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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奈川局地分散性小雪,2

小说: 2025-09-04 21:31 5hhhhh 5230 ℃

“啧、服务生,请再续一杯薄荷苏打——”

真是的,看他干嘛呢,自找没趣。铳兔抿抿嘴,做了个深呼吸。

4.

“——今天很忙?”当左马刻带着雪花从外面回来,铳兔多问了一句,若是真的耽误了别人的正事,他心里到底过意不去。

“无所谓,一些问候电话罢了。”左马刻没抬头,又回了几个短信才把手机放下。

他在外面抽了半天的烟,身上倒没什么味道。

“不愧是火貂的少当家啊,想要示好的人多到排长队。”

“怎么样,本大爷百忙之中来赴你的约,感到荣幸吧。”左马刻把胳膊架在椅背上,对铳兔扬扬头。

“当然,荣幸至极。”

哼,糊弄。左马刻笑笑,这话一听就知道不是真心的,但他还是很受用。

“对了,刚刚你想说什么?”

“哦,就是想问啊…”左马刻自觉压低了声音,一时间显得有些别扭。

“什么?”

“……难道你就没有那种、死活都吃不下的东西吗?”

“欸?”搞什么,想不到他居然是在意这种事,幼稚啊。铳兔怔住了,差点没忍住笑。

“哎,就是那种…味道怪怪的,嚼起来硬邦邦的。”左马刻依旧压着音量,怕铳兔没听清,还稍微凑近了些。

“唔,有啊。”

“什么。”

“嗯…”

铳兔低头思索了一阵,随后戳起自己盘子里最后一块胡萝卜,一边盯着左马刻的脸,一边塞进了嘴里,一副“干嘛告诉你”的表情冲他眨眨眼睛——

“你猜?”

“……”

妈的!挑衅!绝对是挑衅!没完了是吧!想打架吗?这货就不能说好好句人话啊?啊?

入间铳兔这次没有向左马刻的脾气低头,他自顾自地切开了甜品,酥脆的派皮里包裹着奶酪和红豆馅,这道点心左马刻尝了,味道不错——不过铳兔没有下口,而是有些嫌弃地戳了戳馅料。

“……啧,怎么忘了这个。”他小声嘟囔了一句,用的是左马刻正好可以听见的音量。

左马刻没说话,他看见红豆派馅料的切面刚好朝着他。

费不费劲,入间刑事,有话直说啊,你幼不幼稚?左马刻有些哭笑不得。

不承认也没关系,本大爷来拆台了!

“你故意的?”左马刻伸手弹了一下红豆派的碟子,“叮”的一声,意味深长。

“什么?”入间铳兔擦擦嘴巴,波澜不惊,“我吃好了,走吗?”

“……没什么。”

绝对是故意的。左马刻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还装!还装!明明就是被本大爷说中了!

真烦!

外面仍飘着雪花,完全没有停下的迹象,一片片细密的鹅毛在门前的灯箱上堆了浅浅一层。碧棺左马刻望了望天,若无其事地抹了一把灯箱上的积雪,又嫌弃地捻捻手指,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车钥匙,径直走向停车处。

铳兔刚走出门,正碰见他玩雪,心中默念了一百遍“幼稚鬼”。

“碧棺,”见左马刻要走,铳兔赶忙叫住了他,“你是开车来的?”

“怎么?”

“不好意思,可以载我一段路吗?”铳兔裹紧大衣跟了过去。这样的大雪天,走不了几步就要淋透了,比起这个,面子算什么?

“哟,警察先生,你难道不会开…”这不是什么难事,但左马刻偏不想这么容易就点头,他知道铳兔怕冷,于是拉开车门架在门前,故意让铳兔多淋一会儿。

“今天喝酒了。”知道他又要找茬,铳兔直接打断了他。

“哈?”

“升职应酬,在约你之前。”

“还知道不能酒驾,原来你不是完全没有底线啊?”

“干嘛,我可是很惜命的。”

“行了,上车。”左马刻挥挥手,先坐上了驾驶位。

“麻烦你了。”铳兔拉开后排的车门,关门的声音很轻。

真规矩啊。瞧着倒车镜里的入间铳兔,左马刻心中嘀咕一句。这家伙挑不出毛病,明明是优点,却莫名其妙令人火大。

“去哪儿?”

“前面的车站。”

“车站?”

铳兔低头摆弄着手机,发现左马刻一直没有打火,抬头才发现对方一直在倒车镜里看着自己。

“嗯,车站。”他看了回去,十分笃定地说。

左马刻沉默了一阵,见铳兔没再讲话,才移开了目光发动车子,手刹发出了“嘎”的一声惨叫。

无所谓,就算你不说住哪儿,本大爷查出你的兔子窝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喂,条子,你就不怕我直接开到海边,把你捆起来扔进海里?”驶过第一个路口,左马刻心里依旧不舒服,反正也是闲着,他要拿铳兔寻开心。

“嗯?”

“白痴,没想过啊?”

警察先生,你现在坐的可是黑道的车,可以有点自觉吗?

“…谁会想那种事啊。”铳兔撇撇嘴,懒得理他。

“真是松懈,这样子也做得了警察吗?”左马刻瞥了一眼倒车镜,看见铳兔的表情,扑哧一声笑了。

“呀,真不好意思,刚刚可是‘松懈的警察’在请你吃饭哦?吃了那顿饭的人会变得松懈哦?”挑衅?真没技术含量!铳兔扒过前排的椅背凑过去,故意在左马刻耳边嚷嚷。

“哈!那本大爷可要‘松懈地’把车开进海里了!”吓一跳,这家伙原来可以这么聒噪。左马刻皱皱眉头,不甘示弱。

“喂!差不多行了,小学生吗?”

“嘁,你才…啧,至于这副表情吗。”发现铳兔在倒车镜里一直盯着他,左马刻叹了口气,他只想开个玩笑,要是铳兔真的怒了,那也太没劲了,“我说,刚见面的时候你就用这种眼神瞪老子,到底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啊,啊?”

“你在讲什么,我可没瞪你。”铳兔回过神来,立刻转向了窗外,若不是被碧棺左马刻这么说,他自己似乎都没察觉到。

“少装,大会议室,最早碰面的时候。”

“…原来如此。误会了,那时刚来,见你是熟面孔,挺意外的,就多看了几眼,没别的意思。”

“喂,你觉得本大爷会信吗?”左马刻又看向倒车镜,但这次铳兔没有看他。

“贵人多忘事啊。”铳兔叹了口气,“池袋Sunshine City,你不记得了?”

沉默了两个路口,左马刻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他当然记得那年Sunshine City发生的事,刻骨铭心,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在沉默中回忆了一圈,可印象中确实没有“入间铳兔”这个角色。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真的有些眼熟,那时在场的巡警不少,或许在人堆里见过一面吧。

扫一眼他就能记住?条子的职业病?未免有点恐怖了吧。

“……我们以前真的见过面?”直到开到了车站旁,左马刻才开口,他靠边停车,又扫了一眼倒车镜,发现铳兔在笑。

“骗你干嘛。”

“咳、那啥…”

“没关系,”铳兔自觉地下了车,绕到了驾驶位,扶着车窗冲左马刻笑了笑,看得出他心情很好,“现在总记得了?”

“……”

“回见。”走了没几步,他又转过身扬扬手。

好一个回见,还会有回见的机会吗?

哎,这次或许忘不掉吧。左马刻点点头,摇上了车窗。

……等等,他上车前好像说了“升职”?

升了一半的窗户又降了下来,左马刻探出车窗,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消失在进站口。

翘了应酬溜出来的吗?有点意思,原来你也不老实啊,警官。

末班电车空荡荡的,干净的车厢映得灯光尤其刺眼,铳兔靠在座椅旁的栏杆上,抱着公文包昏昏欲睡。

“你这家伙不会是没朋友吧?”

——方才分明聊了许多,可偏偏是左马刻的这一句话,在他混沌的脑海中循环播放。

碧棺左马刻太敏锐了,真是一刻都不能放松,明明他看起来根本没在思考的样子,却句句话都能戳在重点上,一点也不好对付,平日里玩弄的那点儿社交话术,仅一顿饭的功夫,竟然就对这个有话直说的家伙使用了大半,相处起来比官场上那帮拐弯抹角的老油条还要耗费精力。

他是野生动物吗?

“朋友啊…真奢侈。哎,从前也不是没有过。”

铳兔摘下眼镜揉了揉发酸的眼睛,电车的玻璃窗里只身孤影,模糊不清,好似两个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一个逾矩的想法忽然间涌上他的心头——

对这个人,或许真的不需要太多伪装呢?

疯了、疯了,入间铳兔。他赶忙把眼镜摁回自己脸上。

清醒点,别被胡来的人撞昏头了。

5.

铳兔再与左马刻联系是在半个月后。

与其说是联系,不如说是寒暄。铳兔反复看着刚刚收到的短信,在输入栏里编辑了半天,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

虽然碧棺左马刻发来的信息只有短短一句话——

【祝贺升职,入间巡查部长。】

真稀罕,黑道少当家向警察祝贺升职,这家伙是怎么想的啊。

大概是他看到信息安全月贴出的宣传海报了吧,毕竟上次出示身份的时候,自己还是巡查呢。铳兔叹了口气,最终也只回复了一句话,随后熄了屏。警署在特定的月份会制作一些宣传物,在横滨署的一帮警察里,铳兔本就仪表出众,又刚升格为巡查部长,本月宣传大使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了他身上,看着自己的形象被贴到街头巷尾,铳兔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没猜错,碧棺左马刻是个谨慎的人,他确实是看到海报上的信息后才发送的这条短信,没有别的原因,只是为了确认入间铳兔的新职称,免得说错了尴尬。

毕竟也不是没有一下子就变成警部补的可能啊!

而当左马刻收到铳兔的回信时,也充满了意外——

【谢谢,消息真灵通啊,碧棺先生。】

就这?左马刻挑了挑眉毛。

就知道这个败德条子惯会打官腔,不过也不能全怪入间巡查部长,左马刻心里也清楚,自己发出的那句问候本就没什么可推敲的。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自己真是闲得抽风了才去问候他,没劲。左马刻歪进事务所的沙发里,他刚把手机丢到茶几上,短信提示音又响了——

【虽然迟了半个月,但是生日快乐,那天的晚饭就当我随礼了吧。】

他知道了?也难怪,毕竟是条子,查谁的户口都不稀奇。左马刻笑笑,又摁了几个字,随后把手机揣进兜里,翻个身睡午觉了。

信息安全月大使,但愿您可以保护一下本大爷的信息安全。

——【谢了,心意领了。】

看完这条回信,铳兔会心一笑,没再回复。

一起吃饭的那天是11月11号,碧棺左马刻的25岁生日,这也是他后来整理文档才发现的。

“还真挺荣幸的。”铳兔收起手机,小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插上了巡逻车的钥匙。

“什么,前辈?”一旁的巡查听见他说话,扭头看他。

“没什么,最近遇到一个有趣的人。”

“啊,是那个碧棺?”

“嗯?”铳兔下意识有些警惕,“你知道啊?”

“哈哈,有天看见前辈和他一起吃饭,您跟他熟悉吗?”

“还行吧,”铳兔打着了火,放下手刹,“认识。”

自打这之后,他们没再联系过,入间铳兔的身影再也没出现在火貂组,就连左马刻偶尔光临监禁室,也没见到过他。

条子再恶劣也是条子,黑道再正直也还是黑道,原本就是截然不同的两条道路,混在一起才不正常。各有各的忙,从没做过同伴,更不存在分别了,倒也没什么可惜的。

碧棺左马刻本以为再也不会与入间铳兔有交集了,直到那天他奉命清扫地盘上的走私犯,然后凭着直觉来到了港区,搜查了一艘倒霉油轮。

“哈哈,想让我低头?你们根本不够格啊!”

左马刻潜伏在角落观察了许久,隔壁乱哄哄的船舱忽然冒出一声怒吼。他认得这个声音,干净、清脆,听过一次就不会忘,就算是在几百号人嘈杂的广场,是个人都能清楚地分辨出属于入间铳兔的声音。

听上去那家伙被俘了,让人折腾得不轻。不过此时左马刻并不打算冲进去救人,他的目标很明确,只是那几个嚣张的杂鱼罢了,至于救人,顶多只能算顺手捞一把。说实话,他甚至不爱管旁人之间的恩怨,何况他不了解入间铳兔,谁知道这败德条子是否捅了什么篓子,若是自食恶果,也算他活该受罪。

左马刻本打算再观望一阵,没听清那几个混混又问了什么,只听见隔壁又传来一声高昂的怒吼——

“别费力气了,我有必须实现的愿望,绝对不可能向你们低头的!”

什么啊,这不是很有骨气吗。兔子警察,你是有心灵感应吗?这样一来本大爷可没办法见死不救啊。

左马刻挽起袖子,看了看外面灰蒙蒙的天,现在应该才刚过了中午,完事之后还来得及带败德条子去喝杯下午茶。

好了,活动活动筋骨,露个脸吧——

6.

直到目前为止,28年零7个月的人生,入间铳兔从没感到过如此狼狈,唯有今天。

他是被碧棺左马刻从船舱里扛出来的。

他伤得不重,看上去鲜血直流,实际上多是些皮外伤。那几个混混并不是什么好的打手,先锋在任务中出现了失误,警署的增援随后就会到,铳兔在等一个挣开绳索的时机,然而还没有等到时机成熟,不知道从哪里空降来一个白毛红眼的野生动物,一眨眼的功夫就夺走了他所有的表现机会。

现在,这个身高186厘米,年龄25周岁的野生动物正扛着他走在码头,嘴里叼着烟,烟灰随着风向一股脑全扑在了铳兔脸上。

“你放开,我又没死,我自己能走!”烟灰呛得铳兔咳嗽了半天,他冲左马刻嚷嚷着,而对方好像故意装作没听见。

天空响了几个闷雷,冷风一吹,冻得人一激灵,时不时飘下来几颗盐粒一样的雪,裹挟着空气中的尘埃、灰色的、脏兮兮的。这样冷的天,就算落到了地上化成了水,恐怕很快也要变成冰吧。

左马刻找了块相对干净的地方,不紧不慢地把铳兔放在地上,站在他面前抽烟,好像在酝酿什么话。

“你倒是…先给我把绳子解开啊!”

“捆得又不结实,你自己挣几下就开了吧,以为本大爷看不出来吗?”

“喂,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虽说不需要帮助也能摆脱绳索,但眼下危险已经解除,铳兔不想再费太多力气,他索性坐在地上休息,抬头看着左马刻。

“哦,来收拾几个在地盘上胡闹的杂鱼。”左马刻没看他,语气淡淡的。

“喂,你可别告诉我…你我要收拾的是同一帮人?”

“是吧。”左马刻把抽剩下的烟头丢在一旁,用脚碾了碾,又点上一支,“现在看来是的。”

“你调查警署的计划?”

“哈哈,不敢。”条子,想象力真丰富。左马刻低头瞧了铳兔一眼,他脸上脏兮兮的,镜片也歪了半边,正直勾勾地瞪着他,不过眼神与早前见过的似乎不太一样。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直觉。”

“野生动物。”

“哟,终于说出心里话了?”

左马刻并不恼,他在铳兔面前蹲下,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脏兮兮的小警察,等待铳兔的后文。

“好吧,虽然这么说有点奇怪,总之、欠了你一个人情,谢谢,帮大忙了。”

“顺手而已,不谢。”左马刻点点头,但没有起身的意思。

“这么冷的天,不给松绑,总能给口烟抽吧?”铳兔一时间也不知能再说点什么,

见左马刻故意蹲在自己面前吞云吐雾,心里倒是犯痒。

“哦,可以啊。”

说罢,左马刻捏起手中剩下一半的烟,猛地吸了一口,趁着铳兔毫无防备,捏着他的脸颊便吻了上去。这个吻并不美好,左马刻的力道很大,铳兔被他的恶趣味呛得险些无法呼吸,挣扎之际,缠在他身上的绳子松垮垮地掉在了地上。

“你他妈干什么!”很好玩吗?铳兔一脸幽怨地瞪着左马刻,他并不生气,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稍微有点委屈。

哦,骂出来了。左马刻笑笑,忽然见铳兔的眼镜片碎得像蜘蛛网,只觉得不安全,顺手帮他摘了。

“……”反正也坏了,他拿便拿吧。铳兔深吸一口气,眼前的人再怎么说也算是“救命恩人”,虽然令人火大,但还是要忍住,“别卖关子了,你到底想干嘛?”

“喂,老子费这么大力气帮你,总要给点好处吧?”

果然是钱的问题,身为黑道明明做过不少交易吧,还这么费劲。铳兔苦笑一下,“说个数目吧,你想要多少?”

“本大爷还不缺你那几个子儿。”

“…那你想要什么?”

左马刻揽上铳兔的肩膀,压低身子凑在他耳边,轻轻抿了一下他的耳垂。

“茶水间不舒坦,你去找个舒坦地儿?”

流氓。铳兔抿着嘴,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该不该笑。耳朵痒痒的,自己应该没有脸红吧。

“真没礼貌啊,堂堂火貂组的少当家,谈条件时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人?”

“嘶…”左马刻龇牙咧嘴,但此时就算想生气也气不起来,他又吸了一口烟,然后把剩下的一截烟头戳进铳兔嘴里,“考虑一下吧?入间刑事。”

见他这难得老实的样子,铳兔只觉得好乐,他哭笑不得地叼着那一截烟头,烟灰飞得到处都是,灰烬与雪花一时间不分彼此,铳兔噙着烟干咳嗽,不知道是被烟呛的还是笑的。

“喂,你不要紧吧?”左马刻见状,想抽走他的烟,却被铳兔歪着头躲开了。

铳兔摆摆手,踢走地上的绳子,自己拿开了那截烟头。

“傻瓜。”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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