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干嘛干嘛干嘛！”你诧异地推开扑过来的小恶魔。你确信和她关系没这么好。怕是她又想从你这边捞什么好处。

　　但她今天莫名很强硬，不管不顾地拼命要凑上来。

　　“啧啧干什么，说话说话！”虽满腹狐疑，但你留意到她的表情。垂下来的刘海遮住了她的双眼。她咬着嘴唇。

　　小恶魔发狠地抓住你的手臂，指甲紧紧抠得生疼。你实在没办法只能妥协。

　　“好好好。乖乖。”你环住她的腰，小恶魔终于放松力道。

　　“来了啊。”帕秋莉从书架的阴影中现身，“安慰一下她吧，她吓坏了。”

　　“你不是差点被芙兰咬死吗。”

　　啧。真亏她能这么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你埋怨地瞟了书库主人两眼，明明就是共犯。

　　“谁知道蕾咪搞那么严重，”魔法使看穿你的心思，叹了一口气，“她就和我说要逗你一下。”

　　“你住院的时候她去过好几次，护士有和你说吗？”没有，铃仙只说菅牧典一直在床边照料，并没有说过小恶魔的事情，典提到过几个人：爱丽丝来过两趟，灵梦和魔理沙来过一次，清兰每天都来——因为她的兼职就在医院里，说不准也是个小护士。剩下就是蕾米莉亚带芙兰来过三趟...

　　是不想被人看见吗。

　　呃。没想到出一次事牵出来这么一大票人情。怀中的恶魔仍然埋着头，她锁骨下面两团分量不小的软软压在身上让你有点心慌意乱。

　　小恶魔...她不是这种感觉的才对啊...

　　一起吃饭摸鱼的调皮捣蛋小恶魔，作为书记官的彬彬有礼小恶魔...眼前这位跟哪边都对不上。是她的第三个形态吗...坦率直球小恶魔？

　　“我还活着呢，活的活的。”

　　接到主人的返回指令，书记官总算放开手。

　　你还以为她马上就要转身回去，结果她一低头在你裸露的肩膀上啃了一口。“唔！”

　　左肩的三角肌留下了深得发黑的牙印。

　　“没想到你还会来。”帕秋莉回到座位上。

　　“...被做了那种事，居然不害怕，”魔法使淡淡地说，“该说你很勇敢吗...”

　　那种事情绝对不想体验第二次。

　　因为相信蕾米芙兰不会再开这种玩笑，所以才没留下心理阴影......？

　　虽然你一直挺怕幻想乡当中的大部分居民，但真正遇上麻烦之后却没有恶化心中的印象。“从来知道她们干得出这种事”、是因为这个？所以当芙兰真的如你所想，扑过来狠狠地撕开你的喉咙之后，你反而产生了“瓜熟蒂落”的安心感？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变态啊，已经不能称之为受虐狂了吧。

　　总感觉今天上课的帕秋莉老师语气温和了点。

　　下课的时候芙兰来图书馆玩了。

　　“哥哥哥哥！”吸血鬼兴奋地飞扑过来。接住她之后，传来了感觉。她的下巴顶在肩膀上的触觉，金发和脸颊蹭在颈皮附近的瘙痒，全和那时候那么像。你浑身有点发寒。

　　以至于她开口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呼在伤疤上，突然叫你双腿酸软。好歹才没有原地趴下。

　　“哎？哥哥被帕琪咬了一口？”

　　推脱说灵梦已经做了晚饭，你婉拒了蕾米莉亚的邀请。其实灵梦这个点午觉都还没睡醒，你只是感觉到极限了——芙兰的极限。虽然没有留下“一想到就会发作的心理阴影”，但当芙兰在视线里的时候，你确实感到伤疤刺刺发痒，芙兰朵露本人则像一面雪白墙壁上喷溅的猩红血液：非常刺目，确实不会咬人，但看着太吓人了。

　　回去的半道上被狐狸劫道了。

　　“塔克阁下...！”

　　“唔。”你没有问什么，站在原地等她小跑过来。

　　“......”她的头发很乱，你半蹲下来伸手为她梳理。是一路从山顶飞过来被风吹乱的。

　　“嗯呜——”狐妖气鼓鼓地盯着你的脖子，“这是什么？”

　　“干嘛，吃醋啊。”你抿起嘴唇拍拍她的脸蛋。“哼、塔克阁下、早就是典的东西了，典才不吃醋！”操，这什么话啊？一点都不像这只狐狸会说的。“别告诉我你在学那个谁蕾米莉亚。”你刮了刮她的鼻梁。“才没有！典才不学别人。”

　　“小恶魔咬的，小恶魔，那馆子里伺候帕秋莉的。”之前跟典讲“帕秋莉老师”的事情的时候应该也有提到小恶魔才对。你并不忌讳和菅牧典提小恶魔的事情，你相信典看得出来你对“菅牧典”这位狐狸姑娘的感情是独一份的。

　　至于她自己相不相信......

　　“蹲住！”她撅着嘴威风凛凛地命令道。

　　“眼睛闭住！”听令的同时，你暗暗咬紧牙关——应该会痛一下。

　　后脑勺被按住了，你的脸贴到她的胸口。是拥抱。

　　菅牧典搂住你的脖颈，抚摸起你的头发。

　　简直像仅仅隔着一层皮肤，她的心脏跳得好快。

　　“塔克阁下......如果典说、想要和您住在一起，您答应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她想住博丽神社不成？还是想住去贝勒塞？

　　“你认真的吗。”

　　“就、假如...”你感到她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滑过眉毛，摩挲得额头直痒。

　　“我不住在幻想乡，典。”“嗯。”

　　啊啊？“嗯”是什么意思？

　　是这个意思吗？愿不愿意为了她搬到这边来......这种？

　　“你会很孤单的。”你实话实说。

　　“典、会在家里好好地、好好地等塔克阁下，”狐妖轻声说，“等塔克阁下回家。”

　　家......？

　　她说起这个字眼的时候你没有第一反应，俨然一切理所应当。然而思绪转至现在的生活：被八云紫支使着满世界跑，另外还有要还井上的人情。井上旅葵他绝对是说什么都不会来幻想乡的。无论如何，至少他那边...

　　“典，这个事情我会认真考虑的。”你一下没法决定。

　　“典、会等的。”

　　原来她是忙里偷闲地从山上跑过来见你的，现在得回去吃晚饭了，她说今晚还得加班。“最近和山童的交涉突然变多了。”好像是因为夏天临近的原因有很多作物交易的事项得谈，要做不少记录。典忙得团团转。

　　“随时来找我，我就在神社。”你与她道别。

　　你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博丽神社。偶尔蕾米莉亚那边要求的时候你会去红魔馆待上几天帮忙照顾芙兰或者连续几天跟着帕秋莉上课。更之前的话...也有在村子里住过，住在稗田家向稗田家主学习历史。都是暂居人下。

　　就是说、终于有个可以待的地方了吗...

　　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房子？！”哪来的房子啊？总不能让典准备？她突然提这一茬该不是...

　　哈？说到底典住在哪？

　　事态混乱。之后再问她。

　　真要的话，可能阿吽会稍微舍不得你...灵梦虽说没有巴不得你赶快走的意思、但从来独居的她家里多了萃香阿吽几个恐怕已经难对付，这几年更多个男的估计也早就浑身不自在了。你可不想被她讨厌。

　　“我说...”你放下碗筷，吞吞吐吐地开口。

　　“咋了。”博丽巫女仰头喝粥。

　　模仿菅牧典的说法给她“假设”了一下。

　　“不成，”什么？？“紫跟我商量的租期还有好几个月，你走了谁交房租。”

　　“提前走也不是不行，交违约金。”

　　呼，吓死了。还好只是钱的事情。

　　要说的话，大概是给她尝到甜头了。住在神社的就你一个交房租的。天天躺着什么都不干也来钱，知道有这种事情之后估计她也不想轻易放过你。

　　就这么着吧。你整理好饭后的餐具，预备抱去洗掉。

　　“谢啦。”吃完饭巫女就地躺倒，伸手去够地上几根竹签子——大概是她下午吃团子生出来的。捡起签子之后她招了招手。你抱着空碗去接它们。

　　“有什么想吃的，”巫女趴在地上昂着头问，“待会儿我要去魔理沙家。”

　　“才刚吃过晚饭哎...而且灵梦小姐。”你白了她一眼，用两根指头揪了揪自己的领口示意。

　　“哙、色鬼。”巫女反射般捂住衣领踢了你一脚。差点害你把盘儿盏儿全丢地下。

　　就算是一起住到现在，未免也太没防备了。“瘦肉就行。”她顺路从夜雀摊买夜宵回来之后绝对是要喝闷酒的，不把她哄高兴搞不好还得挨打。

　　这姑奶奶真难伺候。

　　一面想，你一面走去厨房。

　　没洗多久阿吽就跑来帮忙了，一如既往地乖。有阿吽帮忙冲第二遍的话快很多。

　　“我出门了，看好家啊。”洗完碗之后灵梦从门口探进头。“哦。”“灵梦小姐再见！”

　　“那阿吽我烧热水了，你要先洗澡吗。”“阿吽、还没！阿吽等会儿洗！”

　　进入更衣室脱衣服的时候你感到一股异样——很难说是什么感觉。有点像心脏突然咯噔一下。

　　昏暗地牢中的探险强化了你的战斗直觉：有人在看你。

　　脱掉短裤之前你拉开了更衣室的侧门，并没有发现偷窥者。

　　应该是八云紫之类的家伙吧，无所谓了。

　　摘下铁环戒指之前，你从中拿出棱光法杖。

　　“唰...——”你提桶把热水倒进浴盆。

　　...

　　时机差不多了。

　　你曲起腿往热水底部缩了缩。

　　你猛地举起一团强光。

　　“呀！”果然听到换气窗外面传来惊呼，还有重物稀里哗啦滚在地上的动静。听尖叫能知道是那几个光之妖精。这回能让她们长长记性。

　　“这么晚还不睡，这么爱看进来一起洗！”你擦干棱光法杖吆喝道。

　　诶？谁啊？你一眼没认出前面那位。

　　从浴室出来之后看见客厅里站着一名个子相当矮的姑娘，一头金色长发一路垂到膝盖窝。她穿着一身泡泡花纹的浅色睡衣在冲你揉眼睛。

　　“好吵...在干什么啊...”开口时她挠了挠头顶——原来是克劳恩皮丝。

　　“抱歉抱歉，刚刚洗澡的时候出了点意外。”你点头哈腰地道歉。

　　妖精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吃晚饭的时候她在睡觉吗。“饿了......”

　　“这个这个，先吃点对付一下，”你手忙脚乱地穿上衣服在随身物当中搜寻起来，应该还有馅饼之类的东西，“等会儿灵梦小姐带好吃的回来。”

　　把干粮交给皮丝之后你就火急火燎地泡茶去了。佣兵吃的肉馅饼又咸又硬，绝对不符合她的口味。配点绿茶要好些。

　　“唔呃...好咸...咸得像地狱...”“等等啊茶马上好。”

　　看她皱着眉头努力吞咽的样子你还有点心疼：同时心疼皮丝和馅饼。

　　不过皮丝捧着饼迷迷糊糊嚼着嚼着好像终于嚼出味道来了，一口比一口更大更使劲。饼上有几种德罗斯香料，幻想乡里找不到类似的味道。调味方面还是那边的花样多得多。

　　“来，小心烫。”“......嗯。”

　　她也有这么安静的时候。

　　“塔克......”“要放糖吗？”你起身预备去厨房。

　　“那个、前几天、你和那个...白色的狐狸小姐...”

　　“...在浴室里做什么啊？”

　　给她解释算不算性骚扰呢。

　　“嗯？前几天什么？”

　　“就是、那种啪唧啪唧的事情！”

　　噗。

　　被妖精们全看走了。

　　“那个、皮丝，你有没有注意过我们...”没办法，趁四下无人你抓紧给她解释了云雨之事的详情，用了妖精也能懂的直接语言。“一定是要喜欢的人才行啊！”委婉解释或者美化什么的，交给她父母去烦恼吧。想到这里，你有些忍俊不禁。

　　“喔！嗯...”皮丝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还好她挑这个时间来问，迷迷糊糊的半瞌睡叫她难以集中注意力，也没有追问的力气。

　　灵梦快回来吧，这话题哪怕随便换个妖精你都能敞开了聊，偏偏是住在一起的皮丝。

　　“可是...”她低下头好像在思考，随即放下茶杯抹抹脸用力克服睡意。

　　皮丝问你为什么不和灵梦。

　　通天的净界山啊！你问我我问谁去？？

　　说到底“和灵梦”这个句子对你来说就跟“用铁棍击晕树木”这种话一样狗屁不通。根据对灵梦的了解，你都以为她是女同性恋。你怀疑过很长一段时间，巴望灵梦是正常的，因为她很喜欢森近霖之助。结果过来几年你不想看也看明白了，与其说是那种“喜欢”，倒不如说是“最喜欢大舅子了”这种感觉的东西。

　　“才说的啊，一定要是喜欢的人才行！”

　　“塔克、不喜欢灵梦小姐？”“我...”

　　那个臭脾气的鬼巫女、平常没事倒是会老老实实一整天双目无神地趴在客厅里，仿佛不论外面怎么昼夜轮转刮风下雨经过多少三冬四季都能完全雷打不动。偶尔兴致来了就和五六个酒友在后头庭子里吃吃喝喝，每次胡吃海塞弄得乱七八糟还得你阿吽费劲收拾，真是活该堕下九狱。永远跟人爱答不理的，求她帮忙就趁机要这要那，喝醉了还爱打人。

　　这种人有什么好喜欢的。

　　“呃、也不是喜欢就行，”你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人家得同意啊。”

　　“塔克、不同意？”

　　这瓜娃子怎么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问你的意见啊？

　　“嗯。”你耸耸肩。

　　“那、这样。”你眼睁睁地看着她突然从身后抽出一根半长不短的木棍、当即反应过来连忙用力闭上眼睛。还好赶在她引燃火焰之前。

　　“你这...”你恼火起来，背过身去，“唉。”本想骂她两句，但最终变成一口叹气。你懒得追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妖精只有一时兴起。

　　“壶里茶还有。”你背对克劳恩皮丝走出门去，“再敢这样我去跟灵梦小姐告状。”

　　你坐到回廊上看着天上的白月牙发呆。

　　浴室那头传来了水花泼溅的哗啦声。是阿吽在洗澡吧。

　　“小子。”未见其人，先闻其味。

　　“萃香小姐，好臭。”标志性的烈酒气味，一股甜丝丝热腾腾的酒臭不由分说钻进鼻孔，迫使你眯起眼睛。

　　“态度这么恭敬，”鬼从长廊暗处现身，坐到旁边，“说的话又这么失礼。”她伸长了脖子靠过来，故意捉弄你似的。你无法忍受臭味，要站起身来。

　　“别动，”她眨巴着眼睛在观察你的脖子，应该是在看愈合的巨型伤疤，“那个黄头发的吸血鬼咬的？”

　　“她竟然会救你。”伊吹萃香歪了歪头，脑袋右侧那根大角索命般刺到你脸上。她对蕾米莉亚的指令感到好奇。

　　应该是...还有利用价值什么的吧。在这帮妖鬼中间你自己的生生死死自己说了不算，这次确实知道了这一点。好在她们没很想要你的命。

　　“喝点？”

　　“不了。”

　　“好小子，”鬼乐得笑出声，“好胆气！在等灵梦？”“对。”“那就没办法啦。”

　　鬼摇头晃脑地背身走进阴影，好像通过某种手段去了其他地方。

　　你走到回廊另一头坐下。

　　“噢哟。”伊吹萃香在铁门前着陆。

　　靠在围墙上打瞌睡的红美铃顿时清醒过来，“来者何人？”

　　“那里面是不是有个黄色头发的，”鬼抛接着紫色葫芦，“我找她。”

　　看见守门人摆出架势寸步不让的样子，伊吹萃香勾起嘴角。

　　你看到了从阶梯走上来的两个人。她们两个搂成一团互相搀扶的样子。

　　第一眼你还以为博丽灵梦变成一黑一白两个。

　　看了就知道是灵梦在摊子那儿逗留了一会儿结果喝醉了，被藤原妹红一路送回来。

　　怪不得米斯蒂娅那么欢迎藤原妹红，原来妹红一直在帮忙处理醉鬼。

　　“辛苦辛苦。”你跑过去之前没忘记大声叫上阿吽帮忙。

　　“还有这个。”妹红交付灵梦之后从腰间取下一个方形布包。

　　和阿吽一起把灵梦拖回房间比想象得顺利。她喝高了。你知道她的脾性：博丽灵梦喝一点酒会先打开话匣子，之后会慢慢开始亢奋地胡说八道、抓住你撒一通气、犯困，然后就是彻底失去意识，变成不会动的一条肉。

　　唉，巫女大人啊。

　　原来皮丝还趴在客厅睡觉，身上那条被子是阿吽添的。你坐在她身边打开布包里边便当盒的时候她一挺身坐了起来，闻到香味了吗。

　　除了你老是点的两份香烤瘦肉，还有几份油炸鳟鱼鳗鱼段之类的零嘴，应该够了。“吃吧吃吧。”你把妖精抖下来的被子卷起来搬到一边。

　　“塔、塔克！灵梦小姐叫你！”阿吽从卧室探出头来，着急地喊道。

　　“干嘛干嘛！要吐是吗？我拿盆子——”你急忙爬起身要去救火。

　　“不是，灵梦小姐要你赶快过来！”

　　“啧。”你不耐烦地撇撇嘴，却只得加快脚步。本来以为她已经喝醉不会动了结果还要加戏。待会儿回来夜宵都被皮丝吃干净了。

　　结果一进卧室看见她气息微弱地叫你名字你的心又软下来。“什么什么，塔克在这里，就在这边。”你趴下来盯着她的脸打听她有什么需要。她锁着眉头好像眼睛睁不开的样子，你焦急地翻开她的眼睑，“喂喂？看得到吗？”这种简单粗暴的方式大概只会起反效果吧。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要什么？”

　　巫女揪住你的脸皮。

　　“......你......不、不准走。”说完后，她一歪身子睡着了。

　　“走？”狛犬疑惑地重复道。

　　解释了菅牧典的事。

　　“这样啊...”阿吽果然很沮丧。你本来不想这么随便告诉她的——最好是找个大白天能和菅牧典一起说。“那、那这样就是同居了呢！恭喜呀！”就算如此，阿吽还是由衷地祝福你，弄得你手足无措。“谢了。”

　　其实不想走。

　　“但不是今天，”你摇摇头，“我...我那边其实还挺忙的来着，就这么答应典的话太不负责了...等、再说吧。”你迎上狛犬由失落变成期待的眼神，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阿吽去和皮丝吃一点吧，灵梦小姐买回来的好吃的。没事，我看着呢。”你低头把视线投向不省人事的巫女。

　　“嗯，没事的。”

　　已经没胃口了。

　　你沉默地看着博丽巫女的睡脸，一边心不在焉地用一根食指把她含进嘴角的发梢拨出来。

　　以前不这么麻烦的才对...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门外传来妖精和狛犬嬉闹成一团的响动。

　　无论如何搞不明白。

　　巫女已经睡熟。你抱起她换下来的一团脏衣服，离开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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