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两个护院壮起胆子闯进二太太里屋，把小栓揪了出来按在了院子里。

　　张嫂怒气冲冲得冲了出来，大声叫嚷着什么小栓爹刚死，这个孽畜就进来对二太太大放厥词，还说什么这是他的主意，因为他爹要是死了这候家就是他这个小少爷说了算，又说什么二太太要是不从了他，就让二太太去当野鸡之类的。

　　以往这种鬼话不可能有人相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这些人却都信了，而且一个个都义愤填膺得七嘴八舌得说着小栓的不对，还说小栓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喜欢穿着女孩子的衣服去骗人之类的话，说着说着还有两个人过来打小栓露在外面的白嫩屁股，弄得小栓泪水流个不停。

　　“这种孽畜留着也没用了，我和二太太打算把他献给司令”张嫂当着众人宣判了小栓的罪责“二太太已经有了老爷…（张嫂假装哽咽了一下）…的骨肉，不缺这个小畜生。”

　　众人也又都叫嚷了起来，好不热闹。

　　就在他们的语言要把小栓撕个粉碎的时候，院子里却是响起了一声哀嚎。

　　许奶妈回来了，她冲了过来推开了众人，从地上把光着屁股的小栓抱到了怀里。

　　“你们要干嘛？”

　　“干嘛？这小畜生谋死了夫人和老爷，还对二太太图谋不轨，我们正要把他送给司令。”

　　“司令？闫司令？！”许奶妈心里一激灵，她和吴氏相处得不错，知道些候家内幕，她也几乎立刻就明白了怎回事。

　　“是，就是闫司令，你要是识相的话就快点把这小畜生留下来，不然连你一起都要…”张嫂没有说下去，不过意思很明显了。

　　许奶妈面露难色，她看了两眼怀里还在哭泣的小栓，又想起了自家的儿子，然后又想了想老爷夫人的恩泽，接着想了想卧病在床的丈夫。

　　…

　　过了一会，小栓从她身上落了下来，又被两个家丁拖了回去。

　　许奶妈哭着转身就要离开。

　　“站住，许妈”张嫂打了小栓一巴掌“要是你敢乱说的话…”

　　“哼。”

　　许奶妈没有听张嫂说的，哭着走了。

　　于是小栓又吃了一巴掌，打得他几乎懵了。

　　“从今天起这家里只有太太，没有其他的什么人，更没有这个小畜生！”

　　之后的事情小栓就记不清了，他浑浑噩噩得被拖回了自己的房子，然后扔到床上，又浑浑噩噩躺到了晚上。

　　还好张嫂终于来了两次，却只是给他灌了点点味道古怪的水。

　　而后就是每天的饭菜都没了，连那碗苟肉也被端走了，只有张嫂送来的一碗一碗的黑果和之前古怪的水。

　　小栓初时还能抗争不吃那怪东西，奈何时间久了也就无可奈何得开始吞吃那些东西，好在那些东西的药性还算不错，小栓被弄得终日都浑身暖洋洋，小鸡仔那里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变得越来越肿胀，可是又揉搓不得，因为张嫂给他那里套上了东西，除了每天定时撒尿会解开，其余时候小栓的小鸡仔都套在里面，自然也不会有人来挤出什么东西了。

　　日子就这么又过了起来，不知道多久，总之小栓甚至都开始习惯这种日子了，开始他还在想爹娘赶快回来，到后来甚至连爹娘都忘记了。

　　直到那天，小栓又挨了两天饿，而后屋子外面突然屋子外面又吹吹打打起来。

　　小栓无助得听着外面的动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也下不去床，因为自从吃起了那些黑果，他的四肢就开始愈发无力起来了，不过身体却更加白嫩，就好像一块新生的豆腐。

　　张嫂在这个时候进了房间，然后二话不说得把小栓抱了起来。

　　“张…张妈…”本来正在打瞌睡的小栓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张嫂却是没有说话，抱着小栓就快步走了出去。

　　小栓迷迷糊糊得看着久违的门外世界。

　　到处都是红红火火的。

　　难道是爹娘回来了？

　　小栓心里又燃烧起了希望。

　　“张嫂…我爹娘是不是…”

　　小栓鼓起勇气去问不知道要把他带到哪里去的张嫂。

　　“你爹妈？你还以为那两条老狗活着，你可真是个傻小子”张嫂狠狠掐了把小栓的大腿，弄得小栓又哭了起来。

　　“我爹妈…”小栓这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可是却哭喊不出来，他想不起来那两个人是谁了，张嫂的黑果弄坏了他本就还没有太开化的小脑子，以至于他被洗了干净绑在了菜板子上的时候还只是以为他们是想让他这个小少爷也去这次的不知道什么怪事庆祝庆祝。

　　他也的确猜对了。

　　“张嫂，这小畜生就是要做水晶童子鸡的那个么？”厨子一面捏着小栓的鸡仔，一面和张嫂说话“这太小了点。”

　　“这是二太太的吩咐”张嫂帮着厨子堵住了小栓大张着的嘴“你留心别让他泄了火。”

　　“是…是…”厨子松开了玩弄小栓鸡仔的手，然后开始了准备，他用小栓的鸡仔穿过了特制的玻璃器皿，然后在根部卡住，弄好了之后小栓的鸡仔就好像被盛进了盘子里，只是还连着小栓的身体，也依旧是白嫩充满了弹性的。

　　小栓莫名其妙得看着厨子把他的鸡仔塞了珍珠后卡在那里，他开始只是觉得有些难受，似乎尿尿的地方已经被彻底堵死了，还没有想到接下来会有什么恐怖的事情发生。

　　周围的学徒们也凑了过来，他们是没有家伙机会能看着师父做水晶童子鸡的。

　　大徒弟在师父给马上要用到的高汤增味的时候搭了把手，他在那玻璃盘子里摆放上了一些鲜嫩的蔬菜和其他童男女身上活割下来的鲍鱼和鸡肉，装饰的手法让其他学徒也不由感叹要不人家怎么最得师父心呢。

　　师父的高汤也在这时候被一个学徒端了过来。

　　“呜呜呜呜！！！”

　　小栓终于弄明白了他们打算干什么，他脸上已经没了血色，被堵上了嘴巴之后也没办法求饶或者别的什么，只能从喉咙那里发出可怜的哀嚎和呜咽。

　　可惜这打动不了这些厨师，且不说为首的厨子侯天祥给小栓庆生时做过一道绝了不知道多少人家香火的百鸟朝凤，单说这些学徒，哪个没有经手过一个两个男童女童？又或者杀鱼宰羊的，他们心里早都对食物的哀嚎有了免疫，自然也不可能被小栓这几下就动了心。

　　随着滚烫的汤汁顺着从小栓因为恐惧和黑果屹立不倒的嫩芽顶流下，那灿烂的香味和小栓撕裂般的哀嚎也荡漾了出来。

　　围观的人赞叹不已，而小栓则头一歪，半是被吓半是因为疼的晕了过去。

　　“好了，你们赶快把他给宴会送去，别误了时辰。”

　　“闫郎，下面这道菜…可是妾专门吩咐人为你准备的呢”屋内二太太正对着一个喝得微醺的黑脸大汉搔首弄姿。

　　“什…什么？”大汉有些意乱情迷得摸上了二太太的脸。

　　“是候家独苗童子鸡…”二太太说着拍了拍手，两个丫鬟有些费力得把大盘子端了上来。

　　“这是…这是谁啊？看着像是侯天祥那条老狗。”

　　大汉还不认识盘子里昏迷不醒的小栓。

　　“他就是侯天祥的儿子，候小栓，候家的独苗…”二太太伸手端起了一壶酒，然后浇在了小栓的脸上。

　　“咕噜…不要…用火烧人家的鸡鸡，不要…人家不好吃”被冷酒激醒了的小栓嘴里不停念叨着刚才的噩梦，他以为那是个噩梦，或者说，他的精神已经快崩溃了。

　　“这就是侯天祥那老东西的孽种？！”大汉的酒几乎立刻醒了，他下一个动作就是去抽自己的手枪，要亲自灭了候家最后的香火。

　　“闫郎干嘛要杀他呢？这孽畜那物事已经熟了，候家香火已经断了，不如先尝尝厨师的手艺，然后让厨子把他剩下的部分也都一一做熟了，好让您也出口恶气。”

　　“不…不要…”小栓看着二太太伸向自己下体的筷子，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

　　可是这阻止不了什么，小栓熟透的嫩芽已经没了存在的必要，被吃掉才是最好的选择。

　　所以筷子也很容易得夹断了他的嫩芽，小丫鬟还帮着二太太取了小栓的两颗卵蛋。

　　“我看这贼小子那样死了还是便宜他，明天我把他锁到菜市场，让他在众人面前好好晾凉，也丢丢他爹的脸。”

　　大汉一面嚼着小栓的卵蛋，一面宣判了小栓的命运。

后记

　　第二天人们发现菜市场上栓了一个白白嫩嫩的孩子，开始人们还挺心疼他，等到这些人中识字的人读了旁边告示上的东西，又添油加醋得说出去，编造了一个杀父弑母欺辱养母的故事之后，这些同情就变成施虐。

　　开始只是冲他丢丢石子，踢他两脚，到后来就变成了拿棍子抽打，甚至还有两个人在他没了鸡仔的血洞里插了根木棍。

　　到了晚上就更过分了，不知道是谁连夜拿斧头砍了那十恶不赦的孩子的腿和胳膊，但是它也是命大，居然那样都没因为失血而死。

　　第二天的折磨依旧继续，而且更没有底线，其中不知道哪家的孩子拿了炮竹点燃了塞进它的后面，于是它残存的屁股也变成了一摊烂肉。

　　直到第三天早上，过路打算拿它消遣的人才发现它已经被两条野狗扯了吃得剩下了那个头，中午，一个哭哭啼啼的奶妈抱了那头不知道去了哪里。

　　后来这里的司令投了其他人，一路升官发财，儿女双全，最后还得了个善终，于是人们又流传起来闫司令夜审阴魂除逆子终得善果的故事，当地还给他立了牌匾每年祭拜。

　　至于荒郊野岭的一处埋了三具残缺尸体的坟墓让野狗刨了去，扯着两大一下三个骷髅不知哪里去了的事情，就无人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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