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崎素世和千早爱音还是短暂的谈过一段时间的。

　　要乐奈不负众望考上大学，还是和高松灯一个大学，的那个雨夜，即使是长崎素世也忽略了下雨这一恶劣条件，奔赴宇治。

　　是的，从东京奔赴宇治，还好得知这个消息就急急忙忙地出门，赶上特急或许还能在八点之前到京都。是谁给要乐奈决定这次聚会地点的权利？原来是千早爱音。千早爱音，初闻这个名字的时候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在今后的人生中想到这个名字就总要把后槽牙咬断。そよりん，你背后有可怕的东西冒出来了。当然了，是冲着你来的。

　　“人家也不知道她们都在京都旅行嘛，小灯也去了我倒是知道，怎么りっきー也去了，搞得只有我们两个从学校直奔东海道新干线。对不起嘛そよりん，到了以后我请你喝茶，茶！我的天，我知道为什么要在宇治了。那孩子肯定是想吃宇治的抹茶啊。”

　　千早爱音说到这里两手在脸上一左一右成为蒙克的名画。长崎素世抓住自己的头皮。如果幸福是要乐奈那我们是抹茶芭菲。

　　虽说是赶上了特急，但预算只够坐自由席，结果上车根本没有座位，两个人只能蹲在列车间连接处。长崎素世重重地闭上了双眼。

　　“我还查了东海道新干线的右边窗户能看到富士山呢，结果连座位都没有，右边还蹲满了人，呜呜还想拍张照片。”

　　“现在在下雨，即使是有窗户给你也看不见的。”

　　“欸，右边那个是吸烟室欸，我想到了，そよりん，我们假装去吸烟室抽烟，然后就可以坐在里面休息了，里面还蛮宽敞的。”

　　“爱音ちゃん以为为什么人都没有，吸烟室去年春天就废除了哦。”

　　“欸——”

　　对话诡异的终止了。沉默的第78秒，千早爱音刷起手机。长崎素世想到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吵吵闹闹的毕业旅行。她们五个人去函馆，那时候雪还没化完，厚厚的雪充斥着一路的话题。四个小时的车程，完全没有安静的空挡。那时候觉得烦得要死，耳朵和嘴轮流上班。怎么过了一年还是烦得要死，这种莫名其妙的安静。

　　她们在一起之后又分开，就在这一年之间，从开始到结束。也算完整，毕竟走过了每个季节。在春天交往，又在春天分开，保质期一年的亲密关系，有点太短了，短到长崎素世还没开始相信人之间是会产生有希望、有未来的爱情；短到千早爱音还没做完想和伴侣做的一百件事。

　　大学刚入学，千早爱音在长崎素世家嚎叫了整整三天，为什么长崎素世不出去住，这样就可以一起住学生公寓。长崎素世说出去住和在家住有什么区别，反正你每天都会来，反正家里只有我。当时只是借口，现在竟然觉得庆幸，还好不住在一起，留得最后的体面。庆幸，怎么会产生这样的情绪，这不是摆明了一开始就没有相信能够长久在一起吗。坏蛋，长崎素世在心里暗骂自己，总是留有退路，最后却连可能性都没有留给自己。

　　不过没关系，mygo的一瞬一瞬会平等的对待每一个坏心眼的孩子。二人心照不宣的把不够浓烈的爱灌注到mygo这里，队友爱也是爱，对吧，幸好我们还可以是关系特别好的队友，这一定比爱情长久。

　　但现在是怎么回事，两位关系特别好的队友蹲在列车连接处互相搀扶着吃便当，会不会有点太青春疼痛了。

　　“爱音ちゃん其实很喜欢这种青春的事吧，突然去关西旅行什么的。”

　　“我还以为そよ不会来呢。”

　　“欸，爱音ちゃん没有这么以为吧。”

　　“也是啦，毕竟大家都来了。但是跑这么远，我还是有点意外。”

　　“我也有点意外，我听说原本没有要跑这么远的呢。”

　　“哈哈，18岁的孩子就是有活力啊。”

　　“19岁的大人们也是不相上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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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都黑了，下了新干线还要坐奈良线，千早爱音本来想小发雷霆，但十分钟后在京都站被三个队友捡到，说明天再去宇治，二十分钟后吃上了要乐奈请的抹茶巴菲，嘴巴轻轻地闭上了。吃上要乐奈的请客，吃上要乐奈给的抹茶，真是老猫开眼了，震惊之余没有任何意见需要发表。

　　晚上住在四条，还好成年从20下调到18，不然五个人就要露宿京都。春宵苦短，少女吃饭吧。几个人说是在附近随便吃点，边走边聊天，走着走着就到了鸭川边。长崎素世走得腰酸背痛口干舌燥，看准一家不错的居酒屋就把大家都塞了进去。

　　今天我们聚在这里是为了庆祝我们的好吉他乐奈ちゃん开启了高学历的人生。千早爱音说我呢我呢，好吉他只有一个名额吗。千早爱音在乐队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夸奖不会从天上掉下来，是要自己争取来的。椎名立希流下两滴眼泪。一滴是为自己再也不用在花咲川巡逻抓猫，一滴是这家伙和高松灯一个学校，甚至有可能，可能会跟着灯走着走着就来排练了。接着又流下两滴眼泪，为了这种微乎其微的可能性默哀，也为了自己要跑到世田谷去抓猫而默哀，她自己的学校在横滨。为了离家远一点跑到横滨去读大学的回旋镖在一年之后正中眉心。两地相距26千米，未来一片追及问题。

　　高松灯看着椎名立希的眼泪，摸遍全身上下没找到手帕，只好拿出ok绷，但因为这个ok绷是熊猫的，似乎比手帕更管用。始作俑者不语，只是追加一份抹茶荞麦面往りっきー嘴里塞。

　　看着很像酒过三巡的场景，其实没有一个人到法定饮酒年龄，只是五个人聚在一起，智商有满五减二十的定律。椎名立希决定忘掉一切，首先是忘掉刚刚哭过这件事。趁着其她三个人围观高松灯的新收藏时，看向长崎素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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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什么，你们在说什么，我也想听。”千早爱音扑了过来。

　　长崎素世接住然后放置在椅子上，椎名立希成功闪过，站了起来结账。两个人动作行云流水，没练过四年以上的老艺术家是做不到的。左边一个高松灯右边一个要乐奈就跟着她走。

　　“怎么又这样，我也想听嘛。”

　　“立希ちゃん只是想听一些八卦。”

　　“喂，我没有。”十米开外的椎名立希反驳。

　　“啊，立希ちゃん耳朵这么好，看来还能打八十年鼓。”

　　“那当然了，我练鼓都有戴耳塞。”

　　“啊，走掉了，又剩我们两个了。我们去哪里转转吧そよりん，到了京都还没逛一逛呢。”

　　“可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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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鸭川自古以来就有每隔十米刷新一对情侣的怪谈，今日被千早爱音证实。也太多了，从哪里进入都会打破十米的平衡，于是就在小巷里走。

　　好安静，太安静了。就算是下一点雨也好，把这安静带走吧。

　　“这家店我有点在意呢，我去看看，そよりん就在这里等一下我吧我很快就出来。”

　　这条石砖路的两边都是古老的日式木制房子，很有京都风味。长崎素世往里面望了望，这家店好像是瓷器店，这么晚还开着，确实让人在意。古屋之间有一些间隙，朝里望去，能够看到旁边的鸭川。

　　千早爱音没一会就出来了，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家老板说京都腔，好有意思，京都腔的尾音真的很平呢。手上拿着一个包装好的礼品袋。要送人吗？千早爱音似乎没有想要说明的想法，长崎素世也没有询问的立场。

　　“哦！这里也可以看到鸭川呀，稍等我一下そよりん，我想拍张照。”

　　“Hey!Cheese!Take a picture please!”

　　千早爱音在拍照的时候，一男一女正好在鸭川边入画，传来了喊声。是女生往她们这边喊着，似乎是外国人。

　　“OK!Beautiful!Handsome!”千早爱音也十分配合。

　　“Thank you!Bye!”说完，鸭川边的两人蹦蹦跳跳地走了。长崎素世和千早爱音笑出了声。

　　“他们应该喝醉了吧，真有意思。”

　　“和爱音ちゃん一起总是会遇到这种事呢。”

　　“啊，啊！你是说圣诞夜那天吧，那个喝醉的女孩子在扭蛋机面前哭怎么也塞不进去硬币，结果她用的是一枚500円，还是そよ给她换了五个100円的硬币才不哭了，哈哈哈。”

　　“我觉得爱音ちゃん喝醉了也会那样呢。”

　　“会吗？不会吧，爱音ちゃん可是很聪明的，啊，不过找人照照片还真有可能。我们也来拍张照片吧。前面好像有个公园，走吧走吧。”

　　长崎素世想了一会，就像每次约会完的惯例一样，千早爱音总是要拍一张合照，但现在，我们还是一起拍照的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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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真的有个公园，先斗町公园，里面有两个秋千。千早爱音说太好了，就坐在秋千上拍吧。

　　“好啦，我设置了十秒的定时，不要眨眼不要动哦。”

　　1、2、3、

　　十秒真长啊。

　　“そよ，我们真的......”

　　长崎素世没有看她，或者说是没敢看她。

　　“我们真的走得回去吗，下雨了，要不打车吧。”

　　“......”

　　“应该到十秒了吧，拍好了吗，我去看看。”

　　长崎素世脚下一蹬，秋千荡了起来。

　　“そよりん？”

　　秋千只是越荡越高。没有人说话，千早爱音坐回那个秋千，雨其实没想象得大。千早爱音从没在长崎素世的脸上看过这么平静的表情，而那张脸看着她。她明白应该说些什么。

　　“光线好像不太好呢，下次再拍吧。走吧そよりん，雨越下越大了。”不，不是这句。

　　“好，走吧。”长崎素世终于停了下来。

　　晚上十一点，她们坐在出租车里。长崎素世一直望着窗外，窗外其实只有房屋和大楼。千早爱音看着她，很快又看向前方。她已经失去了开口的选择。

　　回到酒店，其她三个人已经睡下，因为没有人回她们的消息。她们回到自己的双人间。

　　这个酒店的窗户外面有消防通道，并不是落地窗，所以需要翻过去。消防通道上明晃晃的写着：此处抽烟罚款2000円。长崎素世看着这行字，点燃了今天的第一根，也是最后一根。

　　最远的是京都塔，最近的是长崎素世。只是背景是黑夜的景象怎么会美成这样，千早爱音重重地叹了口气，仗着长崎素世在阳台听不见。

　　鬼使神差地，她也翻进消防通道。　“给我抽一口吧？”

　　长崎素世瞥了她一眼，拿出烟盒。

　　“我抽素世的就好啦，多了浪费嘛。”长崎素世听到了，但递出烟盒的手并没有收回去。

　　千早爱音知道是碰了壁，乖乖拿出一支新烟。

　　“呼——欸，我没有被呛到欸。”

　　“又不是在写小说，怎么会谁第一次抽烟都会被呛到。”

　　“そよ真方便啊，便利店的人都不会问你是不是未成年。”

　　“想抽烟的人怎么样都会抽到的。比如说你。”

　　千早爱音技上心头，那我们打赌吧，现在去便利店拿一瓶酒，谁被质问是不是未成年谁就要说出真心话。长崎素世点了点头，赌约成立。

　　正好酒店对面就有一家全家，千早爱音选了一杯柠檬利口酒，长崎素世选了一杯茶莎瓦。也许是上班太累或者根本不在乎未成年死活，营业员谁都没有问。

　　“谁都没有问，睡了吧，”长崎素世说。

　　并没有想象的，赢了赌局那么开心，也许是因为没有输家。应答后，两个人沉默着干杯，沉默着喝完，谁也没有醉，毕竟都只是一罐利口酒，一夜无话。

　　千早爱音躺在床上，打开手机相册。刚刚秋千前的照片里，长崎素世侧头看向她，好漂亮。叹了口气，设置成手机壁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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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了宇治。要乐奈如愿尝到正宗宇治抹茶，肉眼可见的开心，如果没有被冰淇淋上面的抹茶粉呛到的话。要乐奈的脸呛成红色，像一个白毛苹果，除了担心的高松灯，其她人憋笑也憋得红彤彤的。千早爱音给了这家店五星加长评加精心拍摄的照片，她说这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会被呛到，源源不断的人们来这里让鼻子里喷出绿烟。椎名立希给了她一脚，删掉了评论，请大家放心。

　　五个人的打道回府，回去的路比来的路上要吵闹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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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二的第一个学期，比大一要忙一些。长崎素世总是收到一些包裹，频繁地收到一些包裹，又由于这学期比上学期忙一些，一个包裹总是要让快递员来个两三遍才能签收，这让长崎素世很恼火。而寄件人无一例外是千早爱音，这是更恼火的事。

　　长崎素世回想起在京都，她和椎名立希的对话。

　　“你不是给我说灯要和乐奈去旅行吗，结果你猜是谁建议灯去的。”

　　“......好难猜哦。”

　　“得了吧，你也差不多。你居然能让野猫先提出去旅行。”

　　“我不是说去静冈吗。”

　　“野猫去过静冈了，西尾和宇治她选了宇治。你再猜为什么是宇治。”

　　“......”

　　“所以你们俩真是般配，到底为什么要分手。”

　　“啊啦，立希ちゃん居然想知道这些八卦吗。”

　　“算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待会还是我带着她们先走？”

　　“嗯，谢谢立希ちゃん哦。”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以怨报德吗？自己明明给了她那么多个机会开口。还有到底哪来这么多东西可以寄？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有落在她家的东西，一次寄完很难吗？退两万步讲，有必要寄东西吗学校就隔了两条街再不济排练的时候怎么不拿给我？长崎素世持续上火中。

　　天杀的包裹寄来了11个，分别是：衣服4件（两条夏季睡裙一套冬季睡衣）、消耗品3件（护手霜一支、香氛一瓶、柔顺剂一瓶）、毛绒玩偶一个、书一本、相册一本、一个小小的，包装精美的包裹。最后一个长崎素世没见过，她想千早爱音终于开始乱寄东西了。她本来没想打开，但都寄到她这里了，打开看看是很合理的。一个瓷器，具体来说是一个兔子瓷器。沉甸甸的，不是筷子架，不是镇纸，似乎就是一个纯粹装饰用的精美制品，完全是千早爱音华而不实的风格。包装上还写着店址：京都市中京区先斗町通四条上ル下樵木町207番地。先斗町？她只记得那个公园是叫这个名字。那个礼物居然以这样的方式到达她的手上，真是毫不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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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そよ？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到底在爱音ちゃん这留了多少东西。”

　　“啊，啊哈哈，先进来坐吧，我给你泡茶。”

　　和上次来的时候没什么区别，毫无区别。她的杯子、枕头都在原位放着，这些东西倒是不寄过来，长崎素世一下就懂了。她走到千早爱音面前，眼神从她的眼睛到她的脸颊，亲了亲。轻轻的，试探般的，蜻蜓点水的，又马上回到社交距离。千早爱音还以为自己没睡醒，因为没留下一点力度，更没留下一点痕迹。接着长崎素世就再靠近过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激烈起来的？没有人记得了，千早爱音觉得自己变成一只烧开的水壶，久违的触感以熟悉的流程唤起全身的液体，开始沸腾，蒸汽从眼睛里流下来，她睁开眼，长崎素世正看着她。长崎素世在接吻时总是半阖着眼，连这一点也让人熟悉得更止不住眼泪。但突然，没有了接触，皮肤冷冷的，连她的眼泪也带走。她孤单地回到自己的身体，长崎素世和她分开，千早爱音狼狈的不成样子。

　　“そよ？”

　　“爱音，告诉我吧，我们到底在争什么。”

　　余裕，是总有人装作自己留有余裕。长崎素世在自己的真心面前设下重重障碍，千早爱音在乐于假装游刃有余，于是她们的关系随着小小的争吵轻易断裂，没有人挽回。她们到底在争什么？这场仓促的休止为什么会有输赢，博弈明明有更合理的方式，长崎素世选择拐弯抹角，千早爱音选择闭口不谈。

　　长崎素世不急于得到答案，或者说已经得到答案。由于不知道她的到来，千早爱音还穿着睡衣，用鼻梁轻易掀起衣物一角，就能含住乳尖，然后像摘掉草莓蛋糕顶上的草莓一样细细品尝。千早爱音用手把睡衣掀起抓住，欢迎她的光临。

　　长崎素世鼻子酸酸的，她有多久没闻到过这熟悉的味道。没有身体香氛、没有柔顺剂、没有香水，最原本的千早爱音自己的味道。她的鼻尖在千早爱音肩颈游走，痒痒的，啊，像猫科动物的嘴吻，不是猫，是比猫更大型的、更危险的，千早爱音想，被这样吃掉也无妨。长崎素世的鼻子很挺，做爱时很爱用鼻尖触碰她，接吻前、舔上乳尖前，大腿内侧面前......

　　“そよ，可以继续了....”这次在左边乳房面前停留的异常久，千早爱音觉得右边身体又冷又热，格外难受。

　　长崎素世当然知道，但今天她想顺着自己的心意来，不再掩饰任何事。她用指尖抚着另一边乳肉，动作是轻柔的，但指尖的茧让这挑拨不可忽略。

　　要么爱上贝斯手，要么远离贝斯手。千早爱音的人生劝告。她们右手食指中指有茧，左手更是每一根手指指腹都有茧，和她自己的茧还不一样，吉他的弦太细，会留下太硬的茧，要脱落的时候会给阴道留下重创，不止一次被长崎素世打手。贝斯手在钢筋的训练下，手指有力，茧分布更广、更无害。左手重，右手快，总之扣起人两边都精彩。

　　长崎素世还是没有宽慰右边乳房的意图。鼻尖划着线一路向下，预告下一个领地，抬起千早爱音的腿，顺便脱掉底裤，架在肩膀上，千早爱音只有死死地抓着料理台的边缘才能直起腰。长崎素世知道这是她那个神圣的厨房吧？明明在这里备菜的时候不洗手是绝对不允许触摸的，怎么今天还能让她坐在这里，怎么没洗澡就要对阴蒂下口......怎么还不下口？

　　长崎素世停了下来，抬眼看她。她想起来了？这么突然？还不如不要想起来。

　　“爱音ちゃん还没告诉我答案。”

　　要疯了，什么，什么答案，大脑都没办法及时运转，未经加工的直白的话就从嘴里蹦了出来。

　　“啊——是报复啦！就算是讨厌我也不想让你对我什么感情都没有，不想让そよ那全身而退。”

　　“不想只有我还在念念不忘。”啊，真没出息，眼泪又流了下来。

　　长崎素世终于知道了，隐藏起来的感情对对方来说就是没有，即使是千早爱音也难发觉，她还在想尽办法逼千早爱音先开口挽留，但其实什么信心都没给对方。她把千早爱音带到沙发上，至此千早爱音的腰终于有了依靠，身体软了下来。长崎素世俯下身去，终于让那潺潺的穴口得到应有的舔舐，或许是等待太久，千早爱音很快去了一次。

　　长崎素世在她的大腿上蹭了蹭，擦了擦嘴，起身靠近。千早爱音贴了上来，想要亲吻，被长崎素世按了下去。

　　她打开千早爱音的口腔，摸着那颗尖尖的虎牙，用力在上面一划，拇指渗出血来，用血在千早爱音大腿上划了一根横线。

　　“爱音还记得寄了多少个包裹来吧。”

　　“得全部还给爱音ちゃん才行呢，还剩下十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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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早爱音觉得自己变成第二熟悉自己身体的人。

　　大腿上两个正字，她都没力气看，太淫荡了。长崎素世的性欲原来有这么强？要不是事后关怀做的好，清理了所有现在还紧紧地抱住自己，不然绝对不会原谅。

　　“爱音，喜欢你。”长崎素世在昨晚终于吐出这句话，补足了一年份的情话。被表白时没说过，第一次亲吻没说过，第一次做爱没说过，春天夏天秋天冬天都没说过。啊，自己是这么好搞定的女人，但真的好开心。她抬起头看长崎素世，亲一亲眼睛、亲一亲下颌、亲一亲额头、亲一亲耳朵，最后亲亲鼻梁。这是千早爱音的喜欢，不过还不想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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