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意。

古堡外的战斗愈发激烈。苍鳞已将藤原隆盛逼至高台边缘,弯刀划过对方胸腹,鲜血喷溅。隆盛痛吼一声,挥剑反击,却被苍鳞一刀刺入小腹,血流如注,手中斩蛇剑咣当一声落地。然而,苍鳞体内力量虽强,却因连日恢复未达巅峰,渐渐显露疲态。士兵们围攻而上,长矛刺入他的左肩与右腿,鲜血染红黑袍。

苍鳞因伤大怒,旋身劈断长矛,顺手将两名士兵切成两段。就在他准备一刀结果隆盛时,龙渊的声音从玄武阁顶传来:“蛇妖,住手!”苍鳞猛地转身,见两名黑袍士兵将昏迷的清河拖出,铁链锁住他的双手,清瘦的身躯在火光下显得脆弱不堪。他的蛇瞳紧缩,低吼道:“清河!”

龙渊缓缓在一旁现身,低声道:“蛇妖,你已无路可走。藤原氏虽损兵折将,可我仍在。你若想这人类活命,便用那专灭你族的剑自剖腹部,我放他一条生路。如何?”

苍鳞的身体僵住,目光落在清河苍白的脸上。那清秀的面容满是血污,双目紧闭,生死未卜。他的心头一震,前世的屈辱、今生的复仇、与清河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上脑海。“不!!!”他一时血气上涌,跨步想要上前。那龙渊眼疾手快,已先他一步从怀中掏出一个黑瓶,一把扯过清河俊秀的脸,强迫昏迷中的他张开嘴巴,将小瓶悬在空中作势欲倒。

“别过来!”龙渊急叫,随即不阴不阳的笑着,“这毒药可比兵器好用多了,一滴下去,保证神仙都救不活。“

”卑鄙的畜生……”苍鳞的声音颤抖,蛇瞳中的猩红渐渐黯淡,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绝望。蛇类用毒只是为了生存与自保,唯有人类,能用毒干出无数想象不到的龌龊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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