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好美呀~”

“它好——漂亮啊……”

“我就要它，我要……我要啊~~”主播可爱的音色不断地重复着这般赞美。

花哨的直播屏幕上一件粉色的死神之镰被鼠标拖动着不停调整着视角，“你看，你看它转起来还有小星星唉……”星辉梦雨可爱的虚拟形象摆出十分开心的表情，弹幕也不断滚动着。

“来来来抽卡——粉色死神之镰，”陈蕊正夹着嗓子在直播一款多人对抗的网络游戏《末日纪元》，新出的粉色外观渐渐蒙蔽了她的双眼，即便没有多少资源也手痒想要搏一搏。

连续三次蓝天白云让陈蕊嘴角不由地抽搐了一下：“这么黑的吗？”

梦雨小白兔：“这个池子让很多人都破了大防，概率太低了。”

不管了继续……

又是20发，陈蕊肝了一个月的资源就这样全部耗尽甚至连普通外观都没有，全是一些垃圾材料。

“呜呜~”

“怎么办，梦雨好像要呀~”

我是星辉梦雨的狗：“梦雨别难过，外观不加战力！”

狂草川普：“对呀，对呀梦雨开排位吧！我要狙击你。”

……

“不行~”

“粉色，必须要。”陈蕊咬了咬牙，“叮铃……”清脆的氪金音效吞噬了少女的一个648。

路人：“哦豁，主播上头了。”

梦雨的小白兔：“许愿梦雨一发入魂……”

“叮铃——”又一个648消失在卡池中。

“啊啊啊！又是蓝天白云！”陈蕊的声音开始颤抖，“这破游戏是不是在针对我？是不是？”陈蕊气的直跺脚。

弹幕飘过一片“哈哈哈”和“开始上头”。

“你们笑什么笑！”她气鼓鼓地拍着桌子，“阿光！就是你！刚才是不是你发的梦雨没洗脸？”

阿光：“梦雨我错了...”

“跪下！”陈蕊突然提高了音量

“现在就给我刷一个火箭，不然我就把你拉黑踢出粉丝群！你要录视频发群里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跪着给我打钱的！最好把你那恶心的猪脸怼到摄像头跟前。”

直播间瞬间沸腾。

我是星辉梦雨的狗：“梦雨霸气！我其实也在屏幕前跪着看你直播。”

狂草川普：“阿光快跪！”

阳光大男孩：“梦雨生气的样子也好可爱...”

【送出小红花×10】

"呼！！！"火箭特效划过屏幕。同时陈蕊的粉丝群里多了一个mp4的群文件。

“这还差不多...”陈蕊糯糯地哼了一声，“继续抽！”

又是几个648下去，终于到保底了。她的声音开始带上哭腔："该出了吧...…"

她小心翼翼地点击抽卡按钮看着橙红色的特效冒出，开始一个一个点击等待着最终的大奖，当下一个包开始闪金光的时候，整个直播间突然安静了半秒。结果发现是把太刀镀成了土豪金。

“我尼玛的**美工组！”她抄起鼠标就砸，“这金色丑得跟呕吐物似的，哪个脑残设计的？”

一阵弹幕飘过：

“老婆今天好凶我好爱”

“梦雨不哭，我给你刷礼物！”

“咱不要了，粉色死神之镰配不上你！”

……

“你们懂什么！”陈蕊带着哭腔喊道：“我就要它！就要！”

“来继续”

又是叮叮的氪金音效，又是一如既往的蓝天白云，陈蕊早就没了一开始的气势，跨起个批脸，连礼物打赏都不回了。

在歪了不知道多少个保底之后，即便是善良可爱的美少女，也绷不住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狗策划我跟你拼了”

“这次保底要是再不出，我就把狗策划的祖坟p成粉色。”

陈蕊的尖叫几乎占据了整个直播间。

弹幕里“破防了”“红温了”等字眼不断飘起。

终于，在第28个648时，一道橙红色的光晕下一抹粉光闪过。

"出...出来了..."她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仿佛不敢相信。

直播间瞬间被礼物特效淹没。

“谢谢...谢谢大家的礼物...”她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落寞，“好像...这东西也不是非要不可的样子。”

她看着账户余额，想起自己还有30多万的网贷没还清，小声嘀咕：“又要吃土了...”

我是星辉梦雨的狗：“梦雨别难过，我给你刷城堡！”

狂草川普：“梦雨吃土的样子也好可爱！么么哒。”

阿光：“梦雨女王大人，我永远支持你！”

“放心，我们不会让你吃土的，楼下快爆米。”

“捅楼上屁眼，快点刷礼物……”

“哼！”她看着安慰的弹幕又恢复了活力，“现在...让我们来看看这个花了我一万多的死神之镰到底值不值吧～”

直播间里，虚拟形象的星辉梦雨开心地转着圈，仿佛刚才的暴躁都是观众的幻觉。

“宝贝们看好了哦~这把必杀穿对面！”陈蕊哼着走调的歌点击匹配，奶妈角色可爱的裙摆配合粉色镰刀撞出诡异的萌感。

但因为镰刀和复活技能冲突，陈蕊果断地从技能栏里移除了复活。

狂草川普：“奶妈带斩杀？”

陆仁贾：“666！”

“要你管！”她故意把净化拖出技能栏换上了毒刺，“这把我要当战斗天使！”

刚进地图，队里坦克秒发问号。

【爷傲奈我何：奶妈换复活】

【队友1：奶妈带斩杀？】

【队友2：这把没了】

“不换不换就不换~”陈蕊操纵角色蹦蹦跳跳往前冲，粉色镰刀在沙地上拖出爱心轨迹。她话音刚落，对面刺客突然绕后秒了自家射手，但因为没有复活因此只能从出生点一点点往来跑。

【爷傲奈我何：奶妈眼瞎？】

开局三分钟，队内大爹爷傲奈我何就因没吃到复活暴毙，而此时的奶妈还站在他的尸体上截图拍美照。

【爷傲奈我何：奶妈你脑子被门夹了？】

“你才被门夹了！”陈蕊慢吞吞地打字回击同时手忙脚乱地加血，“我这不是在奶你嘛！”

【爷傲奈我何：奶你妈呢，老子都死了，净化呢？】

【爷傲奈我何：还以为是个高手，带个斩杀装什么逼，复活不会带？】

这爷傲奈我何也是个高手，一般碰到彩笔也能带赢，但这把是典型的elo局，对面各个操作犀利，还带控，这边奶妈没复活没净化，甚至手速慢到血都加不明白，被活活玩死，运营到死。

弹幕瞬间爆炸：

我是星辉梦雨的狗：“敢骂梦雨？”

梦雨的小白兔：“这人嘴真臭”

路人：“有一说一，奶妈带斩杀确实离谱”

陈蕊气得手抖，打字速度更慢了：“你...你，我就手速慢了点嘛！你自己操作不行，死了给我甩锅。”

【爷傲奈我何：就这打字速度还打竞技场？】

【爷傲奈我何：建议先去小学重修语文】

【爷傲奈我何：带个粉色镰刀装什么可爱，菜得跟狗一样】

“啊啊啊！”陈蕊快急死了，陈蕊嘴唇都在抖，开麦喊了句：“你不是菜狗，你怎么也死了4次。”

【爷傲奈我何：哟，还是个母的】

【爷傲奈我何：建议去玩奇迹暖暖，别在这给爷丢人现眼】

陈蕊又回：“你全家都是废物”，结果对面秒回三分钟含妈量极高的语音。她张着嘴愣是插不进话，最后憋出一句“你...你早饭吃的大粪啊！”

弹幕飘过一片“战五渣”，“可爱”，“骂人都不会吗”

【爷傲奈我何：15分钟0/11/0，很难想象电脑前坐的是一个人。】

【爷傲奈我何：煞】

【爷傲奈我何：笔】

这句话让陈蕊彻底破了大防，肉眼可见的红温，本来抽卡黑到底心情就差，开了局竞技场还被追着喷。

陈蕊气得直跺脚：“你...你...你...”

梦雨的小白兔：“梦雨冷静！”

狂草川普：“要不咱们下把换回复活？”

我是星辉梦雨的狗：“梦雨别理他！”

【送出梦幻城堡】

“啊啊啊啊啊！”陈蕊气到发出土拨鼠尖叫，“不玩了！下播！”

画面突然黑屏

我是星辉梦雨的狗：“梦雨别走！”

阿光：“完了，被喷子喷自闭了”

路人：“有一说一，确实菜”

梦雨的小白兔：“大家去超话安慰一下梦雨吧！”

直播间陷入黑暗，只剩下粉丝们刷屏的安慰和吐槽。

陈蕊气鼓鼓地摘下耳机，嘴里嘟囔着“死喷子”走进了浴室，站在镜子前，胡乱地擦了擦脸，她盯着镜子里那张略显憔悴的脸，皱了皱眉头，伸手抓了抓自己那乱糟糟的灰色长发。她平时很少打理头发，直播时要么随意散着，要么扎个简单的马尾，今天却鬼使神差地拿起梳子，仔细地把头发梳顺，扎成了一个偏马尾。发尾微微翘起，显得既俏皮又可爱。

她打开衣柜，翻找了一会儿，终于从一堆宽松T恤和睡衣中抽出了一条牛仔工装裤。这条裤子还是她刚来这座城市时买的，当时觉得它既可爱又实用，结果买回来后就一直躺在衣柜里吃灰。

套上裤子，裤腿稍微有点长，卷了两圈才露出脚踝。她又随手拿起一双小白鞋，穿上鞋子后整个人看起来都清爽了许多。虽然算不上精心打扮，但至少比平时那副邋遢样好多了。

“出门吧。”她自言自语道，抓起手机和钥匙，走出了出租屋。

夏日的阳光刺得她眯起眼睛，街道上热浪滚滚，连空气都带着一丝焦躁。陈蕊习惯性地走进了常去的超市，随手拿了几包零食，又取了一大瓶4块钱的康师傅金桔柠檬。结账时，收银员小姐姐笑着问她：“今天怎么白天出来了？”

陈蕊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在白天出门了。她尴尬地笑了笑，拎着购物袋走出超市。

女孩站在门口有些茫然。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她抬头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对这片区域竟然如此陌生。明明已经在这里住了一年多，却连附近有什么地方可以逛都不知道。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她小声嘀咕着，心里涌起一阵莫名的空虚感。

她沿着街道慢慢走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刚来这座城市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她，怀揣着一点微薄的零花钱，租了一间廉价的出租屋。打过零工，做过服务员，甚至发过传单，但那些工作都没能让她坚持下去。直到有一天，她偶然接触到了直播，才开始慢慢有了收入。

“那时候还真是辛苦啊……”她叹了口气，脚步不自觉地放慢了。

陈蕊走到一个公园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公园里绿树成荫，找了个台阶坐下，拧开瓶盖，喝了一大口。酸甜的味道在口中蔓延开来，让她稍微放松了一些。

她环顾四周，发现公园里其实挺热闹的。有老人坐在长椅上聊天，有小孩在草地上追逐打闹，还有几对情侣手牵手散步。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地坐在一个地方，什么都不想，只是看着周围的人和事了。

“我是不是……错过了很多东西？”

她掏出手机，打开直播平台的APP，看着自己那刚破万的粉丝数，突然觉得有些讽刺。那些数字背后，是她每天熬夜直播、讨好粉丝、甚至不惜放低底线的努力，竟然只有这么点。

“算了，不想了。”她摇了摇头，把手机塞回口袋，抬头看向远处的天空。

陈蕊正盯着远处的天空发呆，手中的饮料已经喝掉了一半。她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想着直播的事，一会儿又想着自己这一年多的生活。

突然，她感觉到脚边传来一阵轻微的敲击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轻轻敲打她的鞋帮。她低头一看，顿时愣住了——两个缩小人正跪在她的脚边，仰着头眼巴巴地望着她。

那是一对兄妹，看起来面黄肌瘦，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像是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男孩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还带着几道擦伤，女孩则紧紧抓着哥哥的袖子，眼神里满是怯懦和哀求。

“姐姐，求求你……给我们点吃的吧……”男生的声音沙哑，像是很久没喝过水了。他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陈蕊皱了皱眉，心情本来就不好，看到这两个缩小人更是烦躁。她冷冷地瞥了他们一眼，语气里满是不耐烦：“滚~”

男孩却没有退缩，反而往前爬了两步，声音里带着哭腔：“姐姐，我们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你就行行好吧，随便给我们点什么都行……你看我妹妹，她都饿得走不动了……”

女孩拉了拉哥哥的袖子，小声说：“哥，别这样……我们走吧……”

男缩小人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样，继续喋喋不休：“你这么漂亮，心地一定很善良吧？你看你这么有钱，随便买点吃的就能救我们一命，为什么不肯帮帮我们呢？难道你就忍心看着我们饿死在你面前吗？”

女孩赶紧拉了拉他的胳膊，小声劝道：“别说了……”

男人却甩开她的手，语气更加激动：“为什么不说？她明明有能力帮我们，却见死不救！这种人就是自私！冷血！亏她还长得这么漂亮，心却这么狠！”

陈蕊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感觉委屈到了极点。抽卡沉船、打游戏被喷，现在连这两个缩小人也敢来教训自己？

她冷笑一声，拧开手中的饮料瓶盖，毫不犹豫地将饮料从两个小人的头顶浇了下去。

“不是想喝吗？“她冷冷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讥讽，“跪下，像狗一样舔着喝。饮料顺着小人的头发和脸颊流下，滴落在地上，形成一滩小小的水洼。两个小人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在地上，开始疯狂地舔舐着地上的饮料。

虽然这是羞辱，但对于他们来说，却也是来之不易的糖分。陈蕊看着他们卑微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不仅没有平息，反而更加炽烈。她猛地抬起脚，狠狠地踩在那滩饮料上，用力碾了几下，直到彻底被鞋底吸收。

“现在，饮料在我的鞋底了。“语气里满是讥讽和轻蔑。两个小人愣住了，抬头看了看陈蕊，又看了看她的鞋底。男小人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跪着爬了过去，开始舔舐陈蕊鞋底残留的饮料。

女孩则在一旁瑟瑟发抖。

“咚！”陈蕊突然抬起脚，猛地踩下。她本来只是想吓唬他们一下，但男小人惊慌失措地躲避，反而让自己的腿被陈蕊的鞋底笼罩。只听“咔嚓”一声，男人的一条腿被白色的鞋底边缘彻底压断。

“啊——！”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痛苦

地在地上翻滚。断腿处鲜血淋漓，染红了地面。他抬起头，眼中满是痛苦和愤怒，咬牙切齿地诅咒道：“你.....你这个恶魔！你不得好死！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陈蕊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没有一丝怜悯。这样的事她并不是第一次干，平时在直播中虐杀小人，都是为了讨好观众，小人基本上都在桌下，她只需要用脚变着花样慢慢弄死即可。

粉丝们好像很喜欢看自己用脚踩死小人，一般这时候弹幕礼物都是最多的，忙着谢礼物都来不及，根本不会留意脚下小人的惨状。她也意识到最近直播杀小人的频率越来越高了。

但像这样近距离观察小人的痛苦，还是头一次。此时她怒火中烧，即便是看到小人在痛苦挣扎，她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看你丢了一条腿，估计也活不久了。”少女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就让我给你个痛快吧。”

她抬起脚，准备彻底结束男人的生命。女孩见状，连忙扑了过来，跪在陈蕊的脚下，疯

狂地哀求道:“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哥哥！

他还不想死！求求你!”

她一边哀求，一边伸出舌头，开始舔舐陈蕊悬在男小人上方的鞋子。

她的动作卑微而急促，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换取哥哥的一线生机。陈蕊低头看着女小人，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同样是女孩子，自己高高在上，对方却卑微地跪在脚下，舔着她的鞋子，只为求得一线生机。这种巨大的反差让陈蕊感到一阵莫名的快感，但同时也让她心中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

用脚拨开求饶的女孩，用鞋跟的边缘一点点压进男人的大腿，小人开始在脚下翻滚求饶，贱开的鲜血混合在了尚未干涸的饮料残渍之上。

“不……”

“不要……”

地上的女孩奔溃大哭抱起仅剩上半身的哥哥，绝望地蠕动着，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血印。

“吵死了，闭嘴——”

陈蕊被女孩的哭声搞更加烦躁一天积累的负面情绪彻底爆发，抬脚踩在两个叠一起的小人身上，稍稍用力便感觉到脚下的小东西“噗”的一下软了下去，内脏碎块从破裂的身躯喷射而出，又被身后的鞋底彻底阻挡，只能无助地沾着鞋底的灰尘慢慢滑落。

弯腰伸手，手指并拢捏着两个小人的脑袋用力向外撕扯，感觉有些脱力的瞬间，脚下的力量又重了几分。

“咕叽~”

感受着手中拉力的松动，小人脖颈处的皮肤慢慢撕裂，只能看到脚下小人因痛苦而胡乱挥舞的四肢，随着连带着软体组织和部分脊柱的的脑袋被抽离身体，脚下的惨叫声戛然而止，挥舞的四肢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稍稍拧动脚踝，脚下两个小生命断裂的脖口便像水管一样呲出鲜红的血液，少女觉得有几分意思，便这样踩弄着直到再也射不出鲜血为止，等脚抬离之后两个小生命就这样永远地定格在了一起，上半身依旧保持着抱在一起的姿势，而下半身已经彻彻底底地被陈蕊的鞋底改造成了鞋印的模样。

少女手中捏着的两颗脑袋下各种软组织纠缠在一起，伴随着卸力开始了螺旋般的旋转，看着手中带着脊柱缠绕旋转的脑袋，陈蕊委屈烦躁的心情似乎好转了一些。

[pixivimage:128477026]

“就这样杀掉了啊！”明明自己做过比这更加残酷的虐杀行为，但此时为什么会有种怅然的微妙感觉。

陈蕊的心情似乎在这场残酷的虐杀中得到了缓解，脸上带着还未彻底消散的委屈神色抬头不知眺向了何方。

手中的两颗人头也被她随意地丢下台阶，咕噜噜地滚到了无人在意的角落。

拧开瓶盖用剩下的饮料冲掉手中的血块残渣，女孩就这样呆呆地坐到了傍晚才起身离开。

回到出租屋正要开门就看到门口静静地摆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快递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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