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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心淫骨绿意简】(29-31)(淡绿),3

小说: 2025-09-04 21:31 5hhhhh 9520 ℃

  双生的脚趾小巧精致,被肉丝轻袜包裹得恰到好处,袜面紧贴肌肤,勾勒出每一根脚趾的柔美弧度。

  那肉色的丝袜薄如蝉翼,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暖光,半透明的质地隐约透出她白皙的肤色,仿佛为她的脚覆上了一层轻柔的薄纱,既朦胧又撩人。

  脚踝处纤细匀称,肉丝轻袜贴合得毫无褶皱,顺着她小腿的曲线流畅延伸。

  小腿修长而紧实,肉色的丝袜让她的肌肤透出一抹自然的莹润光泽,肌肉线条在袜面的映衬下柔和而富有弹性,宛如一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再往上,膝盖微微弯曲,露出一抹圆润的弧度,肉丝轻袜在此处略微收紧,勾勒出她腿部的立体感,袜面与肌肤融为一体,几乎看不出分界。

  我的目光继续上移,到了大腿部分……喉头一紧,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脑中一片迷雾,仿佛被她这双腿的美感完全俘获。

  她脚尖又轻轻动了动,肉丝轻袜在她玉趾间微微摩擦,发出细不可闻的声响。

  我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试图掩饰内心的慌乱,却发现目光死死锁在她腿上,移不开分毫。

  肉丝轻袜传来的温度细腻而温热,那柔软与热力交织,让我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相公,你看傻啦?」

  她的声音甜腻中带着戏谑,打断了我的怔愣。我猛地回神,脸上热意涌起,结巴道:「好……好看,合脚得很。」

  她轻笑出声,脚尖在我腿上又轻轻蹭了一下,低声道:「相公,喜欢的话,以后双生与你云雨之前常给你穿!」

  肉丝轻袜的细腻触感再次撩动我的神经。她眸中波光流转,似是满意我的反应,又似在继续这场假扮夫妻的嬉戏。

  我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强压着想触碰那肉丝轻袜的冲动,却怎么也无法平静,目光竟不由自主地顺着她的脚踝往上移,那圆润的小腿、柔软的腰肢,还有她笑盈盈的如花笑靥,全都像带着钩子似的拽着我的心神。

  我咬了咬牙,强压下那股冲动,低声道:「双生,咱们不是说好了,是假扮吗?」

  双生淡淡一笑:「你不懂!须得这样的假扮,才不会被外人看出来,若不然怎么会夫妻的感觉?」

  「另外,你要记着自己说过的话,从头到尾不可以碰我一丝一毫!」

  她忽而正色,纤指轻点我的鼻尖,那触感柔滑似玉,带着几分温热的馨香。

  她的指尖顺着我的鼻梁轻轻滑下,却又在即将触到唇边时倏然收回:「可是,我却不受此限制!」

  「我突然好爱你!」

  她伸出手抱着我的头,红蕤暗度,吐息若兰,没待我反应过来,丁香小舌已经探进我的嘴里。

  我俩亲得昏天黑地,不知过了多久。

  ……

  「一开始我是想,这方案能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若是你和我真得走入洞房,元若舒必定心痛万分……世间男子皆小气易妒,眼见深爱之人委身他人,这个苦委实没有必要,可现在,我只得收回那话了。」

  我搂着双生,肉色轻袜的滑腻触感和双生大腿的温热弹性刚才差点让我精关失守。

  双生的笑容渐渐沉静下来,恢复了素日的端庄持重:「我与若舒哥只有婚约,如今不过是按规矩寻个平夫。我要寻找理想的爱侣,他也支持。」

  「相公,你说男子会因情变心如刀绞,可换位想想,我们女子常说分娩极痛,又有多少男子因此真正珍惜妻儿?若真有奇术,可让男子变身为女子,不受情变之苦,宁可受分娩之痛,又有几人愿意?」

  她伸出玉臂紧紧地环住我的腰,目光清澈如水:「归根结底,男女比例悬殊,平婚已是宽容许多。两月到一两年的婚期,权当是先有婚约、中途失散,终归会失而复得。虽有失落打击,可一代代下来,也未见谁因此痛不欲生。你说呢?」

  我一时语塞,讷讷不能答。

  她继续说道:「你方才提及我们之前如何,可妇德中的『贞』字,我从未违背。订婚之前,我对若舒哥的爱,毫无杂质;订婚之后,我也循礼称他为相公。如今你我既已约定平婚,我便称你为相公、夫君,而他只能是我的若舒哥了。」

  「女儿家钟天地之灵秀,美丽善良,偏偏力弱见识浅,多一个男子来爱护她,有什么不对?」

  「咱俩平婚期两年,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母亲的原故?」我想听双生直接解释,双方相恶到了什么程度。

  双生微叹一声,轻摇螓首:「我为揽下这桩王府的生意,前前后后费尽心力,连两位兄长都随我奔波劳碌。若舒哥性子耿直,当时若听我兄长所言,向元阳教商卡缴纳一笔银钱,获利也颇丰。谁料他一时意气用事,当场闹将起来,致使果品全部腐烂,王府那边也误了大事。他母亲骂我时,他一声不吭,是以我家人也不喜他这样愚孝。」

  「若舒的母亲对我深恶,我还未嫁入他家,在他父亲灵前长跪,他母亲也不肯原谅我,出言极是恶毒,我两个兄长已经不能忍耐,他们白白跟着跑了上千里的路,还跟我背了埋怨……」

  「你想一想:换成是别人,人家只是牵了线,生意从买卖到运输也全是他家的事,怎么全让牵线人背锅,还说克死他的父亲?!」

  这就成了怨偶了,没有回寰余地了!

  「你们俩人的感情是不是也……」

  她抿唇一笑,语气淡淡的,似乎看得很通透:「缘来便聚,缘尽便散,再碰头时大家已经各有各的生活了。我与他相好之初便说过,若遇着特别中意的平夫,平婚期可长一些。他若等不得,我便『平转正』,从此与你长相厮守。这原是他无福,怨不得我。」

  我突然想到了烟儿,若她和宋雍的平婚期是两年,重聚之时我们见面打个招呼可能都会觉得陌生。

  「平转正?平夫转正夫?我怎么没听说过这条律法?」

  「我的大才子,您莫不是连《淳化编敕》的附例都不曾翻过?」

  《淳化编敕》?我听都没听说过!说来惭愧,我还真没有把新宋民律中的成法细细看过一次,就和子歆要搞婚姻法变革——我猜她也是这样,所以历朝历代,有官无吏,是一样会乱套的。

  「永隆三年,御史中丞王介甫奏请:臣谨按平婚之制,其仪有常。女子当先与正夫定聘,缔结鸳盟。俟纳徵之礼毕,乃可择平夫行燕尔之典,结褵之期短则二月,长不过二载。及瓜代之期至,当焚合卺之书,绝连理之誓,返归正夫行嘉禧大礼。然律统所载,常有异变:或正夫于平婚期内暴卒,或另聘他姝,或情绝义断,致嘉禧难成。依律平夫当续前约,赴户曹更牒为嫡,谓之『平转正』。」

  平婚期间,正夫突然去世,或是另择他女,又或是与女子感情破裂,导致新婚嘉禧无法如期举行。

  这时候,平夫就得无条件将婚姻关系延续下去,还得去户籍所办个「平转正」的手续,正式成为女子的正夫。

  我深为震撼:双生居然背得如此流利!

  双生看到我的神色,不免得意洋洋:「我在郡主府时,律法考试可是回回满分,无论是民律还是刑律,我都烂熟于心!郑国郡主还专门为我们开课讲解过呢!

  她可是大化年间执掌律法改革和女官铨选的『紫宸内相』,说起律法来,条缕分明,字字珠玑。」

  「夜嫁和平转正有所不同,夜嫁是已经办了新婚嘉禧的夫妻,」

  她说完,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这下明白了吧?」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连连点头:「那我可是捡到个宝贝了!你这律法功底,怕是连官府里的积年老吏都比不上。只不过——我还要等两年的时间,才能看看有没有『平转正』的机会。」

  「我是你的宝贝吗?」

  生于京都的双生,官话非常标准,语调也很恬淡,但潋滟的眸光中却有一种销魂蚀骨的极致媚劲,看得我心头一荡。

  「当然!我已经舍不得把你还给他了,」

  看着她粉雕玉琢、曲线玲珑的惹火胴体,肉光致致、光滑圆润的肉丝大腿,欺霜傲雪、吹弹得破的肌肤,还有她胸前两对高高耸起的丰挺乳峰,一时情欲贲张,再也忍耐不住,我一翻身就将她压在身子下面。

                (31)

  新宋民律和刑律浩如烟海,卷帙浩繁,我只挑着婚律一部分看了几遍。双生若是能进中侍省,端的是我的好助力……此外,她还擅长识香,香水调制断少不了她!

  双生似是从心底里发出一声欢喜的惊叫,还没来得及反应,我的嘴再一次叼住她胸前那颗嫩得要滴水的蓓蕾,嘬得啧啧作响,舌头绕着圈,舔得她身子一颤一颤的,一双手早就管不住自己,伸进她的薄亵裤里,几根手指上下戳弄个不停。

  双生被我撩得喘不上气,娇吟连连,星眸迷离,俏颜酡红,发出呢声娇吟,一张酸爽难耐的表情说不出多诱人!

  她腿上那双「暗香盈袖」肉丝轻袜,薄得跟雾气似的紧裹着她白得晃眼的大腿,近乎透明的料子让腿肉若隐若现,肉乎乎的腿肚子透着一股甜丝丝的暖香,像是刚从花丛里摘下的蜜桃,摸上去滑腻腻的,温热中夹着丝绸的软糯。

  我忍不住低头凑过去,嘴唇贴着她那肉丝大腿猛亲了一口,舌头顺着袜面滑过去,舔到那细密的织纹时,能感觉到丝线微微凸起的触感,像在舌尖上跳舞,鼻子里全是她腿肉混着袜子散发的淡淡幽香,手指顺着袜口边缘慢慢摩挲,从大腿滑到脚踝,薄袜裹着她圆润的脚后跟,轻轻一捏,那肉感就透过袜子弹回来,撩得我魂儿都快飞了。

  「相公……你、你轻点……」

  她话没说完,我的手指已经顺着肉丝袜滑到她脚心,轻轻挠了一下,她脚趾猛地蜷起来,袜子被拉得紧绷绷的,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又是一声拖长的「哦—嗯——」,身子扭得跟水蛇似的。

  我盯着她那双裹着肉丝袜的腿,脚尖绷直时袜面薄得能看见她脚趾的轮廓,脚汗浸湿了袜尖,泛出点暧昧的湿润光泽,袜口勒在她大腿根那儿,肉感十足的大腿被裹得紧实又弹手,肌肤白得跟刚剥壳的荔枝似的。

  我干脆埋头下去,嘴唇贴着她小腿上的肉丝袜一阵狂亲,舌头舔过那薄纱时,能尝到她皮肤混着丝袜的淡淡甜味,手指在她膝盖那儿打转,捏着袜面下的软肉,惹得她又是一声长吟。

  我再看她那身段,粉嫩得跟刚捏出来的瓷娃娃似的,曲线勾得人心痒难耐,大腿裹着肉丝袜闪着勾魂的光,胸前两团挺翘丰满的雪乳高耸诱人,血气一下子上头,哪还忍得住,三下五除二扒了她的亵裤,但见双生下体浓密黑亮而又整齐密布的耻毛纤毫毕现,覆盖不住那水汪汪的娇嫩私处,我听人说,耻毛浓密的女子性欲极强,她又这么美……

  我示意她抱着自己的大腿,埋头钻进她的肉谷中间,伸出嘴巴一阵狂吸舔拭,一手揉搓捻动着她的小肉芽,同时将舌头伸进肉穴里头左挑右舔,如入无人之境。

  双生喘着气,声音断断续续,带着点羞怯的颤音,长长地呻吟了一声,「嗯……啊……好痒……」

  双生的肉丝双腿开始下意识地扭动起来,薄如雾气的「暗香盈袖」肉丝袜裹着她白腻的大腿,紧绷绷地随着扭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像是勾魂的低吟。

  「相公……不要……双生……哦!哦!双生要坏了……」她的声音断断续续,带着颤音,像是在苦苦哀求,又像是情不自禁的呻吟。

  我的舌头先在她湿漉漉的肉洞口试探了一下,随即用力一顶,挤进那紧窄温热的甬道,舌尖在里面左挑右舔,感受着她内壁的褶肉紧紧裹住我的舌头,像一团湿热的软泥吸吮着我。

  一股淡淡的甜腥味直冲鼻腔,数股淫水激涌进我口中,我小口吞咽着,那温热的蜜汁滑过喉咙,烫得我血气翻涌。

  「啊!啊!相公……双生要尿了!啊!好美!」

  她的纤腰不安地扭来扭去,咬着手指苦苦忍耐,眉尖时而蹙起,时而舒展,俏脸上的红晕越来越重,像胭脂晕染开来的晚霞,眼角泛起一丝晶莹的水光。

  我的舌头在她肉洞里深入浅出,时而旋转着钻探深处,舌尖碾过内壁的敏感处,惹得她下体一阵阵收缩,淫水如溪流般淌出,浸湿了我的下巴。

  与此同时,我的右手探向她的阴唇,指尖轻轻拨开那两片粉嫩的软肉,中指和食指夹住她肿胀的小阴蒂,缓缓揉搓,指腹在上面打着圈,时而轻轻捏一下,时而拉扯着往外一拽,感受那肉芽在指间悸动的滚烫,像一颗跳跃的小火珠。

  双生的身子像过了电一样,开始抽搐哆嗦,雪白的小腹似有无形的波浪卷过,接连数次剧烈收缩,可爱的小脑袋偏向枕头一边,乌发散乱地贴在酡红的脸颊上。

  当我用两根手指疯狂揉搓她的小肉芽时,她再也承受不住,一下子崩溃了:「呀!要坏了!要飞了!不,不要!要尿了!啊……双生美死了!呜……相公,你要玩死双生了!」

  她的声音尖细而颤抖,带着哭腔,像是一只被逼到绝境的小兽,鼻间溢出「唔嗯」的娇哼,急促而销魂。

  我将右臂伸到她的肉峰上,捻动着她勃起的椒乳把玩不止,指尖夹住那弹性筋斗的蓓蕾快速拨动,我的左手则按住她另一侧的阴唇,拇指顺着肉缝上下滑动,挤压着那湿滑的褶边,指尖探入洞口,与我的舌头交错,带出一股股黏腻的蜜汁。

  她的阴唇被我手掌揉得越发红润,像熟透的果肉,我的手指加快节奏,阴蒂在指尖被捻得硬挺,肉洞则被我的舌头舔得不住张合,双生处子之体,何曾受过这般刺激,掩紧檀口,颦眉蹙额,浪吟连连,雪白小腹一阵收缩抽搐,一阵激灵,两条雪白大腿一挺,身子猛地一弓,喉间发出一声拖长的呻吟,大股淫汁疾涌而出,直灌进我的嘴里。

  「丢了!相公……双生丢了!要死了!双生要死了!啊!啊!美死了!」

  ……

  双生大泄之后美得抽泣起来:「相公,双生想一辈子跟着你了!」

  「『淡极始知双生艳,情浓愈显并蒂香』,双生,我送你这句诗,太很爱你了!」

  「双生的名字也要留在青史之上了!我还怎么离得开你!」

  她连着念了七八遍,欢喜得不得了:「冤家,咱们月底就过除秽节吧!我等不及平婚燕尔!」

  「双生,你可曾听过『锁心鸾钥』?」

  疯狂的占有欲让我顾不得遮掩,直接问道。她又懂律法,又识香味,还将是我的第一个女人。

  她双眸骤然一亮起:「相公,我要!念蕾姐买的时候,我就有预感,将来定要与你心连心!」

  她扑进我怀里,仰起脸,眼中满是憧憬,「我这辈子就死心塌地跟着你了!」

  「元若舒那边……」我有些迟疑。

  「他呀,」

  她微微一笑,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圈,「我和他已经缘尽,做蓝颜都难,你要是宽裕就帮帮他,他是个心热之人,想做事,也晓事理。」

  她将脸贴着我的脸:「相公,我和他直说了吧?」

  「好!你将终生托付给我,我不会做半点伤害你的事,会尽心尽力地爱护你!」

  双生情意绵绵地亲了我一口。

  我一问,元家一共欠了130多金铢,便下床拿给了她,又切切嘱咐她:先还钱,其他的我建议先别说,等我们平婚燕尔两三个月之后,他缓过劲来再提,会更好。

  双生听了我的话,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微微偏过头,清澈如水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片刻,低声道:「你这人,心太重,我得提醒一下念蕾姐。」

  她将钱放在床边的低柜上,脚尖勾起搭在屏风边的素裙,一边低头系衣带,一边叹了一口气:「我两个兄长不及你万分之一,都是没心没肺的。」

  一缕碎发垂落腮边,被她小指轻轻勾回耳后,露出耳垂上一粒米珠大小的红痣。在铜镜前,她单手绾发,白玉簪在乌丝间斜斜一插,簪头的梅蕊正抵着鬓角。

  起身后走到镜前,抿着嘴向我幽幽一笑:「相公,你方才是不是偷看我穿情丝轻袜了?」

  我红着脸承认。她走到我跟前,坐在床沿上,直起腿,指尖勾住袜口的珍珠链,将肉色轻袜向上提了半寸,将脚套进绣着银丝梅的软缎鞋。

  「我这里杂事比较多,两个大舅子若是愿意,可以过来帮帮我。当然,在我京都的家里也可以安排不少正经事,待遇都不会比莽龙社差,」

  她两次提到她兄长,我感觉他们兄妹感情很好。她家虽然败落了,但她父母必然不想两个儿子做帮派打手。

  双生无比欢喜,侧着身子将脸埋在我肩头蹭了又蹭:「我从此终身有了依靠了,你不可辜负我,我必会百倍报答你!」

  她拿着钱去找元若舒,把他叫到自己房间说了半刻钟的话,就喜滋滋地回来了,推门时她小跑两步,立刻抿唇压住笑意,歪头把荷包往我怀里一抛,食指偷偷指了指门外:「是他主动提的。」

  我终究未敢问及双生与他相谈的细节,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双面屏风般的画面:一面是双生与我缠绵时的旖旎光景,锦衾翻涌间,她的喘息犹在耳畔,香汗淋漓的雪白娇躯在我身下阵阵抽搐颤抖;另一面却是元若舒独坐轩窗的剪影,他的身影在屏风上投下一道清冷的轮廓,静默得令人心颤。

  这般对比,令我心中蓦然涌起一阵兔死狐悲的悲凉。双生的温存犹在,却已预示着她与元若舒的情缘将尽;而元若舒的孤寂,又何尝不是明日我的写照!我到底该如何拿捏念蕾这个小浪妻呢?

  「对了,相公,你要给元冬赎身子吗?」

  双生突然开口问我,「其实,青雨也很爱你,可惜她已经把身子给了李若了,若你不嫌弃……青雨是个特别可爱的女孩!」

  双生知道随手能从抽屉里拿出10金铢的人不缺20银铢。

  因为翌日下午我要和八师弟去许城办差,一来一回也得要个十多日的时间,双生便拉着青雨、元冬一起收拾行囊。她一边叠衣裳,一边叹气:「往后啊,既要当你妻子伺候你,又要当念蕾姐的丫环,真怕分身乏术。」

  她嘴上虽抱怨,手上却不停,动作细致而温柔。

  青雨行动不便,还是坚持着给我收拾东西。她抱着一叠干净的衣物递给双生,笑着打趣:「双生,你这是未过门就开始操心家务了?听说你们这个月底过除秽节,若舒哥给你准备……」

  双生一怔,微微摇摇头:「以后不要提他了。」

  元冬忙用话遮掩过去,问我「除秽节」以后我俩是住在绿谨轩睡,还是去慕歆阁。子歆来的这几天,她只知道我住在那里,护卫不放他们进去,又取笑双生,若在这里,晚上声音可别太大。

  我转念一想,「还是金鳞巷吧,那里三层有一个『四水归堂』的浴室——一个圆形的浴池,底下是石汽的地龙取暖,装潢很华丽。双生,你的意思呢?」

  双生瞟了我一眼,脸上一片醉人的胭脂红,抿着嘴有点害羞:「听上去极好!然后我和相公再回来住慕歆阁。」

  元冬和青雨也红了脸,只埋头做事。

  此时狸猫换太子的想法已经不能再缥缈了。

  我看着娇俏动人的双生,想着刚才和她的缠绵,突然迫不及待地想在早一点占有她。

  「有些事情别人现阶段还不便插手,要接触的人,也比较特殊。你念蕾姐明年也要平婚燕尔,也不用你给她当丫环了。双生,你可能得一直住在金鳞巷了,那里以后就是咱俩的家。」

  我看出来了,子歆是根本既无心思、也没有时间去做婚制改革的基础工作,她对律法也未必如双生那般清楚。郑国郡主真不愧为大化年间的宸内相,府上的丫环都当成吏员培训了!此外,双生在品香方面的特长,也是我急需的。

  「当真?!我……我可连锦屏巷的二进小院子都没敢想……」

  双生一脸的难以置,兴奋得连耳尖都嫣红了,一向沉稳的眸子亮得惊人。

  「那本就是我们的家。」

  我微微一笑,声音柔和而笃定,「双生,你就是那里的女主人了。」

  「金鳞巷?什么地方?」元冬好奇地问。

  双生转头看了我一眼,素来从容稳重的她此刻却难掩兴奋,连气息都有些急促。她轻吸一口气:「金鳞巷、御香里和金花街,是京都最繁华、最热闹的三个地段,金鳞巷满大街都是顶尖的客栈酒肆,雕梁画栋,车水马龙。我记得整条街上能称得上『府邸』的,不过十三四栋别墅,右相的府邸、镇西王府、原来的太尉府,也都在那条街上。」

  「可咱相公家的宅子却是最大的……但因高墙深院,平日里只能远远望一眼。我和女伴们以前路过时都会猜,那院中的主人必是极富极贵之人,那三层楼房极为气派,设计得像一只非常优雅的白鹤。只是从没想过,有朝一日我竟能住进去——就跟做梦一般!」

  说到这里,她脸上那股子憧憬与欢喜再也压不住了,伸手轻轻推了我一把,推了我一把,「相公,我和你平婚燕尔的洞房能不能就设在那里?」

  「双生,能让你开心,怎么都听你的,你想什么时候办婚礼?」我瞧着她这模样,心头一暖。

  双生偏过脸,飞快地拭了一下眼角:「妾身遵从相公安排!」

  又俯在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元家不用来人的。我让我兄长找个人扮一下就行。」

  元冬便插话:「那楼比咱这个绿谨轩还大?有多少个房间?」

  青雨则好奇:「怎么会像白鹤呢?」

  「比咱们这个楼大上六七倍不止呢!还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楼顶上有一个观景台,那设计……委实形容不出来,就是漂亮!」

  元冬和青雨便一起央求我,跟她俩说说里面是什么样子的。我看着双生也是无比期盼的眼光,回忆了一下,连说带比划:「主楼的设计有一些讲究,三重屋檐一层层往上收,就像鹤脖子那样,东西两边的厢房斜着展开,活像鹤翅膀微微张开的样子,屋顶正中间那个鎏金宝顶,远远看去,就是鹤头顶那抹红冠,我祖父当时找的是一个在波斯旅居多年的欧伦建造大家设计的。」

  「其实我也就是两年半前去过那么一回,记得前院是片大草坪,有五十步见方,西边有个曲水流觞的小景,东边是个小花园,还搭了秋千,放了桌椅,春秋日下午可以坐在那里喝茶。」

  元冬倒吸一口气捂住胸口,髻上珠花随着急促呼吸乱颤:「五十步的草坪!青雨你记不记得,咱们还没来爷这边的时候,去过的那家伯爵府!他家前庭不过二十步见方,那管事娘子便傲得鼻孔朝天!」

  青雨却问:「那房子就一直空着吗?」

  「有八九个仆役在那里洒扫庭除。」

  三个女孩子生怕拉下一句话,我当时也只是走马观花,这个别墅是我父母都最鲜少过去,因为紧邻闹市,有些热闹不堪。选择让双生住在那里,主要是考虑到离子歆家,庆德王府极近。

  「卧房得有十一二间。一楼正厅铺着西域来的织花地毯,西边是书房,穿过正厅往后走就是膳堂和厨房。膳堂里摆着张大圆桌,能坐二十个人呢。」

  「二楼有六间卧房。主卧在东头,一张六柱拔步床,床边立着面铜镜,窗前摆着梳妆台,其他几间卧房都还算雅致的。对了!还有间专门的绣房,里面绣架、丝线一应俱全。」

  「还有专门的绣房啊!」

  双生都觉得稀罕,「听你这么说,竟比郑国郡主家还大了!」

  我轻声说道:「以后不要和其他人家做对比。各家有各家的情况。」

  双生吐吐舌头,连忙点头称是。

  「三楼可能是五间卧房,最大那间连着观景台,除了床,是个二进的房间,里面一间洗浴,两边有小书房和茶室。推开落地窗就能直接走到观景台上。其他几间也各有特色,有一间卧室窗外正对着一株百年老梅,还有一间能看见金鳞巷的街景。」

  青雨攀住我胳膊嚷嚷着:「能望见街景的屋子留给我罢!每日开窗就能瞧见胡商骆驼队,听着铃铛声绣花才有趣呢。」

  双生和元冬诧异地对视一眼,同时看向青雨,她才意识到什么,一时羞得满脸通红,窘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低下头不好意思看人,我便握住青雨的手:「这间就留给你,但你还是要时常跟我同住!」

  青雨一时激动,竟捧着我的手亲了一口,红着脸向我甜甜一笑。

  「观景台是什么样子的?」元冬摇着我的胳膊追问。

  「那平台正中有一座小亭子,可漂亮了,亭顶是琉璃瓦,打那里走过,直晃得路人眼晴!以后元冬你要是嘴馋了,我们三人就一起外面去吃,抬抬脚就能吃到最好吃的!」

  「十一间卧室!为什么要这么多卧室啊?」青雨还在惊叹。

  窗外的风拂过檐角的铜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却衬得这沉默愈发暧昧。

  双生抿嘴轻笑,端起茶盏轻啜一口,眼中闪过一丝促狭:「将来你们两人必定一人一间的!将来相公可是要给你们赎身子的,青雨收李若做随夫,元冬也要有一个啊,你们总不能四人睡一间吧!」

  青雨闻言便看向我,眼波流转间与我四目相对,旋即羞赧地垂下眼帘。元冬则是猛地抬头,一双杏眼睁得圆圆的,待与我的目光相接,又慌忙低下头去,连耳根都染上了绯色。

  她下意识地往青雨身边靠了靠,两人肩并着肩,仿佛这样就能掩饰住内心的悸动。

  「……我只听爷的!」

  元冬含羞带怯地看向我,白皙的面颊泛起淡淡的红晕,如同初绽的桃花,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爷不嫌弃我破了身子,我以后对爷死心踏地!」

  青雨耳根子都红了,头已经埋到胸口上了。

  双生压低嗓音,在青雨耳畔轻声道:「你想让你爷给你一个踏实话!」

  青雨抬眸望向我,那双总是低垂的眼睛此刻盈满祈求,像是夜风中摇曳的烛火,明明灭灭。她的唇微微颤动,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头,却只化作一串无声的泪珠,顺着苍白的脸颊滚落。

  「我给你们俩一块儿赎身,青雨,你愿意当我妻子吗?」

  话音未落,她已泣不成声,瘦削的肩膀剧烈颤抖,像是要将从出生到现在,压在心底的无数委屈与绝望尽数倾泻而出。

  青雨十代贱民,原没指望过我给她赎身,但当贱民连生病都只能去兼营药店生意的「济世堂」看,稍微好一点点的有医士坐诊的「御奉馆」都不接待贱民;每逢元宵、端午等佳节,贱民不得参与灯会、龙舟等庆典;不得在城内主街居住,只能聚居在城外的「贱坊」;只能从事最低贱的行当,如掏粪、抬棺、屠宰等;子弟别说参加科举了,私塾都不能收……就算不为自己,为了子孙后代,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他们也不会推辞。

  双生说她要去看看念蕾那边有什么事,我点点头,心里却有一点点怅惘:她不去再陪一下元若舒吗?

  我这人喜散不喜聚,不知将来嫣儿、念蕾、凝彤,谁会和她这样,半天时间就与亲密恋人成了陌路。

  青雨在我的安抚之下,哭声渐渐低了下来,像是一阵细雨慢慢停歇。她的肩膀不再颤抖,只是偶尔还会抽噎一下,仿佛心底的委屈还未完全散去。

  元冬别有深意地看我一眼,向青雨努努嘴,也离开了房间。

  青雨忽然紧紧抱住了我,她的手臂柔软却带着一丝倔强的力道,像是怕我会突然离开似的。

  她的脸颊贴在我的胸口,带着浓浓的鼻音,声音轻得几乎像是耳语:「爷,你真不嫌弃青雨脏了身子了,愿意给青雨花这么多钱?」

  我的心微微一颤,低头看她,她的眼睛还泛着泪光,像是被雨水打湿的花瓣,楚楚动人。

  「你和他做过几回了?」

  我听见自己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连我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酸涩。我心里很矛盾,也为这迟来的嫉妒而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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