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度学习与泛化』

在我们构建机器学习程序时，首先不可避免地会遇到的一个问题就是“过度学习”这一现象。就像我们给婴儿教各种东西，训练他们学习一样，人工智能也会被提供大量的训练数据来提高精度，但它并不像人类那样容易取得成功。当人工智能对给定的训练数据学习得过于深入时，它的判断标准会变得过于狭窄，从而导致对与训练数据稍有不同的情况做出错误判断，这就是所谓的“过度学习”。

如果有某种生物是通过过度学习训练出来的，那么它们显然会在历史的某个阶段灭绝。面对捕食者的袭击时，生物不仅需要学习捕食者本身，还需要将气味、位置、声音、颜色、足迹等多种条件广泛地联系起来，从而实现“泛化”。通过对这些泛化后的各种条件添加“恐惧”这一学习参数，生物就能降低下一次被捕食者袭击的风险。

然而，恐惧感过度泛化的生物也无法长时间生存。如果它们对所有可能被捕食者袭击的条件都产生恐惧并回避，它们就无法外出觅食。也就是说，哺乳动物的大脑中应该具备一个系统，能够将通过恐惧情感泛化学习到的内容用于危险预警，同时抑制过度恐惧记忆的形成，从而保持适当的活动范围。

【2018年 2月12日(星期一) 8:00】

「因此，我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一恐惧抑制系统上。这是所有哺乳动物都具备的一项重要功能，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期待它在折磨藤咲瑠奈方面发挥出色的作用。换句话说，如果我们能够使大脑中自动抑制恐惧的系统部分失效，那么恐惧就会泛化到所有现象之中，使她处于一种近似于持续性PTSD的状态。这样一来，她会感到人生中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和痛苦吧」

某位脑科学家的演讲得到了热烈的掌声欢迎。

这里是欧洲疼痛表现协会的总部。这个由世界各地著名科学家组成的协会，最初是一个研究人类痛苦的组织，但现在它的口号正逐渐转变为：“为了更好地折磨藤咲瑠奈，我们能做些什么”。

这里所说的“疼痛表现”，不仅仅指的是外伤性的疼痛，还包括精神上的痛苦、创伤、羞辱、绝望感、求死念头、苦楚，甚至是饥饿、中毒症状、摧毁大脑的瘙痒，或是破坏精神的快感——总之，只要是能让瑠奈痛苦的手段，什么都可以。她一直以来都在全世界范围内遭受欺凌，当前仍在持续经历各种暴虐，身心早已被摧残得支离破碎。然而，为了从这里进一步、更技术性地加剧她的痛苦，全方位地将她逼入绝境，让她连一丝希望都无法拥有，彻底陷入强烈的绝望之中，全世界的智慧与最新技术都在这里被聚集起来。

此外，还有一个拷问比赛，专门比拼谁能让瑠奈受到更大的伤害。在这个比赛中，人们日夜不停地构思并实施各种独特的方法来折磨瑠奈。

「唔咕唔…………咕…………呜呜…………对，不起……对不，起………」

在学者演讲的旁边，挂着演示幻灯片的钩子上，瑠奈已经被倒吊了超过10个小时，她的身体破烂不堪，筋疲力尽，虚弱地垂在那里。最近她的“活动”包括：作为“101只斑点狗计划”的一部分，被101只凶猛的大型犬整整轮奸了一天；之后，她又接连被各种动物侵犯，而这些场景被当作动物园里的展品，让她成为全世界耻笑的对象；接着，她又被展示在水族馆的水槽中，身上仅连着一根每5分钟才输送几秒钟氧气的管子，在水下被大型章鱼、乌贼以及有毒水母侵犯，而这一幕又持续暴露给游客观看。此后，她没有片刻休息，作为小学性教育教材被孩子们连续玩弄数天，又近一周未合眼地遭受各种侵犯和虐待，瑠奈已经极度衰弱。

在这种情况下，她立即被迫参加了一个24小时耐力摔跤比赛的计划，在摔跤台上被强壮的摔跤手们轮流狠狠地殴打。在持续24小时的过程中，她承受了包括暗中禁止的危险技巧在内的所有摔跤技巧的全面攻击，头部被重击100次。最后，在所谓的荧光灯死斗中，她从四面八方被荧光灯认真地殴打200次，全身密布玻璃碎片，如同鳞片一般，血流如注。瑠奈就这样没有得到治疗，被数百名观众轮奸。此外，瑠奈在比赛中途试图巧妙地从摔跤手手中逃脱，在摔跤台上挣扎，这一行为招致了大量的非议和指责。因此，决定这次要对她施以比平时更严厉的惩罚，于是她被带到这里。

然后，她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被倒吊了起来。身上戴着大型立体音响用隔音耳机和VR护目镜，全身依然残留着大量玻璃碎片，伤痕累累，而这些伤口上被人涂满了大量的盐和芥末。

「恐惧和厌恶与大脑的扁桃体密切相关，扁桃体受损的患者无法感受到恐惧。换句话说，通过控制扁桃体，恐惧情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被操控。例如，在使用基因敲除小鼠进行的实验中，通过刺激神经肽——食欲素，可以激活产生去甲肾上腺素的神经元群，这些神经元群作用于扁桃体，促进类似创伤后应激障碍（PTSD）的恐惧记忆泛化（*24）。另外，研究表明，在预感到恐惧即将发生之前，扁桃体中心核到中脑水道周围灰白质的回路会发挥作用，从而提前抑制恐惧情感。实际上，当这个回路被无效化时，小鼠会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产生恐惧反应。（*25）。就像我们通过操控小鼠的恐惧来放大它一样，现在我们也将控制这个污秽的性奴隶的恐惧。我们通过注射激动剂激活扁桃体区域，增强她的恐惧记忆，同时利用微弱的电击使恐惧抑制回路失效，成功改造了这个肉便器，使她持续不断地遭受最痛苦的PTSD折磨」

被像破抹布一样吊着的瑠奈，遭受着连续数日的殴打带来的全身剧痛、不眠拷问的疲惫、长时间倒吊引发的头痛，以及其他种种痛苦的折磨。然而，最悲惨的莫过于她被进行了「恐惧记忆倍增改造」。

耳机里传来的立体音效和爆裂音异常真实，有鞭子抽打的声音，还有通电时电压发生装置发出的声响。VR护目镜中则映出鞭打自己的男人的身影，以及朝自己发射电击枪的人群画面。瑠奈曾多次险些被杀害，早已背负了多重PTSD，仅凭这些充满临场感的视听信息，就足以让她陷入几乎发狂的恐惧之中。而这次的改造，更是将这份恐惧变得愈发凶残可怕。

本来，哺乳动物具备的某种抑制恐惧记忆的功能被完全破坏，再加上人为激活的扁桃体，使得瑠奈在PTSD发作时最为恐惧的瞬间，变成了24小时不间断、一生持续折磨她的存在。只要稍微置身于与自身创伤相关的环境中，她的大脑就会“泛化”，对日常生活中无关紧要的小事也逐一产生恐惧，痛苦的记忆随之复苏。在经历了极端残酷的折磨后，那些幻听、幻觉和幻痛会一次次被唤起，创伤永不消退，她的躯体被改造成了一个无论多么痛苦都会无尽叠加的容器。

将瑠奈逼入绝境的机制还有很多。

例如，美国国防高等研究计划局（DARPA）正在开发一种技术，将芯片植入患有PTSD的退伍军人大脑中（*26）。通过微小电极释放的电流，可以麻痹大脑的特定区域，从而帮助患者从严重的抑郁症中恢复。如果人类能够人为抑制抑郁症，那么理论上也可以强行诱发严重的抑郁症来折磨瑠奈。人类为了拯救众多PTSD患者所付出的全部努力，如今被完全逆转，用来专门折磨瑠奈。

「呜啊啊……痛……啊啊……好痛啊啊……」

鼻腔深处感到一阵刺痛。植入大脑的微小电极释放出微弱电流，瑠奈感觉全身仿佛被一种沉重、黑色的黏稠物质包裹住。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意识完全被带有痛苦的恐惧所占据。在这种状态下，仅仅几分钟，普通人恐怕就会精神崩溃，但真正的拷问才刚刚开始。

「那么，让大家久等了。现在，我们将实际演示一下。首先，我们将再现那个广受好评的的除夕钟拷问节目」

特种部队在突袭敌方据点时使用的撞门锤（一种通过撞击圆柱形重物来破坏上锁门扉的工具）被对准了瑠奈的腹部，并瞄准了目标。在300公里拷问马拉松的最后阶段，瑠奈经历了108次腹部重击，此时，观众的欢呼声和撞钟绳索的吱嘎声通过耳机传入，VR影像也切换到瑠奈当时看到的景象。瞬间，瑠奈当时的恐惧感复苏，不仅没有被抑制，反而被加速，她全身实际上感受到了72小时拷问马拉松中的私刑痛苦和连续奔跑300公里的疲劳。然后，当VR影像中巨钟敲击她腹部时，现实中的瑠奈的腹部也被撞门锤击中。

「呕啊啊——————！！！.........呕......」

重达6300公斤的撞门锤，将力量集中于一点，足以撞开铁门。它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重重地嵌入瑠奈的腹部，破坏了她的内脏。腹部原先刺入的数片玻璃碎片，在冲击力的作用下，无止境地深入肉体，将体内刺得千疮百孔。通过VR和音响效果，恐怖的记忆被生动地唤起，使瑠奈感受到与之前腹部被钟撞击时完全相同的痛苦。

「呜咿咿.........咳..呕吐.........呜呜呜——————.........呜呜呜......」

被倒吊着，腰部前后扭动，因腹部的重击而痛苦地挣扎。（尽管这样做会更痛，但不知为何，人们在腹部受到重击后总想动腹部和腿部）痛苦地咬紧牙关，口鼻流血，身体病态地痉挛，这是她一贯的反应。

「无论何时看到，都让人想更狠地折磨她，真是让人怜爱又想欺负的反应啊。不过，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第二击！！」

VR和音响系统开始播放第二声钟声的撞击。然而，这次没有使用撞门锤。瑠奈并未实际受到腹部的重击，但她强烈的恐怖记忆被唤起，以至于在VR影像中钟撞击的瞬间，她的身体猛烈扭动，感受到腹部如同被压扁的煎饼般的剧痛，并吐出了口中积聚的暗红色血液。

「呜.........噗.........咕...........呕！！！.........咿咿咿———！」

虽然没有受到真正的腹部重击，但VR模拟却让瑠奈的腹部不断痉挛，陷入剧烈的痛苦中。就好像她被传送回到了2018年1月1日那一天。

「人们希望这个女孩持续遭受死亡般的痛苦，但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就太遗憾了。因此，我们在彻底拷问她之后，必须在她濒死之际采取紧急的延命措施，并停止拷问。然而，通过唤起恐怖记忆的方式，可以在重现体感痛苦的同时避免致命的外伤，从而大幅增加痛苦的总量！」

内脏被压碎的痛苦、骨头被打碎的痛苦，所有这些都会被完全重现。但这终究只是由创伤记忆引起的，无论多么痛苦，都不会迎来期待的死亡。

「呕.........嗯噗.........呜.........呜咿！？！不要啊！.........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这次的场景是在冲击电压发生装置的铁塔正下方。清晰地回忆起被1000万伏特的人工落雷直接击中两次的经历。当恐惧情绪达到顶峰时，耀眼的白光包围了双眼，爆炸音从耳机中传来，然后被改造过的电击枪电击。话虽如此，与落雷相比，这电击并不算什么（但仍然有足以杀死成年男性的威力）。

毫无疑问，瑠奈感受到了与被雷直接击中时相同的痛苦。接着，她的手脚就像真的被雷击中一样，笔直地伸直并僵住了。她甚至闻到了自己血肉和头发烧焦的气味。当男人们摘下VR眼镜时，看到瑠奈的表情就像刚刚被雷击中后一样，因难以置信的痛苦而瞪大眼睛，僵在那里。

「太棒了！！在延长她的生命时，我们打算通过类似于拷问的治疗让她尽可能痛苦，同时重现恐怖记忆，让她直到治愈前都能无限制地重复经历最大的痛苦！」

瑠奈被多次重现的雷击记忆所困，身体颤抖不已，而这幅景象却被热烈的掌声所包围。

………………

　…………

一个厚厚的透明玻璃覆盖的小箱子里，破破烂烂的瑠奈蜷缩在里面。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好好侍奉的…………想被狠狠侵犯…………对不起……」

伴随着即将消失的哭泣声，传来沙沙的声响。瑠奈将额头贴在地板上，身体缩成一团，皮肤上刺入的玻璃碎片相互摩擦，发出声响。她曾多次被雷击，还以为自己的皮肤已经变成焦黑一片，头发也全部脱落。她确信自己被钟撞击了108次，腹中的内脏已经变成一滩烂泥般的汤汁。然而，当VR眼镜和耳机被摘下时，瑠奈发现自己（？）还相对安然无恙地活着，这让她感到动摇。但还没等她缓过神来，一种深沉的恐怖感便开始侵蚀她的大脑。

这个玻璃箱是专为瑠奈设计的人体实验场。瑠奈多次被赤裸地扔进这里，遭受着即使在当今的动物实验中也不会进行的非人道人体实验。透过玻璃，研究人员嘲笑着她，而在电视上，兴高采烈的解说员的声音伴随着特别节目的播出。

清晰地回忆起那一幕。

在毒气实验中，她在剧烈的头痛中，口鼻喷血，敲打着玻璃求救。她曾被置于零下的温度中，身体大半冻结，濒临死亡。曾被关在室温130℃的桑拿房里，每次呼吸都灼烧着气道，慢慢地被蒸烤至濒死。曾被置于高分压的浓缩氧气环境中，承受着临死前的痉挛和呼吸困难。曾被试验室内减压和加压，耳膜破裂，肺部极度萎缩，濒临死亡；或因无法承受压力，肠子外露近1米。曾被反复试验条约禁止的化学武器，如糜烂剂、催吐剂、神经毒气等。

这次又要进行什么样的人体实验呢？是会再次体验那时的痛苦，还是会有更加剧烈的痛苦等着我？瑠奈一个接一个地认真想象着这些场景，不由自主地反复咀嚼这些念头。她牙齿咯咯作响，哭泣着俯身土下座，额头无法从地面抬起。恐惧仿佛化作了物理的重量，沉重地压在她的背上，让她真的连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

「咿咿咿咿咿咿！！！？呜啊啊啊！！啊啊啊.........」

站在玻璃前的研究员拿出了智能手机。这个动作与人体实验本身毫无关系，但很可能在几个人体实验折磨开始前，他也做过同样的动作。瑠奈仅仅看到这一幕，恐怖的记忆就失控般涌现，身体仿佛再次被那时的痛苦贯穿。她猛地弹起身子，撞向狭窄玻璃箱的墙壁，在极度恐慌中将头一次次撞向玻璃，额头鲜血直流，最终在地板上蜷缩成一团。

「呜呜呜呜……！求求你，停下来吧……我不要再痛了……不要啊……」

被倍增的恐惧吞噬的瑠奈，此刻的思维能力已经退化到了幼儿的水平。她已经失禁多次，却又一次断断续续地尿了出来，弄脏了自己土下座时周围的地面。因为脑子里深深烙印着“如果弄脏了就会受到严厉惩罚”的恐惧，她开始拼命地舔地板，啜饮自己的尿液。

「哇，真恶心啊。那好吧，差不多该开始了。这次会有点痛，你要努力忍住哦」

——“滴答”一声，水滴敲打在蜷缩着的瑠奈的背上。

「啊——啊啊啊！！？咕——呜呜！这、这个！什、什么啊啊啊！！」

仅仅一滴水就让瑠奈痛苦挣扎、几近发狂，但那既不是毒液也不是热水。从上方落下的，只是普通的常温水。然而，瑠奈却像是背部被刀子挖开一样，在剧痛中煎熬。她把水滴顺着背部流下的触感，误认为是鲜血在流淌。极端的恐惧甚至能凭空制造出痛苦。

「呜啊！！！呜呜呜！！！咿咿咿！！救、救命...！！」

瑠奈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小团，水滴“滴答滴答”地落在她身上。每当水滴落下，她的的身体就会痉挛，缩得更小，颤抖得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玻璃前的研究者们，以及电视和电脑前全球的观众，都在享受瑠奈过度恐惧的模样，并期待接下来的折磨。

…………

　……

三十分钟后，底部积累了薄薄一层水的时候。

「求——……呼——……喘……喘……咳、饶、饶了我吧……」

全身湿透的瑠奈依然痛苦地蜷缩着。因为她一丝不挂，身上布满了鸡皮疙瘩，清楚地显示出她的恐惧反应仍在持续。这30分钟里，她只是被水淋着而已，但瑠奈已经显得无法承受。她的脑海中一直被硫酸溶解身体的痛苦贯穿。生物为了逃避危机而进化出了恐惧这种情感，但这本应是暂时的，身体并未被设计为能接受永恒的恐惧之苦。因此，如果只是特定时间的恐惧，人类可以克服或忘却；然而，像现在的瑠奈这样，被改造成大脑只能持续感受恐惧，她这一生都将在痛苦中煎熬，且这份苦楚无人能与之共情，只能独自承受至死。

「嘶.........嘶.........嘶.........呕.........」

对于仅仅因为水，就手忙脚乱地过度换气或呕吐的瑠奈而言，但真正的折磨才刚刚开始。接下来，从上方落下的，是混杂着超高温白色黏稠物体的热水。

「啊啊啊啊啊啊！！那是...那是什么...这是...！！」

瑠奈起初以为背部被某种动物咬了。为了甩掉它，她抖动背部，结果却扩大了背上的烫伤范围。直到之后，她才意识到那是烫伤的疼痛。

滚烫的热水以接近 100℃ 的温度滴落而下，四周被蒸汽笼罩成一片白茫茫。

「好烫啊啊啊！！！！ 唔咕呜呜呜！！ 放我出！！请放我出去！！！」

猛击那逐渐蒙上白霜的厚玻璃，热水飞溅到伤痕累累的棕褐色肌肤上，全身浮现出无数水疱。

「哇，看起来好痛啊（笑），瑠奈酱，在之前的企划中皮肤被晒成了褐色，对吧？我们做了个调查，结果很多人希望你恢复成原来的白皮肤……」

从上面传来声音。但是，皮肤的事情和这次的热水拷问之间有什么联系，却让人摸不着头脑。

「所以，我决定先把你全身的皮肤剥下来，然后再移植。就像煮熟的土豆，皮可以轻松剥掉那样。我会把瑠奈酱泡在热水里，让你全身严重烫伤，然后一次性把皮肤剥掉，再给你移植回原来颜色的培养皮肤。当然，全部都不用麻醉，所以会痛得要死……啊，对了，纹身我会全部重新纹好，你就放心吧」

「什...什么意思...难...难道非要剥下来吗—————！！？呜咿咿！！！！啊啊啊！！！！呕呕...!!噗呜呜—————！！」

瑠奈在张嘴的瞬间，口中被射入了超高温的热水。热水将她的嘴唇、牙龈和舌头的敏感粘膜烫伤，将喉咙烫得千疮百孔，并在胃上烫出了洞。

「啊——啊——，因为你顶嘴了。所以呢，从现在开始，我会用热水喷射到你全身皮肤融化或剥落为止，你要努力保护好你的脸哦。如果因为严重烫伤，你的脸变得让人无法兴奋、失去性价值的话，那就只能尽可能地折磨你然后杀了」

瑠奈因食道黏膜被完全烫伤的疼痛而捂住嘴巴，然后突然开始跳起了滑稽的舞步。地板上的热水积聚，脚底的皮肤像破旧的鞋底一样剥落。然而，在这个狭窄的玻璃箱中，已经无处可逃。混有略带白色的粘稠物体的热水积满整个地板，只要移动脚步就必然会烫伤，脚底裸露的肉会进一步被烫伤。

「————啊啊啊！！！呜咿咿！！呜呜！！」

热水从地面和上方倾泻而下。在狭窄的玻璃箱中，瑠奈像鱼一样跳来跳去，撞向玻璃，反复做着笨拙的跳跃，疯狂地挥舞着手脚，尖叫着要出去并捶打玻璃壁。她的全身布满了水泡，表皮部分剥落，皮肤坏死的黑白边缘中露出了鲑鱼粉色的肉块。在这些裸露的敏感肉体上，又被泼上了热水。瑠奈的痛觉早已被强化了数百倍，并被恐惧记忆改造所折磨，对她而言，这种烫伤的疼痛和恐慌是难以想象的。

瑠奈试图将背部紧贴在玻璃上，以减少被热水溅到的面积。然而，她那已经支离破碎的脚底无法支撑身体，只能背靠着玻璃，慢慢地瘫坐下去。玻璃上残留着瑠奈背部皮肤的碎片，紧紧地粘附着。

「―――――っ！！…………――――――――っ！！！」

剧痛令她只能张着嘴不停地开合，完全动弹不得。

背部皮肤被剥得光滑的瑠奈，就这样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这次轮到她的臀部发出滋滋声，像猴子的屁股一样红肿。地板上的热水已经积到脚踝以上。她必须站起来，尽量减少接触热水的面积。她用力支撑着颤抖的双腿，试图剥离粘在地板上的臀部皮肤站起来。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研究人员摇晃了玻璃箱，瑠奈向前倒进了热水地狱中。

「――――――――っ啊…………―――――――……」

随着一声巨大的“滋”响，瑠奈的身体几乎完全沉入沸腾的热水中，剧烈痉挛了几下。她本能地用双臂护住了脸部，但身体的其他大部分都遭受了致命的烫伤。过了一会儿，瑠奈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从脖子以下，她的皮肤几乎荡然无存。有大约30%的皮肤变成了白色、黄色、灰色和黑色的斑驳混合物，形同废皮，而70%则是裸露的粉红色肉体。热水流入了她的性器和肛门，阴道和直肠都被严重烫伤。从玻璃碎片留下的伤口处，裸露的神经纤维像前列腺液一样，缓缓流出白色的液体。深度烧伤通常感觉不到疼痛，但由于诅咒，她的神经部分恢复，因此她不得不比常人更长时间、更深刻地品尝全身皮肤被热水剥落的痛苦。

瑠奈用空洞的眼神站了起来，嘴巴张张合合了一会儿（由于喉咙已经被烧毁，没人能听清她在说什么），然后在白茫茫的蒸汽中“哗哗”地前行，撞上玻璃墙后直接倒进了热水里。她的眼睛始终瞪得大大的。

…………

　……

那里躺着一个发出微弱呻吟的鲜红色物体。

「呜呜.........呜.........呜.........啊.........」

（……好痛…………好痛啊………………）

瑠奈全身从脖子以下的皮肤都因热水剥落，当然，她没有得到任何缓解疼痛的处置，反而被浸泡在激活疼痛的药液中，身上被粗暴地插着几根管子，全身也被塑料胶带粗暴地缠绕着。这些措施只是为了防止体液流失导致死亡，而接下来她将接受无麻醉的皮肤移植手术。现在，她戴着耳机和眼罩，被长时间放置不管。瑠奈持续承受着无尽的（实际上还在不断加剧的）仿佛全身皮肤被不断剥离般的烫伤剧痛。通常情况下，这种重伤足以让人死上多次，即使是瑠奈也徘徊在生死边缘，而且由于传导疼痛的神经系统优先恢复，她不得不反复体验成千上万次全身剥皮的剧痛。尽管全身鲜红，宛如理科教室的肌肉解剖模型，但她的嘴巴还能勉强使用，于是医生们将男性器官插入她面目全非的口中并射精。

「哇，真是太恶心了。我都软了，但也太搞笑了」

「唉，真希望她的小穴快点恢复到能用啊」

医生们将瑠奈烧伤遍布的口腔当作飞机杯使用，并将大量精液灌入她烧伤严重的胃中，然后才取下她头上的耳机和眼罩。终于从黑暗中解脱的瑠奈，脸上充满了恐惧，仿佛自己是重刑犯般，带着深深的歉意看着医生们。

「喂，肉便器听得见吗—？不回答的话就杀了你哦」

「…………？……っ！？ …………っ…………？」

瑠奈一动不动，心中却充满了困惑。她能听到男人的声音，也能听懂话语。然而，仅仅听到那个声音，就会涌现出无法言喻的不快和恐惧。就像是100个人同时用指甲在黑板上刮擦的声音汇聚成一个声音传入耳中。尖锐的声音在脑中回响，引发头痛，再多听一会儿就仿佛要发疯一般。

「唔啊…………啊…………哎…………？」

喉咙还没好，所以无法说话。连自己的声音也听起来怪异而糟糕，甚至让人再也不想开口。或许是因为长时间的痛苦，脑子已经坏掉了吧。

「啥？给我好好说话，垃圾。要不要再给你肚子上来一下？」

「你的喉咙还没好吗？啊——瑠奈酱，你的味觉和嗅觉几乎都毁了吧？视力也相当弱了。所以，下一步我想毁掉你的听觉。然后，我在想怎么做才能让你在听觉上受苦……啊，你能听懂吗？听懂的话试着眨左眼两次」

瑠奈按照吩咐眨了眨眼。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如此令人不快，如果她的双臂还能动弹，她可能会立刻刺破自己的双耳鼓膜。

「哦，看来你能听到。那么，你听起来是什么感觉？是不是听起来非常不舒服，或者勾起了不愉快的回忆？如果是的话，眨右眼两次。嘛，从你的反应大致能看出来。」

仅仅眨眼，眼睛深处就隐隐作痛。仅仅听到声音，额头上就会冒出冷汗，头痛程度是重度自杀性头痛的数十倍，仿佛即将遭受拷问般的恐惧涌上心头。

「好，成功了呢。这个大概一辈子都治不好了吧(笑)」

「你再也听不了喜欢的音乐了，日常对话、周围的声音，只要听到任何声音就会发狂。喂，你是什么感觉？连自己的声音都会让你恶心到想吐，这样的未来已经注定了」

医生们一边坏笑一边解释。

话说，为什么我们讨厌指甲刮黑板的声音呢？

人类特别讨厌2000至5000Hz频率的声音。耳朵的生物结构会放大这一频段的声音，而处理这些声音的听觉皮层又与之前提到的、负责恐惧的扁桃体紧密相连。经过对扁桃体及其相关回路改造的瑠奈，几乎所有频段的听觉皮层都与扁桃体连接在一起，以致任何声音（将成为比指甲划过黑板的声音强上数百倍）都会显得极为刺耳不适。

此外，还有一种被称为厌音症的恐惧症。这种障碍表现为：一旦听到某种特定的声音，就会条件反射般地产生厌恶、憎恨，甚至引起身体痉挛。有一种说法认为，在处于压力状态时反复听到某种特定的声音，这种声音便会与压力反应一起被习得，从而形成“听到特定声音即触发压力反应”的逆转现象，最终诱发厌音症。瑠奈几乎每天都处在严重的压力之中，加之恐惧记忆改造中抑制功能的破坏，使她在不断的泛化学习中，症状只会越来越严重。仅仅在她耳边打个响指，就会唤起仿佛拷问般的恐惧与疼痛，令她哭喊不止。

「喏，这个。从瑠奈酱家里拿来的CD里的曲子，怎么样？这声音听起来是不是让你想死啊？真可怜啊，每次有声音进入耳朵，你的人生中就再也不会有安心的时刻了。啊，就算变成聋哑人，瑠奈酱还有幻听哦，所以也逃不掉哦～」

「呜.........呕.........呜呜呜呜.........咳.........」

仅仅听到“声音”，瑠奈就感到强烈的呕吐感，甚至吐出了精液。而且，这个声音是诗织演奏的小提琴曲。曾经美妙的音色，现在听起来却像是有人将手伸进大脑胡乱搅动，琴弓摩擦的不是琴弦而是她的神经，变成了极其可怕的声音。尽管她曾经那么喜欢，每天晚上都听，但现在却完全不想再听了。一想到再也无法享受那种音色，她的眼泪就涌了出来。

「很好很好，看来受到了打击呢w 完成皮肤移植还需要不少时间，现在全身一定疼得要死吧，接下来还要继续施加拷问哦～」

瑠奈全身自脖子以下的皮肤都被剥落，露出了鲜红的肌肉，没有注射镇痛剂，只用塑料胶带紧紧缠绕以勉强维持人形。她以为，无论再遭受怎样的折磨，自己已经没有余力感受到更多的痛苦了。然而，这个想法太过天真。

医生们给瑠奈的头上装了一个大型头盔。这个装置如同头骨粉碎机，通过拧紧螺丝使头盔渐渐收缩，他们用力拧紧直到瑠奈的颅骨发出吱嘎声响才固定住。本来就已经被迫听着不适的声音备受头痛折磨，现在又增加了挤压骨头的痛苦。视野也被头盔遮蔽，重新陷入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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