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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丑陋的世界」』,1

小说:精灵的物語 /『光的尽头』精灵的物語 /『光的尽头』 2025-09-04 21:31 5hhhhh 8920 ℃

人总是会互相对立,互相对峙,互相伤害,没有例外——这是我从小就听到大的劝话,但我总是想要相信着,这不是真的,一定有例外。

但现实仿佛一面魔镜一样在告诉着我——不要妄想这种幻想了,例外不存在。

任凭是谁都会有伤害人的一天,任凭是谁都会在无意识下伤害他人,好比呼吸会排出二氧化碳一样,氧气会使人老化是有毒的,二氧化碳导致全球暖化也是有毒的,一氧化碳也是有毒的,这世界本来就到处充斥着各种有害的物质,即使是如此人也必须活在这世上,接受这份事实。

「哈——好了,回家咯。」

「拜拜咯,圣女大人。」

「哈哈——真蠢死了,新发型很适合你哦。」

「……」

但我相信着。

仇恨只会引来更大的仇恨。

所以我只能选择沉默,但换来的却是被其他人释放的有害物质侵蚀,今天也和昨天一样,我又被无端端欺负了,对象和自己一样是同龄的少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招惹了对方什么,只知道对方这几个礼拜里的行为渐渐严本加利,从偷偷丢自己橡皮擦,再来是言语骚扰,接着就有了肢体上的接触,再来就拿出了工具了——被涂鸦的制服和被剪过的头发落在了地面,我无言的低着头看着她们离开后才穿起了衣服走上了回家的路。

「……」

但就算是回到家——也空无一人就是了。

不知道是不是习惯了一人的日子,但对自己而言…自己和那个人之间的距离感在以前已经拉远了好一段距离,有没有回来也没有当做一回事了,但无论怎样自己也不打算让对方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就是了——

「——你那样子是怎么了?」

「?!」

——与此同时,出现在我身后的黑影传来的声音吓了我一跳,不知为何我却不想和他交替视线只憋开了视线就想进门,和平时一样根本不想搭理他——可是就在这时他却挡住了我开门时伸出的手,抽回手的我砸了舌地回答:

「啧…和不知道多少天没回家的人没关系吧…让开我要进去…」

「总算和我说话了…还有我说了…我只是工作很忙而已…不是不想回来…」

「那就和我更没关系了。」

冷淡回答就打算转身离开的我忽然被一手砂纸触感的大手掌抓住了前臂,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对方就掀开了我的袖子底下的前臂,赤裸裸的擦伤曝露在对方的视野下,使得我一时反射性抽回了手喊道:

「走开啦!干什——」

「——但你和我有关系,为什么不告诉我,谁做的?老师吗?男的?女的?还是学生吗?同班的吗?哦,同班的女同学…」

「…唔…」

不小心与对方对上眼神的我在想什么全都曝露了在他眼皮底下——这也是为什么我要憋开眼神,就算对方穿着看上去邋邋遢遢的头发也不见得有多整齐,但这个人只要透过他人眼神和表情轻微的变化和简单的问题就能套问出自己所需的情报,是心理学使用者一向来惯用的做法。

「欺凌吗?理由是?没有?无端端欺负你?哦…」

「总…总之不关你的事…反正你也不关心我吧…!」

「你是哪一点看得出我不关心你了?叛逆期也要有个限度…」

「反正我不要你管…哼…!」

「喂——」

话说完就把对方晾在一旁的我脱了鞋就踏进了玄关跑上了楼梯进去了房间,心想着自己今天遇到的事情心中就充满了屈辱和委屈,巴不得就想要洗个澡后就睡在床上,但一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就实在是不好意思回到客厅再去浴室,真是非常后悔为什么自己要对着那家伙那么说话——只能打开电话看点博主放的视频转换心情。

——但就算如此,世界外面也并不太平,最近环境的恶化越来越严重了,听说会照成辐射污染的怪物们就快要侵蚀到自己所在的地方了,食粮和水源要是被污染的话,这个地方就不能再住人了,这世界充斥着的危机一天又一天逼近着自己的日常,一想到就令人毛骨悚然,根本没办法转换心情。

「喂,不开门我就不给你吃了哦?」

「——吵死了!我不饿!」

「——话是那么说,门都是我装的,钥匙自然就在我手上,但我还是给你选择了哦?」

「你…你敢打开我就不再和你说话了…!」

「…唉…傻丫头…我放在门口哦,待会我就出门了,记得去洗澡吧。」

「…」

不出所料一会后就听到了大门声,我迫不及待走出了房间,放在房门前的药布上压着两罐自己爱吃的罐头,但还没来得及管它们我就穿过了客厅走进了浴室,淋浴在温水下的我这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家根本没有装热水器,都是靠原始的炉火加热热水管——一向来懒惰那么做的我心想着也许是对方也洗了澡,柴火还没烧完所以水管还是热的,或者是特地放多了柴火再叫了自己…可是浴室的地板从我进来到刚才为止都是干燥的…先放下那个人的事情…不管怎样,能洗上一身热水澡已足以将自己今天饱受的委屈洗去,全身充斥的疲惫感也在柔软的泡沫团的擦拭下流入了水沟里。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洗完澡后赶紧打开罐头吃干净里面的食物的我像极了一条饿疯的狗,直到吃完后饥饿感消失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头发短了一大截,好端端的长发如今像个毛没有剪齐的毛孩子一样,这真是糟透了——心想一下不知道怎样修剪的我站在镜子前剪掉了一些不整齐的部分,穿着吊带背心的身体露出的肩膀和手臂上全是红红的跌伤,真不知道该怎处理的我拿出消毒的洗手液抹了抹一会伤口,刺痛感便传遍了整片肌肤,疼的出泪的我心想着比起当时的疼痛还煎熬就忍过去了,比较大的擦伤就贴了创口贴,比较小的皮外伤就算了。

「睡吧…」

不知不觉躺在床上就睡到明天早上的我一觉起来,发现身体轻轻动一下就痛得不得了,躺在被窝里根本不想出来的我今天根本没心情上学,可是要窝在家里一天肯定会更纳闷,心里想了想一下还是决定上学的我直到七点半才出门,距离第一节课就剩下十五分钟了,眼看是来不及了,我放弃了挣扎一样慢慢的走上学,一路上看着有的学生向着学校的方向奔跑,有的则和我一样完全放弃挣扎了,反正都注定是迟到了。

——就像是自己的选择一样,选择不抵抗不发言的做法是弱者的象征,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注定是被欺负的份。

——仇恨只会带来更大的仇恨,人会互相对立那是因为仇恨的蔓延,若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被仇恨左右,那么也许有一天……唉…自己到底要坚信这句话坚信到什么时候呢…

「呃……?」

而谁知道刚要踏进课室我就听到了对着我发出的嘲笑声,反射性感到不妙的我从背包里拔出长尺推开了拉门,不出所料一颗番茄立即从门框上跌落,站在门外旁的我所幸没有躁急踏进去课室,她们就是看准了自己迟到这点才做了手脚,但每天经历这些的我比她们还要清醒许多,因为既然你们还可以做手脚,证明老师根本还没进去课室,我根本不必要急急忙忙,而这时——

「嗯……?」

不知是不是我眼睛出问题了——我那本应该空无一人的座位上躺着一个用书本把脸盖着的家伙,他把脚蹬在我那张被涂鸦过的桌子上显得相当的目中无人,不如说更像是在践踏涂鸦本身,但据我所知这个学校既没有他那样高大的男生也没有穿着一件破衬衫就敢进入学校的学生,那些欺负我的家伙个个嘴底下都发出了尖细的偷笑声,一眼就认定了那男人大概是哪个人叫来欺负我的混混——若要不是我认得他穿的那双黑色长筒靴,还真会被他糊弄过去。

「…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人昨天不回家一直到早上到底去哪了我无从知晓,但他莫名出现在这里真让我陷入了混乱——毕竟他昨天就看到了我的伤口和头发,确实不可能就这样算了,可是…

「……喂…回去啦…」

「…啊?」

走到座位前小声用不情愿的声音和他说话的我,现在想做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希望他能离开这里。

——他来这里的目的很明显,太明显了。

「叫你回去啦…我…我…」

「…那你怎么办?」

「我…不要紧的——」

「——哇有好戏看咯~」

「…?」

听到那句话的他轻轻拾起脸上的书本扔在了地上,手拿着我的椅子站了起来看我一眼后,忽然瞪向左后方一直在嬉皮笑脸的双马尾少女,一直在看好戏的她在男子拿起椅子的瞬间甚至已经拿好了手机准备摄影,谁又知道那人不但把椅子放到了她的桌旁,甚至根本没有把她的期望放在眼里,反坐在椅子上手靠着椅背向着她说:

「你录着吗?那也好,发出去,或打电话吧。」

「呃…?」

「打给你最信任的人,或是给你有这个勇气坐在这里讲废话的人,现在。」

「为…为什么…我要——」

碰轰!一把手拉着她的头往桌面撞一下的男子毫不客气就让她额头流出了血,见状赶紧向前阻止他的我来不及制止,男子又将我座位身后的另一个金发少女的头撞向了玻璃窗,破碎的玻璃从学校的二楼窗外落下,随之两人也发出了尖叫声: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咿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是吓到不敢动还是吓傻了,除了两人的悲鸣声以外其他人连一声都不敢吭,面无表情的男子丝毫不理会她们是女生还是谁的女儿就下了手,简直不像个男人该做的事,并一味等到她们能拨打电话为止,才继续催促她们:

「明白了吗?快点打吧,不然我就把你们的脸皮拔下来了再——」

「——我打我打我打!!你死定了!!你死定了!你会后悔的!!!」

「——喂!!我在学校!!有个神经病把我头撞破了!!你快点来!!」

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的我真痛恨自己的无能,根本阻止不了他,这人就是这样,面对仇恨和纠纷只会用一样的方法加倍奉还给对方,这就是他一向来的做法,也是我相当不愿意看到的做法:

「欧尼酱…!!不要这样…!快回去…!」

「——还有那边那个,绑马尾的家伙,别当我不知道你刚才笑得多开心,别糟蹋食物啊,亲眼就看到你放上去了。」

「呃…?我…我…」

走到门口把番茄捡起来的——我的…哥哥,正确来说是把我从外面的世界捡回家领养的领养者,他一掌就把那烂掉的番茄打在了那绑马尾的女同学脸上,又把她的头狠狠地砸在了桌子上,响彻整个教室的声音吓得全班同学都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他们就算是在视频或是现实里都从未看过竟然有如此残暴又不顾任何后果的人。

「好吃吗?回答我好不好吃?」

「…啊…唔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哇…看来是太好吃了,都感动得哭了,快打给你最信任的家伙告诉他这件事吧?」

边哭边打电话的马尾少女哭得像个小宝宝一样,不用多久时间大概十分钟内,校门口就有一群人手提着冷武器想要闯进来,但保安当然不会就这样放行他们,而就在这时,手里拿出一把剪刀将她们三人的马尾各自迅速剪下来的哥哥,又再次弄哭了她们三人,听到哭声立即就想要破门而入的壮汉们越来越没有耐心和保安斗嘴,而——哥哥也在此时从二楼跳了下去。

「呃——等等!!欧尼酱!!」

「!?」

「哇啊啊啊!!那人跳下去了!!」

「不是吧!!」

「靠!!!」

不再坐以待毙的学生们纷纷从座位上跑到了窗户旁往下看,眼看去落地藉由受身技术翻滚身体的哥哥一点都没事,众人们也纷纷发出了欢呼声,仿佛在看表演一样献上喝彩——反之我则松了一口气,这个高度跳下去还不死,大概也就只有他才做得到吧,实在是太乱来了…

「保安先生,开门吧,我帮你把麻烦解决了。」

「可是…学生你…」

「一样的话别让我说两次,开门。」

「!」

被瞪一眼的保安这才发现哥哥根本不是学校的学生,老花眼没想到竟然会影响认知那么严重,看来视力真的要好好保护——眼看去打开门后,那群混混就提着冷武器走进了校门口,并且哥哥也将那三条马尾扔向了他们,简直是不要命了一样,光明正大的挑拨对方。

「…所以——就是你?」

「不用看了吧?就是这家伙。」

「我靠,你知道自己惹了谁吗,看是不想在这一带混下去了——」

「——不要那么多废话好不好?要上就一起上,还是说要我去楼上把那三个婊子的手指甲拔出来了丢给你们看才甘愿吗?顺便一提她们的鼻梁刚才已经和桌子交手了,看来还是桌子比较硬,相信今后她们也不会再上面涂鸦了。」

「!」

「!」

「!」

怒气涌上头的三人立即冲了上去——手里拿着砍刀的纹身壮汉一刀挥向了哥哥的脑门而去,但谁知道他却缩短距离抬起了手臂,看准砍刀挥过自己的瞬间将上臂铐在对方的前臂上,再让手腕绕过对手的上臂,回过神时那壮汉已经被哥哥一脚打断了身体的平衡摔在了地上,后脑勺被哥哥的手肘低着的壮汉很清楚只要对方有意,要砸烂自己的下颚并不是难事。

「给你多一次机会,这次看准了再砍过来。」

「混账…敢瞧不起我!!」

松开手让对方重新来过的哥哥那游刃有余的口气实在太令人火大了,此时再一次挥出刀刀壮汉仍然没有吸取教训,胡乱一通在哥哥的面前挥动那把砍刀,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向前攻击,毕竟谁也不想被自己人攻击。

「看样子你好像不懂的怎么用武器,要在这一带混下去我觉得你这个样子不太可能呢。」

「只会躲来躲去!!有本事的话拿出武器攻击啊!」

「武器吗…不巧的是我身上现在只带着学校唯一能接受的武器,毕竟再怎么说我也是个大人,和不遵守校规的流氓不一样,你觉得可以的话,我就用这个对付你吧。」

「哈…?」

说是拿出武器,所有人还真以为他会拿出学校流氓会携带的各种违法武器,但此时从口袋里取出一元美工刀的哥哥,让人不禁怀疑了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那种东西别说挥砍,就连突刺都做不到,美工刀的韧性是武器里最低也是最无法在实战里发挥作用的利器,只能说是拿来自残和切割用的工具。

「哈哈哈哈哈哈!!那种玩具!你认为能伤得了人吗!!脑袋有病吧你!!」

「对付你这种外行这种武器就足够了,难道你会为了打死一只蚂蚁用铁锤去砸地上吗?你对我的威胁而言,差不多就和蚂蚁一样没什么区别。」

「试试看啊!!混账!!」

完全看不起哥哥壮汉一刀就挥向了他,真不知道他是蠢还是笨,一直到现在为止哥哥都准确的闪开了对手所有的攻击,若要是他手里有一把利器的话,哪怕是韧性最低的一元美工刀,也足够对付一个外行了——啪嚓!和我心想的一样,在壮汉挥刀的瞬间,躲开攻击的哥哥一刀就割开了他的上臂和前臂的外皮,喷溅的血液伴随着体内的血压不断流逝至体外,但那人别说停下就连痛楚都没有感受到,仍然抱有着强烈的攻击性和威胁——此时,看不下去的哥哥伸出手就抓住了对方持刀的手腕,锋锐的刀锋之差一根手指厚度的距离就要切进了他的指间,若不是对自己的动态视力和腕力相当有自信的人,根本不可能在那一瞬间抓住对方的手腕甚至做出反击——碰!挥出强而有力的右拳直击在对方下颚上的哥哥毫不留情取得了胜利,当场失去意识的壮汉还没倒下就被当做盾牌挡下了第二个壮汉的攻击,手持着球棒的壮汉也不顾对方的死活就砸了一下在他后背上,沉重的敲打声让我们学生听着都觉得很痛。

「啧!碍事啊啊!!」

「…这就换人了?不干脆一起上吧?」

拾起地上的砍刀甩开那个昏晕壮汉的哥哥冲向手持球棒的壮汉,一棒打算挥在他头上的壮汉被哥哥挥出的一刀挡了下来——噹!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传遍了整个地方,但就在这时哥哥迅速的将贴在棍身上的刀身滑下,改变了手腕施力的方向,还没等到对方反应过来,原本还在球棒上的刀尖已经抵在了对方的球棒末端,他藉由杠杆原理一刀就把壮汉手里的球棒打飞了出去,如果那家伙能准确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就会发现哥哥那一刀不但抵住了球棒的末端,甚至利用了对方手腕内侧作为施力点,哪怕不是用砍刀,那就算是用一根棍子也能将对方的武器从手里打掉——实力的差距就在于他们对武器的认识和技术和哥哥相比之下实在是太过遥远了——手腕被砍刀切伤的壮汉憋了一眼看向哥哥,第三个壮汉则就在这时从背后一刀刺向了哥哥,吓得我不禁喊了出来:

「欧尼酱!后——」

啪!还没等我说完,迅疾的动作不禁让我觉得他背后长了另一对眼睛,连宛首都不用的他仿佛已经知道了对方会捅向自己的侧腹,便从背对的姿势下扬起长腿原地施展一记回旋踢,其动作不但回避了对手的攻击,甚至还准确的命中了要害——啪嗒!一脚踢在他脸上的哥哥使劲全力踹了下去,鼻梁受到强烈的刺痛倒在地上的壮汉因受到钢板的直击瞬间就失去了抵抗力,眼看去抬起左手拾起球棒的壮汉又瞪向了他:

「…可恶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还想打吗…?差不多该意识到自己有多外行了吧?」

手捡起匕首的他眼神就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眼看去手持球棒的壮汉在挥棒的瞬间就被他投出的一刀刺穿了左肩,倒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哭喊着,见壮汉倒下的哥哥抬起脚就踩在那把插在对方左肩的匕首上,将其牢牢地固定在地板里说道:

「——感觉如何?」

「唔可恶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嘎!!!老子要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把你和你的婊子都杀了!!」

「…」

就像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一样——沉静的哥哥一句话都没有回应对方,只拿开了脚后跨坐在对方的身上,接着——啪。啪。啪嗒。一拳又一拳打在对方脸上的他眼神抱着杀意挥动着拳头,丝毫没有办法抵抗的壮汉挨了一拳又一拳,一拳接着又是一拳,鼻梁被打断后眼眶也肿了,嘴唇被打破后脸颊也像气球一样鼓了起来,地上也掉了好几颗门牙…

「够……够了……住…住手………要…要死了——」

「是吗——那你听清楚了,你敢碰她一根汗毛试试,我会让你后悔作为生物诞生在这个世界上,她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最后一脚踩在对方脸上的哥哥使劲一脚踏了下去,四肢弹起来的壮汉不再出声也不再有反应——见状都不敢看下去的大家就算不看下去也知道胜负已经决定好了。

「…呜哇…那几个大叔…好惨…根本不是对手啊…」

「才不到两下就摆平了…一下都没碰到他…实力相差太远了…」

「…靠…他…哥哥那么厉害啊…还好我平时没有弄她…」

「骗人…你平时明明就想要弄她吧…」

「喂喂喂…你不要乱说哦!我是想弄!但没有弄啊…!看到这样谁还敢啊!」

任凭其他人怎么说都好,那三个女同学见到能够保护自己的人倒下后,一脸鼻血绝望的跪坐在地上,因为她们现在知道了,所谓的支撑已经消失了,而报应也来了,解决了那三人后,接下来就到她们了——被恐惧占据内心的她们第一时间就冲向了我,还以为她们想要做什么的我吓了一跳,但没想到她们立即就跪在了我面前不断地道歉:

「抱歉!!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知错了!!一开始我们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朋友一场嘛!!我们和好吧!呐?呐?」

「我们也不是有意的嘛…!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下次我们不敢了!求求你了!!让他放过我们吧!!」

「头发还会再长的!要不如这样!我们也被剪了!今天我们就一起去剪头发吧!我们请你吧!顺便要染色也可以的!钱全部由我们出就好!所以拜托!拜托!!让他原谅我们吧!!对不起!我们真的很对不起!!」

——嘴上是那么说,但其实我知道的,她们只是不想被哥哥揍成那样罢了,刚才的争斗已经深深的刻入了她们的内心深处,今后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她们都不会再碰自己一根毫毛了,也意味着我也没有必要再和她们来往了。

——况且,到最后的最后,她们还是没有叫过我的名字…这样…到底算什么朋友…我真的不懂…

「——依,走了。」

「……!」

「…!」

「!」

此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课室门口的哥哥向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吓得她们三个像个乌龟一样缩到了课室的角落,其他人也不敢冒然接近他,只见哥哥牵起我的手就把我靠在身旁带出了课室,力气一点也不大,就是刚刚好配合着我走路速度的力道,以及随时都能保护我的距离——他就是总是这样,与纠纷不断打交道,但这一切却只是为了我一个人而已,我从来没有看过他为了我以外的人做到这种地步。

「原来如此…那就是你出手的原因吗……?」

「…管好你的学生吧,教师先生。」

「我的工作是传递知识的教育,不是对学生的精神和肉体进行管教,那种教师就连三流都不算,只能说是流氓或是合法的混混吧,但你今天给我的学生们上了一节课外课程,我谢你都来不及呢,以我的立场要做你刚才的事情,想想就知道不可能了对吧?」

「那我该说不客气吗?哬…收场就麻烦你了。」

「拿了钱我当然会做事,走好哟——然后,小心点。」

在楼梯旁吸烟的教师看来是被哥哥贿赂了一样,故意没有在第一节课进去教室,就是为了制造刚才的机会给他找到欺负我的同学们,明明我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却什么都知道,天生的洞察力,敏锐的观察力,无懈可击的心理学问,什么都靠自己的能力去找到了答案,那几个壮汉接下来也会因为拿着冷武器闯入校园被捕吧,往着保安的口袋塞一张钞票的哥哥简单了和他说几句后,就算警察来了他也能用老花眼这招混过去,当做没有看到我们俩参与过这个事件。

「…」

一路上沉默不言的我内心当然很开心也非常感动,感觉就像是故事里的女主角一样的待遇,使我心动不已——好帅好帅好帅…在那么多人面前被他救下…全部人都知道我有那么厉害的哥哥…唔唔呜…喜欢喜欢喜欢…好喜欢他…

「…怎么…?」

「…呃…?啊…那…那个…」

「?」

「我……我…我说了…我不喜欢打打闹闹的解决方法…」

不知道我到底在说什么的我一时嘴快就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明明这不是一个被人救下后该说的话才对,但哥哥却没有那样反驳我:

「…有的事就是得靠打打闹闹才能解决,我不是说过了吗。」

「她们都觉得你很厉害…但我不那么认为…既然那么厉害的话,我就觉得你一定能够做得更好,找出更好的办法才对——」

「——但很遗憾,我既不厉害也无法找到更好的办法,依,我只会用这种办法保护你而已,所以你想怎么想都无所谓,我就是这样的人,人类就是仇恨的制造者,而我身为人类是无庸置疑的事实。」

「仇恨只会引来更大的仇恨,人因为仇恨互相对立,你说过这样根本不是在解决问题不是吗?明明只要不去憎恨他人就不会——」

「问题不是看到了去解决就好了,通过问题推导出问题的来源才是明智的做法,要解决问题就不能逃避制造问题的流程,通过看清问题的本质确实就能省略不必要的纠结和烦恼,但人往往就是做不到才会制造那么多问题,而我只能通过制造问题这项过程后才能完善的解决当前的问题,做得到的人和做不到的人之间存在着极大的距离,就好比弱肉强食的立场一样,肉食动物拥有的饥饿那是草食动物永远无法理解的问题,这个世界所有的问题都是不断随着循环而产生——」

「——那只是你想要挑起纠纷的理由而已吧…暴力的解决方式根本不是真正的答案——」

「——不是又怎样?无法完美解决又怎样?你难道要我看着自己的妹妹像个草食动物一样任凭其他肉食动物宰割吗?抱歉依,只有这点无论怎样我都做不到,我做不到就这样看着你受伤,什么都不做,那我还算是你的哥哥吗?看到你受伤的摸样我就想起自己的父母在我受伤的时候毫不理睬的滋味,我不想看到自己的妹妹也有这样的经验,我不想让你也体验那种孤独无助的感觉——我说过了,只要哥哥还在依你身旁,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你不是一个人。」

他知道自己做得不够完美,他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厉害的人。

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行为会产生什么问题。

但即便如此,作为一个肉食动物,他仍然选择保护身为草食动物的我。

「你不想去憎恨他人的心情我明白,任凭谁都不想成为制造仇恨的机器,所以我不会说你什么,要恨就让他们恨我就好,要恨就让我去恨他们,由我来代替你承受这一切的憎恨——」

「——为什么…为什么欧尼酱要帮人家到这个地步…」

「——因为从那天起我就是你的哥哥了,谁敢让你哭我就会让他付出代价,不论是谁挑起的纠纷,你都没有错,不是你害她们受了伤,是我个人的判断想要让她们明白你的苦衷才下了手,由此你没有责任,你不需要为她们这种人感到自责,全部都由哥哥的我来承担就可以了。」

再也说不出其他话的我紧紧的抱紧着哥哥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泪腺像是没法锁紧的水龙头一样流出了一颗颗玻璃弹珠大小的泪珠——一想到明天就不用再被那样欺负,我的心也渐渐对他放松了自尊,感觉一直压抑的情绪都涌上了脑袋:

「…唔…欧尼酱…!欧尼酱…欧尼酱…」

「依…没事的…没事的…哥哥会保护你的…」

哥哥用他那宽大又温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顶,就像是小时候一样,温柔的抱着不懂事的我,总是在危险靠近前就保护着我,不让危险接近我,是我最自豪最爱的哥哥——一想到自己之前的态度就感到非常羞耻的我,只能在这时顺势赶紧把态度转回原本的样子,否则就再也没有机会了,这个没有意义的叛逆期也到此为止了。

「…唔…好痛…欧尼酱…轻点…」

「我很轻了啊…消毒本来就是会痛的,但只要细菌没有再攻击你的伤口,就会很快愈合了,忍着吧。」

「唔…嗯……」

回到家后,比起自己蹩脚的消毒方式,哥哥的做法和包扎让我感到非常的安心,即使是自己都知道的道理,但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里说出的话句句都那么有道理,让人不由自主肯定了科学的根据。

「剪这样短不要紧吗?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留长头发吗?」

「…嗯…欧尼酱你觉得好…就可以了…」

「哦…那我就随便剪了哦。」

说是随便剪,拿着梳子和剪刀就流畅开始剪起来的他根本不像是个外行,像自己这个只能剪出横型发束的蹩脚根本没法相提并论,咔擦咔擦咔擦了大概半小时后我开始喜欢上了自己现在这个短发的样子——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的发型一样,那时候也是哥哥帮我修剪的。

「对了…这个发夹…给你吧。」

「呃…?」

不知道从哪里拿来发夹的哥哥,在我的刘海侧夹了两根发夹,明明之前我觉得长发才更可爱更成熟,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镜子里的我这才想起来——其实,我只是想要让他看见我可爱的一面而已,不论是长发还是短发都好,只要是他觉得可爱那就行了。

「…我还可爱吗…欧尼酱…」

「嗯…要说不可爱还是可爱…那肯定是可爱吧…」

「——欧尼酱…谢谢…最喜欢了…」

「喂喂…我还拿着剪刀呢……唉…别担心…依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可爱的…」

紧紧抱着那个会保护我的哥哥感到非常安心的我,总算也拿回了自信心,一时间头发被毁掉的时候我还以为哥哥再也不会看我一眼了,心都寒了起来——但现在我只感觉心充满了他给予我的温暖,同时也想回报那么疼我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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