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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性之婬

小说: 2025-09-05 08:08 5hhhhh 5810 ℃

  深夜。月光阴蓝,天空通红一片,一簇簇松明火把高高举起,燃烧不止,仿佛烟花直冲云居,映照天上地下,到处明晃晃的。数只紫檀木箱被搬进殿内,为防磕碰,下面仔细地铺了红褐色绫绸,藤原忠通尽力不去看几枚红黑色的指印,他点点头,向辛苦取来这箱宝物的源氏武士表示感谢。待纸隔扇重新合上。四周清净,朱器台盘失而复得的喜悦被一种难言的郁闷冲刷得零落。

  原先只在摄关家内部传递的家主信物,如今却沾染武士身上的污秽。一张张脾气暴躁、嗜杀好斗的脸闪过脑海。藤原忠通一万个不情愿。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这是不可避免的。信西入道这般劝了他好几轮,又言说:关白大人,我虽然诚心想帮你,但缺少大义名分,思来想去,最上良策便是由朝廷对武士下达命令,以没官充公之名将它们转让给你,这般你意下如何?多少比武力强取要好听得多。

  忠通闷闷地点头,转头观景。

  微风轻送,柳枝苍翠如玉,一阵一摇,飘拂耳畔。

  他想。新院上皇的御所,也有一井柳水清泉。

  凛冽清澈的甘露顿时浮现眼前,忠通的内心深处不由抽噎起来,恼恨像井中的清泉,滔滔涌出,仿佛连睫毛都被溺入一般,微微濡湿了。

  他心意已决。没能同女儿圣子诞下亲王的显仁,应当像多余的细枝一样被剪去。然而真的要动用武士,将弟弟赖长和新院上皇,逼到同一个谋反的罪名下,心中升腾起一股比痛苦还要深刻的感情。

  藤原忠通轻轻掀起箱盖。如同朱鹭羽毛般色泽厚重高贵的漆器存放眼底,令人心安。先前折腾他到一半,顿时玉殒香消的心情,缓缓在体内凝结实感。

  明明我一直都渴望着您呀。

  果然。比起愧意,反倒怨恨更甚。

  不仅对这二人,乃至于迁怒于满身血秽的武士。

  仔细一想,最开始奉父亲“悔返”之名抢夺朱器台盘,强占东三条殿的,害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的,也是源氏武士吧。

  源氏内部,围绕继承权的斗争也是乱草丛生,错综复杂。信西入道同他感叹:源氏一族手足相残,血腥程度,真是比摄关家恐怖千倍。

  忠通不以为然。

  说到底,无非是兽群互相撕咬罢了。就算站在武士阶层的顶点,仍然不过是天皇家,又或他摄关家的走狗。

  像是要阻止耳边的犬吠声,初夏的虫鸣片刻不歇,如同被微风抖落的细枝碎叶,沙沙地飘动。

  过了今晚,都城怕是连这样安静小巧的喧闹也听不见了。他漫不经心想。纸隔扇猛然被拉开,带着湿气的温热的夜风吹进殿内,伴随浓烈的男人味道。灯台上的火焰似是被呛到,悲哀地摇曳着。忠通眯着眼睛,没有上前迎接意外的访客。

  闯进殿中的人长了一张标准的武士的脸。

  黑袴有些腌脏,生绢质地的直垂却是服服贴贴地穿着,雪白的衣襟边缘不见一点污渍。举止冒失张扬,同寻常年轻武士无异,但扎实地存在某种压迫感,正从他坚决有力的步伐中一点点渗透出来。

  “哎呀,是下野守吗?”

  “有幸能被关白大人记住。”

  “这次真要多谢你了,取回我藤原摄关家的信物。哦,听说你还带兵查封东三条殿,拿到了不少证据,真是相当能干啊。我那位暗地里图谋不轨的弟弟,有劳你们费心了。啊呀,现在都这么晚了,如果还有要事,可以直接去找信西入道……”

  红烛冷落。昏黄的氛围中,关白大人的脸未施水白粉,近乎透明,他身着萌黄色直衣,周身缭绕高贵的色香,艳丽地刺激视觉,不逊色行至殿外就能嗅到的浓密薰风,无声侵入身体。有如一颗细白的蛇牙,仅凭毒素,足以慢慢将猎物蚕食掉。

  源义朝的喉头呛噎一瞬,变得甘甜,宛若流过醪酒。

  武士在前线出力卖命的时候,这些公卿倒是花鸟风月得很。

  他恶狠狠地想,随手解下腰间酒壶,本来只想喝上一口解渴,仰头时,看见忠通望向自己的眼神里,正现出种种捉摸不定的感情,却还是面无表情。两只幽遂无光的黑眼睛显得优美又悲哀,如同一个栩栩如生的幽灵。

  连刀都举不起的关白大人,却要把眼神当作寒光闪闪的利刃,一刀一刀砍向我么?

  源义朝当下改变心思,藉著烈酒装起痴来,一把牵过忠通的袖子,环过肩膀,往自己的怀抱里拉近。倘若在这里一刀劈了这人,后果会怎么样?

  他俯下头,含一口酒在舌根,嘴对嘴地灌进忠通的口中。

  “关白大人,我是提前来向你打个招呼。让你有个印象,战后的行赏才不会忘掉了义朝。”

  源义朝这般低语着,又低头喂了忠通好几口酒。他觉得出,握着的那双手,一瞬间停止了挣扎。他也停下来,愉悦地欣赏关白逐渐染红的双颊,盯着温酒将最后一滴器物似的沉静,从那张惊愕憔悴的脸上挤走。他假装要收回揽在对方腰间的手,想看看关白更失态的模样,没想到反而被紧紧抓住袖子,两个人一齐倒下去。

  忠通埋在义朝厚实的胸口,根本没被摔伤,却痛苦又困惑地呼吸,仿佛从身体内部被酒引燃的火照亮了,揉皱的直衣露出肩上肌肤,同脸颊一并染成春樱的薄红,发髻如烟散乱,一呼一吸间,尽是香浓馥郁的芬芳,翩翩然同义朝身上金属的咸味,战火的熏气,混合在一起了。源义朝心旷神怡地闻着香味,恍惚间梦回镰仓,厮杀过后,自己正搂着一位美姬艳妾,几欲沉沉睡去,可忠通冰凉的笑声像水草一样缠上来,不肯令他安宁。

  “呵呵,呵呵……义朝,你的父兄都站到新院那一边了吧?面临同族骨肉对战相残,反倒激动不已,胜券在握。这般大逆不道的程度,也是和汉之间少有了。”

  关白大人仿佛开春的蛇,懒洋洋地爬起来。酒力发作,沉沉如锚,还在极力维持平日的端庄矜持,那张尖尖瘦瘦的脸绷得过于紧了,以至剃取眉毛的额头上暴露青筋。故意造作,却不显得滑稽可笑,满脸男女兼具的凄美哀怨,如同被来自灵界的幽鬼凭依了。

  “……关白大人把义朝说得太恶毒了。”

  源义朝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凝视眼前垂落的头发。他抬起一只手,把其中的白发慢慢挑出来。银丝轻软的末端仍然滞留月光惨白的空气,闪烁透明微光,冰冷地抚触指尖,或是因着二人之间的吐息热气而颤抖,如同水波纹轻轻摇曳的反光

  “主上的诏命至高无上,为解主上之忧,我才违背父亲,抛弃兄弟,独自投身于朝廷一方。此战天运为何,尚不得知。即使将来兵败生死,能先提前得到恩赏,也算是义朝永世不忘的回忆吧。”

  听见源义朝直言不讳的贪婪,藤原忠通竟然笑了起来。眼皮吊梢的一双眼低垂,夜空中洇开一团莹润,斜睨源义朝赤红的脸。

  “念在下野守对主上的赤诚忠心,将一些事告知也无妨。信西入道原本的打算,如若这次顺利讨伐朝敌,要将你升任作左马头。想必是因为这一官职最初由多田满仲法师担任,觉得你也会心生憧憬吧。并不出乎意料呢,没能喂饱你——”

  忠通扯着袖子,蹭了蹭义朝下巴上的青茬,话锋一转:“但下野守千万别把我当成愚弟赖长那样的人了。男色之事,我是一点兴味也没有。源氏栋梁若有这般花不完的身体力气,还是留到战场上去施展吧。”

  “还以为摄关家的人都有这种雅兴。虽然义朝之前在东国待了十六年,但也从行大番役归来的坂东武者那里听说了一些都城趣事呢……先不说那些。今日,义朝只是初次同关白大人私下会面,大人就一直在用身体玩弄我,不是么?”

  关白顿时笑意全消,微凉的手指划过脸颊,伸进源义朝的衣襟,打算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源义朝不愿常盘送的生绢直垂被这人不知轻重地扯坏,干脆自己主动起身坐好。藤原忠通误以为自己一下子爆发出这么大力气,无措垂下手,茫然地同他对视,眼中慢慢透出微弱的光。

  “你都听说了些什么?”

  源义朝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此次战乱,面临骨肉相残的,不止义朝一人。”

  “然而,比起年事已高的老父,曾是养子的幼弟,关白大人竟然更挂念的是曾经相思相爱,以至于忘年结合、不义密通的上皇吧。真是华丽昭彰的风流韵事呢。在你们公卿贵族的眼里或许稀松平常。可义朝实在不愿被这样的人指责成大逆不道之人。”

  东国武士出于抱怨的诽谤,源义朝无意间听闻,不以为然,没想到会在这里派上用场,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一本正经地把它在主役的面前又重复了一遍。他自顾自地说了一堆。

  比起对方的反应,更对自己惊讶。

  真是一大奇观啊!

  身体里的武士之血,时常因着山雨欲来的战争亢奋,在东国,讨伐地方乱贼之事常有,却都不如这回兴奋。提前温好,打算明天断断续续喝上一天的酒,一不留神也喝掉大半……

  眼前忽闪过白影。并不是源氏凯旋的旗帜。不断蠕动着。

  源义朝用力地眨了眨眼,努力辨别眼前的一切是否出于醉酒的幻觉。

  毕竟,从哪里悄无声息爬进这么一条大蛇呢?

  银光闪闪的脑袋探过来,吐着梅色的信子,从中飘出腥冷的气息,几乎要触到源义朝的眼睛,化成水滴下来。

  确实是蛇的气味。源义朝几乎在一瞬间握紧了腰间的太刀。那条水桶粗的白蛇,像一道惨白的闪电那样窜了上来。比刀光更快。绿油油的蛇眼,瞪得一望无际。

  真是喝酒误事呀。

  一旦被蛇缠上,挣扎的话会被缠得更紧。

  义朝身上冷汗直冒,心意外很平静。

  武士大显身手的战役近在眼前,他怎么可能死在这里。

  锐利的蛇牙在眼前摇晃三下,忽然化作沉重的泪水,擦过下巴,落在脖颈。

  义朝愣了一下,伸手抹去,转眼看见关白正伏在自己跟前,双肩剧烈起伏如波浪,纤细的骨骼似乎随时都要散架,一些明亮的鳞片状的东西在脸颊上闪烁。

  那只大白蛇藏在他的身体里。或许喝了酒,不小心胀破那层薄薄的表皮,显出原形了。

  源义朝恍然大悟。

  忠通又有气无力地哭了一阵,脸上的蛇相退了,隐没在脖子的鳞片之间,趴在地上哭干最后一滴泪,连鳞片都消失了,融进薄红色的皮肤,看起来完全就是个人了。源义朝把不省人事的他扶起来,黄色的直衣像蛇皮一般皱巴巴、沙拉拉地褪下去。

  关白大人就扔在屏风后面吧。自己应该马上离开了。源义朝想。

  关白是人是蛇,是妖是鬼,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但迄今为止,自己已经在言行上多有失礼得罪,忠通或许会在心中暗暗记恨,最后论功行赏的时候悄悄动手脚呢。

  事到如今,只能把事情做绝。

  源义朝紧紧握住友切。

  凝视源氏重宝的片刻,他忽然想到了弟弟烂漫如花的笑脸。

  义贤还活着的时候,或许我应该向他好好请教,毕竟技多不压身。不过既然人已经死了,就没办法了。

  一直以来,所有的路都是我自己走出来的。

  源义朝脱下心爱的妾室赠送的直垂,实在叠不整齐,尽量铺平地放在角落,又解下腰带,紧紧地缠在刀鞘上。他回头,藤原忠通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睫毛抖动,仿佛随时就要醒,然而酒气执拗纠缠身心,只好半是恼恨半是难过地扭动身体,脸色开始泛青。

  义朝不再犹豫,挨着他坐住。刀鞘伸进他衣衫的下摆,磨蹭抵弄着性器。不见忠通有特别的反应,又觉得自己更过分的事情都做了,怎么反倒这时候拘谨起来。他干脆把另一只手也伸进去。

  从小到大,义朝身边都不缺少女人,不缠绵也多情,自己解决情欲的情况少有。于是依照以往挑逗女阴的手法,从根部到前端,一路搓揉捻弄,忽而加力、忽而轻柔地逗弄,终于感到身下微微颤动。义朝很是欣慰,随后,腰被一只雪白的腿勾住。关白横躺着依在义朝身上,半睁开含着水光的眼。

  藤原忠通今夜被这么一闹,淡忘一阵的情欲尽数苏醒,在四肢百骸内不住躁动。明明面前是个武士,竟不觉心旌摇曳起来。他收紧双腿,磨蹭压在大腿内侧的刀鞘。或许正因为是粗暴的武士,才能用那一身呛烈的金属血气,把上皇曾经给予的那些温柔的爱抚尽数覆盖……

  “义朝,我也是被你灌酒作弄得有点荒唐了。你想做什么就做吧,之前那些胡言乱语,我也当作没听见。就算只是狗,也要喂饱了才有力气看家。下野守,你这张脸可比狗要顺眼得多。”

  忠通的心中充满柔情,声音也突然变得轻佻起来,与他的年纪极不相称。如水的目光和声音绞在一起,缠绕义朝的手腕,带来令人不快的感觉。

  仿佛被细小的针刺着一样。

  头发丝那样细,蛇鳞那样尖,流动的妖治水光闪烁了一下,又重新藏在脸上火烧云一般的红晕上了……

  他突然的转变让义朝很是困惑。

  自己经历的女人,大多是表里如一,像关白这般,同时极致地呈现出端庄和淫荡的人,难道就是源义朝在情场上一生的那一次吗?

  义朝并不喜欢男人。总觉得命运有点太严酷,要是一会再被浇满蛇的幻觉,可能从今连女人也不想碰。那是不行的,不管是由良还是常盘,一定都在家里忧心地等着自己归来。

  他低头掰开眼前纤细的双腿,微泛红霞,不停抖颤的肉穴,完全意外的风景,毫无遮掩地裸露,寂寞不甘地吞咽夏夜闷热的空气。

  “那关白大人,就恕义朝冒犯了。实不相瞒,我也是第一次同男人做这事。”

  “要我教你么,倒也无妨。男人的身体,只要细心地爱抚,就会像花一样柔软地张开……”

  忠通说着。染黑的牙齿间吐露湿濡的红色舌尖。义朝眨了眨眼。重影之间,竟然以为关白的脸上咧开一只小巧的女阴。他无言拧开酒壶,把尚有余温的底酒倒在关白敞开的下肢上。忠通不自然地绷起身体,脑中一片眩晕。

  真讨厌呀。明明是个武士,倒比以往那些用手指,亦或是性器,急不可耐地去侵犯的相手,悠游逸乐得多呢。

  但义朝却像是误入歧途那般,直接掀起自己衣衫的下摆,对准那根被抚慰得半立的性器,若无其事地压下炽热发烫的身体。

  有酒下菜,不用费力也吃下了大半。被武士湿热,狭窄的肉穴包裹的刹那,关白那副游刃有余的表情顿时消失,挤出有些惊讶的微笑,然而脸上扭曲的每一条皱纹,似乎又透着凄厉的痛苦。他一阵阵痉挛身子,喘着混乱的气息,雪白的喉结急促蠕动,挤出充满哀痛的叫唤。他下意识想挣脱出来,却在武士健壮的身体压迫下动弹不得,后仰着倒下,却被义朝吃得更深。

  现在终于没有什么白蛇了。

  一直高高在上的关白大人倒像是被抓住尾巴的猫。

  源义朝奇妙地回味。

  明明是第一次,没有快乐,也没有痛苦。或许即使在这方面,自己也拥有弟弟望尘莫及的天赋?既不会沉溺其中,也不会抛下尊严尖声求饶,义朝几乎是马上适应了,但随着身体逐渐湿润,奇怪的感觉酥麻地游走,他以为是肌肉麻痹的前兆。

  真是的,到底是中了蛇毒。

  为了不僵死在这里,只能更用力地活络开。

  他忍不住做出多余的亲密动作,抓过忠通瘦削的肩头,磨蹭交合处,他不知旖旎,只是毫无章法地乱动,茫然地扭动着腰,以至二人的呼吸都被打乱节拍。

  忠通紧紧抓着义朝的手腕。性器被义朝夹得生痛,气也喘不上来,他只觉得眼前一片片发暗,手指使不上力,平日里细心保养,用于弹琴弄弦的指甲,几乎要折断在武士粗糙的皮肤上。他吃痛地抿着嘴唇,百合花茎色的嘴唇被自己啃咬出点染胭脂般的血色。关白低头叼起一块武士肩上的皮肉,包裹铁浆的牙齿软软地磨了几下,被不断溢出的啜泣声冲化了。

  “义朝……稍微慢点呀,你都不会痛的吗……”

  “毕竟这是在东国磨炼了十六年的强壮身体啊。就算被刀捅进来,我也绝对不会像那些若众一样哭哭啼啼的。”

  “别说扫兴的话呀。我可不是那样残忍嗜血的人。”

  忠通的眼睛因为情欲浑浊一片,眼神又不曾迷离,他目不转睛地盯着义朝看。这样的姿态,让义朝感受到一股比自己先前抢来的那几只檀木箱子都更高贵的香气。义朝把手指插进忠通的散发,让对方再贴进自己一些。先前如蛇腹般干燥冰冷的身体,泡在酒里,也应该相当暖和了。发丝扬起微妙的甜香,裹挟义朝的意志,不满足地渴望更多。身下,忠通白皙的脖颈绷起弧线,喉结像青白的果实簌簌发抖。义朝的胸口突然涌动一阵几近迷乱的爱怜。

  必须趁着落地之前摘下果实呀。

  于是他一口含住那处柔嫩的肌肤上,贪婪地吸吮勾缠。身体发软,思考也变得不正常了。明明知道是男人,也没有特别讨厌。如同最上品的好酒不问出处,灌进身体里,不管多少都可以。关白也好像彻底兴奋起来,作为回报,坚硬的性器深深地嵌入肉穴。

  “哎呀,你终于也变得迷迷糊糊的呢。”

  “哈?那个……不……”

  他收回舔弄忠通皮肤的舌头,嘴里却像还含着东西一样口齿不清。忠通闻言,眯起眸光莹亮的眼睛,半明不黑的暧昧,被这种濡湿的目光爱抚,义朝莫名有点心虚。

  自己的身体滚热湿滑,也是这般湿淋淋溢满了水吗?

  义朝被忠通的香气浸湿,注意力渐渐移情于同对方相连在一起的肉穴,已经彻底被捣弄得松软。他第一次感到这处地方如此强烈的存在,犹如万蛇般攒动的快感逼得他全身颤抖,到处热得要融化了。而身体深处被顶到的感觉,又让腰间的酸楚变得尖锐,像是被一条纤弱的丝绢勒住了一样,诡秘与凄艳的煎熬。比起疼痛,更多的是不满、空虚、想要更多,柔软如蛇地缠绕在一起,纠结成柔情蜜意的绳索。他坐在忠通身上,逐情火海,一个劲地摩擦腰杆,横冲直撞,折磨汁水四溅的肉壁,只为获取快感,作为以往性事主役的性器,反而被冷落了。关白注意到不满地高高举起,溢着透明前液的那处,用仿佛嵌了樱贝似的手指,轻盈地挑起快乐,沿着曲线颇有耐心的爱抚,指甲甚至擦过一些从未被疼爱的生涩褶皱,无微不至地渗透喜悦。那分明硕大,又第一次格外寂寞的性器,晃动地射出第一股浓稠的精液后,余下的白浊则是淅淅沥沥地滴落,从关白泛着红晕的腿根上一股股流下来,染成一副雪底红梅的颜色。到处都黏黏糊糊的,义朝不知道什么时候关白也射在自己的身体里。他颤抖地撑起腰肢。忠通敞开他的衬衣,侧过头,躺在他的胸膛上,吻他缀满汗水的脖颈,无自觉地露出娇媚的神情。

  “下野守,晚上就别走了。再陪我一会嘛。”

  “不行吧。现在都城的情况……”

  白皙的手不舍地勾留在武士蜜色的肌肉间。

  “我知道你最在意这个。只是,这战争,一时半会还打不起来。呵呵,必须等上皇也有所动作,才能以谋反的罪名去讨伐他。依着他柔弱的性子,最快也得两三日吧。”

  关白攀着脖子看过来,覆一层幽绿阴翳的眼睛静静地注视他,有如湿润的鬼火。

  义朝眉头一抽,非现实的场景在眼中微微摇晃,难以言说的不安在心中翻涌。或许身体从未如此滚烫。他反倒感到自己的神志浸在一种敏锐、清冷的知觉里,仿佛刚从深渊里爬出来。

  源义朝立刻起身,飞快地穿好衣衫,合拢直垂,拿上友切,不顾身后传来忧愁叹息,急急奔出殿内。

  晨光熹微,到处笼罩在银霜般纯白的氤氲雾霭中,天气反常,让人难以想象时值盛夏。夜寒如水,侵入义朝汗湿的后颈,对于黏腻的下身又无动于衷。

  也许我至少应该和那个人告别——

  他突然对着脚底不远处流淌的一处水池入神了。

  浸湿的菖蒲花瓣浮于碧水。

  而后。他站定许久。并没有突然冒出一只银亮的蛇尾把它卷走。

  积雨云悬浮在树林上方,与树顶之间没有一丝空隙,像一只只浑浊的鱼冻堵在天上,很快就要下雨了。晨风微寒,吹拂得路边青穗徐徐轻摇。义朝的手腕一阵发凉,之后才是痛。似乎是先前被谁的指甲划了口子,血液在青青紫紫的皮肤上咬出细细的小蛇的身躯,红色的身体缠了半只手腕,又向着不知什么方向的远方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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